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背叛作者:肉书屋
HP背叛第21部分阅读
了好一会,才又移开视线。黑魔王对待他的态度完全在预料之中,却仍是止不住的心痛。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如果这个臭小鬼从不曾存在的话,说不定他们现在仍好好地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
“重新开始”
几日之前,得到邓布利多许可的斯内普立刻幻影移形到黑魔王身边。这时伏地魔正在与麦克尼尔“探讨”他过去这些年的表现,看到斯内普的出现,只挑了挑眼睛上方的那块皮,一个钻心剜骨甩过去,才冷冰冰地喝令让他在一旁候着。
直到麦克尼尔满脸冷汗地将这十几年的经过尽数交待,再不敢隐瞒分毫,伏地魔才满意地拿魔杖指指一直安静跪在角落忍受折磨的斯内普道:“这个人,你没看见,知道吗?”麦克尼尔连连应声,才被放出门外。
“那么……”钻心剜骨和后来补上的闭耳塞听被解开,伏地魔低沉而微哑的嗓音在斯内普头顶响起,“我们的魔药大师终于舍得回来了?”
斯内普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主人,感受到您的召唤时我就想回来了,只是想到只要我再多等上几个小时,让邓布利多开口派遣我过来,我就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为您做密探,才没有立刻回到您的身边。”
“哦?”伏地魔拖长了尾音,“这么说来,你依旧忠于我?还是你觉得,伟大的黑魔王能被你如此轻易地蒙骗过关?”
斯内普伏在地上,语气坚定:“我对主人一片赤诚,过去犯的错,恳请主人惩罚!”
“抬起头来,”伏地魔声音轻柔,却透着阴冷,“让我们看看喜欢和人纠缠不清的魔药大师对我是怎样一种赤诚。”从贝拉那里已经知道了有斯科特?埃弗隆这么个实力过人、能发动黑魔标记、拿走交给贝拉的魂器、将斯内普视作珍宝、还以伏地魔自居的少年存在,他倒是对斯内普和那少年的关系以及那少年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
摄神取念毫不留情地刺入跪在地上的男人大脑,未遭遇任何抵抗的状况让伏地魔很满意。一幅幅画面飞快地掠过,包括一个男孩蜷缩在角落里拿着魔杖射苍蝇,一个鹰钩鼻男人对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拳打脚踢,一个被倒吊起来露出内裤的斯莱特林学生愤怒地朝一个红发女生喊着什么,一个双眼放光向自己行礼的黑发年轻人,一个满脸仓皇跪在邓布利多跟前的人影,以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其中一具,赫然便是自己。
“呵……”看到这里,伏地魔暂停了一下,将跪在眼前的男人重新审视了一番,喉间轻笑,“有意思,很有意思。”〖主魂的趣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奇特,竟会对这么个不出彩的男人产生兴趣?〗
斯内普听到黑魔王的轻笑声抖了一抖,他不确定黑魔王看到这些是否会震怒,但他绝不会再有丝毫保留,无论是少年时难堪的记忆,还是这些曾经和他的过往,只要他想看,自己便全部奉上。
伏地魔又打量了和贝拉一模一样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几眼,冷哼一声,继续探查他的大脑。之后看到的一切完全解释了贝拉对当年黑魔王覆灭经过的语焉不详和一知半解,伏地魔眯起了眼:下药,埋伏?主魂怎么能够轻信愚蠢到如此地步?
