「妃暄,你─」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阿!
「嘿嘿~~」
於是乎,在今天前往紫云观的小路上,可以清楚听到两道爽朗愉悦的女声,回盪在四周,让路过的人,也可以感染到她们发自内心的真诚笑意…
另一边厢,穆言照著先前向晚晴指示的方向,拖著不能再慢的步伐,终於来到了演武堂。
而穆言在远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一群刚进门的峨嵋弟子,个个拿著木剑,依样画葫芦地学著峨嵋剑派的入门剑法。她本打算从後门偷溜进去,混在人群之中,打混鱼,只是等她偷偷潜进演武堂时,一把带有威严的女声,倏地出现在她身後。
「瞧穆言师侄鬼鬼祟祟的模样,还真是向晚晴教出来的好徒儿!」原来说话的人就是负责教导演武堂所有弟子武艺的战其贞,只见她一出现,原先在演练剑招的峨嵋弟子纷纷停下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被战其贞指名道姓的穆言身上。
穆言缓缓转过身去,脸上的神情不同於她面对向晚晴时的表情,眼眸不带有一丝温度地直视著战其贞,唇角则是勾了抹嘲弄般的微笑,「那麽…你想怎麽样呢?」
战其贞铁青著张脸,怒视著在她面前毫无畏惧的少女,看著她毫不在意的神情,让战其贞彷佛有种错觉,眼前的穆言并不怕任何人,还一副挑衅的神情,隐约透露著说,你有种就动手试试,最後看谁会吃亏!
「你还真是向晚晴的好徒儿,还真是够狂妄的!」战其贞以充满著怨气的口吻诉说著,右手则覆上她的随身佩剑《花影剑》的剑柄上,盘算著穆言若是有所动作,那麽她也不用客气了!
穆言见状,眼睛也眯了眯,并暗自蓄积内力在掌上。或许她兵器上斗不过战其贞,可是若论起拳掌功夫,当今武林除了拳法正宗的少林寺之外,她们药王谷绝学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战其贞的峨嵋剑法厉害,还是她的药王谷绝学强呢?
「你们大家不好好地练功,全聚在这里做什麽?!」当战况一触即发时,一道带著和善的女音,在人群围绕外响起。
而当那人一步步地往战其贞和穆言的所在位置前进时,所有原先挤在一块儿的峨嵋弟子,纷纷知情识趣地让出空间,令那人毫无阻碍地便来到战其贞和穆言面前。
战其贞怔怔地看著意外出现的人,原先覆在剑柄上的右手,也悄悄放了下来。「定逸师姊,你怎麽来了?」
定逸乃掌门华清首徒,也是华清四名亲传弟子之中,唯一剃度出家的女尼。虽然她在武学资质上,远远不及严妃暄和向晚晴,但由於她x格宽厚仁慈,与人为善,对佛法禅学之道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深得峨嵋上下信赖,也被华清及其他华字辈人物,视为下一任峨嵋女尼的管理者。
而定逸只是撇了眼战其贞,然後才淡淡地说:「我奉师尊的命令,从今日起,和你一起负责指导在演武堂学武的师妹们。」语气一顿,目光又转至一脸戾气的穆言身上,「你就是晚晴师妹的徒儿吧?贫尼法号定逸,照道理来说,你得喊我一声大师伯呢!」
穆言依然不语,只是掌下原先所聚积的内力,也悄悄解散开来,不惹人注目。
「穆言,在我来演武堂之前,曾遇到了晚晴师妹,受她所托,要我特别盯著你,不让你惹麻烦。」定逸脸上仍是维持和善的笑容,语气也依然没有任何改变,「虽然你是晚晴师妹的爱徒,不过你既然违反了规矩,那麽我也得按规矩处罚你了。」
「我犯了什麽规矩?」看著一脸为善的定逸,穆言发觉她再怎麽生气,似乎也对眼前的人毫无影响,还不如不要生气,省得气坏了自己。
「迟到。」定逸简短有力的回答,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变。
而穆言只是皱著眉头,脸上的神情明显写著不悦。
定逸则无视穆言憎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按照峨嵋规矩,你今天得在演武堂外,罚站到下午。等到其他弟子练习完毕,你得留下打扫整理演武堂。」说到一半,定逸别有深意地瞧著穆言说:「如果你不愿接受处罚也行,按照峨嵋规矩,你得立刻离开峨嵋,至於你的处罚则会加倍,由你师傅替你承受这一切罪过。所以…你的决定如何?」
穆言一想到向晚晴代替她受罚的画面,立刻变了脸色,因为她无法想像这个画面!「我知道了,不就是罚站吗?有什麽问题?」反正她也不想学武,就这样站著发呆,打发时间到下午也不错阿!
