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似乎被西里斯的话吓住了,又尖叫起来:“不不,雷古勒斯少爷绝不能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克利切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小少爷。”小精灵一边尖叫哭泣,一边怦怦地把头向墙上撞去。
“停下。”维多利亚高声叫。克利切却完全不理睬,仍然继续惩罚着它自己。维多利亚求助地看向西里斯。“克利切,停下。”西里斯开口说。小精灵抽泣着停下动作,转身面向西里斯。西里斯思量着说:“克利切,我命令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绝对不许带雷古勒斯去那个山洞。记住了吗?”
“是,西里斯少爷。”小精灵又深深地鞠了个躬,“少爷这样关心雷古勒斯少爷的安全,克利切一定遵从您的命令。”
西里斯对他话里的一连串少爷十分不耐,挥挥手刚想让它回去,就听见西弗勒斯的声音。“西里斯,如果克利切带路,前面几关都很容易,关键在那盆魔药。我需要一些样品来确认一下。克利切,你能帮我们取回一些那个石盆里的魔药吗?”
小精灵脸上全是不解,“雷古勒斯少爷不是不去了吗?”
西里斯懒得解释,直接说:“克利切,去试试看能不能取点魔药回来。”
恐怖布满了克利切的全身,它正打算离开,听到西里斯加了两句话——“今天的事,还有以前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记住是任何人。如果取不到魔药就直接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个躬,啪地一声消失了。
玛格利特这才疑惑地问西弗勒斯:“你说要确认一下,难道你听说过类似的魔药?”
65.商议
除了西里斯正在向雷古勒斯走去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玛格利特的问话集中到西弗勒斯的身上。西弗勒斯点头的同时,西里斯也已经解开了雷古勒斯身上的魔咒。顾不上询问更多的内容,大家都看向西里斯两人。
获得自由并且恢复神智的雷古勒斯翻身坐起来,显然没有想到刚才西里斯会采取那样的行动,脸上的神情十分阴郁。他扫过房间里的几人,从他们的表情判断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和西里斯的谈话内容。雷古勒斯站起身来,和西里斯十分相似的脸庞上满是倔强,“西里斯,你无法阻止我。我一定要去把那个东西取出来毁掉。”
西里斯把手放到雷古勒斯的肩膀上,强迫他再次坐下来。经过刚刚的讨论西里斯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理智,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和缓,“就算去也要准备周全再去。”
“我准备了……”雷古勒斯一见西里斯的话语中似乎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立刻开口说,然而他的话却被克利切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克利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了?”年老的小精灵看上去比刚刚离开时要糟糕,雷古勒斯尽管不知道它刚才来过,但是看到它和平时不同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问它。
“雷古勒斯少爷,看到您醒来克利切十分高兴。”小精灵向雷古勒斯鞠了个躬,转身面对西里斯,眼睛里出现大滴的泪水,“西里斯少爷,克利切没有办法取回那个魔药。克利切试了许多方法,都不能把魔药带出山洞。克利切喝了一些到嘴里,但是魔药只能被吞下,不能被吐出来。克利切没有完成少爷交给它的任务,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小精灵呜咽起来,瞬间出现在墙边,把头向墙壁上重重地撞去。
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虽然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和厨房里的小精灵打过不少交道,但是象克利切这样动不动就死命地惩罚自己的还没有见到过。两个人来不及有所动作,就听见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同时叫“住手”。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一个人说“我说过取不回来魔药也没有关系,你不要惩罚自己”,另一个说“西里斯,你竟然让克利切去那个山洞?”话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雷古勒斯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听到西里斯的话后又变成疑惑,他把小精灵叫过来,“克利切,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擦擦它的眼泪,看看西里斯没有表示反对,才把刚才它被叫来之后的经过告诉雷古勒斯。说完之后小精灵激动地大声说:“克利切不怕去那个山洞,只要能帮到少爷,克利切什么都会做。”
雷古勒斯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克利切,让它重新躲回到家里。等它离开后,雷古勒斯转向西弗勒斯:“我找到了那种魔药——如果那张药方没错的话。”
“禁书区?”西弗勒斯扬起眉毛。
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知道霍格沃兹图书馆的禁书区里有很多黑魔法的书籍,她们在七年级选修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也曾经去过那里,但是没有注意到有关黑魔药的书。
雷古勒斯点点头,“你知道?”
