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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 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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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高兴。”若岫努力压抑住泛滥的泪意,只觉得心里梗的生疼,她抬起红通通的眼,冲乐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若岫再次抬眼细看,若竹在她面前温柔的笑着看她,和姐姐一模一样,模样、性子、说话、举止无一不像。

“姐姐,能再看到你,真好。”若岫忍不住上前两步,拥住若竹喃喃道,不顾乐水诧异的眼神和若竹受到惊吓时僵硬了的身躯。

姐姐的怀抱,那么温暖,带一点淡淡的馨香,飘忽数月的心平静下来,像是忽然找到了方向的旅人,满身疲惫却充盈着满满的欢欣和喜悦。那种“啊,是这样”的感觉。

“都是大姑娘了,还撒娇呢。”乐水见若岫没事,开始调侃她。

“大哥自然不能懂我们女孩子的心情啦。”若岫从心底微笑出来。

“小岫别闹,还有客人呢,”若竹微微挣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反手握住她的手道,“进屋里说话吧。”

“柳夫人不必见外,既是已经送到,我便先行回去,还要安排其他人。”文瑾微拱了拱手,便要告辞。

若岫早已一心扑在若竹身上,在见到姐姐的那一刻就将文瑾忘在脑后,此时总算回过神来,生出些许赧意,歉然的看向他,他态度从容、不以为意,回了若岫一个浅笑便径自去了。

据乐水说,姐夫柳贤是一个殷实的商人,这些日子去了城外巡视产业,并不在家中,若竹平日里事务不多,生活的极为舒缓悠闲。

若岫两日来谁都不理,一直腻在若竹身边,连睡觉都耍着赖,硬是闹着跟了若竹去她房里睡,那样子要不是有正事还等着去做,恨不能立马就这么常住在参星城里。

乐水和若竹虽有些奇怪,但是乐水向来对若岫的种种奇怪举动很是纵容,若竹又生性纯良温和,很少质疑些什么,两人都很快就接受了她粘在若竹身边的奇怪行径。

每天清晨,若竹都会在佛堂为出外奔波的丈夫祈福祷告,面上满满的是温柔甜蜜,看起来夫妻俩感情应该是很好的。虽然上一世的姐姐没能得到她的幸福,可是在这里却有一个和她极相似的女子,婚姻是圆满而幸福的,每每想到此,若岫便打心眼里笑出来。

商人重利轻别离,据乐水说柳贤因为生意涉及地域范围很广,不得不长年在外奔波,一年到头在家中的时日屈指可数,和若竹成亲两年了还没有子嗣,若竹似乎对于此很是在意,每每一提起此事面上就会闪现一丝怅然和落寞的神色。

若岫有时候会想,或许若竹那么执著于想要一个小孩也不光是因为柳家的香火,若是有一个酷似爱人的小孩在身边时时能看见,爱人不在的郁结和苦闷也许也会减少很多的吧。

可惜的是,若岫在柳家的两日直到离开都没能得见柳贤,那个名字很俗气,却让姐姐一提起就笑得很暖的男人,那个据说很成功的商人。

第三十四章燕乐嘉宾

对于若岫来说,参加这种武林人士齐集的聚会,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她新鲜的像个土包子似的东看西看,却怎么都觉得和自己想象中的对不上。

觥筹交错和着刀光剑影,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若岫从来都以为江湖人士是豪爽直率,甚至可以是粗鲁的,却怎么也不该是像这般模样,俨然是另一个官场的样子,华服丽影,人影绰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标准的外交面孔,言辞恳切又空洞无聊,就连莽汉张志远面上都带着三分训练有素的假笑。

品茶、洗手、开饭,菜一盘盘的上,酒一杯杯的喝,起先的敬酒也有讲究,折腾了好久才各自落座,若岫反正是个看不懂,想着应该没人有空理会她所在的小小角落,只顾埋头苦吃。

酒过三巡,场面话讲完了,外交流程也基本完成,大家终于放松了许多,开始说说笑笑,把酒言欢。大厅里气氛越来越热烈,开始变得嘈杂喧闹,若岫看着张志远大声嚷嚷,丁容四处碰杯,总觉得这样才像江湖人聚会。

