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女强)作者:肉书屋
妖御天下(女强)第97部分阅读
了身,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邪冥,缓步上前,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扯开毯子,扶了他坐起身,为他把上身的衣服褪了下来,俯身,把放在木盆边上的布巾沾了水,拧得半干,给他擦拭起脸上和身上的污迹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洁癖,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平时里,从身上褪下来的衣服都不会再沾身的自己,此时,竟是沾染了一身的污迹,都没有觉得厌弃那个给自己沾染上了污迹的人。
布巾洗了两次,木盆里的水便浑浊了起来,而所应擦的位置,已然到了邪冥的腰间。
风清水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犹豫了起来,要不要继续呢?
继续的话,就得褪掉他的绸裤,可她现在完全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他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如果,当然,只是如果,他是被迫跟自己成亲的,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就有些太过分了?虽然,他是自己的亲王,按照仙国的规矩,他嫁了自己,就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了,服侍自己,是理所应该的,是他的义务,可是,她,却终究不是那样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啊……这,可要如何是好呢……
想了又想,风清水终于还是动起了手来,反正,他还昏迷着呢,只要在他醒来之前,帮他穿好干净的衣服,就不会有事了!风清水这般想着,突然觉得自己怎竟是这么悲剧了,连好心的要给自己的亲王换衣服,还得偷偷的,这叫什么事儿嘛!
粗略的擦拭过了之后,风清水便给邪冥罩上了另一条毯子,端了木盆出门,让邪渊换了另一盆干净的水回来,继续帮邪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一边擦,一边想到,皮肤可真好,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从小就被定下了是我的人,想来,应是一直都娇生惯养的才是,嗯,也对,妖王的亲王,这种荣耀的身份,不是谁都能巴结的上的,不娇生惯养,都对不起他的身份!
正擦拭着,突然,风清水尴尬的停了手,无他,他的身子,竟是因为她的擦拭而有了反应……
“该死的,昏迷着都能有反应!”
风清水低低的咒了一句,便丢下了手里的布巾,把毯子重新盖在了邪冥的身上,站起身来,尴尬的至极的背转了过去,只想着不要动他,让他的反应消失,然后,帮他穿好衣服,却未曾发现,其实,让她恼怒的,并不是尴尬,而是,如果是旁人给他擦拭,他是不是也会有这般的反应?是不是会被旁人沾了便宜去?!
“唔……”
就在风清水在心里大念着三字经的同时,邪冥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吟哦,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颇有些迷惑的动了动手指,感觉自己盖在毯子下面的身子,竟是不着片缕的,布巾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了站在软榻旁边的人,见是风清水,不禁微微一喜,掀开毯子,便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神仙妹妹!”
被邪冥这一句“神仙妹妹”一喊,风清水不禁滞愣了一下,果然,自己不是他喜欢的人么?他在喊他所喜欢的人的时候,原来,竟是这样的喜悦,这样的开朗的么?
感觉到了风清水身子的僵硬,邪冥才蓦地想起,她已是不记得自己了的事情来,神色微微暗淡,松了手,退后两步,变回了先前时候,跟风清水说话时的淡漠平静,抓起放在一旁的衣袍,以最快的速度套在了身上,然后,朝着她,躬身行了一礼,“邪冥拜见陛下,多有失礼,请陛下责罚。”
邪冥的这一声带着淡漠口气的道歉,却是惹得风清水更加的怒火中烧了起来,她从来都不会想着要抢夺别人的什么东西,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想要彻底的征服这个邪冥!她,绝不允她的男人,心里想着别人!
这般想着,风清水便蓦地转回了头,看向了邪冥,眸子里的怒意,更是让邪冥慌了手脚,心道,真是太莽撞了!怎竟能忘了,她是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了呢?!现在,可是要麻烦了,她,定是会把他当成是一个轻浮的人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陛,陛下……”
邪冥后退了一步,却是碰到了软榻的边缘,腿弯一疼,竟是本能的坐到了软榻上面,已然,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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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十五章误会升级〗
“怎得?怕我?”风清水移步到了邪冥的身前,俯下身,看向了他犹带着惶恐的眼睛,微微皱眉,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颇有些不善的问道,“觉得服侍我,是辱没了你?”