当下心情大坏,加大摄神取念的力度,飞快扫视了斯内普的所有记忆,才长吸一口气,盯着因为记忆被快速大量阅读而不停作呕的男人,嘴角不屑地勾起。〖那个生在万圣节的男孩,看来就是主魂了——不过,这么懦弱没用的家伙,竟然会容忍斯内普的背叛,简直就是耻辱!还有胆敢勾搭其他贵族的马尔福,似乎知道那男孩的身份,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斯内普努力压下头晕目眩下的恶心感觉,定定看着黑魔王,他爱的人此刻正无比冷漠地注视着他,好似一条蛇的阴冷目光,竟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心头升起一阵恐慌:〖是不是又做错了,来晚的这几个小时,是不是让他生气了?或者,根本不该自作聪明,而应该他说什么便做什么的!〗斯内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伏地魔满身杀气,那个侮辱了自己名字的主魂,他绝对不会承认!偏偏当初分裂灵魂时为了防止魂片复活会自相残杀,专门附加了限制魂片向彼此出手的制约,但也只是尝试,他也并不确定若是强行攻击会有何种后果。而那个叫埃弗隆的男孩是主魂,自己要向他出手的话只怕会更严重。
但这主魂知道太多秘密,不除不行。尤其竟取走了当年交给贝拉保管的赫奇帕奇金杯,还阻止自己获得身体,无论他是不希望有人与他分庭抗礼,还是根本想要毁掉魂器,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敌非友。不过从斯内普的记忆看,主魂似乎已经对这男人不感兴趣了,不然一定早巧取豪夺地将这人纳为私有物,哪会像现在这样如避蛇蝎。而眼前的男人……似乎还沉迷在邓布利多口中的某种感情里不可自拔啊……
确定了这点的伏地魔眯着眼微笑起来,用魔杖示意斯内普站起来,和颜悦色道:“西弗勒斯,你做得很好,我确实需要你继续埋伏在邓布利多身边。”看到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伏地魔满意地继续道,“至于埃弗隆那个身份,我会派人继续扮演,以后碰到你就不必理会了,你只需要关注邓布利多的所有举动就可以了,直接向我汇报,不得与任何食死徒接触,明白吗?”
“是,主人!”斯内普看到伏地魔柔和的态度高兴得连声音都开始发抖,简单却郑重地应道。
伏地魔点点头,转瞬又阴沉了脸:“不过鉴于十四年前你的行为……为了让你记住教训,有些惩罚还是必要的,你同意吗?”上挑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虽然被背叛的是那个不争气的主魂,但伏地魔的权威绝对不容任何挑衅。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斯内普低下头,偷偷勾起了嘴角。除了那人一年级时因为自己拿魔杖指向他而换来一个短暂的钻心咒,此后他再没碰过自己一下。不是说自己有多乐意被折磨,但相比于不理不睬的隔绝态度,他更情愿接受钻心剜骨,甚至是阿瓦达索命。如今他愿意惩罚自己,又给了自己赎罪的机会,是不是可以说明,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
“很好,到墙角去。”伏地魔邪邪一笑,连续三道钻心剜骨施在男人身上,“然后保持安静。”说罢便召进还没“探讨”的克拉布继续斯内普到来前的活动,当然不忘给他亲爱的间谍加上一个闭耳塞听并变出一张帷幕阻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的食死徒们暂时还不需要知道彼此的任务,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黑魔王的惩罚手段绝不会像没用的主魂那般没力道。
在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中将剩下三名食死徒的情况了解了一清二楚后,伏地魔撤了帷幕扭头观察,满头大汗的斯内普跪伏在地上,牙齿咬得格格响,紧握的拳头已经流出血来,大概是指甲刺破了掌心,却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呻吟。
觉得威严暂时已得到充分维护的伏地魔宽厚地解开了咒语,满意地告诫早已目光迷离面无人色的斯内普应对邓布利多时要聪明点,顺便补充了一句好好休息,有趣地发现男人眼中的光芒因这一句话而聚了起来。
没理会体力透支的男人该如何回到霍格沃兹,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内容,复活之后有许多事宜要处理,比如贝拉特里克斯藏匿许久的那家杀手店。按贝拉的说法来看,这家店的信息会很有用,说不定能用来胁迫不少中立乃至敌对家族加入到食死徒之中,只可惜贝拉受制于魔法契约,竟什么信息都无法透露。
幻影移形至杀手店,整间店只剩下清理一新的痕迹,伏地魔挑挑眉,看来主魂虽然窝囊,脑子却还剩了点,自己不过向食死徒问了几句话,他竟已把这些资料全数销毁。转头对贝拉道:“这个埃弗隆受我命令将你从阿兹卡班救出来,却对你声称他就是我,可见居心叵测。现在见我回归了竟然逃之夭夭,以后你看见他就发射黑魔标记直接动手,知道吗?”
“知道了。可他……不是您吗?”贝拉一脸茫然,“他能发动黑魔标记啊?”
伏地魔目色一沉:“那是特殊情况下我赋予他的权利,为的是取信于其他食死徒,没想到我竟看错了人。但我知道,贝拉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对吗?”
