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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 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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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显,是太不明显了。”这边的人横了他一眼,“我们从小一处长大,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可她和你又不熟识。怎么会知道你的性格?”

对面的人闻言露出一丝苦笑,却没说话。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那个医者对她似乎不一般。”这边的人神情像是严肃又像是在玩笑,“你不抓紧点,人就要走了。”

对面地人轻轻叹了口气,总算开口道,“这个,并不是我说了算的。感情本来就不能勉强,庄子里的事。却和这个不相干。”

“你说是不相干。可你这么做,应该知道结果会如何。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喝酒了。”

对面的人没了笑容,闷头喝酒。

“这件事情也没必要非得你来。”这边的人一边思考一边道“可现在这样,只能继续下去了。”

“很重要么?比你的亲事还要重要?”

“我有责任。”

“所以,咱们不是一类人。”

“自然不是。”

“话不投机。”这边人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还是陪你喝酒吧。”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相视无言,举杯一饮而尽。

如此美景之下,若岫却无心赏月,而是在小书房和乐水挑选宅子。

“冠文那小子,竟然来信说让我们干脆搬去微水安家。”乐水一面让若岫看那几个宅子的资料。一面笑骂道。

“自从上次烟岛回来。似乎就没再见他了。”若岫也想起来,回到参星城当天吴圣学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离去了。

“当时似乎是恰好赶上参星城几个熟人的聚会,他下了船就赶那边去了,然后我们这边就接到消息出了事……”说起从前的事情,乐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悲愤,语气听起来淡淡地。

“他不是忙着游历么?现在该是不在微水吧?”若岫见他神色忽然转淡,忙岔开话题,她记得吴圣学之前说过今年要四处游历,访遍山水,寻遍高人,他是个有这种热情和志气地人,想来此时应该不知在哪儿与人灯下畅言,秉烛夜游呢。

“来信的时候还在江南,但说是要去西域了,说是想见识一下西域各族的风情人俗,就一路过去。此时怕已经在哪个部落里喝酒呢。”乐水微眯着眼,似乎有点羡慕。

“他倒是个洒脱,说走就走,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若岫也有些神往地道。

“本就是个怪人,如今出了一趟远门,更像是撒了缰的野马,拉不回来了。”乐水微撇嘴,神情无不嫉妒地道。

“既然这么痛快,他怎么会忽然想起捎信过来?”若岫奇怪。

“你以为他能一出门就杳无音信么?”乐水斜睨着若岫道,“一月一家书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就出了门啊。”

若岫顿时明白,吴圣学发来的估计是吊唁信,若岫怕乐水好不容易忘了些,提起这个又多心,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随意指着一处宅子道,“这个怎么样,大小合适,周围还有水,夏天一定很凉快。”

“有水的地方蚊虫也多,”乐水凉凉地道。

若岫差点翻了翻白眼,“既然如此,何必把这个写进来,费我口舌。”

“咱们时间紧,若是先去选址,再找齐好的工匠,选样式,画图纸,兴土木,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去。这些宅子是我挑出来好一些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足之处,我让你挑就是让你选一个差不多的。”乐水笑道,“咱们先凑合住着。”

若岫点点头,和乐水仔细挑选合适地屋子。

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却没有达成一致,若岫觉得好地,乐水嫌它周围环境不大好,乐水觉得好的,若岫又觉得离城里太远,乐水会很辛苦。两人还都不妥协,互相僵持着,半天,才决定过两天再说,两人都好好考虑一下。

若岫虽然觉得乐水之前都没提过这些,这两天却积极地和她讨论起来新宅子地事情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什么。

乐水这么做却是有原因的,他把第一站定在断剑山庄,本来就是想带着若岫把亲事定下来。

虽然孝期未过,还不能立刻成亲,但乐水还是希望能够尽快结成正式婚约,毕竟之前亲事说的匆忙,诸多礼数上的事并没有做,两家本来不算门当户对,此时陶家更是家破人亡,如果婚事的礼数上再散漫了,乐水担心若岫将来嫁到这里会被婆家看不起,所以他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将手头所有的钱财换了贵重物什,打算让妹子风光定亲。

