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四十人中并没有司徒一到四哥及司徒绍华,但是在距离约8985公尺、树林遮掩的地方,发现数个人影,我不动声色的调整焦距倍率,成功辨识对方身份。
是司徒一哥和二哥,身边有三人推定为护卫,另外还有一个这世界特有的交通工具-轿子,之中坐了一个人……因被帘幕遮住仅能由温度感应来判定,难道是司徒绍华吗?正当我侦测的时候,争论仍旧继续中。
「灭口?失手?楼施主,此言差矣……再说,是要灭谁的口?」和尚问道。
「在我正要背著昏厥的纪云回宫疗养,司徒庄主追了过来。」楼水蔺望了我一眼,道:「司徒庄主无视在我背上的纪云,从後头出手就是至人於死的狠招,表面上是要制住我,但实际上……也许该说是……借刀杀人?」
「楼施主,请勿妄下推论。」和尚沉声喝道。
「我妄下推论?那你们这些认为一个活著好好的人是僵尸的,又该是什麽?」
楼水蔺话锋一变,话一出口,带头的几人脸色既是发青又是泛红。
「可是颂凌庄庄主……」
静虔师太正要说下去,却被楼水蔺不客气的打断。
「他说什麽就是什麽,真大的面子!颂凌庄主比武林盟主还有份量,这可真是新鲜。」
「别扯开话题,楼宫主!」咎长老邪邪一笑:「你要挑拨离间是你的事,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跟僵尸相同的模样,你那时不也在场?真佩服楼宫主,睁眼说瞎话说到这种地步,都亲眼看见还不相信哪。」
「那个……」在那种状况下,这是能够使两方皆无人受重伤、且停止争斗的方式……我还没开始说,楼水蔺就大笑出声。
「光靠纪云那三流演技和易容,就能让你们认为他成了僵尸……哈哈哈哈……」他笑著看向我:「喂,就说你真的太过份了,现在不相干的人都认为你是僵尸,本想以假乱真,没想到弄假成真,现在我说你不是还没人信呢。」
「重复。」我只好再次说道:「我不是僵尸。」
「哪有僵尸会承认自己是僵尸的?就好比哪有凶手会承认杀人的?」看到我开口,咎长老退了一步,呼吸微微慌乱起来。
这个举例撇开主词本质有著根本上的不同不说,在自首的情况下不就是自己承认吗?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有人口口声声说谁死的,实际上真正希望那人死的就是他?」
楼水蔺反唇相讥回去,然後咎长老气得满脸通红,静虔师太与和尚轮番上阵……基本上这一连串的争论已经超出我的逻辑,再说楼水蔺似乎不打算让我开口回答,他有著以一对三、迅速一针见血答辩的能耐,口齿清晰霹雳啪啦的反驳过去。
「说到底你们不是为了天煞剑、就是为了天煞剑诀嘛~给纪云戴个那麽大的官帽做什麽?他又不是当官的料。」
推定这句话有贬低的意味。
「啥~给你方便你当随便?」
「哼~谁上山来讨骂的?此路是我开,此草是我栽,没跟你收钱就不错了!」
「你……别以为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咎长老的气急败坏。
「谢谢夸奖,我不知道别的女人长怎样,但提醒你,眼前就有一个。」楼水蔺的冷言冷语。
「你……你……你这个……!」静虔师太的怒骂。
「阿弥陀佛……」和尚的发语词。
我一边纪录,系统一边进行结果推算,他们两方吵吵闹闹是没关系(虽然争论的中心已经偏离了至少180度以上),但要是打起群架……根据第一定律後半【不得见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问题是两边都是【人】,我该怎麽制止才好?
