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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作者:肉书屋

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第10部分阅读

乃不祥之子,若不想你们的国王也毁在他手里,最好快快斩妖除魔,还人间一个清静!」雷横恶毒的煽动,他不信沙国人对这蓝眼毫不疑惧。

他从第一眼就不爽御昂非很久了,为什麽天生的智慧、才干、武艺都给他夺了去!还是真正的第一王子,若不是有那妖瞳,哪轮的到他坐王位!当初乖乖的死在边境就好了,偏偏还要回来坏他的帝王美梦!真是该死的孽人!

「住嘴!你活腻了!」张、李两位副将听他这麽污蔑御昂非,怒不可言,刷刷两声,拔刀架在雷横勃子上,大有你再说一句就叫你人头落地的意味。

经过这番戎马征战,御昂非和司澄远在沙巴军阵中的地位已神圣不可侵犯,谁要胆敢对他俩不敬,是沙国男儿的第一个不饶他!

(54)

「罪君雷横,你在位其间专制跋扈,暴虐不仁,荒滛女色,不务正业,又苛扣重税,刮民血肉,短短半载,已致数十万人丧生、饿孚遍野。就算我能饶你,白国子民也饶不过你。」御昂非平稳冷淡的一一细数他的罪状,雷横见这情势不利,也收起气焰,慌张了起来。

「你能饶过父王,为什麽不能免我一死!我们是兄弟啊!」雷横大吼,甚至不惜与他最痛恨的御昂非攀关系,他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还有机会图谋复国!

雷横眼底赤裸裸的野心如此明显,他怎能纵虎归山,此人良心不足,恶毒有馀,就算不做君王,也干不得什麽好事,况且民怨沸腾,不处死实不足以平天下百姓的愤怒。

御昂非硬起心肠,冷声说道:「你罪无可恕,拖下去。三日後东门午时──缢首。」缢首之刑即是绞刑,也就是吊死,帝王之驱好歹要留全尸,这是最後的尊严,也是他…唯一能给的慈悲。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弟弟啊!!!」雷横的骴牙咧嘴的被抓了下去,尤不死心的呼喊。

弟弟…?御昂非听见这名词,不禁苦笑,他能算有兄弟吗?

「…要不要就此打住,明日再继续,反正不急。」澄远担心的看他有些抑郁的神情。

「我不要紧,一口气处理完吧。」夜长梦多,他只想单纯的守著小远,那麽这些纠缠不清的脓血,就应该趁早刨去。

既然他决定如此,自己也不便坚持。澄远坐回椅上,看卫士换把白相及白国重臣押上大殿,突然他的目光胶著在踏入殿间为首的男人身上。

此人目秀清奇、温文俊朗,相貌周正,眼光如炬,不卑不亢的态度硬是把旁边那些畏首畏尾的蛇鼠之辈给比了下去!有趣的是明明身为阶下囚,侍卫一喝令,其他人都抖著跪下了,就他仍站的直挺,坦荡不屈。

副将见他如此不驯,当场就举起鞘欲朝膝骨击去,让他知道什麽叫做囚犯应有的态度,可却被御昂非挥手制止。

「……长空…你竟是白相…」那日後他自暴自弃,再未注意过白国内政上的人事配置,没想到这个曾经背叛他的挚友,居然成为白国万万人之上的宰相,御昂非的心里像翻了调香罐,五味杂陈。

澄远何等聪明,这下就明白他就是那个砍昂非一刀的人,不禁打量的更为锐利。

「昔日友,今日囚,世事多变,你不必留情。」尹长空仰视御昂非,嘴角含笑,没有半点愧色。

「呵,确实多变,你我当初击掌为友,真心相待,何等诚挚,我作梦都没想到你会在背後捅我一刀!」御昂非想起那夜自己毫无防备的与他畅所欲言,倒了酒转身要递,却遭好友无情挥刀的那刻,心头上流泄过的种种不信不堪…

「君命难为,忠义既不能两全,只能舍义从忠,我奉命埋伏在你身边,时候到了就除去你,若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这麽做。」不在乎这番话会再伤昂非的心,就如同他当初的选择,是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御昂非想冲到下面狠狠摇晃著他脑袋,责问他真的如此无情!?但长空却连这一问都替他省下了,直接回以残酷的答覆,粉碎他微小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亲父要杀他,信友背叛他,他之於白国的存在自始就是个错误,从头至尾皆由虚假与谎言堆筑,竟无一丝真情…

