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眼花缭乱的景致看花了他的眸子,愈发觉着此地与记忆中的云王府判若两处,他觉着失去的记忆中应该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这一段记忆内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面容不禁浮起一层恼意,愈发地痛恨那个让他失去记忆的罪魁祸首!
当他穿过小径,走过扶疏的花木林荫,目光扫过斑驳的日光!
天色渐暗,心中的焦急情绪越来越深刻。
夜凉如水,朦朦胧胧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终于,当他再次来到院内,黯淡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一直走到她下榻的寝室不远处时,忽然看到有一侧的屋子灯光亮了亮,正看到林熙寒起身把窗子慢慢打开。
那女子慢慢走来,而她身上的光华也可与月同辉,让人痴迷!
而她竟然来到了林熙寒的屋中!孤男寡女竟不避嫌!
楚暮云咬牙,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透过窗子看到屋中的情形,楚暮云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明明身体还是火热,呼吸还是急促,心跳还是怦然,但是心底却如寒冰般酷寒,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与他的二弟林熙寒在一起,
林熙寒轻轻抚摩着她的手腕,拿着她的指尖放在面前似在细吻。
窗子慢慢合上,屋中二人的剪影已渐渐重合。
当他看到二人的嘴唇碰触的一刻,他眼前终于一黑。
霎时间天旋地转,眼眸中冻结着寒霜,他不受控制地握紧拳头,咬了咬牙齿,接着又努力克制住即将如火山爆发的怒意,眼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暮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两位结拜兄弟刚刚抵达府邸,竟然就与她的妻子纠缠不清,这怎么可能?但是却是他亲眼所见!
北宫逸与林熙寒是他视为手足的兄弟啊!
他转身而起,一路狂奔,来到王府后院的林中,仰天长啸。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与别的男人一起,而且还是他的兄弟?
两个!竟然是两个!
来到外面的院墙,他忽然愤恨的捶了一记墙壁,霎时间,崭新的墙出现了一道肉眼勉强可见的缝隙,随着龟裂的缝隙裂成了蛛网的形态,顺着墙面迅速攀爬,楚暮云猛然回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的一面墙已轰然倒塌!
什么兄弟情谊?什么特意来贺寿?楚暮云忍无可忍地大步流星来到三人面前,气势汹汹地冲林熙寒与北宫逸而来。二人起身大吃一惊,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一面,林熙寒与北宫逸连忙对视一眼,知道楚暮云武艺不凡,接着一左一右地施展武技,一人拉手,一人抱脚地拉着楚暮云回到书房。
“大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今日似乎很不对劲!”
“回去休养一番就好了,明日玉流觞就会回来!”
楚暮云被二人拖到屋中,险些踉跄跌倒在地,他气得浑身发抖,已彻底忍无可忍,琥珀色的眼眸灼灼闪亮。
于是,奋笔疾书,在纸上洋洋洒洒挥舞!他自幼就有练习书法的习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在纸上写出心中所感!
林熙寒与北宫逸在外面一言一语给他解释,然而楚暮云仿佛失了魂般,挥舞着狼毫,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公子,其实还有四个男人呢!”暗卫脸上神情怪异得很,终于看不下去了,低语了两句。
楚暮云大笔一挥,慢慢走前一步,沉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属……,属下……,没稀笆病…,什么蕖…,新来的暗卫已经被眼前男子森森的面容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你说什么还有四个?”
“还有……,四个男人…没有回来呢!”
“他们是谁?”
“萧琛、璧宿、玉流筋、东方闵,他们……,都是王妃的男人!”
“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铩白苤他们一直在府上。”
这么说来,j夫一共有六个……,楚暮云拿着手中纸张,咬牙切齿,暗道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
竟然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这么无动于衷。
水性杨花的恶妇!他的妒火怒火欲火被一起点燃,而他仿佛被人扔进了熔炉中,心中怒火要将他彻底烧化掉。
花闭月瞧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心中颇为郁闷,这些都是她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修建好的。竟然被这个男人三拳两脚给拆散了去,以后大概她要立个家规了,毕竟,这七个男人个个都实力不凡,只是一个发飙而已,竟然毁去了小半个院子,若是七个人一起发疯,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只是好端端的,他为何会发疯呢?
