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群妃嫔掐的时候,席惜之没时间想别的事情。这会闲空下来了,对方换成老头,席惜之总觉得不好意思。被安宏寒一个人摸过就罢了,难道还得让老头摸遍它的全身?
越想越觉得难为情,席惜之在桌案上,翻了一个滚,躲开老者的手掌。朝着安宏寒唧唧呼唤,由于它还处于幼年,所以声音带着一丝稚气,听着非常惹人爱怜。
“朕来吧,徐太医可以回去了。”安宏寒伸手夺过老者手中的小瓷瓶,抱起小貂,让它好好呆在他腿上。
食指抠出一小团药膏,覆盖在小貂肥肥的肚子上,画圈圈似的轻轻抹擦。
冰凉的药膏碰到火辣辣的伤痕,渗出一股沁凉的感觉,刚开始有点疼,但之后越来越舒服,席惜之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一人一貂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老者瞧着这一幕,嘴角渐渐上扬一抹笑容。这只小貂就跟新生的婴儿一般,长大几个月,就懂得识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便不让碰。
拿帕子擦擦手,老者朝安宏寒弯腰告退。冷酷无情的风泽国帝王,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感情,却独独对一只小貂宠爱有加。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有趣?
原本打算几日后离开的老者,又忍不住想留下来看热闹。
有人喂养,有人伺候,有人顺毛……人间一大快事。席惜之咂咂嘴,任由安宏寒将它翻来覆去的涂抹药膏。偶尔拿眼睛瞅瞅他的俊脸,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帅气非凡?
安宏寒的剑眉一挑,用力戳小貂的额头,“别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朕,你又不是美人,朕对你没兴趣。”
唧唧……席惜之呲牙,瞪向他。
小貂的全身,都涂抹了一遍药膏。多簇绒毛粘在一起,一束束的竖起。就好比模仿刺猬不成功,反而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动物。
席惜之认为太损害自身形象,看见安宏寒的衣襟开了一条缝,趁着周围的太监宫女不注意,偷偷爬了进去。事关形象问题,她可不想再次被宫女太监取笑。
上次在沐浴池打望安宏寒更衣时,那群宫女的欢笑声,似乎又飘荡在席惜之耳边。
安宏寒没有阻止某只小动物,在他衣襟里乱拱。
但席惜之刚钻进去,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安宏寒只穿了一层单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所以,它和安宏寒的胸膛,有史以来第一次零距离碰触。
席惜之吓得就要钻出去,但是刚才那条衣缝,不知道蹭到哪边去了。手忙脚乱之间,席惜之的后腿没有站稳当,身体往前面倾斜,小脑袋重重撞向安宏寒的胸膛。嘴巴划过一粒凸起,纵使不用脑子想,席惜之也知道,那是安宏寒的小咪咪。
席惜之退开,瘫坐在那里,四肢僵硬得再也不敢动了。
安宏寒没料到小貂爬进去后,这么不安分,刚想将它抓出来,就有冰凉凉的东西,从他胸前的凸粒划过。一股微麻的感觉,窜遍全身。
随后,一只大手将小貂拽了出去。
席惜之卷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席惜之本以为对方会暴跳如雷,然后大发脾气。
而安宏寒什么都没说,只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捏了下它尖尖的耳朵。
什么情况……?席惜之愣住了,安宏寒不追究?甭管安宏寒是什么想法,这次的教训,沉重的告诉席惜之……男人的衣服,不能随便乱钻。
“说你色,你还不承认,刚才你做什么了?”隔了许久,安宏寒摸摸下巴,对着小貂打趣道。
又是一阵呲牙,席惜之坚决不承认她色,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意外!