最好的防制方法,就是【事先预防】重於【事後治疗】。
『赞成!』
此时五代回了个通讯给我。
『五代,什麽意思?』我回道。
『看来现在情况不太妙哪……虽然楼水蔺嘴上占便宜,但对方没有退却的打算,再下去肯定会两方大混战。』
我马上找到五代的确切座标,就在附近50公尺处……靠近陷阱的草丛中。
『这种打架……』我看到他们都有带金属制的武器:『更正,是械斗,不具任何意义。』
不是比赛争排名、黑道争地盘,也不是比武招亲……我把资料库中可以争斗来争夺的目标一一列明,但符合这种情况的一个也没有。
『是啊~就算楼水蔺打赢了,也不代表什麽。』五代顿了顿,道:『更何况,後头还有人埋伏哪。』
『你指的是司徒一哥?』我切换子画面,对方仅是静静观察情势,但无法保证当这边打起来时,不会有所行动。
『对,若我们先消除会产生争斗的开端,就可以制止两方。』
五代回道。
『所以?』
我眨了眨眼,对五代的几个提议开始进行系统运算。
其一,把全部人都打昏,叫做先发制人,只要全打昏了就不会打起来……反对,最主要的理由是太过耗电,虽然全部目标不过是持有原始武器的四十几人而已。
其二,把一方的人打昏……楼水蔺这边人数虽然少但难度比较高,而对方人多但难度不明,依现有资讯无法确切估算打昏那一边的人比较省电。
其三,谁都不打,将最根本也是最初的争端加以抹消。
其四,眼不见为净,他们打他们的,离开现场……但违反第一定律。
『……运算结果是第三选项,意思是……』
我做出结论。
『对於【我是僵尸】的疑点进行反证答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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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第十一章〖3〗(穿越恶整)
两方人马争论不休,突然其中一名蓄胡长者举起手中棍棒,指向从头到尾表情平淡、默不作声的男子,大声嚷了什麽後,所有人都拿出武器,局面变成沉默的僵持,决战的前兆。
「看起来,似乎要打起来的样子。」
司徒绍采观察著目前状况。
「我们近一点看吧。」轿中人兴味十足的说道:「在这里连声音都听不太见呢。」
「这……」司徒绍采瞥了兄长一眼,人家打架,离得越远越好、避免波及才是上策,而这位是看戏入迷,只差没一同参进去搅和搅和。
只见司徒绍允比了个手势,他们便悄悄往前进,司徒绍采愣了下,边跟边低声问道。
「大哥,这……万一打起来……」
「不用担心,绍采。」轿中人笑著说道:「好歹我也会保护自己。」
「是……」司徒绍采呐呐点头,暗自骂著自己怎麽忘了,大哥对於这位的请求从那时起就不曾拒绝。
等他们躲到可以听得见声音的地点,就听到月舟大师一声长叹。
「阿弥陀佛,施主如果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僧。」
「说那麽多废话做什麽?」月鸾宫主楼水蔺举著天煞剑,护著身後男子,冷冷笑道:「你们的目的,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满口道德天理,不过是自私的藉口。」
「僵尸此种妖孽,危害乡里百姓,人人得而诛之。」峨眉的静虔师太将剑朝空挥了挥,道:「哪容得你们如此放肆!」
「哼,用说的听不懂,就只好用打的!」咎长老摆出架势,手中棍棒舞得虎虎生风。
「杀僵尸、杀僵尸、杀杀杀!」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大声鼓噪起来。
「既然月鸾宫手下留情,有人不懂领情。」月鸾宫主露出豔丽冷绝的笑容:「那就不用客气。」
两方人数悬殊,月鸾宫的几人脸上却皆无惧色,两位长相神似的男子甚至好整以暇的擦起剑锋。
其中最突兀的,反倒是月鸾宫主身後的那人,他神情平静淡然,手中无任何武器却没有丝毫惊慌,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著将他当成目标的人,偶尔将眼睛眨了眨。
很不起眼,真的很不起眼,在平时这种反应一点都不引人注目,但是在目前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连眉毛都不曾一动的他,反倒是最为异常的存在。
司徒绍允不由自主的想起武林大会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如此,拒绝了第一场比试,揭穿了月鸾宫的骗局与乔装,以及使出天煞剑法……司徒绍允不自觉的握紧腰间的逆焰刃。
那人的神情一直都是淡如水、清如风,静如处子,却动如迅雷。
唯一一次,见到不同的他,也只有在那时追寻时,落入怀中,宛如沉睡一般却无任何声息。
是的,那个时候也许匆促,但切切实实的没有任何活著的迹象,为何如今他依旧安然的站在眼前?
司徒绍允皱著眉瞪著那人。
真是化成僵尸?
