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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第10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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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作者:肉书屋

新唐遗玉第109部分阅读

人前,连面子功夫都做不到,这蜀王当真是不如他胞兄吴王脑袋好使,遗玉暗暗摇头,又看向李泰,心知这聪明的男人,九成是不会再搭理他。

果然,已经达到目的的李泰,瞧都没再瞧李谙一眼,示意遗玉姿势笨拙地爬上小牡马后,便打算离开。

说实话,这两人也算是黑心了一把,一人一句话,愣是挖了一排坑在人脚下,又把人家恶心了一个遍,这说完便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有这么简单吗?

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东郊马场里有没有黄雀不知道,可

树林里却在这时一前一后小跑出两匹马来。当首一脸谦谦君子相金冠男子,还没到跟前,便扬声叫住了李泰。

“四弟?呵呵,果真是你,方才远处看着便像!”

遗玉侧头看去,心下暗叹,瞧瞧,这才是一个有心机的皇子该有的模样嘛,不知道的,就当这吴王同魏王是有多亲厚。再一瞄,看见李恪身旁马上的长孙夕,她不禁暗皱了一下眉,愈发不知长孙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承乾和李恪闹成那样,现在还叫两个嫡女同这两兄弟待在一起游玩,毫不避嫌。

李泰对李恪颌首,算是招呼过,遗玉正待再辛苦地爬下马去行礼.便被一声笑拦住。

“卢小姐不必多礼,日后你同四弟完婚,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这话听着,除了李谙若有所思地皱眉外,从树林里出来,目光便没离了李泰的长孙夕,闻言,娇颜微变,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面上却挂着甜笑,对遗玉点点头,而后声音悦耳地唤道:

“四哥,怎么今日有兴致到马场来,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差点错过去,咦?翻羽呢,怎么没带它出来?”

遗玉眉梢抖了抖,眼珠子一移,正对上那双碧眼,稍一碰触她便挪开,就听李泰语调平淡地答道:

“在洛阳。”

“怎么送到洛阳去了?”

“养伤。”

“它受伤了?”长孙夕先是一惊,而后面带忧色,道:“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嗯。”嗯是什么?在边上听他们旁若无人聊起来的遗玉,无语地揣摩着,翻羽应该是匹马吧,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她在哪听过?

“没事就好。”也亏得长孙夕能听懂他的意思。

“好了,要聊待会儿咱们找间酒楼继续,”李恪没再由着两人聊下去,暗自对李谙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你他看懂没有,便对李泰笑道:“怎么样,四弟,上次赛到一半便被打断,难得在这里遇上,趁着天还未暗,我们比一程如何,兄弟之间只你我骑术最好,正好这么多人在,这次我可一定要和你较个高下,哈哈!”

半是玩笑地挑衅,最是让人不能拒绝,李恪这般自信地提出赛马,看来是胸有成竹了,遗玉心有计较,目光来回在两人牙下的坐骑上扫过,便见端倪,她是骑术烂,可是爱看杂书的她,却能简单辨出两匹马的好赖,李恪那匹,明显是良驹,胜上一筹不止。

“怎么比。”遗玉都能看出来蹊跷,更别说李泰了,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拒绝,或者说,没有想过会输。

“简单,”李恪见他答应,笑容更深,一指身后的树林,道,“都知道这林中独有一株桃树,花开正艳,便让在场的各位做个证,你我进去,在树下留马蹄印为凭,看看谁先折了一支出来,如何?”

“恪哥哥,”长孙夕翘着粉唇插嘴道,“这可不公平,林子里树那么多,四哥的翻羽不在,你乘御影当然动作灵活些。”

“嗯,说的也是,如此,四弟,我就让你一程,你入林十息之后,我再赶上,如何?”

十息?!这话说的大度,可是遗玉却清楚,这么一来,比赛还没开始,李泰就落了下乘,就是赢了也不光彩,她来回望着这三面开阔的马场.摸着手指,就听有人插话。

“哥,只你们两个比,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要比就我们三个一起。”从李谙的称呼上,便能见听出远近。

听这话,边上的几人无不兴奋起来,只觉今日是来值了,有幸能见到这三位一起赛马,不管胜负如何,他们都是第一波见识的,等回去说给别人听,那也是面子啊!

