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对嘉辉说:“我们运气真好这里见到彩虹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一个夏天也就几次吧。像今天这么大,这么完整的,我在这里都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两人就在山庄沿湖的堤岸上散步,不时抬头看着那彩虹和其下的碧水,有种恍若仙境的感觉。直到他们都回到了房间,那彩虹才随着天光的暗淡而慢慢隐去。
芳华趴在窗台上看着彩云也散去了,才转头对坐在床沿上的嘉辉说:“天黑了。”
嘉辉看看天,夏天的暮色还是比较亮的,不过他还是嗯了一声。
芳华又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来到嘉辉面前:“天黑请闭眼。”
嘉辉嘴角含笑,轻轻闭上眼睛。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被芳华侵犯了。
开始,他还在笑,可芳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虽然他的双手在身后撑着床,但也渐渐觉得承受不住芳华的重量了。
而这时,芳华又使劲一推嘉辉的肩膀,终于成功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自己顺势倒在嘉辉身上,见他又睁开了眼,便瞪了他一眼:“闭上。”
嘉辉眨眨眼,又静静地闭上双眼,芳华就先从他的眼睛开始了。
嘉辉感到眼皮上传来软糯湿润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阵酥麻。另外,还有只小手摸到了他的腰腹部,在不停地抚摸揉捏,这又让他的腹肌一阵阵地颤栗。
再加上胸前那具娇小柔软的身躯也紧贴着他缓缓地磨蹭扭动,嘉辉立刻觉得有一团火从腹部烧到了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发烫了。
他急切地想要降温,而那只小手也立刻配合地撩起他的t恤下摆。两人协作,很快就扒掉了嘉辉的上衣。
嘉辉立刻抱紧芳华,反身将她放倒在床上,狠狠亲吻起她的脸颊和嘴唇,算是对她的的回敬。
芳华根本不在意他假意的凶狠,而是觑个空将自己的t恤也翻过头顶脱下来。
嘉辉看到她粉红色的胸衣,自己的体温不禁又升高了一度。他心里说着别冲动,但双手还是忍不住伸到她背后,帮她解下两人之间的这层障碍物。
当他强壮的胸膛贴紧了芳华的柔软,两颗心也是贴得最近之时,嘉辉心里的焦躁似乎得到了些纾解。他开始温柔地亲吻着芳华,双手也只是在她背部轻揉慢抚。
芳华可不满足他这样的温柔,她几下就把嘉辉休闲裤的皮带抽掉了,又开始解起他裤子上的扣子来。
嘉辉赶紧用手挡了一下,没起什么作用,被芳华拨开了。他只好轻轻地,但是牢牢地抓住芳华的手,对她说:“不要。”
芳华挣了一下,见动不了,便问:“为什么?”
“嗯,你该好好休息。”
“都好几天了,我早休息好了。”
“可我怕你疼。”
“没事,就一开始有一点点疼,这次肯定不疼了。”
嘉辉将芳华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但又控制着不让她承受自己太多的重量。
他双肘撑在芳华肩膀两边,双手怜惜地抚着她的额头、面部,轻轻说:“还说不疼,上次你都疼成那样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不会让你再那么疼了……”
芳华微微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哪个说我是疼的啊?我那不是疼,是……”
说到这儿,她又不说了,就只是笑个不停。
“是什么啊?”嘉辉问了几声见她还不说,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能忍,可是都哭成那样了,你忍得了,我可受不了。”
芳华把双手拿上来,环抱住嘉辉的脖子,跟着自己的身子也向上攀到嘉辉肩头。
她凑近嘉辉的耳朵轻轻说:“傻瓜,我那不是疼得受不了,而是,而是……”
最后的几个字说得更轻了,嘉辉第一次没听清,还追问了一下,芳华只好对着他耳朵又说了一遍。
嘉辉过了片刻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既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太相信:“真的?可是,你那个……什么的时候,怎么会哭呢?不是应该……很……舒服的吗?”
芳华羞愤了——这个人怎么对这种事也是一副刻苦用功勤奋钻研的态度呢
她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啦,就是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想发泄出来嘛,于是就身不由己地哭出来了”
嘉辉相信了,他的男性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便搂紧了芳华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可把我吓坏了。唉,那应该叫yu仙yu死的感觉,知道不?你的文科果然不行啊”
“哼——,显摆你是七中的才子吗?好了不起吗?我看是风流才子吧”
芳华的反击很无力啊
果然,放下心理包袱的嘉辉,无师自通地油腔滑调起来;“是么?既然老婆大人都说我是风流才子了,为夫岂能让你失望?”
