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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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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喇那拉氏颔首道:“你来的不晚,其他妹妹们也是刚到,时届初春,早晚都甚是寒冷,你自个儿的身子可得仔细了。”慧珠笑着谢道:“妾省的,福晋您莫担心,没个大碍的”

接着乌喇那拉氏又温和的嘱咐了慧珠几句,便正了脸色,严肃道:“年氏昨日响午用过晚饭,就出了事。不过众位可是放心,年氏已平安无事。”说完,就给小福子递了个眼色,小福子忙会意出了正屋。

不须片刻,就见小福和七八个太监婆子压着三个仆妇进了正堂内冂。众人脸色微变,目光齐刷刷望向被缚了手脚,嘴里塞了棉布的三人。慧珠也向冂堂处打眼看去,定睛细看下,不由一怔,那跪在三人中间,发髻松乱的中年仆妇,正是半月前上门告罪之人,司碳间的掌事嬷嬷。

这时,只听乌喇那拉氏冷声说道:“年氏昨日危及,却是事出有因;这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狗奴才,竟敢谋害主子,今我就当着众人面处置了他们,看还有谁敢心存歹毒。”

慧珠心下触动不大,昨日离去时,从胤禧说的那句话,便可知定有下人来为这事承担责任,这也是为给了年氏一个交待和面子。只是唯一让她疑惑的是,着殃的不是年氏院子里的人,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司碳嬷嬷。

思量间,司碳嬷嬷口里被去了棉布,大声哭喊道:“老奴冤枉啊,老奴怎敢谋害年福晋和未出世的小阿哥啊,老奴真的没在送去的碳上做手脚,老奴冤枉啊。”乌喇那拉氏摆手一挥,青瓷盖碗“乒乓”一声,瞬间落地,司碳嬷嬷止声呆住。

乌喇那拉氏喝道:“大胆,还敢狡辩,年氏正屋使用的上等银碳添了轻粉,再加上屋里的青松香,至使孕妇流产、女子月事血崩,对胎儿幼童亦是有害。且年氏屋里派去取碳的丫头已承认,是你和她串通谋事。既然事已至此,你竞还敢在此狡辩。现在,我只当众人面问你,可有谁指使了你?”

月事血崩,念头闪过,眨眼间,慧珠已是理清了头绪,遂拍手轻抚上小腹,低首暗忖,原是如此。不对,慧珠猛的一下抬头,直直望向司碳嬷嫦,心里惊异交加,眼底掠过惊惧,若是那次年氏院里的人晚小然子一步去,岂不是一一

不待慧珠继续想下去,只听乌喇那拉氏似是怒极,连声质问道:“不想年前安氏遭遇毒手,已去一子;现在又欲害了年氏。看来,府里是需要大加整顿,否则不知哪天又闹一出。我在最后问你一遍,若是还想一块下葬的地方,就老老实实交代了,是谁指使你的?”众人俯首帖耳,禀气不语。安氏听见她的名字,眼怨恒如阴冷的毒蛇正伸吐信子,让人胆寒,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低眉顺眼的小妇人,垂首坐在最末端。

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司碳箱嬷先是一脸茫然,登时又面如死灰,魔障似的亦语冤枉,忽的似忆起何事,眼里精光火感,向屋内在座之人望去,随即眼里希冀光芒渐渐暗下,悲鸣道:“天可见,地作证,不是老奴,老奴是被人陷害了,是有人陷害老奴的啊。”

乌喇那拉氏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挥手道:“拖到外面去,直到她招了为止。”言毕,端起丫环重新奉上的青瓷盖碗茶,轻觅啜饮。站立一旁的王嬷嬷明了,望向另外两人,继续道:“年福晋屋的大丫头先是含冤,一番苦头后,就老实招了,一卷草席裹了人,免得累及家人。你二人不似她(司碳嬷嬷)无亲无故,在府里都是有家有底的,自是该知如何做解。”话落,另两个仆妇被揭了束缚,忙匍匐在地上,泣声道:“奴婢招了,招了,都是嬷嬷做的,与奴婢们无关啊。那日奴婢们就见嬷嬷进了搁碳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定是那个时候做的手脚,还有一…”话犹未完,以被司碳嬷嬷凄厉求饶含冤声,至后来的漫天辱骂声给淹没。

