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闺秀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嫡女闺秀第16部分阅读
真不好意思啊,又拉着他一块儿干坏事了。她在心里窃笑。
“喔……可是为什么是写给大嫂子?”容娴好问不倦。
“八嘎……因为平辈之中属她最年长,而且跟你亲!”她简直快吐血了。想法子不累,跟她解释起来反而累。“若是写给我,她脸上心里都不会好过……她去,我和瑞娴自然也跟着的,没啥区别啦!”
“八嘎又是啥?”
“……”
50、裴家太太
50、裴家太太
容娴得了莞娴的锦囊妙计,在娘家住了一夜,第二日早晨便和丈夫相携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大奶奶果然遣人来邀二房的两位姑娘一块儿去探望二姑奶奶。莞娴欣然答应下来,暗地里将消息告知楚承瑛。瑞娴却是推说身体不适,不想出门。
反正她去不去,莞娴并不在意,也就随她了。
莞娴梳妆打扮好了,带齐了嬷嬷婢子们,到后院角门外。大奶奶周氏早已派人准备好了马车,见了她,连忙拉着她上马车,笑道:“三妹妹,你能来可真好。”
“当然要来啦……四妹妹今日里身子不舒服,刚歇下了,要不她也会去的。”莞娴微笑着,撩起帘子望了望车外,“咱们家姐妹不多,可是都极亲厚的。”
“是啊……”周氏轻叹了一声,“大妹妹进了宫,四妹妹又还小,你和二妹妹年纪相近,今后可要多多走动些,算是大嫂子拜托你吧。”
“大嫂子这说的是哪里话?”莞娴见她说得沉重了些,连忙笑着打趣道,“俗话说‘长嫂如母’,大嫂子您的责任,可别推到莞儿身上呢。”
“当然不会。”周氏听了这话也抿嘴笑起来,“只是……你大哥哥寻了个外任,不日就要离京赴任去了,我自然也要去的……哎,家里的事儿,就拜托你们了。”
“啊?”莞娴听了,大感意外,“怎么没听伯父和我爹说起?”
“这事儿原本就定下了的。”周氏微笑着,眼神闪烁的瞥了一眼窗外,又道,“只是前阵子大家都忙着二妹妹成亲的事儿,就先没有和家里说。”
“这样啊……”莞娴在心里也叹息了一声。大姐二姐都嫁出去了,现在连大嫂子也要走,家里同龄的女孩子,只剩下她和瑞娴……真寂寞啊。
她瞧了瞧大嫂子的神情,又问道,“是哪儿的官儿?”
“是东滨的一个县令。”周氏抿嘴笑道,“别不高兴,这是好事儿啊。这县令官儿虽不大,却是个实缺。待他任满回京,若是考绩不错,想必是能升一级的,倒比待在翰林院里强……这机会可不是人人有呢。”
“那倒是。”莞娴也点头,无奈笑笑,“这一别至少也得三年……我只是不舍得大嫂子罢了。”
“我会给你们写信的。”周氏淡笑了一声,见她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便又说道,“对了,我这儿还有个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她随口问,又瞧了瞧窗外。……楚承瑛怎么还没有来?
“今儿早上,大太太收到宫里的消息,说是良媛有了。”周氏笑道。
“哦?”又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莞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姐姐有了喜?”
“是啊……这可不是大喜事儿么?”周氏不大自然的抿了抿唇,弯起嘴角,“老太太她们,可都高兴坏了。老太太马上去祠堂里上了香,还说要再去云清观添香油,希望苏家列祖列宗和太上老君爷爷保佑良媛娘娘一举得男。”
“……这真是大喜事儿啊。”莞娴听周氏的口气有些酸意,心里不知道是该替大姐高兴还是替大嫂难过。
大堂兄经磊是长房的嫡子嫡孙,大嫂子一进门,就被赋予了生男丁的艰巨重任。她嫁到苏家这三年里,时常被大伯母念叨着要快点生儿子,要不就给经磊纳妾,她心里压力大概会很大吧。如今她小姑子也有孕了,她的肚子却还没有丝毫动静,估计会被大伯母批得很惨,也难怪她心里酸溜溜的了。
她又瞥了周氏一眼,忽然想起,大堂兄寻了外任这事儿,莫不是为了带妻子离开苏家?……她前阵子好像听奶娘说过,经磊一直找借口坚持不纳妾,如今干脆借外出为官的机会逃开这些事儿,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经磊也算是个好男人。
她对这时代的男子多了一点儿信心。
容娴夫家在城东,与苏家相隔并不甚远,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在裴府外停下来。
周氏差了小丫鬟去拍门,很快便有家丁应门。听说来客是自家奶奶娘家的嫂子和姑娘,连忙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容娴便带着陪嫁的丫头们飞奔来接。
“你瞧你,都嫁人了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没个正形。”周氏笑嗔,拉起容娴的手,“你婆婆的病好了些么?”
