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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 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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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作者:肉书屋

遥来归第23部分阅读

一般。傻傻地看着若岫,半天没有言语,然后点了点头,端起碗开始吃饭,却在吃了几口之后忽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向前踉跄了两步,又摇晃了一下。若岫见她身形摇晃。连忙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头歪在身上。张口吐了一身,方才进口的全都倒在若岫身上,屋子里顿时一股酸腐气味。

若岫吓了一跳,顾不得身上的气味,赶紧一面拼命抓住身子下滑的若竹,一面大声叫人,一旁的丫头婆子见了也慌乱,一股脑涌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又拖又拽,方把若竹扶到床上。

若岫将昏迷的若竹安置在床上,连忙要出门寻子默,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子默已经在门外,一副正要敲门样子,若岫赶紧过去让他进来。

“正要去找你。”若岫大喜,忙问道,“你怎么这会儿在这里?”

“本是去前面书房找本书看,路过院子的时候恰好听见你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子默皱着眉头,掏出手帕来给若岫擦拭袖子上的污痕。

若岫一把扯过子默,拉他进门,“先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了,快来帮我看看,大姐似乎不大好。”

子默跟着走到了床前,只见若竹面色如纸,嘴唇也淡淡的泛着青白,额头上地汗沓湿了头发,昏迷中还微微皱折眉头。

子默皱眉看了看若竹,又伸手探了探脉,对若岫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若岫本看着若竹,听了这话慌忙抬头看向子默,跟着他走到一边的桌前,子默神色郑重,对若岫说,“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婆子,把热水烧上。”

若岫吃惊地看着子默。

子默冲她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若岫的肩膀,轻声道,“是小产。”

若岫大惊,连忙跑回床边看若竹,若竹此时微微转醒,还勉强笑道,“子默怎么说?我这两天是太累了,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

若竹自以为她还很正常,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及其飘忽,而且一点底气都没有,她说完这话,似乎用尽了力气一般,有些微喘道,“我怎么还是觉得累呢,我再睡一会儿,过一个时辰叫醒我。”她这么说着,便已经闭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

若岫连忙叫过旁边的婆子,吩咐她们烧水找人等等,她因为心里慌乱,一句话总也说不利索,勉强抖着声音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子默那边已经找来纸笔,写下一张方子,找人去抓药,然后对若岫点点头道,“你照顾她吧,其他的人我来通知。”说完便体贴地出了门。

若岫对子默感激地点点头,含泪和一个婆子走上前,两人合力将若竹厚重的裙子解下,若岫一探手,就感觉手中一片濡湿,除下衣裙在看,若竹下身果然已经红了一片,是因为现在天气冷,穿地裙子厚重,才一直没有发现罢了,若岫的眼泪在看到那片刺目惊人的红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胡乱抹了两把脸,跟着婆子一起将若竹湿透的衣裙换下来,若竹被挪动的时候发出微微地呻吟,像是很痛苦,若岫正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终于来了他们请来的产婆。

走进来的这个婆子膀大腰圆,四肢看上去就健壮有力,身上穿这个粗布衣裳,脚底也是粗布鞋,腰间还围了个围裙似的东西,若非若竹贴身伺候的婆子用很肯定地口气对若岫说,这个婆子是城里最好产婆,若岫还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个产婆,她分明应该出现在卖猪肉的摊前,手舞剔肉刀才对。

这婆子上来就很凶恶地把若岫两人推到一边,然后直接探手插看若竹地状况,若岫看了看这婆子,再看看昏迷着地若竹,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又闭了闭眼,决定还是相信那婆子说的话,退到了一遍。

产婆明显比屋里地人专业的多,她环视一周,口里像机关枪一样迅速交待各人的任务,谁负责去拎水,谁负责守着盆,谁负责拿布条,谁负责帮着扶若竹,还有谁在旁边随时伺候着等她发话,就这么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安排过来,一丝不乱。

若岫在旁边站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安排到任何活儿,她正奇怪地要开口问,那产婆便转过来,语气严肃地对若岫道,“既然是家中未出嫁的姑娘,便还是出去回避的好,不要在里间了。反正你这模样看上去就没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纯是给这儿添乱,姑娘家看这个不好,若是你一会儿看了害怕,我还没人手照顾你。快出去吧。”