“…你们这群心如蛇蝎的忝毒妇人,自个儿眼红弄下那下作的手段,却让老奴抵罪…活该你们没得孩子你害她,她害你,活该,活该没了孩子,生了死婴……就是生下来了,也活不久,活该…·不得好死,老奴是冤枉的……”

屋内在座之人,脸上大多阴晴不定,死咬下唇,衣袖下双拳紧握,垂首不见神色。乌喇卵拉氏心下一沉,岂能让司碳嬷嬷这般口无遮拦,传了出去,那就是京里的笑话,思及此,忙对王嬷嬷小声吩咐道:“去赌了她的嘴。”王嬷嬷领命,快步出屋。

没过多久,屋外飘来了阵阵血腥味,王嬷嬷回到乌喇那拉氏跟前,附耳道:“死了,老奴出去时,刚是断了气。”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头,不由心道可惜了,就这样断了;不过刚出正月不宜闹出丑闻,罢了,罢了。

如是,乌喇那拉氏转了念头,清了嗓子,做了解道:“我已得了消息,是她巴结年氏不成,心含怨恒,又偶得那取碳丫头的把柄,便加之威胁,起了报复的念头。不过,经此事,我不得不好好整顿下这些目无主子的奴才。”随后,就细道了要彻底清洗府内一应奴仆后,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方让众人散去。

慧珠回到院子,已是快进响午,喝了碗药膳汤,就宽衣躺下。至晚间醒来,腹疼血多的情况稍有好转,恢复了不少精神,就对素心说了司碳嬷嫦一事。素心向来心细,一听,便是明了,不由心惊道:“若真如主子所说,岂不是年福晋为小阿哥挡了灾。”慧珠略思量道:“也许是,可若是如此,为何年氏屋里使用的香烛也是有问题。这隐在暗处之人,好手段,该是早就想加害千我和年氏,只是不知她是如何得知我院里缺了碳。”

素心此时后怕道:“莫不是院里有鬼?不过,怎么看也不该啊。”慧珠点头同意,不该是院里的人,只是慧珠摇头,大概分析道:这是正月间的事,此人该是眼红弘历得圣宠才会起了心思。如今弘历也回了府,想是她也不敢冒险作为了。”说完,董嬷嬷正好带了弘历进屋,二人便歇了这话。

慧珠话虽说的轻描淡写过了,但接下来的日子,慧珠与素心却是更加小心谨慎起来,一应领回来的物什都是检查了又检查,才敢使用,并留心了院子里伺候的众人。

相对于慧珠院子里暗中紧张起来,府里却是大张旗鼓的严查众人,将有不规矩的,底子不清的,乱嚼舌根的下人,或是打发了出去,或是直接杖毙,或是于之惩戒。一时间,府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小心处事,莫敢轻一。

如此,却是收效不少,借此事,乌喇那拉氏更好的让众人识清了谁是府里的女主子,低等侍妾也不再得到下人的怠慢等。总之,府里的规矩更大,底下伺候的人也越发谨慎,倒如外界传言般,雍亲王府风声严谨,仆从规矩乃是京里各大王公贵府之首。

而随着府内整顿之风过后,时入末春,年氏也在众人的瞩目下,于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日平安生下一女。

第一百三十二章满月

年前,准嚆尔部纠集重兵蠢蠢欲动,引得清朝堂为之侧目,胤禛、胤祯两兄弟也因此争,嫌忌加深。至开春,准嚆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终于有了动作,借口其贸易人员在哈密受到“阻截”,遂率兵二千人袭扰哈密,却被驻哈密清军及归属清朝廷哈密维吾尔族军民击退。由此,清朝庭与准嚆尔对吐鲁番地区的争夺正式拉开序幕。

随着西边急报呈上,朝堂争论炸成一团,胤禧让其人手暗谏年羹尧,胤祯自递折子请命,两边势力暗中较劲,不见退让。康熙帝冷眼旁光余月,后直接驳了两方请求,亲命富宁安前往西陲,参加平定策妄阿拉布坦割据势力的斗争。