容娴左右瞧了瞧,吐吐舌说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怎么这么说话呢?”周氏皱皱眉,“那可是你家婆婆……”
“你们听我说嘛。”容娴一路拉着她们俩往里走。
莞娴一边走一边环视着裴家。
这儿统共就一个院子,也就和苏府的梨院差不多大,处处还贴满了喜红的对联和窗花。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种着一棵大槐树。树上牵了根绳子,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裳。
正屋应该是老太太住的地方,里头黑洞洞的。东屋门上贴着大大的“囍”字,估计就是容娴两口子的房间,而西厢呢,则是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里头的人在做什么,还有几个光屁股、拖着鼻涕、光着脏脚丫的小孩儿在厢房外边骑竹马打仗。
她见了此景,便皱起眉来。……她不讨厌小孩,但是讨厌脏兮兮的小孩!
“这儿怪寒酸的,是吧?”容娴冷笑,“这院子还是为了迎娶我而买的呢……听说,之前他们就在崇兴门外赁了间屋子住,如今有个院子,已经是很好了,我真该感激涕零才是。”
“说什么呢?”周氏又嗔怪的瞧了她一眼,“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勿营华屋,勿谋良田……这才是君子之道。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不知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半丝半缕,物力维艰。”
“大嫂子这话,我婆婆肯定爱听……不如我跟你换换?”容娴翻个白眼,带着她们进屋。屋里的陈设家具都是容娴的嫁妆,因此看上去与苏府里的差不多儿,只是这房里颇小,塞了这许多摆设,显得有些局促了。
容娴请嫂子和妹妹坐下,又吩咐丫环上茶。
“我们初次来,应该先去拜见长辈才是。”周氏不肯坐,“如今裴家太太正病着,我们更要去问候一下。我还带了些东西来,是娘吩咐带给亲家太太的。”
“看她干嘛啊?”容娴嘟囔着,小嘴撅起来。
“总归要去瞧瞧才好。”莞娴也点点头。虽然她们这回是给容娴助阵来的,但礼数也不可缺。把礼数做周全了再讲道理,说到哪儿她们也站得住脚。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了解清楚裴太太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婆婆的病,崔太医怎么说?”她问道。
“崔太医说不打紧,太太的身子好得很,只是些皮肉伤,兼且受了惊吓,好生歇着吧……”容娴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
“受伤?惊吓?!”另外两个女子都讶然。
“是啊……她前几日出门,被人盯上了,骗到小巷子里抢了首饰去。她心疼得晕了好几回,直到我挑了一套金首饰送她,她才缓过气儿来……如今在屋里躺着呢。”
“那、那可真是倒霉……”周氏扯了扯嘴角。
“可不是么?”容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咱们出门,谁不是带着婢子嬷嬷们前呼后拥的?她倒好,又不舍得买人,又爱穿金戴银的出门。她一身金灿灿的,身边又只有个十岁小丫头跟随,你说那些宵小还不盯上她啊?……况且咱们出门也没她那么夸张,戴上五个金镯子、八个金戒指的!”
“……你少说两句风凉话罢。”周氏顿了顿,才维持住深感同情的表情。
“西厢里的是谁啊?”莞娴转移了话题,从门口往外瞧了一眼,“怎么吵吵嚷嚷的,这不影响你婆婆养病么?”
“那些个都是裴家老爷少爷们,我可管不着啊。”容娴讥诮道,“俗话说得好:穷居闹市无人问,富住深山有远亲……原来你姐夫他们娘儿俩落魄的时候,向那些亲戚要一碗粥水都要不着,孤儿寡母的,有什么病痛也只能熬过去。如今呢,你姐夫中了进士做了官,又娶了我,他们听说老太太抱恙,就一窝蜂的都来探望了!……说是探病,可就带着几斤果子,在这儿又吃又住了好几天了!那些果子,早就被他们自家孩子们啃光了,我是一点也没落着,还得出钱出力的伺候着!”
“这些人没脸没皮的……也真好意思啊。”莞娴忍不住出声,“姐夫呢?这些他也能忍?”
“他在陪亲戚们吃喝呢。”容娴冷笑,“怎么说那些也是他的亲人啊,血浓于水啊……那谁谁堂哥二十年前给过他一件破棉袄,这恩情他打算要涌泉相报呢!叔伯兄弟们捧他几句,他就真飘到天上去了,过去受的那些冷眼,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这会儿心里头只想着:自己出息了,要带携兄弟们在京城立足!”