之前的劝酒,若岫因着好奇也跟着吃了一盏,这酒香洌淳厚,入口很绵,心喜之余不自觉地就又多吃了几盏。她很快就觉得浑身暖了起来,又嫌厅里空气不畅,有些气闷,于是偷偷溜出了大厅。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若岫一开心便决定先不回去,在外面假山池塘边闲逛着赏起月来,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映衬得群星黯淡,若岫望着月亮出神,旁边却晃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湖中人也要讲究这些排场么?”若岫疑惑地问身边显然也是出来溜达的乐水。

“你道江湖人是神仙啦?”乐水失笑,“像这种大的武林世家,为了撑起大家族,必定是要讲排场的。排场足了才有人前来拜师学艺,在江湖上才能有声望,家族才能屹立不倒。武林世家也是得生计过活的,还是你以为江湖中人就能什么都不做就有的吃有的喝?那敢情好,大家都去跑江湖了,谁还愿意真正踏实的种田织布啊?”

“这样啊……”一直以来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似乎都没有提过江湖中人的生计问题,若岫也从未想过这些,就像没有人会惦记《红楼梦》里面的女孩子们到底用不用马桶一样,想来这小说和生活还是离得颇远,柴米油盐,生活中哪儿也不能少得了这些,很显然,就算是江湖中人也是不能免俗了,她这么想着,看这灯火微明、香气缭绕、酒色熏人的盛宴也不觉顺眼了许多。

“每个江湖世家都有自己的房产和田地,当然也会因为各自规模的大小有些店铺商户。”乐水解释道。

“那就是说,江湖人都是商贾了?”若岫好奇。

“不完全是。就比如这里,参星城里的所有商户每年都要给星羽山庄交一定数目的银两,商户的安全和防卫则由星羽山庄全权负责。每一个武林世家基本都是这样,所以一座城里不可能有两家武林世家的。”乐水见她似乎很有兴趣,解释得很详细。

保护费么?若岫心里暗忖,那岂不是黑社会的样子?转念一想,崇尚武力又不是军人的,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这样难道官府不会管么?”

“早些年动乱了很长时间,各方势力争斗不休,谁有时间管这些,加上这些武林世家的作为一定程度上还是在帮官府稳定政治。等天下太平了,这些世家又已经成了气候,各自占据一方,也快分不清谁是平民布衣,谁是江湖人士,官府便不好再管了。再说有江湖道义的约束,以及各世家的互相牵制,一旦出现有江湖人想称王称霸的举动,不用官府来围剿,各大世家先灭了他,所以这些年也没出什么大的岔子,双方也算是各自相安无事。”

“大哥会武功。”若岫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

“嗯,也算是武林中人吧。我幼年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奇人,后来拜师在他门下,学了些轻身功夫。”乐水淡淡地道。

“是那种见到你就觉得你根骨奇佳,然后哭着喊着非要你拜师么?”若岫好奇地问。

乐水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过来敲了一记,“你想什么呢?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但是,奇人做事不都是不能以常理推断么?”若岫委屈道,她还没问那奇人是不是最后为了成就徒弟,把自己一甲子的功力全都给了他呢。

“如果像你这么说,收徒这么简单的话,那师徒关系不是倒过来了?”乐水失笑,“再说,为何收徒难?学起来更难?便是因为通常收徒更重人品,根骨反倒在次。”

“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拜的师?”

“厄……”乐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他当时说用功夫换我的水晶芙蓉糕。”

“就为了顿点心?”若岫瞪大眼睛看着乐水。

“嗯,还是我已经咬了一口的。”乐水露出忍笑的表情。

没想到这里竟还有洪七公似的老饕,若岫也不觉笑出来,“是不是一个视吃食如生命的老头儿?”