“四弟,你说呢?”李恪面上询问,心中却在冷笑,他知道凭着李泰骨子里的傲气,绝不会拒绝这种挑畔。

前阵子他和太子闹了一场,让李泰作壁上观,已是憋气,他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上李泰,倒叫天时地利,单瞧他如何在长孙夕面前,狠狠地甩了他的面子。

“无所谓。”

李泰无所谓,可不代表别人无所谓,这一场赛马注定不能规规矩矩地进行,闷了半天的长孙娴总算沉声开口:

“只你们三个男人比,有什么意思,既然要比,那不妨再添三人——夕儿,你的骑术是三哥教的,我的骑术是和六哥一起学的,四哥,眼下看着,卢小姐的骑术,应是你教的吧,这倒是巧了,那咱们六人就搭伙,比上一场,看哪两人先摘了两枝桃花回来,那马蹄印子一样要留——卢小姐,你敢比吗?”

第四三零章胆量

“卢小姐,你敢比吗?”

兜了一大圈子,最后还是让长孙娴瞅着机会,把刀口对准了遗玉。

“长孙娴,亏你说的出口,同小玉比,你学了几年马,她才骑几天?你怎么不同我比呢?”程小凤揪着僵绳,不悦地冲长孙娴道。

长孙娴只当听见她的声音,冷眼对着抬头望她的遗玉,道:“就如三哥所讲,让你们先行,二十息。”

二十息?听见这话,本来还觉得长孙娴有些无理取闹人,都觉得可行起来,要知道,这一呼一吸之间算作一息,二十息,就算一匹马跑的再慢,一个人的骑术再烂,从这里到那桃树,也能跑上一半还多的路程了。

李恪本来已经打算好,被长孙娴横插一扛子,心有不悦,但略一忖度,便改了主意,见李泰那边不吭声,就出声打圆场。

“好了,要本王说也行,不就是图个乐子么,这样吧,咱们再添个赌头,比起来也有意思——”

“好啊!哥,这个好,要是没赌头比起来多没意思,”李谙一听“赌”字便来了劲,打断李恪的话,侧目对李泰怪声怪气,道:

“皇兄,我们六个就比一场,不算她们女人,咱们三兄弟,谁若输了,待会儿就去北边的河上,跳下去游一圈,摸到鱼才能上来,如何?”

这可真是豁出去了,赢的肯定只能有一对,那输的两个不就都要跳到河里去,再说摸鱼?当皇子们都是渔父呢!

李泰没忙着回话,若只有他一人,大可以直接应下,可遗玉的骑术到底如何,这一群人里头,恐怕只有他最清楚,那不是用一个“烂”字能够说清的。

“要比吗?”他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遗玉,问道。

见李泰反去询问遗玉的意见,几人都感到意外,面各有异,长孙夕一双美瞳连闪,腮上梨涡轻漾了一下,温声开口道:

“四哥,若是卢小姐不想比,也无需勉强她,你同程小姐一道也使得,这二十息刚好能免去,不然倒像是四哥占了我们便宜。”

这般体贴的心思,虽是不是对着自己,在场的少年青年们也觉得受用,纷纷用隐晦的目光看了一眼五官愈发精致的长孙夕。

“我不比。”遗玉磨蹭了半天,才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李泰,未等众人面露不屑,便摸着下巴,望向李恪,白皙的脸上,眉眼间挂着懒懒之色,声音清亮地道:

“你们不觉得,这样实在无趣的紧吗?不过一群人跑进林子折几枝花,便是一场比试?唔,恕我说句不当讲的,这般平淡无味的比试,传出去真会失了三位殿下的身份。”

“哦?”李恪见识过遗玉的伶牙俐齿,不将她当一般的小姑娘看待,反问道:

“这么说来,卢小姐另有什么好主意?”

“然,”遗玉大大方方地点头,随后又神色犹豫地分别看了李谙还有长孙娴一眼,迟疑道:

“我是有个绝佳的点子能分胜负,只不过——这连我都敢比的,怕是几位之中,有人会不敢比。”

“有话就直说,”李谙不耐烦地开口,李恪眉心一跳,知有不妥,待要阻拦,却还是被他口快承下:

“你都比得,难道我们兄弟还比不得!”

