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刹那芳华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54部分阅读
随波逐流。
不过,第一次玩叶子牌的芳华输得是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儿地给爷爷大姑们送钱。因为它的玩法和麻将一样嘛,而她天生缺乏麻将细胞,规则什么的虽然明白,会打但就是打不精。真是对不起四川人爱搓麻的名头啊。
芳华自嘲自己是数字白痴,不记牌也不会算牌。嘉辉却说她是不会“算计”。因为麻将主要是“一个人的战斗”,这里所需要的情商比较高。
它要求打牌的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守己而顾彼,也叫做“看住上家、盯住下家、防着对家”。
也就是说,除了要根据自己手里的牌情决定基本打法外,还要判断其他三人的牌情状况,以决定如何跟牌、出牌、钓牌。何时可吃,何时可碰,何时喂吃,何时喂碰,有时甚至故意放炮喂和,以避免更大损失,这些技巧要掌握得好,就要有极高的审时度势和当机立断的能力,不是芳华这种低情商的人能应付得来的。
不过,芳华的牌品还是好的。输了很多钱,虽然唉声叹气,却绝不赖皮。反正都是输给自家人,让老人开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是无心地输给爷爷的,嘉辉就是有意地输给大姑和姑父了。大姑后来也发觉了,就不打了,她和吴嬢在一旁说起闲话来。
芳华本来心思就不在打牌,也干脆不打了,坐在一边看着嘉辉打,还竖起耳朵听着大姑她们说的亲戚邻里的逸闻趣事。虽然她们说的人她都不认识,但是听大姑说得有趣,也不觉枯燥。
她一边磕着瓜子花生,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热闹、听着热闹,心想:过节,果然还是人多才有气氛。
嘉辉斜睨了她几眼后,对她轻声说:“少吃点炒货,小心上火。”
芳华吐了吐舌头:这人又管东管西的了。不过,她还是放下花生,拿起桌上的一个沙田柚,准备剥给大家吃。吴嬢见状,忙说“我来”,芳华挡住了她说:“吴嬢,你别管,让我来!我就是喜欢剥柚子时候的香味。”
吴嬢只得作罢。其实,芳华只是不习惯当“小姐”让“佣人”侍候罢了。
如果真是家人的话,谁来剥这个柚子也没什么。只是,吴嬢总是一副佣人的姿态,太谦卑了,就让芳华有点不自在了。她想,看来自己就是个穷命啊,根本就使唤不来人,也享受不了地主婆的待遇。
晚饭前,嘉辉的小姑一家过来了。
这小姑和大姑完全不像两姐妹,虽然年纪大了,但看得出年轻时一定很漂亮的。据梁爷爷说,就小姑长得最像嘉辉奶奶。
因此,芳华也发现小姑倒是和嘉辉长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很像。小姑的性子也和大姑不同,进门打过招呼后,就不怎么说话,只是坐一边微笑着细细打量芳华。
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嘉辉的表姐、一个是表妹,都结婚了,也拖家带口地来了。表妹家的还是个一岁的奶娃。
芳华见这个娃娃很是爱笑,随便冲他做个鬼脸,就咯咯笑个不停,便忍不住把他抱过来,站在自己大腿上一颠一颠地逗着他。
娃娃还不会说话,但会发些无意义的单音节,“吗”“不”等胡乱地叫着。芳华就学着他说话,“宝宝啊”“吗不啊”地胡说,又不时胳肢他,和他笑成一团。
嘉辉见芳华笑得那么开心,也坐过来和她一起逗着小家伙。这个娃娃很给芳华长脸啊,硬是对自家表舅不感冒,就喜欢和芳华玩,乐得芳华更加宝贝他了。
嘉辉也不恼,反倒一手搂着芳华肩膀,和她一起逗着小娃娃。
梁家表妹见状就笑话他们两个:“哥,你们两个这么喜欢小孩子,还不赶紧自己生一个啊?”
众人也笑着附和。
嘉辉微笑不语,但按在芳华肩膀上的手却用力紧了紧。等大家都不再注意时,他轻声在芳华耳边说:“怎么样?什么时候?”
刚才都只是低头笑笑,还没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的芳华,这会儿脸皮被他说话带的热气一吹,倒是不由自主地发起烧来。
她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句含糊的“什么什么时候”。当然她心里明白嘉辉的意思,嘴角也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嘉辉看着芳华慢慢发红的面颊,知道她懂的,也没有多话。只是这次他几乎快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了,两人继续一起逗弄着娃娃。
一边的小姑将两人的情形看在眼里,暗自点头。她忍不住坐过来问二人:“听说你们是准备在北京发展咯?”
“嗯。”
小姑关切地问嘉辉:“那你准备去北京哪家单位工作?”