“老头倒是真的,不过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纯粹是饿的。”乐水露出大大的笑容。“当时只学了两招,后来过了几年又遇到他,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机缘巧合才正式拜师。”

“倒是让大哥捡了便宜。这人还真是有趣。”若岫叹道,忽而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为什么武功如此高强的人却饿得和小孩子抢吃的?”

“武功高强的人也不见得都能生活的舒服平顺。没有金钱势力支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更甚者,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为生活奔波至少能糊口,这些一心想着武功又没有财力后盾的人,却很有可能沦落街头。”大哥笑容敛了敛。

若岫默然点头,也就是说,那些独行客活得都很不轻松,为恶的话,会被所谓的正义之士围剿,坚持操守,生活又容易无以为继。通常平民百姓还是选择踏实过日子的多些,一来独行客都不是好混的,二来世家为了保证质量都把门槛设得很高,因此,单独跑江湖的人还是少数。

第三十五章月沉如水

“原来是在这里。”杜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才还说到你们兄妹,怎的不声不响的躲在这里咬耳朵。”

“大厅里太过闷热,我和大哥出来透透气。顺便欣赏一下夜凉如水,皓月当空的景致。”若岫笑着解释。

“参星城的月色绝对是天下第一等的。”杜娟与有荣焉得说,面上泛着微微的红潮,她刚才在大厅了吃了不少酒,此时略有醉态,目光流转,平日的英气尽去,只剩下妩媚风流的态度,若岫心里暗暗叹息,这样的美人,却对傅青云那个小人念念不忘,可见感情这种事情,太微妙。

“若岫为何叹息?”文瑾的声音传来,若岫这才发现刚才竟是叹息出声了。

“月圆之夜嘛,难免有些思乡之情。”若岫眯着眼转身看着文瑾,真真是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若岫不觉微笑,方才吃的那几盏酒似乎这会儿才散发出效力来,隐隐的觉得酒气上来,双颊也烧得火红。

“说起来,若岫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吧。”文瑾笑着看她,目光就像月色一样,柔柔润润的,似乎要滴进人心里似的。

“是呵,虽然离开家园,但是,看了这么些景致、领略了这么些风情……也是好的。”若岫也微笑着,回身从石桌上拈了只茶杯,慢慢抿着冷了的茶,想借着茶卸一卸酒劲儿。

“你不能早日回家,是我的不是。”文瑾说,声音低低地透着诚恳。

“虽说如此,心里却知道,这世上有人能与我在不同的地方,仰望同一轮明月。”若岫执着茶碗,眯眼微笑。

“家人么……”文瑾喃喃的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若岫遥望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透着淡淡的昏黄|色泽,似乎也知晓了世间人殷殷的期盼,绽出一丝微微的暖意来,几人静静地站在月色下,沐浴着月光,相视微笑。

“大师兄叫你们过去,怎么酒吃了一半,人就全跑了。”张志远一路嚷嚷着走了过来,拉了文瑾就往前厅走去,“走走走,我还没喝痛快呢。既然已经离开微水,就不要再文绉绉的闹心人了……”

前厅此时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一片酣畅淋漓,若岫与乐水回来方坐下,张志远便喷着酒气、大着舌头的摇过来,“早已听说若岫巾帼不让须眉,自当与你喝一杯。”

乐水早已站起来,微笑道,“我代妹妹饮了这杯可好?”

文瑾见张志远过来,也跟了过来,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杯盏一饮而尽。

张志远见状哈哈大笑,却也不说什么,只笑咪咪的看着若岫,等她开口。

若岫学着他笑咪咪的看回去,“有人帮我,你不依?”