若岫目瞪口呆,在古代竟还有说话如此直接的女人,真是让她大吃一惊。就这么吃惊之余,一个不留神,就被婆子推出了屋子,若岫苦笑,作为家里娇养的姑娘,此时才是最废柴没用的角色么。

出了门就看见柳贤已经在门口站着,子默和乐水也在,就连张璇都在回廊的角落里静静坐着,神情似乎带了一丝关心。

柳贤的脸色极其不好看,神情全是自责,眉头紧紧锁着一言不发,听见门口有动静,连忙抬头迎过去,却在看见若岫轻轻摇头的时候又垂头丧气地走到回廊边上一屁股坐下,面色阴沉地散发出生人勿近地气场。

乐水拉过若岫轻声问了两句,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子默叫人打了盆清水,给若岫洗手,她的手上此时粘了些血迹,加上之前还有些若竹呕吐的污渍,正好需要清洗一下,若岫连忙凑过去洗手,还忍不住感激地看了看子默,子默对她点点头。

若岫才洗净了手,乐水就走过来说,“不如你先去换件衣服。”

若岫摇了摇头道,“估计没有多长时间,我还是等着吧,换衣服再一折腾都不知道得多久了。”

“最近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小身上,不然早该察觉若竹的状况。”乐水一拳砸在石墩子上,居然就这么把一个极为厚重的石墩子击碎了,发出哗啦的声音,柳贤看了这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那婆子出来,冲大家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些天让夫人多休息。”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接了乐水递过去的赏银,离开了。

第一零五章心病

其实大家早就该察觉到,若竹最近总是没胃口,若竹最近吃油腻就犯恶心,若竹最近总是犯困,若竹最近有点懒懒的,这些现象不都说明了若竹怀孕了么,大家竟然都没有往那方面想,真是太疏忽了。

细数最近发生的事情,众人似乎真的没有一刻得闲暇,若岫他们才到就为迎欢的事情紧张,又为了前世今生搞不清状况的若岫折腾了一遭,后来还引出纳妾的风波,紧接着又是小小的风寒,柳府近来似乎总是不顺,而且有些竟还是来到柳府做客的几个人造成的,若岫不禁有些汗颜地看了看乐水,果然是应该早点走才对么?

没时间让一群人追思和反省,若竹那边传来了动静,一旁守着的丫头忙喊道,“夫人醒了。”

众人连忙上前看若竹,只见她先是微弱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她的目光一开始有点呆滞,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哪儿,然后突然瞪大了眼,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蓦地闭上眼睛,只看见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然后是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眉头也紧紧皱着,却没有流泪,也并没有开口问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了眼,就这么谁都不看,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呆呆出神。

大家见她如此,知道她是明白过来,她已经有过一个孩子,就算之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的没反应过来自己怀孕了,此时自己身体的情况,也足够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都不敢开言,乐水默默地倒水。若岫默默地端茶,柳贤将若竹扶起来,让若竹喝药,若竹倒也顺从,让吃粥吃粥,让喝药喝药,只是不说话,从醒了就一句话都不说。

众人见她如此,不觉有些担心。想上前劝慰,又怕不小心说错了话,作为哥哥地乐水是个大男人,实在不会安慰人,加上又是这种事情,他更是开不了口,作为丈夫的柳贤又怕此时自己上去反而会引起若竹不愉快的联想,让她更伤心。其他人都离得远了,不好说什么,众人商量了一回,推了若岫出来去和她说说话,顺道探探若竹此时在想什么。其他人也好再劝。

若岫低头想了想,走上前两步。坐在床沿上,对若竹轻声道,“姐姐,小小已经好多了,这会儿正在偏屋里玩呢,子默说他已经渐渐好起来了,以后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家里最近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着急的。就都先放放,你什么都不用惦记,且安心养身体就好。”

若岫抓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安慰若竹的话,勉强说这么两句,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若竹并没有反应,就像没听到若岫的话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床帐顶上的绣花像是出了神。一语不发。

余人有点慌了神。连忙把子默请来,看这样子怎么如此怪异。别是影响了什么听力功能才好。

“大姐情况如何?”若岫低声询问方给若竹看过诊的子默。

“她近来进食过少,身体极弱,此次又失血过多,虽说她现在醒来,看上去除了面色不好也没什么大碍,但不调养个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地。”子默一边写药方,一边对若岫道。

