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衣摆,李泰在遗玉对面盘膝坐下,看了眉眼含笑的她一眼,提起笔,在雪白的纸上落下一字,再将纸张反转在她面前。
珏,二玉相合为一也,遗玉看着纸上笔锋凝练的一个“珏”字,目中神采流绽,解读出另一层意思——
珏,伴王之玉也。
第六十章忍不住了
一场被一根莠草搅乱的及笄礼,就在一纸圣谕和三位贵客的到来下,柳暗花明,漂亮地落下帷幕,当中波折,几人话语,宇字珠玑,日后不胫而走,让那花草评人的把戏,彻底成了一个无疾而终的笑话,同时也让三夫人添笄便成了一桩美谈。
周国夫人位份之高,不必多提,且说另外两位:
一是那位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吉祥话的孔夫人,这位终身未嫁的夫人,追溯起来,出身可就特别了,她是正儿八径的孔子第三十二代子孙,孔嗣悊的姊妹,正统的儒家传人,孔子后人,隋末时候,便以其礼度闻名洛阳城,论辈分,十八学士中的孔颖达,还要唤她一声姑母。
至于莫夫人,同样身为书法名家,这位早年出嫁的莫夫人的名头,可是没有她胞弟虞世南来的响亮,虞世南虞世基两兄弟少年时,曾同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禅师学习书法,当初还是虞家小姐的莫夫人,亦随师,深得二王真传,高祖在位时候,宫中的妃嫔公主无不以能得她一幅赐字为荣,后来亦闭居寡出,再想求她的字,甚至比其兄更难。
这三位夫人同时出现在一人的及笄礼上,着实叫人惊讶了一把,事后,对于卢家如何请了这三人观礼,说法不一,却没离了对遗玉本人的肯定,毕竟当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卢家二小姐的品行礼数如何,很快便传了出去。
暂不提后,只说这及笄礼毕,遗玉照规矩由程小凤陪着去小东厢换鞋袜,出关上门便被程小凤拉住手使劲儿晃起来。
“小玉、小玉,你要当王妃啦,不是侧妃,哈哈哈!”
会为了你的高兴而高兴的人,便是真心对你的人——遗玉欣喜地点着头,由她拉着在屋手里转圈圈,小满也在一旁捏着手,兴奋地红了脸,不住地对陈曲道:
“你听见了吗咱们小姐要做王妃了,我的娘哎,真不敢想,咱们小姐有一日会当王妃,不、不对,小姐人这么好,怎么就不能当王妃了,就是得当王妃才行”
闹腾了好一阵子,程小凤才松开头晕眼花的遗玉,一手叉腰得意道,“长孙娴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瞧她今天颜面扫地,来日还能张狂地起来,小玉,你骂的好,她这坏心眼的,嘴巴又臭,还敢胡编乱造地羞辱你们,要不是我娘拦着,我非上去抽她嘴巴不可,嘿嘿,岚姨真厉害…”
遗玉听她说话,才迟迟想起另一桩来,卢氏被长孙娴惹恼时候,是脱口而出了她的名字,虽然声音不高,边上又没什么外人,可长孙娴应该听清楚了,就不知这么一闹,她会不会还记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理寺一案一锤定音,房家又有了一个“卢氏”,哪能再有第二个。
换好了鞋袜,遗玉再出来,欲寻那三位夫人,人已是向卢氏告辞离去,没有给她机会弄清楚,她们因谁而来,为何而来,她只能按下这个疑惑,等来日再解。
李泰站在祠堂前,卢荣远卢荣和正在他跟前说话,见遗玉出来,一个眼神过去,便叫她明白意思,心情好似这二月春光的她,挽着卢氏的手臂,凑近道:
“娘,我同殿下出门一趟,行吗?”
卢氏这会儿自当是欢喜的紧,因为那一张圣谕,女儿的名分有了着落,连带她再看李泰也顺眼起来,拍拍遗玉的手,道,“去吧,”顿了顿,又叮咛,“莫回来晚了,明早咱们还要回镇上去。”
答应要“借”给卢家三万两,卢氏惦记这这事,遗玉清楚,点点头,见她眉眼上前是笑,一踮脚挨到她耳边,娇声道:
“娘,玉儿可是找了个好人家?”