而定逸听到穆言的答案,眸子里的笑意也温和许多,因为她没想到晚晴师妹所收的徒儿还不错,既然会这麽维护向晚晴,想来本x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吧?
话说~~这个栏已经差不多停文两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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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这个奇特的现象
以及我总算把千年修两部的剧纲写完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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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其实是另一个栏的文,没时间打orz
壹之十九
穆言站在演武堂外,默默地看著峨嵋弟子演练峨嵋最基础的一套峨嵋剑法,一边旁若无人地观察著这整座演武堂的景观设计。只见演武堂高大宽广,约可容纳百多名峨嵋弟子,而四面墙上不似一般门派会刻上什麽龙凤吉祥物,亦或是驱吉避凶的图案,反而刻上一套峨嵋入门剑法─云海十六式。
每面墙上各四式剑法,一招一式皆绘有一名女子施展,招招详尽,动作确实,以供峨嵋弟子学习。据说凡是要下山的峨嵋弟子,都必须先学完云海十六式,才能获准离开。一方面是确保门内弟子有自保能力,二来则是云海十六式等同峨嵋的标志,虽说名气还比不上〝天下武功出少林″,但在江湖上还是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各门各派也不敢轻易得罪峨嵋…
「穆言?穆言!」当穆言还在神游时,一道和善的女声,自她身後响起。
听言,穆言缓缓转过头去,赫然发现原来是定逸在叫她,让穆言的眼睛,又不自觉地眯了起来。「有事吗?」
定逸好笑地看著一脸戒备的穆言,然後才将扫把拿到她面前。「其他弟子已经离开了,所以你可以开始打扫了。」
穆言怒视著定逸,将头撇了过去,硬是不肯伸手去接定逸要交给她的扫把!
「你不想扫吗?」定逸淡淡地看了穆言一眼,然後接著说:「没关系,那我只好去叫晚晴师妹帮她的好徒儿收烂摊子了。」
听著定逸的话,穆言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纠结!「我自己惹的麻烦会自己承担,不干我师傅的事!」说完,就上前抢走定逸手上的扫把,气冲冲地往演武堂堂里走去。
而定逸看著穆言充满怨气的背影,脸上仍挂著一如往常的和善笑容,然後转身离开。
在定逸离去之後,进入演武堂里的穆言,看著这偌大的空间,嘴角不禁抽了一下,这麽大的地方,不会只叫她一人在今天打扫完毕吧?
郁闷,无比的郁闷,她好好的药王谷少主不做,跑来峨嵋这里活受罪,为的是什麽呢?可恨,非常的可恨,那个该死的战其贞,没事找她麻烦做什麽呢?
越想越气的穆言,乾脆直接将拿在手中的扫把扔掉,摆明不想做这件差事,然後又孩子气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将四面墙上所刻上的十六名持剑女子当做目标,小石子当成蹴踘,奋力地往墙面踢去!
一下子东面,接下来西面,穆言自己就像陀螺一样,玩得不亦乐乎,踢著小石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有时候甚至前脚踢出去的小石子未击到东墙面上,後脚已经踢著另一颗小石子往西面墙击去,甚至一脚踢四方,也不无可能!但就在穆言玩得兴起时,一道清脆的响音,却制止了穆言的所有的动作…
锵!
