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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流尘往生by_悯众生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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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日里简单的动作却仿佛突然增加了数层难度,剑竟不能再移动分毫!手由微微颤抖到剧烈的抖动,不复沉稳,几乎握不住剑。

他被惊得作不出任何反应。不仅丝毫没有觉察对方的气息,而且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功力镇得他连反击的气力都没有?

难道是……魔教教主!

运上内力才勉强压下点窒息感,喘息仍然剧烈,肺中的空气稀薄。他强迫自己回过头……目光碰触那人时,全部压迫感却奇迹般骤然消失,空余一身冷汗。

仅一步之遥……一个男子悠然立于他身后,白衣如雪,宽衣长袖,微微含笑的眉目甚至是温和的。

这个人……会是魔教的教主?

内心惊疑不定,冷岚冰手未放开剑柄——虽然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挥剑。他没忘记这里是魔教七重天!而这人离他这么近,甚至如果不是对方出声,他可能至今一无所觉。

“阁下是?”小心拉开距离,他问。

那个人闻言轻轻一笑,如画般眉目美得醉人。“我是公子所寻之人。”

第七章

冷岚冰忽然如坠冰窟。魔教教主。一时心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徘徊不散。

白衣的俊雅男子却仍是含笑望着他,那温和而有礼的态度仿佛他仅仅是他的儿子带回来的朋友一般。

“剑神门下冷岚冰?久仰大名,此回一看……”男子拖长尾音,声音越发温柔,竟如酒醉般令人沉溺,“果然才艺卓绝,倾城绝世。”他吐字清晰缓慢,忽地眼光上挑看向仍随便坐在阑干上的少年。

“不然,也不值得我的尘儿如此耗费心血了……”

冷岚冰忽然又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这次绝对不是错觉!这个男人,那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他。

“多谢你的到来,”白衣男子复又转向他,象是没有看见他已然出鞘的利剑,“尘儿一直是自己一人,如今能有人与他说说话,我很是开心。”

……

他吃错药了……这是越镜尘现在唯一的想法。风神俊朗还行,倾城绝世是形容男人的吗?虽然他不否认冷岚冰确实是可当得上这四个字。但,他萧墨隐,居然也会说出这种不得体的话。

加深嘴角玩味的冷笑,越镜尘风轻云淡道:“父亲大人知我甚深,自从岚冰来了后,我的确是轻松不少。”

“呃……”冷岚冰忽然后退一步,左手撑住墙壁,却是突然被无形内力所伤。

越镜尘跃下阑干,轻轻将手搭在那人犹在颤抖的身体,将自己的内力输进去。

……不管怎么说,这事实在是越来越有趣的紧……这个冷岚冰居然能将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萧墨隐逼得出手伤人?

就冲着这一点,怎么也不能让他死了。

越镜尘不变地冷笑,冰凉的目光至始至终未从萧墨隐身上移开。而后者,则默默看着他搭在另外一人腕上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的决定作出可算是违逆的举动。

将手离开冷岚冰的腕,他走向萧墨隐。边淡淡对那个仍处于茫然的人说:“既然你说要治好我的伤,明天我会再过来。”

“走吧,该用膳了。”这想必是这个男人出现的原因。时辰已至他却迟迟未归,这才将人引了过来。

男子果然不多做纠缠,随之便走。

“冷公子,那么下次再会……”

“唔……”宛如一下重击在胸,冷岚冰闪电般伸手握住栏杆,不让自己跪下去。

……

悠闲走在“父亲”的前面,在看到萧墨隐的那一刻,心中萦绕许久的一丝困惑终于迎刃而解。

比如与试剑楼决战的手下留情。在从小在外与试剑楼没什么感情的剑神门徒的眼里。留情,便只是普通的江湖纠纷,胜负天定。杀绝,却是牵扯上了家族恩怨,深仇大恨。如若选择了后者,即使冷岚冰在天性纯良,也不会出手救助仇人之子。

更何况,当年的血皇、血灵、血离南下挑衅魔教,不过是因为其主与现任二楼主争夺二楼主之位,仗着那几年楼内实力大增试图夺下魔教扬威立功。后来,该人被一剑钉死在试剑楼的门匾上,不知何人所为。

