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雪光晶莹,高大的身影拢在娇小的身影上,跌入藏书阁咯吱渐合的缝隙中。
回廊长。
只是,回廊再长,也有尽头,数步以外,没有了屋檐护荫,风雪大。
龙无霜往肩上一摸,大氅已褪,低笑道:“倒是忘记了。”
琳琅微怔。
突然腰上一紧一暖,她一震,暗香弥漫鼻息。
“雪大,冷,往朕身上靠近一点。”
琳琅低头,只见地上深雪印迹长长,白沫如絮翻卷,银光似霜。
她突然有点明白那札上小字的意思。
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宁愿承受,也许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份情。
情其实是什么,复杂还是简单?
也许,真的很简单,不过是庆嘉皇帝送年璇玑无霜之城,龙无霜为段晓童修筑无霜之城。
龙无霜,你替晓童筑城。
西凉,碧落,盟约。
就让我来替你守这座城。
想送一个人无霜,不被战火风波侵染,只因那人是无双,是这样吗。
藏书阁里被遗忘的灯火再绵长,已拢不住在雪地交叠却渐次远行的身影。
烛火摇曳。
桌角,还有一本被忘记合上的小札。
页面上写着:庆嘉十五年夏,庆嘉皇帝携年璇玑,龙梓锦,夏桑与清风秘密前往烟霞郡寻找战神白战枫。
往下,再无片字。
有风从门隙漏进,翻开小札书页。
另一页上,字迹斐然。
光秀五年,光秀帝灭碧落,夺信王侧妃年琳琅于大婚之日
明明知道,相思其实很苦。
(尾声三终)
——————————————————————
谢谢阅读。暴君写了半年,精神很疲,正文结束后歌到外面走了一走。之前说过可能有几章小番外,那时还没有确定下来,后来大家说再写写吧,怕大家不知道,9月3日先写了一章告诉大家还有补遗,却也因此空了数日,让大家等了,谢谢到现在仍一直支持的亲,尾声到这里全部结束,接下来是离七的番外。谢谢每位亲的留言和礼物,礼物留给大家喜欢的作者就好。再次谢谢大家。
正文517番外:岁月静好——与君同枕西凉月(1)
“将我丢这里,不用管我饭,那啥我不吃早饭,你们吃。”
“不行。”
“不吃不吃不吃,我要再睡一下下。”
“不。”
浚“龙非离,你混蛋!”
身子一轻凌空,朱七吓了一跳,她正睡梦惺忪,此时“碌”地一下睁开眼来,怒视无视她发言将她抱进怀的男人。
“那我吃干粮,你进去和梓锦他们吃,我要睡觉。”
藐“朕说,不!”
酒楼门外,马车旁的陆凯和夏桑互视一眼,有些头皮发麻都是在这个男人身边跟久了的人,谁都能看出龙非离此刻压抑的怒气。
娘娘怀孕数月,肚里的不知道是龙子还是龙女,却极为难缠。早些时候呕吐厉害,后来变得好动又嗜睡,脾气古怪,这睡得胡天胡地,清醒的时候,又满皇宫的去捣蛋,几次差点没水淹火烧皇宫。惹得皇帝既心疼又恼怒。
但他到底舍不得对妻子严厉,这跟在手下办事的臣子便麻烦了。朝堂上,几乎没有谁没被龙非离挑出过瑕疵毛病,若说吹毛求疵,偏皇帝词锋虽利,说的却句句在理。
这也便罢,哪知在朱七怀孕的第三个月里,龙非离却接到名剑山庄的急信:师傅病重。信中言及想看看龙非离和他的皇后。这比不得数年前玉致接到的信函,乃龙修文之计。师徒之情虽厚,但老人知龙非离国务繁重,极少传书递信,此次来信焦急,估摸是最后一面了。
名剑山庄掌门对龙非离不但有授业之恩,更在他幼年予相护之情,龙非离一向敬重,龙非离虽顾虑朱七身子,但师尊兹事重大,朱七又多次恳求,便有了这次名剑山庄之行。夏桑等人随护在侧,段玉桓与晶莹率大批禁军乔装随护在后。
夏桑与陆凯深谙,若非朱七在此,龙非离虽是帝王之尊,必率众人在林野打尖,省却麻烦。
这酒肆客栈用餐卧宿本就单为朱七,她有孕在身,龙非离不愿她的饮食马虎了一点去,偏这位娘娘恹恹昏昏,零嘴照旧饭食不管,胡闹不拉嗜睡如命,龙非离担忧她的身子,又焉能不动怒?