卢氏一愣,想起几年前娘俩私下谈话,便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戳,笑瞪她一眼,“什么不还都是你说的算,快去吧,早去早回。”
马车上,遗玉规规矩矩地坐着,两手放在膝盖上,白皙的面上盈着红光,一对水溜溜的眼睛盯着对面正在喝茶的李泰瞧,腮帮子微微鼓着,蘸了淡淡胭脂的粉唇抿紧了笑容,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松劲儿,便会咧到耳朵后面去。
李泰将茶杯从唇边移开,看了一眼她这憋笑小模样,心里的愉悦又多了一分,很早以前,他便发现,让她开心让她笑,他的心情就会无端地好转。
“高兴么。”
“嗯。”遗玉点点头,没开口,发出了一个鼻音。
“手。”
“嗯?”她疑惑地伸出一只手,便见他隔着茶案同样伸出一只手来,在她手上拂过,她掌心便多出一样物事。
这是一枚青色的玉印,小指长短,幼圆的柱形的印身,晶莹剔透,没什么雕刻,可捏在手心里,温温软软的,还带着他的体温,翻过来看了,印面上,一圈不大明显的凹凸纹路,团起了一个“珏”宇,带着他独有的笔触。
李泰见她看了印,便突然握紧细白的五指,一语不发地侧过头去,轻扬了下眉头,低声道:“不喜欢?”
这并不是一块新玉,是由他第一枚私印重新打磨成的,那印他使了近十年,前不久才亲手刻成这枚,因为是旧印来的,所以只能制成这么小一枚。
“…很…”她晃晃头,发出不大清楚的声音,叫他蹙了眉,道:
“若不喜欢,再换一枚便是。”
“很喜欢啦。”
她总算不再忍,笑着出声,扭过头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儿是因为开心,雾蒙蒙的眼睛,是因为感动,粉艳艳的唇辨儿,是因为忍笑咬的。
视线落在她下唇上那一小排细细的牙齿印子,李泰心思浮动,搁在茶案上的左手轻抬了一下,便又落下,拿起茶杯,缓缓握紧,又盯了她一眼,才移开目光,将茶杯送到唇边,饮了半杯凉茶,心里窜起的火苗,却怎么也浇不灭。
遗玉跟着李泰回了魏王府,下了马车,一前一后朝里走,进了梳流阁的院子,她才抬手扯扯后来一路上前没再搭理她的李泰,轻声问道:
“那印我真的很喜欢啊,就是太高兴了,才不知道怎么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边上一声闷笑,叫遗玉扭过头,发现那个太监还跟着他们,先是皱了下眉头,而后抬起手,声音不大确定:
“李管事?”
“嘿嘿,是属下。”阿生摸摸脸,冲她咧出一口白牙,这阳光一闪,就叫遗玉想起,之前逮着长孙娴的用词不敬喊“大胆”的宫人,可不就是他么。
“小姐,您午饭还没吃,属下去叫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说着话,阿生便先小跑着一旁去了,遗玉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他对自己,是多了些亲切。
就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李泰已先进了楼里,遗玉跟进前厅里,平彤和平卉照旧在前厅忙活些碎事,见她回来,赶紧行礼,两人还不知遗玉已被指做李泰的正妃,不然,指不定会喜成什么样子。
遗玉又郁闷地叫了李泰一声,他这才回过头,先是对俩侍女道,“去准备药,等下让阿生过来。”再瞥一眼遗玉,道:
“我乏了,去歇一下,你先用膳。”
“哦。”遗玉有些悻悻地点点头,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他已转身回了房间,她揉操耳垂,想着是哪出了问题。
李泰的伤药,都是现成的,遗玉那天准备的多,内服的煎上,外敷的同生猪油一配便好,平彤平卉上楼去准备,一盏茶后,平卉便端着放了药碗和纱布等物的托盘下来,可阿生去膳房,还没过来。
“来,给我吧。”遗玉犹豫了一下,便干脆地从椅子上坐起来,伸手去接过平卉手里的托盘,朝李泰的卧房走去。
他房门是半掩着的,遗玉敲了两下,听里面低低的应声,才抬脚走进去,李泰的卧房很大,除了大片素蓝的帷幔外,没多少摆设,同两年前并无两样,屋里的熏香气味总是在,和他身上的是一个味道.略浓一些。
六扇山水叠屏后,李泰正靠在软塌上翻书,听见屋里的脚步声,便知不是阿生,他抬头看着屏风处,见她端了托盘绕进来,便指了下身边的银足案,道:
“放着吧。”
见他继续低头看书,遗玉走过去将托盘放下,并未离开,而是将双手按在他膝头,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仰起脑袋,迎上他的俊脸,柔声道:
“你到底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我帮你把把脉,好吗?”
