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领罚去。”
肖恩的肩膀立即放松下来,汗水也终于滴落,“谢太子爷。”
凌霄一直以为这三个字是古装拍戏里的台词,也是在好几年后才终于明白,原来它还是对某一继承人的特殊称呼,在那个离她相当遥远的领域里,跨度如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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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卷152
卷152
“凌霄,煊煊,我求求你,姑父求求你,我是你姑父啊……”孙勇扭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奈何整个人被制在身下,竟是连丝毫都动弹不得。吓得泪顺着眼角就淌了下来,十指被固定在桌上展开,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这才是真的怕了,两日里被关着到没受什么折腾,再者又知道最后肯定是凌霄出钱赎他,心便又宽了两分,却不想现在竟是自己的侄女拿着刀子要跺自己的手指头,这孩子平日里狠是狠,却也不见这般表现过,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更大的恐惧,刀子就在离自己不远,他看着刀刃狠狠咽了两下子唾沫,眼珠子都快对一块儿去了。
“孙律师。”凌霄面无表情的退了两步,今儿已是下了决心,要断就要跟他们彻彻底底的断干净,自此以后再无瓜葛。
孙宜蓉正震惊于这孩子的狠,听到她叫自己很快便回过神来,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人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这是你要的。”说着又从包里拿了数份文件出来,在桌上一一罗列,附带了一根笔和一盒墨印。
“第一件,我要你留下的备份,要全部的。”这是对着孙淼说的,眼睛森寒,没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没,没了,刚才你不是掰坏了,没了……”
“我数三下,你要是不给你爸爸这根小拇指就没了,一,二……”
“给她王八羔子你给她啊”孙勇额头上的汗滴得到处都是,一句话喊出来竟跟脱了力似的。
“我给……但是我没带在身上,明天我给你送过……”
“啊”
夜总会里传出了杀猪般的吼声,刺穿了整个墙壁砖瓦甚至钢筋,像是能把屋顶震飞。
半截小指了无生气的静静躺在桌面上,从第二跟骨节断开,刀口整齐。
血这才像慢了半拍似的潺潺流出,棕黑的玻璃桌面很快便被染红一大片,血还在慢慢涌出,聚成线汇成团融成片,两摊血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汇在一起,大厅里有些冷。
在场的所有人全没了半点儿声响,凌敏芳连眼泪都不敢再流了。
抬手出刀,几乎是没有丁点儿预兆,这孩子就眼也不眨的切下了一截活人的指头,而且这人,还是他亲戚。
风哥眼皮跟着就是一跳,再看向凌霄的眼神也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回沙发,一言不发继续看戏。
“备份给我。”
孙淼被吓住了,虽在四中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却哪见过这般架势,凌霄刚说完就立马哆哆嗦嗦掏出个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卡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凌霄看也没看就把东西收了回去,她知道,孙淼不可能再会有第二个备份。
“第二件,是你们家和我奶奶以及我们家断绝关系的协议书,我二十万买断,你最好别事后再去找我奶奶,到时候要让我再知道,我要你的命。”
说着把被血迹染了个角的协议递给凌敏芳,顺便把笔递到了她跟前。
老太太是不想脱离关系的,凌霄知道,但是自己却再一次任性的为她做了选择,“我的奶奶我自己养,以后不管怎么的都跟你们再无半分关系。”
等着凌敏芳哆嗦着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就着印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凌霄这才把又一份文件给她。
“最后一件,孙律师给我算了算,超市现在的估价是三百万,你占一成就是三十万,加上刚才的二十万是五十万,昨晚说好了我六十万买断,也就是说除了我刚才付的五十五万,这儿还有张卡里面是剩下的五万块钱,你签了这个,我们今天全部算清。”
“凌霄……”凌敏芳红了眼珠子,若是没人抓着,凌霄觉得她都想撕碎了自己,食之啖之。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凌敏芳,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三番两次欺负我家里无人,看在奶奶的面上你逼我要房子我不追究,你翻我家拿我保险我也不追究,你瞒着我占我爸超市我亦不追究,可是凌敏芳,你是时间太久了还是年纪大了,真当我忍了这么久每次都只是吓吓你?”