这次出门,龙非离没多带随行的人,他也不用他人侍候朱七,事事大小,亲身替她打点了去,是以朱七的大婢蝶风,也没让随驾。陆凯看龙非离抱着朱七大步走远,朝夏桑道:“大人先赶上去打点,陆凯将马车停布妥当,立即便来。”
龙梓锦等人早就进了去布菜,夏桑点头,快步跟上前方男子。
那琼杏楼是桃源镇最大的酒馆,客人数不胜数,这南来北往的,门口的站堂倌儿,什么达贵商贾没有见过,这时一看走近的男人,二十多岁年纪,衣饰虽素,但布料却端的极为精致,做工考究,面如冠玉,那容貌气度竟是从没看过的好。他怀中女子一身紫裳,发挽浅髻,不见任何配饰,只用一支珍珠簪着发丝,那珍珠硕大浑圆,光泽莹润,估计一颗便可抵万金,那小二遂心知这对年轻夫妻必大有来头,立刻堆笑上前迎了去。
酒楼热闹,小二嗓门清亮,朱七皱皱眉头,看那人紧抱着自己,楼面许多目光射来,剩余的几分睡意终于压不过那丝羞~耻之心,扯了扯龙非离的衣衫,便要自己下来走。
龙非离却没么理她,眸光一扫,便抱着她往一张桌子走去,朱七一看,却见那桌上龙梓锦夫妇和玉致正看着二人,一脸促狭,越发羞愧。
小二笑道:“公子夫人原是几位客官亲眷,可已吩咐酒水饭菜?”
龙梓锦摆摆手,道:“都妥当了,有什么爷再唤你。”
“好哩。”
小二走远,夏桑坐下,看玉致还在取笑朱七,谑道:“你怀夏雪夏雨的时候,懒得更不像话,怎就笑了娘娘去。”
玉致的脸“刷”地红了,朱七大乐,笑骂了玉致几句,看龙非离不吱声,知他尚有余怒,也明白最近“恶行”甚多,伸手去握男人的手。
龙非离却微微挥开他。
朱七咬了咬唇,霓裳虽不知二人暗中较劲,但看朱七脸上憋~屈,一边替她与龙非离侍候茶水,一边与玉致小声笑起来。
朱七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道:“老十,管好你老婆,都跟玉致那死丫头学坏了。”
龙梓锦一声轻笑,接过妻子手中的活儿,道:“九嫂,霓裳要坏,也是跟你学的。”
朱七一时语塞,便要跟龙非离告状,男人却微一皱眉,朝刚走到的陆凯道:“去跟掌柜说,换个地儿,这里太吵。”
朱七明白,若能拿到厢房,龙梓锦早便办了,环了四周一眼,座无虚席,想来厢房早已客满,再说,出门在外,不事张扬,也是那人早吩下的。这时分明便是心里不高兴,为难了陆凯去。
陆凯却没有多话,恭谨颔首道:“是。”
朱七心中也微微动了气,腹中孩子动静极大,这段时间她也不好受,偏他不解她,也不像别的男人好言相哄,一声微哼,道:“陆凯,你坐下。”
陆凯苦笑,霓裳桌下一拉朱七,压低声音,急道:“娘娘,你这是当事不知,咱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皇上是为你,知你不喜吵闹,不是与你置气。”
果真当局者迷么,朱七一怔,一丝喜悦慢慢浮上心头,探了旁侧男人酷冷的侧脸一眼,眼珠一转,巴巴望向临窗的桌子,道:“阿离,我想坐那边。”
她说着又悄悄伸手去够男人的手,掌心在他掌上轻轻摩挲。
手上骤然一紧,她心里也是一紧,却是手掌被轻力弯捏成一团,裹进男人的大掌里,又听得龙非离与陆凯道:“就换夫人说的地方。”
她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却看到这时龙非离轻瞥临窗一桌,眸色突然微微一沉。
正文518番外:岁月静好——与君同枕西凉月(2)
“阿离,怎么了?”