“如果你说的是那本书里的,那么应该没有错。”西弗勒斯认同了雷古勒斯的说法。
“等等。”西里斯怀疑地说,“雷古勒斯,你找那魔药的药方干什么?”
雷古勒斯的神色十分坦然,“从克利切所说的来看,石盆里的魔药被喝光之后不会自动加满。如果要让他察觉不到魂器被替换,石盆里必须要加满新的魔药。我需要找到药方来配置同样的魔药。”
“那么你找到解药的药方了吗?”玛格利特想到这个问题。
雷古勒斯摇头的动作让同样在等待回答的维多利亚和西里斯也都和玛格利特一样十分失望,好在西弗勒斯最初的几句话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那剂魔药的毒性不强,解毒并不困难,而且只要有水,它就不会致命。因此它从来都不会被单独使用,而是一向和其他的魔咒禁制配合起来用,就那个山洞里的布置一样。恐惧感会让服用者没有办法喝光石盆里的魔药,如果那个人坚持到喝光了魔药,也需要找到水才能平息极度干渴的内心灼烧感,没有水他将撑不过几分钟。我相信他不会允许进入山洞的人变出水来——或许随身携带的水也会消失,唯一的水源将会是湖里的水,那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很清楚。”西弗勒斯镇定地说。而听他说完这段话之后,房间里一片沉寂。
“更可怕的是在幻觉的作用下,恐惧感和干渴灼烧感都会被放大数十倍,服用者的意识也会变得极度模糊。哪怕那个人有无比顽强的意志,喝完了魔药,又强忍住不去喝湖里的水,他也没有机会离开山洞——他的头脑和身体支撑不到他离开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话听起来十分残忍。他沉默了片刻,以极低的声音赞叹道:“几乎完美的缜密布置,如果他使用的不是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话。”
唯一听到他低语的是坐在他身边的玛格利特,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西里斯听完西弗勒斯对魔药的描述就一直瞪着雷古勒斯,原来他早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刚才他在书房里说起来却是轻描淡写。为什么不让克利切去喝光魔药?既然它第一次没死,那么第二次也不会死。这个念头在西里斯的脑海里疯狂地转动,可是他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直觉告诉他雷古勒斯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做也绝对不会赞同,否则就不会有那样如同遗言一般的交待了。雷古勒斯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他,一脸平静和坚持。
“用动物行不行?”维多利亚打破了沉默。
雷古勒斯否定了维多利亚的提议,“除了克利切所说的,我们对山洞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魔咒会在不同的情况下被触发。也许用动物可以,也许不可以,但是我们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探索。如果一次不成功反而可能会惊动他,如果他把魂器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再想找到就会无比困难。最稳妥的做法是严格按照克利切的经历去做,这样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惊动他。”雷古勒斯没有说的是,一旦失败被黑魔王察觉,他一定会想到克利切从而怀疑布莱克家,那时候也许整个家族都会遭殃。
西里斯象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看着雷古勒斯,这一晚雷古勒斯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印象。以前总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男孩仿佛一下子长成了男子汉,西里斯觉得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的弟弟。一股豪情从西里斯的心底迸发出来,他不加思索地说:“我去。你留下。”
“你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而且你还有维多利亚。”雷古勒斯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边,“等我换回那个东西,你记得一定要摧毁它。”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争论谁去送死的问题,维多利亚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显得傻傻的。玛格利特心底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死亡是永远的分离,在他们谈论中却象是去霍格莫德一样平常。玛格利特努力打起精神,询问地看向一直低着头在思考的西弗勒斯,“西弗,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个魔药吗?”