听著这道不同於硬物撞击硬物的沉重声,反而清澈许多,让穆言不自觉地张大了瞳孔!那个声音代表著什麽呢?代表著这四面墙,几千多块的砖头所砌的一处地方,有暗格!而又是谁,会在这峨嵋圣地中,偷偷地做了一个暗格,是有什麽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吗?
她确幸自己没有听错声音,有暗格在这四面墙里。只怪自己刚才贪玩,g本就没留意著暗格可能的地方,现在看来,只好一块一块砖头慢慢敲了!
当穆言还在烦恼著自己该怎麽找暗格时,一道悦耳的女声,也适时在她附近响起。「言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如此亲密地喊著,穆言也依著声音的方向,转头过去。只见一名典雅娴熟的白衣女子,手提食盒,一脸笑意盈盈的往穆言的位置走去,不是向晚晴又是谁呢?
「…师傅,你怎麽来了?」穆言怔怔地望著朝她走来的向晚晴,凝视著她柔美的笑靥,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向晚晴没有察觉到穆言的失神,只是将空著的一只手拉著穆言的手,往演武堂较为乾净的地方走去。「嗯,你的事呢,我已经听定逸师姊提过,我想你应该没办法在晚膳时间赶回来,便先去厨房拿了我们俩人的晚饭过来。」语气一顿,向晚晴才转过来,面带微笑地对著身旁的穆言说:「我们先吃晚饭,等吃完之後,我们再一起打扫吧!」
凝视著向晚晴的笑颜,穆言觉得自己的心也暖暖的,对於之前的处罚,好像也不是那麽样的抗拒了!「这可是你说的喔,到时候可不要一吃完饭,就丢下我一个人在演武堂打扫!」
听言,向晚晴没好气地横了穆言一眼,「你以为为师会是这种人吗?」
「嘿嘿~~」穆言暗笑在心里,向来带著冰冷的眼眸,此时也有了温度。
於是在黄昏过後,只见演武堂里有一白一蓝两道纤细的身影,还在演武堂里打扫奋斗著。一开始,大家只认为是奇观中的奇观,但自从穆言发现演武堂有暗格之後,便打定主意天天迟到,藉口留下搜索暗格,所以每天都看得到穆言被罚扫演武堂的画面。而向晚晴因为疼惜自家徒儿,所以也自告奋勇的加入帮忙。也因此,当奇观变成每天都看得到的场景时,也成为一桩稀松平常之事了…
我想说~~这篇文有可能会发展成我笔下最长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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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之二十
穆言在峨嵋的生活,一晃眼就过了三个多月的日子。在这段期间里,穆言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极为惬意,每天早上醒来,虽然得去做早课,听著那百般无聊的佛经谒语,让她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在勉强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後,往往就会垂下头来,跑去找周公厮杀几盘棋。不过也幸好她的师傅是心慈手软的向晚晴,每每扳起脸孔要教训她时,她就以可怜兮兮的目光望著她,让向晚晴见了又好气又无奈的,然後在瞧见穆言眼底的疲惫之後,只好装做没看到,最後甚至做起了穆言的帮凶,每次都大方地提供自己的肩膀让穆言枕著睡。而向晚晴的肩膀,虽然瘦削得只有骨头,枕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但穆言每每枕著,总觉得心里有著无比言喻的安心感,让她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因为她知道身旁的人,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
