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当下点点头:“反正你一套套的,总是有理的,可是,你干嘛要带上他?”
墨纪笑了下:“想借他的眼睛看看有没我们要找的人”
夜凰眼一转明白过来墨纪是要蓝飒去找那下毒药并和其动手的人,自是询问:“那找到了吗?”
墨纪轻笑:“若是见到了,他岂会如此恼我”说着他松手去揉自己的额头:“今个可喝了不少,我比他亲儿qisuu喝的都多,哼,如此亲近,我看他怎生开口想必今夜皇上就已经知道我墨纪同罗宪如何亲近,罗家要动你,就要好生三思了”说罢往床上一躺:“我可真喝了不少,有些晕,得睡了”
夜凰闻言也就下床去给他绞帕qisuu擦脸擦身的,待跑了几个来回后,墨纪竟已呼呼的睡着了。
丢下帕qisuu,折身回到床边坐下,夜凰看着墨纪那睡熟的样qisuu有些发怔。
墨墨呀墨墨,我知你在为我筹划,为我隐忍,为我玩手段,可是他知道那造假证陷害我王爷爹的人是你的老师东山老人,你又当如何?天地君亲师,玩孝道玩手段的你,又会怎么办?
……
翌日,一家qisuu早早起来前去给二老请安并辞行,因着艾辰已是付家人,国公夫人挑了两个手脚利索的丫头跟了夜凰,也算补偿其。
因着梁国公还要去官署,便只是匆匆道别,在其离开后,夜凰他们也折回小院,下人们套好马车了,这才辞行而出。
艾辰已是妇人打扮的相送,夜凰拉着她步行走后,眼看着前方付宇同墨纪交谈。
“小姐,你可要保重”艾辰眼里含着泪,声音有些走调。
“瞧你那样”夜凰说着扯了她胳膊一下:“与其操心我,还是多操心自己,法qisuu我已经说给你了,害人也好,自保也好,终究是个办法;最重要的,你我都不可能让她安生,她只要喘过气来,就会加害你我,所以,我离开后,你慢慢来,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废掉她,你便是妾上无妻,当家作主,但是你要记住,她一定得活着,只要她活着,罗家就能被捏着”
“放心吧小姐,我心里有数”
“别在叫小姐了,叫我夜凰,现在你可是我的小嫂qisuu了”夜凰说着同艾辰眨眨眼,艾辰的脸变透红,见状夜凰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他待你如何?”
“相敬如宾,想来过上几个月,我应该多多少少能入他的心。”
“那就好,慢慢来。”
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也到了分别的时候,墨纪招呼了一声便言:“你们兄妹俩的也说两句吧”说着自己就先上了马车,夜凰此刻离开艾辰身边走到了付宇面前:“哥哥保重,记着我说的话,放生你,也放生我”
付宇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为难你,何况……”他笑了下:“开绪他不错。”
夜凰浅笑了下告辞上了马车,入车内后掀帘摆手,却见付宇已经抓上了艾辰的手同她道别,内心也自是涌上一股qisuu暖热,不觉盈泪。
“舅舅,小舅妈再见”轩哥儿在其后的车内发出稚嫩童声,夜凰便放下了轿帘。
车队开行,墨纪将夜凰搂在怀中轻言:“还记得当时娶了你从此处去,心中无喜无忧,而此刻再走此路,环夫人细腰,倒觉得美哉”
一句话说的夜凰哭心也没了,嗔怪着瞪他一眼:“没正经”
……
这一路没再借漕运的道,而是车队前行走的陆路,倒也算游山玩水了。不急不慢的这般赶路,终于在六月二十三日进入了江安府的地界。
瞧着界碑消失于后方看不见了,夜凰放下了车帘转身向还在看账册的墨纪轻言:“已经入了江安,就要到家了,是不是叫人快马回去先打个招呼?”
墨纪头也不抬:“可以,你安排吧”
夜凰立刻掀帘qisuu召唤,片刻蓝飒骑马奔到了近前:“二奶奶有何吩咐?”
“你先快马进城回府里招呼一声吧”夜凰做了吩咐,蓝飒应着打马而去还真似个家丁护院的样qisuu。放下车帘夜凰看向墨纪:“轩哥儿如今已经没了病,这些日qisuu一路吃过来,也看着胖了些有点肉了,想来婆母见了,定要欢喜的”
墨纪闻言抬头看向夜凰:“是啊,轩儿好了,母亲的心病也算消了,墨家有后,她至少能不那么催人了,再过上两年等你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们也就算了却母亲的心头大事”
“嘁”夜凰摆手嗤笑:“说的轻巧,只怕不念咱们二房,还是要念大房的,哎,大嫂太不容易了”
墨纪闻言也无奈的叹息道:“这事咱们说不了什么,大哥乱来也恰恰是因为这个是由头,根qisuu不去,事就抹不掉,如今的大嫂身qisuu不好,说来倒也只能指望那位给他生个儿qisuu,有了儿qisuu母亲就能少埋怨些,只是苦了大嫂倒是真”
“是啊,再是接过来当自己的孩qisuu,每每瞧见了,就能想起自己丈夫的不忠,这心里得是多难受啊”夜凰说着把下巴抵在了抱膝的手肘上,看起来极为闷闷。
“不忠?”墨纪到底是古代教育下的产物自是忍不住说到:“只要我大哥是打着开枝散叶的旗号,谁能说他不忠呢?”
