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张敏宁不知道哪里掏出的一块东西向绣娘手中扔去。
绣娘手灵活的一伸,那块东西已经稳稳的接在手里了。拿到近前一看,赫然就是今天玉叶所准备的甜品。
“今天的甜品我还藏下一块,今天一直没时间。你去叫靳老头检验一下这甜品含有龙炎草的量多吗?是否会对怀有孩子的女人造成重大伤害?”张敏宁轻声说道,说完后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似乎已沉睡。
绣娘心中叹了口气,拿出一块手绢,把那甜品包起来,迅速的离开了张敏宁的寝宫。
今天,对邓氏一族来说绝对是难以磨灭的惨重的一天。
早朝上,年轻英俊的当今天子满脸恼怒的控诉着邓淑妃的恶行,善妒成性,残害后宫嫔妃当然包括现在及其受宠的张贤妃还有害得有孕在身的贺婕妤差点流产。还有邓大将军教女不善,还提供那些违禁药品给邓淑妃,用来靡乱后宫,居心叵测。天子的一言马上激起千层浪,尤其是张氏一族的势力知道邓淑妃还想迫害张相的嫡女,而邓氏一族和张氏一族一直都不对盘,此刻张氏一族的反应更是义愤填膺。遭到众臣围攻的邓氏一族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想要辩解也无从说起,更何况这次的还事关朝中的另一股强大的势力。萧皓看着眼前的情境,虽然脸上还是一脸悲愤的样子,可是心里一片愉悦,很好,很好,朕要的就是今天这样的效果,朕等着这天已经很久了。而朝中另一位冷眼旁观的就是当朝谢侍郎谢容了。他如同他往常一样的低着头,易容的脸孔一样的非常不引人注目,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停的偷偷的瞄向萧皓,心里暗中冷道:萧皓,出手还真够狠的!打蛇专打七寸!这次怕是邓氏也难以保存了吧。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果然,众臣一番讨论争辩然后趋于平静之后,萧皓开始了对邓氏一族的裁判。邓献允兵权被解除,官职也被卸下,安排他回乡养老。其他邓氏一族的主要官员,也都被萧皓罢黜了。风光凛凛了十多年的邓氏一族就这样一夕之间被萧皓一手瓦解了。而至於邓淑妃本人已经成疯癫状态了,本着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份,可以饶她不死,但要送到偏远的尼姑庵清修,余生都常伴青灯。至于萧皓的亲信都得到大大小小的提拔,而邓大将军的兵权更掌握到了萧皓亲信的手上,至此萧皓才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掌握了嘉宋国,回收了很大一部分的下放的权力。这次邓氏官员的被贬被罢黜。谢容虽然话不多,而且还是朝廷的中立派,但之前谢容就很受到萧皓的赏识,因此此次之后,他也官升一品,成为嘉宋国的尚书令!
张敏宁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从白天变成黑夜了。
才一天而已,张敏宁心中明白只怕整个皇宫已经完全变天!
张敏宁起身穿好衣服,看着铜镜中那女子有些憔悴的脸庞,凌乱的头发。才刚想叫玉叶进来时候自己梳理头发,才赫然发现玉叶已不在闾宁宫了。不知道萧皓会如何对她,以他的冷血个性,怕是已被赐死了吧!
昨晚已帮玉叶求过情,想来萧皓应该不会祸及到玉叶家人吧!
寝宫内的气流缓缓有了些变化,张敏宁知道是绣娘进来了。
“今天事情发展如何?”张敏宁不疾不徐的问道。
“回娘娘,邓氏已被皇上瓦解,邓献允被罢黜,邓淑妃被送往尼姑庵清修,邓氏一族唯有邓太后没有被牵连到!”绣娘言简意赅的说道。
“不杀邓献允,是之为义;不杀邓淑妃,是之为情;不动邓太后,是之为孝。萧皓,怪不得天下的百姓都对你交口称赞,可真会“做人”啊!”张敏宁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绣娘敛下眼睑,并不答话。室内一片静寂。
“那个甜品靳老头检查出来了吗?”张敏宁追问道。
“结果非常令人震惊!甜品一切正常,并没有龙炎草或其他对孕妇造成严重伤害的药物。靳老头一再保证他不会验错!”
张敏宁面色平静,可是眼睛里面火花激荡!
巧遇,甜品,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布好的陷阱!
萧皓,贺婕妤,好一个沆瀣一气、夫唱妇随的阴险夫妻!