两人之争,挑起纠葛。而是否是那个劝冷岚冰前来盗药的“二楼主”率先挑起了争执?……

三年前,不,更早以前,这一切必是早在计划之内,包括那场令所有人大惊失色的会议。

这个人怕是早就打算一箭双雕了?架空白道霸主的试剑楼中心权力,再顺便引剑神门徒上门。

一旁,魔教教主优雅地侧过脸,注视着着一脸平静默然的少年,美如明月的眸深不见底。“尘儿,三年前,天璇宫领主对我说,你活不过五年。”看了有一段时间,他才开口,淡淡说到。

“是吗,可是那样……”越镜尘忽地莞尔一笑,也深深地回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诚挚与惋惜,“就不能长久陪在父亲大人身边了呢……那样以后您也会很无聊吧?”

“所以……我还不能死,是吗?”磁性而蛊惑的声音几度起伏,截止在一个单纯的问句。

温润的男子含笑回答:“嗯。

夕阳迟暮之时,暗影下斜。两道人影逐渐走远。

……冷岚冰,我也不过比你高级了一点而已。同样是取悦这个人的工具。

指搭上腕,医者神情淡漠严肃,心中却禁不住颤抖。

……也亏得魔教天璇宫人才济济,医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但初伤的时候……这身体几乎不成|人型!就算不是由于损耗,怎么有人能挺过这样的巨痛?

吐出口气,冷岚冰才有勇气回对头默默静立一旁的魔教教主。“幸好令公子调养得极好,否则势必要落下病根了……”

也许是因为看伤势稳定,心情一下轻松起来,他对萧墨隐的话语随意至极,甚至不似对待一个天下武林公敌。再者,这个人的态度一直是疏淡温柔,人如静水皎月,实在很难产生防备感。

“只是……”神色一凛,话锋一转,冷岚冰严肃地说,“最多二年!”

窗边的白衣男子淡淡地笑着,平和淡定的眉目看不出什么情绪。不光是他,甚至一直不语坐着的少年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小巧的袖刀不作反应。

“但,不是不可治……”他继续说下去。余光扫过那两张万古不变的脸。

“紫苏、枯矾、通草、天南星……这些都是极常见的药材……但,只有二味药材——赤泪和蓝血已经绝迹!”

“绝迹?”萧墨隐不由轻蹙起眉。

“不,蓝血在幽剑谷尚有存余,”说着这样的话,那秀丽的眉却仍拧在一起,十足的忧虑,“赤泪,其实也未绝迹……只是唯一一株赤泪,却是养在,天随府。”

那两人同时抬头注视着他。一个目光深远若有所思,一个平静温和深不可测。

天随府。

如果说魔教试剑楼等是江湖上霸主,天随府只能是江湖外游移的一个小门派!只是这个小门派……

不大的一座院落坐落在都城临京繁华街道旁,大大的牌匾高挂,上书“天随府”。天随府,天意随,能来便来能走便走君自便。只是至今,也没有人能从里面自便走出。

临京天随府,高手如云,不起眼的院落却如江湖圣地。

谁也不能漠视,即使是魔教教主。

犹豫不决地反复绕弄着颊边长发,冷岚冰迟疑道:“如果是以师父的身份出面……或许还是可以办到……”他没有再说下去。若只是一个剑圣便能请得动天随府,何以谈得上难?

便是对于萧墨隐,此事也不再是一个轻松的问题。指节无意识地轻扣窗沿,他静静望着窗外沉思许久。“尘儿你可有意下山散散心?”

少年还未回答,冷岚冰却道:“萧教主,天随府不能擅闯,恐有变数……”若他理解的不错,这位教主竟是想让他年纪尚小还身受重伤的儿子独自涉险?便是外人,也不能苟同这样的想法。

可是在场的另两个人显然不以为然。

男人侧身解下腰间一块玉石,将它递到越镜尘跟前。“给你,尘儿。”他松手,那块翠色便坠落在白皙纤秀的手掌上。

越镜尘目光幽暗。“肯让我离开,你有什么条件?”

