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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第一部)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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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第一部)作者:肉书屋

云深不知处(第一部)第20部分阅读

瞪了过来,轻哼道。

「是。」不做出违法及伤风败俗之行为即可。

「以你的身手,自保应绰绰有馀……」楼水蔺盘算了下,道:「若是连你一起带回去……」

「否决。」我得见到梓落大人,判定他是不是父亲才行。

「我就知道。」楼水蔺给个白眼,叹道:「也不能像上次把你绑回去,算了,事态紧急。」

他塞给我一个锦囊,里头装了个橡皮面具……类似电影电视特效用的那种。

「三天後,你戴上这个,虽然不能像个十成十,至少还可以唬人。」

楼水蔺交代了用法,轻拍我的脸,笑问。

「若我没回来,你会来找的吧?」

「肯定。」租约仍然在有效期限中,若是失效得去把剑收回来,把墨令还给他。我看著他腰间的天煞剑,收讯测试正常:「要回收租赁物与归还押品。」

楼水蔺愣了下,扯了扯嘴角:「被你这样一说,方才的感动就像烟一般消失,真不知道你是无心还是故意……」他无奈的微微笑著:「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莫可奈何,谁让我看上了这样一张桌子呢?」

「请问,」我环顾四周,读取之前的纪录,道:「你要跟颂凌庄买桌子吗?」纪录中楼水蔺并未随身带张桌子来。

「……不是。」楼水蔺愣了下,眨眨眼道:「如果那张桌子能卖的话……我会买的。」但应该不用跟颂凌庄买……他喃喃回道。

「请问,是钱没带够、买不起吗?」

楼水蔺连住宿费都缴不出来,还跑来跟我挤一间,大概没带够钱。

「算是吧,不知道我买不买得起。」

楼水蔺笑嘻嘻的轻轻捏了下我的脸,没来得及闪过,判定不会损害机体,就任他去。

「请问,很贵吗?」我问道,这几天帐算下来,对於这世界的物价标准也有个初步的认识。

「……无价。」

楼水蔺松开手,抚著我的脸颊,给了个无法辨识、高深莫测的笑容。

「提醒。」

身为孤儿院的院长,照理来说应别太铺张浪费,更何况是为了一张负担不起的桌子,弄到倾家荡产、沦落街头,就逻辑而言,很不划算。

「谨慎理财,信用至上。」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循环利率】、【信用卡】还是【银行】、【地下钱庄】之类的借贷机制,如果没有确切的还款计画,未来以债养债的可能性偏高,我看著楼水蔺,劝道。

「请斟酌自己的还款能力,建议克制购买欲望,避免不必要的支出与开销。」

「……」

楼水蔺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三秒,他挤皱了眉,嘴角也抽动几下,张大了眼瞪过来,咬了咬牙,狠狠给我一个大白眼後,无力的仰天长叹起来。

这样的动作,是否表示他放弃购买行为呢?我看著他边叹气边瞪人的样子推测起来。

还有……五代,需要我提醒你只差四公分就会从树上掉下来了吗?

※※※

楼水蔺骑著马离开,司徒二哥本来提议要走水路,大概想起晕船的痛苦,楼水蔺青著脸看了我一眼,婉拒司徒二哥的好意,行个礼後就跳上马奔驰而去。

我继续进行跟踪司徒一哥的行动,五代则是同步监控司徒一哥和四哥,针对观天晁聆的谈话,我们归纳出以下的推论。

第一,疑似为父亲的梓落大人因为某个意外而重伤,在颂凌庄的别馆修养。

第二,在那个意外之前,他曾经问过司徒一哥会不会为他流泪,一哥的回答是不会,观天晁聆因此对司徒一哥有所不满,而司徒一哥似乎为此内疚自责──以上是采自楼水蔺的推测,而从观天晁聆与司徒一哥的反应推定为真的可能性80%以上。

第三,在模仿司徒一哥之後,可能得到见梓落大人一面的机会。

我本想完全的仿照司徒一哥的行为模式,但是观天晁聆的提醒,却让这个方案出现变数。

旁人看了或许会觉得很像,更何况我是一分不差的仿照他的行为模式,但若是本人来看的话呢?