贝拉展颜,连连点头。伏地魔笑笑,吩咐她自去休息,等待以后召唤,自己则前往察看那几个魂器。自己所在的斯莱特林挂坠是由叛徒雷古勒斯?布莱克偷换出来的,他那个命大的家养小精灵没办法毁掉自己,又固执得不得了,竟能抵住自己的蛊惑,直到小矮星彼得通过老鼠的消息把挂坠盒偷出来,他才找到机会复活。
另外赫奇帕奇金杯已经到了主魂手上,拉文克劳冠冕在霍格沃兹,马沃罗的戒指就在冈特老宅,日记本毁在了以“鲁莽”为借口的马尔福手上。只是不知在自己之后主魂还有没有分裂更多,另外计划中要拿纳吉尼作活魂器的试验大概没有被放弃了,因为她身上并没有魂片的气息,而前几年附身在奇洛身上的也不知是哪个魂片,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去检查戒指,再找机会寻找冠冕了。
此外现在的这些食死徒都是些聪明有余忠心不够的,他还是得盘算着把阿兹卡班里没疯的那几个弄出来,想到把那些死忠分子营救出来之后的情景,伏地魔放声大笑起来,〖伏地魔王的时代,就快要重新到来了!〗
斯内普番外(3)
十年,从他消失在我眼前超过十年,我才得到他的第一个消息:他附在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奇洛身上熏了整整一年的大蒜味,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地三番四次威逼恐吓来阻挠他夺取魔法石,最后更是被自己保护下的波特毁到灰飞烟灭。
昏迷的“救世主”醒来说出这一切后的那个暑假,我连研究魔药都无法集中精神,只能日复日夜复夜地熬制同一种魔药——无梦药水,甚至好几次炸掉坩埚。我不知道那人是抱着怎样的心理度过与我相处的这一年,餐桌上离他最近的,是我;对奇洛围追堵截恶言相向的,是我;使劲保护他的目标再一次导致他覆灭的,还是我。
我早该想到的,可我竟毫无所觉!只以为奇洛是为了他自己才觊觎能做成长生药的魔法石,只以为禁林里的独角兽被猎杀不过是因为人类对珍贵药材的贪婪,在想到黑魔王出现的可能性时竟理所当然地排除了可能性,就因为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不可能会对自己这样委曲求全!
可他是斯莱特林啊,我竟忘了一个斯莱特林,为了成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忍辱负重,当年那样的背叛,他自然不可能再在自己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只要想到奇洛被我拿魔杖指着时,他正在他的脑后看着忍着,那么高贵那么强大的人,却被自己逼着忍受我种屈辱,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索命。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又来找了我,说有个出生在黑魔王覆灭那日的麻瓜男孩拒绝入学,要我帮他辨别观察,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再次意识到,我对他的一切毫无所知。
迫切地祈祷那个男孩真与黑魔王有关,却更怕面对上时会大失所望。而事实也是如此。
孤儿院院长向邓布利多和我介绍那个叫埃弗隆的孩子时,满满的都是对那孩子善良心性的赞扬,这样连邓布利多都欣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黑魔王。那孩子看向我的视线异常平静,完全就是面对陌生人的态度。失望之下我几乎要口出恶言,而他竟真敢冷冷反驳,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坏了一层,自以为是,傲慢无礼,一定是个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似乎真的很喜欢那个埃弗隆,甚至亲自带他去对角巷采购,到开学后他还真分入了蠢狮子学院,让邓布利多高兴得像个白痴。
再次注意这小鬼是在发现他有与那人完全一样的制药习惯后,越来越觉得他与那人的相像,拿魔杖指着他时收到的钻心剜骨,被踢到手臂连带着一起疼痛的黑魔标记,博格特幻化出的手拿魔杖的我的模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怀疑、排除、再次怀疑过后,终于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用中文对那只总跑到地窖来缠着我要吃食的黑猫说话,还管它叫“咔咔二世”。
能够确定他的身份,我万分欣喜,以为终于可以亲口对他说抱歉。可面对我的追问,他却始终不肯承认。我情愿他惩罚我一万遍,哪怕杀了我也好,可他永远只有淡淡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直到我找卢修斯询问咔咔的消息,想着或许能让他高兴,才发现他与卢修斯早有联络,意外看到自己时,脸上只有冰冷和不虞,以及厌恶。
我退缩了,既然他不愿再看见自己,那就这样吧,如今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惹他不高兴。他对自己,想必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看见自己,也只会厌烦。我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守在远处,等待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想到我还有用处。