他怆然。

『啪!』

司澄远突然拾起桌前的镇纸朝底下掷去,白铁制的镇纸沈甸甸的饱含内力破空飞去,若砸中人可不是光头破血流就可以了的,但却被一把收罗入掌,可见尹长空的功夫也不低。

「你是沙巴元帅司澄远。」闯过神魔之域,三个月内覆灭我白国之人。今日之前他默默无闻,可经这一战已声名大噪。「怎麽,想为他出头?」听说他两人关系匪浅,看来不止是谣传。

「没有,只是看到有人在我眼皮底下说谎,就忍不住想教训他。」澄远邪邪一笑,又瘫回椅上。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

「我说你没有说实话。」还装蒜,澄远睨了他一眼。「你是右撇子吧。」他刚刚接镇纸是用右手。

「是又如何?」尹长空皱眉,对於不能掌握此人的思绪感到不安。

「告诉我────你一个右撇子,如何砍出一道从右胸到左腰的伤口!」漏馅了吧,混蛋,想欺负昂非你还早的很。

昂非身上的刀口子是从右胸到左腰,深可见骨,这刀若反过来从左胸开到右腰,必然正中心脏,当场毙命回天乏术,尹长空是右撇子,竟然能砍出与习惯完全相反的刀口子,岂不奇怪?这不就显示他当初根本不想杀死昂非,反而有心留他生路。

「长空…」御昂非惊讶的按著衣下那条刀疤,看向昔日好友,他曾经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好运逃过一劫,才有机会与小远重逢,可这竟然是…

「要杀快杀,罗唆什麽。」他粗声说道,撇过脸去,不想看他满怀希望的表情。

那晚百般挣扎,终究无法痛下杀手,於公,有负圣命,於私,叛离挚友,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

「我怎麽舍得让你这种混蛋轻松就死。」明明可凭恃武功脱逃,却束手就擒的家伙,哼,澄远皮笑肉不笑。

昂非看小远那个样子,便知他八成生了什麽鬼主意,便不作声的看事态发展。知道好友并非全然无情,他已心满意足。

「你想怎样。」想折磨他麽。

「为我主昊悍效命吧。」他眼底精光四射。

「忠臣不侍二主,我既忠於白国,虽死无悔,恕不能从命。」虽愕然於他提出的要求,但仍凛然回绝。

「可以啊,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一天不答应,我就屠一座白国的城池,城池屠完了你还不答应,我就开始屠村落,村落也完了,那我就开始一寸寸的焚烧白国的土地,直到你效忠的白国消失的无影无踪为止───」他笑得很天真,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像长了角的恶魔,令人毛骨悚然。

「你…」尹长空不禁气弱,很不愿相信他会这麽做,但司澄远那”我一定会这麽做”的目光让他没有勇气赌这一把,他无法眼睁睁看著深爱的祖国成焦土一片。

「长空长空,万里之遥才有长空,你不想嚐嚐不受愚蠢束缚,能尽情施展抱负的痛快吗!白国君王给不了你的,我主昊悍可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看他迟疑的眼光,就知他已被说动。

雷横昏庸傲慢,虽立他为相,但想必也没给过什麽实权,只是拿他的人望当做一棵招摇树,为自己聚敛利益,不但不重视,还未给予半点应有的尊重,司澄远不相信他对此毫无怨言、真能心甘情愿。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若这长空半点血性也无,那杀之亦不可惜。

「两日後给我回覆吧。」留下这话,澄远笑著协昂非离去。

(55)

「小远想网罗长空?」两人回到殿後的旁厅,昂非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陛下缺人缺的头痛,难得看到一个合用的,不拐回去怎麽行。」多一个垫背的帮忙顶著,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正大光明偷懒点。「还是…昂非你想用他?」他突然想起这个可能,若是昂非要登基为王的话,在现成的人才中选左右手,最适任者非尹长空莫属。

「我若当白王,你会留下来帮我吗?」御昂非笑而反问,答案早在心中。

「不会。」轻柔的回答,是不希望伤到他。

澄远拨开昂非掩盖的发丝,底下的灰白一日增过一日,让自己越来越不好受,自己好似无论怎麽做都会叫他担心、叫他忧虑…

「两个理由。第一,虽然我不愚忠,并不坚守忠臣不侍二主那套,但我不想背叛昊悍。」陛下对他很好,很信任也很看重自己,他不想让他失望。

细而平滑的指腹悄悄从额际滑落,至昂非飞扬的挺眉,高耸的鼻梁,自然饱满的丰唇,这副五官组成的美画,眼睛就是灵魂,透露著丝丝扣扣似海深情,弥漫至四周,就成了刻骨眷恋的温柔…

