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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证父亲的指示?
哈!拿这个当理由,到底是要说服谁啊?五代漠然的瞪了地上的纪云一眼,顺便用尾巴报复性的扫了几下,还真以为自己会接受这答案吗?
再者,就算真的发生『失控』,五代冷冷的轻哼了哼,【那个】怎麽可能会撒手不管?说不定,正在【那里】好好的欣赏这一切呢,五代瞪著纪云的脑袋想道,四代会怎样,自己管不著,但【那个】绝对不会看著让纪云消失。
话说回来,这里的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从四代出现开始,似乎就被莫名其妙的一条线拉著走,而操纵线的对纪云的个性似乎了若指掌,引著它们来到了这里,还有那个指示,就算用任何系统运算,准确度几乎逼近於零,但只要扯上父亲,纪云是绝不会轻易忽略。
『喂!你说,那个声音真的是父亲……骆教授吗?』五代用脚掌轻轻踢了踢纪云的脑袋,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它赌气似的再踩了几下。
如果是真的,这个指示又有什麽意义?做起来是易如反掌,但做了以後对谁又有什麽好处?
难道说,这座塔里面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还有什麽?五代读取所有的纪录,开始重组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它慢慢的审视时,突然从楼梯口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五代竖起耳朵,警戒的挡在纪云前面,瞪著不速之客。
「……的确,如他所言,是只很有灵性的狗。」
来者不惧不慌的与五代保持距离,低头俯视著倒在地上的纪云。
「若有一头长发的话,就更像了……」
像?五代愣了下,若提到与纪云面貌相似的人,也就那麽一个,如果不只是碰巧长相相似,难道那个人竟然也曾在『这里』?
「怎麽?据我所知,你应该会说话吧?」那人环顾四周,道:「反正这里除了你我以外,并无他人。」
五代仔细打量此人,他在打什麽主意?非要引诱一只狗说人话?
「他短时间应该不会醒来。」那人用下巴指了下它身後的纪云:「在这空档,陪我这老人家聊个天应不为过?」
五代静静的看著对方半晌,缓缓的趴了下来闭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对方,但勉强竖耳恭听的样子。
「除了主人以外,你都不想理会?」
那人淡淡的苦笑一阵,问。
「之後打算怎麽办?」
啊?五代半睁著眼,什麽怎麽办?
「是说我这个死人也没什麽资格问,不过,外头各路高手等著宰他……」
凭他们?宰得了我头给你!五代给了个白眼,又趴了回去。
「这边又是悬崖峭壁,没什麽地方可以躲,再者,也不能躲一辈子。」
我的一辈子可能是你的三辈子以上……五代没精打采的连眼都没睁,突然想到什麽,直起身来看著对方。
这个人,身为崇峰塔无名的守护者,知道钥匙在失控的四代身上,还有,是目前唯一说过『可以去见他』的人,明明知道与死者见面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人却毫不迟疑的对著纪云这麽说。
就像是阿努比斯,引路者一样的角色,恰好的出现在这里,逼著纪云做出选择。
会是陷阱吗?可是,这人并没有说谎,五代沉默了下,把一旁的沙抹了些来,用爪子在上头写道。
『不劳费心』
确定对方看完及看懂後,五代用脚掌一抹又写:『请问国师的名字』
如果国师真的就是父亲的话……
「……真正的名字他没提。」沉默半晌,似乎考虑该不该说,那人叹了口气,掐指算了起来,问道:「假名的话我倒知道几个。」
不需要,正想这麽写的五代,突然睁大了眼,缓缓的在沙上写了三个字。
『左弼浔』
