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黛西愣住了。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转移话题,她也知道教授不爱吃甜点。怔了半天她才打开冰箱拿出一块切片蛋糕递过去:“先尝尝,不是太甜,你们三个都不怎么吃甜食,我就只放了一点点糖。”
斯内普默默地吃完蛋糕,什么也没说地转身离开,黛西有些莫名其妙地想了想,摇摇头继续打扮那个生日蛋糕。
第二天下午斯内普跟着黛西去旁听,这也没什么,从身体恢复后就常跟着她去听课的,最让她惊讶的是,斯内普今天竟然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加上被她调养得红润的皮肤,倒显得年轻了几岁,加上他丰富的阅历与独特的气质,倒是勾了许多女学生的眼球。
黛西以前有基础学的快,选修的课也多,有时还去听高年级的课。不过这次是一个全国有名的老中医来演讲,她们兄妹与宁连、欧阳约好要一起去听课,教授却是在听说这件事后临时起意的。
走进大礼堂,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幸好欧阳答应提前来帮大家占座位,黛西踮起脚四处张望着,人太多了,要从这上千个人里找出一个人来还真是个浩大的工程。
“黛西,那是欧阳吧?”教授突然拍拍她的肩膀道。他毕竟是西方人,要比旁人高得多,自然找起人来也方便些。
人实在太多了,两人费劲地朝欧阳的位置挤过去,尽管斯内普尽量用胳膊格开人群,到达目的地后黛西还是挤出了一身的汗,偷偷的给自己连用了两个清凉咒。
宁连和乔治早已在那儿坐着了,只是教授是临时起意来要,却是少了个座位。众人愣了一下,黛西忙道:“没关系,我早想到这点了,我带了个小板凳。”她靠在教授身后,用他的身体掩护着偷偷把包里的一本书变小板凳坐下。
黛西使用小板凳的话自然只能坐在走道上,这时走道上早站满了人,要坐下来就得跟人挤成一团了。欧阳正坐在最外边的座位上,见状便站起来道:“黛西,我们换换吧。”
“不用了,”黛西摇摇头,“你坐过来还不是要挤,没关系的。”
“但你坐那儿会被别人挡住的,我个子高。”其实他再高,坐下来也高不过前面站着的呀,只是他觉得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被别人挤着,他看不下去。
黛西想了想,突然对着欧阳一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都不要板凳吧?”
欧阳愣了愣,还没理解她的意思,黛西已经瞟到教授的脸黑了,也开始散发着冷气,笑的更诱惑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坐你腿上,这样既不用跟别人挤,更不会被人挡住。”
欧阳的脸刷得一下红了,嚅嚅着还未开口,教授突然站了起来道:“黛西,坐这儿来。”他挤到走道上,拿过黛西手中的板凳一抚,小板凳立刻变成了高高的四脚凳,以他的身高坐上去完全不必担心被人挡住,而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即使是这么热的天气这么热的地方也没有愿意靠过来,奇迹般地在他周围空出一块方圆一平米的空间,而边缘的人还在努力里往外面挤着。
“教授,”黛西俯在他耳边悄声道,“你怎么在欧阳面前使用魔咒?他看见了怎么办,即使没看见,凳子突然变大也会怀疑的啦。”
斯内普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冷冷的道:“怎么?你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如果你真的想追他,我劝你还是先告诉他你的巫师身份比较好,如果他实在接受不了把他一忘皆空了也比你们结婚后他自己发现来得好。”
他是想起了他母亲吧,看着教授有些落寞的眼神,黛西有些心疼,不过自从他知道战争结束后,大脑封闭术倒是用的越来越少了。
111婚礼(上)
黛西相当不高兴,原本以为斯内普终于开窍了,谁知道演讲结束后,他又恢复成原来淡淡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吧,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所做的不过是发扬绅士风度,将座位让给她罢了,她实在不应该为此大惊小怪。
