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拍拍屁股立马滚蛋,她冲上去就是挡盾牌的份。
夏至不会武功,好在灵活有力气,加上乱打乱撞毫无章法,倒也拖得住刺客一时半会,却把得到解脱的凤翔给逗乐了。
什么人啊,她拼死拼活的为那女人玩命,那女人还有心情乐,刺客是要杀的不是她夏至,好不好!!
可能老天怜悯,看不下去了,包间内又闯来一个刺客,凤翔的表情终于凝重了。
“你t的赶紧出去喊救兵啊,外面都没人了,喊屁啊。”斐大人喊了半天,自己人没喊过来,倒把敌人多喊了一个进来,什么玩意啊!夏至真急了,口不遮拦的大喊。她不想死哇。
斐大人也真是六神无主,慌了手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人噗的一声倒地了,再也没起来。
又一伙手持长剑的刺客踩着斐大人的身体就冲了进来,将夏至和凤翔两人团团围住。凤翔的脸色更见y沉。
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的扎进夏至的心底,抓紧椅子的双手瑟瑟发抖,身体还在的阻挡着刺客的进攻,窗外突闻一声穿天p响,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嗖嗖嗖几道光亮闪过,夏至便看见前一刻还在跟自己缠斗的刺客这会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
夏至一下子虚脱的跌坐在地,一时半会还没从之前的惊悚中回过神,傻愣愣的看着那个救命恩人跪在凤翔身前,说着自己该死的话,凤翔则无动于衷的整了整因打斗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居高临下的对着唯一一个还喘气的刺客问道:“可是凤麟派你们来的。”
那名苟延残喘的刺客决绝的盯着凤翔,手指不易察觉的慢慢挪到自己一边的手腕。
夏至几乎在那名刺客按上手腕的同时,一下惊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心。”接着将在旁边的凤翔扑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71小多知道霸道了
夏至醒来的时候正窝在一具温暖的怀里,淡淡的皂香萦绕鼻间,是她日夜再熟悉不过的气味。
可……这个房间,并不是他们的小窝啊。
“醒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疼?或是哪里不舒服?”她头顶上略显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无限的关怀。
“我们是在哪?我?”嘶!她刚想挪下自己的胳膊,就传来一阵阵生拉硬拽般的疼,她皱着脸,微移了下视线就看见自己的肩膀处缠着白色的绷带,脑筋登时打结了。她明明记得没有受伤啊!
“是动到伤口了,别动别动,你是想起来吗?还是想喝水?”小多急切的声音飘来,丝被在他起身的动作下下滑,露出他光洁的x膛。
夏至咽了咽口水,眼睛往还藏在被子底下的下半部瞄了瞄,我勒个去!“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别人硬生生了挖空了记忆似的,完全接不上了。
“别急,咱们先把药喝了,喝完了我慢慢告诉你。”小多小心的从夏至的脖颈间抽出自己的胳膊,光溜溜的下了床,套上一件外衫,就出了房门。
夏至缓慢的转了身平躺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掀开丝绵被。果然……自己也是光洁溜溜。
没一会,小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邑来了,先把药碗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从被子里小心翼翼把夏至捞起来,让她靠在背后放好的软垫上,将药碗凑到她的嘴边,哄道:“乖,趁热喝,凉了就没有效用了。”
夏至看看乌漆墨黑的药汁,苦着脸看向小多,“我还不如不醒呢,一醒了就得喝苦药。”说着捏着自己的鼻子,囔囔的催促:“快。”
小多却又不急了,神秘兮兮的冲着她诡秘一笑,把她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松开,“你不想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怎么喝药吗?”
夏至一时卡壳,眯着眼看向小多,目光不由的停在了他翘起的唇瓣上,脑子里飞快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他含药俯身贴进自己的嘴唇,渡到自己的口内,墨黑的药汁一滴不落的送了进来。之后自己□大起,把小多xxoo了。
嗯。思来想去,这个结果最有可能,不然他们们俩咋都同襁褓里的婴儿似的,赤诚相见。
不过这种喂法是不是真不苦啊!夏至的眼眸登时一亮,将脑海里呈现出的香艳镜头全部抹掉,兴奋的佯装什么都没想到的叫起来,“咋喝的,咋喝的?”
