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作者:肉书屋
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第35部分阅读
不了情绪,一刀杀了她,木莲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手。
他痛苦的摇头摇头,满眼凄艾的望着木莲,“我不是故意的……”事情的演变,逐渐的不再他控制之中,到后来,他根本就无法掌握。
“不是故意的?”听到这几个字,木莲终于控制不住,猛的揪起他的衣服,几乎将单薄的他都提了起来,匕首也抵住了他的下巴,“颜绯色,你不是故意的?哈哈哈,你到这个时候,为何还要不知道悔悟!那我问你,你第一次出现,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
双手固定在头顶上,上身却被狠狠的揪住,这样的姿势,让他难受的想要吐,以至于原本粉红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病态的苍白,让人生怜,就连嘴角也不由的溢出一丝淡淡的血痕,原本这个时候,他就该嗜药,不然就会全身冰凉,心绞而死。
“说啊,颜绯色,为什么不说?”看着他这副样子,木莲心突然抽了一下。
“是的!”他虚弱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果然,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在他回答之前,她至少希望,他的变化是从后面开始,而非,一开始便是。心,渐渐的凉了下去。
“当日我收到消息,燕子轩的新婚妻子跳河自杀,但是救她的人却是燕子愈,当时我并不知道舒景被燕子愈控制。于是我打算从这里开始挑拨两人的关系……却不知道……”他突然顿时,透明的泪水湿过长密的睫毛,从眼角滑落,“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手持一把油纸伞,身着红色的罂粟袍子,朝那早就落入包围圈的亭子走去。雾雨涟涟,一切美得不真实,当他慢慢走近时,看见一个同样身穿红色华服的女子,面目清冷的站在亭子里。面色惨白如纸,那双眼睛却明亮如星,好似天空中最璀璨的星子般。
四目相对,他步子缓了一下,他以前见过舒景,可是,那一刻,就在她也看到他那一刻,他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在想,他们的交织,他们的爱情,应该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那一刹那的千年对望。
“呵呵呵……”木莲无力的笑了笑,声音苍凉无限,“那花满楼呢?花满楼是不是你在京城的驻扎地?要我留下来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恩!”到此,他已经没有能力在掩藏下去了。
“那玉扇的失踪?也是你安排的?”
“是我杀了她!”
身子猛的筛了一下,木莲险些没有站稳,“好!好,我知道了……丞相府,中秋的血洗京城,舒府,台庄,柳绿,展青,他们都是你杀的吗?”
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因为他们要阻止我!任何阻止我的人,都必须死!”此时,他猛的真开眼,盯着木莲,双眼中浮起一丝寒意。
“阻止你做什么?难道这些人也能阻止你得到燕氏江上?凭借你的能力,你大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这江上易主,可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为何要死这么多无辜的人?而这些人,他们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
“哈哈哈……得到燕氏江上?”心底最敏感的神经被挑起,他绝艳的容颜上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眼眸甚是不屑,轻笑道,“我根本就不稀罕什么燕氏江山,也不屑于得到这个血统肮脏而低贱的性氏所建立的国家!我要的是毁灭,我要他燕氏一族自相残杀,我要他燕氏一族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我要他们血流成河!”
“所以,我便是你利用的棋子?我被你用来挑拨他们之间?”指尖已经冷的发疼,木莲此刻几乎已经快麻木,苍白的脸上那墨色的静脉清晰可见,“那上次在客栈,也是你故意摔倒,让白衣将你抓走?是不是?”
“是……燕子愈燕子轩的矛盾早就激化,却一直相互隐忍不出手。我不过是在给他们找一个借口?这样来回回旋的游戏,我玩得有些累了!”