那人默然看完,眼神倏地从讶异转为冷寒:「你怎麽知道?」
五代迅速抹去,再写。
『猜的』
「怎麽猜?」语气虽徐缓,但冷酷的眼神仍未变。
『随便猜』
五代写道,事实上从之前纪云的对话纪录中,有些许的蛛丝马迹可寻,第一,这人在司徒一哥询问时,说左弼浔是『他』、也不是『他』;第二,这座塔原本打算作为国师之墓,但後来发生意外作罢;第三,这是资料库中唯一一个未核对过本人长相的名字。
虽然无法确定,但随便猜猜、乱做假设,总不用付钱吧?可就算看了对方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五代还是无法确认国师是否就是父亲,最大的反证就是父亲连菜刀剪刀甚至瑞士小刀都不太会拿,有可能到这边成为赫赫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剑术高手吗?如果这里是重力只有六分之一的月球,跑得快跳得高外加以讹传讹搞不好还有点可能,但是这里的重力与原来相同,怎麽推论都不可能会是那个让武术评审们又惧又惊的左弼浔。
对方似乎知道五代的疑虑,补上说明:「国师不会武功。」
啊?这家伙一句话就把所有假设又全推翻了,五代皱眉,左弼浔不会武功?那外头一群人是在吵啥啊?说到底就是因为不小心捡到了天煞剑谱这本运动手册和碰上那堆骨骸、还有那把天煞剑,纪云才会不断卷入麻烦之中,与这群人牵扯不清。
等一下,五代愣了愣,这座塔的位置和【那里】相距不远,这表示什麽?没有棺材没有尸骨的墓?连衣冠冢都称不上,如果连当作墓的凭藉都没有的话……
『崇峰塔是天煞的墓碑乎』
五代微微犹豫的加了语助词,这边有人看得懂问号吗?
对此,那人只是眯了眯眼,微微颔首。
这座塔并不是埋葬的墓地,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埋葬,全都在那个洞|岤中,剑谱、剑、还有尸体。
可是,不太对,五代才刚作出假定又马上推翻,那个尸骨纪云确认过,是楼水蔺的亲属……很有可能是他的哥哥,所以,如果说楼水蔺的哥哥就是左弼浔,这假定才有成立的可能。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五代望著眼前的人,这些线索与假设若能成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说谎,但是侦测系统没有任何反应。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回来?」
那人挑著眉,先是低低笑了起来,接著越来越狂妄大声,倏地拔出了剑。
「因为终於让我等到这一天!」
感到杀意的五代马上起身,在纪云的身旁戒备起来,要是在此时断线,不知道纪云能否找得到路回来,当务之急,以防守为要,攻击次之,对手只有一个人,锁定防守范围即可。
在范围以内的攻击,就不能怪我不留情了,五代无言瞪著对方,给予沉默的警告。
辅助机并没有遵守三大定律的规范,尤其是在保护纪云这点上,严格说来,四代对其他人的攻击并未违反定律,因为辅助机根本就没有这种设定。
给予的指令越单纯,越能长久且反覆的执行下去,而辅助机的它们唯一的指令就是保护纪云机体,其他定律与规范反倒是可有可无。
但纪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点,五代会乖乖遵守三大定律,也不过就是因为在不违反最高指令、与纪云的指示双重条件下的行为而已。
如果非要杀人不可,就由它来动手,不让纪云产生任何的矛盾,以维持系统的稳定,就是五代它们的任务。
四代的失控,在五代看来也不过就是判定危险程度、与服从命令的差异大小的分别罢了,其实若四代真杀了那些人,纪云的行为就能说是自我防卫,虽不能完全免罪,但至少能造成正反两面不同的意见,进而产生争论,取得缓冲时间。
既然情况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这都是谁害的啊?五代哀怨的瞪了纪云一眼,怎麽办?就看著办吧。当务之急,就是继续执行指令-保护纪云。