照观天晁聆的说法推断,应该是不像的可能性较高。

「纪云!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啊?」司徒绍华在眼前挥著手道:「我偷偷拜托褚宇演练一遍给你看,别给我发呆啦!」

「有。」我起身,行礼:「感谢您的帮忙。」

「不客气。」褚宇顺了顺气,回道:「其实庄主的招式不只这样,我只看过基本而已。」

说完,他朝司徒绍华打个招呼,便快步离开。

「其实……」司徒绍华嘟起嘴,念道:「褚宇也没那麽像,还是大哥比得好……」

「请问,有判定的标准吗?」

「唔,这很微妙,说不出几分像几分不像。」司徒绍华沉思一下,道:「简单来说是感觉,但感觉这种词很模糊……」他击了下掌:「乾脆这样说吧,若真与仿同时出现,很简单就知道谁真谁假。」

「是。」

如果有个正确比对,就可以判别……举例来说就像是真钞伪钞,一瞬间可能觉得很像,但若是两张同时在手便知谁真谁伪。

「你的情况又更麻烦。」他白了我一眼,道:「班门弄斧,自个儿看最知真假,哪能替代得了?」

「请问,替代谁?」我问。

「你不是要替代我大哥吗?」司徒绍华皱眉问道。

「否定。」

目前并没有替代司徒一哥的必要,又不是逃狱。

「那你跟踪他干嘛?」司徒绍华挑眉。

「取得相关资料。」运动模式外,还有颂凌庄的配置图。

「啊?」司徒绍华盯著我瞧个半晌:「算了,你在想啥我从来都搞不懂,总而言之这两天你打算继续跟踪我大哥?」

「是。」现在是吃饭时间,不便打扰。

「可是大哥都不用剑……你跟也没用。」司徒绍华叹道:「跟了好几天,你大概只能模仿他看书审帐,说到这,李总管那边你忙完没?」

「不确定。」我答:「今天没有东西。」

「大概他也知道你忙,不敢吵你吧。」司徒绍华长呼了口气,倏然跳起来,叫道:「大……大哥?」

我看著出现在院子门口的司徒一哥,推论今天用餐时间比昨日早了半小时。

「……吃饱了?」司徒一哥走近,瞥著我,问。

「是。」我点头。

「绍华。」他看著司徒绍华,道:「是你拜托褚宇?」

「……是。」司徒绍华低下头、心虚的回道。

司徒一哥看著他一会,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头看著我道。

「纪公子,要是你打算模仿褚宇的招式,不用两天後,我可以直接了当的跟你说,是不行的。」

「我知道。」速度和流畅度比对之後有很大的误差。

「褚宇的速度不够快,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有时太低……那是他的毛病。」

司徒一哥淡淡回道。

「如果要看的话,去看绍铨的可能比较接近。」

「才没有呢!」司徒绍华抬头看著司徒一哥,否决道:「三哥他是用刀,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真要说像,谁都不像。」司徒一哥拔出剑来,就著月光审视起来:「若是一心模仿,也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

「不就只是个天煞剑法!」司徒绍华突地大骂一声,从司徒一哥手上抢下剑:「为什麽你们每个人都迷了心窍?在我看来厉害的是纪云,不是剑法啊!大哥你不想学又想学,我比给你看算了!」