“我这是敬你的,怎能让他捡这便宜?”张志远斜瞥着文瑾,一面笑嘻嘻地道,“就敬那个智勇双全的陶若岫。”说罢,扬起手中的酒盏。

“当浮一大白。”见他这般豪爽,若岫觉得自己胸口也升起一丝爽利,似乎在很多年前也见过一群身手不凡的人们聚会喝酒,现代风格的大厅,罗马柱子,西式自助餐,鸡尾酒,代表野蛮的发达肌肉被包裹在文明的礼服之中,哪里有这捧着酒碗爽朗大笑的张志远的半分豪气。

若岫抬手端起酒碗便饮,那酒醇香味厚,顺着喉一寸寸的滑下去,然后缓缓地升起一丝丝暖意,她不禁有些微微醺然……

不知什么时候,若岫的姿势变成了斜倚着椅背,软在铺着厚垫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微眯着眼看来往穿梭的漂亮丫头、把酒问盏的壮汉、眉眼间神采飞扬的少女……

一个藏蓝衣着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面上的凝重神色将欢快的气氛缓缓撕破,畅快痛饮的大家也都收了笑意,看向那男子,只见他上前两步走到路浩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递上一张精致的帖子,帖子上盖着一个章,远远看着约摸是个唐字,若岫身上倦得很,也懒得坐直身子,只向乐水看过去。

“是唐门的帖子。”乐水低声说。

是了,怪不得大家脸色都开始变得凝重,明日即将出发的宴席上唐门竟然送来了帖子,莫非是来砸场?若岫有些感兴趣的直了直腰,却被乐水轻轻拍在脑袋上。

“胆子倒是大。”乐水低声笑骂。

“没,我胆小着呢,只敢在一边看热闹。”若岫嬉笑着回他。

那边路浩已经慢条斯理的折起那帖子,放在一旁小厮端着的托盘上,然后对那藏蓝衣着的男子说道:“去回他,敢惹下祸事就得有承担的勇气,断剑山庄虽一直有宽厚待人的训示,但也不是是非不明、任人愚弄之辈,这忙、断是帮不得的。请回吧。”

那小厮听了,利落的行了礼,便转身出了大厅。

厅里的人本都是机警灵敏之人,见了此时的光景不禁各自暗地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喝的酒也醒了大半,想来也不能回到之前的轻松欢快的气氛,众人安静的又坐了片刻,便纷纷起身告退,路浩知道大家兴致散了,也不多做挽留,并几个师兄弟张罗着带大家各自安歇了。

回去的路上,乐水和送我们回房的文瑾一唱一搭的说着今晚的难得的黄|色明月、说着今天的酒是专程从离城七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运来的、说着席中的点心甜而不腻,那点心师傅是星羽山庄贪嘴的小姐杜娟从临江城挖来的、说着张志远今天喝得确实有些多,但却死不承认地又多喝了半坛,就是没说大家最感兴趣的那件事情;还说了星羽山庄大厅的雕花、说了断剑山庄师兄弟的感情深厚、说了玉华山庄丫头执拂尘端杯盏的姿势、甚至说了傅家堡傅青云颇有雄心的又去了什么地方折腾,就是没说那个今天最让人感兴趣的门派。

第三十六章烟岛见闻

作为第一次出海的人,若岫的适应力显然比吴圣学强的多,自从前日登上这个不起眼但是里面很舒适的船,他就开始面色泛青,只撑了半个时辰,就去抱着马桶狂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吴圣学竟然晕船,幸好随行的还有个大夫,丁香很快调配出了一种黑乎乎的药丸,吴圣学吃下之后竟然神奇的能进食了,若岫又一次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医术,赞叹之余又听乐水说这样的医术算是很好但也不是高手,或许,很快就能见到那个最厉害的,若岫不禁对这次的行程又多了几分期待。

“此次有劳大家相助,希望能不虚此行,拿回解药。”路浩举杯相敬。

“这么说就见外了,当年你们帮我化解和那老不要脸的纠纷,我还没谢你们呢。”一个胖乎乎的老头笑道,“再说,你们说的那个无名山庄,我也好奇,你是知道的,我们兄弟俩对这种奇事一向很有瘾,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算你们不让来,我们两个也要自己过来一探究竟的。”

杜娟忍不住笑出来,“我爹也是这么说的呢,若不是这几天宗祠有事,他是一定会来的。”

“丫头,当心我告诉你老子。”另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笑骂,面上却带一丝得意之色。

