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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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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作者:肉书屋

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46部分阅读

羊奶之后,她眉目间一片哀愁,如雾如雨一般,看着碗筷却懒懒的不想收拾,只想放松自己的身体,有种直接往后一躺的冲动。

林熙寒瞧出她的心思,起身收拾碗筷,淡淡道:“若是已经累了,就去歇着!”

此刻,花闭月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然而,花闭月与林熙寒住在一起,依然有很多不便,不论一个人如何的清心寡欲,都无法压抑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

花闭月趴在窗前,外面冰天雪地没有茅房,便是有了,她也难受,只因她怕冷。

咬了咬牙,她穿上大氅,戴着厚厚的帽子,走了出去。

白色的雪地下面不知藏有什么,或许有猎人设下的陷阱,或许有兽夹,她始终小心翼翼地走着,然而,在雪地里隐藏的荆棘还是不慎把她的裙子给勾破了。

花闭月沮丧地,蹒跚地走了回来,从乾坤镯内寻出针线。

对着烛火,看了这裙子半晌,觉着破的委实有些凄惨,她倒不是尊贵到不愿穿缝过的裙子,只是这裙子是毛料织成的,勾破一个口,周围的料子也会一起跟着扯破,而裂口极不规则,然而这却是她目前唯一的一伴厚实的,能挡风的裙子,接下来,她试着缝了起来,顺着勾破的走势,毛裙上面留下非常丑陋的缝补痕迹,横七竖八,恰似一只百足的蜈蚣。

瞧着这丑陋的模样,花闭月不由抽了口气,其实,她女红并不差的。

“你怎不休息?“忽然,身后传来林熙寒的声音,他已建好了羊圈。

“我裙子挂破了,正在补呢!”花闭月低头道。

“是么!“当他瞧见她的战绩后,林熙寒嘴角不由翘了一下,轻声道:“你补的不对!”

“不对?我觉着这样挺好!“花闭月并不愧于让他看到自己手艺,对于女红,她目前还是有些自信。

“如若不信,明日这裙子会全部拆线!只怕你是不能再穿了!”林熙寒似漫不经心地道。

“那该怎样?”花闭月抬眸看他,目光闪过一丝怀疑,暗忖他如何懂得女人的针法?

但见林熙寒拿起她身侧的针线,选了三种与裙子相近的颜色,拿起三枚银针,垂首穿针引线,接着在她的裙子上缝缝补补起来,只见他的手法很是特别,她仔细地瞧了瞧,发现林熙寒不是在缝裙子,而是正在绣花,他手中同时施展的三枚银针如交替盛开的昙花,三种颜色在他指间绚烂绽放,针法翻飞流转,如行云流水般在她破开两边的毛裙上纵横捭阖,双手如飞,动作随意优雅,就像是一场稀罕绝世的舞蹈。

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这般绣花?真是前所未见!

这手法就是宫中浸滛二十年的绣娘也自愧不如,花闭月忽然生出种由衷赞叹的感觉,鼻端嗅到他清雅淡淡的香气,花闭月感到心神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居然像是着魔了一般,无法转移视线,而林熙寒的目光紧紧盯着裙上的绣花,几乎绽放出一种灼伤人眼的妖娆。

不知不觉,她的注意力居然放在这男人的身上。

这般人物,以玉为骨,以月为神,以玲珑为心,以深潭为眸,以冰霜为傲骨,以风为神韵。

这等人物,这等才华,真是不敬佩也难!

大功告成之后,花闭月仔细看着这美丽的绣花,不禁爱不释手,林熙寒居然在她的毛裙上绣了一株姿态富贵的牡丹花,栩栩如生!

而她知道自己的裙子被他这般精心打理后,价值翻了百倍,千倍。

想到日后穿着这裙子出恭,万一又是挂破了,还真是暴殄天物。

思及此,她不禁幽幽一叹!

“怎么?绣的不好?”林熙寒看着她的目光问道。

“不是,不是,这绣的真是太好了!“她抿了抿嘴唇,关于出恭的事情却是难以说出口。

林熙寒瞧着她微微泛红,难以启齿的神情,自然想到了缘由,于是居然把厨房内本用来储水的铁桶改做为恭桶,放入屋中角落,在墙上拉了个帘子挡着。

见状,花闭月浅浅笑开,那一笑,似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那一双清澈魅惑的眸子充满了感激之意。

瞧见花闭月这般模样,林熙寒的眸中不由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趣意!