朱七微微奇怪,随男人的目光看过去——靠窗临街那一桌人,似乎并非寻常商旅,一桌十余人,衣履华美,人人腰上缠着兵刃。主座上是名六七十岁身穿灰袍的老者,眉眼聚了一团锋厉之色,座下是两名年岁相仿的男人,另有妇人,青年,年轻女子数人,个个容貌都甚好,但若仔细看去,每人神色里又似隐隐藏着几分凝重。另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四周,侍候茶水。
她的注意力反一下落在其中一个丫鬟身上,她正安静地给主人斟着酒。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出,肤色如蜜,眼目轮廓有些深,却十分好看,发丝微鬈。便像纳明天朗给她的第一个印象,这个女子似乎并非西凉人。
她没有再细看。刚才对龙非离说,要拿靠窗的桌子,多有几分娇嗔撒娇之意,现在看对方竟是练家子,说不准便是武林中人,虽然自己的老公绝对不惧,但用强掠夺毕竟不是好事,再说,龙非离微服出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道:“陆凯,咱们就坐这里。”
浚又站起朝主座上的老者福了一福,诚恳道:“多有冒犯,小女在此赔罪。”
陆凯闻言,身形微顿,看向龙非离。
几人适才交谈并没有刻意掩饰音量,临窗桌上众人却已是大怒,座中一名绿衣青年手拍桌案,愤怒而起,扬手指向龙非离,冷笑道:“哪里来的纨绔子弟,爷的座儿岂容你能打主意,你可知爷是什么人?”
藐龙非离淡淡瞥去,没有出声,旁边的龙梓锦已然低笑道:“纨绔子弟总比那些个破落户好,一张小桌七八人的座次,偏要均出十数人坐,侍候的丫头跟着,连个座子也没有。”
龙梓锦是什么人,眼色一向毒辣,几言便点出对方诟弊。
不说青年,此时几名上了年岁的男人也动了怒意,灰袍老者旁侧一名青衫男人一下冷了眉眼,他身旁的粉衣女子已拂袖站起,娇叱道:“爹爹,我杀了他们!”
她说着,袖子疾扬——朱七只看见粉衣女子旁边的绿衣女子煞白了脸色,惊道:“姐姐,手下留情,那夫人身怀六甲——”
少女的声音未竞,一片金光已飞射过来,朱七大惊,下意识抱着肚腹,怕伤了肚中那人的孩子。她手刚抚到衣衫上,身子已被人抱进怀中,数个身影疾闪,她脑中微眩,却见夏桑和陆凯已挡在她与龙非离前面,旁边,龙梓锦也将霓裳揽进怀里。
玉致皱了皱眉,她本有武功在身,夏桑和陆凯又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金针还没近身,已教二人挥散了去,根本便伤不到她半分。
她脾气一向甚好,这时也不由得动了怒气,“死丫头,且不论那仅是一个座子,我嫂嫂已好言向你们赔礼道歉过,你却想要咱们的命?”