低气压持续了很多天,黛西难过的表情引来不少想要追求她的男生的安慰,而随后的咬牙切齿的表情则几乎把他们吓得一个也不剩。让她郁闷的是,欧阳躲她躲得更厉害了,没办法用调戏人来放松自己,心情变得更回低落。本与伊娃这对没有父母之爱的父母一点儿也不同情女儿,反而在背着人时常取笑女儿的追夫计划太过蹩脚,也不顾惜女儿眼泪汪汪的郁闷表情。
“还说是宝贝呢,我怎么觉得我像是捡来的?说,你们是不是又有小孩,所以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黛西佯怒道。
“宝贝儿,早教过你直接去勾引他你又不干,能怪谁呢?”伊娃呵呵笑道,“早听了我的话在香港就直接爬上他的床,现在肯定已经开始选日期结婚了,说不定小宝宝都有了呢。”
黛西鄙视之,妈咪完全是因为自己勾引过爹地,想来这些年被提过不少回让她觉得丢脸了,于是想找个伴陪她一起嘛。她低头继续看信,伊娃则让本拉走了,隐约听见他说:“亲爱的,乔治和黛西都长大了,我们再生一个吧……”
黛西撇撇嘴开始写回信。
信是芬妮寄来的,她与莱斯终于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下个月,请她去当伴娘,礼服她已经准备好了,帅哥伴郎也有了,是莱斯的一位堂兄。本来想请杰米当伴郎的,但他在做一件练金产品的时候金属中毒,铁青的脸色可能要保持到婚礼过后。芬妮还特别提醒,让她提前三天就位——到时还要排演呢。
他们拖了这么多年,总算要结婚了,黛西高兴地想,送点什么东西给他们当新婚礼物呢?新郎新娘都是这么多年的知己,这礼物得送到位,让两个人都喜欢才好。想着又苦笑起来,芬妮都要结婚了,她这边还没搞定呢。这些天她像往常一样上课、买菜、做饭、叫斯内普吃饭,只是以往甜美的笑容没有了。对于这一点斯内普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就好像她一直以来都喜欢板着脸一样。不是故意要摆脸色,她完全没有心情去笑,如果不是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不是知道教授是个别扭的斯莱特林,只怕她早就转身离开了。
黛西想了几天,最后打了个电话给芬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挂掉电话后,黛西就把一日三餐的工作扔给了伊娃,每天上完课就直接窝进了工作室捣鼓她的魔药:芬妮说关于他们将要有的第一个孩子的性别意见相当不统一,两个妈妈想要个男孩,两个爸爸则希望是个女孩,把她弄得烦不胜烦,于是想着干脆一次生俩,一男一女,希望黛西能做出一种让人生一对龙凤胎的魔药来,就算她做不出来也希望能找斯内普教授帮忙。
她可不打算找斯内普,反正还有一个月呢,到最后一个星期如果还不行时再说吧。
斯内普这些天也很郁闷,那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地阻止了黛西坐到欧阳腿上的行为,结果都快两周了,小丫头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这两天饭也不做了,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魔药,偶尔能听到她念叨什么生子、双胞胎之类的,也不知道她熬的是韦斯莱家的那对捣蛋鬼要的东西还是……难道她现在就想生小孩了?之前似乎看到过,中国的政策是大学生不允许结婚吧?她要是现在有了小孩,肯定要被退学的,她就那么喜欢那个欧阳?喜欢到连中医也不想学了,被退学也不顾了?竟然还为这个给自己脸色看!
几乎要过去把她的坩埚清理一新了,但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使用的魔药,又稍稍放下心来。
那魔药配方根本就不对。
这是他学习魔药以来第一次,看到关于魔药的错误而没有生气,没有喷洒毒液,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
当然,作为黛西曾经的魔药学教授,斯内普决定他还是盯着她一点,免得她因为一些巨怪才会犯的错误或错误的魔药配方炸了坩埚。至于为什么没有为她纠正配方,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毕竟他有那么多魔药要熬,忙得很,没空去想这些小事。
时间就在熬煮魔药和清空坩埚中过去,在最后几天,黛西在大量的资料查阅和失败的实验后,终于研究出了让人怀龙凤胎的魔药配方,欢呼着开始着手准备礼物,为此她还找宁连弄来几个漂亮的玉石瓶装魔药,既好看又滋养,比传统的水晶瓶好得多,当礼物最适合不过了。
看到配方的时候,斯内普脸都黑了。该死的,竟然都计划好要生双胞胎了,难道已经准备好要退学了?