可自从来了这里,又出了那个叫做翩然的小姑娘作了半路程咬金,每天围在文瑾身后打转,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虽然文瑾还是老样子,但文瑾这个人本身就心思重,城府深,乐水有些拿不准他到底心意如何,毕竟一开始定亲也是为了别的原因,思来相去一番,乐水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便一直压着没提这茬,打算观察一下文瑾的态度再说。

如今庄主和夫人的态度也很奇怪,明明对他们都很客气周到,没有半点怠慢,但却绝口不提亲事,若是换了之前的乐水,定然拉着若岫拂袖而去,可乐水毕竟已经不同从前,他只是皱眉思考了一夜之后,就决定迅速把宅子定下来,好赶快从这个地方脱身出去。

让乐水没想到的是,若岫竟和他说起了子默,乐水本就是极敏锐的人,他很快明白若岫表达的意思,却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也对江湖事务厌倦了,能和家人一起退出这个圈子自然再好不过,不和断剑山庄联姻也是不错的选择,因此他对这门亲事的心思也就渐渐淡了。

可他却又不喜欢子默,一来子默看上去冷漠的很,他总觉得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样的人作为朋友或许还可以,作为妹婿却是连及格的边都蹭不上。二来看遍子默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不同寻常的姓氏、透着诡异的无名山庄、让人惊奇的医术和对毒药的异常了解,这些都让人觉得摸不透,乐水的性格里有些执拗,对于无法控制的事物,总是反射性地排斥,自然对子默没有好印象,他总觉得比起将若岫嫁给子默,却还不如让她跟着文瑾为好,起码文瑾绝对是个谦谦君子,家世背景又知根知底,断剑山庄家大业大,总不会长腿跑了,可那个子默就说不准了。

乐水思索一番后,决定先让妹妹跟着回家,至于婚事么,他这个当哥的都不急,别人有什么可急的。

第七十章阴雨连绵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总算停了,夏天的暴风雨比春天的和风细雨可怕的多,半夜袭来的风卷着雨点,狂肆地将花园的花几乎扫荡殆尽,留下一地泥泞和残红,几乎让人有入了秋的错觉。

雨虽然停了,却依旧没有放晴,天色仍是阴沉地吓人,明明是上午,透过乌云的些许光线却给人天色已晚的错觉,乌云低低地压下来,仿佛直接压在人心上似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躁和窒息的味道,简直让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若岫此时的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阴云密布。

这两天刚好赶上月事,加上夜里雨大又湿冷,染了些风寒,更是肚子痛到不行,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除了自怨自艾,似乎也不剩什么可以做的事情。胡思乱想的下场就是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好,直接导致感冒拖得益发严重了,若岫索性也不出门,就闭门养病。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躺下一会儿,又想起来乐水昨天交待的事情还没做完,于是决定起身去乐山那屋,若岫才起身就觉得头有点晕,这才想起原来自己这两天因为胃口不好一直没吃什么,好容易套上衣服站起来,便感到天旋地转,只觉得身子一软便一头撞在床沿,若岫勉力爬上床,歪在床上,只觉得眼冒金星、胸口像擂鼓一般狂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伸手一摸。粘湿地手感告诉她是磕破了。

若岫只觉得没力气收拾,闭目躺着,想来是这几天月事来了身体虚弱,加上又食不下咽、衾枕难眠,如此并不稀奇。她这么闭目养神。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可怕,就听得门口似乎传来轻轻的响动,这断剑山庄虽看上去舒适自在。规矩却并不见得比别处差,丫头们早上进门伺候就像是猫儿似的,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姑娘。”丫头走进来见到若岫头上的血痕,吓了一跳,忙凑上来低声问若岫,“这是怎么了?”

断剑山庄的这一点若岫也颇为喜欢。丫头们说话绝对不高声,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是细声细气地应对。

“是我自己起床时粗心磕地,不碍事。”若岫摆摆手,示意她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姑娘怎的这般不在意,这面貌可是女子最重要的。”丫头轻轻地拨开若岫的发丝仔细察看那道伤口,“是不流血了,不过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

“不用费事。”若岫自己也伸手去摸,却摸到一颗微微隆起的鼓包。她按下去的力气有点大,立刻疼得呲牙咧嘴的,口上却道,“我没那么娇贵。你去和旁边房里伺候乐山地苏子知会一声,说是我进早上不过去了,麻烦她费神多照顾着点吧。”