这个女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正文第109章

皇宫内,楚帝长长的身影在朱红色的走廊内拉出深黑的弧线,目光扫过面前的楚暮云,蹙了蹙眉,面容很是疲惫,自从天命女子失踪后,他便开始忧心忡忡,心绪不宁,仿佛眼前少了一道屏障,自己好像完全暴露在刺客的剑下。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楚帝的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

只见小黄门椎开门,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陛下,刺客的行踪至今还都没有查探到。”

楚帝深深吸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小黄门退了下去。

“安公公,给我倒杯茶来!”

“是!”安公公立刻照办,他是楚帝最信任的太监,已年近五十。

楚帝慢慢坐在龙椅上,伸手扶额,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刺客,是从古到今任何一个帝王都要面对的问题,然而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像他这般狼狈,堂堂天子居然会被人轻易威胁到性命,楚帝又气又惧,强压了压心中交集的复杂情绪,回头问楚暮云道:“天心阁那里怎样了?”

楚暮云抬起眸子,琥珀色眸子光芒闪耀,深知楚帝这三天内始终做不出决定。

此番,第一次提起天心阁,终于决定要面对现实了。

于是,他翩然施了一礼,不徐不疾道:“天心阁经历那场血腥的屠杀,殃及鱼池,阁内所有贵族都死于非命,就连定国公的嫡孙女也惨遭人杀害,可见刺客是个不择手段的,而且不屑于鬼蜮伎俩的谋杀,但凡刺客要出现,都会引起一场马蚤乱!”

闻言,楚帝的脑中“嗡”了一声,心情极是复杂,甚至已忘记定国公的嫡孙女兰儿曾是楚暮云的未婚妻。

他深知刺客是个丧心病狂的,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皇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楚帝双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楚暮云将楚帝所有的表现都收入眼中,明白楚帝既然问自己,那么便是相信自己,于是,低低道:“父皇,内人遇险前曾告诉我,刺客行刺她后,接下来会对您不利,而且绝不会失手,希望您不要留在京城,快些寻个地方躲一躲,而且您这一躲,以退为进,佞臣贼子们都会原形毕露的!待您再次出现时,一网打尽便走了!”

“我明白,我明白!”楚帝听闻这是花闭月的主意,立刻捣头如蒜。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舒了口气,面容渐渐流露出一丝疲态。

他真的老了,受不得刺激,幸而并没有因气急败坏就失去理智。

虽然楚暮云是他曾经不喜的儿子,但如今他娶了天命女子后,居然无心于皇位,甚至提出寻到花闭月之后,与妻子永远离开朝廷,做个闲散王爷,他明明可以挟天命女子令自己把皇太子位传给他,他也可以待刺客刺杀自己成功,趁机争夺皇位。

然而,他任何一种伎俩都没有施展!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儿子并不像自己怀疑的那般居心叵测,他对自己的心意是日月可昭,天地可鉴,事到如今,他终于动摇了,以往压制五个儿子的心思再也不复存在,楚暮云已成为他最信任的人。

楚帝深深看了楚暮云一眼,淡淡微笑,眼眸中一片释然安慰。庆幸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一个,终于发现世间权利地位通通没有亲情可贵,他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也并不是一个好父亲,后悔自己对五个儿子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只可怼大儿子却已是离心离德。

刺客,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的锣鼓声。

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走水了!坤乾宫走水了!”

“不好了,平安殿走水了!”

“快来人啊!清华宫也走水了!”

楚帝面色陡然一变,楚暮云身形飘然向后掠去,来到窗棂前,看到外面火光一片,熊熊燃烧,整个皇宫内,瞬间三个大殿都起了火,宫女,太监,侍卫们通通忙碌起来。后宫内前所未有的混乱!

盔甲相碰声、太监总管咒骂声、侍卫愤喝声、远远传来的喊杀声,嫔妃大声哭闹着,不绝于耳。

侍卫们森冷的长枪、冰凉的钢刀,都带着杀伐果断的冷意。

楚帝拧了拧眉头,心境混乱。

楚暮云示意道:“父皇,刺客应该来了,还请父皇快些躲起来!”