他目光一移,看见她眼里难以掩饰的关切,沉默了片刻后,目光连闪,轻叹了一声,将书卷放在一旁,手掌扣在她腕上,略一使力,便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搂进怀中。
遗玉被他突然抱住,只是僵硬了一下,便顺从地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窝上,手腕被松开后,又顺势从他腰侧滑过,在他宽阔的背后环住,慢慢收拢,使劲儿吸了口气,让心肺里满是他的味道,感觉扶在她背后的手掌用力按了一下,就听他声音低浑的嗓音,夹杂着热烫的鼻息在她耳边响起:
“我想要你,实难忍得,怎么办?”
第六十一章急
李泰低浑的嗓音.夹杂着热烫的鼻息在她耳边响起:“我想要你.实难忍得.怎么办?”
背后的一双铁臂箍的牢牢的,隔着几层衣料也能觉出他身体不同于她的热度,再听这话,哪里不明白他是指的什么,遗玉皮薄肉嫩的小脸儿顿时红作虾子,搂在他背后的小手也不知往哪摆了,张张嘴.结结巴巴地装傻道:“你、你说什么,什么怎么办,我、我听不懂。”
“不懂?“李泰低哑一声,贴在她耳边的薄唇先是轻吻了一下她扇贝般的耳壳.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移到她的唇角,一个轻舔之后,便猛地张嘴含住了她的小嘴,灵活的舌头来回轻刷着她柔软的唇辩.几下便将她唇上红脂舔尽,他不喜甜,可她唇齿间遗留的醒酒味道,此刻却糯甜地让他有些着迷。
遗玉万没想一句话后,他就下嘴,唇上吮吸的力道叫她脑中警铃大作.生怕他如他所讲地忍不住,便顾不得今儿是被他哄的多开心.趁还没被他亲荤乎之前.两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料扯动,不敢张嘴,只能发出呜呜地抗议声.小脑袋也不停地扭头,可还没晃两下.便被她一手扣在脑后固定住,另一只贴在她后背的大手,也动了起来。
她外头套的开襟长衫是锦织的,料子有些硬,许是触感不好,他轻抚了两下,便抱着她一翻身,两人颠倒过来,她被他半放在软捐上,唇齿不离,却有一手顺着她身前的开襟探进去,两下便将她从长衫里剥了出来,留一条束胸的高腰丝裙在身上,他拇指擦过她玉润的肩头.呼吸略沉地离开了她的唇。
遗玉两眼迷蒙地看着他的脸、寻到那双漂亮的青碧眼,被那变浓的瞳色惊了一下.立刻清醒,两手飞快地环抱住自己裸出的肩臂,殊不知这般瑟瑟的模样.更叫她月白束裙勾勒的胸都露出一条惹人的沟儿.这是她当初青涩时还不曾有的诱惑。
“我帮、帮你换药好不好?”
