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里的红宝石,距离乌鲁西拿到这块“龙之眼”已经快一周了,从初时的反复试验到最终失去兴趣,对他来说,心路历程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我要喝水。”乌鲁西对着手里的宝石说,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侍从,立刻捧着一杯清泉递到他手里。
“唉——”乌鲁西趴在在离床不远的案几上,长长叹了口气,他试探性的继续命令道:“带我出去转转。”
那仆人立刻惶恐的跪倒在地:“不可以,没有皇太子的命令您不可以离开,而且我也没办法解开这些锁链——大人,被褥已经收拾好了,请容许我先退下吧。”
乌鲁西悻悻道:“下去吧。”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龙之眼在他手里根本没发挥过效果,也不知道是失效,还是根本就是块普通宝石。
小幅度晃动了下杯子,稍稍一动,锁链就叮咚作响。乌鲁西并不是真感到口渴,只是太无聊了。索然无味的看着清泉中的倒影,将“龙之眼”投入进去,看着它在水里折射出的映像忽大忽小,某宅男有些走神了。
希望它已经被洗刷过无数次的身体,能再次得到净化,水是最能洗净污浊的,只是不知道,能否挽回红宝石被沾污后失去的魔力呢?
想到这块“龙之眼”曾经被自己和黑太子的□沾满,乌鲁西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纯粹是自欺欺人,根本没用,靠它还不如靠我自己!”
莫名而升的怒火,让他一把将杯子扫落到地上。青铜制成的杯身被掌风煽得老远,在地上抛洒出一条水迹,其中的红宝石和杯身一起双双摔滚,发出呯得两声响。
门口立刻有了动静,乌鲁西懒得去看。不过和他料想的不一样,进来的不是听见响声前来收拾残局的侍从,而是黑太子本人。
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竟然很有兴致的弯腰捡起了红宝石。事实上在被监禁的这段时间,乌鲁西就没看到过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
这是当然的,战争女神夕梨那妞还在对方手里没被救出去,来自西台的远征军也在边境做长期无谓的对峙消耗。这些都是对方在床上跟他办完事后偶尔提及的,不过乌鲁西知道,时局只是暂时的,等西台军军队得到铁器,势必会势如破竹。
黑太子大步走到乌鲁西面前,将红宝石放在案几上:“终于想通了吗?既然回不去,这东西对你已经没用了。”
“它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某宅男反驳道。
黑太子的目光烁烁闪动:“什么时候放你,我说了算。”
“……”某宅男纠结的皱了下眉,古代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跟他抬杠?
他伸手去拿龙之眼,不过黑太子抢在他之前将红宝石拿起,放于指间厮磨:“这东西有什么古怪?你得了它后,开始喜欢自言自语。”
“什么古怪也没有,我寂寞了不可以吗?”
“寂寞了?”黑太子目光一沉,“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
黑太子俯身去看对方的脸,某宅男随意盘腿而坐的不雅坐姿,被他自动理解成另一种含义,他伸手按住对方的后腰揉了揉,语气轻缓:“是不是还在痛?不用勉强起来。”
某宅男立刻跳脚了:“你当你是超人吗?劳资还没到被你干得起不来的地步!”
被对方在腰眼上轻轻一按,他顿时虚软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继续嘴硬——”黑太子勾起嘴角,顿了顿说,“你这是在暗示我最近不够卖力吗?怎么是喂不饱的家伙,我这就来满足你。”
“混蛋,是你自己又想干了吧!”某宅男惊悚的后退。不过他正盘腿坐在毯子上,这么做的后果是一屁股磕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继续逞强呀。”黑太子冷笑道,“今天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滚滚滚!”某宅男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那种不和谐的事,不管做几次,他都不会愿意的!
仇视的瞪着对方,乌鲁西冷着脸说:“把我的东西放下,然后离开这间房间,去找你那28房侧室随便哪个,总之劳资今天不伺候你!”
“你嘴上从来不说愿意?”黑太子的目光往下瞥去,“不过每次下面的小嘴都很诚实——”这么一说,他又感觉喉咙发干了。
最近似乎干得太卖力,眼前神官漂亮的双眼,都因为总在抽泣泛着红,眼睛周围印出了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今天就放过你,我明天再来。”黑太子难得大发慈悲,照顾对方的身体。他握住龙之眼的手一收道:“这块红宝石我收回了,明天送你块更大更好的。”
这怎么可以?某宅男还巴望着逃走时带着龙之眼去交差呢,为了龙之眼他都被对方蹂躏了一遍又一遍,带不走的话岂不就亏大了!