“北京的单位倒是挺多,不过我还要仔细调查一番后再说。”
小姑听后想了想,只是说:“哦,那想好了,可要告诉我一声啊。”
晚饭是摆了两个大桌子才坐下的。芳华和嘉辉本来在年轻人一桌坐的,但后来都被叫到主桌陪长辈们吃了。这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嘉辉和芳华被众星捧月般地劝着酒。虽然是喝的红葡萄酒,这酒在芳华看来就和糖水差不多,但是喝多了还是有点醺醺然了。
饭后,小姑一家先回县城了,让大家明天进城去她家里玩。
芳华和嘉辉回房后,一个躺在床上看文献,一个就躺她身边看她。
芳华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拿起枕巾一下子甩到嘉辉头上,眼睛还盯着文献,嘴里说道:“看什么看?看眼睛里,拔不出来了啊!”
嘉辉拿下枕巾,靠过来拥住芳华,轻吻她的脸一下,才说:“芳华,快点毕业吧!”
芳华心里微微有点胀,她转过头正想说什么,嘉辉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芳华不禁松开了手中的文献,双手搂上嘉辉的脖子,而嘉辉也搂紧了她。
过了一会儿,嘉辉才松开芳华,但还是抱着她,轻吻着她的脸庞。芳华却突然说:“嗯哼,梁嘉辉同学,你这样子,我还怎么看文献啊?看不好文献,我还怎么开题啊?开不了题,我还怎么毕业啊?毕不了业,我还怎么那个什么啊?”
嘉辉失笑,这回倒让她抓到把柄了。他恋恋不舍地又亲了芳华几下才说:“好了,不闹了。我会等你的。”
次日清晨,芳华醒来时还不到七点半,天才刚刚蒙蒙亮,便去叫隔壁的嘉辉起来,陪她出去跑步。
两人慢跑到江边,停下来在岸边空地上,继续活动着、放松着筋骨。
空气自然是新鲜的,清冽中带着湿润。
江上有淡淡的雾气,若隐若现中,远远的可见一叶扁舟沿江而下。近了才发现扁舟后跟着长长一串白鹅,足有上百只吧。
远山如黛,近水如练,一舟一人一群鹅,真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芳华看得心旷神怡,又想那舟上的牧鹅人,只是在做着自己的工作,恐怕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那么自己呢?
看看远方的大桥上有些人正在经过。也许在他们看向这里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和嘉辉当做一幅风景中的两个身影吧?
回到家中,吴嬢给他们端来的早餐是夹江豆腐脑。这其实就是嫩豆花,只不过调料很特别。
吴嬢说碗中的调味料有芝麻油、白酱油、红酱油、鸡精、红油辣椒、花椒末、生姜末、芽菜末、榨菜丁等十多味,这是麻辣味的,另外还有糖醋味的。而在豆腐脑上只放葱花、芹菜叶、油酥黄豆、油炸花生米、馓子的是素豆腐脑,加一撮银线般的鸡脯肉丝就成了鸡丝豆腐脑,还有粉蒸牛肉豆腐脑。
各种豆花也吃过不少的芳华,却被这味道独特的豆腐脑吸引住了,吃了一碗又要了一碗糖醋的尝尝。没想到酸酸甜甜的,更是对自己的口味。再吃两个清香的叶儿耙当点心,这顿早餐真是不摆咯。
一家人都陆续起来吃了早点后,就步行进城逛街耍。各乡各镇来县里玩耍的人很多,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大表哥还拿了相机给大家拍照,一路走一路抓拍。梁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跟着大家走路,速度却不落下风。倒是芳华和嘉辉手牵手,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
小姑家住在粮食局的家属区,房子不是特别大,大家坐着有点挤,干脆还是出来到滨江广场附近坐茶馆去了。
昨天虽然下雨,但今天却很难得地出了太阳,暖洋洋的很舒服。四川人一遇到这种天,都会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出来好好晒晒太阳、泡泡茶馆什么的,何况现在本来就是在假期中。
各处露天茶园上座率都很高。不过这些茶馆可没有像在介绍四川茶馆的风光片中那些着装整洁的茶博士,还用长长壶嘴的铜壶表演掺茶绝艺。这里来了就给客人一人一杯绿茶或花茶,说是茶馆,喝茶却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打麻将、打扑克和摆龙门阵。
所以,茶馆内是一片搓麻将声和大人小孩的喧闹声。但芳华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反而觉得挺踏实的,她晒着太阳,在竹靠背椅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旁边的嘉辉见太阳暖洋洋的,也没有风,就由着她睡了,但也在心里暗笑:又这么能吃能睡的了。
果然小睡了一会儿后,芳华的精神极佳,干脆拿出文献又开始看了起来。小姑大姑都说这妹仔太用功了。
芳华赶紧说:“不用功不行啊,不然毕不了业,可就配不上你们家的洋博士了!”