接下去的那个暑假毫无波澜,如同这么多年以来的毫无二致,住在蜘蛛尾巷,把屋子收拾得和他在时一模一样,每天看书制药,给那株冷杉松土抓虫,偶尔去麻瓜界的中餐馆买些饭菜,然后自豪地对自己说:这些都不如他做的好吃。时不时发发呆,回想以前的那些日子,幻想着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忽然推门进来,大叫着“西弗勒斯我饿了”。只是,和过去那么多年一样,他始终没有出现。
如果说这一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越狱而出的贝拉特里克斯找上门来与我大打一场,我不介意她用在我身上的那些折磨人的咒语,我难过的是,她声称是黑魔王冒着巨大危险才把她救出生天,那么多被关押的食死徒,他只救了她一个。况且,她与他的关系,自己早就知道,只是心中满满的酸涩还是抹不掉。
魁地奇世界杯时,黑魔标记重现人间,我以为是他在召集手下,无比懊悔没有去看那场比赛,虽然我对这运动毫无兴趣。但是手上的黑魔标记只是变深了一些,毫无召唤的动静,或许他召集之时,就已经把我排除在外,或许以后形同路人,连为他效力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想去找他,却又不敢,何况他已不再住在那个孤儿院里,想找也无从找起。终于撑到开学之后,以为在他的计划里,至少能够补上自己的一个位置,却被断然拒绝。他说过往的一切早就一笔勾销,他说那些事你不必再记着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他说以后你要专心替邓布利多办事。他离开时的眼神那般坚决,就好像在说最后一个再见。
他对谁都很好,德拉科就不提了,每天早上都一起跑步,还与他勾肩搭背,甚至给他做以前只做给自己的中国菜。就连韦斯莱那个笨小鬼的冒犯,他也可以毫不计较。他对那些人的态度虽然很冷淡,但无论谁找他帮忙,他却总是和颜悦色的。对格兰杰更是百般维护,连句奚落的话也会惹他不满。
他表现得越来越不一样,从前他只对我一人表现温柔,如今却对谁都是如此,甚至允许贝拉特里克斯在外边也可以挽着他的手。独独对我,依旧残酷。他说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在心尖,甚至逼我发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来保护贝拉特里克斯。需要么?只要他一句话,让我阿瓦达了自己都可以,何必这么麻烦!可我知道,他不信我,他不可能再信我了。
他说的那些话,虽然我反复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他和我的过去,不是我的假想。但他的意思,我明白,过去如何已不重要,现在的他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好感,连解释都懒得进行,唯一希望的,就是我不要再去烦他,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再不出现在他跟前。
很难过,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惟有接受的份。看他拉着格兰杰翩翩起舞,看两人窃窃私语时他的唇离她的耳朵那般近,看他风度翩翩地温和笑着,将她逗得满脸通红,我能做的,只有逃开。那些亲昵的举动,原本都是属于我一人的,我不懂,当初我怎么会舍得放开!
希望来得太过突然。邓布利多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用强效昏迷剂直接药翻了我,发觉味道不对时已为时太晚。醒来时,我正泡在水里,还架在他的背上。幸福的感觉恍如做梦,我几乎难以置信,不是格兰杰,不是德拉科,不是任何其他人,而是自己。自己在他心中,竟占着最重要的位置。
我问他是否还喜欢我,他没有反驳,就在我想当然地、满心喜悦地以为从此可以回到他身边,尽全力去爱他、弥补他,他却依旧冷冷把我推开,决绝地说,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的,我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自己不懂感情,但还是无法理解,当初只是他单方面的看上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为何如今彼此相爱,却再不可能了?时过境迁我是知道的,只是,怎么都不愿接受。所幸,他给我留了个解释的机会。特意找了卢修斯帮忙,想知道怎样能更容易打动他。卢修斯说了很多,我拼命地记住,印象最深的却是那一句——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他了。
懊悔,深入骨髓的懊悔。我也知道做过那些事的自己根本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资格,却还是自私地祈求,能有那么一个机会,陪着他,看着他,哪怕只做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抑或是奴仆。
他总是看得比我深比我远,他说我只是愧疚,说即使和好也会很快分开,说我们在一起也不可能开心。他说得头头是道,我知道他的话一定都是对的,但我一点都不想听一点都不想信。
可我只能接受,因为他说,我让他为难了。
第五卷:凤凰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