“姑娘怎的还是这般客气。伺候姑娘和陶少爷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哪儿说得上麻烦不麻烦的。”负责伺候若岫的丫头叫做佳悦,看上去就透着灵气,说话更是伶俐周到,据说是庄主夫人特意拨了贴身的人过来伺候若岫,倒是让若岫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

“我们来叨扰了那么久。说声麻烦也是应该的。”若岫凑到她端来的银镜旁仔细察看。赫,若是再大一点就该算是破相了吧。

“姑娘这样倒是见外了。前儿个夫人说了,让姑娘且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不要拘谨了才是。”佳悦一边说着,一边给若岫轻轻的擦上一层药膏,不得不说,武林世家在外伤应急药这一项,还是相当过关地,若岫擦上那药,立刻感觉头上传来一丝凉意,灼烧的感觉立即减轻了很多。

“替我谢谢你们夫人吧,我知道夫人平日也是很忙的,不便总去打扰,就请佳悦姐姐给我带个话,说是若岫记着夫人的一片怜惜之情。”若岫微眯着眼道。

佳悦应了,若岫便摆摆手让她下去,她毕竟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个玲珑心肝的人服侍,尤其是这个玲珑丫头的来历不凡,意图不明,便不管她有多么得体周到,若岫也喜欢不起来了。天还是那么闷,总有种将欲落雨地感觉,若岫中午吃了几口饭就撂下,在屋里又呆得气闷,便索性将屋子里的太师椅搬出来,歪在廊子里打盹。

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种异样的存在感,就像……有人在盯着她似的。

盯着她?!

若岫猛地惊醒,却看到子默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他似乎没想到若岫会忽然睁开眼,也是一愣,随即面上有些泛红,便转了身要走。

“你,”若岫却鬼使神差,忽然开口唤他。

子默停住脚步,可仍不看若岫,只是微微回身。

若岫说了那个“你”,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想问问他为何那晚过后就开始躲着她,但是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怨妇相,也不便去问,只得看着子默淡色的衣角不作声。

子默见若岫不作声,却又转了回来,递给若岫一个瓷瓶,和之前那些一模一样,若岫看着那瓷瓶,忽然怒从心头起,撇过头,不理会子默伸出的手。

子默见若岫半天不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伤地?”

此时地子默又变成之前那个安静的子默,似乎那晚地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他同若岫说的话,还有临走那轻轻的一吻都像是若岫凭空想出来似的,若岫不禁有些气苦,见子默此时关心的询问非但没觉得舒服,反而更委屈了,索性不理会他,转过身装睡。

“别跟自己过不去。”子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比往常哑了几分。

若岫心想,明明是这人避而不见,如今被他一说,反倒是她在和自己过不去了,心中益发烦闷,只一径的歪过头装睡。

她虽装睡,耳朵却还支着,只听见子默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小罐子放在她手边,转身离开了。

若岫微微睁开眼,盯着手边那个从前很喜欢的小瓷瓶,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一章和解

子默离开,若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把那个小瓷瓶子攥在手里,又想狠狠丢掉,又有点舍不得,她闭上眼睛,心里却乱七八糟的像塞了一把杂草,若说子默无情,他又何必巴巴地送来这个,若说他有情,却又一句话不说,生生把人闷死,真不如十五那天的子默坦率可爱。

这么胡思乱想的当儿,一个丫头走了过来。

“姑娘去看看陶小少爷吧,他今天不知怎的,怎么都不肯让大夫碰,正在闹脾气呢。”

“怎么回事?”若岫觉得奇怪,乐山在子默面前一项都是乖巧柔顺的小可爱,怎么会忽然闹别扭呢?她这么想着,便起身随那丫头来到乐山的屋里。

才进了门,就看见小乐山哭得鼻涕眼泪,可怜兮兮地坐在床沿上,旁边是急地满脸通红的丫头苏子和面无表情的子默相映成趣。

若岫走过去,轻轻抱着乐山,柔声宽慰,乐山渐渐被安抚地平静了下来,虽然还偶尔抽噎一下,但是小脸上已经显出两个若隐若现的笑涡来。

子默见乐山平静下来,便站起身,替他检查身上的毒,小包子很乖的任他摸来探去,看见亮晃晃的银针也不害怕,若岫微微松手,乐山就开始挣扎着乱扭,若岫连忙上前扶住他圆滚滚的身子,“乖乖呆着别动,一会儿跟你玩。”乐山这才乖乖点头,笑得一脸甜蜜,那感觉,竟有些像十五晚上的子默。若岫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扶着小乐山软软的身子,低头和乐山低声说笑。