凌霄讥笑了一声,盯着她语速越来越快,“现在可好,你男人赌输了钱也要我出,当我有多少钱供你们这么挥霍?还有你……”
说着再次转向孙淼,眼中恨意骤浮,“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别说我们亲戚一场”
“签字签完了你们拿着这五万快滚,走出这个门我们桥是桥路是路谁也不认识谁……”
文件劈头盖脸的丢向凌敏芳,身后的两人放开了她,凌敏芳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呆呆坐在地上,眼中血色弥漫,一张张把那纸捡起来,颤抖着签字按手印,等到结束以后,整个人已经没了半分气力。
一家三口相扶着慢慢走出去,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身形萧瑟,凌霄把几份文件交予孙宜蓉,自此以后,才是真真断了那个‘凌霄’身边的一切的不稳定。
“风哥,今儿借了您的光让我狐假虎威了一把,凌霄感激不尽。”事情已经解决,但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人在屋檐下自是要根据屋檐的高度低头。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除了脸色稍显苍白,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我欠您个人情,虽说蚂蚁不足撼动大树,但关键时刻也许能拯救大象。”
风哥没有推脱,连眼都没眨就承下了这个情。
“好说,看了出好戏,兄弟们也都看见了,受益匪浅?”说着便挑眉看向自己外场里看热闹的一群混混,其他人忙点头称是。
“小狼崽子,行……”风哥站起来顺手拍了拍凌霄的肩,那力道震得凌霄的小身板跟着就颤了颤,“这是第一回拿刀子吧。”
凌霄抬眼,有些不明所以。
“下回记着,要装狠的时候手一定不要抖……”说着指了指她从刚才落刀起就颤抖不断的手指,笑得风轻云淡,“你们走吧,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这才示意手下把两人从正面送出。
凌霄几乎是跑出来的。
刚一出门便找了棵大树,胃里一阵翻滚,凌霄卡着嗓子一下下吐得撕心裂肺,最后连眼泪都带了出来。
血出来的时候手上的颤抖就再也止不住,她强压着浑身的颤抖让他们签下了字,只是凌霄知道,若是没有这样的心理战,若是凌敏芳再贪婪一些,自己是根本就下不去第二刀。
棕黑的玻璃鲜红的血液白亮的刀尖,颜色触目惊心。
一想到,食道上又是一阵反涌。
“凌霄,你还好吧?”孙宜蓉小跑着跟出来,见她这样忙伸手替她拍背,这才觉得像了个十六岁的孩子。待到终于不再往外吐了,这才站起来,“要是还不舒服就蹲一会儿,我给你拿瓶水去。”说着反身又进了i。
凌霄始终没有吱声,因为只要一张嘴,胃里仿佛就有东西要出来。她在树旁找了个青石台子坐好,头靠在这棵树上,眼睛望着蓝天,一动不动。
孙宜蓉回来见她这样,便站在一边也不打扰她,形似少年单薄的身躯抵在树干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力量。她顺着她的视线向上看去,眼睛所及,除了一丛绿叶就是斑蓝晴空。
天空很平整,寻不到飞鸟去刺穿它,太阳不是很扎眼,微微带出了些风,树上的叶子宽大而坚韧,风吹过,一阵阵簌簌作响。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脖子酸了凌霄这才低下头,慢慢站起来拍掉了身上的土。
树欲静而风不止。
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她又看了一眼那大树,终于止住了蔓延至每一根末梢的颤抖。
待到孙宜蓉载着凌霄开车离去,风哥这才忙站了起来,姿态放低。i中所有弟兄全部退了出去,仅留几个心腹跟随左右,皆是低头垂目。
有两人从后台绕了进来,前面走着的是个辨不出年龄的青年,面色苍白,虽高却是极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他身后跟着个两米高的男孩子,说是孩子是因为眼中太过纯粹,像玻璃珠子一般的纯净,许是二十有余,但那眼睛却生生将年岁去了半轮。
“江少。”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风哥快进了两步把沙发让出来,自己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逾矩。
面色苍白的青年扫了他一眼,并不落座,“五亿,两年还清,不要利息。”
“铭风谢过江少。”铭风一听心中大喜,也不敢显露在脸上,但声音里还是亦不住的激动。
“谢倒是不用了,只是记得以后让你手下的弟兄招子放亮点儿,谁惹到她半分我扒了他的皮。”最后几个字刻意说得极慢,声音刚好传进铭风耳朵里,造成涡旋。“剩下的没你们的事也别想着无事献殷勤,你明白我的意思……”江子离看着出口处,若有所思。