这话把她们都逗笑了。
中午饭,大姑请两家人去吃乐山著名的跷脚牛肉汤锅。这种吃食也有一个类似张仲景的冬至饺子汤的传说。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老百姓民不聊生,贫病交加。四川乐山有位擅长中草药,精通歧典之术的罗老中医,怀着济世救人之心,在乐山苏稽镇河边,悬锅烹药,救济过往行人。
其间,他看到一些大户人家把牛杂(肠子、牛骨、牛肚、草肚之类)扔到河里,觉得很可惜。于是,他把牛杂捡回洗净后,放在有中草药的汤锅。结果发现熬出来的汤味甚是鲜香。
因味特汤香,又有防病治病的功效。所以,特意来饮者络绎不绝,堂堂爆满。其间没有席位者,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就直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跷着二郎腿端碗即食。久而久之食客们便形象的起了一个“跷脚”牛肉的别称,流传至今。
芳华倒是头一回吃这汤锅,觉得汤很鲜,牛肉很嫩滑。吃了牛肉牛杂,还可以像火锅一样烫煮些青菜如豌豆尖之类,荤素搭配,营养合理。
这汤锅虽然没有麻辣火锅那么味道重、够刺激,但汤里面还放了药枣、枸己、当归等二十余味中药,有滋补强身、美容养颜的功效。总之,从健康角度来说,比吃火锅可强多了。
芳华最后喝了三碗汤,还觉得不过瘾。嘉辉提醒她别又吃多了。芳华叹气:“唉,等回到北京,可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汤了。”
嘉辉也端起碗尝了尝说:“嗯,还可以吧!”
芳华见他没说什么了,就又盛了碗喝上了。
嘉辉看得直摇头:“我发现你还真是好收买。”
吃了饭,大家散步走回大姑家。又陪着爷爷说了一阵子话,嘉辉和芳华就准备回成都了。大家虽然不舍,也知道芳华很忙、行程很紧,只得叮嘱他二人以后一定常回来看看长辈们。
正文一百六十七、改变(一)
一百六十七、改变(一)
回到成都,嘉辉和芳华先去姚阿姨和张叔的新家那边吃晚饭,然后就回原来的家了。
姚阿姨结婚搬走后,这里空了下来。嘉辉回来了就还是住这边,因为这里离川医比新家近些。
嘉辉给芳华看他从美国带给她的东西,上次去北京时走得匆忙他没来得及带上。
芳华打开桌上的小皮箱,发现里面基本上是外文医学书,还有大约几百张光碟。
她先拿起书翻了一下,果然全是神经外科方面最新的专业书。内容涉及解剖基础、病理生理、疾病及手术要点等各个方面,大部分是国内图书馆所没有的。
她在里面发现了y教授的著作《ieurery》一书,非常兴奋,立刻翻看了起来。
y教授是国际公认的神经外科世纪伟人,是显微神经外科手术的创始人。这本《显微神经外科学》可以说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是他结合大量的文献,用自己2700多例脑外手术的亲身体会和2000例脑组织尸检的资料,写成的一部神经外科经典巨著。
嘉辉带来的是国外最新的版本,有六卷,似乎比旧版增加了不少新的图片内容。科里和图书馆是有这书的旧版的,但是一来借阅的人多,二来作为年轻人的芳华还是打基础的阶段,很多基础的东西、常规的手术方式还没搞明白呢,自然也就没有来得及好好地阅读这部巨著。
不过,好比登山者一级级地攀登着,但总归是向着一个目标而去。这显微微创手术是未来手术的趋势,自然也是脑外科医生的必由之路。能自己拥有一部好的参考书也是外科医生必需的,可是这书在国内既没有卖原版的,更没有翻译的。
所以,嘉辉真是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这可比从国外带什么珠宝衣服礼物给自己,更让自己感动。
芳华一边翻着书,一边不停地说着:“这书太好了,太棒了。”
嘉辉一笑,指着旁边的光盘:“还有这些,也是我想方设法帮你找到的。都是国际知名脑外科专家的手术录像!”
“啊?!”芳华看着那么多张光盘,这就更珍贵了。芳华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了,她正要拿起一张,嘉辉却轻轻拦住她的手说:“现在先不要看,等开题完了再慢慢看吧。”
“嗯。”芳华自然知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她满足地摸摸书,又摸摸光盘,终于忍不住扑在嘉辉怀里,脸贴紧他胸口,喃喃地说;“我真幸运。”
嘉辉抱住她说:“我更幸运。”
芳华心想:我这儿总是给你拖后腿,要你关心,要你照顾,要你安慰的,有什么值得你幸运的呢?不过——,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让你真的幸运的。
想到这,芳华踮起脚,亲了嘉辉一下,笑着对他说:“该干活了!”
