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作者:肉书屋
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第3部分阅读
、方楚,就算是对师父也自有一股不可凌越的威严,可这股威严怎麽著对小远就是使不上劲。
「好,你回去吧。」看看天色,又浪费了时间,歹补回来才行,司澄远赶人了。「你自个儿可要多留神喔…」御昂非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我知道。」待昂非走远,他这才继续往北,给这麽一闹,瞌睡虫全跑了,精神了些,希望今晚抓得到鱼…唉…饿…
(12)
御昂非信守承诺,不再跟著澄远,他默默待在竹屋里,多半时候自己给自己煮著餐食,又自己静静吃完,閒暇时看看书,偶而源仙居去给师父请安,就好像以前一样。只有天知道他心里受著怎样的煎熬,他分分秒秒没有不担心小远的,怕他饿著、怕他冻著、怕他累著、怕他受伤、怕他陷入危难求救无门,如果可以,他只想用最柔软的丝绸把小远裹在怀里好好呵疼,为他除去所有不安…可他知小远不愿也不屑他如此…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精心烹饪那三天才一次的菜肴,磨备好药材,等伊人归来
开始习武後第三日早晨,小远第一次回来时,连敲门的力气也没,碰一声整个人靠在门板上,他一开门,人就跌了进来,撑著只说了一句:『六个时辰後叫醒我…』,随即就昏死过去,吓得他赶紧抱上床,全身上下给仔细检查一遍,幸好大伤没有,只是小伤密密麻麻的几乎到处都是,不是被树枝刮破,就是被石子割伤,两只手更是惨不忍睹,掌心都是强使力後留下的红痕。他花了整个上午处理,下午早早就开始煮食,晚上叫醒小远,两人一起共进晚餐。小远累得什麽话也没说,狼吞虎咽的吃完後,又趴上床呼呼大睡,隔日一早人又出去了。
「大师兄,劝劝你那位小兄弟吧。只要他跟我道声歉,他发的狂语我就不计较,两年想赢我,就算是初出茅庐的小夥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铁邑甫与方楚较量完,见御昂非难得来武场,便去与他谈天,自从司澄远出现,大师兄很久没来武场了,可最近出现的次数又多了起来,想必是那小子正如无头苍蝇乱撞,没空理大师兄罢。
「骄兵必败,二师弟莫要得太过自信。」御昂非不信小远说得信誓旦旦,只是随意大话,虽然以他观之,两年确有困难,但想必小远已有计较。
「大师兄,我看你被那人蒙蔽了眼睛是真,若要说骄兵必败,那也不是我吧,你那小子比我还狂、比我还傲呢!」他确定他这大师兄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偏去那小鬼身上了,铁邑哼道。
「别那小子来那小子去的,很不尊重,他有名有姓,唤做司澄远,你们可以叫他澄远。」御昂非钉正了他们的叫法很多次,但这二个师弟总是当作没听见,铁邑就算了,方楚竟也一样。
一个来路不明的无礼小子,还要对他尊重!?他怎麽就不对他们尊重些!?铁邑在心里暗骂道。其实把话说穿,铁邑就是不服司澄远,一个外人凭什麽得他尊敬的大师兄这般维护!