子默就着床沿给乐山治疗。他也不看若岫,只低着头继续边看边摸,有的时候还用针刺探|岤位,大概有一炷香地功夫,才停下手来。

“你坐这里吧。”子默一边在桌前收拾他的银针。一边对若岫说。

若岫听他与她说话,以为是和乐山地病情有关,便依言走过去坐下,却没想到子默竟抓过她的手,搭在脉上,若岫明显感觉子默接触到她手的时候似乎抖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有些疑惑地看他,他却撇过半边脸,微合着眼装作没感觉到若岫的目光。

“你平日也是豁达之人,这两日最好能放宽心思,不要再焦虑过多。”子默终于看回来,脸上已是一片宁静。

“嗯。”若岫应着,随着子默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气氛正有些怪怪的时候,忽然传来细细地鼾声。两人同时转过脸去,却见乐山竟然已经呼呼地睡了过去,果然懵懂无知最养人么?若岫失笑,上前去给他盖上薄被,这才随着子默一起走出房门。

才出来就看见门外地一身青袍的文瑾微笑地看着她,好些天不见,今天前来估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岫也微笑着回去,等他开口。

“庄子里今晚在花园摆了一席,两位一定赏光才是。”文瑾似乎很喜欢青袍书生的装扮,他并没有武者的粗壮和彪悍,穿这样益发显得潇洒飘逸。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么?”若岫有些迷糊地道。

“小师叔从南地回来,也算是为他们接风。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好。”文瑾轻声解释道。

“既是你们断剑山庄的家宴。我们不好参加吧。”若岫笑着推辞,她才不愿去参加麻烦又吃不饱的宴席。

“请别推辞。”文瑾声音里透着诚恳。

若岫见不好推辞。只得看着子默。

“如此便叨扰了。”子默微微拱手,应下了。

文瑾见任务达成,也不多留,向着院门走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回身有一丝歉意地对若岫道,“还请多包涵。”

也没等若岫再次开口,他便人影一晃,消失在院门,若岫呆呆的看了那门,也不知道他这句包涵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回头对子默道,“这家宴,难道会有蹊跷?”

子默倒是不甚在意,什么都没说,只随着若岫慢慢踱进正屋的厅里。

“方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若岫端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摆出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子默。

子默被若岫装模作样的郑重逗得露出一丝笑意,又转瞬变为有些凝重,“十五那天……”

“十五那天如何?”若岫心里暗怒,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难道只许他装无知,就不能她装失忆么。

“你该恼我的,那天实不该,不该对你那般轻薄。”子默脸上微微泛红,眼里有一丝紧张。

“噢,”若岫偷偷盯着子默的眼,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口气,“十五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子默听了这个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落。

若岫见他如此,不觉心情大好,也不忍心再逗他,笑了出来,这个闷葫芦,果然是个别扭地人,“我记着呢,不过,我也没恼你。”

子默急急得抬头看若岫,似乎在辨认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半晌之后,那双安静的眼忽然亮了起来,就像火焰一样,燃烧、跳跃着,竟极眩目,若岫看得有些痴了。

此时就算是个再迟钝不过的人都能感觉到子默心里的兴奋和快乐,若岫觉得自己心里也涨得满满的,就这么呆楞楞地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看着他轻轻将自己拥在怀里,然后几乎是有些虔诚地在她发际印下一个吻。

若岫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高兴,这个腼腆的古人表达自己感情地最大尺度也就是亲亲额头了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若岫心里暗骂自己,自己一个看过不知多少狗血剧情的现代魂灵竟然会在一个古人面前羞涩不已,实在让人觉得很,于是别扭地撇开了眼。

子默和若岫对感情虽说都还很生涩,但子默生性清淡,若岫向来疏懒不爱较真,两个人都不是很会别扭吵闹,没等天翻地覆,便已经风平浪静了,不知道是该庆幸两人的风平浪静,还是该失望没有迭起的日子。

第七十二章午后的一片红

脸红这种微妙的情况,通常有两种存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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