略沙的嗓音轻轻软软的.带些哀求的味道,听在李泰耳中.却模糊了字眼.只成一个个音符.他掀了下眼皮.冷淡的声音里蕴藏着热度。
“我早说过,要你莫撩我。”
说着,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拉开她两条粉藕臂,叠在她身后.一只大手便能稳锁住她两细腕,结实的手臂垫在她后腰上.让她不至于压到她自己,带着宝石蔻的修长合指点在她小巧的锁骨上,一点点滑下去,痒的她眼角酝出几点水光.嘴里不死心地小声道:“今儿是、是我生辰,你还欺负我。”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提醒了他一遍,他缓着音调,一边毫不迟疑地拉开她胸前的系带,一边道:“是.你已十五了。”
一句话后,她能掉的束裙便滑落到胸下,她背后铺着一片海棠红,胸前仅剩一条米色的小衣遮蔽,露出小半儿酥绵,细白的肌肤被衬的晶莹别透,就好像是软玉打磨成的娇人儿一般。
遗玉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只觉那一层小衣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地扭了下身子,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注意,嘴上不径大脑地脱出:“门还没关,对,门——”
见她扭动,李泰胸腹中的燥热再涨一层.狭长的碧眼眯起,食指压在她蝶蝶不休的小嘴上,摩擦了一下她湿润的唇瓣.“没人敢进来。”
一低头,薄唇便贴上了她胸前的肌肤.舌尖轻卷了一下,入口的冰软绵滑,令他喜爱地舔抵,食指摩挲着她同样柔软的唇辩,尝完了她裸出的酥面儿,又不迟疑地移到她薄薄的小衣上。
觅了觅,唇上摩擦到一点不同常处的突起,探舌扫过,几下便湿了那绸布,舌上的触感愈发明显,他呼吸一沉.尚隔着衣料便张嘴含住了那颗蕊珠,一吸一吮.汲了它的气味,下腹的火苗“腾”地一下高涨起来。
“唔……”遗玉吸了口凉气,浑身一颤,脑子顿成空白.不觉扣在她雕细琢的脊骨摩擦着,蹭到她亵裤边缘.两指一执.便探了进去,尾椎上的一揉.叫她抑不住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摇着头,张嘴喃着“别、别”,可半边娇臀还是被他掌住.一捏一揉,似曾相识的感觉,身体陌生的反应,叫她当场便羞地挤出泪来,豆沙粒子般的声调带上哭腔,听在他耳朵里,更刺激他加了力道。
他知她这一年是养的好了娇了,可真在上亲了楼了,才觉出真滋味儿,初尝了甜头.怎会当场住手,先松了口.喘着粗气.按在她唇上的手指离开.转移到她后背.用力拉了两下,便将她小衣扯开,眼前弹出的两朵雪莲凝红脂,带善馥郁的馨香.叫他墨了碧眼,一把擒住一朵,细细吻了上去,酥甜的味道.迷了他心神,和在她滑腻的粉臀上的手掌,不由加重了力道,爱不释手地将这娇人儿揉捏.一如梦里.怎顾她可是经受的住,喜爱她到了极处.连她哭音都化成了迷障。
遗玉腿根抵着异物,清晰地感觉到他膨胀的欲念,呼吸都是他渐浓的香气,后悔死了心软来给他送药,结果弄到这羊入虎口的地步.虽她连心都给了他,可身体压根儿就还没做好准备.被他这般毫不怜惜地亵玩,先顾着他伤势,又想起一年前临别那一夜,后半夜冰凉的床铺,羞变作恼,恼变作屈,委屈到了顶点,一吸气,便将呜咽停了,再张嘴.便扯着嗓子啼哭了起来。
李泰被她这一嗓子勉强扯回了神智,松了到嘴的软肉,从她胸前抬头,就见她粉腮上早湿成一片.扁着小嘴出着气儿,哼哼叽叽地哭着.水蒙蒙地眼睛一眨、使是一串泪珠流下来.瞬间浇熄了他一半儿的欲火,又听她含糊不清地指责,怎有不心软的道理。
“呜呜“你又这样.我难受的紧,我生辰.你还欺负我,你还对我这样.你的伤还没好。
听见最后一句.他彻底是挫了火气,墨绿的眼珠子上滚过一层颓丧.手离了她||乳|儿,探到她后背.一下翻身.将人安置在胸前,他背靠着斜榻,有些僵硬地拍了两下她的后背,哪知她哭声更大,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又放轻了力道,张张嘴,低声里带些无奈,笨拙地哄“莫哭.我不招你便是。”
“呜呜……手……”察觉到他没动,涨红着脸,遗玉噎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呜.手……”
李泰顿了顿.眼神略有尴尬.将贴在她软臀上的左手.从她半开的小裤里抽出来,掌心上余留的滑腻叫他差点又忍不住贴回去.只抿了唇.克制地拉起她滑在大腿上的束裙,兜盖住,又伸长手拾起地毯上他外罩的纱衣,盖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听她还是哭,又瑟瑟地发着抖,便寞了眉,两只手臂环紧她后背.耐着牲子.低声道:“门可没关,你再哭就把人都招来了。”
果然,她当即闭紧了嘴巴,停止了啼哭,憋住哭声,犹不解气,垂在他腰侧的手,摸着一处软的,便使劲儿拧了下去,嘴里小声哼着:“叫你欺负我……“李泰是不觉得疼.可见火气又冒头,只两眼一眯,不疾不徐地威胁道:“还敢来撩我?”