「大师兄,二师兄的话不是没理,我先前在源仙居观察他步伐,明明白白是个毫无底子的人,你不是常教训我们,学武最忌偷工减料、妄想一步登天,想学有所成,定要扎扎实实打下基础,否则走的必是邪门歪道,怎麽到了这当头,却言行不一呢。」方楚这武痴,最见不得人侮蔑他心爱的武学,他不服司澄远的理由与铁邑大不相同,乃是因为那小子以为别人苦心修练数十年的心血,自己随随便便两年就可超越,这种态度让他非常不悦。
「我确实这样教训你们,到现在我也还是这个想法,可我不认为小远是抱著马马虎虎的态度,以为粗练两年就可赢过二师弟。」就是知道自己没底子,想在短时间内习得一身好武艺,才更要下苦功,小远连日带夜的练,不就是这个理。他几日後静下心,才参透小远的心思,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大师兄,我看你是身陷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他不马虎,难不成我就马虎了?我过去十五年就马虎了吗?想用两年追十五年的差距,这岂是不马虎就能成的了!大师兄,我不同你争,你是向著那小子的,咱两年後见真章。」铁邑气愤难平,撂下了话,提棍又回武场上与方楚对招,棒棒凌厉,打得方楚大呼痛快。御昂非站一旁笑著看他们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至黄昏时,才返回竹屋去。
又过了二个月,这日桃源仙人命御昂非去采一种十分珍贵稀少的药材,本来源仙居囤药颇丰,铁邑又定期会来补充,应是不缺的,可最近二三月,御昂非实在是”借用”了不少,小伤小痛也使上最好的膏药,桃源仙人设的机关迷阵,一个也防不下御昂非,气得老人家下最後通牒,若御昂非不自行去采来药材,休要他再炼任何灵丹妙药。御昂非只好衔命办事,事实上他千百个乐意,因为这种灯鸣草生长在瀑布绝壁,白日看来与一般杂草无异,但至夜晚就会闪闪发光,所以一向是夜间采集。而由竹屋往瀑布去的话,即必会经过小远所在的位置。因此落日西下後,昂非便迫不及待往溪头去,为了怕小远误解,他还放慢速度,佯装自然的溯溪而上。
至中上游,远远即见一人影处於溪流之中,身形微弓、凝神不动…倏地,他单手迅入溪中,再收回时已多了条鲜鱼,且是三指紧扣鳃际,任是鱼身滑溜、尾鳍力振,也插翅难飞。御昂非大惊,刚刚那著,快、狠、准、稳兼具,已隐见高手之势,小远何时有这本领!?又见那人影在湍湍流水中移动如履平地,每一出手必不落空,才顷刻,岸边已积了数十尾活蹦乱跳的鱼儿。
「睡不著,散步来此?」头也没回,那清亮的声音随风而来,御昂非更是惊愕,他虽无刻意摒去气息,但长年习武,脚步已届至无声无息,今日又无月色,茫茫黑暗中小远居能察觉!?
『噗哧…』一把篝火,照亮了溪边一方天地,映著橘红的火光,司澄远的侧脸显得格外恬静宁祥,让御昂非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怎麽呆著,不真是跟踪来的吧?」明知这傻子没胆再犯第二次,司澄远还是坏心眼的质问。
「不是!不是!是师父命我去瀑布那里采药,才经过这里的!你相信我,我真没跟踪你!」被这麽一问,昂非急急忙忙的否认,头摇得跟波浪鼓般。
「得了,没说不信你。」他发现看这男人慌张是种不错的乐趣,每每都让他想发笑,呵呵。利索的用磨尖的石头把鱼剖开、除去内脏、清洗鱼肚,然後洒上盐串了去烤,澄远抬头还见他楞在原地。「怎麽?还没吃饭?瞧你一直盯我的鱼看,想吃就过来,别伫在那里。」
「喔,好。」他被那一气呵成的剖鱼手法给吓著了,回过神赶紧凑去火堆边。古人道『君子远厨庖』,绝大部分男子是不会烧菜的,因此在野外烤鱼时,一般人都是直接把生鱼活串来烤,这样脏器的腥味会渗入鱼肉中,变得苦涩难食,小远竟也知这其中奥妙?