“调皮。”小多先是象征x的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也不揭穿她毫无技术可言的表演,在她星星眼期待的目光下,喝了一口药汁,勾住她脖子,将嘴里的全部药汁都运输了过去,感受到她吞咽了下去,才摆脱她的纠缠,循环着一口一口把药汁全都喂了进去。
夏至咂巴咂巴嘴,小脸皱的跟苦瓜似的,“骗人,还是很苦。”
“你啊,还不知足,我吃药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小多浅浅的在夏至唇上点了一下,将空碗,放在茶几上,脱了外衫爬上了床,搂过夏至的腰身揽到自己怀里,小心不去碰到她的伤口,只有这样才让他感觉到真实,不是他在做梦。
“我们那时不是还没开始吗?真是,还知道跟我翻旧账了啊。”夏至趁机在他的腰间了一把,哎哟,手感还是那么好。
小多收紧双臂,下巴在直至的头顶上磨蹭,声音里的沙哑带动着浓浓的伤感,“幸好你受的只是轻伤,不然我……”
夏至收起脸上偷腥后的窃笑,想起那倒霉事就觉得委屈,“谁知道她堂堂一个皇女,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明的没有,暗的还在最后一刻出现。”皇女了不起吗?没个自身安全意识。又不是在有枪的年代,随便突突两枪就解决了。
以为危险警报解除,她个倒霉催的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看见了那个刺客的小动作,扑倒皇女之后,肯定是中了那货的暗器,不然她的肩膀也不会中招了,真亏大发了她。
“嘘,咱们现在在柳先生的地方,听说那个皇女也在此处。”小多轻掩住她的嘴唇。
夏至扬眉,“柳先生?”
小多重重的嗯了一声,续道:“就是柳先生派人找我,说你受伤了,还说是机密,不可宣扬,只要我一个人来。我当时六神无主的,跟娘她们随便就撤了个谎就来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怀疑。”
柳意的靠山是凤翔?这个揣测出的结论,对夏至来说是意料之外,可又似乎是情理之中,她并不感到特别吃惊。前后联系起来,便也能解释的通了
“老公,你去把柳先生找来,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小多不舍的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先给她穿了个严实,看着只露出个脸才算满意的停住了动作。
夏至却笑的不行,手指点着他□的x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啊,现在是夏天好不好,你给我捂的这么严实,是存心想让我起热痱子吗?”
他自己倒好,早没了刚成亲那会儿的羞涩,光着身子就在她面前晃,生怕她看不见他的大家伙似的。
“你说的,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属于我的你,有什么不对!乖,坚持一会,我在旁边给你扇风,就不觉得热了。”说完狠狠的在她哭笑不得的脸上亲了一口,才给自己穿上了衣衫,急忙的跑了出去寻柳意的影子了。
小多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了呢!这种新鲜的甜蜜灌溉心田,滋养着那颗爱苗,哎哟,她怎么就喜欢这种小霸道呢!
她扶着床沿,慢慢的站了起来,简单的走了两步,活动活动身子骨,也不知躺了几天,浑身没什么劲。想起那时自己冲过去解围,现在的手脚仍心有余悸的一阵阵发凉,莫名的后怕。没想在古代混着,胆子都大了不少。但她究竟是个小人物,凤翔说要她帮她赚钱,她想推是推不了的,可将脑子那些现代的一些东西都拿出来,那她这辈子都得听凤翔的使唤,甭想再自由了。
那么她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她扑救后的功劳,如果凤翔是个感恩的,就应该放过她!如此她提出个这么简单的条件,凤翔应该会接受吧!
夏至兀自琢磨,沉浸自己的思绪当中,被小多拦腰抱了起来才恍然回神,看见一脸责怪的小多,“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等一会吗?有没有牵动伤口?”将夏至安置在床边,挡着后边柳意的视线,微微掀开了衣领,看见绷带仍旧雪白如纸,稍稍放下了心。
“呵呵,我又不是伤到了腿,怎么说的好像我才残废一样啊,不用那么紧张啊。”夏至眯眼含笑的拍拍他的手背。探头看见柳意脸上少有的关心表情,不由得相视一笑。
“柳先生,谢谢你,你可救我一命呢!”
柳意收回窥探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撇嘴笑道:“顺道而已,别放在心上,找我何事?谈买卖的话,你可是找错人了。”
夏至本是不太确定破窗而入的人是不是他,听他这么说,便知那耍飞镖的人,还真是他。
“你说假如我用这次舍身相救的事来换取我的自由,三皇女会同意吗?”