就在司徒绍允理著脑中纷乱思绪,两方人马准备开打时,一直沉默的那人,却开口说道。
「请问,有证明僵尸的方法吗?」
正在鼓动的人们都愣了下,连月鸾宫主都不例外,那人缓缓走向前,定定看著呆滞的月舟大师、静虔师太、咎长老等人,问道。
「请问,有我是僵尸的证明吗?」
众人面面相觑,激动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沉默了下,咎长老首先说道:「颂凌庄主说你死了。」
「所以?」那人神情没有任何动摇。
「死人怎麽还会站著?」咎长老身後穿著道士袍的指著那人叫道:「不是僵尸是什麽?」
「否定,我并没有死。」那人定定的否认道:「是误判。」
司徒绍允愣了下,难道当时那人真的没死?但是就算如此,失去意识的人被野兽叼走後怎能不死不伤?
那人静静的走向前,直到两方的中间停下。
「纪云,你要做什麽!?」月鸾宫主有点紧张的问道。
「假如能够证明我非僵尸,你们就没有打起来的理由。」那人回头望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请问,你们要怎麽证明我是僵尸?」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低声窃语不断,突地有个人叫道:「给他一刀!看他会不会流血!」
「谁敢?」
月鸾宫主一听到,脸色一冷,将天煞剑指过去。
「否定。」那人淡淡回道:「检测规则了解,但方法过於复杂。」
「复杂?」
「只要会流血的就不是僵尸……的意思?」那人举起右手,以左手两指轻划手心,流下细细的血痕:「这样就可以,并不需要用上刀。」
咎长老死死瞪著那血红痕迹,彷佛要把那人手心瞪出两个洞:「这……光靠这点,不表示你不是僵尸。」
「请说明。」那人收回手,道。
咎长老与静虔师太互看一眼後,两者同时往旁边一退,霓裳霞袖、冠顶二仪、衣披四象的蓄胡中年男子便走向前,大剌剌的上下看著那人。
「贫道乃武柳派的洞寂。」男子绕著圈看著那人,问:「你真不是僵尸?」
「不是。」
「那好,若真不是僵尸……」他迅速站到那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一符纸就贴到那人额上:「就不会怕此符。」
「纪云!」月鸾宫主紧张的叫道:「你……趁人不备!」
「收僵尸还得跟对方打招呼?真是笑话!。」
男子得意的笑了笑,又拿出个小铃铛,轻轻摇了摇,那人动也不动,他愣了下,再摇了摇,还是没有动,男子皱了下眉,掏出另外的符,又贴了上去。
「这僵尸修行颇深,待我以强力符咒驱使。」
那人依旧动也不动,男子额上冒出冷汗,继续掏出怀中符纸,只见一张比一张大,层层叠叠贴了那人满脸,铃铛从一个换成一串,最後由旁人拿出法铃,不管怎麽摇怎麽响,仍旧闻风不动。
「请问,这是试纸吗?」
那人突然开口问道。
「说什麽试纸?这是符纸!」男子大吼道:「镇压及驱使僵尸的符。」
「所以?」那人又问。
「僵尸会被镇住无法动弹,并且听从铃声行动。」
「我可以动。」那人两手上下摆了摆,还转了个圈。
「你……!」男子低声嘿嘿笑了起来:「好,果然高明,这种小符奈何不了你,那麽你敢走到那里去吗?」
他指向不远的一处平地。
「请问,在那里停下来?」那人点头问道。
「等我说停就停。」男子咧嘴说道。
「纪云!小心埋伏。」月鸾宫主大声提醒道。
「请问,这个可以拿下来了吗?」那人指著脸上的一叠符:「会造成目测误差。」
「你可以拿就拿。」
男子没好气的说道,那人就一次将全部的符纸完整的撕下来,完全没有任何异状,看到这情形,男子脸色变得阴沉。
「还给你,建议回收再使用。」那人将整叠纸递给男子,然後转身走到男子所说的地方,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直到男子说停为止。
众人也跟著围了过去,只见地上划了似图似文的符号,正中心是那人停下来的地方。
「开坛!」
男子沉声一喝,那人周围突然出现数名同样装扮的道士,胸挂玉佩手掐诀,脚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词。
「五雷猛将,腾天倒地,驱雷奔云……」
