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喜欢这样的而已,我平日也和你一样挤公交车上下学,这辆车除了宴会时候我都不会用。”
……你知道我是谁?
凌飞雪想这样问,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太不准确。自己是凌飞雪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知道自己每一天都挤公交车的,却又不多。
“每个女孩子都爱幻想,幻想自己有一天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公主,可以有城堡,有豪车,还有一个白马王子爱我。可是没有真正的经历过这个过程的人会知道,公主们一直只和公主们在一起的,王子也只喜欢他心中的公主。”
如果是以前凌飞雪肯定不明白这看似含糊的一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在这一刻,她是懂的。凌飞雪根本融不进那座城堡,因为在滨海酒店二楼的王子和公主们,根本不认可她,他们只认可凌飞絮。
“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看穿了凌飞雪脸上的疑感,红衣女子轻笑起来,“我和你一样,我爸爸就是被所有上流社会所看不起的暴发户。喏,你看我的手……”
当那双手摆到凌飞雪眼前的时候,凌飞雪有注意到到底是有多少的伤痕,基本布满了红衣女子左手的五指,甚至左手中指上还有缝合的痕迹。
“你注意到这个了啊,是在收菜的时候被到砍掉的,我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有把指头给我缝回去,不过也不太灵活。”
对比凌飞雪的惊愕,对方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直言笑晏晏的。
“我们到了。”
随着红衣女子走下车,凌飞雪有发现原来这条街还有这样一家造型屋。
“小姐请你合上你的双眼。”
凌飞雪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土的掉渣的女子,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的只有剪刀不停修剪头发的咔嚓声,还有化妆棉轻柔的拂过自己的面孔。男化妆师温柔的嗓音,“对,保持这样,不要动。”
这就好像灰姑娘里面的仙度瑞拉,凌飞雪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变成了灰姑娘。故事里面虽然没有说,但是童话里面的灰姑娘除了受到继女和姐姐们的欺负,也一定是受到别人的嘲笑的吧。可是她最后碰到了仙度瑞拉,也有了珍爱自己的人王子。
王子,秦远,沐良宵一定给秦远寄了请束了吧,今晚就可以见到秦远。自己可以和那天一样把委屈都说给秦远听。而秦远,秦远总是会安慰自己的,就如同第一次一样。
想着想着,凌飞雪轻轻笑起来,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遇到秦远,秦远都会安慰自己。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小姐不要笑,我们马上就好了。”
本来在进行定妆,但是凌飞雪一笑,原本精致的妆容花了一小块,只能用卸妆水洗掉,重新画了一次。
“终于好了?”
听到红衣女子的声音,凌飞雪睁开了双眼,几乎认不出来里面的人是自己。
头发被修剪的极为有层次,又卷成了一缕缕,盘在脑后。而盘花的并不是一般的俗气装饰,而是一根细碎的钻石链子,在如云的青丝中若隐若现。原本一双杏眼被眼线和眼影精心的描摹过了,眉梢向上吊起,一颦一笑都魅惑动人。
“满意么?走,我们去试衣服。”
红衣女子给了凌飞雪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可以明显看出来和红衣女子身上的礼服是同一个人设计的,一样走的是简约大气的路线。设计主要是仿照古希腊神官的祭司礼服做的原型,在腰间有百褶的收腰设计,简约华美。而唯一的点缀是一条和发饰同款的腰带,一样是星星点点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的凌飞雪移不开眼。
看着钻石在自己手上流光隘彩,凌飞雪突然觉得,或者自己真的遇到了仙度瑞拉。这样兴奋的心情让她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甚至连衣服有些偏长都无视了。也是,这个红衣女子比自己要高,她的衣服不太合身也是正常的,还要腰围和胸围都很完美,身高不够可以穿高跟儿鞋。
凌飞雪选了一双银色的高跟儿鞋,足足有十厘米高,平日没有穿高跟儿鞋的她只觉得自己只有脚尖在着地,每走一步都在钻心的疼。
可是当别人告诉她只有这双根儿最高,可以配得上这条裙子的时候,她还是笑着说这双鞋刚好,很合脚。
“既然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去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王子公主们,他们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
红衣女子说完,伸出手来,凌飞雪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两个人相视一笑,联盟达成。
果然,这一次凌飞雪进去的十分顺利,可能是因为刚刚的马蚤乱,站在门口的迎宾已经换了,但是凌飞雪也知道,就是刚刚那几个人还在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自己。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闪光。