如是,年羹尧无得提升,年后继续认命四川管辖。年氏得信,感叹兄长又需远去四川,她也少了助力;后足月却是产女,小格格又身子瘦弱。这下,失望伤心一齐涌进心里,年氏又是个伤春悲秩的性子,月子期间,自是少不得胡思乱想,时常背羞箱箱丫环们独自对窗垂泪。

到了四月中旬,小格格满月,胤禛授意乌喇那拉氏大办。此话,传到年氏耳里,年氏渐有了笑容,又被刑嬷嬷好话顺话一说,心好似活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小格格,就觉得粉嘟嘟的,吐着唾液泡子的小嘴一张一合,煞是可爱,母爱之情登时溢满出来。

年氏不禁想着,虽说是个小格格,可也是她十月怀胎,期盼了十年才得的小人儿,怎么着都该好生疼惜。遂作如此一想,年氏因产女的的失望不悦也消磨了,自是高兴的盼着出月子,去胤禛为她和小络格准备的满月宴。

满月这日,乌喇那拉氏按照弘历满月的规格设宴一院大堂,请了几家关系稍近的王公宗室过府吃酒,而其他未到的皇子阿哥府也都是差人备上了贺礼,可谓是给足了年氏体面。

年氏待小格格做了上锁仪式,萨满跳了大绳祈福后,亲手抱过小格格,自得意满的站在胤禧身边,与众人寒暄。众人围着年氏打转,只听一位中年贵妇奉承道:“小格格长的真是好,该是随了年福晋,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福气人儿。”众人附和,不停夸赞。

慧珠隔了人墙,远远看去,小格烙确实是个粉雕玉琢的玉人儿,只是有些瘦弱,身量比起当时的弘历小了不少,脸上也未有一丝婴孩该有的红晕,看上去不怎么康泰。

正瞅眼打量着,耿氏侧身过来,叹耳轻笑道:“今日场面这热闹,幸得没带了弘历阿哥和弘昼哥俩,要不可让他们闹翻了天。”慧珠想起哥俩趣样,也不由笑嗔迸:“这话得瑟,哥俩个就没一个是省心的,若是女娃该能多听话讨喜些,比他们强多了。”

听后,耿氏有意向众人中间忘了一眼,便陪侍慧珠退出人群,散到偏角落,低声叹道:“小格格却是长的好,又听话讨喜,只可惜身子弱了些,就是今个儿也不该取了正名,爷最多给个贱名,免得承不起大福。”

话落,堂屋后厅立马有人接话道:“大福,小格格真是福气,看今天这仗势,小格格郡主的分位是跑不掉了。”另一声音赞同道:“嫂媳,这是定然的。只是今日见小格格比一般满月女婴小了不少,莫不是福气太过。”开始那人答道:“你是不知,年福晋素来身子不好,这小格格身子便也不大好,所以前些天,这府里专门差人去1周边寺庙添了香油钱,还请了师傅念经祈福,就是为了小格格。”另一人羡慕道:“这生个小格格就这般重视,若是生个小阿哥,岂不是还得宠到天上去,年福晋好命呀。”

慧珠、耿氏闻声,转头看去,就见身着一大洋红一姜黄|色旗服的两位贵夫人,_,在后厅门栏后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这时,着大洋红旗服人似有感而发道:“儿子是强了女儿,可那女儿也得看是谁生的。这府里那被接进宫过的小阿哥,也是侧福晋生的,前靠着圣宠,还是能得些重视,现在嘛一一”言犹未尽,砸砸嘴,话里意思不言而喻。着姜黄|色旗服人道:“先开花后结果,有了头胎,第二胎也就顺了,到时这府里那两位同位的人,就不好过了。唉这”一语未了,已是慌忙的止了话。

慧珠上下打量了下二人,衣饰穿着尚可,年纪顶上天也就是十九、二十的年纪,大概是因被抓个现行,正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且这二人是刚嫁进宗室不久,身份至多是个奉国、奉恩将军的夫人,只