还有,那个心灵手巧的玉叶,到底谁是谁的谁?张贤妃?邓淑妃?还是……
张敏宁的唇角不禁染上一抹阴冷的笑容。
第19章
夜凉如洗,月光皎皎。深秋的夜晚,也有了冰冷的萧索。
张敏宁在萧皓的怀里瑟缩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又不动了。萧皓把张敏宁紧紧的抱在怀里,右手还不停的把玩着张敏宁的一缕长长的青丝。卷了又卷,卷了又卷,张敏宁静静的阖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习以为常。邓淑妃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萧皓又开始若无其事的每晚宿在闾宁宫里面,对其他嫔妃而言也许是件美差,但对张敏宁而言,不仅被他折磨到经常睡不够,还要常常忍受他的喜怒无常。基本上萧皓这一喜怒无常之人,常常上一刻还在对你笑着,但在你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就给你狠狠插上这么一刀;上一刻把你像稀世珍宝一样抱在他温暖的怀里,下一刻也许他的大手已经狠狠的掐上你的脖子了。对于萧皓所有怪异无聊的行为,张敏宁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谁叫他是至高无上的君王呀,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
“爱妃,你在皱眉头!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吗?”萧皓蛮横的把张敏宁的脸扳着正对着自己。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没有对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张敏宁强忍着打哈欠的痛苦勉强睁开双眼,不期然的对上萧皓此刻竟然澄净无比的眼神。
“那就好!爱妃不开心的话朕也不会开心!”萧皓像孩子般似的露出开心的笑容,眉眼弯弯。张敏宁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那灿烂的笑脸,眼睛里不由得露出困惑的神色。这萧皓真是捉摸不透,有时真要怀疑他有没有双重人格,张敏宁在心里如是想到。
“爱妃不要这样诱惑的看着朕,不然朕又会忍不住想要动你了!”萧皓在张敏宁的唇上留下一吻,把张敏宁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埋首在萧皓温暖的怀里,汲取着萧皓身上淡淡的体香,张敏宁的眼皮终于抑制不住的阖上了。
看着恬然的安睡在自己怀中的张敏宁,萧皓忍不住笑了,笑得状似满足却又诡异非常。
张敏宁埋首奋战在自己最新画作里,而在一旁侍候着研墨的金枝就像麻雀一样在张敏宁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张敏宁并不感到烦躁,反而很有耐心的一边聆听着,一边仔细挥动着手中的画笔。金枝都是皇宫的活宝典了,多多从她那里吸取一些信息,张敏宁想着这也许不赖!
“现在很多人去拜访贺婕妤?”张敏宁还是会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的。
“是呀,自从上次婕妤娘娘被邓淑妃害得差点流产之后,很多妃子都去探望贺婕妤,毕竟贺婕妤现在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比起我们贤妃娘娘是要差那么一点。不过大家都很看好她以后会升为正妃之一。”金枝在一边头头是道的说着,张敏宁目不眨眼的继续埋首画作中。
“娘娘,你不去看望一下贺婕妤吗?毕竟您现在是品级最高的妃子了。”金枝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的对,也许要抽空看看贺婕妤吧。都过了十多天了吧,贺婕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正妃?张敏宁突然有个直觉,也许贺婕妤的野心不仅限於此,也许还要更大。
“听其他人说,婕妤娘娘的神色恢复得比以前还要好得多了呢。”金枝一脸兴致的说道。
张敏宁心知肚明,也许这贺婕妤压根就没有中了什么龙炎草,流产什么的只是配合萧皓在做戏。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邓淑妃,又进一步巩固了后宫的地位,贺婕妤的神色能不好吗?张敏宁不由得冷嗤一声。
“娘娘,您现在神色很不好哦!”金枝神秘兮兮的盯着张敏宁说道。
张敏宁不置可否,开始转移话题:“最近宫里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金枝嘴巴一张一合,凑在张敏宁旁边低低的说道:“据说太后不喜皇上现在夜夜独宠贤妃娘娘您,所以命人在民间找个几个肖似惠成皇后的美人,准备献给皇上呢。”
“哦!”张敏宁冷淡的应了声。
“娘娘怎么你还一副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呀?”金枝不禁一副暗自着急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张敏宁笑笑,继续画下重要的一笔:“形似而神不似的东西需要那么在意吗?再说皇上本来就不是专属本宫一个,有什么好着急的?”
金枝眼睛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娘娘说得有理!而且太后选的人也逊色了一点,那几个美人奴婢都看过,根本不怎么像惠成皇后,而且外貌也不是很姣好,跟娘娘您比起来,更有云泥之别。”
张敏宁没好气的说:“好了,你这小蹄子,真是马屁精!”