铭风低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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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卷153
卷153
凌霄回来以后打车把老人送了回去,张兰跟着照顾。本来奶奶是极力要把她留下的,只是凌霄放了几个月的假,根本用不着张兰每天两头跑,老人年逾七十,虽身子骨还算不错,但毕竟前年脑血栓发作过一次,有人跟着定是比没有人的好。
“奶奶,你记得每天量血压,要是有什么事赶紧找人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我就放你钱包里了,让谁拨都行;还有别不舍得吃好的,想吃什么就买去,你孙女现在能养活你;每天烧香磕头的时候别跪太久,累了就歇会儿……”凌霄一边唠叨着一边把她无事时叠得一大袋子纸元宝拿出来,就放到桌子底下,这才转向张兰,“阿姨,您帮我看着,有事还是给我电话,晚上不想回去了就在这儿睡,那边客房的被子我也给你换了新的了,还有这是我奶奶的药,每天记得让她吃,钱不够了你找我就行……”
凌霄唠叨来唠叨去最后终觉得没什么疏漏了这才抱着孩子放心离开。她何尝不明白这样麻烦,但若是真能让老人自在一些,倒也值了。
回到家已是下午六点,自早上回来精神便有些不济,也是强撑着不想让老人看出一点儿倪端。给孩子做了饭一口也没吃便一头扎进了被子里,浑浑噩噩,小孩儿眨着眼睛不敢吵她,只得搬了个小板凳抱着舵主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凌霄,不一会儿便有了些困意。
许志临觉得这还真算是缘分,统共来了凌霄家没几趟就赶上两回她发烧,只是现下里情况有些特殊,正值非典,平日里怕是打个喷嚏都要被隔离,更何况已是烧的不轻。
本来昨天是凌霄打电话让他过来商量商场施工的事,敲了半天才见个凌空踩着板凳替他开门,还一根指头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告诉自己哥哥在睡觉,不要吵。
许志临想着她可能累了,谁知一走进才发现脸色不对,手跟着就探了探她的额头,却是滚烫一片,顿时吓得差点儿就退了好几步。
便是立即觉出了事态的严重,伸手就要掏电话。
门从外面被用钥匙打开,许志临一怔,便见一人关门进来,愈发觉得眼熟。“你是……你是周梓木”周梓木是《无间》里段兴言扮演的警察的名字,见有其他人在,段兴言亦是脚步一顿。
“波儿”彬彬叫着跟着舵主一齐扑了上去。
“哥哥呢?”段兴言把孩子抱起来,这话却是问许志临的。
“凌霄她……发烧了,我正要打电话给110。”许志临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忙继续按键,不想中途却被一只手按住,挂断。
“你做什么?她有可能是非典,得赶紧隔离。”许志临有些不明所以,皱着眉质问。
“我知道。”段兴言对他的出现本就有些微微不快,指尖一抿夺了他的电话,“你跟她接触了也要隔离。”
“我……当然知道,”许志临想都没想就应了声,显然是理所当然的。
段兴言看了他一眼,把孩子放下,这才慢慢托起凌霄的头,一边用手背去试温度,“我记得现在志临装修正和乾元抢市场,要是隔离一周恐怕会损失不少。”
“你怎么知道?”这话一出口便证实了段兴言所说不假,许志临这才想起来他刚才是用钥匙开的门,想必和凌霄关系不浅,自己的事也是她说的,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跟着就有些不适,却仍不松口,“但她必须隔离,要是真是非典的话……对,还有她的同学和老师,所有接触过的得赶紧去医院,要不万一真的是……”
“要是没事就先走吧,不要打电话给医院。”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了他这语气许志临便有些恼了,“如果是真的极有可能上千人都是疑似,不早日制止的话很有可能越传越多”
段兴言蹙着眉把凌霄抱进怀里,一边翻着电话一边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漠不关心,“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许志临被他这腔调噎得半晌回不过劲儿来,当场就怒了,“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电话接通,段兴言不再理他,而是转向手机,语气里自始至终无半分波动,“马上派一队医疗组过来……疑似非典。”说完挂了机子,这才真真正正去看许志临,“别人染不染上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是想找医生自管随便托个人去,但是我不希望传出病原是在凌霄这儿的消息,她病了我找人给治,至于别人,与我何干?”