「第二呢…」继续问,湛蓝里尽是海澜般的笑意。

「理由之二是─-我不想跟你变成君臣关系…」略显刻薄的薄唇亲腻的贴上他的,轻轻柔柔的,风吹棉絮一样的吻,不激|情、不冲动,感觉就像轻微触电般,从嘴间向全身发麻…

「…我也没法想像你叫我陛下的样子。」这麽一说,两人无可避免的开始模拟那个画面────严肃的御昂非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一本正经的听著底下身为臣子的司澄远凯凯论述国家大事,不时穿插一句”司卿家,朕深感…”。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的想像,不禁噗一声吃吃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那麽昂非你要怎麽处置白国?找个雷家的谁继位吗?」玩笑开够,笑也笑够了,还是要回来正题的,他揉揉自己笑得发酸的双颊问道。

「不了,与其让一个不知本性、无所制衡的远房皇亲作主,还不如交给昊悍管理吧,对百姓来说,是不是姓雷的人当家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个当家的人能不能勤政爱民,带给百姓富足的生活。昊悍的话,我很放心,更何况还有小远你辅助他。」

他毫不吝惜的将垂手可得的江山交出去,对自己来说,任何人事物都没有守著眼前的这个人重要。

「这麽一来,你要跟我回沙巴罗?」真不愧是看上自己的人,高瞻远瞩,够有智慧。他知道对古人来说,皇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荣,一般百姓想都不敢想,若有机会得到它,那多的是跳火坑也不眨一下的人。

「那要看你是用什麽名目邀我跟你回去…」两人至今还是那麽个不清不楚的关系,归国之後,他不是监军了,小远也可能卸下元帅之职,改登庙堂之上,他既不想与小远同殿为臣,又不是小远的什麽亲人,却同住一起,想想这身份也很尴尬,昊悍虽不在意,但小远既为一朝臣子,就不能不有所顾忌…

其实说到底,上面都是藉口,还是自己存有私心,想更加确认两人的关系,确认自己在小远心中的地位…

「本人月俸一百二十两银,有宅邸一栋,仆人两名,少年英雄,事业有成,美中不足的是还欠一个厨子…」他故意如是说道,坏心的看御昂非越来越阴沈黯淡的脸色。

「厨子───!?」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仍旧压不下满腔的马蚤动,小远要自己跟他回去,只因为当自己是个厨子!?

「是啊,你不仅是个好厉害好厉害的厨子,还是个好重要好重要的配菜,没你在一旁佐料,不管什麽天仙美味,我吃下嘴里莫说索然无味,简直比嚼腊还难过,只能靠酒度日,你说惨不惨啊。」司澄远一脸哀怨又正经,像是唱戏一般,话里似真似假,还有一丝狭促意味。

「小远!」御昂非又气又恨的扑上紧抱那人,心里既甜蜜又无奈,小远老是这样,闪烁其辞又遮遮掩掩,敲东打西、含沙射影,就是从不正面的、不回避的、直接的而坦荡的说出对自己的心意,也就是如此,才会让自己仍是惶惶不安,猜疑不定。

「厨子大人你就行行好,跟我一起回去吧,大不了我俸禄全交你管,没得你的允许,不乱花钱,没事不应酬就是了。」他很委曲求全的,只要家里有饭吃就好。

老实说他很久没好好嚐嚐饭菜和热汤的滋味了…他很想念那个味道。

「每个月的月俸交给我管?」看小远装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御昂非就心软了,放弃了逼问,但还是要挣一点颜面。

司澄远点头。

「其他额外的收入?」譬如说昊悍的赏赐。

「全都归你。」咦?自己还没跟昂非讲过苏州林家的事吧,还好还好。

「家里大小事呢?」御昂非终於知道得寸进尺的感觉为什麽会这麽好了。

「都听你的。」他温驯说道。反正事到临头多的是方法叫昂非听他的。

「你开的条件我都答应了,这样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他仰脸擒著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问,知道昂非最受不了这种笑容。

「我愿意…」他哪件事没从过他的…唉…

两日後白殿

「你的答覆。」澄远不著痕迹的瞥著御昂非,他眼底充满含蓄的期待,尹长空就算不能为陛下所用,也不能斩草除根了,唉,真是麻烦,不过他不认为会陷入这种窘境就是了。

「我要见到他再做决定。」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沙巴国王昊悍,在他的记忆中评价不好不坏,过往出使白国的沙巴使臣都是一些平庸之辈,给三分颜色就狂妄自大,真正威吓几句又畏畏缩缩,用这样的臣子,反推回去君王也不会明智到哪,沙国自他登基以来,没出过大乱,可也没有达到国力鼎盛之列。