西弗勒斯抬起头,沉声说:“我需要一些时间。”
维多利亚耳尖地听到了这句话,连忙打断那边两名布莱克的僵持,三个人一起等待西弗勒斯的下文。西弗勒斯却没有多说,只是让雷古勒斯他们等待一段时间。对西弗勒斯的魔药水平有充分信心的西里斯立即赞同了他的说法,雷古勒斯却有些犹豫。西弗勒斯看看他,说:“魂器取出来如果不被摧毁的话,和留在石盆里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既然选择了那个隐藏的地方,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次转移——你需要藏好克利切。”
“我去找摧毁魂器的方法。”雷古勒斯点点头。
西里斯转向维多利亚,“这件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安迪他们刚结婚,不要牵连他们。”看到维多利亚点头,西里斯歉疚地说:“维奇,我要留下来。对不起。”
看到西里斯他们似乎有些私人问题需要商量,西弗勒斯拉着玛格利特站起来,“我们先回去。有消息再联系你们。”
西里斯他们确实需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尤其是布莱克家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既不引火烧身,又能和黑魔王保持距离,这时也没有多做挽留。
回到家中自己房间里的玛格利特耳边却总是回响起西弗勒斯那句低低的赞叹,直觉告诉她西弗勒斯不过是客观的评论,可心里还是没有由来地有些烦闷。呆坐了半晌,玛格利特站起来走出房门,来到走廊另一端的西弗勒斯的房门前。
门没有关紧,玛格利特轻轻地把门推开,看清屋内情形后满面通红,刷地一下把门关上。
66.同居?
门的响动声使正站在桌前翻阅笔记的西弗勒斯回过头来,下意识地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才发觉身上的感觉有些不对。西弗勒斯低头,恍然意识到刚刚洗澡时突然想到洛德拜恩先生的某个笔记本里似乎有关于类似石盆里的那种黑魔药的记载,匆匆忙忙地抓了条浴巾往腰间一围就回房间里翻查那些笔记,连衣服也忘记穿。听着走廊的脚步声急促地走远,再一看已经早过了玛格利特平时入睡的时间,西弗勒斯不确定她这个时间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迅速地套上衣服,跟了过去。
走廊里早已不见玛格利特的踪影,西弗勒斯一路来到紧闭的房门前,伸手敲门。
玛格利特磨磨蹭蹭地把门打开,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去。尽管前一段时间每晚都是和西弗勒斯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两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玛格利特今晚还是第一次看到毫无遮掩的西弗勒斯。玛格利特偷偷地抬头瞄瞄西弗勒斯,衣服很明显是匆忙套上的,往日总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敞开大半,头发还有些潮湿,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余光扫过敞开的衣襟下那一片□的胸膛,玛格利特从那扇门前仓促离开之后本就还未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有些慌乱。西弗勒斯站在门前,和她相距不过一步远,与平时一样的距离这时候却显得压力十足,玛格利特目光四处游移,最后定牢在脚前的地毯上,仿佛那里盛开着一朵鲜花一样,脚尖却无意识地拨弄着地毯上的绒毛。
“你刚才去找我有事吗?”西弗勒斯没有注意到玛格利特的小动作,看见玛格利特打开门就直接问。
刚才?玛格利特的脸成功地随着这个词引申出的画面再度暴热起来。
玛格利特的反应让西弗勒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她看见了什么,顿时也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破裂。有那么一瞬间,西弗勒斯几乎想幻影移形回自己的房间里,然而身体却顽固地站在原处,视线却开始不自觉地随着玛格利特脚尖的动作移动。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呆立了半晌,玛格利特没话找话地问:“那剂魔药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提到正经事,西弗勒斯剩余的尴尬也消失了,“我记得洛德拜恩先生的笔记本里好像有类似魔药的记录,也许可以借鉴。”
玛格利特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话,“你刚才在看的就是吗?”话刚一出口,玛格利特就后悔得差点咬掉她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地承认她刚才什么都看见了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玛格利特看上去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手足无措,西弗勒斯突然变得坦然起来。玛格利特一向都很保守,就像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一样,西弗勒斯的目光在领口处停住,那里露出来的皮肤隐隐透着粉色,让他心底有一处地方蠢蠢欲动。自觉说错话的玛格利特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越发不自在,索性拿出小时候和埃莉诺耍赖的脾气,把头扭到一边伸手去推西弗勒斯,“我要睡了,你先回去。”