“不行!这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某宅男急了。
“我给你块更大的不是更好?”黑太子挑眉问,他打量起手里的宝石眸色加深,“还是……这块宝石有什么古怪?”
“……”某宅男一时间失语,看到对方悬在额头中间的头饰,他立刻心生一计,“换了就不是原来那块了!我要是让你把头上那颗黑玻璃给我,给你块更大更好的,你干不干?”
黑太子的脸立刻阴霾下来:“你在打它的主意?”
“我在阐述事实!”某宅男一仰头发狠道:“除非你愿意用额头上那块来换,不然别想拿走红宝石!”
黑太子头上的黑玻璃,据说是他姐姐坦朵雅留下的,平日里宝贵的紧,连坦朵雅的房间都不让人去,可见其在对方心里有多重要,这颗黑玻璃肯定是不会割舍的。
果然黑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道阴鸷:“本想今天放过你的,不过你一天不调教就浑身不自在,我看你就是欠操!”
“……%¥”
之后某宅男又被对方扛到床上,在挣扎中撕碎衣服,【哗—】了又【哗—】,在对方的鞭挞下,软瘫如泥的蜷缩着,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痉挛了,连手指都抬不动一根。
不过迷迷糊糊中,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接触到他脖颈上的肌肤,乌鲁西立刻打了个激灵,勉强睁开眼睛。
只听见黑太子道:“红宝石我拿走了,这个你留着,好好保管。”
乌鲁西一摸脖子,扯下了还没系好的东西,一看是黑玻璃,差点气歪:“我不要你这玩意,把红宝石还给我!”他一生气差点把“龙之眼”的真名说出来。
不过黑太子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的,在乌鲁西的背上轻轻吻了一口,就披上衣服,捏着红宝石走了。
“回来!”乌鲁西叫道,他的嗓子在之前早就叫哑了,却有种另类的治愈味道。
黑太子转过头来对他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你妹!”某宅男一气之下,不顾浑身的酸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狠狠将黑玻璃头饰砸了过去。黑玻璃砸中了对方的肩膀,掉在地上摔掉了一个角。
黑太子将两截玻璃头饰从地上捡起,脸色瞬间黑了。有一时间某宅男以为对方要拔剑剁了他,不过黑太子放在剑柄上的手又收了回去,锐利的视线剐得人皮肤生痛,眼中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却又在片刻之后平静下来。
乌鲁西听见对方对门外的侍从吩咐,晚饭和明天的午饭都不用准备了,先饿他个一天。
他重新躺回床上,蜷缩起了身体,自身后排出的白浊,在身下汇聚了一滩。
铃木夕梨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穿着脏衣服从王宫外面回来了,这段时间她都在“安息之家”照顾受伤生病的俘虏,不用天天面对黑太子担惊受怕的感觉真好,那些俘虏们和当地苦力们都很拥护她,如果凯鲁带兵攻过来的话,她也许能助对方一臂之力。因为在攻打马拉提亚城的时候,凯鲁王子就说过,攻陷一个地方最困难的是进入它的内部,现在她已经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主动提出要去监督黑太子,有没有按照约定善待俘虏的行为惹怒了对方,那天晚上从王宫外回来,她就被拦在自己的房门外面进不去了。
她只能搬去和双胞胎暂时一起住在侍女房中,之后自己的房间外一直有人驻守,黑太子也一直没给她安排新的地方,让她纳闷的是,黑太子的妃子们见到她的时候敌意更大了。
“这就是殿下新纳的侧室吗?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也许她床上功夫好,殿下天天去她那,人不可貌相。”
“住口,不准你们污蔑夕梨小姐!”双胞胎跳出来为她保驾护航,夕梨摇了摇头,拉着她俩一起离开,不去跟后宫那群女人争风吃醋。
这天她回来得早,偶然遇见了黑太子,对方的脸色让她吓得发抖。可是看到对方额头上消失的头饰,以及手掌里捧着碎片,她又忍不住停下来驻足:“黑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回事?”