据现有资料显示,司徒绍华的运动神经……偏差,他煞有其事的挥起剑来。

「飞燕点水,剑气凌空。」

武林大会上楼水蔺比的第一招,运动手册上第五页写的第二式,但若不是司徒绍华说明他比的是这式还真比对不出来……相似程度约为154%。

「先这样,然後是这样……」司徒绍华以慢动作呈现,若以快速重播後,相似度提高到877%。

「……纪公子你觉得呢?」司徒一哥皱了下眉,问道。

「相似程度不到一成。」不过,若以整体动作来看,可以知道司徒绍华的确在模仿天煞剑法。

「是这样没错……」司徒一哥看著自己弟弟拼命挥舞的样子,半眯起眼:「可是,你的影像却愈加鲜明起来。」

因为实在太过惊人,太过鲜明,动摇的人反而是自己……司徒一哥叹口气,制止眼前的弟弟:「好了,绍华。」

「不就只是这样,为什麽会受到干扰?」司徒绍华收了剑,张大眼不满的说道:「明明完全不一样!为什麽……为什麽要怪到纪云身上啊?」

「我并没有怪罪。」「请问,他有怪吗?」司徒一哥和我同时开口。

「就算没有好了。」司徒绍华很明显给了我一个白眼:「那干扰又是怎麽回事?大哥你其实只是……」

我和司徒一哥明明答案都很相似,但为什麽是我被白眼?正在推算可能原因时,司徒一哥冷下了脸,质问著司徒绍华。

「只是什麽?」

「只是……大哥你只是……」司徒绍华咬白了唇,像是豁出去一般,大声说道:「你只是想知道为什麽!」

司徒一哥浑身一震,惊愕的瞪著自己弟弟。

「请问,」我看著僵持的两人,问道:「你不知道【为什麽】吗?」

「……你知道?」司徒一哥缓缓转头看著我。

「【为什麽】,常用於询问原因、理由之用的疑问词,通常摆於句首,例如:为什麽你要代替你爹,也有表示问题与答案之意,例如十万个为什麽。」

「……」司徒绍华呆了一下,大吼起来:「不是这个【为什麽】啦!」

「请问,还有别的意义吗?」

司徒绍华翻了好几个白眼,叫道:「大哥,看到没?拐弯抹角对他是不行的,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帮你问!」

还没等司徒一哥反应过来,司徒绍华就开口问道。

「纪云,你为什麽看过天煞剑法?」

「……」我查了下纪录:「从地上捡起来看的。」

司徒绍华垮了下脸,又问:「你为什麽见过左弼浔?」

「……否定,推定没有。」那个尸体不是左弼浔。

「你之前不是说有见过?」司徒绍华讶异道。

「推定误认。」

「……那你怎麽会天煞剑法?」

「提醒,这非【为什麽】的问句。」

「……你为什麽会天煞剑法?」司徒绍华没好气的改过来:「不要跟我说你是无师自通、看书学的……」

「是。」

就说别跟我说了……司徒绍华皱眉念了下,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麽……」他瞥了司徒一哥一眼:「为什麽前任的绝影首领下令务必毁去天煞剑谱、却又下令不准动月鸾宫?」

司徒一哥僵硬的看著司徒绍华。

「大哥,我知道的,远比你认为的多。」司徒绍华苦笑起来:「真的很多,但是,每当知道了些什麽,又多了很多不知道。」

「绍华你……」

「无法理解师父的命令,想要遵守却不明所以,心里感到很矛盾……」司徒绍华直直望向司徒一哥:「大哥你只想明白为什麽罢了!」

「请问,我可以回答了吗?」我看看两人,回:「不知道。」

前任的绝影首领没有相关资料,所以也无法找出来徵询。

「另外,我看的那本剑谱已经碎掉了,若无法再版,可以归於毁损灭失。」

司徒绍华听了我的答案,突地笑了起来。

「哈哈~这样剑谱的确是『毁』掉了。」他望向当场愣住的司徒一哥,笑著问道:「那大哥你又在拘泥什麽呢?」

司徒一哥看著他的笑容,又望了我一眼,无奈的叹口气:「把剑给我。」

「大哥?」司徒绍华担心的问道。

「二天让你学会应该绰绰有馀,除非你的眼力和跟踪一样差。」

司徒一哥背对著我,在月光下,长剑出鞘。

「我只比一次。」

-待续-

少话的一哥好难写><

云深不知处第十四章〖1〗(穿越恶整)

第十四章

同|岤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楼水蔺指尖顺著墙上字痕、一笔一划的写著,双月长老-岳巍、岳峨两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著,等到他写完後,才轻轻开口唤道。

「宫主。」

「……其他人都没事了?」楼水蔺仍看著墙上刻痕。

「是,真的是很抱歉。」岳峨低下头,道:「没想到竟著了敌人的计。」

「不是你们的错。」楼水蔺淡淡回道:「看来对方只是吓阻,所以中毒者只是起疹发痒,没有危及性命。」

「只是,症状实在与『蜂雨』太类似……」岳巍皱眉又道:「所以韩彦才会……」

「无妨,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楼水蔺呼了口气,指著字痕,问。

「这是他临走前所刻的吧?」

──同|岤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最前头的一行字,却是最晚刻上。

岳巍沉思了下,和岳峨互看一眼,回道。

「应该是。」

「原来是这样……」楼水蔺苦笑起来:「当时我为什麽没有想到,这是他的遗言。」

「遗言?」岳峨惊讶的抬头看向墙:「宫主的意思是?」

「是对我们的告别。」

「告别?」岳巍讶异的瞪大了眼。

「你们也知道,他就是固执……明知那人他不该爱也不能爱,却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意孤行,他跟那人一起离开月鸾宫时,已经确定自己不可能再回来了……」