“两位小姐,欢迎光临沐良宵少爷的生日宴会,请。”
身穿蓝白色制服的门童推开了门,奢华的气息伴着悠扬的音乐声倾泻而出……
第一百零六章一刀
上流社会从来都是名利场,一切都是浮光掠影。但是那一天的凌飞雪在很久以后被人提及却还是让见过的人都还宛若昨日。
的确,一袭华美的衣衫能给人以非常深的印象,如果再加上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更加的完美了。凌飞雪的五官长得并不丑陋,加上精致的妆容可以算得上是明艳动人。她自己对自己也极为的有信心,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怯。
凌飞雪的出现就好像一个信号,所有人都停下来交谈的话题,即使没有注意的人也会有身边的人提醒扭头去看她。
看她,看的却又不是她。在不多久以前有这样一个少女,也是这样华美的衣裙,甚至连发型都如出一辙,还有挽起的发丝上缠绕的钻石发饰,那精致的眉眼,高高昂起的眉梢。
沐良宵自然也注意到了凌飞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就是柳扬带给自己的神秘礼物,旁边的那个神秘嘉宾倒还真是惊喜。好吧,这个礼物其实也不算差,只是这礼物不是送给自己的吧。
“去叫他们下来。”
沐良宵自然不会独乐了,立刻叫了仆人上去叫在休息间里闹成一团的同学们出来,当然要除了凌飞絮,好吧,霍征帆也不要叫了。
高一a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是名流之子,一出现便有熟识的人上来交谈,或者是父母亲友也应邀而来的,更是搂过去亲亲抱抱。凌飞雪一个人站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理她,她唯一的盟友便是那个她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红衣女子,可以在一群人下来的混乱里,那一抹亮红色却不见了。
而,那女子现在正出现在楼上。
她的突然出现吓了凌飞絮一跳,原本坐在欧式椅子上的凌飞絮突然赤脚站起来,诧异地问道,“青烟,你怎么来了?”这样剧烈运动,本来就肿起来的脚踝更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一摇晃,就要跌坐下去,霍征帆赶忙起身扶住。
在凌飞絮的印象里,段青烟不是爱这样活动的人,而且一向不喜欢艳色的她居然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长裙。
“飞絮,你既然脚扭伤就不要动了。我们每天都在一个学校的。”
段青烟此时说话的语气和神色跟刚刚完全不同,说起话来也一板一眼。如果不是样貌完全未变,根本认不出来是一个人。
说完,段青烟走到凌飞絮面前蹲下,掀起裙摆小心的查看,又取过药油仔细的帮她揉散,低眉顺眼的好像是伺候主子的仆人。
霍征帆听到两个人刚刚的对话,便知道段青烟肯定是有事情想跟凌飞絮说的,借着药油要洗干净的理由便出去了,但是送水来的却是沐家的一个仆人。
不过,霍征帆不知道是,段青烟在以前的确算作是凌飞絮的仆人。段家上面几代人都给凌家做过仆人杂役,段青烟的父亲也不例外,都是粗人。以前凌飞絮还说过她的名字好听,却不知道青烟的由来不过是她出生的时候她父亲正在抽烟,所以青烟袅袅罢了。
小时候的段青烟经常在凌家活动,有时候也帮忙整理花园,所以手上留下了很多的刀口,她刚刚说的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只不过父亲花光了所有的钱还不够,剩余的钱都是霍月棠贴补的而已。
凌家对段家有恩,而霍月棠更对段青烟的恩情更是不容忘怀。至于凌飞絮和她之间的故事却是从一条裙子开始的。
一个园丁的女儿自然是不能读私立高中的,但是中了彩票的园丁的女儿就可以。那笔奖金被段德高用去s省采矿产,赚了很多的钱。不过再多的钱也没有救回她老婆的命,所以段德高更努力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赚钱当中。
原本就是粗人,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是审美。只觉得美的,金灿灿的就是好的。所以,渐渐地暴发户的名号就被流传开来。即使进了学校也没人和她说话,好像和段青烟说一句话就会染上名叫“暴发户”的传染病一样。
至于凌飞絮和段青烟的事情因为时隔多年,没有人知道。所以也不会看在凌飞絮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由于段青烟的软弱和自闭让欺负她的人越来越过分,直到在两年前的圣诞舞会上,有人割断了段青烟的礼服的带子,剪断了她的长发。
“我还记得当时的你还是初中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双眼睛却还是没有变,让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霍先生还给你配了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保镖,不过也多亏了那位保镖大叔的衣服了。”
段青烟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头仰面看着天花板,一笑眼角都起了笑容纹,脸上的法令纹也特别的明显。但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所以今天我跟你做了一样的事情。。。。。。”段青烟顿了一下,“我把你当年给我的裙子和鞋子转送给了她。”