“摆驾凤祥宫。”已经为小貂处理完伤势,也是时候去找太后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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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掩面……估计错误了,下一章去算账…好吧,安宏寒你的小咪咪……我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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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舔一舔,换一命
夜色如漆,一排灯火照耀着静寂的长廊。
小貂不安分的在安宏寒怀中翻来覆去,浑身的药味,围绕在身边,闻着不舒服。一会抬抬前爪,嗅嗅,一会又闻闻肚子的那簇绒毛。
抬起眼瞧安宏寒,为什么他就不嫌弃它浑身的药味难闻?还是说,他的鼻子堵塞了,什么气味都闻不到?想一想后者,席惜之立刻否决了。
“再乱动,朕就扔你下去自己走。”安宏寒按住怀中的小貂,自从出了盘龙殿,这只小貂就没有停止过乱动。险些有几次,差一点掉到地上。
探出小脑袋,看了看地面,席惜之摇摇头,老老实实趴在安宏寒的怀中。有安宏寒这个代步工具,她才懒得下地走路。况且,她得用跑,才能追上众人的脚步。等它跑到凤祥宫,估计就累趴下了。
想想那个老太后,席惜之蛮好奇安宏寒会怎么为它报仇。
换成平时,这个时候,安宏寒早该就寝了。然而当他们到来的时候,凤祥宫里正上演着一出悲情戏。
刚踏进凤祥宫,席惜之耳朵一竖,听见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大夜晚的不睡觉,哭得这么悲痛欲绝,是想吓人吗?席惜之心中忍不住抱怨,但随即一想,一定是恶毒的太后,又在责罚谁。
原来不止它饱受了太后的毒手,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
唧唧……就让它来当一回英雄,解救同胞出水深火热之中!席惜之四肢并用,如同树袋熊一般,攀附着安宏寒的大腿,迅速往下爬。
跟随而来的太监瞧见,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只动物,莫非把陛下的大腿当树干了?
安宏寒的脸色也不好看,瞧着那只小貂偷偷躲在门后,探着小脑袋往大殿内打望,就是迟迟不进去。
“刚才还一脸无惧无畏,怎么?趴在这里,不敢进去了?”安宏寒用脚尖轻轻踹动小貂,剑眉微微一挑。
那一眼,充满着讥讽,但仔细看,就会发生他眼眸的深处,带着一丝戏耍。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请牢记
尽管知道这是激将法,席惜之还是无耻的跳进了安宏寒的圈套。有安宏寒撑腰,席惜之的腰板也能挺直了。抬起胸膛,大摇大摆,第一个走进大殿。
大殿内,两名侍卫正在给一名宫女施刑,手臂粗的长棍,不断拍打宫女的屁股,惨叫声就是从她口中发出来的。
宫女的声音很尖细,惨叫声无比刺耳。席惜之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唧唧的叫唤。
它的出现,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上座的太后目光一凛,往小貂身后看,果然不出所料,安宏寒正迈着步子,往这边走来。
“天色已晚,皇上不去妃嫔那里过夜,跑来哀家这里做什么?”太后站起身,由一名宫女搀扶着走路,她尾指带着一枚尖尖的翡翠玉护指,象征着高贵的身份。
“听见宫中惨叫声连连,所以朕便过来看看。”安宏寒朝着那名侍卫招手,吩咐他们暂停,免得吵到他和太后的对话。
侍卫虽然在凤祥宫当差,但一国之君的话,谁敢违抗?当即停下所有动作。
太后才不信这鬼话,凤祥宫和盘龙殿相隔甚远,纵使再大的声音,也不可能传到安宏寒那边去。无事不登三宝殿,安宏寒来这里必定有原因。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药味,太后目光落在小貂身上。
“陛下知道了?”看来无论做得多么掩人耳目,还是躲不过安宏寒的眼睛。
“母后,朕认为……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
渗着寒气的话语,令太后惊出一身冷汗。
宫女低声的抽泣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充斥在大殿之中。
席惜之踱着脚步,凑近到宫女身旁,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两声唧唧的叫唤,似乎在说别哭了。
宫女只不过十五六岁,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惊愕的看着小貂。不敢相信一只貂儿,竟然会安慰她。不过小貂出于好心的动作,暂时让她忘记了疼,停止了哭。
席惜之朝她屁股投去一眼,那里血淋淋的红了一片。
唧唧……朝着安宏寒叫唤,而对方只顾着和太后争锋相对。席惜之扯了扯他的衣摆,爪子指向宫女。
安宏寒只看了一眼,说道:“朕的同情心,没有泛滥。”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小貂讨回公道。别人的事情,他没有闲心思管。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受过良好教育的席惜之,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弃之不理?再次唧唧出声,不断绕着安宏寒打转。最后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只好使出杀手锏……装可爱。乖巧的蹭蹭安宏寒的小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安宏寒。
显然这一招很有用,安宏寒把目光又放到宫女身上,问:“想朕救她?可以,不过先舔舔朕?”