一头黑发的桀骜男子停下步伐看向她,眼中并没有失去珍爱的惆怅,目光依旧果断锐利:“用了很多年,终于还是坏掉了,我正打算去丢掉。”
“可是这不是坦朵雅……”夕梨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果然对方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扫射向了她,令她浑身都动弹不得。
“哼!”黑太子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盯着她看,只是语调冷得入骨,“在我的王宫里,你倒是打听了不少事,不过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要妄图猜测我的想法。”
躲过了黑太子渗人的目光,夕梨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又能动了:“我……我只是有点可惜,你视如珍宝的东西就这么……其实修一修还能用。”
“本来就是打算送人的东西,”黑太子突然笑道,“可惜他不领情,你要是觉得可惜就送给你吧,坏掉的东西我是不会再修了。”
就像他对坦朵雅的感情,明明只剩下被背叛的愤怒,却还像个傻瓜一样,将她送的最后一件东西戴在身上二十年。现在想来,连愤怒都已经随着时间消退了,困住他的唯一东西是自己的执念。
“啊,给我?真的可以吗?”夕梨有种受宠若惊的荒缪感觉。她这才看见对方手里还有颗火红色的菱形宝石,非常的漂亮,配上黑太子的头发一定很出彩:“这一件是头饰的代替品吗?”
“……”
黑太子缄默了一会儿,将黑玻璃塞到了夕梨手上,看着对方天真无邪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念:“给你了,反正你跟他的身份一样,都是凯鲁·姆鲁西利的人。”
在夕梨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时,黑太子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我得到了更好的——凯鲁·姆鲁西利的旧情人,正代替你被我日夜享用,他从没告诉过你这些吧?”
女人都是善变的,如果有太强烈的,不管多么美丽的少女,都会变得丑陋,就像坦朵雅,已经变得他根本认不出来了,既然他用了二十年时间忘记坦朵雅对他的伤害,那么战争女神这个被捧得太高的小女孩,终有一天会脱去女神的外衣,因为而改变。他所做的只是加快这个进度,让西台国最杰出的王子,变得和过去的他一样不幸。
“凯鲁王子的……人。”女孩的目光呆滞了一下,“那个人是谁?”
“乌鲁西。”黑太子回答道,“这下知道他为什么来杀你了吧?凯鲁·姆鲁西利是西台有名的花花公子,他隐瞒了你多少事情?”
夕梨猛地摇了摇头,眼睛红了起来:“我不信!是乌鲁西亲口说得吗?”
黑太子微微勾起嘴角:“他已经对我承认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跟侍女们住在一起?乌鲁西现在就住在你原来的房间,被我夜夜宠幸,比起你这种小姑娘,他的滋味要美妙的多……”
后面的话夕梨已经听不清了,她连黑太子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手里抓住碎成两块的黑玻璃,眼泪流了满脸。
乌鲁西和凯鲁王子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还有六个月就可以回到日本,跟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交集,夕梨还是感到心脏一阵阵抽搐。
冷静,一定要冷静,夕梨哽咽着想。凯鲁王子不会骗她,她要相信对方,一定要相信对方。那么说谎的人是——乌鲁西?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说谎,被黑太子夜夜那么对待,岂不是太可怜了。夕梨想到了对方身着神官服的圣洁模样。
难道……难道——
“难道乌鲁西是因为要救我,才遭受这种迫害吗?”夕梨回忆起乌鲁西从王宫里举着铁剑冲出来一幕,虽然对方是王妃的近侍,却从没有真正伤害到她。
想到自己在马拉提亚城宝库中晕倒时,对方同样在她身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一起带到米坦尼的吗?
她真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夕梨颤动双肩,眼泪又下来了。居然是因为对方的牺牲,黑太子才没有碰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王子来救她的话,她一定要让他们将乌鲁西也救出来!夕梨坚定的想。
毕竟对方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请大家留意我的挂在文案上的微博,年底了事情比较多,周六一个电话被叫出去干活,下回回来感觉病得要死了,睡到晚上才醒。
我在想我是不是改成2天一更比较好,就不用每次到大半夜了,周一不更,周二会早点,于是先这样试行吧~
感谢以下几位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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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搁下预言
乌鲁西后悔了,他没事发什么脾气?他摔得哪是黑玻璃,是他的后路呀!