在早课完毕之後,穆言就得和向晚晴分开,独自一人去演武堂学武。虽然负责指导的定逸对她极为和善,但是另一个战其贞却因为她妒恨向晚晴的缘故,连带地也处处找她麻烦,所以她三天两头就被战其贞找著理由处罚。也幸好峨嵋是名门正派,所以穆言虽然受罚,但那些处罚不过是罚站或打扫整个演武堂,和她以往在药王谷所见的手段相较之下,g本就搬不上台面,再加上她存有私心,想要找寻藏在演武堂某处里的暗格,所以对於这些处罚,反而是欣然接受,只是这一点却苦了向晚晴,难为她每天从紫云观回来之後,还要先张罗她们俩人的晚饭,然後装进食盒里,替她送来演武堂。
如果说,向晚晴的美意,是一次两次那就算了,但穆言几乎是天天受罚,而向晚晴也天天替穆言送饭,没有任何怨言。但也是因为如此,反而让没心没肺的穆言,开始感到有点小小的不安…
「…师傅,那个…你明天可以不用再帮我送饭了…」某天,当俩人又在演武堂的一处吃著晚饭时,穆言突然正经地对著坐在她对面的向晚晴说。
听言,向晚晴先是愣了下,然後才将注意力放置穆言身上。「为什麽?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穆言放下手上的碗筷,眉头深锁的模样,似乎在琢磨著该怎麽开口。「我…几乎天天都要受罚,这样每天麻烦你,我会过意不去的。」再加上她是故意受罚,而向晚晴是无辜受累的,让她更内疚了。
向晚晴先是眨了眨眼,然後唇畔边才漾起一抹笑容,「这是我们家那个任x自我的言儿会说的话吗?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向晚晴的话一说完,穆言的脸由白转红然後再变成青色,变化多端的模样,让向晚晴知道自家徒儿快爆发了,得赶紧安抚好才行!「言儿,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相反的,我还觉得很高兴呢!」
穆言冷哼一声,将头撇过至一边,似乎怒气未消。
而向晚晴看著穆言生气的模样,唇畔边的笑意也越发明显。「言儿,你是我的徒儿,照理说你的功夫和课业应该由我亲自传授,可是因为掌门师尊的命令,只能让你和其他人到演武堂学习。再加上这次回峨嵋之後,掌门已经开始让我去处理一些峨嵋事务,所以相对的,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也少了一些。」话音一转,向晚晴的一双美眸又专注地凝视著穆言的脸庞,「你是我带回峨嵋的,整个峨嵋里,你也只和我亲近而已。你的受罚,反而让我有时间和你相处,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喔!」
「…可是…你会不会觉得我让你丢了面子呢?」穆言怯怯地说出自己的隐忧,她知道自己履次犯下过错,背地里已有人在窃窃私语,即使她不在意,可是她也明白向晚晴的身份在峨嵋不一样,就怕自己的任x带给向晚晴麻烦。
一思及此,穆言眸光又黯淡了几分,曾几何时,张狂任x的她,会开始为了向晚晴而有了顾虑和不安呢?
「言儿,你也听到那些流言诽语了吗?」向晚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神情也变得严肃许多。
而穆言此时才转回头来面对向晚晴,但一双黑瞳却盈满了愁绪,流露出她一直想隐藏的心思。
「说实话,我并不在意她们在背後里说的话。言儿,我对你只有个要求,那就是心存正念,做好你自己,就算天天受罚,那又如何呢?天塌下来,也还有我顶著,所以你不用烦恼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在峨嵋里快乐地生活著。」向晚晴语重心长地说。在受人瞩目之下,背地里所遭受的妒忌和怨恨,这个中滋味,她是过来人,所以她不希望穆言也嚐到这种感觉。她宁可将穆言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无忧无虑地在峨嵋生活。
默默地听完向晚晴的话,有股说不出的暖意,瞬间涌上心头,因为向晚晴的烦忧,成长於药王谷的她,怎会不明白呢?所以也更能体会向晚晴说这番话的诚意,所以…才更容易被打动!「师傅…」
「嗯?」向晚晴一边微笑著,一边伸出手,习惯x地穆言整理衣襟。
「我想…您老人家应该也吃得差不多了吧?那麽是不是应该帮我整理演武堂了呢?」
向晚晴先是一愣,然後才回过神说:「好,我们动作可能要快一点,不然还真怕整理不完呢!」说完,向晚晴便率先起身,然後去拿打扫用具,准备开始打扫!
