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齐娅总算理解了她的反常是为何了,可伊文娜那不情不愿的形容让她笑得不能自已。
这时斯内普发话了:“洛夫古德夫人,我在此谢谢你博得我夫人的一笑,不过现在你该和你先生回房间休息了。”
伊文娜愤懑又略带小心地瞥了一眼斯内普,才好生又安慰了博尔齐娅一番,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博尔齐娅脸朝着里侧,耳朵却竖起听着动静,她听见斯内普慢慢靠近,然后床侧陷了下去。
一只宽厚的大手伸过来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斯内普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到了这个地步,博尔齐娅反而坦然了,她无意识的一举一动都诉说着自己对斯内普的在乎和关心,连梦中都放不开,这样的感情反而令博尔齐娅自己的心放了下来。
只因她清楚明白的知道,斯内普对自己付出得更彻底。
斯内普扳过她的身体,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给博尔齐娅带上,她勾起来一看,上面串着亚斯塔路。
“我知道你很在乎这枚戒指,”斯内普的手摩挲着翠绿的戒面:“但很显然,不仅仅因为它是我们的结婚信物。”
博尔齐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只听对方又说道:“昨晚你遭遇梦魇的时候,这枚戒指滚烫,我想或许它对你施加了某些影响,让你目睹了一些让人惊惧的梦境。所以我不得已先取了下来,没想到我才离开了一会儿你就清醒了。”
博尔齐娅心里咯噔一跳,斯内普却出乎意料地结束了话题:“以后别再把戒指戴在手上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博尔齐娅的腹部,梦魇并不可怕,但是博尔齐娅的身体情况太过特殊,不得不让斯内普胆战心惊。
就在博尔齐娅以为斯内普又会如往常一样保持沉默,对她奇怪的言行视而不见的时候,他突然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预言家日报》,翻到社会新闻那页,博尔齐娅看了看那个大标题,心里骤然一紧,她知道斯内普正看着自己,可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杰克·斯帕罗的新船奇遇号在行经好望角的时候遇到巨大的海上风暴沉没,而他本人正随船出海,也就是说葬身鱼腹了。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盯着博尔齐娅,然后似乎带了些感慨地折起报纸:“他还是死了。”
是的,杰克·斯帕罗还是死了,虽然整整晚了一年。
博尔齐娅不知道斯内普的话是刻意为之还是口误,她不敢贸然开口。
她原本顾忌的就是这些,命运如此叵测,它可以顷刻之间令你的生活天翻地覆,又可以让你在完全无防备的时候绝望地发现命运根本没有改变。
可是斯内普似乎是打定主意今天要问个究竟,他深知博尔齐娅不是不爱他,也并非有意向他隐瞒,但这个女人的坦白始终非常有限。
她连纳吉尼都知道,那有没有可能就是她借了斯拉格霍恩的手,蛊惑黑魔王亲手捕捉了纳吉尼变成了一顿鲜血淋漓的夜宵?