“没,没有,邪,邪冥绝没有那样的意思……”
被风清水这么一问,邪冥顿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对现在这么凶的看着他的她,他确实是有些怕的,他怕他刚才的轻浮举动惹了她的不悦,从此对自己都疏远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如果,不能让她重新爱上自己,她便不可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她又怎会知道,他刚才,那么抱她,并不是出于轻浮呢?!这般想着,邪冥便是更加紧张了起来,以至于连攥紧的拳头,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但是,他的这一举动,在风清水看来,却是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在她看来,他这么畏缩躲避自己,无非,就是在怕她让他服侍!他,不想自己碰他!
“没有,躲什么?”说着话,风清水已经到了邪冥的近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迫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你的神仙妹妹,又是个什么典故?”
因着那个契约封印,关于过往,邪冥是不可以跟风清水说起的,不然,就是违了契约,她就会再也不能记起他们两人的过去,所以,在听到风清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邪冥只觉得苦不堪言,他不能,不能说啊!若是能,他又何必要这般的躲闪!
看着邪冥薄唇紧抿,风清水的心只觉得又沉重了一分,不喜,不悦,不开心,总之,各种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感觉顷刻间便涌了上来,连带着,捏着邪冥下巴的手,也更用力了许多,在她的想象中,那个被邪冥称呼为“神仙妹妹”的女子,定就是让他不愿与自己相处的根源,说的难听一点,便是他的,姘头。
看着邪冥无奈的闭眼,风清水突然带着侵略性的吻上了他的唇,灵舌长驱直入,攻城略池,却是忘了,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近身,更不会做出这般强人所难的举动。
起先,邪冥还有些拒绝,他爱她,更想要她,却不想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以这样的一个心情与她欢好,但是,身子从来都是最诚实的,与自己所爱的人纠缠,想要没有反应,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只一会儿,邪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燥热了起来,眼神,亦是变得迷离,伸手,环住风清水的腰,迎合起她的吻来。
本以为邪冥会一直拒绝,却不料,竟是有了迎合,风清水只觉得微微一喜,扯开他的腰带,抚上了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身子,极尽挑逗之能事,她要让他彻底的变成自己的,从身到心,再无旁人能够分去半点,她从未想过要从别人的手里抢过什么,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坚定异常,她,绝不允这个男人,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瓜葛!
“唔,神仙妹妹……”
邪冥被风清水的挑逗惹的动情低吟,抓着她的手,试图让她更用力一些,却是惹得风清水本能的一愣,猛的起身,一把推开了他。
风清水很是生气,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混蛋,迎合自己,竟然,竟然是在把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该死的!自己可是他的妻主!他这么肆无忌惮,可是把她当成了死物么!
原本正觉享受无比的邪冥,突然被风清水这么一把推开,顿时愣住了,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她刚才,不是还在与自己缠绵的么?茫然的看向风清水,看着她愤怒的目光,顷刻间,明白了,自己,刚才的情动之时,又喊出了以前对她的称呼,她,现在,可是把那个称呼,当成了另外的女子的!
“邪冥失言,请陛下责罚。”
却是不敢再称呼风清水为“神仙妹妹”,邪冥衣襟半敞的跪地行礼,天青色的衣料,衬着雪色的皮肤,加之因衣襟摆动而时隐时现的胸前的朱果,虽是什么都未做,却是直给人一种魅惑至极的感觉,邪冥的心在滴血,心境也变得扭曲了起来,称呼她陛下,现在,他竟然要称呼她为陛下,他的神仙妹妹,竟是与他疏远的像是陌生人一般,这一切,都是拜莫如云所赐,都是拜他所赐!
看着邪冥蓦地黯淡下来的神色,风清水缩在衣袖里的拳头紧了又紧,她也不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有了那样的想法,有了那么过激的举动,而似乎,此时,被她推开到地上的邪冥,比她还要懊悔,还要沮丧,他,是在难过刚才的情动,把自己,当成了他挚爱的那个女子了么?
