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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 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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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刘钦一凛眉,又诧异一分。

“不错。”芊泽笃然颔首。

刘钦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问:“这个古怪的女人,和水源有何关联?”

芊泽莞尔一笑,娓娓解释道:“我不仅认为,她与水源有关联。更认为她事实上,是皇帝的人。”

“黎紫,她是皇帝的人?”夕岄脱口而出,他虽然觉得黎紫分外诡谲,却也没有把她与皇帝相连。毕竟这两人,宛如两道平行线,并无交集。

芊泽颔首,说到:“世上不会有太多巧合的事,黎紫的突然出现,和皇帝的驾临,虽然表面没有任何关联。但我们姑且可以一猜。”

端睿王并不知道有一个叫黎紫的古怪女人入营,芊泽这么一说,他的思维便转了起来。

“你是说,她是皇帝派来,潜伏在营地的?”

浑厚的嗓音里,带着一份质疑。芊泽说:“假定她是皇帝的人,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皇帝办事。由此,皇帝的驾临,很可能只是一种掩护,为的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我们无暇想其他。”

芊泽说到此处,刘钦倒觉得很有道理。之前他们都在议论黎紫的事情,但皇帝一来,就忘了这茬了。

“对啊,这个女人太可疑了。上一次芊泽落崖,她的表现就很奇怪。”当时她哭得梨花带雨,险些没晕过去,刘钦就觉得她猫哭耗子,十分之假。芊泽听刘钦这么一说,却一点也不吃惊,她又从腰间的口袋里,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众人的视线又放回到这银针上。

“这针是从马的尸体上找到的,它是整根没入马的后身,而当时站在我身后的,只有她。”芊泽笃定说来,刘钦附和道:“果真!”

夕岄则挑眉,凑近那银针一看。这针甚长,如能一下没入马身,要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在坐的四位男子,都是练武之人,每个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芊泽目光盯着这针,又说:“而且这针有毒,她是一个用毒高手。”芊泽曾在莫畅手下,医过明月。莫殇虽然自负,但对于用毒用药,还是颇为在行。芊泽耳濡目染,也学着了不少。

马匹因银针刺入,疼痛难当,四下奔窜。加上银针上的毒,它癫狂过后便会毒发身亡,给人它猝死的假象。

“她会武功,轻功了得,又会使毒,这样的人待在营地里,甘愿做一介奴婢,未免太不合情理。”芊泽目光犀利,一字一顿的说来。

“可即便是如此,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单凭她,又能起的什么风浪?”刘钦倒是觉得她没有那么大本事。

芊泽听罢,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谁说一个女子,不能颠覆整个左翼军?”芊泽说时,把握着银针的手又推出一份,赫然的搁在大家眼下,夺取众人视线。“唯一能让一个女子,敌得万军的方法,就是……”

芊泽一停顿,蓦地把凛然的目光从银针上挪开,转而望着大家。

“下毒!”

刘钦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头。祁明夏却在芊泽的一番解释后,眉蹙的更紧。他一直都注视着芊泽,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举,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她改变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上,她变得凛然坚定。像是因为要完成一件重大的事情,而变得有目标,变得聪慧机智。只是这种改变,却让明夏由衷的不安,仿佛她的决心联系着她的生命,她的一切一般。

“所以说,你让本王断了营地的水源?”端睿王狭长的黑眸,瞥了过来。芊泽目不移视,接过他的目光说到:“是的,芊泽认为,今天夜里她就会去营地西郊的井边,下毒。”

“到了明天早上,等阿嬷们把水挑来分配给各个营地的军士们时,她的j计就得逞了。所以希望王爷下一道密令,不让阿嬷们去采水。”芊泽又娓娓解释道。四人默默听着,心里都疑惑为什么一时间芊泽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刘钦按捺不住,于是问道:“你是如何知晓,黎紫要下毒的?”

芊泽把视线转给刘钦,从容道:“因为她夜夜外出,只去西郊。而西郊乃是不毛之地,唯一特别的就是一口营地赖以生存的井。她定是打了这口井的主意。”

“你怎知她夜夜都出去?”刘钦不解。

芊泽不会武功,跟踪自会被发现,她怎知黎紫夜夜出营?芊泽淡然一笑,解释道:“每日她都是夤夜里出门,我事先在她帐外的地上,画了一个图形。她不爱看地,并未发觉,但是她若夜半出门,一定会踩花了图形。”

刘钦这才释然,暗自赞叹芊泽的聪慧。

然,说到此处,端睿王却有些不解,他抚了抚胡须道:“可为什么,她按兵不动这么久,要等到今夜才下毒呢?”