“李小姐,你的脑子缩成巨怪了吗?你今年才大三就想着要生孩子,你的理想呢?你对魔药和中药的喜爱呢?”斯内普丝滑而冰冷的声音在黛西身后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直接毁掉了那锅快要成功的魔药。“你准备把它们都抛到脑后就为了你那所谓的爱情吗?或者你做好了被退学的准备,做好了放弃自己的一切以后,被你的丈夫发现你是个巫师时直接抛弃你的准备?”
黛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好笑,她盯着教授慢慢地道:“教授,这魔药是我给芬妮和莱斯准备的结婚礼物。”想了想,她咬牙道,“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
不等她说完,斯内普转身就走,他的魔药还架在火上呢,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搅拌的时间,如果失败可就白白辛苦了一周了,完全没注意黛西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于是一个星期后,黛西带着一肚子的郁闷上了飞机,携带随身行李:背包一只,教授一只。
112婚礼(中)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无意中转脸看到教授,黛西忍不住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教授出门开始,黛西不知道笑了多久了,直到教授的脸色由红变黑,这才收敛了一点。
在魔法界斯内普还是属于潜逃的食死徒,通缉名单上肯定是前几名的,这次去法国参加芬妮与莱斯的婚礼,黛西本来没打算带他去,但教授主动提出要去后也没反对,于是伊娃自告奋勇地提出帮他化妆。巫师了解麻瓜的少,加上伊娃的化妆技术不错,也不用怕被人识破,只是黛西为了出气,求着伊娃把教授往丑里画。
金色短发清爽蓬松,蓝色眼睛明亮有神,鼻子用了自己调的深色粉底,让它看起来不那么醒目,为了逗黛西开心,伊娃还给他在嘴角贴了一颗黄豆大的肉痣,上面还长了三根约有一厘米长的汗毛。
要说,伊娃的技术确实相当不错,一会儿功夫,一只阴沉沉的油腻老蝙蝠就变成了带点儿猥琐的金发青年。于是这会儿就算邓不利多本人站在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斯内普来了,而黛西则从他亮相一直笑到上飞机。
化妆品都是用药物处理过的,防水防脱,完全可以保持到回家再用药物洗下来。教授虽然对脸上的妆极为不满,对黛西的偷笑也郁闷之至,却就是没想过放弃这次旅行。
时间在黛西的偷笑与教授的郁闷中过去,他们终于到了波尔多。刚出机场他们就看见一辆梅塞德斯奔驰clk/l停在门口,一位五十岁左右,穿着表情严谨,一看就是管家的男子举着“daisy?lee”的牌子站在车边,看见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问:“请问是黛西小姐吗?我是芬妮小姐的管家,小姐实在脱不开身,只好让我来接两位。”
黛西礼貌地与管家打过招呼,与教授一起坐进了后座。这车真是豪华,卡特里娜先生还真是会享受啊,看来这两年过的不错,都知道买车了,还是这号称世界上最贵的车。
与芬妮他们有近三年没见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黛西几乎不敢相信站在车外的那个成熟优雅的女人就是那个天真活泼的芬妮。
“黛西,你总算到了。”芬妮亲自拉开车门,不等黛西出了车子就弯腰把她抱住,声音也带上了哭音。
黛西反抱住她,勉强笑道:“都当新娘子的人了,真哭起来像什么样。”这样说着,眼泪却早已流了下来。
“你就取笑我吧,我看你是自己没搞定……唉哟……”话没说完就在腰间被掐了一下,当年的默契倒是还在,于是转移话题问,“黛西,这位是谁呀,怎么也不给我介绍?”