此时此刻,花闭月百思不得其解!
她徵徵扯了扯嘴角,思忖片刻,觉着应该是失忆后对他造成一些影响,幸好北宫逸与林熙寒二人可以制的住他,否则让她亲自动手,只怕自己也难以应对呢!
这种困扰的情况,大概等到玉流觞回来才可以应对!
不知为何,花闭月此刻隐隐有些不安,抬起眸子忽然看到楚暮云走来,她嘴唇徵微一张,黑色宝石般的瞳眸中闪耀过一丝不可置信,没想到他竟在林熙寒与北宫逸二人的双重封锁下走了出来,正欲与他说话,楚暮云扬起了袖子,把一张卷起的纸张扔在花闭月的面前。
“这是?“花闭月微微一诧。
“你别想着那两个男人了,方才我与暗卫联手,已经把二人控制起来,现在已经关押在牢里了。”
“你…“她吃惊地瞪着他,刚要说话,再次被他打断。
楚暮云冷冷道:“不用担心他们,还是先关心你自己。”
花闭月闻言慢慢打开卷起的厚厚纸张,但令她感到惊异的是,这居然是一封休书!
没错,真的是一封休书,而且署名为楚暮云,下面也盖了红色私章。
她的手颤了颤,心中顿时涌出难以言表的痛苦之意。
“为何?“她抬眸看向眼前男子,眸子含泪。
“因为……,因为你…“楚暮云咬了咬牙,不忍看到她的表情。
“因为你不守妇道!”他用力地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他走的决绝,想要永远不再理会她。
只留下花闭月半晌回不过神来,她仲怔着,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她转身去了马厩,寻了一匹快马,准备去寻玉流觞,想要把失去的记忆彻底寻回来。
黑暗的夜色中,一人一马策马而去。
楚暮云把休书交给花闭月后,心神不宁,心中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此刻心底蒸腾的已不是愤慨的怒气,而是一种痛苦,折磨得他快要发疯了!虽然把休书给了她,但是他真是不想让她离开。或许觉着这种惩罚对她太轻了些!
他坐在书桌前心绪重重,用力挠了挠头。终于他忍不住看向暗卫问道:“那女人在做什么?”
他想知道她在痛哭流涕,在后悔,在痛苦。最好悔不当初!
暗卫耸了耸肩膀道:“她骑着马走了,刚走不久!”
“走了!“楚暮云立刻从桌前跳了起来。
“这女人一定在偷笑,一定是找j夫去了!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东面,那有座山产药,玉流觞就在那里……。”暗卫还未说完,楚暮云已经风一般追了出去!
暗卫望着他的身影摇了摇头,事关隐私,他还是不追了。
花闭月行的并不快,夜里道路黑暗,她慢慢前行,只要两个时辰能赶到玉流觞的木屋即可,当她想到楚暮云的休书时,心中闪过一丝苦涩,咬了咬嘴唇,扬手抽了一鞭,加快了速度,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更快的马蹄声!
“花闭月,你给我站住”
花闭月一怔,便看到楚暮云已策马追了过来。
她徵微有些诧异,下一刻手臂已被男人拉住,身子腾空,就这样被男子狠狠地用力拉到另一匹马上,两人紧紧拥在一起。身子贴合着,随着马匹的起伏,很快便感到男人身体传来的异样。
她猛地仰起头,心中有几分委屈,嗓子都有几分沙哑:“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已经休了我?”
月光下,楚暮云面容满是气愤又痛恨的表情,泛红的眼烧着浓浓的情欲看着她。”你这个恶女人,竟然这般羞辱于我,竟然勾引我的兄弟,甚至还招惹了四个男人,休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花闭月刚要说话,他的嘴唇已落在她的唇上。
她挣扎了半晌,没有任何作用,只得乖乖就范!两人拉拉扯扯中再一次地回到了云王府。
寝室内,楚暮云喘着粗气松开那被他啃咬蹂躏得泛红的唇,掌心贴着她薄薄纱衣下清凉滑腻的肌肤,情不自禁地抚摩着,手掌再次向她衣襟探去,她刚想要挣扎,忽觉手腕上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他按在了床上,耳畔传来“撕拉”一声,竟被人一股大力撕扯开了衣物。
皎洁的月光投在她的身体上面,让她的娇躯看上去美不胜收。
“你要做什么?“花闭月浑身上下感到冰冷,她惊怒地正待指责男子,楚暮云再次俯身,滚烫的唇却再一次落了下来,将她所有的话语吞入腹中,抽出腰带捆绑住她的双手,制止住她的反抗,将她摆出羞人的姿态,唇齿间夺走了她的呼吸,蹂躏她的娇躯。
帷帐内的的身体弯曲成一个漂亮的弧形,恰是力与美的结合。
很快屋中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再次传来男子的喘息声,还有女子不胜房事,那羞人的浅浅吟哦。
翌日,清晨的曙光如黄金的色泽耀眼动人!