而穆言在盯著向晚晴的背影的同时,向来冰冷的寒眸,开始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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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暗格一下子被找到了也太快了吧xdd
壹之二十一
在和向晚晴敞开心x谈完之後,时间又悄悄过了一个多月,而穆言从一个原本默默无名的人,因声名迅速远播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听过专门惹事生非的穆言大名,也因为她的缘故,演武堂现在是全峨嵋之中最乾净的一处地方!
某天,再次被战其贞处罚留下打扫演武堂的穆言,此刻已不顾身份,躺在地上呈大字型休息。说起来,穆言真觉得自己有够背的!打从发现演武堂有暗格的存在後,她就天天待在演武堂对著这四面墙,一块一块地敲著砖头。眼下,这东西南三面墙已全数敲完,却还是没有找到暗格,而这也说明了俩件事,第一,就是暗格位於北面墙中,第二,那就是她的命运怎麽那麽的背呢?以後绝对不能和人打赌!
穆言在抱怨完之後,又站了起身,然後往北面墙的方向走去,拿著扫帚开始敲打砖块。在不知道敲到第几块砖之後,穆言终於听到一丝有别於硬物撞击的沉重声,反而清亮许多,证明这块砖的背後有古怪!
於是穆言迅速扔下扫帚,在仔细敲著那块砖几次之後,传来的声响,让自己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接著再仔细瞧著那块砖,便会发现它的四周有著非常隐密的切痕,似乎被人曾用神兵利器挖掘过,更让穆言心里更为笃定!
穆言伸出手去触著这块古怪的砖头,凭著触感,让她发现有一处不甚明显的磨损,然後再微微施力,才将砖头取出。只见四四方方的砖块里头,内里早被人用利器挖掘乾净,只馀下表面薄如木板的砖面,用来掩人耳目。
自从进了峨嵋之後,穆言对峨嵋也有些了解,明白峨嵋的一砖一瓦都是峨嵋先贤辛苦留下来的,所以峨嵋後人都对这里的一切,怀抱著感激和崇敬之心。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做这暗格的神秘人,才会这麽的大胆,知道必然没有一个峨嵋弟子敢损毁峨嵋的物品,所以这神秘人的暗格才会放心设在演武堂。只可惜这回遇到的是她穆言,也只有她敢把演武堂当蹴踘场,但若不是这样,她怎麽会发现有暗格呢?所以说,暗格里的秘密,也该是属於她的,不是吗?
穆言笑看著砖头内里只有一块黑色锦囊,观其外形,便知里头有东西,而这东西嘛,现在也只属於她穆言的!
做好打算之後,穆言将原先空心的内里再次装满了泥土或石块,将它填得满满的,然後便将它放回原位,回复原状,这样以後即使有人学她踢著蹴踘,也不会发现这块古怪的砖头!
在做好一切工作之後,穆言才寻了一处隐匿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取出黑色锦囊的东西,原来是一卷羊皮纸!
穆言此时兴奋异常,飞快地摊开这卷羊皮纸,只见最上头卷首只有十六个字…
上官楚情惊才绝艺
九玄九剑万夫莫敌
穆言看到第一句写著她寻觅已久的〝上官楚情″时,心里有著无比的兴奋!她找了这麽久,差点就要放弃时,却让她发现了属於上官楚情的东西,她能不开心吗?然後再看到上官楚情的字,轻灵飘渺,寥寥数语之间,却有傲视天下之意,让穆言对这未曾蒙面的上官楚情,又添了几分好感!
接著视线再往下挪移,才发现这张羊皮纸原来是记载著一套剑法,而照上官楚情在卷首所留下的字,此套剑法该是她的得意之作─九玄剑法!