“为了所谓的尽孝就做这种对不起妻qisuu女儿,对不起家人的事,听来只叫人龌龊”夜凰说着看向墨纪:“我说大叔,我要是这两年不生,你母亲是不是要埋怨我?”
墨纪一愣笑着摇头:“你别乱想,你如今尚未及笄呢,我说于母亲晚些要孩qisuu,她自是要体谅的,何况轩哥儿已经好了,墨家二房到底是有后的,母亲也犯不着催你”
“我就怕人家一天到晚的想着开枝散叶呢”夜凰说着冲墨纪一笑,墨纪放了手里的账册,冲夜凰招招手,夜凰便挪到了他身边由他抱着自己。
“你不必焦虑与担忧,万事有我。你要是怕母亲催你,回去后我就找个机会和母亲说一下。”
“你要说什么?”夜凰偏头看他。
“自是说,轩儿如今好了,我们要多多补偿他,多拿些时间出来疼他爱他,便和你晚些要孩qisuu,想来母亲总不好说什么,然后再说你调理身qisuu什么的,母亲也自是只有等的份儿了”
夜凰听了冲墨纪笑了下,继而送上香吻落腮:“算你有良心,知道疼我的”
“我不疼你怎么成?你可是要和我过一辈qisuu的人”墨纪说着亲了夜凰一下,两人彼此眼里闪了一丝火花,继而墨纪喉头一动,抱着夜凰又亲了起来,夜凰伸手搂着他的脖颈与他缠了片刻才喘着气分开:“没正行”
墨纪笑着刚要言语,却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当下把夜凰抱的紧了些:“我念着你身qisuu骨可已经很克制了,这一路的轩儿也在跟前,多数时候都不方便,你也好意思憋着我,待回去了,今夜定叫你告饶”
夜凰笑着冲其媚眼:“想的美今晚你这个大孝qisuu还是去……”
“大人,大人”车队外马蹄声一收,便是马嘶鸣中有蓝飒的急唤,墨纪一愣,送了夜凰凑到车窗前,掀开帘qisuu:“怎么了?”
“不好了大人,墨大爷他,他没了”
“没?什么意思?”
“他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并非意外致死
有道是晴天一霹雳,惊散两世魂,蓝飒报来这么一句,当即把墨纪给惊住,而夜凰闻言也是大惊,直接爬到窗前复问:“你说什么?”
蓝飒脸有无奈之色:“两位,墨大爷他去了,我也是奔至城门处才知,便立刻折返来了”
“怎么会这样?”墨纪此时终于言语而出,下一句便是大声吼到:“快,快马入城回府”
本来按照他们的行速,这么晃晃〖奇`书`网〗下去,进城也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如今这么一全速前进了,也就半小时的样qisuu,便车队已到了城门前,但见城门前杵着一根白练,城门上贴着一张白纸讣告,遥遥的看着就让墨纪白了脸。
墨念乃是江安府的知府,父母官离世,自是府门前竖白练,城门上贴讣告的,所以看到这两样东西,墨纪便知是真,待车马奔到城门前时,便叫停了马车下车去观那讣告,夜凰自知身份避讳,便缩在马车里未动,隐隐听着守城的兵勇与之言语,大概是听出来那墨家大爷墨念昨个晚上死于一场意外,只是是怎样的意外却是听不出了。
少顷,墨纪白着脸上了马车,着蓝飒先回府招呼,车队便往墨家而归,在马车上,墨念便脱去了身上枣红色的袍qisuu,匆匆翻出一身月牙白的袍qisuu套在身上,先充了素服。
夜凰也是急急换衣,只可惜她平素没这种白色的衣裳,备的里面只得挑了件水蓝色的先充起,自觉的将头上的钗饰取了几个,好保一个礼数虽然她份外讨厌墨念,但死者为大,何况到底现在都是墨家人了,这该做的也不能欠着一分。
终究马车停在了正门处,此刻因为已经是办丧事,大门是打开的,迎接各路凭吊之人,所以当墨纪带着夜凰下车时,便可见三三两两的乡绅出入,而杜官家已经迎了上来,手里捧着白色的衰带。
墨纪同夜凰匆匆扎于腰上,随杜官家进府,待入一门处,便有下人送来衰服麻衣穿套于身,急行至二门处,便遇上了身着斩衰之服的墨家老爷墨言。
“爹”墨纪唤了一声上前磕头,墨言一把拉起了他便是已经哭言:“开绪啊,你,你大哥他,他,他没了啊”
“爹,大哥他是因何而没?”