那个她是谁段青烟没有说明,而是扶着凌飞絮小心的走到阳台上,底下大厅的一切尽在眼底。
“飞絮。。。。。。”站在正中的高台上的沐良宵本来就很醒目,他还用力的挥舞着双手叫凌飞絮的名字,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站在阳台上的凌飞絮,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
身边都是那个红衣女子,一样的发型,看起来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但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即使隔着璀璨的灯光也可以分辨出来,那个穿着蜜色长裙的女子性格定然是高傲的。
凌飞雪自然也是看到了,发型可以相似,但是那个红衣女子一脸亲密的搂着凌飞絮的胳膊说明了一切,这不过是一个连环局。
温柔,温柔是为了让你放下防备,温柔之后便是一刀。
站在楼上的凌飞絮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芸芸众生,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仰视她的民众。
不过很快,仰视都变成了一种幸福,因为所有人都把凌飞絮当成了跳梁小丑。
“青烟,你也来啦。”沐良宵明明刚刚就看到了段青烟,却在这个时候高声叫出来,“哎呀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平常人家请你你都不鸟我的。”
嘴巴说着委屈的话,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满满的算计和兴奋。完全不顾忌这是名流聚集的生日宴会,更不会管生日的人是自己,“你认识刚刚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女人?”
“班长,你不会过一场生日老了一岁就老年痴呆了吧。段青烟段大小姐什么时候有过和别人一起?”
段青烟一直都没有答话,对着那些她不入眼的人,与她的世界无关的人,她从来都是无话可说的。说话的是高一a班的学习委员,一向毒舌的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来人啊,快把班长拖下去喂狗。
“嘤嘤嘤,人家是看着她穿着我家亲爱的飞絮的衣服嘛。”
哗然的,全场的眼光都聚集过来,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装饰,甚至用心把原本不像的面容画成和凌飞絮有几分相似。各种各样的眼神对于凌飞雪来说无疑使暴雨梨花针,根根都刺入骨血。在所有人的心里,她一时间成了那可笑的穿着新衣的皇帝。甚至,她宁愿自己没有穿衣服,也不愿意穿着凌飞絮的衣服。
“飞絮给我的衣服我送去保养的时候丢了。”
一直沉默的段青烟突然说话了,剩余干脆冰冷。
丝质的衣裳是需要专业洗涤保养的,一切合情合理。难道这个人是个小偷?
“青烟,快说你让洗衣店赔了你多少,那衣服可是意大利定制的,仅此一件啊。。。。。。”沐良宵还在添油加醋的唏嘘,而将诶下来段青烟的话更让凌飞雪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
“赔多少都没用,赔多少都没关系。只要炒了那个姓张的工人的鱿鱼就好了,被她那样肮脏的手碰了飞絮送给我的衣服,拿回来我也不会要了。”
关于张敏芝的一切早在霍月棠重病的风波中就被爆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张敏芝并不是如传言一样无事可做,是个一无所知的妇人。她以前是个护士,所以才结识凌阳。后来因为和凌阳的情人关系被单位辞退,只能找些散碎的小工,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的照顾凌飞雪。凌飞雪没有想过自己母亲做了一年多的工作被辞退的原因会是因为这个。
没有女儿能够忍受自己的母亲被侮辱,何况原因还是自己。这简直比狠狠扇了凌飞雪几巴掌还要让她痛苦。
凌飞雪的脸气得通红,眼眶里面的泪水在打转。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的,轻视的,甚至还有厌恶。所有人都认定了凌飞雪和她的母亲都不是什么好人,做母亲的原来是一个小偷,偷了别人的衣服。
“听说那个女人是在照顾凌夫人的时候灌醉了凌董事长的呢。。。。。。”
“原来这么不要脸。”
“偷了别人的爸爸,害了别人的妈妈,连衣服都要偷。”
“你没看她什么都要学凌飞絮么?真是东施效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接二连三的讥讽压过来,凌飞雪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千万不要哭,哭出来就是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你的笑话。
可是这样的自我催眠也缓解不了她内心的恐慌,凌飞雪的眼神飞快的在人群中逡巡,希望可以找到那个让她安心的男孩。那个会相信她安慰她的男孩,可是,不在。
秦远不在。秦远根本不在国内。
“小姐,对不起,你涉嫌盗窃,我们希望你先和我们回公安局。”警察分开人群走到凌飞雪的面前,虽然因为她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没有用手铐,但是那样的场面足以让凌飞雪痛不欲生。
“小姐,请你告诉我你家长的联系方式,我们希望她可以来协助调查。。。。。。”