“对啊。”刘钦也觉得不妥。据夕岄与芊泽之前的说法,黎紫去西郊不是一次两次了。下毒只是一瞬间的事,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芊泽听罢,先是一顿,继而把眸光投向案几上的明黄丝绢。绢上两个‘准战’二字,倨傲逼人。她伸出柔荑指了指说:“原因就在此。”

祁明夏一愣,首先看了过去。紧接着夕岄与刘钦,还有端睿王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字。

“皇帝准战,也就是同意我们与进犯的成熵军作战。左翼军向来勇猛,与成熵军拼死一战,不定能保得住丘都,保得住边疆。然而,如果下了毒,我军便根本不是对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厮杀,比什么都来的更为有趣。”

芊泽平静如水的说来,她在说祁烨时,仿佛只是说一个陌生的男子。她面色波澜不兴,只是兀自的一一道来:“所以,他会选择成熵进犯之时,下令准战,而与此同时,又下毒害人。”

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棋局。下棋人不希望看到对方死的太快,他更愿意折磨他们的意志。

“太气人了!”

刘钦一掌捶在案几之上。这一刻,四下皆有一刻的寂静。端睿王的沉痛的神情,又再次浮现,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竟是无言。

芊泽也应时的停顿了一拍,旋即她又说到:“王爷不必多虑,我先前已检查过,我们储藏的水源都没有问题。只要阿嬷们不要去取水,应当就不会中毒。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黎紫。”

“不错,我这就把这贱人揪出来!”刘钦一时气竭,把怒火都撒到黎紫身上。他拿剑站起身,欲要出帐,芊泽却拦下他说:“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推论。我也并没有印证过。”

“这太明显了,何要印证!?”刘钦不以为然。芊泽又劝道:“如果我没有想错,那么今夜她定会去西郊下毒。”

她说时,侧脸瞅了瞅天色,又说:“时辰到了。”

芊泽转过脸来,冲着夕岄与明夏说来:“她要出门了。”

夕岄很为默契,顿时领悟到芊泽的意思。他侧身对明夏说:“将军,黎紫她轻功十分好,我一人无法追击上,还望将军相助。”明夏缓过神,眯了眯眼,二话不说便起身拿剑。接着又掷给夕岄一把。两人换了一身黑衣,便齐齐出了帐篷。此时帐外温度骤降,风肆虐的像一头狂暴的狮子,漫天漫地的怒吼。明夏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芊泽,他目光复杂,仿似在一瞬要把芊泽看透一般。

芊泽却只是满目忧心的说:“小心!”

明夏不予回复,撇开视线终身一跃,疾速跑动起来。夕岄紧跟其后,不出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西郊。

娇瘦的黑影,时隐时现,穿梭自如。她不再像之前一般,漫无目的的探索,而是驾轻就熟的直奔目的地。明夏与夕岄悄无声息的跟在其后,保持安全的距离,以防打草惊蛇。两人跟了一路,果不其然,她来到了西郊井边。

此地分外宽绰,一览无遗。那身影并没有走到井边,倒是原地蹲下来。她背对着夕岄与明夏,细细的在地上操弄什么,然,他们却看不见。夕岄眯眼,见她在这不毛之地,鬼鬼祟祟,实在想不通为何。他有些急躁,恰时脚下又仿佛有什么东西碰着一般,他垂眸一看。

竟是一只野兔。

他吃惊的一抽气,那兔子从他们脚下跳了出去。

那身影听见后面有动静,转过身来,却见只是野兔,又松懈了警惕。

她又转过身去。

夕岄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此叹息虽没有实音,却仍然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她身子一顿,仿佛霎时被人点|岤一般。明夏心忖不好,手扶了扶腰身上的剑,做蓄势待发样。远处的女子却岿然不动,定定的蹲在原地。

蓦地,她起身要走。

祁明夏当机立断,跳了出来,他抢着时机,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破风而出。他速度极快,在黑影还未反应的情况下,明夏的身子已到了她咫尺之距。

两人靠着极近,明夏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一丝异样。

仿佛她不是黎紫一般。

然,明夏早已拔剑。

横扫一挥,女子一躲。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掉身便跑,此时夕岄从后面包抄,把她围堵起来。她无路可逃,索性站在原地,仓惶出声:“你们是谁……你们做什么!?”

这声音分外熟悉,明夏一瞠黑眸,当即就上前揪住那女子。他把腰间的火苗搁在地上一划,火光一出,那女子的样貌才显现出来。

“郡主!?”

夕岄骇异连连,惊声大呼!

第一百二十四章中毒

“你怎么在这!?”夕岄对于云翘的出现,大感骇然。云翘也是一脸惊魂未定,说到:“我还想问,你们在这作甚?”