金枝不以为意的吐吐舌,猛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贤妃娘娘,奴婢想起来了!惠成娘娘整个和您的感觉很相像。虽然外貌并没有相似之处,但是整个人由内至外的感觉,散发那种高贵淡定以及眉眼间露出的坚韧。很像,真的很像,怪不得皇上也那么宠爱贤妃娘娘。”说到最后,金枝变成自己有些喃喃自语的感觉。猛然发现自己失言了,这样比较法,无论对贤妃还是惠成皇后都是大不敬的。
金枝顿时脸色苍白:“娘娘,对不起,奴婢失言了!我这个大嘴巴呀!”说完,猛自顾自的打着耳光。
“好了,本宫可有怪罪于你吗?金枝,你可见过惠成皇后?”张敏宁带点好奇的问道,手中画笔已放下,开始给画像上颜料。
金枝连忙点头道:“六年前,奴婢那时还刚刚进宫,什么都不懂,又笨手笨脚的。那一次晚宴上,奴婢负责端汤水。可是那汤水太烫,而奴婢手脚又不灵活,就这样汤水被奴婢打翻了。那时周围的人都纷纷要求处死奴婢,说奴婢触了霉头。幸好惠成皇后及时喝止了他们,还赏赐给奴婢治烫伤的药膏。就在那时,奴婢看到她了,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那么出凡脱尘,眼神还那么的温柔。奴婢进宫以来就一直饱受冷眼,那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奴婢那么好来着。可是,不久之后,惠成皇后就过世了。”说到最后,金枝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张敏宁淡淡的说了句。
“娘娘也许您说的都对!”气氛转而变得有些凄伤,看起来一向活泼的金枝也许经历过常人不能所想像的磨难屈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才可以活得游刃有余。
“金枝,你有自己的梦想吗?”
金枝顿了顿,经过认真思索之后,再缓缓道来:“玉叶虽然因为犯事而被驱逐出宫,但是奴婢很羡慕她。奴婢的梦想是有一日可以走出这深宫,奴婢现在已经存够银子了,等我离宫之后,到时候奴婢希望开一家客栈,然后靠自己再赚很多很多的银子。”说话的同时,金枝的眼睛闪闪发亮。果然是标准的“财迷”。
笑意染上眉梢,张敏宁继续打趣的问道:“女人的梦想一般不都是找个好男人做相公吗?而且你能确定你真的可以靠自己赚进很多的银子吗?”
金枝一派认真的说道:“娘娘,奴婢这几年在宫内还有什么没有看透的呢?奴婢知道了解这人世间人的所有的丑陋的弱点。人和人总是会互相算计,欺骗,隐瞒,背叛。走都最后能依靠的不就只有自己吗?娘刚去世不久,爹就娶了第二任妻子,还迫不及待的把我卖进了宫里。银子才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它永不会出卖你。所以奴婢不想依靠任何人,奴婢也有自信现在的自己可以有能力做到很多事情。奴婢会赚很多的银子,奴婢不会愚蠢的把命运托付在别人手里。”
张敏宁手上动作越来越快,金枝话音刚完,张敏宁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好了!”
金枝神色有些懊恼,自己说得那么认真,那贤妃娘娘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听嘛。
“金枝,来看看本宫的画作!”张敏宁仿若没有看到金枝的神色,愉悦的向着金枝叫道。
金枝走到近前一看,眼睛顿时一亮。
在一片灰败的背景下,百草凋零,万花凋落,真所谓秋花惨淡秋草黄。但在这昏黄的背景下,只有一颗茁壮的松树傲然挺立,苍劲雄伟,直上云霄,真应征了“凝霜殄异类,卓然见高枝。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那青翠的叶子在一片黑白背景中显得特别鲜明却又在这一抹悲凉当中给人了一丝希望。傲雪凌霜,不屈不饶,看似遗世独立却又有着强悍生命力的朴实无华的松树,只有这样的时刻,只有这样的情境,才让人看到不输于其他万事万物的令人动魄惊心的闪光点。
“娘娘,这画好棒呀!”金枝满心欢喜的说道,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那幅画。
张敏宁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赐给你吧!”
金枝吓了一跳,满脸诧异的看着张敏宁:“什么?”
张敏宁眼神炯炯的看着金枝,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画只赠给‘慧眼识珠’之人!”
金枝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马上屈身向张敏宁行礼道谢:“谢娘娘赏赐!”
张敏宁看了看还在一旁激动着的金枝,忍不住打趣她:“金枝,这画你可千万不要用来啊换银两哈,让本宫看见非打断你的手脚不可。”
金枝听到这话,脸上一片羞赧,呐呐的说道:“怎么会?奴婢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张敏宁淡笑不语,突然觉得自己困了,这几天给萧皓折磨得她总睡不好,白天总需要补一下觉,现在是该休息一下了。
金枝立在书桌前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清瘦身影,再望向那墨迹未干的画像,那青翠欲滴的宛有强劲生命力在汩汩流动的叶子。
金枝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得温柔而幸福!