“哈哈……游戏?颜绯色,你轻描淡写这个是游戏?而我呢?而那些死去的无辜的人呢?我们算什么?被你像玩偶一样玩弄,想生就生,想我们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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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表霸王,不然统统掉厕所。
第五十七章
五十八章
五十八章五十八章五十八章
“这世上,凡是我不喜欢的,都要统统毁灭。”他沉吟到,目光移开木莲的脸,落在帘子外面深黑的林子里,那双干净透彻的瞳孔透着妖魅而冷厉的绿光,似碧水一样苍翠。
木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眉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孤傲,就连抿着的唇都让人觉得压抑的恐惧。这样的气质,和压迫感是他怎么也掩饰不了,而这样的感觉,在小妖精身上是永远看不到的。说到底,颜绯色,永远都是颜绯色。小妖精,从来没有出现过。
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浅笑,木莲松开抵着他下颚的匕首,那雪亮的利刃处还有他眼红的血迹,衬着他苍白的脸和那件雪白的衣衫,是格外的妖娆刺目。
起身站好,身体猛的疼了一下,是血液似冰块一样巨冷所带来的痛,伸手捂着胸口,木莲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随即将匕首放好。此刻,她多么的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软弱,恨自己白痴,恨自己愚蠢。
果真,舒景,我爱上了一个魔鬼,一个毫无感情的魔鬼。
“颜绯色,你不要忘记了,死的这些人里面,几乎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在钱绣山庄的擂台上,是柳绿柳意救了你,是展青白衣替你治疗的!”说完,木莲转身就跳下马车。
她自己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她一直都坚信自己是一个绝情冷漠的人,可是,当自己也沦陷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脖子上的冰凉不再,他惊觉的看向她,却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绝望的漠然,那双晶亮的双眼空洞无神,随即转身跳下了马车。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她终于,真正的要弃他而去了。
“娘子,娘子!”他嘶声唤道,碧绿色的眸子瞬间恢复了那纯洁无邪的墨色,眼里染慢了惊慌和无错。用力的挣扎,可是头顶那束缚着他手腕的发带却越发的牢固,似乎他的力道遇到,它就束缚的越紧,几番下来,那银白色的绸带已经深深的嵌入皮肤,暗红色的血印清晰可见。
“娘子,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咳咳!”他哭着乞求道,泪水在沾满了脸颊,染湿了头发,那马车也被他震得剧烈摇晃,那时,他才明白,她故意将他引到了马车上,故意将他绑好,然后离开……
刚跳下马车,身后传来他凄惨的哭声,像孩子一般无助,若是以往,她定然上前抱住他,将他揽着怀里。可此刻……手里的匕首再一次的握紧。
“颜绯色,我这一次不杀你,不代表下一次不杀你!”
“娘子……咳咳……”见木莲站立,他眼中敛起一丝欣喜,无暇顾及手腕处的疼痛,只是想要挣脱,“你说过,永生不得弃我,你说过,愿为我与天下为敌,你说过,要和我浪迹天涯!”
握紧手里的匕首,木莲转身再次上了马车,怒视着他道,“是的,我说,永不相弃,我说过,与天下为敌,我说过,要浪迹天涯!可是,我说的是小妖精!”
“颜绯色,你知道吗?我给过你机会,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你如果那次,我们真的从京城逃离了,或许事实上不是这样,可是你呢,你选择了背叛我,你选择了假装被白衣抓到,然后挑拨燕子愈他们!”
“有时候我在想,白衣真不该救我们,我们若是死在了悬崖处该多好。可是,我活了,继续生活在你的谎言里,而你也继续编织你的陷阱。你知道吗?在台州,在翡翠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了。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四个要求我,我说:你是我永永远远的小妖精,你若是违背了,那就休怪我绝情!”说到这里,木莲突然陡然的坐在地上,再次想起了那噩梦般的一幕幕。
“可是呢,你却选择了血洗台庄,选择了绞杀我的人。到了钱绣山庄,在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真的想杀你,可是在众人都怀疑你的时候,我选择了与天下为敌。可你又做了什么,杀了柳绿,杀了柳意,然后是展青……”
“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将你自己弃了!你可知道我的感受?”她呜咽的望着他,此刻的他在她一番话下,惊愕的呆在了位置上,眼里是不可思议和痛,说不出话来。
“我带着你离开,放弃了多少,我背叛了多少人。可是你呢……你从头到尾就给了我一个谎言,你只想利用我,控制我,为实现你的那个预言!”身体的血液凝结之后,开始出现反常的倒流,全身突然滚烫,木莲伸手摸向突然发热的上唇,却摸到一手的鲜血。踉跄的从马车里爬起来,她回头望着他,“颜绯色,你从头到尾可真心的爱过我?”