“啊,你……这个流……”
好了——,这一次,天是真的黑了。
小两口秉着一贯勤奋好学的精神,黑暗中都在共同学习人体解剖学、人体生理学以及行为心理学等诸多医学学科,并且获得了丰富的理性知识和感性认识
只是林芳华同学的学习能力还是不及梁嘉辉同学,随堂测验屡屡败给了梁嘉辉,再次屈居第二
她虽然一直很勤奋,无奈先天体质吃亏,只得喃喃地说:“非战之罪。”
这话让嘉辉闷笑不已。
琴瑟和谐的两人第二天竟然没有出门。
第三天嘉辉才舍得和芳华出门,不过也只是上午去划了一会儿船,中午又回屋里呆着了。
这回,芳华终于见识到嘉辉粘人的程度了。
好在,嘉辉还算是很有自制力的人,后来几天倒没有整个大白天都呆在屋子里了。只是,每天晚上,芳华都要被这个学习委员督促着学习,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些日子里,他们除了划船、钓鱼、爬山,还去水库对面的北山农家玩了一天。
北山山高林密,不但爬起来更有成就感,还能在山中老林子里采蘑菇。
山脚的农舍和山径的前前后后,也种了许多果树。他们在农家院里摘桃子和梨子,几乎可以当饭吃了。
要不是这里蚊虫多又没热水,住宿条件实在赶不上桃源山庄,他们真想在这里住几晚上,好更方便地去山里玩以及体验农家风情。
不过,当天中午,嘉辉借用农家的灶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农家饭。
本来,芳华还以为他一定弄不来农家那种烧柴禾的大锅大灶。不料,嘉辉虽然一开始生火的时候略有点生疏,但是很快,不管是控制火候、还是炒菜蒸饭什么的,都做的是头头是道了。
芳华这才想起来,他可是小时候在乡下爷爷那儿长大的,上小学就会自己做饭了。比自己能干多了
芳华端着盘子盛好嘉辉刚刚炒好的蘑菇,忍不住拈起一片丢入口中。
果然甘美爽滑。
她乐滋滋地亲了一下嘉辉的脸,说道:“唔——,你太能干了我爱死你了”
“嗯——,我们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芳华当时就崩溃了:什么嘛?人家完全没别的意思啊?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现在堕落到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啊?
甜蜜的日子过起来总是那么快,一眨眼十天就过去了。
两人该准备回去了。因为假期只剩几天了,他们还要在成绵等地和亲友们团聚、叙旧,把自己的幸福告知他们,也接受他们的祝福。
在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在又一次共同制造和分享快乐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聆听着户外传来的此起彼伏的蛙鸣和虫声,芳华一时间毫无睡意。特别是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心里还有点舍不得了。
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也曾在很多个炎热的夏夜,像这样躺在床上,听着蛙鸣声半天睡不着觉。
那时候,翻来覆去地想的是,自己将来会做什么,会嫁给什么人,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总之是对未来充满期盼又充满疑问。
现在,这些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那又为什么睡不着呢?
哦,因为太美好,所以还是害怕会失去、会痛苦吗?
芳华又往嘉辉怀里靠了靠。
“怎么?睡不着?”
“嗯,有点。真想呆这里,不走了。”
“又说傻话。”
嘉辉将手从芳华脖子下面伸过去,把她圈抱在怀里,让两人靠得更加紧密。
他一边用手抚摸着芳华的头,一边说:“我们这辈子还要去好多地方,一定会有比这里更好玩、更让你舍不得走的地方。可要是你就呆在这儿不走了,不是就看不到以后的风景了?”
“嗯,我知道。”
“要是你实在喜欢,也不是问题。以后,我们结婚周年的时候再来这里——重度蜜月,好不好?”
