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是微家的五小姐?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可是却缘何沦落到相府为奴?这里头有何玄机?
眼前温雅俊逸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大哥?无怪乎那日宴席上他见到自己神情如此怪异。
那她、怎么到了微家?席渺心念速转,忆起昨日醉酒后,似乎见到了纳兰阕,如今看来,定是她朦胧不清,抱错了人。看着微笑如水的男子,脸上一阵尴尬。却又暗暗庆幸。
人说酒后失言,幸而她是哑巴,顶多就糊他一身泪眼和鼻涕罢了。
见她盯着自己,神色数变,微白心中猜疑,却笑着端了粥过来,“睡了半日,想必饿了,吃些清粥吧。”
席渺愣愣接过,却听得有温软的声音叫“大哥!四姐正找你呢!”展目望去,只见淡绿色的柔弱身影走进来,一双饱含水雾的眼眸看见她,微微一瞠,张着粉嫩的唇,又惊又喜地盯着席渺。
久久,软声欢喜道,“姐姐,你回来了?!”说着,飞快地走了过来。
微白起身,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微笑道,“蓝儿,你且和姐姐好好叙叙,我去看看你四姐。”说着,朝席渺点头笑了笑,转身出去。
余下,一脸莫名的席渺和一脸欢喜的微蓝……
“大哥!”那白色的身影方跨入门口,粉色宫装的微晴便急忙地迎了上去,扯着微白的衣袖,用撒娇的语气道,“大哥,听说你带了只半兽回府?”
微白目光淡淡一略,“不是半兽,是你妹妹。”
微晴手一撒,嘟嘴道,“我只有一个弟弟,便是蓝儿。何曾来得妹妹?!”
微白面色不豫,声音却依旧温和,“渺儿,不是你妹妹么?”
“她是微家的耻辱!”微晴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大声反驳。
“你说什么?”微白神色渐冷,目光划过一丝锐利,直直盯着她。
微晴心内微颤,心虚地低下头,喃喃道,“微渺年前已死。哪里还来的妹妹。”自己亲眼看见她断气,看着她的尸体被野狼叼走的,怕是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为何心中强烈不安?为何,脑海里闪现那日街上遇见的那个女子?
“她没死。如今回来了。”微白轻叹,意味深长地说道,“过去的事,大哥不愿意追究。只是,渺儿既已平安回来,日后便与她好好相处。”
闻言,微晴猛然抬头,厉声叫道,“她死了!那个贱人生的怪物,早年前便死了!死了!”
“啪!”干脆的一巴掌,切断一切声音。屋内安静得出奇,微晴杏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泪水在眸内轻轻打转,许久,滑落眼角。她红了眼,大吼,“你打我,为那贱奴,你竟然打我……”哭着,扭头夺门而出。
微白僵立原地,怔忪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震动,口中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是怎么了?对微渺,不过是怜她出身,不过是出于同情,不过是为心中那分歉疚,却为何听得晴儿侮辱,如此地愤怒?
闭上眼,脑海里飞掠过夜宴上,那倔强的身影,那沉浸在乐曲中灵动的眉目……
风吹落樨子,迷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文文已经修改,亲们可从头看起。
偶两天硬是码足了三万字,虽不及原来的五万。却已是极限。之后几天,偶尽量日更五千,争取赶上原来的进度。
但愿修改后的文文能入亲们的眼,如若不讨喜,只能说声抱歉了。偶已经尽力了
011暗影微摇
温馨安然的屋内,少年柔软细腻的声音,似柔和的乐曲,缓缓流转。席渺靠着床,微笑着,倾听坐在床边的羸弱少年,细细数来年少记忆。
说微渺给他做风筝,带他钻狗洞溜出府,爬树给他陶鸟窝玩,偷偷给他烤鸟儿吃……一件件,如数家珍,那些琐碎的趣事,让少年脸上氤氲开淡淡的幸福的清光,越发显得那眉目楚楚动人。
被他感染,席渺亦不由地想起童年趣事。少年口中的微渺,像极了她的翻版,一样的粗线条,一样的无所畏惧,一样的顽皮淘气,一样的真性情。连她亦不由地喜欢上,这只丑陋的半兽。
少年美好的回忆里,席渺却窥得他的寂寞。打小身体羸弱多病的少年,被家人当成易碎的宝贝般深深收藏,如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却将他与外头的世界隔绝,与众人隔绝,想必,内心是十分寂寞的。唯有那大咧咧,无所谓的半兽,才敢毫无顾忌地带他疯闹玩耍,给了他最真实的快乐。也因此,才讨得这少年如此喜爱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少年的幸福如此简单,可她的幸福呢,又在何方?旧年记忆,幸或不幸,皆成过往云烟,她只看未来,然而未来却茫然一片。
微渺乃妾室所出,因那微家老爷对那妾室宠爱有加,她虽生的丑陋,却也颇得宠爱,年前,那妾室忽然暴毙,不久,她也便跟着莫名失踪,众人遍寻不着。之后怎番辗转成为相府奴仆,又如何得纳兰阙的偏爱,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再次回来,并非真正微渺的她,又当如何?留在、微家么?