爱吗?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惨白的脸上有一抹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就连眼角都溢出了血,他呆滞,无法从她的言语中反应过来。是的,是他自己放弃了一切。
“我爱……”但是,他是爱她的,虽然一开始是目的,但是后来。
“不!”她大喊到,“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爱的是你娘亲为你留下的预言,你爱的是那个千年以后可能助你的天下的魂魄!如果此刻的翡翠是那个千年以后的魂魄,那你是不是爱的就是她了?”泪水,终于在压抑了许久之后,倾闸而出,这是她听到真相到现在,第一次哭……她以为她不会哭了,但是当他得知那个一千年的预言后,她彻底的对他绝望,不再有一丝留恋。
“娘子,你听为夫说……”
“住口!”她站直,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拿着匕首,冷声道,“颜绯色,天地可鉴,日月为证,我木莲从不曾负你!而是你,负了我!那日,我们在悬崖山洞结发相缠,许诺一生,今日,我便断了青丝,斩了情丝,你我今生便是永不见面的陌生人。如果再见,那就是永生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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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千年的对视,一千年的回望,一千年的期待,若只是一个谎言,该情何以堪……
爱了,沉溺了,却被欺骗了……
爱,可以,纵然你不是绝代芳华,纵然你只是世间的一粒沙。
可是,她无法爱上欺骗,无法爱上背叛。
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第五十九章第五十九章
斩青丝,断情丝……他如墨的瞳孔悠的缩紧,讷讷的望着站在马车门口,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抓住头发的她。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绝望和冷漠。
妖娆的唇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任何阻止的话,只见眼前的女子手臂一扬,一道银色的光影划破夜空,随着一声刺人心肺的嘎吱声,她齐腰的长发沿着耳际处瞬间断裂,在冬日寒冷的夜风中,飞舞,飘落,掠过她苍白如纸的脸,飘过她挂满血痕的衣服。
时将恍然顿滞,画面定格在这一刹那,他绝美的脸也慢慢僵住,目光有木讷变得呆滞,那么一瞬,心肺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一股冰冷的血液沿着胸腔往上涌……手腕处银色的发带已经在他的挣扎中染得通红,红色的血丝沿着他白皙的手臂流下,绵延悱恻。
斩青丝,断情丝,永不相见……
“娘……”张开薄唇,腥咸一拥而上,此时,是新月的开端……
看着散落一地的头发,和瘫倒在马车里的那个人,木莲扔下匕首,没有说一句话,跳下了马车,撑着疲软的身子朝火堆走去。
齐肩的头发扫过她沾满泪水的脸,不时的来黏在脸上,木莲也无暇顾及,甚至连刚才急火攻心的鼻血都没有擦去。此刻,她就想离开……蹲下身子将全身滚烫的白衣扶起,费力的将他放上马,然后转身拔出插在展青坟前的剑,用破烂的衣条缠住,背在身上,翻身上了马。
“木莲……”马车里发出一个悲泣却冷冽的声音,木莲回头,看到暗处有一双碧绿的眼睛,好似天山上一次清泉,干净而透明,可他眼底,却是煞气腾涌。
“你若今天真这样弃我而去,背弃我们之间的诺言,我颜绯色发誓,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颜绯色,青丝已断,你我不再有瓜葛!”
“哈哈……”肆意的笑声铮铮传来,林子突然扬起一股冷厉的风,像刀片一样割在她脸上,而那双眸子,也越来越绿,绿得深不见底,“毫无瓜葛?你以为断了发,就断了情吗?你注定将会和我纠葛三生三世,逃脱不开。你若离开,我就算毁了这世界也要把你找回来,喝你的血,嗜你的肉,禁你的魂……让你陪我永生不得轮回!”
“魔鬼!”木莲咬牙哆嗦了一声,调马,扬鞭,踏风而去,而身后,他的笑声久久回荡,鬼魅而恐怖,让她从心底感到恐惧。
马蹄声渐渐远去,那悠悠回荡的诡异笑声渐渐弱了下来,在咆哮的风中,听起来倒像是低低的呜咽声,伴随得还有隐隐的抽泣,随即音调又高了起来,让人听不出何种情绪,似哭似笑……
他垂下眸子,湿了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在眼睑上,不时的轻轻颤抖,每动一下,就有晶莹的泪水滚落,跌至他妖娆的勾起的唇瓣……新月之日的疼痛越发的激烈,在经过竭力的挣扎之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喷出一口血。
“吾……”在奔驰的马背上,那个女子一手揽着一个男子,一手持着缰绳,突然的,她身子一侧,嘴里吐出一抹血红,绽开在白色的衣衫上。
木莲捂着胸口,那里有一股莫名的疼痛,像是被人施咒了一样,抬眼看着微亮天空,木莲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看不见的林子,还是决定弃马。毕竟,这马留下的脚印,迟早还是会被发现。
林子里一片死寂,唯有那火堆燃烧中的柴木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翡翠从树后走了出来,慢慢的靠近马车,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看着那个女人绝望的斩断青丝,看着那个女子伤心的离开。
那一刻,她以为她赢了,但是,在听到他那似诅咒一样的誓言后,她不由的悲凄,他就算成魔,永不轮回,都不会放过她。
成魔吗?她仰头轻笑,眼泪无声滑落,在这一场她有十足赢的赌注里,竟然是三方剧败。
掀开帘子,自然知道他痛苦,可是看到里面的人时,翡翠还是狠狠的震惊了一下。那凌乱的青丝散满了整个马车,有些沾满了泪水,缠住了手腕,有一些粘在眼上,还有些黏在唇角,而那张曾让人天地失色的脸,此刻毫无光彩,紧闭的双眸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的双手竟然被反扣在头顶上,靡丽的鲜血染红了发带,而他那身精致的白色衣衫也绽开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心猛的抽搐起来,翡翠终于明白,为何,两人这番挣扎,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原是那个女人将他绑了起来。