祁明夏放下揪着云翘的手,沉稳道:“你半夜不睡觉,来这荒僻之地,不怕危险么?”他语气里半分疑惑半分责怪,云翘耸耸肩,说到:“我才不怕呢,怕就不来了。”

“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呢?”夕岄比较在意云翘来西郊的目的。他语色里多了一分质问,引得云翘白眼相看:“你以为我做什么,以为我做坏事么?我是来找黎紫的,她现在病又犯了,我怕别人找着她,会受惊吓,就亲自来了。”

夕岄悻悻然一笑:“你倒是好心。”黎紫身份不明,云翘却对她坦诚相待,不知是夸她善良好,还是笑她有眼无珠。祁明夏在一旁面色甚为阴沉,如今的他,对着云翘就如同对着端睿王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介怀感。

他没有多瞧云翘,只漠然道:“以后夜里不许私自出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担待!”他刚才那剑险些就迎头劈上云翘,若不是她幸运的躲闪开来,早就成了他剑下亡魂。云翘见明夏转身兀自离去,以为他真生气了,忙不迭碎步跟上去,嗫嚅:“哥哥,云翘知错了……”

夕岄随他们离去,心中却琢磨,这黎紫也不知去了哪儿。他与明夏将军,跟了一路的人,好端端的竟变成了云翘。这事情太过玄妙,夕岄得不到答案,而如今又抓不到人,他心忖,也只能等明日天亮时,再做打算。

翌日清晨。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连绵至整个天际。这个时辰,本应是曙光漫天,但由于大漠天气骤变,西营里却还如夜里一般,晦暗阴沉。刘钦在夕岄与明夏走后,便知会了炊房的阿嬷,不要去西郊打水,同时也专门派人把守住水源的库存。

一切已然稳然妥当时,刘钦惊愕的问了句一旁的芊泽。

“黎紫找到了?”

“嗯。”

芊泽秀眉轻颦的郑重颔首,又说:“昨天夜里,云翘回营地时,就发现黎紫回来了。就不知,她是什么时辰回来的。”芊泽昨夜等到明夏与夕岄的消息后,大吃一惊。云翘竟半夜出去寻黎紫了,阴差阳错的让他们跟错了人。

而云翘回来后,自是忧心忡忡的又赶去了黎紫帐内。却发现她早已入寝,睡的极好。云翘觉得说不定是她精神恍惚,梦游了一遭便自己平安回来了。而芊泽却不以为然,心忖既然云翘见着黎紫出了门,那便一定是出了门。

她很有可能是出门后,中途察觉到不对劲,又折了回来。

所以,他们才在西郊寻不到人,却只寻到了云翘。

“看来她昨天,定是有所察觉了。”夕岄同芊泽所想一样,思吟的抚了抚俊削的下巴,眯眼又说:“是什么让她察觉了?”

芊泽摇摇头,也是不明白。此时刘钦也是一肚子的疑惑,他急躁不堪的说到:“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直接去把人逮来询问吧,不信严刑拷打,她还能不招?”既然已经洞穿了她的阴谋,也不怕撕破脸来,兵戎相见。

芊泽却稍稍一顿,建议说到:“先不急,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也好。”夕岄附和。

天微微隐蓝,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丝毫没有泛白的迹象。东风肆无忌惮,嗖嗖回旋于营地,一路上军士们已忙碌的在加固帐篷,沙漠一刮起风来,那风便是极为强劲。而与此同时,也会带来最恶劣的天气。

三人走到一同走到婢女帐营处,找到黎紫的帐篷时,便发现里面人声喧闹。其中还夹杂着云翘尖锐的质问声:“她怎么了,怎么都不醒!?”

不醒!?

芊泽加快步速,掀帘入内。帐里站了诸多婢女,还有一位年近花甲的大夫。那大夫脸上汗水涔出,拭了拭后躬身道:“郡主,小官也不知……”

“哪有好端端睡着了,就不醒的道理!?”云翘觉得蹊跷万分,怒气冲冲的在帐内踱来踱去。刚一撇视线便瞅见了芊泽,与紧随其后的夕岄和刘钦。云翘眉尖一挑,目光有一刻停留在芊泽身上。

她顿了一秒,继而奔上前说:“芊泽,芊泽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黎紫她出什么事了,这些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边嘟囔,边还鄙荑的瞥了一眼那老者。芊泽莞尔一笑,其实不用云翘邀请,她也会上前查看。

她坐在窗沿,看着黎紫紧闭双眼,宛如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般,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她活着的吗?