但见过司澄远後,他不得不修正这种印象了,此人一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放荡不羁、无视礼俗,却甘愿臣服於他人之下,料想那昊悍必有可取之处。

况且…未遇明主一直是自己心中所郁,不可否认的司澄远的话确实打动他了,”不受愚蠢束缚,尽情的施展抱负…”,他想试试极限在哪里,而自己又能做到什麽程度,他有满腹的智划谋策,可白君从没给他挥洒的空间…

纵使是现在,他仍坚持忠臣不侍二主,对白国的忠心与热爱也没有改变过,但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到时候沙君昏庸,司澄远所说只不过是托大之词,那他必立刻以身殉国,绝不留恋。

「可以。」上钩了。

只要见过陛下,他不信哪个聪明人会不心动。

「至於其他白臣的处置…」司澄远用眼神询问御昂非,後者点点头,表示全依他决定。「全部贬为庶民,除最低生活限度以外的财产尽数充公,若其中有谁自信能力足以为官,还想当一国臣者,就随行军队,等至沙国之後,再择日依实力重新遴选。」

而後,他留下了一些军队部署在各个重城、要塞及关口,便浩浩荡荡的返回流苏城。

(56)

大元帅凯旋归来。陛下下令大开城门,洒扫净地,城外三十里百官恭迎。百姓们更是欢天喜地,夹道庆贺,谈论著这场沙巴开国以来最大的境外胜利,纳入的新领土几乎与原国土相当,且北方从此再无外患,水源无虞了。

城内城外鞭炮声热闹滚滚,男男女女争相目睹的大元帅的风采,其欢欣鼓舞的程度比国庆大典还热烈。

澄远与昂非两人信步在东门大道上,平日人声鼎沸的市集现在是空空荡荡,因为人都跑去南大街迎接得胜归来的军队了,大概没有人想的到白马上坐的那个高大威武,全身上下覆著银甲的”大元帅”,其实是张副将领衔主演的吧。

「陛下果然有心。」

他赞许的看著才三月不见的流苏城已经焕然一新,原本城内屋瓦宅舍的分布完全没经过严谨设计,十分凌乱,住宅区、商业区、工业区以及文教、府衙、官邸都不规则的交混在一起,显得流苏城很吵杂脏乱,如今全部都划分清楚,住宅地就较不会出现果皮垃圾,商家集中在一起也好徵税、管理。

「这也是小远设想的吗?」御昂非指著东大街两旁等距种植的路树,真奇妙,连玄武朝的天都都没有这样的设计,事实上天都的大街上是不允许种树的,怕有人躲在大树上袭击路经的官员。

「应该是陛下设计的吧。对渡过沙漠的人而言,看到绿荫和看到水是最棒的了,城市有特色,旅人商人喜欢,来往就会络绎不绝,人民也会生机勃勃,我只做规划城市的提议,实际落实的这些细项都不是我预料的。」司澄远老实招供,他没想到陛下实施的比他当初设计的还要深广,他的意思最多就是重划区域,陛下却把流苏几乎大翻修了一遍。

走至城中心,原本狭窄拥挤的十字路口,四周的老旧建筑已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石板铺设而成的巨大圆形广场,还有一条人造小河经过,几乎是把宫廷山水那套移植到广场上与市民共享,放眼所及在这里乘凉玩耍的老人小孩都十分高兴。

御昂非惊讶的看著这前所未有的景象,若非那些人身穿著百姓的粗布棉衣,他真会以为这里是哪个大官家的後院呢。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再耽搁下去可没完了,算算时间,队伍也快到了,咱先去见陛下吧。」他可不想以後在流苏城走动都被人当猴子观看,所以才叫人顶替上阵,自己便服与昂非从东门进,但最终上殿的总不能还是张副将吧。

「嗯。」

持令牌从侧边的偏门进入王宫,澄远换了朝服,待队伍一进宫门,他俩就顺理成章的站在最前面。

「大元帅司澄远及监军御昂非晋见。」

太监公公一喊,司澄远与御昂非正色入殿,那里早先几个在城外三十里恭迎却没恭迎到本人的大臣们,纷纷用一种恶毒而排斥的眼光看著自己,他不禁暗暗晒笑。

「陛下,臣归来了。」一手按在心口,向前微躬施礼。

「辛苦你了。」他温和说道。短短两句话,道尽君臣之间的信赖与忠实。

昊悍知澄远不是恃宠而骄的臣子,尽管他愿意无计条件代价的宠爱这个臣子。

澄远知昊悍不是好大喜功的君王,尽管他愿意将天下的功劳都归於他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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