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盛呼吸也逐渐厚重了起来,抱着她一把上了床,“我这不是避嫌么,哪有小叔子老是上嫂子屋里‘沟通’的。”
杜丽娘双手搂紧了身上的人,断断续续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过几天这林家就是你跟我的了,看谁还敢多嘴。”
沉迷情欲中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果然是个空有外表的无知女人,真不知道林远山看上她的什么,竟然冷落了自己的正妻。这样想着,手下的力道也不客气了起来,而女人只是更加快慰的喊了出来。林茂盛讽刺的笑了笑,闭上眼睛更加卖力的抚弄。一时之间,房内只剩下了女人的滛声浪叫。
事毕,杜丽娘靠在林茂盛的胸前懒洋洋的开了口,“茂盛,铺子里的事情你都打点好了?”
“就林衡逸那小子,你以为那几个老家伙不会动手脚。”以林衡逸的年龄和阅历,林家铺子的那几个老管事怎么可能服他。
“所以啊,还是茂盛厉害。那小杂种怎么可能比得上你。”杜丽娘笑的妩媚,讨好的开了口。
林茂盛冷下了嗓子说道,“别满口小杂种小杂种的,好歹也是他儿子。”
杜丽娘被他的严厉口气吓了一跳,诺诺的说道,“谁叫那小子老是和我作对,前几天还在他爹面前骂我水性杨花。”
林茂盛笑了笑不说话,难道林衡逸说的不对么?“还有你那女儿,你可真狠得下心,竟然让她上了衡逸的床。”
杜丽娘闻言眼里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语气刻薄的说,“要怪就怪她长的像她爹。”一看到她那张脸杜丽娘就想起了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她就是想疼她都疼不起来。
林茂盛想起了林立夏那张脸,长的倒真是颠倒众生,就是太蠢了。要是没这么多事情的话她倒是可以成为自己拉拢八王爷的一个有利的棋子。
“茂盛,你答应我的事可千万别忘了。”杜丽娘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林茂盛的胸前划动了起来。
李茂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我怎么会忘呢,我巴不得快点休了那臭婆娘把你娶回去。”说完就重新堵上了她那张嘴,又开始了一场翻云覆雨。
“二夫人,大小姐刚才派人来说下午请你上一趟她园子。”一个丫鬟进了门低头恭敬的说道。
正沐浴完毕的杜丽娘闻言挑了挑细眉,“哦?有说什么事情没。”
“没有,只是传了这么一句话,别的也没多说。”
“知道了,你下去吧。”杜丽娘任由丫鬟帮她擦拭着头发,心里寻思着那丫头主动请她上园子倒是第一次,反正这些天也无聊透了,去一趟也无妨。
过了半个时辰,一身华贵的杜丽娘才出了房门,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慢慢的走向了林立夏的园子。杜丽娘刚进了园子便看到林立夏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媚眼一挑,杜丽娘叫两旁的丫鬟都退了下去,一个人细步走到了林立夏的面前。
“娘。”林立夏看着杜丽娘轻声唤了一声。
杜丽娘哼了一声说道,“你今天怎么找起我来了,有什么事?”
“我”林立夏抬头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娘,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杜丽娘瞟了她一眼说道,可还是推了门进了房间。
身后的林立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做贼的倒喊起抓贼的来了,这世道,真是黑白不分啊。
进了房后杜丽娘坐到了桌旁,林立夏关上了房门之后连忙上前拿起了茶壶替杜丽娘倒了一杯茶,“娘,先喝口茶。”
杜丽娘看了看她手中的茶盏却不接过,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在我面前献殷勤。”
林立夏被她说的话冻住了动作,只好收回了手,将茶盏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耳朵灵敏的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林立夏心里笑了笑,面上却带着恳求的神情说道,“娘,我,我想,”
杜丽娘厌烦的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看的人心烦。”
林立夏被骂的缩了缩身子,可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说道,“我想出家。”
“出家?”杜丽娘提高了嗓子重复道,面上染上了怒气,“你在跟我说笑?”