舔?……
抓住这个字,席惜之就看见安宏寒两只大手抱起它。
又不是没舔过,席惜之十分主动的伸出舌头,在安宏寒的手背添了一口。
又是这种温热湿润的触感……
安宏寒突然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抬高小貂,目光和它平视。
“朕没说舔手,如果你舔舔朕的脸颊,朕便饶了那名宫女如何?”
听到这个条件,席惜之的怒气节节上升。好歹它也是一只有思想的貂儿,舔舔手就罢了。若是舔脸,不就等于亲吻脸颊?
“不愿意?”安宏寒读出那双兽眼中的怒火,又继续说道:“那么她的生死,与朕何干?”
他杀人如麻,最不看重的就是人命。区区一名宫女,在他眼中,有等于无。
再次向宫女投去目光,当触及她那双既可怜又充满着渴望的眼睛时,席惜之再一次妥协。如果只是舔一舔,就能换回一条人命,席惜之当然会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凑近安宏寒的脸颊,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如同羽毛落水般,轻轻拂过。
尽管小貂心不甘,情不愿,但吃到甜头的安宏寒还是非常高兴。挥一挥手,吩咐两名太监,“将这名宫女带下去,找名太医为她医治。”
被一人一貂无视的太后,非常生气。但摄于安宏寒发出的气势,她不敢和对方翻脸。
“陛下,那名宫女笨手笨脚打翻茶盏,哀家只是教训她一下罢了。倘若这次饶了她,便会助长这群宫女好吃懒做的坏习性。”
安宏寒微微皱眉,寒冽的说道:“太后对朕做出的决定,有异议?”
这一声‘太后’,令对方僵在原地。安宏寒只有在发怒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她。太后看出对方态度的转变,再不敢出言反驳,“哀家怎么会有异议?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宫女打翻茶杯,惹怒了你老人家。那么朕养的小貂,又因何事,被太后虐待得满身伤痕?”质问的口气,每一个字,都戳中太后的心脏。
那句‘朕养的小貂’,徘徊在太后脑海中……只不过是一句话,却凸显出安宏寒对小貂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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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更新迟了,我的错……
话说,今日九某人回家迟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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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没有享受过任何亲情,而这一世,却体会到一种变质的‘亲情’。
传闻冷血无情的九王爷,对自己的女儿奉为至宝,爱不释手。
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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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不为人知的秘密
席惜之羞红着脸,躲在安宏寒的怀中。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询问太后,小脑袋渐渐伸出来。站在它对面的人,便是年老而色不衰的太后。
太后的神情阴晴不定,隔了半响,才出声道:“陛下,您可是哀家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亲骨肉,为了一只貂儿,你难道就要和哀家大吵大闹!”
太后端出威仪的架子,撤退凤祥宫大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寝宫里只留下安宏寒和太后两人,外加一只小貂。
都说母子连心,席惜之以为安宏寒会就此退怯,不再和太后争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宏寒含着嘲讽,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亲骨肉?”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貂的绒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汹涌,“五年前,那杯毒酒,朕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毒酒……?