楚暮云睁开眼的时候,被绚丽的阳光迷花了眼睛,他有一瞬间的迟疑,接下来,楚暮云欣喜地发现自己脑中的记忆清晰多了。与此同时,这三日内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般旋转而过,他不由抽了口冷气。连忙侧头看向身侧,发现身侧并没有人。
而昨夜捆绑她的腰带正放在枕侧,霎时间,楚暮云额上背上汗湿一片。脑中的记忆清晰地洗绘出昨晚的图画。
糟了!楚暮云惊呼一声坐起身子,裸露的身体满是欢好后的阳靡气息,平日里醒来他第一桩事情便是要去沐浴,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无论如何也要把休书抢夺回去,那是他此生的罪证!没想到这三日以来他竟然会忘记以前的种种,他一定是吃错药了。
他用力砸了一下床板,当然不敢砸坏!只是证明自己没有做梦。
接下来,他连忙衣冠不整地跑到地牢,专程把林熙寒与北宫逸放出来,幸好两人却是根本便无所谓,只在牢里切磋了一夜的武功而已。兄弟三人的感情也绝不会因为这伴事情而大打折扣!
“大哥,你不生气了?“北宫逸笑着问道。
楚暮云面容一窘道:“别管我怎样,月牙儿她已不见了!”
“为何?“林熙寒淡淡瞥他一眼。
“我昨天给她写了休书!而且还对她用强!”楚暮云低垂着眸子,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心中更有一种不甘与怒意:“都怪我昨日失忆了!”
林熙寒与北宫逸两人对望一眼,流露出惊诧的神情。
一个月后。
皇宫内,安阳帝正在御书房内批阅着奏章,正看到楚暮云派人送来一批礼物。他微微一怔,不知究竟何意?立刻抬眼一笑:“究竟是什么风把五弟给吹到这里来了?”
楚暮云优雅一笑道“当然是来感谢皇兄的。”
“感谢我什么?”安阳帝不由感到诧异,抬眸看向楚暮云。
“月牙儿有身孕了!”楚暮云眸子闪过一丝难得的幸福之意。
安阳帝顿了顿,神色微徵一滞,虽然心中似乎有些难受,却依然笑道:“恭喜五弟了,只是此事感谢我做什么?”
“这些都要拜你所赐。”楚暮云负手而立。
“拜我所赐?”安阳帝一怔,这话怎么听来有些歧义?
“非常感谢皇兄把忘情果赐给臣弟!“楚暮云接着缓缓说道:“我听说忘情果还有一个特殊的功用,就是使用过忘情果的男女在三日内若是行房,一定会有身孕。”
安阳帝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没想到两人服用过忘情果竟然还会行房,这可真是前所未见的例子。他只好干咳了两声,笑道:“既然如此,我以后会常常送些忘情果给五弟的。”
“多谢皇兄!”楚暮云淡淡一笑:“我曾经在蜀地任职,后来有人送了我一批珍惜的动物,我决定送给宫中各位娘娘!我知道皇兄忙于政事,无暇陪伴她们,所以让这些宠物多陪陪她们。”
“如此也好,多谢云王关心了!”安阳帝想也未想,便接受了。
楚暮云眸子闪过一丝如宝石般璀璨的光泽,俯身告退。
是夜,后宫内迎来一个不眠之夜,鸡飞狗跳,猪羊遍地,豺狼虎豹也在其中上窜下跳,捕食的、咆哮的又弄得到处都乱糟糟的一片,宫妃与宫女们惊叫连连,让安阳帝头疼了半晌。终于,清晨被所有的侍卫抓进了牢笼内,放生到了后山,毕竟,都是云王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
五个月后。
夕阳西下,五颜六色的晚霞染满整个天空,直到弯月升起,云王府内却是忙忙碌碌一片。
“快些,热水!”