“我们之间何必说什么条件?”水墨色的清亮眼眸里闪过悦然之色,仿佛象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只要你,记得回家就行。”

教主大人微微一笑,缓步走开。

纵然是绝高的山巅之上,天空依然是遥远的。天际,白云如幻,似浮生一梦。

萧墨隐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浅笑,默然仰望着蓝天。

浮云吗?

……自家孩子可是比云还难以捉摸的存在。明明触手可及,却远在天边,游移不定。想捉住却无得其法。因为,云是虚幻。

风,又烈了些。萧墨隐拉了拉衣襟,走回房里。怎么能指望白云记得回家的路呢。

第八章

在魔教不短的历史上,曾历经过一次劫难。现有的总坛是建立在旧址上的。在往山下走不远,还可以看到没来得及收拾的前坛遗址。

废墟。散乱碎石随处可见,残褪班驳,化银作灰,仿佛代表的不仅是一个建筑的消亡,更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从这里往上观去……

日光有些低沉,仅有的几许射出落在银壁上,光辉瞬时便亮了许多。

怔忡过后,冷岚冰转头望着一旁神色散漫的少年,“来时匆忙,我竟不知魔教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地方。”他的眼眸虽然清冷,却象真正的冰一样,晶莹见底不含杂质。

扯了扯嘴角作为回答,越镜尘并未将这些听在耳内。在撕痛皮肤的寒风中转身,衣袂翩然。“走吧……”

“恩。”疾追几步与他并肩,冷岚冰道。维持着侧头的姿势,看着少年冰冷俊美的侧面,和不曾消逝的讽笑。

自信、冷漠、智慧以及强大……然而奇怪!这个人拥有他所向往的一切。他想,而不能得到的。如果他足够淡漠自信,是不是就可以拒绝那个感情稀薄的父亲留的的责任而不涉足俗尘?如果他足够透彻聪明,是不是楼内就不会内乱?纵然武功高强有何用?在一个庞大的门派里,只是九牛一毛。

如果他再强大,也不用眼前这个人费尽心思保护自己了……

永远不会忘记他将真气灌输到自己体内助自己稳定心神,迎着那双温和有时却让人莫名恐惧的眸子冷冷说——我带上他。

分明是很冷漠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冷岚冰永远不会知道,越镜尘要带上他的原因简单的可笑——认路……他本人懒得去翻那种并不怎么好辨别的羊皮地图。

这时,身旁的少年默默停下了。

“怎么?”略带疑惑,冷岚冰问。

“……”

没有回答,少年只是淡淡地望着前方,眸子里有不易觉察的复杂神色。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满白雪的残亘断壁中,唯一不倒的石碑上,坐着一个衣冠如雪的人,那独有的醉人笑容,见者平生莫不能忘。

“萧教主……”意外地看到那人,双唇蠕动,冷岚冰本能的有些抗拒,向后退了一步。

向他应答般地点头,对方的目光却一直是锁在他身边人的身上。

令他惊奇的是,那冷漠的不可思议的少年,竟也一反常态地笑了笑。

“因为要离开了……尘儿心情才这么好吗?”萧墨隐笑着说,声音在高渺的云雾中有些遥远,似真似幻,喜怒难辨。

摇摇头,黑夜般的眸子里有些须的戏谑与慵懒,越镜尘却问了个扯不上边的问题:“父亲大人很喜欢随便找地方坐?”

院落的台阶上、逐风殿的石柱上、前代遗留的石碑上……虽然他坐得端庄,说不出的优雅,这样的举动却不象魔教教主,更似一个随性的孩童。和他的形象,还真是……不搭配。

“何曾见尘儿如此好相处过……以前和你随便说句话,哪次不被你扎得一身刺。”半阖着眸,萧墨隐低沉的声音似感叹。

这两人竟是各说各的话题……

点点飞雪仍在纷纷散下。

控制不住习惯性的嘲讽,越镜尘懒懒地回答:“你形容的是刺猬,不是我。”

气氛因这句玩笑而轻松不少。至少男人墨色的眼眸温暖不少。“那么,保重……”

“恩,反正不久后就回来……”你用得着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而且,若不是不想假借他人之手延续自己的生命,他以为自己很喜欢奔波?比起麻烦,其实他还宁愿无聊一点陪着他守着这座高山上的坟墓。

积雪很深,越远处越是狂暴肆虐的风雪。即使只隔了不多的差距,白衣少年的身影就已模糊不清。

冷岚冰默然跟上。在与萧墨隐擦肩而过的时刻,他听到一声温柔低语。

“冷公子,令尊解药奉上,尤表谢意,但,”一个瓷瓶被扔到他怀里,低柔的语音继续,“恐怕再多的事或者,人,我便给不起了……”

冷岚冰难掩惊讶的回身,猛地望向那静坐于石碑上的温雅男子。

他什么意思?