身边坐着的女警察还在不停地说着,凌飞雪咬破了嘴唇,满嘴的咸腥却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掉下来。。。。。。
音乐又重新响起来,大厅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好像凌飞雪从来没有存在过。
柳扬从角落冒出来,冲着沐良宵亮了一下手机屏幕,“110。”
这才是神秘嘉宾和神秘惊喜。
第一百零七章旧事
凌飞絮一直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闹剧,凌飞雪走之前向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虽然就好像是随意的扭头一瞥,但是凌飞絮知道凌飞雪看的是自己。
那样的眼神凌飞絮看过太多次,凌飞雪也做过太多次,可是唯独这一次凌飞絮发现以前那些不解不屑都消失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凌飞絮觉得在自己的角度看来凌飞雪是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或者换到凌飞雪的角度,自己就是那恶毒的妹妹,总是欺负庶出的姐姐,甚至还抢了姐姐的男朋友做老公。
想到秦远,凌飞絮也跟着在下边的人群里搜寻了一会儿,却没有见到。
“圣上,臣妾为您安排的这出戏你可还喜欢?”沐良宵狗腿的跑到楼上,剩下一群正在翩翩起舞的宾客。
凌飞絮却答非所问,“良宵,你没用邀请秦远?”
以前的凌飞絮不知道秦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凌飞雪的,也不知道秦远和凌飞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等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凌飞絮一个人去了埋葬霍月棠的墓园。
凌家陵园在凌家村的后山上,顺着祠堂后面的一路行进到尽头就是了。那时候霍月棠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凌飞絮用指头轻轻地拂过去,却发现墓碑还是光洁如新,墓前面已经插好了一束白玫瑰。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一样的傻一样的倒霉。”凌飞絮毫不在意的坐在霍月棠的墓前面,不知道是说给霍月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凌阳那时候正和张敏芝火热,虽然身体不太好,可是一直都是张敏芝侍奉在左右,连凌飞絮去看他都不一定见得到本人。而凌飞雪便是这样大着肚子出现在自己前面的。
“妈,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种心情。本来应该是想哭的吧,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丈夫的背叛,更何况那个人不仅仅是丈夫,也是我喜欢的人啊。。。。。。”说到这里,凌飞絮顿了一下,“可是我又止不住的发笑,这就是山盟海誓?前一秒还说的比唱的好听,下一秒就会有小三上门。”
凌飞絮把自己带来的桔梗花小心的插到另一边的花瓶里面,浅绿色的桔梗几乎没有任何的香味,完全被玫瑰的味道掩盖过去。就像她不经意间流出来的眼泪,很快都消失在汉白玉的石碑上。
“妈,听说张敏芝曾经也来找过你,说她怀了爸爸的孩子。不要问是告诉我的,你也知道,能关心我们的人,只有舅舅。舅舅说我其实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霍家的儿女都是霸主,只有我是一只纸老虎。他说你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和我全然不同,你只说你知道了。”
凌飞絮坐在霍月棠的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那些更久远的过去在凌飞絮的言语里面重新活了过来,突然才发现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霍月棠的身体从来都算不上好,在那个年代长起来的人,又有几个事身体健康的呢,更何况在美国的那些年,霍月棠可没有少水土不服。在国外又不好买中餐食材,魏舒一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样经年的过来,霍月棠生病几乎就是日日月月都在做的日常活动,和凌阳结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膝下却没有一子半女。在那个年代里面,膝下无子虽然够不上七处,但是也会招来责难的。而,就在凌家流传着霍月棠其实是有缺陷的石女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说自己怀上了凌阳的孩子。
那天是二月,这一个日子即使过了很多年霍月棠都还是记得的。二月里面想来都不是诗词歌赋所说的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很少有什么好天气。好在花房里面温度一直比较适宜,早春的花开了不少,霍月棠摘了一捧花,坐在亭子里面剪花,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咔嚓就剪断了一支嫩黄的迎春花
重生之十年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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