“已经四个时辰了,王妃现在如何?”
“应该快要生了!“侍女们不停传送干净的棉布和热水。
花玉儿挺着大肚子,在旁边帮着指挥,如今花闭月已生产了,她却依然要等待到十月。李白羽曾笑她们效率不同,然而,当她见识到女主子生产,她心中不由感到非常害怕。
萧琛与璧宿远远站在外面,面色煞白如纸,东方阅与北宫逸浑身冒汗,林熙寒与楚暮云二人也面沉如水,玉流觞是唯一一个留在屋中的男子,对此并不忌讳,神情非常严肃,产婆却哆哆嗦嗦地发抖,毕竟,王妃的肚子终究是太大了!不难产也不可能啊!
楚暮云走来走去,担忧道:“是我的错,这全是我的错。”
仰面躺在躺椅的上面,花闭月汗如雨下,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木把手,虽然是第二次生孩子,但疼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林熙寒站在外面,不由得想起当初替她接生的情形,但是有玉流觞在里面,他们还是莫要进去的好!
一声声痛苦的喊声传来,七个男人的心中都颤抖着。
“月牙儿,要挺着……,”
“五皇子,您还是先休息会吧!”一位暗卫央求道,毕竟,平日里玉树临风的楚暮云五官纠结,脸色发青,仿佛随时要昏过去一样,当然,其他的真龙也好不到哪儿去。
忽然,一股撕心裂肺的的疼痛,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快死了,再次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终于,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哭泣。啼哭声传到七个男人耳中,听起来如此的美好,好似在唱着生命的喜悦!
产婆已经脱力,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交给玉流觞,立刻坐倒在地。
“是个男孩!”玉流觞把孩子抱到了外屋,交给侍女清洗,楚暮云飞快地扫了一眼婴儿,却觉着这孩子一点也不像自己,却有些像林熙寒!虽然他心中非常担心花闭月,却难免觉着有些失望。
“二哥,这是你的孩子!”北宫逸抱起了宝宝。
林熙寒面容一喜,几乎是颤抖着抱起了男婴,虽然,他只是在三日之前碰过了花闭月,没想到竟然生的是自己的孩子。如此,他真是太开心了!
众人刚刚松了口气,花闭月忽然间却觉着肚子又疼了起来,立刻哀声地痛呼了起来,产婆上前一看,忙道:“哎呀,肚子里还有一个!”
花闭月蹙了蹙眉,没想到还有一个孩子,她还真是容易生双胞胎不是?
听闻此言,楚暮云立刻激动起来,摸着她的手道:“幸苦你了!”
幸好生产第二个孩子没有方才那么辛苦了,然而,痛楚还是伴随着整个过程。”啊…“她撕心裂肺地大叫着,渐渐的,感觉到一股温暖在她腿间滑蒂
“恭喜,还臁耙桓瞿泻ⅲ安婆喘息道。
众人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却发现这孩子与玉流觞一模一样。随着玉流觞的面容浮现出了笑意,楚暮云的心再次下沉,他暗忖那忘情果难道是骗人的玩意儿。他明明抱着成为的一个父亲的心情在这里等待,然而,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等等……,还有一个……,“产婆已经感到不可思议了!
竟然还有一个!花闭月苦笑着,她终于知道肚子为何大得离谱!
“大人,我已经没有力气接生了!“产婆喘息道。
“让我来!“玉流觞已一把拉开产婆,在花闭月曲起的双腿之间喊道:“接着用力!”
他的脸色丝毫不逊于她面容的惨白,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他接着拿起一颗丹药送入花闭月口中吞下,继续保持着她的休力,浑身的汗水已沾湿了他的衣衫,而他的双手也沾上了红色的鲜血。
“好了,头已经出来了!”
她咬着唇,她拼命的用着余力,隐忍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剧痛,终于生下第三个孩子。
当她生完了三个孩子后,她渐渐的放松意识,不由沉入黑暗中。
隐隐约约地听到楚暮云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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