因此,才会留下天煞的双生剑……楼水蔺握紧腰间的剑柄。

「难道……不可能是隐居吗?」岳峨摇头问道。

「是的,他如果想躲,的确连我都找不到,所以我们这几年才会忙得不可开交。」楼水蔺淡淡笑了下:「仔细一想,他跟那人一起走,如果这句话是写给那人看的,根本没有必要刻在这。」

那人对他简直是守礼到狷介的程度,竟没踏入这房半步,更甭说要看到他刻的这些字,但那人却将天煞剑法和天煞的双生剑都给了他……想到此,脑中突然浮现断断续续的影像,楼水蔺蹙眉,努力回想。

他留了上部和双生剑在这,却独独把下部一起带走……是的,就是楼水蔺看了三晚的那本。

「不对……不光是看而已……」楼水蔺缓缓摇起头,喃喃说道:「那个时候……」

楼水蔺转头望向前院,一样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一旁的烛火随风摇曳晃动,恍若梦境。

『你看得懂吗?』那人揪著嘴边胡子,声音粗哑的笑道:『小小年纪,学这个太难了点。』

『谁准你嫌我小!』少年嘟起嘴,手一挥就是一拳,那人轻巧闪过,若有所思的看著少年。

『光看书学得会?』

『不用你多管!』这个人罗嗦的讨厌、长相也惹人厌,最最可恶的,就是哥哥眷恋的目光总是追著这人,他却浑然不觉。

让哥哥痛苦的人,他全都讨厌!

『我只是想知道,要怎麽样才能打败你!』少年忿忿不平的骂道:『还有,代替我哥好好的教训你!为什麽要让他那麽难过!』

那人愣了愣,沉默许久後才喃喃地回道:『难过……难过吗?也不全是……』

『哼!』少年别过头,又仔细的看著书,不理会那人,直到哥哥走过来,出声唤道。

『水蔺,记起来吗?』

『我快看完了。』少年抬起头,得意的看著兄长:『很简单嘛~就是这样……』

少年比划了下,却总是不够顺畅,望向一旁的兄长……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少年边想边支吾回道。

『哥,等我再练一段时间……』

『看书毕竟有差。』兄长笑眯了眼,宛如弦月一般:『难得弼浔在,你要不要看他使?』

『谁要看他!我宁可看哥哥的!』少年耍赖的别过头,却听夜空传来剑鸣,不自觉的往出声处望去,只见那人竟在屋顶上,挥舞著闪烁蓝光的长剑,把书上的绝妙招式使了出来。

少年想撇过脸,但却像被人点|岤般的一动也不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书上招式变得鲜明,就像烙印一般停留在脑海。

直到那人收了剑,少年仍呆愣的看著屋顶,一旁的兄长突地笑了出来,让他回过神。

『好看吗?』

为了掩饰被看穿的困窘与涨红的脸颊,少年哼了几声,故作不屑:『还……还好啦!哥你比的才好呢!』

『怎麽拿鞭子跟剑比?』兄长笑著轻声斥道,把腰间剑交给少年:『交给你了。』

『哥?』少年愣愣的看著手上的剑和上部的剑谱。

『但是,这个就没办法。』兄长微笑的指著少年翻阅的下部剑谱:『我得还人呢。』

『这不是那家伙的吗?』少年朝著墙边的人影努努嘴。

『……是啊。』兄长苦笑了下,拍著少年的肩:『好好保重。』

隔天一早兄长就和那人离开,留下了那行字,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难道真是……」

「老许?」楼水蔺望向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男子

「情况大致都稳定下来。」他目光转向楼水蔺身後、墙上的那行字:「如果说这真是遗言……那就说得通了……」

「你想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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