对座一众人,看着被碎成粉末落地的暗器,都震惊于这两名看似是护卫的武功,却并不知道夏桑和陆凯这轻轻一挡,用的也不过是一二分功力。
朱七暗说不好,果然,腰间男人的手略略收紧,声音已寒凉到极点。
“剁了她的手。”
“是,少爷。”
陆凯微微欠身,身形一动,已向那粉衣女子跃去,后者大惊,白了俏脸,几名老者脸色一整,闪身护到她前面。
“好个林家,自身祸端深重,怎又惹上了人事?”
突然一道声音破空而来,尖刺嘶哑,便像有什么东西哽塞在那说话之人的咽喉,让人心生寒颤,极不舒服。
朱七一怔,从龙非离怀里斜斜瞥去,却见一名头戴书生方巾的中年男子站在酒肆门口,背后直挺挺站了多名青壮男子,他唇角笑意吟吟,虽说是笑,那弧光全却异常冷薄,眸眼烁着几分诡谲。
被唤作林姓的一众人脸色顿变,骇怕之色立刻从眼角眉梢漫开,朱七奇怪——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到底与这一家子有何毗联?
“陆凯。”
龙非离声音中已透了分薄薄的不耐,陆凯不敢怠慢,伸手向横亘在粉衣女子身前的老者抓去,绿衣女子大惊,哀求地看向朱七。
朱七心念她刚才出言劝说,想劝下龙非离,刚张嘴,却只觉腹痛如绞,她抓紧龙非离的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龙非离眉峰一沉,迅速将她拦腰抱起,霓裳挣脱龙梓锦,走到朱七身边,伸手搭上她的手腕替她切脉。
“怎样?”龙非离眸色愈沉。
霓裳微微蹙眉,道:“想是适才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少爷,按霓裳之见,还是让夫人先行躺下稍作休息,霓裳再开一帖药与夫人服下为宜。”
龙非离抚了抚妻子的发额,一颔首,夏桑已擒住小二,喝道:“最好的客房,带路。”
这琼杏楼既是酒馆也是客栈,刚才一幕,那小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惧怕,柜台前掌柜亦然,朝他惊颤一点头,小二忙道:“公子,夫人这边请。”
那边,陆凯手下动作不停,三名老者已呈败势,眼看几名年轻男女便要加入战圈,这时,除去注意到那绿衣女子哀婉地凝着她,朱七心里微一咯噔,她看到那名异域丫鬟盯着龙非离。
朱七突然明白,从一开始,龙非离的心思就并不在那林姓众人里,而是在这名丫鬟身上。
————————————————————
正文519番外:岁月静好——与君同枕西凉月(3)
为什么。
腹中疼痛并不太剧烈,却让她仍无法按常思考,只能低声道:“我想睡一睡,但不希望有一分吵闹,可以吗?”
男人没有作声,她眼中是他沉骛的脸色。
“嗯。”
浚最终他伸手再次轻轻搔抹过她额上微湿的发,朝陆凯瞥去。
陆凯收回掌势,往后一跃,那几个男人却已萎顿在地。
在男人怀中上梯微微的颠簸里,她看到绿衣少女搀着那摇摇欲跌的粉衣女子,旁侧,那美丽的丫鬟神色复杂地看着龙非离。
藐她越发不解,只听凭意志伸手勾上龙非离的颈脖,将头埋进他怀里——没管顾片刻前惊煞楼里客人的打斗和此刻于人前与夫君亲呢的惊世骇俗。
却又听得谁的声音惊喜传来:“淳哥,你带人过来了,这下再也由不得他们作恶!除去这青莲教的恶徒欺我林家,适才还有人要斩我的手。”
似乎是那个粉衣女子在说话。
耳畔,脚步声飒飒,急遽又浑厚,似乎又有什么客人急至这楼肆。
头枕软衾,神识有些昏沉,听得霓裳低缓掠过,皇上宽心,娘娘的身子不碍事。
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些药,温暖的大掌按在她额头拭着汗水,她终于睡了过去。
朦胧间,颈窝细痒,睡意顿时被挥退几分。