才隔二月,御昂非对司澄远的疑问一晚就累积了好几个,小远好像突然陌生了许多,面面都是昂非没见过的,可这其实也怪不得他,毕竟这六十日来,小远每隔两日才回一趟,每次都是先睡、起床吃、再去睡,根本没空跟昂非说说话,御昂非自然无从得知他的转变。
「小远,瞧你适才抓鱼之举,已不像初出习武之人,我著实好奇,这是怎麽做到的?」
(13)
「路是人走出来的,潜能也是人给迫出来的,生死关头,做不到也要硬上。」澄远淡道,俐落的同时翻烤著七八条鱼,一尾也没焦著。「生死关头?」他不是很喜欢这词,御昂非心里一阵紧张,忙打量著小远全身上下,他看来神色稍有疲惫但应无大碍,这才松了些。
「你和你师弟当初是怎麽学武的,头二个月在做些什麽?让我猜猜。」澄远一边大口咬著鱼肉,一边同御昂非说话。「嗯…莫约是鸡鸣时起床,扎马几时辰,用过早食後再去扎马几时辰,接著来午饭,饭後继续扎马几时辰,晚膳之後才歇息,这样练两个月,师父还一本正经的告诉你们:『马步是基本功夫不可偏废…』八成还让你们顶几个锅碗瓢盆,是不是这样。」御昂非听得一楞一楞,满脸你怎麽知道的表情,司澄远简直要笑出声来了,源仙居那老人家,外表好似童心不减,可骨子里食古不化,他不用脑子都知他怎麽教徒弟的。
「我时间有限,没法慢慢磨,自然要下猛药。」要是用那种步骤,恐怕二十年也成不了高手,更别提打赢他二师弟了,毕竟幼时可塑性较高,成年後才急起直追,必有难以跨越的障碍。
「你是指这般不眠不休吗?我自师父那习来剑法後,求好心切,也曾数日不睡,在竹林中奋起舞剑,可终不能长久,师父训示说过度劳累,注意力反而容易涣散,剑中无心、於武无益。可小远你似乎另有一番道理?」御昂非兴致被挑了起来,接著追问。他武龄二十年有馀,曾综观江湖各大门派百百种拳脚刀剑,虽习成方法不同,但初入武门时下的基础功夫其实是大同小异的,可就从没听说有小远这种练法。
「你练武时,最长饿过多久?」反正明日正好是回竹屋去的时刻,司澄远索性与他长聊起来。「嗯…初时因扎马不稳,曾被师父罚过不准吃饭,但最长也不超过一日。」御昂非忆道。
「你不曾体会那滋味,自然是不懂我为何要每两日才回一次,人在饥饿当中,神经会异常紧绷,五感最是敏锐,此时就算是在瀑布边,水花隆隆作响,也能分辨出鱼儿跳出水面的细微声音及位置。」没有月光根本不打紧,他只准自己晚上抓鱼吃,若连著几日抓不到鱼,白日空腹进行激烈修行,一个昏眩,无人照看之下,死都有可能。鱼被他抓著,难逃一死,所以鱼儿会奋力脱逃,他不抓著鱼,他也近必死无疑,不会武功根本不成藉口,生死关头,凡人也要拚上性命,两方都赌上性命,接下来就看他厉害还鱼厉害了。也因这般把自己逼至绝境,他才能在第四日就抓著鱼。
「所以才故意选在这里,藉饥饿训练听力…而这湍急流水…正巧是练扎马的最好工具!」他恍然大悟,溪石生有青苔易於滑倒,加上强劲的冲击力,光站稳便不容易,更要在其中抓鱼,如能做到,扎马之精髓也定了然於胸了。御昂非为这灵巧的方子惊豔不已。
「不错,我清早跑步练心肺和柔软度,下午练肌力,疲惫饥饿,晚了就在溪里抓鱼,不眠不休,虽然十分吃力,但骨头遇断反更粗,只要每撑过两日夜,我的身体就更加健壮,我的五感就会更加敏锐。」在御昂非吃惊的眼神下,他徒手劈断一节已逾五年的竹干,证明所言不假,二个月前若说小远有这力道,御昂非是断不相信的。
「你如此思虑周全,看来我为你担心真显多馀了。」御昂非苦笑。他学二个月时还只会蹲正马步呢,莫说竹干,连劈块木板也掰不开,先前他还大话想教小远,还好没成,若真让他教了,可误了小远天才了。