他双手握成拳,松了又紧,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事能瞒过这位双面间谍,只因为这面前的女人是他最珍惜和重视的,他放任了她的小秘密。
但他现在怀念起了那些挑战,怀念起了和那些最强大的巫师比拼才智、武力相搏的兴奋,面前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柔弱,聪明心机却从没有让他真正的小看过。
博尔齐娅令他连面对魔药的时候都丧失了一个专业人员的专心,他爱她,即使他从来没有亲口言说,但他却比任何事都在意,他可以容忍秘密的存在,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博尔齐娅伤害她自己。
斯内普坐得离博尔齐娅更近了些,大手覆在她盖在肚子的小手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博尔齐娅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话。
博尔齐娅猛地回头,看进那那双永远看不到底的眼眸中去,她以为这世上永不会有人了解她,可是斯内普的那句话却轻易地让她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个男人对她说:“博尔齐娅,如果是个男孩,你可以给他取名叫布雷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必须完成榜单,这两个人说话永远故弄玄机,别指望他们把心头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但是这样程度的坦白,对于两个聪明人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有亲问我有神马hp好看的,那我就做个推书环节。
这许多年来,看了好多教授文,有斯赫的、斯莉直接按叉的、有各种原著打酱油女主的,有莉莉她姐的,还有原创女主和各种原创动物,蛇啊、猫啊、鬼魂、仙女啊、狐狸精啊,觉得教授很惨。
可这许多年来,还是有一本书让我这个心肠有点硬的人哭过,叫做《hp圣诞忆旧集》,它只是一本床边故事,却是可以让人感动着入睡的床边故事。
第107章最新更新下
博尔齐娅只觉得心里的那道闸门被猛然打开,自制已久的感情随着酸痛的眼眶,汇在泪水里一起流了出来。
只是她并没有哭很久,手指触到斯内普肩膀处被自己弄湿的一片冰凉,无声的啜泣便慢慢止住了。斯内普的心凉下去半截,只觉得博尔齐娅还是不肯敞开心扉,这次要是又前功尽弃,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可博尔齐娅虽然双眼红肿,但表情却已恢复了坚毅,但这与平日里斯内普所见的坚强不同,这是心里想着孩子的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她靠在斯内普的胸膛前,双手紧紧地揪着他襟前的袍子,用刻意的轻松语调回答道:“是不是男孩子还不一定呢!”
可是转瞬间她的嗓音又严肃起来,让斯内普的心也提了提:“可是,西弗勒斯,你知道吗?即使从前已经远得像一场梦,可是与我却是真实存在的数十年。布雷斯对我来说是一段真实的经历,我怀胎十月生下他,用尽二十年心血将他抚养长大。他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我独一无二的孩子,而且永不可替代。”
斯内普没有出声,这件事上博尔齐娅拥有最大的话语权,而孩子只要是传承自他和所爱的女人两人的骨血,对他来说就已足够。
博尔齐娅很感谢斯内普这一刻所抱持的沉默态度,而她在大方承认的同时,也公平地获得了一个斯内普的秘密作为回馈。
这世上有一个人了解你,能够一起背负自己所背负的过去,这就像是田野山间最清爽的空气,一下子把博尔齐娅心头的重担都卸了下来。
“西弗勒斯,是那个晚上吗?”博尔齐娅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回忆那些泪水曾经流经他脸庞的痕迹。
这让斯内普有些尴尬,只能抓住她的手指:“我经过昨晚的事情,就已经在怀疑你的戒指和它所蕴藏的奇特力量。戒指让我在梦中经历了20年,但那20年里没有你。”
他有些后怕地看着博尔齐娅:“博尔齐娅,是不是因为你先知先觉改变了命运?”
博尔齐娅脑子里飞速地闪过自己和斯内普在霍格沃兹特快上的相遇,在学校里疏离却又熟稔的相伴和改变两人命运的那一夜,究竟是不是她起的头,恐怕根本没有答案,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将命运相似的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那不重要,西弗勒斯,”她释怀地对着斯内普一笑:“我们现在还在彼此身边,不过我始终还有疑惑。”
斯内普挑了挑眉,示意她可以问下去。
博尔齐娅转了转眼珠:“我想我现在有绝对的立场和权利来问这个问题了,丽塔·斯基特写的是真的吗?你是因为心爱的波特夫人,才愿意以生命的代价保护哈利·波特吗?”
斯内普一时语塞,他的确奋不顾身地保护救世主,那不过是因为自己入梦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他必须对亏欠的人命有所补偿。
而所谓的大错并不会因为他是来自不同人生的斯内普,而使他的心自我原谅。但虽然那条人命是莉莉,却并不是他一心赴死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梦中,没有家,也没有博尔齐娅点灯等他。
见他不回话,博尔齐娅虽知道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无济于事,但她仍然忍不住狠狠拧了一下斯内普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漂亮的转了个圈。
斯内普皱紧了眉头却没吭声,待看到她发泄完毕才苦笑道:“博尔齐娅,你这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难的是为了一个人活下去。”
“我并不全然是因为过去的情分赴死,但我可以保证今生,至少为了你,绝不轻易死去。”
博尔齐娅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绽放出一个笑容:“是啊,你可不能轻易就死了,不然我可又要为改嫁伤脑筋。”
这个女人真是……斯内普几乎要控制不住握紧了拳头,自己一反常态地说了那么多,虽然她不再隐瞒,可是要句真心话却何其难。
不过他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和她计较,既然开了一个好局,也就不用急于一时。
他很明智地顺着话题问下去:“你那八个丈夫,除了扎比尼先生,都是死于意外?”