正寻思着,忽而听得微蓝道,“得知姐姐平安回家,爹爹一定很高兴。大哥已派人送信去上原,想必爹爹很快便回来了!到时候一家人又可聚在一起!”
家?家人么?席渺心头震颤,迷惘地看着他。这微家,可是她的家?
微蓝忽而觉察出她神情的异样,紧张地捏了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姐姐,应该不会再走了吧?”眼神不安,却有分外渴切她的肯定。
席渺默然。心内千回百转。身为孤儿的她,何其渴望有个家!微渺即便生为丑兽,亦是幸运的。有疼爱她的爹爹,有关心她的哥哥,还有个依赖她的弟弟,何等幸福!
她虽渴求,却也明白,这些温情并不属于她,自己、不过错享了罢,如何能将错就错?
见她默然不作任何表示,微蓝急了,扯住她的衣袖,水雾的眸子无比哀切地看着她,让人十分不忍。
“姐姐,不会、离开微家吧……”
席渺呐呐,垂了眉眼。门外却响起清冷的一句,“她本不属于微家,自然要离开!”
二人惊望,却见风华如歌的少年款款走进,白衣渺渺,容颜如冰,不正是纳兰阙!
席渺方寸骤然收紧,一种苦涩弥散,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而微蓝,略微一怔,反应过来。忙地站起身,讶异地开口,“少相?”他怎会来此?
纳兰阙看他一眼,“蓝公子,本相此番来是为带回不过是带回、我的人罢了……”说着,已走过来,目光紧紧锁在席渺身上。
其意不言而喻,他口中的“我的人”除却自己的姐姐,还有谁?
微蓝虽惊诧,更多的却是紧张,害怕席渺被带走,下意识地身子挡在她跟前,仿若这般阻隔视线,他便带不走!
“我的人”一句却再次刺痛她的心,那夜被欺辱,他如是刺伤兰陵景,全心维护,让她备感安慰。可如今,他琵琶别抱,她可还是他的人?
纳兰阙上前,完全无视微蓝,只手指轻轻一拨,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其拨到一旁,波澜不惊的双目,探入她的眼底,微微笑着伸手,“水儿,跟我回府。”
“她不会跟你走!”断然一声,只见微白大步走进来。
“少相屈驾敝府,不知有何贵干?怎地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微白淡淡笑着,言语客套,目光却迸出一丝坚硬。
“我只是、带回家奴罢了,不敢惊动太傅。”优雅地笑着,冰冷的手已然强行拉住席渺的手腕。
微白目光微冷,“此乃舍妹,何来的相府家奴?”手,瞬间搭在那冰冷的腕上,虽未使力,僵持之意尽显,二人间若有还无的波澜暗暗涌动。
席渺白了脸色,强行地想要挣脱纳兰的钳制。只瞬间,便由他的人变成了家奴,何等的善变?心下恼恨,已然决定不回相府。
纳兰阙似窥出她心中转念,眸光掠过一丝幽暗,忽而诡异一笑,“我已寻得解药可医治那只半死狐狸……”
闻言,席渺猛然一颤,目光陡亮,望着他,“果真?”
纳兰阙避而不答,只笑,“你要他活,还是要他死?”已然暗含了威胁,若她不跟回去,那狐狸必死!
席渺咬牙,虽恨他,却终是放不下那只狐狸。断然地一掀床被,下床来。
“渺儿(姐姐)!”微白与微蓝皆欲上前阻拦,却被她决然的目光所震,终是无奈地收回了手。
席渺心内感动,任纳兰阙拉了她的手,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着二人,无声地道了声,“对不起……”她非微渺,所以,无法顾及他们的心意。
坐在马车里,车轴咕噜声中,听得纳兰幽然一句,“水人,你要信我。”席渺捏住拳头,嘴唇紧抿,心内痛喊,“婚礼在即,你却连句解释都没有,要我怎样信你?”
一时,各怀心思,一路无语。夕阳沉落,霞光碎了一地,谁的心伤?