“你们之前说得太简略,快和咱们仔细说说,上次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也好有个准备。”一个长须中年道,不让他们继续跑题下去。

路浩听了这个,方正色起来,开始说起前次烟岛之行的际遇。

“我这么说着,有什么没说到的,你们几个提醒着点。”路浩对文瑾几个人道。

“当日我们从毒仙那里得知了烟岛的消息,转天就赶来参星城,一路倒是风平浪静,上船后第四天早上,就到达了传说中的烟岛范围内。当时我们走了几天都是望不到尽头的海,终于隐隐看到一个小岛,高兴得不得了,查看那毒仙画与我们的地图,发现已经到了烟岛的位置,便朝着小岛方向全速前进。”

“谁想,我们的船刚要靠近那小岛,就听到有乐声传来,声音低回呜咽,缠绵悱恻,正觉诧异时,又传来一阵笛声两相映和,那合奏堪称美妙绝伦,可这边我们船上的人已经开始眉眼困顿,昏昏欲睡,没什么功力的船夫们开始打呵欠犯困,昏睡在原地,幸亏文瑾生性谨慎,听到笛声时就开始警惕,招呼其余眉困眼乏的人操船回转,将船驶离小岛,才转过一方黑色礁石,那穿脑的笛声和琴声骤歇,我们方才知道那是一门很厉害的功夫。”

“天下竟有这样风雅的利器。”吴圣学慨叹。

若岫听着这个,想起了神话中的赛壬,在希腊神话中,因情自溺于海的女子就会化身为赛壬。那些用歌声迷惑航行在海上的水手的姿容娇艳、体态优雅的鸟身人首的女妖精,会不会就是这般光景的?那他们是不是也得用蜡丸将耳孔堵住方能上岸?

“是埙音。”文瑾解释道,“因为用这乐器的人少,所以大家一时并没有分辨出来。”

“我们退回海中,找来蜡丸堵住耳孔,又原路回岸上,却发现那声音虽是听不见了,却让人感到气血翻涌、头痛欲裂、难以自持。只得又退了回来,如此再三,后来幸亏文瑾粗通音律,在小岛附近折腾了一天之后,终于找到能够抗衡那妖异合奏声的办法。”

“你是怎么办到的?”乐水一脸兴味的问文瑾。

“说起来也很简单,之前我们只想着如何消弭魔音,却也没想到想要破这一关未必就是要消除那声音,想通这一点,破这合奏就极简单了。”文瑾微笑。“我在这合奏中加入萧声,以萧声牵制那合奏之音,打乱了他们本来的合鸣,还好那两人并非内力惊人,我才得以压住这合奏,三音齐发,唯聒耳矣,我们就这么上了岸。”

“虽说是不难,但要以不低于那二人的内力相抗衡,再加上还需得懂得音律,这两样,却也不是寻常之人能做得到的。”乐水眼中满是赞赏,文瑾拱了拱手算是谢过。

“我们方一踏上岸,那合奏声就消失了。前行数里,便是一个小树林,踏入那树林就见得一个藏蓝衣袍的白皙书生状似闲坐在一尊石凳上,拿着一本诗经看,心知这是来阻拦我们的,但既是求医,便不想动干戈,我们走过去递上拜贴,说明来意,那书生温文尔雅,气质温润如玉,接过帖子仔细看过,然后说道:‘断剑山庄也是有些厚德名声的,我也想这么放你们进去,只怕是我那几个师兄弟不依。’说罢看了看我们,估计是见着我们神情肃穆、态度谨慎小心,又微微笑了,‘不必担心,师兄弟几个,我的功夫最末流,他们总是不愿与我比试,不如诸位陪我过几招,就在这小树林里比划几下就好。’我们这边的张师弟便走上前去,两人相互行了个礼,便摆好架势。”路浩说到这里,便看向张志远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就是个粗人,也不会那些花哨东西,”张志远咧嘴一笑,“所以师兄弟几个中数我一心练武,要论起聪明才智,我却是垫底儿的了。那书生看起来没几两肉,也不使什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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