“娘,我是认真的。”林立夏语气虽颤抖可却带着坚持。
杜丽娘讽刺的笑了笑,“你又想怎么着,出家又是为了干什么。”
林立夏注意到她用了个“又”字,林大小姐以前难道干过什么事情?“娘,我不想干什么,真的只是想出家。”
“乖女儿,你怎么能出家呢,这么美的一张脸,出家了岂不是没有用处了。”杜丽娘起身走近了林立夏,伸手轻柔的抚起了她的脸。看着眼前极像那人的容颜杜丽娘眼中浮上怨恨,脸色一变就抬手狠狠的准备扇下去。
“扑通”一声林立夏跪了下来,带着哭音说道,“娘,你就让我出家吧。”心里则是险险的松了口气,天,幸好躲过去了,不然脸上又是红彤彤的掌印啊。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林立夏,杜丽娘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出家?你想的倒是挺美,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啥?答应啥了?林立夏听的一身冷汗,林大小姐呦!你跟你娘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啊。“娘,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
“你这张脸这身子从那天开始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你难道忘了?竟然跟我说你想出家?”杜丽娘也蹲下了身子,看着林立夏水意盈动的眼眸她心里划过一丝苦涩,放柔了语调说道,“夏儿,不要怪娘狠心,天下男儿皆薄幸。我当时让你跟吴家少爷订下婚事你不肯,竟然迷恋上那九皇子。我与你订下赌约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死心,可却没想到那九皇子却当着众人面给了你羞辱,这下连吴家少爷都不肯娶你了。娘让你接近苏纶是娘不好,可你不是也很喜欢苏纶么。”
说到这里杜丽娘又奇怪的笑了笑,“虽然苏纶又不要你了,可夏儿长的这么美,难道还愁没人要?那林衡逸不是也迷上你了?哦,我忘了,那小子说只玩玩你。”
林立夏越听越不可思议,这杜丽娘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已经开始不正常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且眼中带着恨意,虽然看着的是是她的脸可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林立夏慌张的推开了她站起来转过了身子说道,“娘,难道还不够么。”接下去林立夏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抽抽搭搭的哭。长生天啊,麦穗找来的这辣椒也太辣了,眼泪不可挡啊。
“够?怎么够?”杜丽娘冷笑着起了身,“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别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过几天娘会帮你看看哪家的公子肯要你的。”说罢还笑了笑,看的林立夏是毛骨悚然。
“娘,爹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杜丽娘准备离去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她回过头来眼神阴郁的说道,“乖女儿,不该问的千万别多问。”说完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独自留下的林立夏还是拿着手帕猛擦着眼泪,林少爷也该进来了吧,刚这样想门就被人猛的一下踹了开,门外林衡逸黑着脸眼神阴沉的看着林立夏,缓缓的开口问道,
“林立夏,你最好说清楚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十四、忆,童年往事
独自留下的林立夏还是拿着手帕猛擦着眼泪,林少爷也该进来了吧,刚这样想门就被人猛的一下踹了开,门外林衡逸黑着脸眼神阴沉的看着林立夏,缓缓的开口问道,
“林立夏,你最好说清楚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林立夏一见到林衡逸就猛的扑了上去想抱住他,当然,不出所料的被他闪身躲过了。林立夏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继续流泪,她就不信这样他还不信自己是真的伤心欲绝。天啊,红辣椒啊,往自己眼睛里沾,这样都不行的话她去死好嘞。
林衡逸果然被她的哭颜给吓了一跳。这哭的也太不计形象了吧,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张平常娇媚的脸蛋此刻却是眼睛红肿鼻尖红通,怎么看怎么个可笑。即使如此林衡逸也没有多同情她,他现在在意的是她刚才问杜丽娘的最后一句话,“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林立夏好不容易稍微止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横逸,我和我娘”
“谁管你和那女人到底怎么了,我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衡逸着急的抓紧了她的手腕说道。
林立夏被抓的痛呼出声,使劲的挣扎了起来,“横逸放手,痛!”