风清水这般想着,脸色更是不好起来,应都没应邪冥一句,便整理了衣袍,拂袖而去,至于邪冥坐在地上,无辜又无助的看着她摔门离开的背影。
片刻之后,邪渊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却是还未等到邪冥的回应,便闪身走了进来。
风清水带着怒意的离开,他是看到了的,以他的聪明,只要是稍微想上一想,便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治理领地,处理贵族和平民们的关系方面,自家主子是个天才,所有大事小事,只要是到了他的手里,便是能迎刃而解,可是,唯独,跟陛下沾上了关系的事情,他就慌了手脚了,所谓的关心则乱,也不是乱成这么个样子的吧?邪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主子,地上凉,先起身吧。”
直到邪渊走到了邪冥的近前,邪冥犹未能回过神来,便是连邪渊连唤了他三遍,仍是恍若未觉一般的发呆,惹得邪渊无奈的摇头,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伸手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按到了软榻上,然后,冲着他大喊了一声,“主子,陛下来了!”
“在,在哪里?”
这一句话倒是好用,邪冥立刻回过了神来,四下寻找了一圈,未见,才抬起头,看向了邪渊,“陛下呢?”只是称陛下,而不敢再叫神仙妹妹了。
“刚走了。”邪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帮邪冥拢好了衣襟,束好了腰带,“我若是不这么喊,您还不定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呢!”
“渊,陛下误会我了……我,该怎么办?”邪冥咬了咬薄唇,向邪渊投去了乞求的目光,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的主子模样,完全就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恨不能咬住任何能咬住的地方,把主子给留下来,“你知道的,过去的事情,我是不能说的,可是,可是……”
“富贵宠爱险中求,主子,可敢冒险?”
看着邪冥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邪渊也是不忍,自家主子固然有错,但,大祭司殿下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也有些太过分了,所爱之人不相忆,这种痛,却是要比撕心裂肺更加的刻骨铭心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才几日,自家主子就要瘦下去一圈了,旁人看不出什么来,他这在身边伺候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得给自家主子想想办法,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不用等到陛下对他做什么,便是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我都已经沦落到如今这般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再不济,还能比现在更不济么?”
邪冥浅浅一笑,却是不再执拗之前所说的,不想再对风清水用计谋,刚才发生的事情,伤到他了,真的,伤到他了,身子固然只是摔了一下,无足轻重,可是心,却是在滴血,几乎要让他窒息,他要让她重新爱上他,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爱上他,他,再也承受不了,她忘记他之后,用那种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的样子了!
“主子能想得开,自然是好的。”见邪冥松了口,邪渊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就怕他会钻牛角尖,打死不回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的?若是一人,不记得你,哪怕你为她做的再多,有用么?她能给的,至多是感激,可是,你要感激做什么呢!
“只要不会伤害她……”
邪冥咬了咬薄唇,追加了一个条件,伤害她的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做的,就算是让他死,也绝不。
“渊怎么会怂恿主子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邪渊撇了撇唇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步步的来走,步步为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就好像是烹茶,想要喝到一盏好茶,要的,是耐心。
“我需要等多久?”得了邪渊的保证,邪冥放心的点了点头,他答应过他的事情,从来都未有过做不到的,既然他敢应,那就定是已经有了办法。
“那要看主子的画作,能画多快。”邪渊抿嘴一笑,俯身到了邪冥的耳边,压低声音,跟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听了他的想法之后,邪冥,亦是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这个办法,若是成功了的话,毫无疑问,将会让风清水不再对自己有刚刚那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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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十六章记起一人〗
想到便做,邪冥让邪渊和邪鹰帮他准备了文房四宝,便开始伏在桌上画起风清水的肖像来,他的画艺只能算是一般,当然,这个一般,说的是跟血罂粟、莫如云比,若是放到了皇宫之外,那也可以算是出众了的。
邪冥画的很快,到上灯时分,已是画出了十几副之多。
“差不多够了吧?”邪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帮他收拾已经画好了的画作的邪渊,低声问道。
“十六张了,应该够。”邪渊清点完了画作,抬头看向了邪冥,“主子,这些画作,你还是要写一些什么赞美啊,思念啊的话语上去才好的,不然,陛下看了,不知是你,你可就就白忙了!”