「我并不觉多馀…」曾经他数次脱力陷入昏迷,眼前一片漆黑,真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可却莫名其妙想起这男人,想他被自己斥退,日日乖乖守在在竹屋里,若自己没能在约定之日即时回去,他肯定要出来寻人,若给他寻著尸体一具,那受得是怎生打击…思及此,便咬牙闯过一关接一关,硬是回到这光明世界来。
「…我很高兴听你这麽说。」御昂非蓝眸里闪著粼光,浅浅微笑。司澄远最见不得他这模样,头一撇,避开那会让他心脏紧缩的温柔表情,顿时一阵默默无声,似有若无的情愫悄悄蔓延…「对了,正好你来,我就提前问了。」这气氛让他不自在,司澄远赶紧转了个话题。
「什麽事?你说,我知道的都不瞒你。」眼尖的发现小远耳根有些泛红,御昂非心底窃喜,忙欲乘胜追击,一举赢得伊人芳心。「你笑著这麽乐做啥?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什麽是内力?算算日子只剩二十二个月,我也应该趁早修习,你要解说的具体点,我好盘算盘算该怎麽练。」一席不解风情的话打碎了御昂非才刚飘起的红心,早知道小远现在满脑子都是练功,哪存什麽风花雪月的心思,他不体谅,还自个儿在妄想,真是不该!御昂非在心里责骂了自己一会儿,方正色道:「小远你说的”内力”,武学上有时指的是质,即是否收发自如,有时指的是量,即是否源源不绝,一般不说练内力,而是说练内功,修习内功,就是为了增强内力,同样的一拳一脚、一掌一剑,在内力平平之人使来,不过令敌人摔倒受伤或以之拆解对手来招。但内力深厚之人,轻轻一掌,即可使敌重伤呕血,甚或一命呜呼,而武功高低往往便决於内力之深浅。」
见小远仔细听著,昂非继续说道:「而说到内功,各门各派多半自有一套独门方法修习,粗略可分为站功、坐功及卧功,而师父教我们的是坐功,也就是靠著打坐,导引体内之气,汇成内息游走各经脉之间,成一循环,其中最难冲破者即是任督二脉,是内功修习的最大障碍,要百日筑基、禁欲养身,能否打通就端视个人资质高低了。可一旦畅通,则周匝真气可流转全身,散入四肢百骸,化作内力以为己用。反之任督未通,体内真气无法经由任脉、督脉导入丹田,而散逸在百脉中流窜、无法驾驭,小则只是稍有不适,大则免不了要吃尽苦头」
「停!」司澄远黑著脸,才要他说具体,他就来这麽一大串虚无飘渺的。「你别说了,现在换我问什麽,你答什麽,清楚了吗。」满意的看御昂非乖乖点头,他这种说法就算不换气说到天亮,自己还是不懂。「先告诉我,任督二脉是什麽、在哪里?」
「行於脊中,总督一身之阳脉,即为督脉,位置在这里。」御昂非说道,并认真的在澄远身上比划著,首先从外生殖器与肛门之间为起点,往身体的後上方走,延著脊椎,到头顶之後向下,走过两眼之间,最後停在上颚的口腔里面,此是督脉的行进路线。「而行於胸腹,统任一身阴脉者,即为任脉。」走法正好相反,从同样的地方开始,不过是往身体的前方,沿著身体中线,最後是停在下巴…
直至触及柔软的唇瓣,御昂非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麽!?他居然在小远身上往前往後摸了一圈!?甫回神,他立刻慌忙收手、低头、後退三尺。「对、对不住…我、我…」御昂非急得话都打在舌头里,头也不敢抬,深怕看到一张愤怒鄙夷的脸。
(14)
「躲什麽,要让外人见著你这模样,还以为我有毒呢。」相对那厢的戒慎恐惧,司澄远倒是三言两语轻笑带过,他拍拍衣袍,没在意的样子。可这哪瞒得过御昂非他在微微颤抖的事实。御昂非简直想剁去自己双手,怎会这麽不注意就侵犯了小远的身子,明明想定不能躁进,要慢慢等待小远恢复过来的,他心里懊悔不已。