黛西一掐得手,松了口一气,伏在她耳边悄声道:“是斯内普教授,不过你现在应该叫他亨利?威廉。”
芬妮听说面前这个男人是斯内普教授早已僵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这时车外一个男人问:“芬妮,黛西到了吗?怎么你也进车里去了?”
于是几个人下车,莱斯这几年也没白活,长得又高又大,倒是英俊帅气,看见黛西便笑着上来与她拥抱了一下道:“好久不见,黛西,这两年还好吗?”
黛西还未回答,旁边又过来一个帅哥,与莱斯的斯文阳光不同的是,他显得老实稳重。黛西跳了起来,叫道:“杰米。”
杰米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黛西,好久不见。”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遗憾,在学校的时候他其实是一直想追求黛西的,但明显黛西只把他当朋友,便没说什么,后来双胞胎给他们讲什么追夫计划,这时他就知道他是彻底没希望了。
教授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黛西有点心虚自己竟然把他忘在一边了,忙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亨利?威廉,芬妮,这几天就打扰你了。”
这儿正是芬妮家在海边买的那幢房子,是一幢三层带花园小楼。等芬妮给两人安排好房间,教授直接进去关上门之后,黛西这才悄悄招过莱斯与杰米,低声道:“那是斯内普教授,你们小心别让人知道了。”
众人皆惊,然后芬妮放声大笑起来,于是剩下的三人一起大笑。良久,芬妮揉着肚子道:“那时我就想笑的,又不敢,憋死我了。”
黛西道:“我都笑了一路了,旁人都把我当白痴看。”
众人又笑。
实在是有些忙,笑过后芬妮就把黛西扔给裁缝让她试穿礼服后离开了,莱斯也与杰米各忙各的去了。
礼服是让她试试合不合身的,本来礼服应该让裁缝量过后定做的,但黛西要上课不可能提前那么多天过来,便自己量了后报的尺寸。不是专业人事尺寸多少会有些误差,加上这么多天身材也有可能会有变化,她试穿后如果发现不合身的地方还来得及改。
只是点小改动,黛西把衣服交给裁缝后转到花园,刚才从窗户里就看见那一大片白色郁金香和白玫瑰了。据芬妮说那是特意为婚礼准备的,法国的婚礼上只需要这两种花,当然,她不是说要省钱从这儿剪花过去,而是为了烘托气氛,就好像中国喜欢在门上贴双喜一样——莱斯家的花园也改种这两种花了。
113婚礼(下)
这天晚餐时黛西见到了莱斯的那位堂兄艾德里安?伊文,那位传说中的伴郎。艾德里安与莱斯有五分像,也是长得高大俊朗。他比莱斯大两岁,脸上随时带着笑意,微微上勾的嘴角和多情的蓝眼是那些少妇少女们的最爱。
他一见到黛西眼睛就亮了起来,不等芬介绍便优雅地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非常绅士地说:“想来这位便是芬妮的伴娘黛西小姐吧,果然是位十分可爱的女士,非常荣幸能与您认识。我是莱斯的堂兄,这次的伴郎艾德里安?伊文,您叫我艾德里安就好了。”
芬妮偷偷翻了个白眼,伏在黛西耳边悄声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你可要离他远点儿。”
黛西偷笑。艾德里安耳尖,听到芬妮的话忙道:“嘿,芬妮,可不能在这么可爱的小姐面前破坏我的名声,我可要告你诽谤的啊。“话虽这么说,眼睛里流露出的笑意却表明他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很有趣的人啊,黛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风流的样子,但偶尔露出的干练却表明他并不是个纨绔子弟。“很高兴认识你,艾德里安先生。”
两天的排练很快就过去了,很辛苦但也很愉快,尤其是艾德里安时不时的插科打混常让人笑的肚子疼,而斯内普教授经过允许后,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卡特里娜家的大书房里。
真正的婚礼终于开始了,黛西换上伴娘礼服,专业化妆师给她做好头发化好妆后,惊呆了前来接人的艾德里安。向来披散在肩上的金发被挽了起来,米白色吊带长裙紧裹着她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体直到脚踝,像鱼尾一样的裙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让她显得婀娜多姿。与礼服的缕空玫瑰同款的白金钻石项链衬着化妆后更显精致的面容,让艾德里安在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位几乎从不在人前露面的精灵。