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虽然微弱,却还真正的活着。芊泽遂又提起她的柔荑,五指按在她皓腕内心,蹙眉把脉。

她把了半晌,黛眉蹙的愈发紧。她满腹疑惑的起身,又撑开黎紫的眼皮,盯着她翠绿的瞳孔。

缓了一拍,芊泽说到:

“她中毒了。”

“中毒!?”云翘不可置信的睁大眼,而与此同时刘钦与夕岄也颇为讶异。怎营地的人没中毒,反倒最可疑的黎紫中了毒?两人刚想至此处,云翘也不解的喃喃低吟:“怎么会中毒,哪来的……”

“毒……”

最后一个字,仿似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云翘说时,脸色大变,尾音刚落,胸口便火烧火燎般涌起一股气焰。霎时,她身子一僵,便吐出一口鲜血来。

“哧——”

血液猩红中带着一丝青黑,洒了满地。芊泽大惊失色,站起身来,想走近云翘。却不料帐内的婢女都接二连三的阴了脸,纷纷吐血倒地。就连刘钦与夕岄也不例外,他们揪着胸口,重重喘气。但好在他们都是有内功的人,封了自己的|岤道,倒还好了一些。

“不好……中毒了……”刘钦知晓自己的身体,便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夕岄此时大汗淋漓,已无暇回应。芊泽见所有人皆中毒,唯有自己安然无恙,一时脑间空白。而与此同时,帐外也传来凄厉的嚎叫声,芊泽跑到帐前,一掀门帘。

血腥的场景赫然撞入眼帘,刺的她瞳孔微痛。

还在干活的丫鬟奴从们,在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便纷纷倒地。将士们有武在身,只是跌跌撞撞的乱作一团。每个人都揪着胸口,嘴里鲜血直流,不出一会儿,整个西营均是哀鸿遍野。

“怎……怎么会这样?”

芊泽清眸圆瞠,不可置信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此时,身后云翘已被夕岄点了|岤道,止住了血。她苍白憔悴的脸刚刚缓了过来,便向站在帐门处的芊泽看来。云翘的目光变得犀利,仿有盛怒,她竭力喝道:

“她……她怎会没事!?”

此话一出,夕岄和刘钦都反应过来了,不约而同的投来视线。芊泽无措的回视他们,一时语塞。两人面色凝重,也是不语。

“是她,是她害人,她下毒害人!!”云翘抬首一指,矛头直指芊泽。

芊泽倒退一步,仓惶摇头:“不,不是我……”

“不是我……”

整个漠西西营,陷入一片恐慌的阴霾当中。由于皇帝的驾临,左翼军的大部分兵力已转移至此。而如今一毒发,左翼军中大半将士已是卧病在床,无法起身。更糟糕的是,这种状况还在加剧。越来越多的人,纷纷中毒。

“毒,毒在哪!?”

刘钦一甩袖,忧心似焚的又自问起来。他因太过激动,胸间又泛起一股刺痛,夕岄在一旁忙说:“你别动怒,动了,毒要扩散开来的。”

刘钦忙不迭缄默,他缓缓坐下身,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祁明夏。此地乃是明夏帐内,而明夏亦是有毒在身,只是他武功甚高,一时半会毒性还被压制,不予发作。一旁的云翘怒气腾腾的瞪着芊泽,她咬着下唇,又说:“你们怎不信我,就是她,她下的毒!”

芊泽心中极为难过,她坐在原地并不吱声,却秀眉紧蹙。

“何以见得是她,就因为她没有中毒?”夕岄自是相信芊泽,怎么也不会认为,是她下的毒。云翘却说:“这还不明显么,她三番两次说黎紫古怪,要害了我们。结果黎紫却第一个中毒。而她又胡诌营地里的水源有问题,结果呢,结果不仅营地的水无事,西郊的水,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一番话刚出,夕岄却也缄默了。营地毒发之后,他们已大肆查询了所有可能中毒的途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水源。看守水仓的军士们均是寸步不离,其后验查过后,水也是清澈无异。就连西郊的水,他们也验过了,和往日无有二致。

“说不定这水里的毒,无色无味,我们查不出呢?”夕岄想不到其他,只能如此思索。云翘却冷哼一声:“芊泽不是最懂医术的么,让她说,水里有毒没毒?”

芊泽甚为难堪,垂眸不语。她两手攥的紧紧的,放在膝下。云翘见她沉默,于是又说:“不知为何,你们都只信她一人。她说水里有毒,你们便信,她说黎紫是罪魁祸首,你们亦是信。可是,你们怎不想,她与皇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准她早已一心向他,要反害我们呢!”

“云翘!!”

浑厚如豹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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