她自是知道发生什么事,脸庞一热,身子微颤,睁眼开来,果见龙非离埋头在她颌下啄吻着她的颈子。
肤上热灼传来,男子发似墨,眉目如画,她也一瞬情动,捧起男人的脸,吻上他的唇。
“小七。”
他一声低沉,迅速的,她被抱坐上他的肚腹。
自她有孕以来,两人情事不多,这时她少有的主动,便成了燎原的火。
跨坐在他腰间,他一双铁臂紧紧扶着她的腰肢,滚烫的昂扬在她体~内律动着她被他温柔又霸道的摆弄整腏得细吟出声,攥紧他微敞的单衣。
窗子开了一隙,这个角度看去,竟已是银辉半地。她尚记得,刚进酒馆还是晌午时分,居然睡了这许久。
脸却很快被板过,龙非离的唇略有丝急促粗鲁的吻上她的,她仅有的一丝旁骛被彻底撤走
她慵懒地躺在他一侧臂上,脸上热热的,想来也是红晕未消,他支肘下颌,凤眸浅眯,目光巡视在她的眼,鼻,唇上,那眸里,却仍有几分深暗和不赝足。
她羞涩之极,扯了被子往脸上盖去。
他却不让,劈手将被褥夺过,覆到她腰上,她身上仅松垮着一枚肚兜,肌肤可见。
他的眸光似乎又深了几分,伸手抚上她的肚子,细细挲着,三四个月已初见形状,还不大,却也雪白浑圆。
朱七心里一暖,往男人怀里偎去,低道:“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突然想起,这可是经典问题,她咋就给忘了,不由得扑哧便笑了。
龙非离微微扬眉,“若是女儿,就一直生到有儿子为止,若是儿子,就这样吧。”
朱七一怔,随即恼了,“死耗子,你重男轻女,我偏要生女儿。”
“哦,”龙非离唇角一勾,“女儿么,那朕每晚都翻皇后牌子便是,直到朕有了太子。”
朱七又羞又恼,翻身坐到男人肚子上,正要好生“侍候”他,却听得敲门声传来。
几分急遽,却又轻微谨慎,几乎便不可闻。
“爷。”
听声音是陆凯——她从男人身上翻下,便要去下床去开门。
腰上一紧,却已教男人揽回怀中,她一愣,龙非离眉眼已拢上一层不悦。
她恍起什么,赶紧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紧。
龙非离慢条斯理下~床穿衣,她捂在被子中,看他瓷白如玉精瘦结实的肌理,窄腰宽背,完美啊完美,她的男人——她得意小声的笑着,龙非离回头警告一瞥,她不敢再捻虎须,将被子拉高,把自己妥妥当当藏在被褥里。
约是怕惊扰到她,陆凯的声音很小,“爷,那林家小姐想与夫人一见,奴才只说夫人已歇下,不知何时起喀,让她明日再来,但她来回数次,脸有急色,奴才冒昧,请爷恕罪。”
“夫人身子不爽,不见外客,若她再来,就打发了她去,通知十爷和夏桑,明早立刻起行,另你替我去办一事——”
龙非离的声音突然便低了,到底是什么事——朱七一凛,心下突生了个想法,只怕龙非离要陆凯办的事与这林家或者那丫鬟不无干系,刚才倒忘了问龙非离有关那女子的事。听得陆凯掩门离去,她一急,从被褥里探头出来,道:“陆凯,替我找林家小姐过来。”
————————————————————————————————————————————————
茶烟袅娜微逸,听罢林倩芳——那绿衣少女所述,朱七才明白他们似乎卷进了一个极大极棘手的“麻烦”中去。
原来这林家是武林一庄,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名声,席间所见的绿衣青年是她长兄,却与青莲教一坛主之妻有染,这青莲教乃数年来江湖上兴起的邪教,拢集其余邪妄之派,势力甚大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大结局)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