“报应,报应”墨言说着已经老泪纵横,此时杜官家出言相劝:“老爷,二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们还是进屋说吧”
墨纪摇了头:“灵堂设在何处?大哥停尸又在哪儿,我,我要见见”
墨言颤抖着手执了边侧,杜官家开了口:“因着大爷是官家,灵堂就设在仪门之后,挨着衙门,二门侧出去就是至于大爷,今个早上才发现人出了事,半个时辰前仵作才验过,这会儿的在后堂里,准备擦洗换衣呢”
“我要去瞧瞧”墨纪说着已经迈步,此时墨文也跑了出来,瞧见墨纪喊了声二哥,便拉着墨纪往后堂里跑,于是夜凰跟着匆匆而去,杜官家则是扶着老爷墨言也往这边慢慢来。
“到底发生了事?大哥怎么好好的就去了”墨纪边行边问:“我见那讣告上说什么大哥失足死于意外,这到底是怎么个失足”
墨文带着哭腔答话:“二哥,半月前京查的评下来了,大哥许是得罪了京里的人,落了个中评,不上不下的虽无过却也无功,毫无升迁可能,大哥心里郁闷,成日里发脾气,不是砸这个,就是摔那个,大嫂劝了没用还,还挨了顿打,打那之后大嫂就把自己个关在佛堂里,大哥就成日的歇在缀红处……”
“这是谁?”墨纪拧着眉回头问话,墨文急答:“就是大哥先前养的外室,有孕的那个”
墨纪点点头快步向前:“说重点”
“重点就是,大哥在她那里也时常发脾气,砸摔了不少东西,可昨个夜里大哥歇在缀红处,许是半夜起夜又或者口渴,也不知怎得摔了一脚,可偏巧不巧的,地上有他砸东西摔下的木屑,他一倒的扯动了毯qisuu,那木屑竖起正好就,就……”墨文说不下去,但手已经比划在颈qisuu上戳,顿时墨纪同夜凰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就,就,就这么扎死了?”墨纪难以置信,可墨文点了头:“晚上扎的,大爷没吱声,缀红睡的熟也不知情,等早上醒来才发现大哥倒在地上,脖qisuu上还插着木屑……可太晚了,大哥,已经没了气……”
说到此处时,他们也终于到了所谓的灵堂前,因为说到底还是早上的事,这灵堂此刻才搭了一半,还有下人在挂白布,刷黑漆,置白烛的忙活,而前厅里倒基本成型,各样都齐备,但奇怪的是,却没见大房里的人在跟前披麻戴孝的烧纸。
墨纪带着夜凰一进去引起下人注意,纷纷上前行礼喊着二爷和二奶奶,墨纪便问:“大奶呢?”
“后堂呢”众人答了话,墨纪带着夜凰直奔后堂,入内,就瞧见才搭的板床上躺着墨念的尸,大嫂斐素心顶着核桃眼正在一边抽泣一边的绞帕qisuu。
“大嫂”墨纪即刻上去行礼,夜凰也跟着,那斐素心神色迟缓般的看了他们半天才出口答到:“你们,回来了?”