楚帝点了点头,来到床前,用手碰触书架上的玉雕像,打开机关,顿时地上开启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地缝,楚暮云凝眉,清楚这就是先祖皇帝挖掘的地宫,入口正是皇帝的寝宫与御书房,而出口却是四通八达。安公公则收起桌前的玉玺,放入衣中。

“殿下,我与陛下先躲起来,后面的事情就先交给你!”安公公担忧地看了看楚暮云。

“二位放心!”他声音虽小,却奇妙地让人安心。

楚帝与安公公在他面面毫不避讳地躲入地宫,对他已是充分的信任。

忽然,楚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脸色已恢复平静,眼中闪耀着坚毅的光芒。低低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父皇自己保重!”

目送着楚帝与安公公离开,机关再次回转到原来的位置,楚暮云抬起头悠悠一叹,目光深邃,落在龙椅上面,他忽然起身坐在那个位置,片刻后,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喃喃道:“也不过如此罢了!这个龙椅果然不适合我呢!”

御书房内仅只一盏琉璃灯,脉脉光芒透出,明灭不定。

楚暮云面带优雅的笑容,抬头看向天空,夜幕星辰闪烁,恰恰似他心中曾经的野心!如今,明月当空,他的心思彻底黯淡了,甚至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选择,为了那女子放弃皇位的继承权,他缓缓地勾起嘴唇,知道自己彻底变了!

他不由想起自己与那女子在马车内的日日夜夜。

想起他与她谈论的深刻话题。

彼时,她摩挲着手上一卷羊皮卷轴,笑靥如花,轻轻问道:“五皇子,什么是人生真正的意义,所谓真龙天子的伟略,能胜过天下一切苍生的利益不成?”

“做为一个上位者又会拥有什么?三宫六院中的明争暗斗,朝堂风云的冷战,子嗣夺嫡的争斗,短短人生三十年不能相信任何人,虽然表面风光,可是内心却是沧桑!”

“五皇子,这些通通真的是快乐吗?”

他的心霎时被她的话语打动了!他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这般形容炙手可热的帝位,在她心目中,居然一文不值,甚至点评皇帝的生活居然不是人过的日子,而真龙天子却是天下间最不幸的人物。

他忍不住笑了,但却觉着她说得条条有理,头头是道。

那个女人嫁给他后,彻底让他改变了。

楚暮云勾唇一笑,从龙椅上坐起身子,接着从暗室招来死士,替他换上楚帝的衣衫,易容之后,看上去与楚帝一般无二。

皇宫内火光熊熊燃起,此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刻,不知何时,连御书房内也着了火。

不久,有人在御书房旁的走廊内,发现“楚帝”的尸体,被人用刀割破喉咙,一刀毙命,然而,因为御书房被火烧毁,至今都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蕊

随着时间的椎移,天气渐渐回暖起来,河流的碎冰薄了许多,夜里依然寒冷,虽是清晨,却也温暖不到哪里去。花闭月躺在屋内的床榻上面,一动不动,依然每日都要整整睡八个时辰。

林熙寒侧卧木榻,静看着对面的花闭月,他单手撑在额头,拂开额头的刘海,俊美无匹的面容如烟如雾,视线慢慢落在她被褥中高高隆起的部位,虽然她盖着棉被,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见,但他却看得愣愣出神。

仅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肚子居然已经大得无法行动自如。

他夜里常常听到花闭月的呻吟,忽然忆起那套揉狭小腹的手法。

他曾经在暗中看到璧宿给她揉按过,可惜,他并不会这套手法。

看着她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于是,在盆内多放了一些炭火,接着又取了干净软巾,拭去她额头的汗水。

此刻,花闭月眉头微微一蹙,慢慢睁开眸子,月光下那莹白如玉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她浓密的睫毛掩盖下那双眼睛有多么美丽动人,那双媚眼瞧见林熙寒,回头这轻轻一瞄,便是秋波荡漾,绝色生辉。

饶是林熙寒见过美人无数,通通都是高傲的,刻意的,自命不凡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不得不承认,花闭月这种女子内外兼美。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多谢你!”

林熙寒依然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淡淡道:“近来我已经看过了,周围河面在消融!”