。。
夜阑人静,墨黑天幕,无星无月,冷风瑟瑟,摇碎花香树影。
明灭不定的灯火里,听得冰冷无绪的声音,犹疑着问道,“主子、为何救了那人?”那只狐狸,,死何足惜,主子竟然救他,那个胆敢觊觎……
“你当真以为我是救他?”淡然幽雅的嗓音,吐露残忍的话语,“终有一日,他会、痛不欲生。对旁人,我从不手软!”
黑影微颤,主子的狠绝,他是知道的。
顿了顿,清冷的声音问,“他、是不是找来了?”
“回主子,是的。若无意外,不过十日,那人便要到赭若城。”
“早该来了……”灯影里,摇曳出一双血红的眸,冰色的唇,勾起一抹残忍而狠绝的笑意,“他、也太令我失望了。竟让我等了半年……”
静默良久,冰冷幽雅的嗓音再次响起,“她、可还安分?”
“主子许久不去探望,好几次她都闹着要出来,被属下劝阻才肯罢休。”
“嗯。”沉吟着,“看来该早进行血祭,不然,等那人找来,污了她的身体,可就坏了大事了。”
“你且下去,将她看紧了,莫让人惦念了去。”冰凉的指尖翻转,一枚冰针随手飞射出窗外,深深钉入树干中,顷刻又融化,徒留空洞里,一滩冰冷的水渍。
那黑影却兀自不动,定了半晌,启声道,“主子、该去看看她了……”
默然许久,才听得若有还无的低喃,“是该去探她一探了……”
若无意外,晚上还有一更!
012美人深锁
翠绿鲜嫩的杨柳,一圈儿围出一眼湖泊。湖泊水质清透,若蓝色的眼球,镶嵌在精致秀丽的园子中。清晨的薄雾未散,渺渺若轻纱,静静拢下,为那独特优美的景色更添几分神秘的美奂。
湖边的大石上,一个白衣少女,颔首垂眉,静静凝睇水中倒影。一头银色的发,随意披散,若水银尽泄,亮丽动人,美得惊心动魄!
银丝舞动间,但见一张倾城倾国的脸,纤巧秀美的脸蛋,肤若流脂,细腻柔滑,鼻似温玉,温润动人,唇色橙红,如若梨花,淡淡绽放芳华。一双紫色的眼眸,剔透好比水晶,亮丽更胜星辰。眉目隽远细长,几分空绝灵秀,眉目间却又隐隐散发几分勾魂摄魄的魅惑。
凝睇许久,一声叹息,抬起绝色的眉目,望着柳树枝头,成双的翠鸟,隐隐拢上几分楚楚动人的惆怅。
忽而,听得身后一声轻柔低唤,“水儿。”女子眸子一亮,惊喜回眸。
但见落花纷飞处,冰雪出尘的少年,盈盈笑立,一双潭目,如萃亮的曜石,映着那飞花的粉润,平添几分妖娆的风情。
“阕!”少女欣喜地起身,向他奔去,白色的纱裙随风舞动,恍若飞仙。
“阕,阕,你终于来了!”少女扑入怀里,抱住他的腰身,扬起精致的脸蛋,尽染情动的红潮,小小的鼻翼,因无限的欢喜激动得微微颤动。几分可爱,几分惑人!
“水儿,想我了……”少年低头凝视她,眉目间温柔地似要滴出水来,冰色的唇边,荡开迷离而魅人的笑意。
少女红了脸,娇羞着,却依旧忍不住低低地吐露心声,“是的,我想你了……”每时每刻,想的都是这如仙如魔的少年,自他救出自己的那一刻,这颗心便全然沦陷,再也无法自拔。哪怕,整日被关在这华丽空洞的大院里,亦甘之如饴。
“呵”少年嘴里荡漾出清越的笑,如若清泉,冰冷的手指温柔地拂开她脸上调皮的发丝。
少女大胆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紫眸殷殷,仰望他,“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走出这一方天地呢?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困守于此,可以正大光明地与你在一起?”日日望穿秋水般,等他来探望,心如被细细地煎熬。
“已经一年了,他们也许早就放弃追逼……我、我可不必再躲……”少女补充了句。
少年不语,只深沉的目光,定定望着她,神色依旧温柔,笑意越发缠绵。
少女却忽而觉得不安,终是暗暗叹息着,转了话题,“听说,你捡回一只半兽?”还与那半兽十分亲密?这后面的半句,终是忍住没有出口。这个少年是温柔的,可是却有着疏离的可怕的,不为人窥视的一面。
“听说?”少年目光淡淡一略,剔透的食指挑起她的发,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问,“听谁说?”