柳意的面容一顿,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窗外,颦眉蹙頾的压低了声线说道:“很难说。”随即恢复正常的音量,淡道:“主上的心思,不是我等身份可以揣度的,不过主上一向深明大义,何况你又为主上挡了一箭,主上绝对不会亏待你。”
夏至点点头,向柳意招手示意他凑近些。
“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从来没想过要大富大贵,也没啥远大的志向,就想和夫郎和家人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这辈子就够了。”夏至一边说着,拉过柳意的手掌,摊开,在上面一笔一划写着:“你想离开吗?”
柳意神色微凝,抬眸注视着她散发着询问光泽的眼睛,他苦笑的摇摇头,停了片刻后又点点头。
夏至了解的微微颔首,继续在他的掌心上写着:“不论你是不是和我娘在一起,我都想帮你,也算报答你救了我。到时凤翔问你的话,你想想要怎么说。”
“我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较适合你。”柳意抽回手掌,背在身后,不想在人面前暴露他颤抖的双手,压抑着x臆间波涛汹涌,感激的对着夏至莞尔,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想要尝试一次,为了自己。
“嘿嘿,是吧,是吧!对了,我大姐怎么样了,还有那个斐大人?那天她好像中招了。”
“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还有口气吊着,死不死的了,得看天意了,宋罗娘倒没事,不过是被迷晕了。”
“哦。”虽然斐大人和她没啥关系,总归是条人命,真就那么没了,还有点可惜了,不过宋罗娘没事,她却是真的放心了。
“你顾好你自己吧,你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饿了喊一声会有人送饭来,有些禁忌你夫郎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走了。”柳意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小声的说了句:“别乱说话。”
“哦哦,慢走啊,欢迎你再来串门啊。”夏至扬声和柳意道别,却在小多的耳边嘟囔,“跟坐牢有啥区别啊?讨厌。”
“外头的人……权当不在。”小多说完就含住了她撅起的小嘴,“这样会不会有点意思。”
夏至嘻笑着狂点头,正好天热,啥也不用穿了啊,哈哈……
72对不起,要失言了
被限制了自由的两个人当真是充耳不闻窗外事,沉浸在彼此的欢愉当中,除了吃饭、洗澡,其余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满屋子情迷的味道,让每每不得不送饭来的小厮每次红着脸将饭菜放下,后逃命似的离开房间,对毫无表象异色的守卫们赞叹不已,天天听墙g还跟没事人一样,定力真绝,哪像他,光是进个屋子就臊得不行。
其实夏至是不知道,小多为什么这么痴缠,实则是他想要个孩子了,一个和夏至的孩子。
夏至和小多被软禁的几天,外面却风云变幻。
传言三皇女被刺客重伤,皇帝大怒,下令彻查,严惩不贷。太医从刺客身上发现属于大皇女部下死士的印记,矛头一时间指向大皇女,可凤翔硬是从刺客的鞋底处找到了一种植物,却是三皇女g中特有的,独一无二。
于是皇帝头疼了,要玩嫁祸的手段倒是再高明点啊!想要治理国家必要的时候心狠手辣,在适当的时候是把利剑,她乐见自己的子女耍出各种y谋诡计来争夺,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可自己的身体状况等不了太久,凤翔又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明毫发无损偏将自己伪装成重创在身的模样,真当她是老糊涂了吗?
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她总不能真的把自己的骨r咔嚓了,为此皇帝的病情更为严重,整日卧床不起。
于是,原皇女们私下进行的结党营私全都摆在了台面,争位之战日渐白热化。
再见到凤翔时,是夏至和小多被解禁的当天,二人被传召至镇上府衙,门口被重重官兵把守,阵势浩大,这回恐怕连只蚂蚁都别想溜进去,可见凤翔是不想再低调了。
二人到了府衙内室,朱之青穿着一身藏青色官服,背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柳树出神。
夏至微愣,对朱之青扶摇直上的官运颇感意外,以前见了人行个拱手礼就好,现在却要跪了,这种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小多握了握一直牵着的手,提醒她别发呆,自己先跪了下去。
夏至瘪瘪嘴,也跟着一起跪下,和小多齐齐的喊道:“拜见大人。”
朱之青半转过身,眼神焦距慢慢聚拢到跪在前面,却没有半点低姿态的夏至。她微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居高临下的就那么睨着夏至。
夏至郁闷了,心说你当个破官摆什么官架子,你是想让人跪到什么时候啊!下马威吗?她哪里惹到她了?