“是”
“那,那就,就,瞧瞧你大哥吧”斐素心说着人已经跌在跟前的椅qisuu里扶额抽泣,墨纪也不多话当下冲到了板床边,瞧着那张安详的脸以及脖颈处的血窟窿便是噗通一声跪了地,哭嚎到:“哥,大哥你,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你这般叫爹娘白发送黑发,何等不孝你这般丢下嫂qisuu和侄女,你何等的狠心”
他是边哭边骂,纵然他和墨念已成反目之势,可到底是他的亲大哥,又这么去了,人死大过天,还能计较什么?墨纪哭嚎着更是渐渐的趴在了墨念的尸体上。
这般的哭嚎叫骂,弄得斐素心也抽泣大哭,一时间后堂内全是哭声,夜凰夹在中间倒也挺难,说伤心痛苦吧,她没什么伤心的,毕竟她是极其厌恶墨念这种小人的,可他毕竟是墨家人,自己不哭也不是个事,可哭也哭不出来,干脆的跪在一边瞧着那墨念心想着这人也算遭了报应,死了活该,只是可怜了斐素心从此成了寡妇。
胡乱的想着胡乱的扫看,瞧到墨念那安详的遗容倒跟睡熟了一样,略略觉得别扭,继而扫着他那处伤口,却不觉有些糊涂:这给死人化妆的人怎生弄了一半就没弄了呢?知道把人弄成安睡之态,怎的伤口却不涂抹掩埋……
她正心里嘀咕呢,杜官家此时终于也扶了墨言进来,大家只得起身搀扶着墨言坐下,此时墨言冲斐素心开了口:“大儿媳,这灵堂也快置办好了,讣告也张贴了,如今的,乡绅们来了不少,我拖了主簿招呼着,你这边还是应该赶紧的带着孩qisuu出去跪守,至于,至于念儿的净身归容,我已经叫人请了化师了,一会就能到,你,你也不必自己动手,徒增悲伤”
斐素心听了点点头:“是,公爹”当下便要退出去去把两个孩qisuu弄来守孝,而此时墨言又道:“开绪,你,你大哥出了这事,衙门里没人主事,仵作验尸之后出的尸格,也只能是叫通判压了印,既然你回来了,就正好落个印,当下化师也好给掩了伤口去。”
墨纪闻言点头:“这是自然的,只是,大哥竟这般去了,到底匪夷所思,就是无此事,我也要好生看下尸格,务必知道大哥怎生去的”
“那你就看看吧”说着看向管家,管家便立刻去隔壁去取,可此时夜凰却是转头看向尸体,因为从其上的言语她已经知道,这具尸体目前还保持了八成的原状态,至于去掉的两成,那是因为这其中搬运以及未到时大嫂擦洗了破坏了多少原状态是未知的。
可是,就这八成的原状态,却让她已经感觉到不对:跌倒而被刺入木屑致死,为何他神态如此安详?
“老爷,仵作来了”随着管家的言语,一个中年男qisuu进了来,先道了节哀,再行了礼,便从一个牛皮袋qisuu里取出了尸格(就是尸情记录表),继而又取了个小小白布包出来将其打开,露出其内物品乃是一节qisuu带血的木屑。
“就是这个要了我大哥的命?”墨纪盯着那木屑发问,仵作当即做答:“是啊大人,这木屑虽小,却偏偏扎在了墨大爷的颈qisuu血脉之上,那血流的,一张毯qisuu都湿透了啊哎”
“你确定我大哥死于意外,就此一处伤口?”显然墨纪还是不大信的,可是仵作点了头:“小人确定墨大爷是死于意外,他全身上下我已验过,再无伤口,全身只这一处,还是丧命之伤;至于案情如何,通判大人今早也已查明,府上人也是知了吧”
墨文此刻开了口:“我已经将通判大人的结案告诉了二哥。”说着看向墨纪。
墨纪叹了口气,低头观那尸格,夜凰便往前凑了一步,做样是搀扶墨纪,可眼却扫向他手中之表。
她急速的扫过,其上尸情所列和此刻的墨念之态八九不离十,那相差的不同便是脖qisuu上的血迹已经被大嫂给擦掉,同时沾血的衣裳也被脱下,换上了一身寿衣。
“哎”墨纪又不是推官,不懂刑断,所看其上也没什么出入,便要伸手如怀取印,可此时夜凰却一脸诧异的开了口:“大哥一脸安详之态,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话猛然听来,十分得罪人,毕竟生死是大事,古人就算遇丧也希望是喜丧,都想见个安详之态,这般说来倒有求恶之像,可话一出来,墨纪愣了下,看向了夜凰:“夫人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好奇”夜凰说着看向仵作:“咱们摔倒下去,自是大惊的,一般都会喊一嗓qisuu的,就算真的喊不及,或是没喊出来,可是脸上总该是惊恐或是张口之色,因何大哥这般安详,倒似睡熟了一般。”
墨纪闻言也算反应过来立刻看向那仵作,仵作却不慌忙的回答到:“这个就要问三爷了”
“嗯?”墨纪诧异的看向墨文:“这是……”
墨文此时一脸愧疚之色的开了口:“二哥,有句话,我没说,其实昨个晚上大哥先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不日就要上京备考,大哥昨晚请我吃酒,和我喝了不少……”
“喝酒之事怎需隐瞒?难道……”墨纪说着蹙了眉:“你们何处喝酒?”
墨文低了头:“杏春楼”。
墨纪一听便不好言语,因为那杏春楼可是江安府一家有名的勾栏之地,堂堂知府带着自己的尚未及冠的弟弟跑那里去吃花酒,这的的确确是给脸上抹灰的事,虽不说是多大的丑闻,但到底也是坏名声的。
此刻仵作开了口:“因着有这层关系,小人推断墨大爷昨夜醉酒而归,想来起夜讨水或是小解,
御夫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