博尔齐娅当然不认为斯内普这样的男人会害怕所谓的意外,不过她还是隐晦地回答:“也有一半是因为我看不顺眼。”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她的心狠手辣,斯内普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美人手上也有好几条人命的时候,他却感到既无奈又辛酸。
“既然不愿意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们?”斯内普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问道。
博尔齐娅哂笑一声,和现任丈夫提起过去的那些男人多少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名义上她这辈子目前只有过斯内普一个丈夫。
“我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嫁了七个都不是好人。我从前虽然不见得眼高于顶,但是自认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吧,这些男人竟然都不肯好好过日子。有一脚踏进棺材里的,有只爱野花香的,有爱酒瓶子胜过我的,有恨不得死在牌桌上的,当然也可能他们不喜欢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博尔齐娅自嘲道:“不过归根结底,这些都拜托马斯的眼光所赐,他找来的男人虽然比不上他自己的薄情寡义,倒也没逊色多少。”
这件事斯内普是有所耳闻的,他当年初见这位岳父的时候,布莱恩家的种种事迹已经流传了整个魔法界。虽然那个男人阴鸷而颇有能力,但是就冲着他老是拿女人做挡箭牌的手段,也实在令人瞧不起。
“他手上有你的把柄?”这是斯内普所想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释。
博尔齐娅看了眼斯内普,心里却在天人交战,但她要做的事情已迫在眉睫,就算现在不说,总有一天还是要有求于他的。何况冲着他那份双面间谍的特种职业,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保密人。
“嗯?”斯内普又贴近了点,嘴唇都快靠在她脸颊上,热气暖烘烘地喷在她耳畔:“博尔齐娅,告诉我。”
好啊,这个间谍倒是手段百出,连这种诱惑的法子都使出来了。
博尔齐娅咬咬唇,努力忽视自己不合时宜的心旌神荡,一把推开男人,从床上坐起穿鞋:“我带你去个地方。”
看见斯内普疑惑的眼神,她正襟危坐地解释道:“记不记得我们蜜月的时候,我要求去见我的母亲?”
斯内普自然记得,但恐怕他会把密林的嬉戏记得更牢些。
“她将世代相传的宝物交给了我,而从前这样东西并没有到我手上。”博尔齐娅的语气非常遗憾:“但我偏偏没法舍弃。”
“所以,”斯内普已经得出结论了:“并不是把柄,而是他手里有你最想要的东西。”
博尔齐娅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我等到重活一世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傻事。”
斯内普很不解,博尔齐娅却没打算回答。
不过她补充了一句:“托马斯虽然是个手段阴险的野心家,可他确有本事把安娜哄得言听计从,”博尔齐娅娇笑了声:“西弗勒斯,你还欠点火候。”
斯内普的脸这下彻底黑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并肩出行,斯内普微微领先一步走在博尔齐娅前边。
虽然脸色不好,可他很好地保持了这个距离,既不显得特别亲昵,也没有让博尔齐娅出了自己的视线。
谢菲诺留斯远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担心地问伊文娜:“他们又怎么了?”
伊文娜才不在意,她专心致志地揉着手里鲜艳圆润的橙子:“看斯内普的脸色就知道博尔齐娅占了上风,有什么可操心的?”
……
斯内普的金库对博尔齐娅来说早已不是秘密,但他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妻子的身家。
不过,私人生意十分红火的博尔齐娅并没有在金库里给金加隆堆个小山。斯内普只看到十多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和一些排在架子上的箱子,看上去不见得很富有。
博尔齐娅看穿他心里想的什么,随手打开了几个箱子:“金子够用就好,多了俗气,我更喜欢宝石。”
斯内普看过去,发现那些箱子里尽是光芒璀璨的各色宝石,成色好个头大的钻石也不在少数。
他想起自己送给博尔齐娅的那条钻石项链,突然不吭声了。
博尔齐娅心中暗叹这就是男人,却仍笑着打岔:“这些都是留给小王子和小公主的,老王子得自己养家,他的妻子可全都指望他呢!”