这般凉薄的性子终是显了出来。
凡是自己漠不关心的东西,哪怕是上千人命,也照样能毫不眨眼便舍弃。
许志临却没有走,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看一队医疗组进来替凌霄做各种测评,身上脸上都是全方位隔离开的。
“少爷,您要不要检查一下?”领头的医生等情况稳定以后这才急忙过来询问。
段兴言轻轻看了他一眼,摇头,“给她打针退烧药,她不可能是非典。只是今天受了惊吓,里面加些安神的吧。”
医生有些惊异于自家少爷的笃定,但见他坚持自知多说无益,便迅速开始配药。
“她不打针”许志临忽然抬起了头,“她怕疼,还是输液吧……”
段兴言的目光一下子便失了温度。
“波儿,哥哥怎么了?”凌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抱着舵主不敢说话,一直憋到现在才要去问段兴言,一双眼睛里好似蒙了袅袅一层水雾,极为生动。
“打针。”段兴言吩咐过去,这才转过眼轻拍了拍孩子幼弱的肩头,一边轻声安慰,“没事,哥哥有点儿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彬彬先跟舵主玩一会儿好不好?”
小孩儿眨了下眼睛,黑灿灿纯粹的仿若夜空,声音也是软软的,却是对他的话坚信不疑,“好。”
段兴言起身走进卧室,把凌霄转着抱起来按在自己腿上,一边去摸索她睡裤的边缘,谁知小丫头却忽然醒了,猛地就抱住了他,“不打针,打针疼……疼……”边说着边用脑袋去蹭他,声音沙哑,已是烧到神志不清。
段兴言心里突地一软,手跟着停在了半空,见她又再次睡去,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输液吧……”
她在自己怀里从未像这一刻这般乖顺,哪次自己靠近的时候不是像炸毛一般,段兴言一只手替她慢慢顺着头发,面色稍霁。
医生得了令忙换了输液瓶,许志临透过人影看过二人,面部有些僵硬。
“他问起来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段兴言抬头看那医生,目光微凝。
医生手指一顿,点了点头,“少爷放心。”
医疗组离开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输了液也抽了血,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凌霄终于乖乖睡下。听着她今日发生的事,段兴言在新加坡未作停留便转机飞了回来,却不想是真的被魇住了,只是如此下来,自己竟也是有了些风尘仆仆的感觉。
小孩儿昏昏欲睡,却始终撑着自己,头一点一点仿佛小鸡啄米,段兴言只得叫起他一把抗进了浴室,“先洗澡,洗完再睡。”某人龟毛的洁癖发作,小家伙撅着嘴抽了抽鼻子,坐在喷头底下继续打瞌睡。
许志临坐在沙发上看段兴言在柜子里翻出他自己的睡衣,轻车熟路的夹了孩子进浴室,始终不发一言。两个大男人竟是不再相互询问一句,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花洒下渐渐弥漫成一片雾气腾腾,凌空却噌得醒了,坐小凳子上乖乖让段兴言给他揉香波,一边去玩自己身上的泡沫。
“波儿,是不是破了?”小孩儿忽然见了他左臂上离心脏不远处的一处伤痕,还是新肉,便显得有些狰狞。“疼不疼?”
“不疼。”段兴言侧了侧身子,把这道枪伤遮去,语气依旧不急不缓,“过一阵子就看不见了……来,闭眼,我给你冲水。”
小家伙忙伸出双手捂上了眼睛,嘴巴也跟着抿得紧紧的,待到头上的沫头冲干净这才敢睁开眼睛,却还是对他臂上的弹孔念念不忘,伸出手轻轻动了动,又怕他疼,还没碰着就缩了回来,“彬彬给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便噘了嘴帮他吹吹,段兴言亦低了身子让他能够到,“波儿不疼……上回哥哥洗澡也流血了,就不让彬彬吹吹……”听语气倒是十分不满,段兴言正给他涂沐浴||乳|的手蓦地顿了一下,眼底便溢出笑意来。
忽然听得大门咔哒一声开了,而后是轻轻的碰门声,段兴言心知许志临已经走了,如此,凌霄的烧也应该是退了。
凌空被洗干净丢了出来,小孩儿抓着床单爬上了床,装模作样的也学着别人用手背试了试凌霄的温度,也不知试出了什么,忙活了大半天这才被出来的段兴言提下床,“自己回屋睡去。”说着把孩子往地上一放,自个儿大大方方坐在了床边。
小家伙显然特委屈,却又极听他的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慢慢挪向门口,
重生之我就是豪门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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