“……”莞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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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奶奶,快别说这些了。”周氏听见外面吵嚷如街市,也不想多待,便说道,“咱们先去给亲家太太请个安,回头再聊吧。”
51、裴家太太
51、裴家太太
大奶奶周氏说完,便出去命人将带给亲家太太的礼品从马车上拿下来。
“等等。”容娴见大嫂先出门去了,便又拉住莞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我还争不争呀?”
“争,为什么不争?”莞娴斜了她一眼,笑吟吟回答。
“可是……”容娴瞥了一眼外头,迟疑说道,“这几日,光招待这群亲戚,用了七八两银子也不止吧……他们又没有走的意思。再这么下去,一个月没有五十两都打不住啊……我要是这时候当家,不是自讨苦吃么?”
“你现在不掌家,难道还要等将来银钱用完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甚至债台高筑的家给你管?你现在管了家,至少心里有个数儿,能掐住他们,不让再这么胡吃海喝下去。”莞娴淡笑道,“况且,不趁着现在裴姐夫喜欢你,将管家大权拿到手,到时候新婚之喜过去了,你想拿回来就更难了。新婚燕尔和有孕产子之时,是女人御夫的最佳时期,错过了,你这辈子大概就难以翻身了。”
她记得曾经有句话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迷恋顶多维持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内不能拿下他,今后想要搞定他……很难。
“这你也知道?”容娴敬佩的看着她,又呐呐道,“可是,银子的问题……”
“怎么挣钱,那是男人的事儿。”莞娴轻轻哼笑一声,“男人养家、女人管家,普天下都是这个理儿……不够钱,你就管他要呗,谁让他是你夫主呢。”
“可是、可是……”容娴吞吞吐吐,“就他那俸银,也不够用啊,到时候入不敷出,还不是得我往里贴钱。我干嘛要做这事儿呢?”
“……看来姐姐也懂得过日子了呀。”莞娴微笑拍拍胸脯,作欣慰状。
她还真害怕这个对银子没啥概念的姐姐,会傻乎乎的将嫁妆拿出来给裴家用呢,听容娴这么说,看来出阁后这段苦日子对她还是有些教育意义的……莞娴心里放心了许多。
“别笑话我了,好妹妹,你倒是说呀。”容娴撅了撅嘴,急切问道。
“我说什么?”她双手一摊,“那些打秋风的人是他招来的,那就得他负责啊,管他去卖字也好卖/身也好……没钱你就管他要,难道要你自己还是要娘家给贴钱不成?
贴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贴一世?……若是那样,他不如改个婚书来入赘好了,咱们苏家管他娘儿俩穿衣吃饭,绝不含糊!”
“可是……”容娴还是犹豫,“万一,他生我的气咋办?”
“他生你什么气?他能生你什么气?”莞娴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除非他娶你,是看上你的丰厚嫁妆了!”
“他才不是那种人!”容娴连忙辩解,“他、他才不会呢……他说过,虽然现在要委屈我陪他过清贫日子,但是今后他一定会功成名就,让我过好的!”
“那就成了,既然他这么有雄心壮志,区区几个亲戚怎么会难倒他?你就放宽心吧。”她讽笑两声,又提醒她:“你的嫁妆丰厚,那是大伯父大伯母疼你,不是他们可以向你讨钱花的理由。你若是没守好自己的妆奁,被那些龌鹾小人用去了,就是作践你爹娘的爱女之心!千万别把陪嫁都拿出来乱使……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姐姐了!”
“……这么严重。”容娴吞了吞唾沫,迟疑道,“一点儿也不拿出来,这好么?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也不是让你一毛不拔。”莞娴叹了口气,“比如说,你婆婆病了,你出点儿银子买补品;家里来了小孩儿,给他们买几串糖葫芦,还有偶尔赏赏下边的丫头小厮……这都是应当的,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但千万别把自己当成散财童子!
俗话说,救急不救贫。存银子不是为了给他们挥霍的,就算你拿钱出来招待那些亲戚,他们也只以为是你丈夫的本事。这种跟红顶白的人,你还指望他们会感激你么?有钱的时候,人家使劲儿奉承你,没钱了,不对你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这些故事,咱们在戏文里也看过不少吧。”
她顿了顿,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总而言之,银钱要用在刀刃上……用得不对,大把银子使下去连个响声儿也听不着;用到对的地方,一点小钱也能办成大事。”
“可是……”容娴还是有些犹豫,“如果他问我要,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记住,养家糊口,那是男人的事儿……他若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不该指望你!”
怎么又回到原点了呢?!