“殿下……”翡翠进了马车,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手腕处的发带解开,那一瞬,他整个人都跌在了她的怀里,轻若羽毛,柔若拂柳,毫无声息,让人心生怜悯。
手轻柔的拂过他的额头,滑落至他沾着血丝的唇角,随即移上了他的双唇,冰凉的,柔软的,即便是昏迷了过去,即便是毫无血色,可着拥有美人裂的唇,还是如此的妖娆漂亮。
天空灰白一片,随即,狂风乍起,晴了几天的天空,再次飘起雪来,扬扬洒洒,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肃寂。
“今年的雪,有些不正常啊!”一个身着蓝色棉袄的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推门看见那个短头发的女子正疲惫的靠在床头,而她旁边,躺着一个面目秀致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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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看到一本书,书中有一句:跋涉千里来道别,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第六十章第六十章
两人是早上天未亮的时候,来敲门求助的,那个时候男子已经昏迷了,女子身上到处是血,头发凌乱像是被利器所切,那样子,还真有些吓人。
“喝你的血,嗜你的肉,禁你的魂……”那声音在脑子里久久回荡,木莲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血红,无数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他站在中间手执长剑,红衫飘扬,青丝飞舞,面目妖娆,笑容冷冽,像是从地域走出来烈焰之火。
“不……”木莲尖叫一声,仔细看去,却是老妇人端着热汤关切的看着她。
“怎么了姑娘?”老妇人放下汤,上前摸了摸木莲的头,“你休息不太好啊。”
“谢谢婆婆,我没事!”木莲起身,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套衣服还是老人女儿出嫁前留下的,有些破旧,到还是合身。
“你相公醒了吗?”老人笑了笑,自然是过来人,两人如此逃命,她倒认为是逃婚的小夫妻。
相公?心猛的一抽,伤口再次裂开,她似乎听到了她在悬崖处,拉住他说,相公……
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曾经被他戏弄成自己小妾的人,木莲叹了一口气道,“婆婆,您误会了,他是我弟弟。”
此生无爱,此生无爱……
“呵呵呵……我看你们倒是挺有夫妻相。这个是姜汤,外面在下雪,多喝能驱寒保暖。”
“下雪?”木莲一惊,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心里涌起不安,“婆婆,你知道这里到江州有多久吗?如果走近路。”
“你若这个时候出发,明早就可以到。至于小路,你到可以翻山,以前为了赶早集,我们也走过,只是,现在下雪,山路难走。”
木莲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老人,“婆婆,我可否再让您帮我一件事,帮我准备一些干粮,和马车,我现在就带我弟弟离开。”
“可是姑娘,现在在下雪,你若走,他身子骨可能受不了。”
“没事,我能照顾好的!”她并非不顾白衣的身体,而是,如果滞留时间太长,难免给老人带来危险。
老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推门走了出去,那一瞬,外面突然飘进来的雪,让木莲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将滚热的姜汤端在手里,木莲轻轻的吹着,将勺子放在白衣的唇边,这目前是她唯一能做的了,她再也不能看到这些人因为她的疏忽和愚蠢一个个的死去。再也不能……
温热辛辣的液体在唇齿缭绕,白衣下意识吞下去,那辛辣便沿着食道蜿蜒而下,身体也瞬间温柔起来,缓缓的真开眼,透着灰暗的光线,白衣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有一个女子整在一勺一勺的喂他姜汤。
“木莲……”目光在她脸上游走一圈,最后定格在她束起的短发上,那一瞬,他心没由的疼了一下,“木莲,你的头发?”
“斩了!”她淡淡的说道,放下碗,将白衣扶正,随即拿出一件袍子替他披上,“把姜汤喝完,我们要出发了。”她的声音,冷淡的有些不自然。
白衣一惊,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在一个小木屋里,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再看木莲,她双眼平静似水,只是眉目间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让人觉得陌生和疏离,而那毫无波澜的眸子里,却又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哀伤。
何时,一直都坚强的她,眼中竟然有了忧伤?
“这个是哪里?”
“在江州的路上,我们待会儿要出门了!你快些将衣服穿好!”说着木莲起身要走,却一把被白衣拉住。突来的力道,让她虚弱不堪的身子顺着他的力,摔在他的臂弯里。
“木莲……”伸手抚摸过她的短发,白衣眼中溢满了怜惜,“他是不是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斩青丝,断青丝……他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昏睡中那嘤嘤的哭泣,那一次次跌倒又将他扶起,那摔倒在地上嘶声痛苦……
是的,他意识里有这个情景,好几次他睁开了眼,看到了她,但是又晕了过去。
如今他能将那些破碎的片段拼凑起来,没有马,没有马车,只有踉跄的摔倒,只有低吼的风声,还有夹在风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哭,对不起。
她哭,白衣你不能死了,再也不能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