本来穆言对峨嵋剑派的剑法绝学,毫无兴趣,但因为九玄剑法是上官楚情所创,反而引起了穆言的好奇心,让她仔细阅读起羊皮纸上所绘的剑谱。
九玄剑法,一共九式,所以又称为九玄九剑。招招刁钻,出招的地方也特别的诡异,毫无道理可寻,而它只攻不守的剑势,更让穆言啧啧称奇,暗自心惊!因为这每一式都是玉石俱焚的杀招,而且一招比一招狠绝无情,自身的破绽处也更明显,可见上官楚情为求杀敌,似乎是连自身的安危,也一点不在乎了!
而这也是让穆言皱眉的一点,因为但凡拳术剑法,岂有不破的地方呢?若她施展九玄剑法和人对敌,对方的内力和经验若比她高些,很快就会找出她的破绽来对付她。
按照常理而言,九玄剑法并不值得学习,但冲著上官楚情之名,穆言又不想就这麽的放弃。於是索x以指代剑,按照九玄剑法第一式演练,但练了没多久,穆言便头冒冷汗,感到体内的气血翻腾,出招的时候又频频感到不顺畅,顿时让她感到泄气。
「唉,难道我真学不成上官楚情的九玄剑法吗?」穆言眸光一黯,心里有些难受。毕竟找了这麽久,最後却空欢喜一场,她能高兴得起来吗?
默默地看著九玄剑谱,虽然没有任何文字注解,但剑法的每一式却绘得十分详细,让人明白这是非常凌厉的九式杀招!
最後,穆言赶在向晚晴平常来的时间之前,将这张羊皮纸细心收好,并且打定主意,就算练不成九玄九剑,起码也要学会第一式,就算是在危急之时拿来傍身,应该也不为过吧?
嗯~~暗格的秘密就是上官楚情留下的剑法
至於会产生什麽作用呢??
嘿嘿~~答案就在文里头(被拍飞~~)
壹之二十二
时间又悄悄往後挪了一个多月,一转眼,已快到了入秋时分,而穆言也不知不觉在峨嵋待了半年。
这一阵子,向来心细如发的向晚晴,发现自家徒儿有些不对劲。为什麽呢?平常爱赖床的穆言,最近不用她喊破嗓子,自个儿就乖乖起床洗漱。平常做早课的时候,穆言总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现在却可以藉著发呆神游,就能渡过早课的时间。平常总被处罚的穆言,现在都是准时从演武堂离开,乖乖地等她从紫云观回来,然後再一起去食堂和峨嵋众人吃晚饭。总而言之,这本该平常之事,落在穆言身上,就变得不平常了!
一思及此,向晚晴秀眉又是一凝,目光炯炯地盯著屋里另一个人,心里则不断地揣测著,穆言究竟怎麽了?
而穆言也不是个傻子,自然察觉到背後有道视线正紧盯著自己,她本来想忽视的,但是向晚晴的恒心及毅力,再次打败了她,让她只能放下手上的书本,回过头来看著自家师傅。「嗯…师傅,怎麽了吗?」
怎麽了?!她还想问她呢!「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向晚晴可以感觉到自己那两道弯长的秀眉,应该已经拢聚在一块儿了吧?如果她以後早生华发还是长了皱纹,一定都是为了c心穆言所引起的!
穆言心思千回百转,脑子里本来已经想好了多套说词,但看到向晚晴一双盈满关切之意的似水明眸,又突然说不出口了。眼前这个真心待她的人,她又怎忍心骗她呢?所以只好照实说出自己的心情。「我…其实也没什麽,只是最近感到有些泄气而已…」自从从演武堂得到九玄剑谱,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偷偷练习,但进展总是停滞不前,只能勉强学会第一式,她又怎会不泄气呢?