婚礼的第一步是在市政厅进行的,市长披挂着蓝白红的法国肩章彩带,隆重地给新人服务证婚,结束后芬妮与莱斯就成为了法律上的夫妻了。然后大家一起赶去天主教堂,虽然他们是巫师信的是梅林,但圣诞节他们也过的,在教堂举行婚礼也没什么了。
傧相们先进入教堂坐下,新郎跟新娘在婚礼进行曲中踩着红地毯缓缓走进教堂,一对可爱的花童捧着新娘十米长的白纱跟在后面。两人在神父面前站定,然后是神父祝祷、唱圣歌,再由伴郎伴娘送上戒指,亲吻。
黛西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那对新人,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不信教也要到教堂举行婚礼,原来是因为这份庄严与浪漫,这种心与心的相交与融合。将来我的婚礼是选法式的还是英式的或是中式的呢?要不干脆直接旅行结婚?想着,她悄悄地红了脸。
教堂的钟敲响了,新人们离开教堂钻进汽车,他们需要先去酒店做好准备,宾客们六点将去参加在酒店门前的草地上举行的自助酒会。
莱斯家自己有酒店,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酒店已经被白色的郁金香和玫瑰装点的浪漫华丽。
陪着新人站在鲜花拱门前接了客,看着芬妮被客人们一个个轮流亲吻脸颊,心里立刻把法式婚礼从选项中划除,上百个客人都要亲,多恶心啊。
酒会开始了,黛西非常庆幸事先喝下了可以预防醉酒的药,要不然以她的酒量只怕两杯就倒了。各种各样的烈酒、鸡尾酒从吧台源源不断地送出来,花样繁多的点心堆在两边的桌子上,气氛达到□。
两个小时后,一部分宾客告辞离去,剩下的则进入酒店,参加只有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才会被邀请的高级晚宴。优雅的法式餐桌上装点着鲜花与烛台,每个人都给新人送上红包,黛西也乘机送上自己做的生子魔药,让芬妮惊喜的几乎要叫出来。大家按照名牌入席,餐桌中间是一包精美的糖果,这是要分给宾客们的。
开胃菜结束后,音乐响起,由新郎新娘开舞,宾客们不分男女老幼都纷纷下场。黛西作为伴娘是当晚最受人注目的未婚女性,与伴郎跳过第一曲后便不停地被人邀舞,一连跳了十来曲后终于找到机会溜到阳台上松了口气,这一天下来,她早累的不行了,而主菜要到午夜才上,舞会更会持续到凌晨,她得自己找机会休息才行。正想在她早已看好的椅子上坐下来,却发现那儿早已有人,黛西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来。
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漠与疲惫,却是今天的伴郎艾德里安。看见是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黛西小姐,你也来偷懒了?请坐,想喝点什么吗?”
黛西在他对面坐下,就像没看见他的变脸一样,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晚上的酒了,再喝我就得倒了。”
“黛西小姐太谦虚了,不仅人长的漂亮舞跳的好,连魔药也做的好,我想你就算把这儿的酒全都喝掉也不见得会醉吧……啊,威廉先生,晚上好。”
黛西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个阴沉沉的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斯内普,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记得之前随口给他取的名字了,大汗。心虚地叫了一声“享利”就不再说话。
斯内普冷淡地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停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水晶瓶子递给黛西。
黛西接过来一闻,竟然是消除疲劳的魔药,又惊又喜,立刻一口把它喝了。霎时就觉得浑身一抖,精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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