未免有些太不知事,在别人府上寻个角落就议论主人~,也不晓会是惹了祸。

慧珠不想为难二人,或与她们多做纠缠,便作势不知,避免尴尬道:“正堂宴席快是开了,你二位还是早些过去方是。”人过神,约莫是知道慧姝的身份,脸上霎时涨得通红,半响,方才支吾迸:“谢钮祜禄福晋提醒,妾等这就前去。”说罢,快速的给慧珠挡了个身,疾步离开。耿氏面露关切,语带迟疑道:“钮祜禄福晋,您这是?”敦珠摇头笑笑,不予作答。一时,吉时已到,慧珠与耿氏行至正堂,接着身份或坐或站。胤禛于上位开口道:“小女命理所依,不宜过早得名,今日暂且不为之取名。”说完,又道了几句场面相,便让众人去用酒席。

席间上,男女分席而坐,西厢众多女眷八人一席上桌,自是叽叽喳喳说话不停,笑声不断。而在场女眷心中皆是有把量尺,各自算盘拨的那是个滴嗒响,秉持着结交,或不交恶,或保持距离的念头,大多是对年氏的话带有奉承之意,喜话吉祥话更好似讲不完一般,络绎不绝的从口中道出。

此时,酒席将阑,慧珠席上吃了几杯酒,她又是个酒量极浅之人,当下便有些头昏困乏,捂嘴打了个呵欠,心想该说的话也说了,大伙儿若是儆带倦意,也是差不多了能下席回院。不想,尾席桌上~—女子的惊讶声,却是引的众女眷提了兴致。

慧珠意兴阑珊的转脸看去,微允眉头,怎还是那着姜黄|色族服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低呼一声后,像是发现了什么般,盯着安氏瞧了半响,脱口而道:“好一个神仙人儿,嫂媳,我还从未见过容色如此上佳的。”那被称为嫂媳的正是着大洋红旗服的女子,那女子似要知事些,见众人都投了目光过来了,忙手下狠掐了下身旁之人,瞪眼示意其闭嘴,便跟着低头不语。

安氏心下恼怒二人鲁莽,却也无法,只得默声坐在一旁。

乌喇那拉氏含笑的望向尾席,不在意般笑道:“这位是安格格,性子内向,一直不怎么出趟,所以大家可能不怎么认识。不过,安妹妹倒确实是甚好颜色,可是让我打心底里喜欢。”瞬间凝聚的尴尬气氛一缓,众人附和,盯着安氏直给夸赞。一时间,众人皆将目光换了,话语中心也从年氏变成了安氏。

李氏本还欢喜年氏生了个体弱的格格,却不想胤禛和乌喇那拉氏却这般重枧年氏,若是年氏荷来生了阿哥,那府里哪还有她和弘时的立脚之处。现下又嫉恨年氏出足了风头,巴不得唤了话题,不用违心的奉承着年氏,便忙不迭顺着话夸了安氏好一阵,话里更是将安氏花般的年纪说了一次又一次。

年氏心下冷笑,对着李氏不予理会,可毕竟是个美貌女子,对比她更年轻貌美的安氏,少不得暗自瞧了几眼。这一瞧,心下猛的一沉,安氏坐月子养病几月,胤禛没去了安氏的院子,她又顾着自个儿的肚子,便没去留心。不想短短一年半的日子,安氏脸是长开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蕾一般,正含苞待放。

年氏神情微有些恍惚,情不自禁伸手扶上她细腻白嫩的脸颊,应该差不多吧,可终是长了十岁。出神际,一个小头过来11话道:“年福晋,爷让||乳|娘先把小格格送回了院子里,等下了酒席,再和您一起回院。”年氏拉回思绪,眼里的黯色消散,鄙睨了眼安氏,对小丫头轻语道:“我省的,你去备盖11参茶的,给爷送去,醒下神。”小丫头得话应了。

随后,终是酒尽席散,慧珠也就着小娟的搀扶回到院子,稍作洗,便上了矮榻,伸个懒腰,困意道:“这时节本就困盹的很,又饮了好些酒,我是不行了,得歇个觉。”素心找来个毛皮褥子给慧珠搭上,笑问道:“今天该是来了不少人,主子才会多饮了几杯,唔,可有小阿哥那次热闹?”