“可是你看她现在这样,总是一言不发,谁都不理……”若岫凑过去看,却看不出那龙飞凤舞的都是什么,忍不住皱眉道。

“我只管医身上的病症,心病,我治不了。”子默写好药方放下笔,将那张纸交给一旁守候的丫头,才慢吞吞地说道。

“心病么?”若岫重复道,若竹这样,可不是心病么,可惜子默终究不是全能,无法客串心理医生的角色。

旁边的乐水和柳贤听了子默的话,脸色都不是很好,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去劝慰若竹。

“夫人,咱们还年轻啊,只要调养好身子,很快就会有很多孩子。”柳贤笨拙地探身在若竹前,小心措辞道,“再说,孩子多了,你也怪累的。如今小小年纪还小,正是需要操劳地时候,唔……”

柳贤很快败下阵来,若竹一动也未曾动,眼睛更是一眨不眨,似乎全然没听到人说话一般。

乐水这个一派豪爽的人更是如此,他不过说了两句,“孩子有什么好的,我就嫌麻烦,有小小就挺好的。”又说,“其实这阵子家里正忙,不要孩子也好……”这个不会安慰人的还没说完,就立刻被若岫抓了回来。

“你平时不是挺会安慰人地?”若岫抱怨道,“怎的今天这么笨嘴拙舌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平时安慰人,也从来没有安慰过这种啊。”乐水动作有些滑稽地比划了一下肚子,无奈地道,他也很郁闷,这种事情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劝啊,简直张不开口。

无论大家是哄也好,劝也好,若竹只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床帐,像是能从床帐上面看出一朵花儿似的,谁都不理。

这样的情形一直在延续,虽说吃饭喝药的时候也算配合,但若竹就是不说话,若岫劝了没用,乐水劝了也没用,柳贤前后劝了不知道多少回,还是没用。

“睡不着么?”子默的声音忽然从若岫得背后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吓死人。”若岫用力拍他一掌,“今天都十五了么?你又跑出来吓唬人。“嘻嘻,我看你今天闷闷不乐,过来陪你说话解解闷儿。”子默的笑容很灿烂,眼神亮亮的,“

“你若是有什么好法子就好了。”若岫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捏了一把子默地脸,唔,手感不错。

子默腾地跳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若岫,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又哈哈笑了起来,蹭到若岫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轻轻捏了若岫的腮一把,说是捏不如说是碰。

若岫笑眯眯地看着子默,任由他的手轻蹭过自己的脸颊,就看到子默的眼睛更亮了起来,凑过来喜滋滋地对若岫说,“若我真有办法,你拿什么赏我?”

“你真有办法?”若岫惊喜异常,忙伸手抓子默道。

子默伸着一张笑得甜蜜的脸,点了点头,然后又巴巴看着若岫地问,“有啥奖励?”

若岫被他这表情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过去抚摸了一下他的面孔,真想像不出来平常那个面色平静,眸光似水地子默竟然还能变成这般模样,她忍不住发坏地轻轻掐了一把,换来子默一个哀怨地神情,那样子让若岫差点没有笑的岔过气去,这个反差太大,让她一时间有点不能适应。

“你想要什么奖励呢?”若岫一面捂着笑痛地肚子,一面勉强开口问道,“若是我能做到,便应允你。”

这话却不是说笑,子默前前后后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从最一开始的悬崖其实就算是救了她一命了,再到后来一直在迁就她帮她,她却一直不能回报什么,虽说若岫也知道感情本不能按照这个衡量,但是总归还是希望能够为子默做些什么才好,如今若是他有什么希望让她为他做的,哪怕是很简单的事情,若岫也会认真去做。

“此话当真?”子默猴到若岫面前,几乎贴在若岫身上说道,十五的子默比起往日的子默,不知道放肆多少倍,方才见若岫并没有推开他,又伸手抚摸了他的面孔,此时便胆子大了起来,干脆从桌子对面的凳子上挪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桌子这边,紧挨着若岫坐下。

若岫好笑地看着子默小心翼翼地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并没有戳破他,而是一面有些享受子默难得的主动心里暗爽,一面斜睨着他道,“难道我经常骗你不成?”