“嗯,我要十周年的时候,二十周年,直到五十周年的时候,都回这儿来度蜜月”
“我奉陪。”
正文二百零五、聚散离合
二百零五、聚散离合
嘉辉和芳华先回了绵阳,在家住了两天,又回成都请双方父母家人吃饭,正式宣告两人的爱情马拉松,终于跑到了结婚的终点。
他们只请了直系亲戚,林家是连老家的人都没请,梁家也就是从夹江赶来的爷爷和姑姑们以及成都的四爷爷等人。
要是都请的话,他们两个恐怕得直接回老家去摆几天流水席才行。
没有司仪主持,两人在家宴上只进行了一项重要的仪式——就是给双方父母敬茶,改口叫人。
虽然老人们早都在心里承认了这两孩子,但只有两人正式结了婚,把口中的“叔叔阿姨”改成“爸爸妈妈”,才能让双方家长都放心了,踏实了。
嘉辉叫林志辉夫妇的那声“爸——妈——”,叫的很是顺溜自然,不但二老高兴,就是芳华听了心里也是一甜。
对姚阿姨,芳华叫“妈”也叫得很顺。而在面对张叔叔时,芳华和嘉辉两人一起叫了声“爸”。
因为当年姚阿姨和张叔叔再婚时,嘉辉都是快大学毕业的人了,张叔也理解年轻人的面皮薄,所以他这一声“爸”就没喊出来。
其实这些年,见妈妈和张叔过得很好,而且想到张叔从自己少年时代起就在照顾这个家,嘉辉也想过应该改口,但又一直没机会,这次结婚也算是赶上了。
芳华在之前就想过,既然自己都改口叫婆婆“妈”了,对妈老伴喊一声“爸”还是应该的。她问嘉辉这样行不行,嘉辉同意了。
于是,这辈子都没有孩子的老好人张叔,终于听到有人喊自己爸爸了,而且一喊就是一对佳儿佳媳,那个激动的心情就没法说了
他答应了一声后,立刻出去又重新封了个大红包回来给芳华。芳华接过红包时,看见老张的眼圈还红红的,有些潮湿。
芳华转身冲嘉辉眨眨眼,将红包在手里轻轻拍了两下,意思是:不过是叫一声爸爸,就赚个大红包,多划得来啊
嘉辉失笑:这个财迷嗯,是假财迷
他也知道,芳华其实是想告诉他:人的亲疏不是以血缘决定的,而所谓面子自尊什么的最好丢掉。只有放下过去的心结,真正接受身边这不是亲人的亲人,才能让自己和家人更和睦。
虽然这次结婚结的简单,但是芳华该得的红包是一个都没少,梁家的长辈们个个都给了,特别是大姑和小姑给的红包都是沉甸甸的。就这样,她们还说没有像样的婚礼,委屈了侄儿媳妇。
林家二老倒是对女儿简单的结婚方式没有意见。因为他们自己当年比这个还简单,况且林征宇几年前也同样没摆酒席。就是研究院里的年轻人,也有很多都不办酒席,登记领证后给单位里的人发点喜糖就算把事儿办了。
最重要的是,林家看中的是嘉辉的才华和对芳华的实诚,而不是他的家世和财产。他们相信嘉辉会和芳华一辈子都过得幸福,至于这一时的风光,既然女儿都不在意,他们就更不在意了。
两个家族聚会的气氛本来是很融洽的,只是中途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因子,那就是芳华那个才一岁多点,大名林奥小名林林的小侄子。
这位小朋友,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已经能用非常有表现力的声调和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好吧,其实是怒和哀的时候比较多。
一开始,当小林林还没表现出来顽劣的时候,看上去还好。因为他虽然长得黑瘦,但当他肯冲人笑的时候,那小鼻子小眼睛皱成一团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不过,让芳华有些郁闷的是,爸妈都说孙子长得和他姑姑小时候一模一样,惹得梁家亲友团都来围观新娘子的“缩微版”。噢,也是变性版。
这让芳华对老爸老妈很无语,明明我小时候的照片显示,那是个多么粉嫩的白胖娃娃嘛您二老怎么能说这个小瘦猴很像我呢,这不是在婆家面前给女儿抹黑吗?