慧珠在棉枕上蹭了几下,咕哝道:“热闹,就是无意思的很,一群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脱了这久才回来,没意思烦一”说着话,已然意思模糊睡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减肥

小格格的满月宴风光落幕,年氏心满意足的跟着胤禛,走在这个男人的身旁,鼻子有些微酸,禁不住掉了几滴泪来。胤禛听到小声的啜泣声,侧头一看,见年氏正红了眼睛落泪,心下不解,遂停下步子,问迸:“怎么了?”

年氏忙用手绢轻拭了眼角,噙泪笑道:“没事,只是一月来未见爷,现在见了,妾心下欢喜。”胤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缓了声道:“少哭些,仔细伤了眼睛。”年氏心里一片柔软,抬首,水眸盈盈望向胤禧,语笑嫣然道:“妾省的,劳爷人为妾忧心了。”说着话,就回到了院子。整个后半日,胤禛自是待着这里,陪着年氏和小格格。

次日,胤禛早朝离开,年氏屏退左右,单留下刑嬷嬷,于话问迸:“我月子期间,爷可常去安氏那?”刑嬷箱诧异的望向年氏,思索迸:“还行,比起其他院子,去的是要多些。”年氏低声呢喃道:“果然是这般。”

刑嫦嬷是年氏的||乳|娘,见年氏神色豁然,也知个一二,便开解迸:“主子,您怎去在乎安格格,她一无家世,二又是个不能生的,就算她再怎么美貌,再得爷的宠,又有何用。”年氏何尝不懂这个理,只是·

刑嬷嬷叹了口气,怜惜道:“您这是给自个儿找难受,爷是四皇子,雍亲王,多几个年轻貌美的妾室也是自然的。就说大爷吧,大奶奶还是宗室的郡主,可大爷屋里照样有好几房美妾,大奶奶又能说些什么。”有些不忍见年氏一幅哀愁模样,只得顿住话,劝道:“您进府这些年,爷对您的好,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对安格格,爷至多是男人的通病,贪个新鲜,您莫气着了自个儿。”

年氏一怔,道:“通病,愿是如此。”刑嬷嬷思量一下,道““主子,您与其去在乎那不能生的安格格,更该好生想一下钮祜禄福晋才是,老奴总觉得她不一般。”年氏问道:“作何讲?”刑嬷嬷答迸:“主子,您可是发现了,钮祜禄福晋性子虽是沉闷,老是待在院子里,爷却是常去她的那里。老奴原想着是弘历阿哥的由头,爷年前才会对她和主子您是一般,可弘历阿哥失了圣宠后,爷去她那的确是少了些,但比起其他院里的主子,明显是多了去。”

年氏心如针扎,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却又似不愿相信般,轻抬下颚,唇边高出一丝淡笑道:“她无才无貌,能在府里有立足之地,不过是凭她侍疾于爷,又生下弘历,才让爷对她多有眷顾罢了。”刑嬷嬷接话道:“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格格,成了是侧福晋,又生有阿哥,光是这也该让主子多加注意。”年氏轻蹙娥眉,点头轻应了声,便望向窗外,漠然出神。

另一边,慧珠自是不知道年氏和刑嬷嬷对她的议论,仍是过着她自个儿的小日子。平日去正院请安时,也懒的理那些女人们的捻酸敛醋,就觉得十年如一日,她们心里想的口里念的就那几件这事,久了也该是烦了。

幸得日头长了,过了端午渐似热了起来,请安或是相聚的时候短了不少,慧珠就是待在自个院里,日里看看闲书,描红练字,做些针叭,陪着弘历玩耍,或是待耿氏午后过院串门,聊天闹嗑,再吃些夏日饮品。日子过得是优哉游哉,闲适的很,让慧珠私下对着素心好一阵感叹道:“风头日子真不是我能过的,还是回到以前那种日子舒坦啊。”素心听了,又无奈又好笑,假意颠怪的看了一眼,便转身掀了帘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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