五代开始搜寻任何相关资讯,既然是师徒关系,那司徒一哥的攻击纪录应该可以当作参考。眯起眼看著敌人-司徒啸浪,五代计算起若对手进入警戒范围的话,要从哪里开始攻击才好。
※※※
『当我无法听见你的呼喊时
请以你的双手将我毁去吧
在我还能是【我】的时候』
我推开迷宫尽头的门,在幽暗的房间中央放了张圆桌,桌上摇曳著火焰一般的鲜红影子,像是上了发条的音乐盒,不断咏唱的模糊歌声。
「就好像是预言一样的歌曲哪,少爷。」
在对面的桌边,微微红光照出四代的轮廓与嘴角的浅笑,还有蜿蜒在颈部上的幽蓝刺青,我皱了下眉。
「请别露出那样的表情。」
四代朗声笑道。
「毕竟我已死过一次,这不算什麽。」
「……被病毒侵占了?」
刺青的幽蓝花纹从圆桌下方地板不停的延伸出去,转眼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墙面,闪烁著青紫色的光芒。
「不是的,少爷。」四代缓缓摇著头,抬起布满刺青的手臂,说道:「是我『让』病毒进来的。」
「让?」是防卫程式出了问题?若是如此,如能加以修复……正当我这麽计算的同时,四代轻弹了下指,让中央的光更为强烈,也让我看清楚他的身影。
「如果不是这样,已经损毁到无法复原的我,又怎能再次启动?」
刺青蔓延在脸上,四代有点凄凉又有点疯狂的笑起来。
看清楚它的样子,我往後退了一步。
四代并不是『坐著』,它腹部以下全都不见,被放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刺青顺著椅背朝四周不停的伸展出去。
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了。」四代摊了摊手,道:「这就是事实,少爷。」
刻意让病毒侵入进而当成自己的双足,但同时存在著被侵蚀吞噬的危险,互相牵制却又彼此利用。
「被侵蚀的越深,就更可以利用病毒码来重组,是吗?」
「……没错。」
持续著死去与重生的回圈,在控制与被操控之间挣扎,终究因系统负荷过重而造成强制休眠。
非常合乎实际发展的推论,只除了一点例外,我问。
「【梓落】是什麽?」
没料到我会这麽问,四代愣了愣,莞尔一笑。
「不过是个仿冒品罢了,当我与病毒两者互相压制时,不知怎地竟有了它的存在,更刚好的还趁机取得机体的主控权,这也算是一种意外吧?竟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事实,就这样痴呆无知的过了数年,倒也相安无事。」
我读取一切有关【梓落】的纪录,只是个偶然产生的错误系统,会有那样的行为模式?
「直到那一日……」四代收回飘远的目光,浅笑的看著我:「这些都无关紧要,不是吗?少爷,重点是……」
──你为何而来?
四代双手交握在桌上,沉默的看著我。
我没有回应。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无法确定将四代唤醒到底是好还是坏,这个……已经不是四代的四代,既相似熟悉却又陌生危险,若以机体安全为最高考量,『破坏』就是最佳选择。
既然无法拯救,只好亲手毁灭。
系统不断的提醒,就目前所在的时空来说,成为病毒巢|岤而失控的四代,是我最大的威胁。
举起枪,我对准四代的眉心,静寂之中,唯有鲜红的影子继续唱著无名的歌曲。
『当我无法听见你的呼喊时
请以你的双手将我毁去吧
在我还能是【我】的时候』
「这样就可以结束了,终於……」
四代缓缓闭上眼,轻轻的跟著红影哼唱。
『燃烧吧
请将一切都烧尽
在你安稳的拥抱中
我慢慢地化为尘埃飘散
你只是静静的仰望天际』(※)
「……如果能这样死去,也算是一种浪漫吧。」四代闭著双眼,微笑说道。
「浪漫……?」
瞄准完毕後,我突地抬头,使用眼睛雷射朝天花板攻击,直到把整片都打烂为止。
「天啊!你这个恐怖份子!不知道在系统中用这种攻击很危险吗?」
幽蓝身影在空中边跳脚边叫。