男子按天图之象,九宫八卦图步之,一手掐诀,一手挥剑,最後指著那人,吼道。
「急急如律令!」
此刻,众人预测将有青天霹雳、朗日落雷、狂风大作、暴雨骤降等异变,但是,天空情朗万里无云,仅有微风徐徐吹拂,将那人的衣襬轻轻飘动。
「原来是千年大僵尸……」男子脸色变了数变,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後吐在地上,随即又掏出一张符,念道:「燃!」
那张符瞬间著火,众人齐声惊呼,他将火符放置剑尖,对空画起咒文,其他道士也依样画葫芦的朝著那人放符。
「疾!」男子一声喝斥,剑尖燃起火焰,连同其他道士一起指著那人:「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将要看见什麽可怕狰狞的模样,众人心中大喊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可是过了许久,还是什麽都没变。
「……?」
难不成符过期了?还是道具年久失修?开始有人如此窃窃私语起来。
等到所有道士的剑上火都灭了,那人依旧飘飘然站在原地,无动於衷。
微风徐徐吹过,有鸟语没花香,万里晴空依旧无云无雷,就像是以那人为中心般,外头吵嚷喧扰,里头却一派悠然宁谧,宛如两个世界。
「怎……怎麽可能!」男子脸色大变:「连太上镇一咒都……」
「洞寂天师,这是怎麽回事?」咎长老连忙向前问道。
男子退了几步,不住的摇头叹道:「太可怕了……如此强大的僵尸,得请本派宗师出马才行,问题是宗师老人家他隐居多年……」
静虔师太冷声问道:「难道说武柳派不愿为民除恶?」
「恶……罪……孽……对了,把那个拿来!」男子想到什麽,吩咐身旁弟子取了一样东西,他拉开包裹的布条,朝那人投掷过去:「看到自己的罪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东西从空坠落,入地三分,赫然是一把生满血锈的长剑。
「僵尸吃人,无法抵抗自己的杀念,如此一来……」
男子正滔滔不绝的解说时,那人看了长剑半天,开口说道。
「这不是我的。」
-待续-
加班加班,年关前每天都在加班……(泪)
道士收妖部份资料取自【道教全球资讯网】,
很丰富!受益良多!
被我这样乱用实在是很抱歉啊……
云深不知处第十一章〖4〗(穿越恶整)
「谁说是你的!?不对……不对!你……你看了那剑,怎还能如此平静?」
男子大惊失色,若是嗜杀吃人的僵尸,见到那把解了封印、缠有浓厚怨念的长剑,不是被自己的执念反击而动弹不得,就是杀红了眼开始发狂,连寻常人类也会受影响,所以才会加上特别的封印,他颤声问道:「难道你……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感觉?」那人蹲下身,仔细看著长剑,敲了敲剑刃,甚至还用手沾了点血锈:「推定此物为一把生锈的剑,建议,送修保养後应该可以继续使用。」
「洞寂天师,连妖刀都没起作用……乾脆……」一身著绛衣的人走到男子身边低声说道:「换我来解决吧。」
男子露出犹豫之色,眼神游移不定的看著此人:「可是……」
「没有什麽可不可是,既是僵尸,责无旁贷。」此人朗声道:「贫道闻帖,有一神器可以辨识僵尸。」
只见闻帖道士拿出一精巧金属物体,摊在手上,外表四方宛若茶盘,上头刻划方型纹路,方型内部又划圆、圆形内部又划方,刻痕以墨色与金色交错绘制,正中心有个血红色的指针。
「寅卯辰三会东方木、巳午未三会南方火、申酉戊三会西方金、亥子丑三会北方水……」
他喃喃念起咒语,指针也开始摇晃旋转起来。
「八十一星辰圣位,天帝勒令,现!」
一念完,那指针也停了下来,而尖端不偏不倚,正指向那人。
「!」
众人哗然。
「果然是僵尸……!」
「既然知道,就赶快收伏啊!」
「杀僵尸、杀僵尸、杀杀杀、杀杀杀──!!」
司徒绍采错愕的看著那人,喃喃说道:「不会吧,他真成了僵尸?」
「呵呵……这个闻帖法师的法器很有趣……」轿中人轻笑出声:「绍允,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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