「你还要呆站多久,好过来继续教我了,我今夜一定要弄清楚内功的原理。」他这麽说了,那男人仍低头站在原地,好像在反覆在告诫自己什麽一样,一回儿才再度走近,却停在距离一尺半的地方坐下。这距离不远不近,加上又坐著,给人的压迫感骤降,让他觉得安心。司澄远发现自己能跟别人相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不是因为已走出阴霾,而是因为对象是御昂非,他温柔又体贴,处处为自己设想,自己不喜人触碰,他就不靠太近,自己就寝不爱有人在附近,他就远远的睡且绝不偷看一眼,为自己疗伤包扎时,一定轻柔迅速,尊重万分,也许就是这般自然心细的对待,他才不排斥那间有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竹屋。
想起这男人对自己的好,心口一暖,司澄远轻轻的挨著御昂非坐下,虽然没到臂紧贴著臂的地步,但却只隔一个拳头且是主动,御昂非不免大吃一惊,却不敢转过头去放肆的盯著小远,只强迫自己把视线定在前方的火堆,内心的激动无可言喻。小远接著问了有关内功内力的问题,御昂非一一详细回答,事後他实在也不记得小远问了哪些,只记得自个儿整晚心儿怦怦跳得厉害,小远从左边传来的声音离自己好近好近…
御昂非完全忘记给师父交代的事,灯鸣草一株也没采到手,隔日自然被叫去源仙居责骂了一番,他也不以为意,首次师父在上边骂,他在下边心不在焉,满脑子回味小远昨晚难得的亲近,嘴角还不时露出傻笑。
「非儿,明天定要把药草给采来,听见了没?」一席话只有最後这句,御昂非才点了头有所反应,桃源仙人的白眉都快皱得给掉下来,打从那小子来了之後,他这大徒弟越来越不正常,他叹气叹了十来声,非儿也没问一句,命他把灯鸣草采来,他又乐意的紧,既然乐意怎麽会忘记采呢?御昂非已匆匆告退,桃源仙人还在那百思不解。
御昂非回到竹屋,轻声开门,怕惊扰了小远休息,蹑手蹑脚走进厨房,准备大展身手,让小远饱足之後元气百倍,可以继续专心修练。到了傍晚,御昂非见小远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比什麽还满足。「趁这机会同你说,我已想好练内功的方法,但恐怕以後不能像现在每两日回来一次了。」饭後,司澄远没有立刻趴回床上呼呼大睡,反而如是说道。
「…要改成几日方回来一趟?」御昂非在厨房里,背对著司澄远洗著碗筷,先前已经每三日才见的著一次了,这回恐怕要更久了吧…白日他才这麽高兴,晚上怎麽就从云端坠下来了呢,人果然不能太自满得意…御昂非语气中充满涩味,心头上也酸苦。
「我不回来了。」澄远靠在厨房门柱边上,看著男人的背景,堂堂男子汉挂著围裙窝在灶炉之间,他却觉得异常的和谐,一点也不滑稽,这是为什麽?司澄远不是听不出男人语气中的酸涩,但他选择强迫自己忽略,不去想为什麽他要为自己伤神伤心。
「…总要吃些什麽吧?光靠鱼裹腹不健康的…」御昂非努力睁大眼睛,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可还是不小心逃出了两三滴…听见小远说不回来了,他连呼吸都觉得好痛苦,是不是小远记恨他昨晚冒犯了他,还是他犯了什麽没察觉惹小远不快了,御昂非想破头也想不出个道理,一片空白,抖著嘴唇只能说了这一句。
「这我知道,所以才要告诉你啊。」司澄远答得理所当然,摸摸肚子,他做的饭菜实在好吃,若是吃不到了还真是个打击,三菜一汤稍嫌少了点…光想到那滋味,甫才吃完,又觉得饿了,还是早早去睡吧,免得越想越饿。「明日开始,晚上我就不抓鱼了,换在寒潭练内功,你子时带饭给我,同样三菜一汤,可有一样肉,放了就走,莫要出声扰我,可以吗?」今夜可是最後一晚躺床睡呢,司澄远边说边往床边走,一路伸著懒腰,没注意到御昂非身体一震,回过头来的欣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