第20章
张敏宁自那日听了金枝的话之后,觉得自己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贺婕妤了,总不能失了礼。于是张敏宁携了小耀子和金枝,再戴上几匹上好的丝绸织品作为礼物去登门拜访贺婕妤。
贺婕妤所住的的倾月宫跟闾宁宫相距还是挺远的,所以张敏宁一行人步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达倾月宫。到了倾月宫,张敏宁站在门口驻足观望,倾月宫的小太监则先赶着进宫内通报张敏宁的来访。
倾月宫虽然大体上比闾宁宫小了一点,但是胜在建筑布置别致雅观,所以张敏宁觉得那倾月宫的整体感觉还是不错的。
进到倾月宫的主厅的时候,张敏宁一眼就看到贺婕妤早已巧笑嫣然的立在门口了,而且立在门口还有久未见面的大皇子萧跖。张敏宁继续往殿内望去,赫然看见坐在雕花镶金主座上的就是萧皓,萧皓则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张敏宁心中暗自叹气:怎么都凑在一起了?真不幸运!萧跖看到张敏宁出现的瞬间,就像蜜蜂看见蜂蜜一样黏在张敏宁身边,还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姐姐!”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张敏宁很给足面子的“贤惠”的抚摸了一下萧跖的脑袋,轻声说道:“乖,真懂礼貌!”
此时,贺婕妤温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呀?”
张敏宁依言回复道:“姐姐前几天身体贵恙,妹妹本来前几天就打算来探望。奈何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才有空来瞧瞧姐姐。听说姐姐好得已经差不多了?”
贺婕妤继续柔柔的说道:“妹妹挂心了!这几天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然后贺婕妤一脸温柔贤惠的抚摸自己已经有些圆滚的肚子。张敏宁望向贺婕妤,看到她脸部柔和的线条,依旧韵丽动人的脸孔,虽然身材已有略微走样但丝毫没有折损到她的美丽和气质一分。
黏在一旁的萧跖看到张敏宁并不注意到自己,开始不高兴了。跺着脚,嘴里喊着:“姐姐,姐姐……”,来吸引张敏宁的注意力。
张敏宁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大皇子?”
萧跖嘟着嘴不满的大声说道:“你都不理我。月儿姐姐有什么好看的,肚子圆滚滚的,难看死了!我不比月儿姐姐好看吗?”张敏宁一脸讪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那贺婕妤则一脸尴尬的哭笑不得。萧皓则似笑非笑的望向这边。
萧跖看大家都沉默不语,又忍不住开始讲话了:“怎么不回答呀,姐姐,跖儿说得不对吗?”
张敏宁眼皮跳了跳,这小子竟然抛这种棘手问题给自己。萧皓那么阴险,也不知道怎么会教出这样天真不用脑子说话的儿子。
清了清喉咙,张敏宁开始发言了:“跖儿,这当然不对。自古女子皆爱美,批评女子的外貌是非常不当的行为,更何况月儿姐姐还是你的长辈,这样就更无礼了。荀子说过‘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更何况跖儿你他日便是人中龙凤,这知礼仪懂进退一事更要好好学习,不能怠慢。”
萧跖咂了咂嘴委屈的说道:“可是平素月儿姐姐没有告诉跖儿这些呀,跖儿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贺婕妤脸色大变,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萧皓:“是臣妾管教不周,没好好照管好跖儿。皇上恕罪!”说完,还意欲跪在地上,萧皓连忙起身搀扶着贺婕妤不让她下跪。
张敏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回味着刚刚萧跖的那句话。
萧皓眼神温柔的看着贺婕妤,声音也是柔的:“月儿,别怪责自己!跖儿那性子我还不清楚,老师都跟朕说过跖儿学习不认真,不是你督促不力的原因。”说道这,萧皓的眼神冷冷转到张敏宁和萧跖身上,萧跖被那冰冷眼光吓到更加不由自主的往张敏宁身上更靠了去。
萧皓把贺婕妤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张敏宁和萧跖面前,把目光定在张敏宁身上:“爱妃,既然跖儿他那么欢喜你,你就替代月儿帮朕照看跖儿吧。这孩子顽劣不堪,朕看爱妃和他那么投缘,一定可以帮朕管教好他的,如何?”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萧皓一脸不容否定的神色,张敏宁只好在心里暗叹声自己真衰,每次出门必没有好事,这次又给自己找了份烂差事。想到以后,萧跖那小鬼都会缠在自己身边,张敏宁真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冰窖,浑身冰凉冰凉的。
不同于张敏宁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另外一位的反应就要开心多了:“父皇,你说真的吗?好开心!”然后转向张敏宁说道:“姐姐,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放纸鸢了,那个好好玩!”
萧皓忍
夜凉如洗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