「仰望天际……」我看著四代脸上稍褪去的刺青与激赏的眼神,回道:「只有下面两种情况我才会这麽做,第一是探测瞄准,第二就是发动眼睛雷射攻击。」
父亲的浪漫,之二。
「哦?竟然有提示?」从四代刺青延伸出去的影子笑道:「不过,就算如此,我手上还是有人质。」
四代身上的刺青突然像是缠绕般不断旋转,它痛苦的抱住肩膀,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那不算干扰。」我举起枪,朝上方开始进行攻击,没有任何顾虑,身处於系统之中也不用考虑耗费的能量,完全的不留馀地。
「哎啊……连它的死活都不管?」那影子在空中飘飘然的闪躲著。
「被病毒影响而失控,跟死了没两样。」我望了四代一眼,以侵蚀程度而言,能够做出那样隐秘的提示已是最大的限度,加上又失去了大部份的主体,要彻底清除病毒的机率近乎於零。
「既然无法修复,就由我来进行移除。」
我轻弹指,脚边迅速出现火焰,烧灼著蔓延在地上的刺青。
「你这样做是玉石俱焚!」
那影子愤慨的骂道。
「否定,这里没有玉也没有石头。」我转换手上的武器模式:「只有,程式码。」
-待续-
事实证明,修稿比赶稿更让人头疼……>&65342;<
还有,我果然是靠气温在动稿的啊~~~(踹)
歌词改编自天野月子的『蝶』
云深不知处第十七章〖7〗
崇峰塔外,虽说雨势减缓,但各门派的人数却没有减少的趋势,反倒像是围城一般,从山脚就有人轮番守著,天色灰蒙,数十双眼睛猛朝著崇峰塔看,就怕一个闪失,让入塔的纪云给飞了。
「没想到纪云这小子竟如此狡猾,反过来利用崇峰塔。」咎长老恨恨道:「无论如何,这次绝不能再放过他。」
他有意无意的望向颂凌庄一行人,司徒绍华正要恶狠狠的瞪回去,却被司徒绍采的扇子挡了下来。
「诸位前辈所言极是。」与之前态度迥然不同的司徒绍采拱手道:「七钥虽非文武职官,也非勋爵,但严格说来,也是皇上册授之位,由此看来,是不是……该向官府知会一声呢?」
「什麽?」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杀害七钥的确是罪大恶极,但是,朝廷想必不希望武林人士以此为名,兀自私了吧。」司徒绍采神情凝重的说道:「若各位决意如此,一意孤行,在下斗胆请教诸位前辈,朝廷会怎麽想……皇上又会怎麽想?」
「颂凌庄的小辈,少扯废话。」静虔师太拂袖道。
「是不是废话,难道要等到官兵上门才知道吗?」司徒绍采冷静的问道:「扯上七钥,怕是无法与睁只眼闭只眼的平时相提并论。」
他转身,望向暮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无视於朝廷,那麽後果……想必暮驰大师也心里有数。」
「……的确有所不妥。」暮驰沉声道:「请各位勿逞一时之快。」
「哼!报就报!我就不信官府还能变出什麽花样!」
咎长老随口吩咐下去,叫了个人下山,心里默默琢磨起来,官府要的只有人,那麽若能藉机取得剑与剑谱,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麻烦的是该怎麽抢先拿到手、该怎麽堵别人的閒言閒语。
「晚辈在此谢过咎长老。」他恭敬的回了礼。
两权相害取其轻,司徒绍采用了招险棋,但是他也明白官府那边比这群武林中人和蔼可亲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将是引狼入室,但至少时间可以往後缓一缓。
「商量一件事。」
默默听完司徒绍采方才的对话,楼水蔺低声向孔绍允说道。
「你还记得那条密道吧?」
孔绍允不著声色的眨了下眼:「你打算从那里进去?」
「要走就要走大门。」楼水蔺盯著半掩的门:「抬头挺胸,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但可没说离开的时候走。
一瞬间了解对方的打算,孔绍允佩服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死了什麽都没有了。」楼水蔺摸著肩膀上的伤:「几个和尚总比这些流氓好打。」