莞娴眉头紧蹙,“你的嫁妆将来还不是留给子女的?你的子女不也是他的子女?你的嫁妆都是留着派大用场的,他若是够聪明,就不会为了招待亲戚问你要银子……”
莞娴其实还想说:若是裴道元真的厚颜开得了这口,说明这人好面子,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只顾当下不管将来,这样鼠目寸光的人,前途有限,容娴也不用对他期望太高了。
但这话可不能由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口中说出来,她也只能点到即止,省得护夫心切的二姐对她有意见。
若是前世的年代,她会劝姐姐不行你就撤,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咱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谁怕谁呀。可是,当下的这年代,虽然律法之中也有和离,但这是不光彩的事,官宦人家极少有休妻的,更别说和离了。即便是夫妻二人感情不好,但为了家族名声利益,也只能凑合着过日子。男人还好,不喜欢妻子还可以纳妾,但女人嫁了人,即便再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过下去了。就算女人自己有离开夫家的勇气,但娘家的父母兄弟也不一定愿意收留一个失婚妇人。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年头,女人的一生,就绑在男人身上了。
想到这儿,她又叹息了一声。
“好吧……我知道了。”容娴点点头,又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这么问了,我怎么拒绝呢?”
“……”如果容娴对丈夫有信心,根本不须再问这个问题。
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看来对裴姐夫,她也不是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乐观啊。
想着在家里娇生惯养、欢脱活泼的二姐,嫁了人之后多了这许多心事,莞娴不由得心里一酸,放缓声音说道:“别担心,你还有咱们苏家撑腰呢。你咬定没有多余现银,我就不信他敢上苏府找大伯母要……你平日里嘴巴甜些,不要跟他们吵闹。跟着你嫁过来来的嬷嬷,都是自小看着你长大,极忠心的,你自己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地方,不妨让她们替你做。你房里的嬷嬷丫头们辛苦,可以多打赏点儿。你婆婆身边的奴婢,也可以施以小恩小惠……这样,谁也没法说你的不是。”
“嗯……”容娴诺诺答应了,迟疑片刻,又垂下头绞着帕子,嗫嚅道:“如果……他打我呢?”
“什么?!”莞娴听了这话大惊,一股热气直冲向头顶,连忙扯着她上下打量,“他敢打你?!打哪儿了?!”
“不是不是!”容娴连忙摆手,“他没有打我。”
“吓我一跳。”莞娴稍稍松了口气,“那是不是他用言辞威胁你了?”
“也没有。”容娴摇头,“是我无意中听见他那个堂叔跟他说什么‘女人一定要管教、不打不听话’之类的……”
“……那些亲戚真讨厌!”莞娴嫌恶的啐了一口。
在别人家免费吃吃喝喝不止,还教唆人家打老婆!什么极品亲戚啊这是!
“你别担心,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事、没事啊。”容娴勉强挤出个笑容,故作轻松的挽住她的胳膊,“不会的……毕竟是读书人,他怎么会这么野蛮呢,对吧。”
“如果他敢……他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门边忽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两人惊讶的扭头,看见楚承瑛不知何时来到了。他倚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绷着脸、紧抿着唇,看上去颇为严肃。
“啊……舅舅,您来了。”姐妹俩连忙上前请安。
“嗯。”楚承瑛点点头,“我有点事耽搁了……要去瞧裴太太么?那就去吧。”
“给太太请安。”一行人来到裴家正屋,给裴太太行了礼,大奶奶周氏又吩咐下人将礼物都呈上。
裴太太靠在榻上,笑眯眯的看了看她们,对周氏开口说道,“她大嫂子,这么多姑娘,哪个是三姑娘、四姑娘啊?”
“回太太的话,我是莞娴,排行第三。”莞娴连忙上前又福了福身,含笑道:“我妹妹今儿身体微恙,在家歇息,还请太太勿怪。”
她暗暗打量着裴太太。姐夫和大堂兄差不多年纪,他母亲应该和大伯母也是年龄相仿吧,可这裴太太皮肤黑粗,脸上脖颈间满是皱纹,头发灰白,看上去倒和自家祖母差不多。她微眯着眼,满脸的褶子里都是笑意,看起来甚是亲切和蔼。若不是知道容娴新婚之夜她听房咳嗽那些破事儿,莞娴还真当她是个慈祥的老人家了。
“哟……真是水灵的姑娘!”她伸出一双古铜色如树枝般的手握住莞娴,“只可惜我就这么个儿子,不然啊,还要讨你做儿媳妇!”
“呵呵……”莞娴身子僵了僵,连忙抽出手作含羞状。她垂首微笑,心里却在暗暗腹诽:你当你儿子镶金啊,想娶谁就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