结果,孙玉敏淡淡地说,那时候的彩色照片就是照相馆师傅用水彩在黑白照片画出来的,就连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照片上看着也是那么的粉嫩。
噢,敢情那么早就有ps了嗦
好吧,就算我小时候其实也是黑瘦黑瘦的,但我绝对没有这个小东西现在这么烦人啦
芳华坐在主位,面带微笑,和梁家亲友团说着话,装着淑女,可是她的仪态却常常被对面自家小侄子丢脸的哭闹声搞得差点破功。
以后,谁再说每个小孩子都是天使,我就跟谁急
芳华趁人不觉,冷冷地瞪一眼坐在那边嫂子怀里的,不停打翻杯盘、尖声哭闹着要这要那、要来又不吃的小恶魔。谁知这林家小皇帝根本睬都不睬她,直接回以白眼真不知道,他这么小,怎么就这么刁钻
而一向英明的林家二老,竟然也和所有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一样,对小孙子有求必应。尤其是老爸林志辉,一边训斥儿子,要他放下准备教训孙子的手,一边亲自过去哄孙子。
林征宇这倒霉蛋,有了儿子,地位不升反降,永远是被镇压的底层。
梁家的人在一边看着倒是很欢乐,什么也没说,芳华却感到很不好意思
这个由着小孩子性子哄着他吃饭的老人,还是那个从小对我们兄妹灌输艰苦朴素教育、从来不许我们挑食的严父吗?他,不是明明最反对溺爱小孩子的吗?难道说,人的年纪大了,也就糊涂了,没原则了?
晚上,芳华跟嘉辉抱怨着父母对小侄子的偏疼。
嘉辉却笑得呵呵的:“你是在和一岁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吗?”
芳华一想,可不是吗?被小林林抢了自己在宴会上的焦点位置,特别是看到父母有了孙子就忘了女儿,自己这心里居然不平衡起来
林芳华,原来你也有严重的公主病,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或是家庭的中心啊
想通此节,她也自嘲地笑了。
不过,在和同学们的聚会上,她自然还是大家注意的焦点和中心。
这一顿饭,就不用像双方长辈们都在场时那样端着了。大家都是认识超过十年的同学,谁还不知道谁什么脾气?
留成都的这些家伙们,都混得不错哩。王菊郭玲杨茜这些人就不说了,贤妻良母和能干医生的角色都扮演得很好。
而方兴同学,在去年跳槽去了启峰药业公司后,因为业务能力不错连连受到提拔。当然这也和公司老板娘是老同学,多有照顾有关。他现在,也定下心来好好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至于周玉么,协助周胖子将启峰药业的业务做得更大了。不过这两口子都忙着赚钱,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没时间生孩子。
芳华和她说悄悄话,劝她把公司的业务也交一些给手下,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周玉谢了她的好意,倒是调侃她和嘉辉也该快点生孩子了。
哦,她还送给芳华和嘉辉两盒礼盒装的冬虫夏草胶囊,当做结婚礼物。
这是她的公司研制出的新产品,提取了冬虫夏草的精华,有提高机体免疫力,补肺益肾,调和阴阳的功效。这东西产量不多,也没打广告,但已经在用户中有了良好的口碑,在富人圈中很受追捧。
芳华虽然知道这东西挺贵,也算是礼重情亦重了。不过,她怎么总觉得周老大在说到“调肺阴补肾阳”,还有“平衡阴阳”时,笑得那么……猥琐呢?
大概,人结婚后,思想就会变复杂了,不纯洁了。不管是周玉,还是芳华自己,都是如此。
同学中,还没结婚也没女朋友的,就剩下戴平了。他毕业后在川医干了一段时间,就被市三医院挖去,成了心内科的业务骨干,刚晋升了副主任医师职称,可谓前途无量。
这样一个标准的青年才俊,钻石王老五竟然还没有女朋友,这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
芳华代表社会上广大的剩女们向他发出最后通牒,赶快解决个人问题,免得引起女人之间的战争,破坏社会的安定团结。
戴平嬉皮笑脸地说:“好啊,你是知道我喜欢谁的,那就麻烦你这个生活委员给我当一回媒人好了”
说完还和嘉辉挤眉弄眼,笑得很诡秘。
奇怪戴平读博士后可是稳重多了,怎么这说到终身大事又恢复二皮脸的本性了?
等聚会散了后,嘉辉才告诉芳华——戴平和罗曼丽的多年纠葛,半年前出现了重大转机。
春节期间,罗曼丽的父亲突发心肌梗塞送入了医院,她自然请戴平帮忙。戴平不但亲自为罗父做了介入治疗,让罗父转危为安。在后续治疗阶段,也是照料得无微不至,使得罗父恢复得特别好。
在曼丽陪父亲住院期间,和戴平的接触多了起来,而且也从病人、护士等人那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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