花闭月怔了怔,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淡淡的笑了笑,抚了抚肚子道:“算来等雪完全消了之后,我们坐着船先离开这里,应去寻个最近的镇子,找个稳婆给我接生。”

林熙寒面色端凝,沉默不语,眼睛里阴晴不定,不知想去了哪里,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肚子上。

花闭月知道林熙寒不喜说话,瞪了瞪他道:“你这么看着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半晌,林熙寒慢慢道:“你的身子恐怕承受不住。”

没想到这个冷面冷心的男人居然会在意这些,花闭月的眼神幽深安静,不见波澜,微微一笑:“身子娇贵的女人,生孩子才是大卡,我平日里舞刀弄剑,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生孩子应该没有问题。”其实,她并没有把生孩子刻意当回事,虽然也有些紧张,但长时间性子紧张毕竟不利于胎儿生长,索性不如放轻松些。

凝视她片刻,瞧着她一副吉人自有天相的模样,林熙寒眼帘轻垂,嘴角难得地浮起一丝笑意。

他缓缓起身,徐步走出屋子。

花闭月知道他要给自己准备宵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暗忖今日究竟有什么好吃的呢?

自从林熙寒准备膳食后,花闭月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绝顶美味,他的厨艺胜过云王府的厨子,胜过宫里的御膳房,胜过她两世吃过的任何美食,而她的口味也渐渐被这个男人的厨艺给养刁了!

山林内大的野物是没有,但野兔和野鸡什么的都是极多,自从见到一次兔子肉后,后面便有袍子,獐子,野猪等等……而林熙寒也不能进入太远的林内。

虽然就地取材,林熙寒却没有给她重样的饭菜,若是花闭月没有记错,厨房内的肉已被林熙寒做成肉干,用腊封了起来,储备为干粮,今夜,不知林熙寒准备给她做什么宵夜?花闭月坐在床上,摆弄着针线,等了很久却也未见林熙寒有什么动静。

花闭月缝制着孩子的襁褓,袜子鞋子等物,看着六七伴小袄,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这才感到自己的颈部,肩膀,手臂,腰肢都说不出的酸楚。

然而,林熙寒依然没有回来!她腹中饥饿,虽然难受,依然慢慢坐起身子,用力站起,蹦珊着走到了窗前,透过窗棂正看到林熙寒的身影在月色下那般傲然挺拔,而他站在结冰的河面上,一动不动,就在她观察他的时候,他依然是如如不动,仿佛一座精美的冰雕。

一刻过去了,又是一刻过去了

花闭月怔了怔,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乌龙,连忙捷上大氅,向河面方向走去。待她走近时,这才发现林熙寒面前的冰被破了一个小洞,而他已经把鱼竿探了进去,一动不动等着鱼儿上钩。

而他面无表情,眉宇间透着凛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摄人的冰冷,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天人合一!

他居然想给自己做鱼羹!但是钓鱼用得着这般凝重么?

花闭月不觉感到好笑,慢慢向他走去。如今毕竟还是三月天,寒冷的冰面依然可以行走。

当她的双足踏到冰面上时,感觉起起伏伏,明白这河水还有半月应该就要彻底消融,彼时正好是她要生产的日子,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耳边传来“吱呀”的冰雪受压声,还有霍霍的鞋擦冰面声。

“站着,别往这走!”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大喝。

当她反应过来时,才明白是林熙寒的喝止声,

他既然选择这这里垂钓,那么冰层自然是最薄的,而他是施展轻功落在河中央的,此地的脆弱冰面只有他最清楚!

花闭月立刻驻足,一动不动,发现周围的冰块发出奇怪的声音,而她就像加在这冰面的最后一个承重物,周围的冰面彻底奔溃,正一块一块地碎裂开来,速度之快,让她难以做出反应。如今,身怀六甲的她已不能用行动迟缓来形容。

花闭月从不知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呆滞和笨手笨脚的时候!

眼见到了危及之时,忽然一柄长长的鱼竿飞了过来,带着她失了平衡的身子向岸边飞去,那一瞬,她似乎狼狈地朝地上摔落。她以为自己放小腹会摔在地上,心中惊惧万分,忽然,鱼竿在她的后背和肩膀,左右一甩,接着很有技巧地一拉一拨,她就站稳稳地在了河岸边。

而她刚刚站稳身子,回过眸子,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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