一推没有推动,玛格利特的一只手却不小心直接碰到了西弗勒斯的胸膛,立刻急急忙忙地往回缩。也许是因为这一下碰触,也许是因为玛格利特难得一见的小孩子脾气,西弗勒斯反而伸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亲吻下去。
玛格利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腰间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摩挲,衣服的纽扣也不知何时被全部解开,颈部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是那样陌生。“西弗……”笼罩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中的玛格利特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声音听在耳朵里却绵软无力,和平时完全不同。西弗勒斯的动作随着这两个字硬生生地停下来,手下的触觉提醒了他玛格利特这段时间的消瘦和虚弱。埋在玛格利特颈窝的脸静静地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伸出手拢起玛格利特的上衣,认认真真地把上面的纽扣一粒粒地扣好,西弗勒斯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干涩,“玛吉……,晚安。”
完全被动地看着西弗勒斯一举一动的玛格利特下意识地点点头,看见西弗勒斯迅速地大步离开。转身把门关上,玛格利特靠在门后,心脏不听使唤地砰砰乱跳起来。
这一夜究竟两人有没有睡着,又或者到几点钟才睡着,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到了第二天玛格利特忽然记起前一晚到底是为什么去找西弗勒斯。不过这一次直觉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玛格利特没有纠结就选择了相信西弗勒斯,把头一晚的烦闷抛到了脑后。
洛德拜恩先生记载着黑魔药的笔记本并没有直接带给西弗勒斯答案,尽管里面关于几种类似魔药的记载还是让他受益不浅。等到西弗勒斯找出解决的办法,时间已经从秋初夏末到了秋末冬初。
那一天,西弗勒斯和西里斯、雷古勒斯一起随着克利切到了海边。在雷古勒斯的坚持下还是由他亲自进山洞,西弗勒斯取出几粒药丸和一瓶魔药递过去,同时交代克利切:“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带雷古勒斯出来。”西里斯按住想要反驳的雷古勒斯,严肃地对克利切加上一句话:“这也是我的命令。”小精灵弯腰鞠了个躬,带着雷古勒斯向山洞走去。
随着时间流逝,等在山洞外的西里斯开始焦灼起来,不停地在周围走动。西弗勒斯尽管看上去面色平静,实际上也有一些紧张。所有的实验都是在石盆里的那种魔药和雷古勒斯找到的那种魔药完全相同的基础上做的,虽然西弗勒斯认为出现意外的可能非常小,但是不到看见两人平安出来的时候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同一个时间在另外一个地方等待的还有维多利亚和玛格利特。为了消除等待的紧张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很快从玛格利特手里拿着的那本女性周刊转移到凯瑟琳前一天寄过来的信上。
“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玛格利特微笑着感叹。
“是啊。”维多利亚附和地点头,“妈妈说她结婚十年后才生了安迪,前两天凯蒂测出来之后妈妈都愣住了。你们真应该看看安迪那天的傻样,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不过换做我的话,我才不想结婚一个月就怀孕。”
玛格利特迟疑了一下,才问:“维奇,你和西里斯怎么打算?”
“等过一两年再说吧。”维多利亚摇摇头,“他父亲前不久去世了,西里斯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布莱克家慢慢变成半退隐状态,逐渐脱离那个人的视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把我们家和他们家栓到一起。雷古勒斯从马尔福夫人那里隐约听说那个人最近十分暴躁,似乎有一件事情进展得不顺利。不过她只说了一点点就立刻收口了,雷古勒斯猜测那一定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恐怕连他最信任的食死徒都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么。”维多利亚耸耸肩,又接着说:“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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