他使个眼神,要月鸾宫几人先走,没想到两位长老无视他的暗示,硬要留下来。
「千载难逢的好戏,怎能错过?」岳巍嘴角微扬。
「只可惜没有什麽配戏的酒菜。」岳峨啧了啧嘴。
奉斯彤与任介尧在两位长老的撑腰下,更是明目张胆的不理睬,楼水蔺只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随便你们。」
孔绍允这边倒是不担心,有司徒绍采在,颂凌庄应可全身而退,再者,自己已舍弃『司徒』一姓,自此至终将与他们毫无干系。
唯有司徒绍叶,他没办法抹去心中强烈的内疚与自责,孔绍允望了晕厥过去、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痕的绍叶,紧皱起眉,暗中跟司徒绍采交代一句。
「告诉绍叶,要恨,就恨我吧。」
「也要人活著才能恨。」刻意背对著他的司徒绍采悄声回道:「保重。」
他点点头,望向楼水蔺,後者给了个白眼。
「真是爱跟。」
「彼此彼此。」
孔绍允闭上眼,随即听著楼水蔺鞭声一起,马上带著剑往崇峰塔大门冲去。
※※※
正当一人一狗对峙之时,从狗身後的洞|岤竟传来宛如幽灵鬼魅一般的声音,伴随著金属撞击之音,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呵呵……这是我要说的话,司徒啸浪。」
五代转过头,眯眼一瞧,那人简直跟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没分别,满头乱发与脸上胡须都揪成一团,手上与脚上都绑著锁链,骨瘦如柴,那眼睛却像是看到猎物一般饥渴,脸上还挂著诡异的咧嘴笑容。
「你到底打算把我关多久呢?」
这还真是前面有狼、後面有虎,五代甩了下尾巴,管他的!要是侵入警戒范围,两个一起打。
「直到今日为止。」司徒啸浪剑锋一转,直往对方指去:「我已经遵守约定,让你多活了十年。」
那人闻言竟嘻嘻笑道:「约定?有这种约定?把我关在这、折磨我生不如死?和谁的约定?妖魔吗?」
「至少让你活著。」司徒啸浪回道。
「哼,活著?如果那样是活著的话?你何不自己试试?」
嗯?五代低著头听著两人对话,司徒啸浪要砍的是这位原始人,而原始人似乎也要跟司徒啸浪算帐,那麽司徒啸浪那句话的主词难不成就是这位原始人?原来如此,真相只有一个,五代击了下狗掌,谁没事找狗的麻烦啊?怪就怪在自己的位置不对,刚刚好在两人中间,更不巧的是它还得守著两具看起来像尸体的机体,若是这两人打起来,五代两边都得防,刀剑不长眼,万一砍到传输线在这里找谁买去?
两位,可以换个地方打吗?五代正想以无辜的水汪汪大眼、加上垂下的耳朵、还有摇晃的尾巴来说服二人时,他们却早已打得天昏地暗起来。
五代只好做件简单的事-就地趴下,压著四代和纪云的连接线,若要说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里,其它的……谁越了界就用尾巴扫出去,胜负生死之类的不在管辖之中。
但是在旁人的眼中看来可不是这麽简单,一只黑狗大剌剌的趴在两人的脸上(连接线在後脑袋),尾巴还不时甩来甩去,怎麽看都很像是守著食物兼用尾巴赶苍蝇,肉食性动物常有的行为,更甭提狗屁股是压在纪云脸上(因为尾巴守备范围比较广,绝对不是趁机报复……五代如是说)。
秉持『人不犯我,我不打人』的定律,五代非常精准且公正的在原始人没踢到司徒啸浪,反倒快踢到自己时给了几记无影尾扫过去;而司徒啸浪几次不长眼的突刺,也被五代的脚掌拍开,两方次数比起来,原始人多了一点。
「嗯?」原始人彷佛现在才发现地上有一只狗的存在:「呵,没想到你竟沦落到找只狗当帮手?」
「……并不是。」司徒啸浪皱了下眉,难道对方没看到那只狗数次用脚掌轻轻一拨就让他的剑偏移准心?压下
云深不知处(第一部)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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