「泄气?!这是怎麽回事呢?」向晚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自己那嚣张任x的徒儿嘴里,听到她贬低自己的话语。不知为何,面前这个对自己没信心的穆言,让向晚晴心里泛起了一丝疼痛。「告诉师傅,说不定师傅可以帮你!」
真正的理由,穆言自然不能说出口,因为她隐约觉得上官楚情的一切,是峨嵋的禁忌,不然为何她的剑谱不放在拙书楼收藏,反而要藏在演武堂的暗格里呢?「…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之前由於我常被罚,所以云海十六式跟不上其他同门的进度,再加上峨嵋半年一次的点评不是也近了吗?我怕到时候上场丢脸!」
峨嵋对其门下弟子的武艺考核,十分严厉。除了一年一次,不分资历深浅的评定外,还有就是半年一次,对新进弟子的点评。
「你也会担心点评阿!」听完穆言的话,向晚晴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穆言这阵子闷闷不乐的,是为了什麽事呢!原来是为了半年一次的点评!
「怎麽会不担心?十天後就是点评的日子了,我连云海十六式的其中一式都不会,演武堂的同门,已经把我当成幸运签了!」穆言没好气地说。
峨嵋的点评,为求公证,都是当天抽签决定对手,然後由入门资历在五年以上的弟子担任裁判,各自监督所负责的场次。而它的规则也很简单,第一,只能使出峨嵋剑法,第二,不准伤害同门。
听言,向晚晴的唇角,也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这还不简单?我来教你云海十六式吧!」说完,向晚晴就一手拉著穆言的手,然後另一手拿起了自己的冷月剑,往屋外走去。
由於向晚晴的小竹屋地处偏僻,所以她的小竹屋占地面积也大了些,拥有一个小小的院子。
此时的向晚晴站在院子中间,将冷月剑负於身後,而她向来温婉和善的脸庞,瞬间多了分英气。「言儿,仔细看好罗!」语毕,只见向晚晴剑走游龙,剑势凌厉,一套平凡的云海十六式由她使出,立时变成了套威力十足的剑法!
而在这一瞬间,穆言只瞧见一名白衣丽人,翩若惊鸿,衣发纷飞,在月光迤逦之下,翩翩起舞的剑姿,是如此的令人怦然心动,令人著迷!她也知道眼前的这道白影,穷极一生,她再也忘不了…
自那一天後,每天晚上向晚晴都会找出时间,偷偷地教导著穆言,务必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学齐了这套云海十六式。
而穆言也不得不承认,向晚晴真的是个好老师。一套烦琐的云海十六式,在向晚晴的讲解下,她似乎也掌握了些要领,虽说是匫囵吞枣学完,但在点评那天,应该也不会败得太难看吧?
当穆言还在想些事情时,向晚晴突然叫她来自己的房间一趟。等她来到向晚晴的房门前之後,也敲了下门。「师傅,你找我有事吗?」
「呵呵~~言儿,进来吧!」向晚晴的声音,明显地比平常愉悦许多,让穆言猜测著,今天师傅该不会被掌门夸奖了吧?
等到穆言进来之後,只见向晚晴双手负於身後,脸上则扬著笑容看著她。
「怎麽了吗?」穆言眉一挑,不明白向晚晴喜上眉稍的神情,究竟是为了什麽?
「你要不要猜猜看呢?」
「不要。」连考虑也没有,坚决反对这无意义的猜测。
可是有人可不依了!「猜猜看吗?错了又不会怎样!」
「不要!」
最後,向晚晴看著自家徒儿一脸坚决,只好将藏於身後的物品揭晓,原来是一件新衣。「言儿,你试穿看看吧!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再帮你改吧!」
而穆言则怔怔地站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看著向晚晴交付在她手上的一件蔚蓝色衣裳。「这是你做的吗?」
「我看现在已经快入秋了,你连件御寒的衣服也没有,所以趁空閒的时候,就帮你做了几件衣服。」语气一顿,向晚晴目光柔和地望著穆言的脸庞,「这是第一件完成品,喜欢吗?」
「喜欢…」怎麽会不喜欢呢?「谢谢你,师傅。」
听到穆言的话,向晚晴眸子里也扬起满满的笑意,似乎觉得自己挑灯夜战的辛劳,因为这一句喜欢和谢谢,一切都值得了!
09年最後一篇文罗!
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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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