“画……我勉强能画几笔……这诗词可就……”邪冥尴尬的挠了挠头,为难了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里,他可是除了跟仙术有关的书之外,极少看书的,此时,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上去,可是难坏了他,“能不能写点儿别的什么代替?”
“渊也没让您往上写诗词啊!”邪渊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那些还算是不错的肖像画,其实,他本就是想让邪冥填一点儿诗词上去的,可是,他说,他没那本事,他这做下人的,也总不能让自己的主子下不来台不是,“您就写点儿你想对陛下说的话上去,当然,称呼不能写陛下,要写,咳,您知道应该写什么的……总之,就是要让陛下知道,您嘴里叫的那个人,就是她,就对了。”
他可没胆子说出邪冥喊风清水的称呼,神仙妹妹,听起来固然是好听,但是,这“妹妹”两字,却是他这个下人不能喊的,不然,可就是逾越的大罪。
邪冥点了点头,提了笔,“刷刷刷”几笔,在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上了“神仙妹妹”四个大字,看的邪渊和邪鹰一阵眼晕,是让你想法让陛下辨认出来没错,可是,你也别跟落款似的,张张都写得一模一样吧?
“这样,可以了吧?”把最后一张上也写完,邪冥丢下了手里的笔,看向了一脸菜色的邪渊,低声问了一句。
“可,可以,就,就这样吧……”邪渊的嘴角微微抽了几下,应了下来,对自家主子,他是当真没辙了,他,真是天生不是哄人的料,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也能让他说的引来误会,明明是甜言蜜语,从他嘴里也能说出个味同嚼蜡来,“鹰,来,用草药把这些画处理一下,让它们变成能不会被水泡坏的。”
“恩。”邪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工夫,便手里掐了一把草药回来了,正是在他在偏殿的小院儿里新种的七七草。
把七七草碾碎,挤出了透明的汁液之后,邪鹰把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最大号的毛病,沾了那汁液在邪冥画好的画作上刷了起来,只几下工夫,便把十六张画作都涂好了,“等晾干了,就能防水了。”
“今日是晾不干了,主子,先用晚膳吧?”把十六张画作都悬挂了起来,邪渊便扶邪冥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一边收拾已经用完了文房四宝,一边出言询问道。
“不想吃。”邪冥摇了摇头,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晚膳……等饿了再说吧……”
还不及邪冥睡着,便有一个椭圆型的不明飞行物从谦妖殿的观景台冲了进来,然后,在邪渊和邪鹰的目瞪口呆中,飞到了邪冥的身边,很是得意的大叫了一声,“冥爹爹——”
被这么一叫,邪冥顿时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仰起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其实,只听声音,他便知道是风仪君来了,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自己的身边钻,不过,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身上带着天狼族的幼子才会有的味道?
邪冥犹有些不确定的抱过风仪君栖身的灵卵,送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闻了闻,没错,就是天狼族的幼子身上才会有的味道!奇怪了,她明明是血罂粟的孩子啊,怎么身上会有天狼族幼子的味道呢?
“冥爹爹,别,别闻,痒,呵呵,痒……”风仪君挣扎了几下,很是理所当然的黏进了邪冥的怀里,“冥爹爹抱抱仪君睡,爹爹坏,爹爹让仪君自己睡……”
“你爹爹和娘亲,在忙。”
邪冥张了张嘴,却是没法告诉风仪君,血罂粟正在侍寝,可不就是侍寝的么?他又不是感觉不到,此时,风清水就在血罂粟的寝殿里,这么晚了,不是侍寝,又能是什么呢!
尊妖殿。
院子里,已是一片赤红色的妖娆,风清水此时已是云之境的巅峰,距离神之境只一步之遥的她,要让这些本就没有死的花恢复生机,简直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
此时,风清水正躺在院子里的那架白色秋千上,头枕着血罂粟的膝,双目微闭。
随着秋千的慢慢晃动,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刚才在邪冥那里,险些控制不住的怒火,此时,已经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