遗玉立刻被吓地松了手,泪珠子都咽了回去,扁扁嘴,老老实实地趴回他怀里.可下一瞬,鼻子一抽.便猛地直起了身子,两手慌忙按在他胸前,紧张道:“我、我闻着,是不是又流血了?”
说完,便觉得他视线有异,顺着光,一低头,方见胸前的光景,小脸涨熟成八月的艳李,一声惊叫、便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手拎着裙子,一手裹着他的纱衣,脚踩着实地,溜的比兔子都快.三两下便窜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躲在纱帐后头.不见了人影。
李泰迟迟收回了目光,背靠在软榻上,抬手在面前看了看,似能见着上头缠统的她的气韵,无声一叹,掌心盖在眼上,低低有道:“这个月太仓促,不知下个月可有吉日,明日还是去太史局看看吧……”李泰卧房门口,阿生无声地挥手撵着两个侍女离了,去到静厅,才敢放声说话。
“再去煎一副药吧。”这会儿怕是主子喝不下去。
“可小姐她——”平卉皱着脸,担心地朝东间张头探脑,有平彤拉着,才没再跑过去,刚才遗玉的哭声可真是吓坏了她,联想到王爷的冷模样,只当是受了气,哭的才那么惨。
阿生摆摆手,“无事,无事,”又一转念,笑道,“也该你们两个有福气,跟对了人。”
平彤要冷静许多.疑声道,“李管事这话?”
阿生摸摸下巴.小声说了几句,两侍女一愣,之后便惊喜地捂了嘴巴,才没叫出声来。
第六十二章有什么好高兴的
二月十三,遗玉及笄礼罢,早朝时候,昨日没有理出头绪的魏王盗库一案,又被重提,只是太宗今早没有任由下面闹腾,直接一令下去,以诬陷罪名,狠狠惩办了前天在早朝上,指认魏王多次支取大盈库钱帛的两名内侍,两人在殿上,都乖乖认了罪,只说因为私怨,才会诬陷魏王。
除去剥职之外,又当朝重重打了两人五十大板,直叫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多数文臣都觉目不忍睹。
两名内侍的改口,当朝百官,只要是脑子聪明些的,都能听出猫腻来,可是太宗亲言,昨日已看过大盈库连夜整理出来的账目,确认魏王前后两年仅是支取了万两财物,“明盗内库”一罪,无凭无据。
皇上前开了口说没有,又有两个因“诬陷罪”被打的内侍半死不活地趴在殿上,众臣还能说什么,再说有什么,就不是在质疑魏王,而是在质疑皇上了。
前几天叫嚷最厉害的几个御史都歇了火,变了哑巴,那天脱冠除袍的右谏议大夫赵名沁亦不吭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唯一例外的,就是铁板魏征,可他年纪大了,身体差,憋着怒,刚黑着脸刚谏了几句,就当朝晕了过去。
李世民急得离了龙骑,几步跑下台阶来,又慌忙叫来太医,一诊之后,太医的原括是说,魏大人年纪大了,最近休息不好,应是每日上朝久立,血气不回,才会突然昏厥。
李世民当场便口谕,道是魏卿多劳,且在家静养一段时日,身子好后,日后也不必每日朝会。宫人将尚在昏迷的魏征送去了偏殿休息,李世民心忧,跟了过去,早朝一半,便叫众臣散了。
李泰就站在他的朝位,是唯一一个在魏征晕倒时也没上前“围观”的人,
新唐遗玉第1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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