林衡逸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了手调整了下气息,“你刚才和你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立夏闻言眼神黯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在我娘的眼中永远是颗棋子,我愿意做的不愿意做的,都要做。而爹的事情,我想,可能和我娘脱不了关系。”
“你是说,我爹的病,是你娘动的手脚?”林衡逸的话语中有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心底颤了颤。
“爹的病和他的操劳却是脱不开关系。爹打理着林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为我们的事情操心,病倒也是正常的。可是爹的病却来的太凶猛了。”林立夏垂低了眼睛落寞的说道。
“你知道些什么?”林衡逸紧盯着她问道。
林立夏起了身看着他缓缓的开了口,“我前几天去爹那里看到了娘给爹熬的补药,一时好奇就问爹要了方子。我在庵里的时候跟着一个师太学了一段时间的草药,知道其中有一味药事不能多用的,可是娘却每天都熬药给爹喝。”
林衡逸听了不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露出了阴沉的表情。
“爹房里那熏香是谁送的?”林立夏问道。
“熏香?”林衡逸想了想说道,“那熏香是二叔去西域的时候带回来的。”
“难道,”林立夏像是惊呆了一样突然坐了下来,“这事和二叔也有关?”
“胡说八道!”林衡逸大声喝道,“我房里和二叔房里也有那熏香,为什么我和二叔都没事?!”
“因为,因为那熏香只有和那味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毒性啊。”林立夏失了神般的喃呓。
林衡逸闻言身子一震马上反驳道,“不可能!”二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谁都可能这样做,只有二叔不可能。
林立夏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不禁有块地方柔软了下来,她起了身走到了林衡逸身边伸出了安抚的搭上了他的肩,“横逸,冷静些。”
“走开!”林衡逸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一定是你和你娘串通起来陷害二叔的,二叔不可能会这么做!”
“横逸!”林立夏脸上浮现了悲哀的神情,“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这的确是事实。”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她比任何人都懂。
“我不信。”林衡逸看着林立夏一字一句的说道,双手紧握成拳状。
“那么,我们来打个赌。”
缓慢的语调中似乎带着些许诱惑,引的林衡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
好戏即将登台的分割线=
“小姐,少爷怎么了?”麦穗看着林衡逸离去的背影问道,刚才她向少爷打招呼少爷竟然像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直直的走了过去,脸上还失魂落魄的。
林立夏眨了眨眼,“没怎么啊,衡逸不是和平常一样么。对了,我叫你买的那些东西买了没有啊。”
麦穗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林立夏的目的,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买了,不过小姐你买这么多眉脂干嘛?”
林立夏接过了东西朝她神秘的笑了笑,“秘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看着桌上的盒装物体林立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就是古代少女画眉用的眉粉,上次她拿来当“乔装粉”了,遮掩效果还不错,一拍上去皮肤就变色了,只是乔装一次用的分量可不少啊,这才叫麦穗去外面“补货”的。
把眉脂塞进了柜子里林立夏伸了个懒腰,今天要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不出所料的话事情也会照着她的猜测发展,等林府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她揉了揉自己微疼的头,最近想的事情太多,总觉得自己用脑过度了,唉,幸好一切都快结束了,她也可以恢复自己懒散的性格了吧。
这样想着林立夏又松了口气,阳光总在风雨后啊,熬过这几天好日子就会来了。不过……林立夏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头,林衡逸和他那二叔的感情好像很不错,今天的事,林衡逸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衡逸有些木然的看着桌上的账本,久久也不见他翻动一页,昨天和林立夏的谈话叫他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虽然眼睛对着账本可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林茂盛关心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衡逸,怎么了?”
“没事。”林衡逸回过神了朝他微微笑了笑,想了想故作无意的问道,“对了二叔,你上次从西域带来的那种熏香叫什么名字?”