好半晌,朱之青终于说话了,夏至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肯让人起来了,却说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猜好运会不会跟你一辈子。”
夏至莫名其妙的抬头迎向如同抹了一层冰霜的朱之青,故作惊讶的叫道:“呀,朱、朱大人,你当官了。恭喜你啊!”
“起来了吧,一会儿三皇殿下要见你。”朱之青似是没听见夏至的恭贺,态度淡漠的近乎陌生。她转回身,依旧望着窗外的柳树,沉默。
夏至和小多面面相觑了眼,便站了起来,既然她想撇清他们之前的合作关系,夏至也不会傻得套近乎,只是朱之青做了官,以后的买卖往来怕是要断了,尤其目前市场上的轮椅差不多达到饱和,估着也不会再有什么进账。至于蔬菜买卖朱之青一个字都没提,恐怕也要被画上个休止符了。
小多深觉不该说话,默默陪在身边与她十指交叉相扣,瞳孔里尽是夏至歪着脑袋不知又在想什么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爱恋的笑意。
过了一会,有人来报,三皇殿下传唤夏至一人。夏至安抚x的抱了下小多,用唇语说着别担心,就跟着来人去见凤翔。
内室里,就只剩下小多和朱之青两个人。
苏小多为了让自己分心,把担忧压下,将夏至刚刚过脑子的事自己也琢磨了会,往朱之青站立的位置移动了几分,先小心的唤了一声大人,背对着小多的朱之青身形未动,倒也不是全无理睬,低沉着声音回了句“何事?”
小多心中斟酌了几遍用词,继续说道:“民夫斗胆,想问问大人与我家妻主签订的那份蔬菜协议,是否仍然有效?”
闻言,朱之青才正视起小多,“当然,到时会有人联系你们。”
小多松了口气,笑了,“谢谢大人。”说完挨着门边,耐x的等着夏至回来,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在等待中消磨的没了踪影,忧心忡忡的贴着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朱之青刚收回打量小多的视线,只见他突然向后一跳,和门隔开一定的距离,紧接着门被推开,走进来个衙役,对朱之青拱手喊了声大人,传达三皇殿下的命令,要带苏小多进去。
小多心中忽然惶惶不安,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紧跟着两名衙役的身后疾步走了出去。
离夏至越近,小多的心跳的越快,前脚刚刚踩进重兵把守的门槛,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双手双脚大张处是一滩刺眼的鲜血,脊背微薄的起伏告诉他,这个人还活着,男人身边不远处跪着的正是他的妻主,见到小多凝重的脸色霎时一白,对着坐在太师椅上,散发着强大气势的凤翔就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而又急躁:“陛下,小多是小民的夫郎,他只会做饭洗衣,他什么都不懂。”
小多强作镇定的两步走到夏至的身边,噗通一声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却听的夏至心里直痛,暗骂:你个傻子,你不疼啊。
“无需紧张,我只是想瞧瞧,让你一心归于田园的男人是何模样。”高高在上,俯视过来的凤翔,雍容华贵的姿态充斥着整个空间,让听起来像是平淡的一句话,显得异常压迫,逼得夏至和小多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可以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荣华富贵,他呢?”凤翔慢条斯理的说完,手指转着套在拇指上的幽绿扳指,随从在她说完后拖着一个盖着红缎子的托盘停在夏至面前之前,凤翔手上的小动作戛然而止。
夏至盯着托盘上红缎子下凸起的东西,心上一惊,心说不会那么狗血吧?托盘上不会那么狗血的有两个酒杯吧?酒杯里不会特么狗血的正好一杯是毒酒一杯是无毒的吧?
“你求的第一个奖赏,我已经允了,至于第二个……”凤翔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到夏至眼中的惊恐之意,深潭似的黑眸闪过一丝莞尔,续道:“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夏至哭笑不得,尼玛就你想得到我,还谁稀罕我啊,随即诚惶诚恐的掀开红缎子,当下她就想翻个白眼。
尼玛,果然是狗血的两个酒杯!停停停!都什么时候,还吐槽!她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混蛋玩意啊!