席惜之脑袋中充满着疑惑……但瞧安宏寒那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便知道,那杯毒酒和太后有所关系。
太后吓得退后一步,极度震惊的死死盯着安宏寒,因为不可置信,声音也随着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害怕,而又心虚。太后紧紧的拽住丝帕,似乎想要撕烂。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双眼由于瞪得太大,冒出一条条血丝。
安宏寒的脚步声非常沉重,他往太后那方向,慢慢跨了一步,“朕要是不知道,早被你一杯酒毒死了。母后,你从小就偏心于七皇弟,在背地里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为了七皇弟能够得到父皇的亲睐。有好事,你便全想着七皇弟;有好吃的,也全送给七皇弟……,最后甚至为了帮他减少一个争夺皇位的对手,不惜毒杀自己另外一个亲生儿子。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请牢记”
“能狠到这种地步的你,还有脸在朕面前讲亲情吗?”斜斜的眯着眼,安宏寒如同俯视众生的神,“你狠,朕就比你更狠!你偏爱七皇弟,朕便让他死得最痛苦。不仅身败名裂,还遭受车裂之刑。”
太后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安宏寒,“那件事情,是你陷害皓儿的!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当年的争嫡之战,非常激烈。每个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各种狠辣的手段,接踵而至。就算有人死了,也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先皇对他们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一直不作理会,反正谁活到最后,谁便是下一代风泽国的帝王。
在这场政治的厮杀中,比的就是‘狠’这个字。
“朕从没把他当弟弟。”一个肆意妄为、又贪生怕死的人,没有资格做他弟弟。
在他眼中,没有兄弟,只有敌人……
而这样的话,全是对面那个女人所教。
“安宏寒……你好狠!真狠!”太后的神经线,绷到了极点,又哭又笑,眼泪珠子哗啦流落,“哀家为皓儿铲除了那么多阻力,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你这个白眼狼。既然你知道那杯毒酒的事情,为什么当年不除去哀家?”
听到‘白眼狼’三个字,席惜之气得朝太后挥爪子。安宏寒是白眼狼,那么她这个做母后的,又该是什么!虎毒还不食子,而她竟然能够向自己的孩子,伸出残忍的利爪。
比太后折磨它的时候,更加生气,席惜之不顾安宏寒按着它,小小的身子,直朝太后砸去。
这突发的一幕,令两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小貂的身子,即将砸到太后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它,又将它抱回怀中,“你是要以卵击石吗?这么撞过去,到底你疼,还是她疼?”
尽管安宏寒说话气愤又难听,但那份真挚的担忧,假不了。就这么撞过去,只怕太后没受伤,自己就能躺几个月下不了床。
它真为安宏寒感到不值,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挺过来,又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才坐上万人敬仰的皇位。
瞧着小貂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安宏寒那颗冰冷的心,渐渐软化。揉了揉小貂覆满毛发的额头,安宏寒又一次看向太后,说道:“当年没除掉你,那是因为你对于朕,微不足道。有你无你,无关紧要。你错就错在,不该碰朕的东西!”
他抬起小貂,拂开它繁密的绒毛,露出泛着青紫的嫩肉,触目惊心。
“朕不管你为何欺负它,总之,这笔账朕今晚就讨回来!”缓缓抬起右手,安宏寒打了两个响指。轻轻的两道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几息之间,两道黑影从敞开的窗户窜进来。
“参见陛下。”两名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单膝跪地。
他们右手臂处,带着一枚雕刻着雄鹰的金牌。
“影卫……”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块金牌,又转头看向安宏寒,不断摇头,道:“不可能……先皇怎么会把影卫传给你?”
先皇去世的那段时间,久卧床榻不起。别人不知道为何,难道太后还不知道内幕?当年,安宏寒勾结宫中太医,在先皇的汤药中,下了慢性毒药,以至于先皇一步步迈向死亡。
皇室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一项,就是秘密培养的九十九影卫。这批影卫,乃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的武功高绝,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至少也能以一敌百。
安宏寒为小貂顺理着毛发,挑眉冷言道:“有什么不可能?想要从一个人嘴里知道秘密,方法有很多。同样,折磨一个人,法子也多不胜数。太后倒是说说,朕该怎么折磨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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