少女无端地打了个寒颤,他言语间虽是漫不经心,却隐约透出一股摄人的冰冷。她心下颤抖,默然地低下眉目。
犹记得,上次有个下人碎嘴,说了些什么,他竟命人生生挖了那人的眼珠,割了舌头,丢入虫蚁坑里。那人痛苦了三日,才死去。死状其惨,让人不寒而栗。
幸而少年也不追逼,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却怎么也料不到,事后,院子内服侍她的一干下人,尽被残忍地折磨至死。手段令人发指,残忍到无以复加。此后,她再不敢轻易过问他的事务。
默然良久,少年忽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双目沉沉,柔声说道,“水儿,相信我。一切、很快便可结束……”舒臂,轻揽她入怀。
若梦呓的声音,温柔若催眠,“很快、便可结束……”风掠动他的发,一片绯红,悠悠飘落,轻擦过冰色的唇边、那抹诡异至极的笑意。
。。
“嗯。”席渺睁开迷糊的睡眼,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然还趴在狐狸的床边。想来昨夜竟守着他,在此睡了一夜。扭扭僵硬的脖子,伸个懒腰,却忽而觉得有东西自背后滑落,扭头一看,是一件白色的厚袍子。
弯腰拾起来,隐约的莲香沁入肺腑,衣袍的主人,显然是纳兰。
席渺抱着那衣服,嗅着那分独特的馨香,心中既酸涩又沁着甜蜜。怔忪半晌,听得狐狸一声低吟,手猛然一抖,袍子滑落。
她扭头,看见狐狸苍白的脸上,卷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着,缓缓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
“狐狸!”席渺激动得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直勒得他透不过气来。直到狐狸咳嗽数声,她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举动,忙地松手。
狐狸喘着气,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认真地,执着地,一遍遍,仿若要将她的眉目刻于心底,潋滟的水色里,黯然浮动着异样的情愫。
席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垂了眼帘。狐狸媚眼一勾,忽而噗嗤一笑,“喵喵,你眼角、有眼屎了……”
轰!脸上火烧,席渺忙地别过脸,下意识地揉眼角,却听那狐狸背后笑道,“别揉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喵喵眼里出眼屎。就是出狗屎,奴家也喜欢……”
恶心的妖孽!死性不改,毒性刚解,便又来调笑她,忍无可忍,席渺转身,一拳头糊过去。
“哎哟,轻点,轻点!”狐狸捂着被打青的眼,妖媚入骨的声音叫着,“奴家才醒,可经不起如此折腾……啊……轻点……奴家受不了了……呜……”
娇媚的嗓音,配上暧昧的话语,相府内的下人又遭了一番荼毒。两人间的关系,更是被添油加醋,黑得不能再黑。
席渺气得差点吐血,也顾不得他的身子刚好,直接骑上,拳头伺候。
直到打累了,那狐狸也闹够了,这才消停,屋子里才恢复安静。席渺静静地趴在他身上直喘气,心里的抑郁经这番闹腾却一扫而空了。
抱着狐狸,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心里,是无比的踏实。
狐狸的怀抱,与纳兰完全不同。纳兰的,是冰冷的,却似罂粟的毒,让人迷恋。而狐狸,则是温暖的真实,让人备感安定。
狐狸似是累了,闭着眼,享受两人间难得的温馨。
许久,席渺有些迷糊之际,听得一声“喵喵”,身子一紧,已被狐狸抱着翻转,反身压住。
“啊!”她猛然睁开眼,撞入狐狸柔媚蚀骨的眼眸,还未待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然压下,狠狠攫住她的。
“呜呜……”席渺急欲推开他,无论怎番用力,他分毫不动。抓他,挠他,踢他,却换来更为炽烈的翻搅掠夺。
狐狸的唇,是炽热的,如火般可灼烧人的心脏。那吻,是激烈的,如若世间最强悍的掠夺,不容抗拒。滚烫的舌,与之深深纠缠,若灵动的蛇,掠过她口内的每一寸甘甜,极力攫取属于她的甜美。
狐狸的吻……一如他的人,是沁了媚毒的,让人无法抗拒,最终沉沦……
终于,他松开她,笑着用手指逗弄她红肿的唇,喘息着,微哑的嗓音喃道,“喵喵的味道,我记住了……”
“啪!”一个干脆的巴掌,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印记。席渺却忽而呆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微微的疼痛,自掌心蔓延至心脏。
狐狸却仍旧笑得潋滟,静静凝住她。席渺捂住心口,猛然推开他,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冷风袭入,迷离了那潋滟的眸。
狐狸摸着脸,低低喃道,“真疼…”
眷恋的目光,穿越门口,却已然无法追寻那逃离的纤细身影
御兽(完)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