“教主此话怎讲?”冷岚冰困惑而警惕地问。

但见男子微笑,无意回答。

而,仅仅一阵风雪迷乱了眼的时刻,冷岚冰再张眼,那石碑上竟空空如也。原本应在上面的白衣男子已不知所踪。抬眼,惟有冷寂的废墟,千古的尘埃。漫卷的飞雪零落在目之所及的每一处。

好快的身法……冷岚冰赞叹,但,也只是赞叹。但当他收目不经意看见一个一个事物时,却惊讶至极的瞪大双眼。

——那石碑上,竟还积着厚厚一层雪。

唏嘘许久,冷岚冰才回身,轻巧踏在雪上,几个起落,往山下而去。

再大的风雪,对于这两人来说,也等于无物。

轻易的穿透狂风疾雪,不久,越镜尘的双脚稳稳踏在一块赭色巨石上,标志着神山地域的结束。

冰冷淡漠的黑眸来回扫视一翻,不意外地在不远处发现两匹马。提气轻神,下一秒,人便出现在马旁边,动手解下绕在树上的马缰。

“可以吗……”随后赶至的冷岚冰犹豫说道。这马尚且不知是谁栓在这里的。

“恩。”敷衍地应答,白衣少年将一条缰绳塞到他手中,他自己则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往哪里走?”淡淡睨着他,少年问。

会心一笑,冷岚冰上马,一扯缰绳,掉转马头向南而去。

白衣少年默然跟上,脸色依旧看不出情绪。

而,实际上。

该死……越镜尘低咒,即使以前有试过马术这种运动,他却不擅于骑马啊……这样的长途旅行,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死了算了。

萧墨隐,早知今日你就该下手轻点!既然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这身体伤成这幅德行?

转一思虑,长痛不如短痛……“快点。”他迎着风冷冷对侧畔的人说,一扬鞭,绝尘而去。

“萧少主,您的身体……”

还跟我提身体……越镜尘不予理会。冷寒的眸尽是无所谓的淡漠与丝缕嘲讽。

背后,白雪覆盖的入云高山在飞速逝去。山的高峰隐于白云之上,无法得见。而两边,是如剑一般倒退的苍翠树木。

由于越镜尘一贯的自我主义,两人如奔命一般,于驿道上风驰电掣,策马扬鞭。硬是将五个时辰的路缩短在三个时辰内,于黑夜降临前赶到南向商路上一个小城镇。

“萧少主……”勒马停住,冷岚冰低唤着另外一个人。

“你生怕别人不怀疑我身份么?”打断他,白衣少年有些不耐。

“萧公子,”马上改口,他说到,“不能继续赶路了……下个城镇要三天路程!”

越镜尘下马,望着繁华的街道,眼中有一缕厌倦之色。“那就找家客栈。”

日已西沉,大地笼罩在完全的黑暗中。确实不易赶路。

三年,已习惯有人点上一盏青灯,只不过现在换成自己动手而已。

指骨修长的手里,摊着一枚普通的玉石。忽然,那双手缓缓手紧指节,将玉牢牢攥于手心。再摊开,玉石不见,赫然有一张白色的字条。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给我这么无用的东西……”明明灭灭的灯影里,一个声音冷冷道。

展开纸,上面只有两个名字。

凤未然。

高羽华。

换个代名词。江湖第一医。武林盟主。

“呵,真是会利用资源。”

无聊之时会将那男人随手放置的书拿来翻一翻,此时回忆出不少东西。

凤未然,不顾魔教警告救过身受重伤的血皇;武林盟主近年来疯狂打压魔教势力。

凤未然行踪莫测,飘忽不定。光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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