然后就把桌上的小皮箱关上收好,打开笔记本,把文献摊开,工作了起来。
嘉辉微笑着退了出去,把房门关上,给戴平打起电话。
初四上午十点,华西医大的东校门,陆陆续续聚集了七八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女。他们彼此见面都十分亲热,勾肩搭背言笑殷殷。
不一会儿,一辆依维柯停在了大门口。车头的门一打开,一名身穿黄|色短款羽绒服的年轻女子笑吟吟地下了车。
她巡视了一下众人,正要开口,刚才那几名还很淑女地站着聊天的女子,早都叫嚷着“老幺”冲了过来,把她围住了。
芳华笑得更开心了,她一个个地抱着好久没见的同寝室姐妹,嘴里说着“郭玲,你居然也有长双下巴的一天啊!”“杨茜,你真该减肥了!”“嗯?王菊,你怎么瘦了?”
郭玲其实还是很苗条,只是脸上确实多了点肉,比以前“胖”了那么一点,但她的一张嘴还是不肯饶人的:“哈哈,老幺,你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比我小一岁的哦!”
杨茜也结婚了,却还是那么憨憨的:“没办法啊,结婚后又长了十多斤,怕是减不下来了。”
王菊倒是没怎么变,微笑着说:“我刚怀孕了嘛,前阵子老吐,就瘦了。”
“啊?”大家都很惊喜地又围着王菊问长问短起来,其他男生也恭喜起她来。芳华虽然和王菊经常有联络,但是这小半年没怎么联络,没想到她就有了新情况了,既有点惊讶也为她高兴。
车上的方兴探头出来说道:“唉,我说大家还是先上车吧,到了地方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啊!”
这次聚会是戴平和方兴帮着嘉辉安排的。特别是方兴出了大力气。毕竟,他这些年做医药代表,经常招待医院的实权人物和科室里的医生们出去吃吃喝喝,对娱乐场所什么的很清楚。连车子也是他从公司借来的。
不过,他自然不会带同学们去那种声色犬马或者太豪华的场所。方兴安排的是西郊的一家部队办的度假休闲村,里面可以唱歌、吃饭、k歌、打保龄球,还可以打靶。
车子在向西郊驶去的时候,车上的同学们自然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嘉辉和芳华和他们自然是多年不见了,但就是这些同在一城的人也都是经年累月见不上一面,因为大家各自都挺忙的。
不过这次聚会大家一见面,却丝毫没有陌生疏离感,反而比在大学期间更亲热了。每个人都是笑呵呵的,聊过去侃现在,一点小事都能让大家哈哈大笑。
男女生大多结婚了,只有方兴东奔西跑的没个着落,还有个男生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也还没有朋友呢。
结了婚的男士们明显比大学时沉稳了不少,不止是因为婚后的责任感增强了,恐怕更多的还是职业的原因,使他们个个即使在如此高兴的场合,依然透出医生的沉稳和从容。
女生们的气质反而变化不大,即使是已经为人母或将为人母的郭玲、王菊,依然说笑起来还有女孩子的爱娇模样,当然穿着打扮方面肯定是变得比较成熟端庄了。
说起来,大家都混得不错,在各大医院都渐渐成为了科室的年轻骨干,受重点培养的对象。经济收入方面也不错,成都的物价又低,个个小日子过得不错,也有买房买车的了,即使只是个小奥拓。
戴平今年就要博士毕业了,他的气质变化是最大的。过去的他热情之余,多少有点浮躁。现在的他依然对同学们很热情,但一举一动间却斯文了不少,脸上的神情更多了坦诚,让人更能信赖了。
也许因为他是搞心血管的,这可是个需要极高的耐心和细致的工作!这些工作上的磨练,最终磨去了他年少时飞扬跳脱的性子吧。
聊起毕业去向,戴平表示还是在留在川医,也对嘉辉即将的离开表示遗憾,因为两人不能共事了。
到了度假村,发现这里就是建在一片树林中的园林式建筑,来玩的人不多,挺清幽的。大家先到这里的茶社喝起茶来。
这儿倒不像一般的四川茶馆那样就差不多是麻将馆了,而是真正的茶馆,有看上去比较专业的服务员在表演茶道。他虽然没有用夸张的长长壶嘴来加水,但是冲泡出来的各色名茶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学医的人很少风花雪月,对茶道基本是不通的,大家都随便点了绿茶和花茶。芳华也一样,对什么功夫茶之类的欣赏不来。她最多能品出不同的茶的确是有不同的口感,但要分辨其中的高下却绝非她所长。
不过,她近来受老爸的影响,对碧潭飘雪倒是情有独钟,于是点了一盏盖碗茶。这茶的茶味醇爽,茶汤透亮,茶色碧绿,瓣舒展漂浮如点点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