想那黑太子的贴身之物,王宫里无人不识,他完全可以欢欢喜喜的收好了,等对方一走就拿出来忽悠士兵们为他放行。就算这一条行不通,也能在逃跑时当成令牌一路出示,再不济作为这次远征米坦尼的战利品,也能拿回去邀功。
从这个思路上可以看出,某宅□本没考虑过自己能不能逃掉的问题,即使手脚都锁上了粗链条,他也没想过会被困在这里长久。
躺了好一会儿,乌鲁西自感恢复了一些元气,他开始唤人来提水洗漱,不过才刚裹上床单,就听见一声吸气,那明显不同于男人的音调,让他立刻扭过头去看。
房间门口,和负责清理这间房的侍从一起进来的,是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式样普通的亚麻披巾,将头发裹了个严实,顺带着连脸也被挡住了大半,令人看不真切。
某宅男只扫了一眼对方高高鼓起的胸部,就判定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他将露在外面的一大截腿不紧不慢的蜷缩进床单里,这个动作使他下面涌出了更多的浓稠液体。
乌鲁西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一方面是因为来了不速之客,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对方身体晃了晃,似乎面对的不是冷遇,而是乌鲁西的大声斥责。
“对不起——”她颤抖地说。
乌鲁西冷哼了一声:“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有点晚了?娜娣雅夫人。”
即使没看到脸,他也从体态判断出对方是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打晕他,也许他已经带着夕梨一起离开米坦尼了。
虽然黑太子嘴上不顾夕梨的生死,可乌鲁西不觉得对方会真这么做。就算赌不赢自己的判断力,赌夕梨那妞的主角光环也有很大赢面。
可是娜娣雅在中间横插一脚,让他的算计统统泡汤,加上出卖他的身体情况,让乌鲁西见到对方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娜娣雅扑到了乌鲁西面前,激动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乌鲁西!我以为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想到殿下会这么对你。”
在靠近床的时候猛刹住脚,保持不被误解的距离。因为大幅度动作,她的披巾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浅棕色卷发:“我不希望你死,也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被褥上浓郁的滛靡气味,熏得她脸上泛出了红晕,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你认为我现在的情况,和死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好?”乌鲁西反问,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股厌恶,“这么污浊的身体,连你也觉得恶心吧?”
即使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美女,某宅男如今说话也没对她客气半分,跟刀子一样。被他这么一说,娜娣雅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挂不住了:“不……不会的,乌鲁西!”她勉强牵扯嘴唇,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乌鲁西冷冷地看着对方,这种嘴脸还真像个被冷落多时的妃子,实际上按照每天黑太子“交公粮”的勤快劲,说不好的确就是这样。
乌鲁西眼中产生了那么点怜悯,不知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对方的处境:“你是来救我的吗?”他放缓了语气。
“……”娜娣雅的表情一哽,“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殿下不让人靠近这儿,我等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溜进来。”
“溜?”乌鲁西目光落在了侍从身上,娜娣雅夫人赶紧解释道:“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花了很多精力说服他,让他带我来这里。”
乌鲁西瞄了眼侍从手臂上多出的金环,恐怕不光是精力,还有金钱。
不过比起见他,带个口信要容易得多。可实际上这三个多月来,对方一直在袖手旁观,直至今日才出现,让乌鲁西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吗?”
娜娣雅点了点头:“是的,自从那日之后,我就一直想见你,想跟你解释清楚。当时的情景实在太危机了,我是希望你冷静下来才打晕你的。”
是挺危机的,不过危机的是对方,要是他跑了,对方就有口说不清了。
“那么告诉黑太子我是宦官,也是为了我好吗?”
“是的!”娜娣雅咬了咬嘴唇说,“你那时候已经被拖进了死牢,我如果不这么说你就死了。”
“等我死了,你让黑太子扒了我的衣服,照样能解除误会,”乌鲁西冷笑,“这么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
乌鲁西不怪娜娣雅,抛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只见过短短几次面,完全是泛泛之交。对方为了自保出卖他,似乎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毕竟一不留神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甚至是小命。
以黑太子的骄傲,如果发现j夫,连带着出轨的妃子一起砍死,绝不是问题。
“对不起,”娜娣雅手指死死掐住衣服两端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BY铂金色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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