子默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若岫却明白,子默虽然面上并不表露,内里却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想反复确认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如此。

“我明白。”若岫阻止他抓耳挠腮的解释,微笑道,“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说。”

子默看着若岫的眼睛,仔细地看,然后贼溜溜地转着眼珠想了想道,“哎呀,舍不得用掉呢,干脆先存着好了。”

“存着?”若岫大笑,“你当这是宝贝呢?存着也不会变成金山银山,有什么好存的。”

“金山银山哪儿能和小岫的承诺相比。”子默不屑一顾,又喜滋滋地道,“那你可要记住啊,欠我一个心愿。”

“记住啦。”若岫失笑,伸手推他道,“快说怎么治疗若竹吧。”

第一零六章可与晤言

“就知道,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子默憋着嘴,半真半假地委屈道,“不然就是觉得与我说话无趣。”

“怎么会呢?我喜欢和你这样聊天啊。你别净在那儿瞎琢磨我的心思,我没你想的那么曲折复杂。”若岫摇头道。

“我没把你想的曲折复杂。”子默有些讪讪地笑道。

“我明白,你就是喜欢揣摩我在想什么,”若岫看着他笑道,“我在你面前没有那么多深沉的心思,在你面前的反应,也都是真实的,就像当初在山崖下一般。”

若岫这么说着,忽然想到当初那片纯手工制作的夜用加长丝薄,如今想起来居然已经厚脸皮到不觉得,而是有些怀念,若没有当初那些尴尬窘迫,没有当初的坦诚相待,他们又怎么可能这样渐渐的走近、渐渐贴心呢?

也许人都是如此,越是绫罗绸缎下越是容易将情绪很好的隐藏,反而是在物质资源贫瘠匮乏的时候,在最尴尬难堪的时候,才更加容易了解人的真性情。最初的人要用树皮兽皮把身体遮挡起来,一部分是所谓的羞恶之心,另一部分是不是也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想法?

子默有些明白若岫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若岫微笑点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姐姐罢了,她这个样子,让我有些担

如果不是若竹现在一语不发,若岫倒是真的很想和这样的子默多嬉笑玩闹一阵子才好。

“不用担心。”子默伸手过来拍了拍若岫的背脊道,“你们都是关心则乱。”

“可她这样下去……”若岫有些苦恼地道,“虽说她吃喝什么地都还顺从,可精神垮了怎么办?”

精神崩溃有的时候比身体生病更难治疗,也更让人头痛,仅仅是能吃能喝绝对算不上健康,不然现代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心理问题而烦恼头痛甚至送命了。

“别担心,还能吃喝就证明放不下。”子默安慰若岫道,“她毕竟是个母亲。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孩子。”

若岫听了他这话,愣了愣,再看他的眼神,顿时放松了下来。若岫自己没有过孩子,自然不知道作为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和责任。以前听人说过,女孩在做母亲之前时候都是柔软脆弱的小白兔,一旦有了孩子就会一改小白兔的无助和软弱,变成守护自己幼崽的凶悍雌狮。这样巨大的变化,若岫作为一个小姑娘家,自然是无法理解和感受地。这么想来,若竹虽然作为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而崩溃。但她作为一个母亲,定能因为顾及小小而振作起来。

“明儿我再看看小小。看看有什么糖豆儿可以给他吃的。”子默眼珠骨碌碌的转了转,笑道,“好让他早点恢复过来,过去吵吵柳夫人,娘俩都热闹。”

“这也太破费了。”若岫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为了乐山,就已经吃掉你不少珍贵的药丸了。如今……”

“你总这样!”子默气呼呼地直接打断了若岫的话,“这些药丸若是能让你开心,我就算是全扔河沟里又何妨?我留着这些破草烂枝有什么意思。”

子默这么说着,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不理若岫。

若岫连忙拉他衣袖,却见他整个人都转了过去,用后背对着若岫,显然气得不清。若岫索性耍赖地扯住子默的整条胳膊道。“你听我说完嘛。”

她这么说着,已经不觉滴下汗来了。这桥段……实在太狗血了。

“你听我说。”男生焦急万分地对女生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女生作伤心欲绝状,转过身去。

“给我一个解释地机会。”男生拉住女生的袖子,将她硬转过来,摇晃。

“我不听我不听……”女生拼命摇头,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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