男人没有反应,但博尔齐娅觉得应该没事了,就又小心地从锁得好好的箱子里捧出一个小盒子,她将东西递给斯内普:“这就是安娜留给我的东西。”
里边只是一卷平凡无奇的羊皮纸,可上边记载的东西几乎全魔法界都认识。
斯内普扫了一眼:“你为什么在找霍格沃兹的创始人四宝?它们和戒指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是创始人的,”博尔齐娅眼神十分狡黠:“既然你也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西弗勒斯,你也一定对它们势在必得,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斯内普却猛地打断她:“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之间还要用合作这个词?”
好吧,博尔齐娅还以为他生气了,没想到却反是自己受宠若惊。
于是她马上就换上一种知错的惹人怜爱的语气道:“那么你肯定会帮我的对吗?”
斯内普对她的见风使舵之快简直啼笑皆非,草草地将羊皮纸塞回了盒子里:“我想你可能已经准备了很久,用得到我的地方很有限。”
博尔齐娅也不讳言:“承蒙您夸奖,的确大有进展。”
这下轮到斯内普好奇了:“看来唯一会难倒你的就是怎么溜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是,博尔齐娅得意洋洋地否定了:“斯内普先生,您猜错了,哪怕我暂时对宝剑没有办法,也不会劳烦您去偷它,我还指望您长长久久地在霍格沃兹干下去,养活我和孩子呢!”
不过斯内普又扫视了一眼这个小却精致的金库,觉得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危言耸听。
“那其他的都不难到手,”斯内普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你随时可以要求我的帮助。”
不过他可不想再去喝一次那让人恨不得下地狱的药水。
博尔齐娅因为事情的顺利而高兴,只是她看到斯内普慢慢地踱步到一个架子前,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但是现在去阻止会不会太心虚?
出于魔药大师的本能,斯内普注意到了架子后面一个不起眼的粉红色小瓶子,里边还剩一半液体,斯内普不认识的魔药寥寥无几,因此他无法克制自己好奇地从架子上取下。
博尔齐娅看着他拔开瓶塞,用手微微在瓶口扇了几下,凑过去一闻,突然脸色大变地看向博尔齐娅,厉声问道:“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博尔齐娅心里有些惴惴,但是对斯内普的严厉表情却不是很害怕。
她夺过那个瓶子,重新将木塞塞好,心里想着斯内普或许还得感谢她当年没有一股脑儿的全用上。不然布莱克就可能直接在舞会上脱光衣服到处掳掠姑娘,然后在清醒后羞愤无比地用死咒对付斯内普。
而如果布莱克没有错喝那杯饮料,那么斯内普就会成为比布莱克还要著名的霍格沃兹的色/鬼,然后在第二天因为初体验的不节制而双腿发颤。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那时的你没有能力拿到这种魔药,博金不会理睬你,因为你没钱。”斯内普稍稍想象就找到了罪魁祸首:“马尔福,只有他能让博金闭嘴不招供出他。”
斯内普的怒气开始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辐射开来,他盯着博尔齐娅紧握着瓶子泛白的手,不知道是心疼好,还是失望好。
“博尔齐娅,我一直以为是波特他们害我,但是现在想看,我却认为那天非常美好,”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回想在博尔齐娅的耳边:“我不想相信你是在欺骗我。”
博尔齐娅深吸一口气:“我不会狡辩,哪怕时光倒流,我还是这么做。”
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博尔齐娅却坚持说下去:“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喝下魔药的。但是波特他们来打岔,骗你喝下了他们的饮料,而布莱克大概是高兴得过了头,随手拿起我给你的那杯就喝了。”
她无奈地一笑:“事情就是那么巧。”
斯内普要听的不是这个:“你什么时候和马尔福合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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