“哦,那个叫昙香。”林茂盛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茶盏倒起了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只是上次二叔带给我的快用完了,刚好有个朋友要去西域一趟,想让他帮我带点回来。”林衡逸无力的扯了扯唇,伸手揉起了自己愈加疼痛的额头。
“是看账本看的累了么,那就休息一会吧。”林茂盛倒了杯茶水给他,言语间满是关怀之意。
“谢谢二叔。”林衡逸接过了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出神,昙香,林立夏说的也是昙香。
“衡逸,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就先看到这里吧。”林茂盛劝道,今天的林衡逸明显是有心事,而且看他的眼神藏着探究。
林衡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了身走向了门外,“那我先回去了。”
身后的林茂盛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衡逸离去的背影,衡逸似乎对他有些冷淡?而且怎么会突然问起熏香的事情,难道……
想到这里林茂神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事到如今,可不容许出什么差错了。
林衡逸茫无目在府里逛了起来,墙外孩童清脆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他的思绪也开始混乱了起来。
林衡逸的小时候并不像大多数的孩子那样在嬉闹中度过。幼年的他整日对着的是娘亲那张苍白的脸孔。娘亲不喜欢吵闹,他就日日安静的坐在她的床边,看她面容落寂的绣着花,偶尔把从下人那里听到的趣事告诉她,只为了看到娘亲那难得展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父亲的印象很淡,似乎一年也只有几次才会看到他来娘亲的房间,父亲来的时候娘亲总会很开心的笑,可是父亲却总是冷冷淡淡的,看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子。那个时候的娘亲总会用一种极其伤悲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不懂娘亲为什么会那样的悲伤。
后来娘亲生下了妹妹,对着粉粉嫩嫩的妙儿娘亲脸上总算是多了点笑容。他在一旁看着稚嫩的妹妹对娘亲撒娇,心里也不可抑制的高兴了起来。虽然他的父亲还是极少极少来看他们,可是他已经满足于这样的现状了,只要娘亲笑了,有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可一切还是毁在了他九岁那年。
那年的冬天似乎是记忆里最为寒冷的。他的父亲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回来,父亲看着那个女人的时候会露出极其宠溺的笑容,会对她嘘寒问暖,而这些都是他不曾对过自己的娘亲的。
父亲带着难得笑容的来到了娘亲的房间对娘亲说,“我要娶她。”
娘亲整日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潮红,可却不是为了喜悦,而是深深的气愤。娘亲没有了往日的娴静淡雅,没有了往日的贤惠大度,开始和爹大吵大闹,可是爹只是冷冷的看着娘亲,像是在看一出可笑的戏。
林衡逸记得当时父亲是这样对娘亲说的,“你后悔了么?”
娘亲听了这句话以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大声的笑了起来,虽然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是那样的凄凉,“原来,你一直都在恨我。”
林衡逸不懂父亲和娘亲口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看着娘亲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只觉得莫名的不安。他上去紧紧抱住了娘亲的身子开了口,“娘,你还有我和妙儿呢。”林衡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难过了出来,可身为一个小男子汉,他还是强忍着眼泪不哭。
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母子父亲只是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会在下个月娶丽娘过门。”说完看也不看他们的反应就出了门。
他的父亲留给他的是一个背影,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那时的林衡逸以为生活还是会和往常一样继续下去,娘亲还是会在悲伤中过着期盼无望的日子,他还是会整日的陪着沉默的娘亲,可却没想到一切都嘎然而止。
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娇媚动人的容颜和一身白衣面色泛青的娘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娘亲选择了在丈夫成婚的当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或许是为了终止自己悲伤的人生,或许是为了阻止这场婚嫁。
可是父亲只是过来看了一眼就去了前堂,继续着那热闹的婚嫁。冷冷的偏堂里只剩下回不了神的他和年幼不懂事的妙儿。
看着娘亲紧闭着的双眼林衡逸发现自己竟然哭不出来。他陪伴了这么多年的娘亲,在这么个喜庆的日子里终于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而他和自己的妹妹在偏堂里度过了一生中最冷的一个晚上。
时间在静谧的流淌着,下人们的话语似乎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妙儿已经被人带了回去,而林衡逸就一直跪在娘亲的身边,无法动弹。
直到有人将他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是一个陌生的宽厚胸膛,似乎可以承载住他无尽的悲伤。温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给了他,林衡逸这才抖了抖身子,发现自己全身都冻僵了。
与君歌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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