夏至看看酒杯,在瞄瞄凤翔,心里是真害怕可总觉得这事蹊跷。首先是柳意,当她说放柳意自由的时候,凤翔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不过过程残忍了,照凤翔的话说,她养了柳意那么多年,要收回这些年的栽培,于是挑断了柳意的四肢经脉。又说哑巴不会泄露秘密,于是又给柳意灌下了哑药。
结果是,凤翔千真万确的放了柳意一条生路!
而夏至第二个求的是自己。
过程呢?此刻正在上演,结果呢?很难猜测。毕竟凤翔g本没表示过同意或不同意的意思。
难道凤翔真的会对她这种蝼蚁之命感兴趣吗?
如果真像凤翔说的那样,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得不到,不如干脆把人杀了,不是更省事吗?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夏至想不通凤翔的心思,也不敢乱猜,万一错了呢?搭上的就不止自己一人的命了。
她在这边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装二的问上一句,这是什么意思,那边凤翔又说话了,“你是个聪明的,不要装傻问我是何意。”
凤翔的一句话就把夏至的犹豫堵了回去,将话回炉了一下,再吐了出来,说道:“殿下,小民不是装傻,是真不明白殿下的心思,您高高在上,我们贱命一条,想让我们死,不用说话,您一个动作,您身旁那些护卫就能一刀砍死我们。可能小民才替您挨了一回伤,却要了两个奖赏有些过分,可您不同啊,您是皇女,怎能同一而论,小民心中,即便是万人、万万人都抵不过您高贵的身份啊!”
“好一张巧嘴!”凤翔淡淡的扫来一句,不见温度的眸子仍平静无波的凝睇着。
夏至叫苦连天,真想嚎几嗓子发泄发泄,她招谁惹谁了,摊上了这么个得罪不起得主,豁出去了,不就是帮她赚钱么?有什么大不了得,好歹帮柳意自由了。想到这,她算是妥协了,她不能拿命开玩笑,她还要好好活着!往后的路,确要小心谨慎了,希望这个三皇女能当上皇帝吧!
“殿下,我。”夏至刚想说,我跟你了。一旁的小多一直听着凤翔的话,判断她话里的意思,眼瞅着逼得他们无路可退,小多把心一横,深深的看了眼夏至,抢过托盘上的两杯酒,全数灌进自己的口中。
这会儿夏至是真吓傻了,愣了一秒,急忙的去扒他的嘴巴,焦急慌乱的大叫:“你疯了,你喝什么,赶快给我吐出来,听到没有,给我吐出来。”大喊大叫着眼泪就冲出了眼眶,湿润了视线,不死心的伸出手指去扣他的喉咙,可是毫无效果。
她就那么哭喊着是使劲晃着他、摇着她,任绝提的泪水倾泻在小多慢慢阖上眼睛的青色脸上。
小多在喝下肚子的一瞬间,身子一下就疲软了下来,歪倒在地,嘴唇木木的没了知觉,喉咙火辣辣的发不出声音,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努力一张一合着嘴巴发出无声的讯息。
“对不起,我要失言了。”
73云霄飞车不过如此
看着小多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有什么东西轰得一声倒了,夏至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似乎只当他睡着了,安静的等着他自然醒来。
凤翔微挑了挑眉,没等来意料中的激烈反应,委实有些索然无味,意兴阑珊的扭了扭脖子,“既然你的夫郎替你做了选择,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都可以离开了。”如今非常时期,她确实不能再浪费多余的心思了,今儿个不过是为了调剂一下自己的情绪,找点乐子罢了,没想到这般无趣。
夏至死死的抱着小多,逐渐回魂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戚与痛楚,神情沉痛的如同巨石压顶,说出的话里带出内心里强烈的悲鸣和嘲讽:“看来殿下对这个结果,还不太满意呢!”
正待要起身离开的凤翔,目光一懔,薄凉的眸子睨向夏至。
“殿下何须逼人至此,难道我替你挨那一箭错了?我过我的日子,哪里挨到你了?只要你号召一声,能人异士应有尽有,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还是你觉得看一个人如何发疯很好玩?皇女就了不起吗?我呸!要是你没有那个身份,谁会怕你!凤翔,我看不起你!”夏至彻底豁出去了,目眦欲裂的瞪着凤翔,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管将心中所想统统说出来。
“大胆!”未等凤翔开口,她身旁的侍卫先出声训斥,动作飞快的冲到夏至跟前,扬手就是两巴掌。
容不得夏至闪躲,她也不想躲,试问还有什么比心痛更让人撕心裂肺那般痛的!没有了、再没有了!
“呵呵……”夏至颤着身子轻笑,锐利的双眼如刀般s向身前的侍卫,“不过是一条狗,活的都没我自在。”她突然歪了下头,将口中聚集而出的血吐了出来,刚好看见光亮的刀刃映s出自己肿胀不堪的脸颊。
侍卫面不改色手不慌,架在夏至脖颈上的刀稳稳当当,只等着凤翔一声令下,夏至的那颗脑袋就能立刻搬家。
“这会儿倒是不怕死了!”凤翔凉凉的声音伴着她稳健的脚步一同传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至。
夏至嗤笑,一把抹去眼眶中的泪,低头温柔的看着异常安详的小多,声音透着浓浓的死寂,“心爱的人没了,活着也没意义,一个脑袋碗口大的疤,没什么大不了。”不到小多倒下的那一瞬间,夏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小多,不,应该有多爱他!而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
凤翔的眼中闪过一丝狈色,冷笑道:“好,我成全你。”
“老婆……”
几乎是异口同声,侍卫已经将刀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下。
夏至是条件反s的一个激灵抱着小多滚到一边,激动的看向怀里微微煽动着睫毛的小多。
“老、老、老公、老公?”她不敢去晃他,生怕是自己做梦,睁圆了难以置信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慢慢睁开眼帘的小多。
“老婆。”小多煽动了几下眼帘,终于张开的眼睛,虚弱的一声声叫着夏至。
“啊!啊!你没死啊!你没死啊!”夏至兴奋的难以自控,连连尖叫着在小多的耳边炸开,疯狂的去亲吻小多,高亢的眼泪止不住的又涌了出来。
小多好容易挣开夏至的怀抱,在一连串的激吻下躲开她的纠缠,急急的大喘气。“咳咳,我、让我缓口气。”
侍卫举着刀,在凤翔挥动的停止手势前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看着那两个人卿卿我我,完全不顾周围那么多旁观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夏至浑然忘我的搂着小多,一边蹭去眼角的泪花一边欢天喜地的大叫,冷不丁看见特别识时务的凤翔,心上一滞,坏菜了!貌似她刚刚说了一些口无遮拦的话……又貌似激怒了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好像说……
啊啊啊!
夏至抓狂了,一把推开小多,连滚带爬的蹭到凤霞脚边,一下就抱住了她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啊!我错了哇,我真的错了哇。我最最尊敬的皇女殿下,我刚刚犯浑了,不知道都说什么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放了个响屁,您给扇过去吧!我不想死啊!您别跟我计较了啊!”
“哦,这会儿是又怕死了。”低低的声音从夏至的头顶上飘下来,凉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并没将夏至一脚踹开,任由着夏至再接再厉的继续表演,“是啊是啊,您慧眼,什么都瞒不了您,您是皇女啊,您一个小指头就能把我碾死了,您就别费那个力气,饶我了吧!佛祖说,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您菩萨心肠大大的,定然会放过我这个小小可怜虫啊!”
小多的身子还有发软,使不上力气,听了夏至这一顿嚎,心知她定以为他死了,在凤翔面前乱说话,导致凤翔生气了,后果可能很严重。他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挪到夏至旁边,匍匐在凤翔的脚下,恳切道:“我的妻主说话有时不经大脑,有时还是孩子心x,求您万不要当真,若要罚,请让我代为受罚吧!”
“你们倒是真恩爱。”凤翔这半会了才想要挣脱夏至的熊抱,声音不似之前那边淡薄,看着两人抱坐一团的相互依偎,她竟感到一丝疲惫席卷而来,她揉揉太阳x,“我累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说完,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的离开了,身后跟着那一批随行的侍卫。
夏至长长的松了口气,浑身冷汗着一滩泥的软在地上,任小多抚着自己的背,轻声说着,我们没事了。
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她可不要再尝试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她心有余悸的靠着小多,感觉小心脏也快要承受不住似的给她停跳了几下!
看着凤翔远去的方向,不由的想,她倒也不是那么太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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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