“好!蜀王殿下果真是爽快,”遗玉拍了两下巴掌,不等李恪周旋,不再墨迹,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一块空地上,伸手指着方向,道:

“咱们现在站在马场南林边上,往东、往西、往北三面前是空地,如此,从我脚下这一点起,两位长孙小姐和我,一人择一个方向,直走两百步停下,吴王、蜀王、魏王三位殿下再分别乘马,亦是从我脚下这一点起跑,吴王您就朝着三小姐的方向去,蜀王您朝着大小姐的方向去,魏王自然是朝着我的方向去。”

“如此,同时出发,五息之后,再同时停下,且看勒马之时,是吴王的马首同三小姐离的近,是蜀王的马首同大小姐离的近,还是魏王的马首离我近。”

这番话定,众人观兴顿时倍增,李恪忍不住皱了眉,长孙娴却面带不屑道:

“不过是让我们三个当站标,跑那么短一程,眨眼便到了,算什么新鲜主意。”

“嗯,说的是,”遗玉点头表示赞同,扭头便拉起衣摆,“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墨灰色的绸布,提起在几人面前,扬起细白的下颌,眼梢勾起。

“所以,我们六人都需蒙了眼睛,烦劳在场各位分头跟过去,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帮着做个见证,两位长孙小姐和我谁先出声、谁先动上一动,是输。三位殿下只允快马、不可降速,五息不到,谁若先停下,亦是输。”

稍一滞纳,想通关节,众人皆被这比试的主意震住!

就连李泰都在脸上泄出一丝惊讶,剩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六人都蒙上眼睛,骑马的看不到人在哪里,当站标的看不见马是否跑过来,就凭一双耳朵,只能快、不能慢,五息之后才能停,有一半可能,会将站标的人直接撞飞了出去!若是跑偏,又何谈争胜,岂不是面子里子都输透了!

这比的不只是骑术,更是胆量!端看骑马的是否能把握住这段距离,端看站标的有胆子立在那里没有!

“各位殿下,”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杜若谨,可算是忍不住开了口,他盯了一眼李泰,道:

“听若谨一句劝,此番比试,行不得,万一有个好歹,又该如何是好,天色渐暗,不如就此回去,可好?”

众人实则亦心观望,长孙娴面僵、长孙夕皱眉、李恪沉思、李谙不耐、李泰不语。

“呵,”恰是时,遗玉意味不明地发出一记短促的哼笑,众人回过头去,便见她身量纤纤,一手抚着白皙的颈子,另一只手状似无聊地,随手甩着那长长的布条,轻声近乎自语道:

“这点胆量都没有,倒叫我小瞧了。”

只这一句话落,四周气势顿变,李泰侧目望着她纤细的颈子,眯起了碧眼,握紧手中僵绳,李恪冷哼一声,扭头去同长孙夕低语,李谙更加干脆,直接学着遗玉的样子,从家摆上扯下一块布条,举了起来。

“夕儿,你放心,我不会撞到你的。

“比就比,谁怕了不成!娴妹,你待会儿就站着不要动!”

“你过来。”

遗玉笑眯眯地走到李泰马下,仰头看着这高高在上的俊美男人,无视他眼底隐隐的火苗,托起手中的绸布,却被他弯腰逼近,两指扣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一声低语后,在她双颊浮起一层嫣红时,他方拿过那绸布,又撩起墨兰色的前摆同样扯下长长的一截,递给了她。

两人这番交流,不过眨眼几下功夫,却同时落入三人眼中,杜若谨神色黯下,李恪心生疑窦,长孙夕浅笑依稀,只是清透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当是蒙上一层雾灰。

东、西、北三面,远远望去,仍能看清三道身姿各异,已经站定的情影,而方才聚了一群人的林边散人,都分头跑到遗玉她们附近等着,李泰三人也已蒙好了眼睛,在程小凤检查之后,他们才熟练地摸黑上了马。

虽然也担心遗玉会有危险,但有些盲目相信她的程小凤,更多的对这场比试本身的兴奋,请了清嗓子,她又住后退了几步,马上三人蓄势待发。

“跑!”她一声高喊,三匹马儿各朝一方,几乎同时撒腿,鞭儿在空中甩起几层啸响。

“驾!”

“咄!”

一息、两息、三息——

程小凤心里默数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北方疾驰的马影,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遗玉闭着眼睛,浅浅地呼吸着,第三息,身后隐隐的人声马蚤动,第四息,马蹄声似远似近,第五息落下前,身后的马蚤动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股热气夹杂着马儿的嘶鸣声迎面扑来——

“嘶!”

“停下!”程小凤嘶声大吼着,几乎要把嗓子扯破。

“我可曾说过,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

唇边溢出笑意,遗玉深吸一口气,摘下眼上的布条,眨眨干涩的眼睛,伸手抵住凑近的马儿热乎乎的大嘴,扬眉道:

“那你便是最受不得激的男人。”

人群又重新聚集在了树林边上,李恪轻拍着长孙夕的肩膀,长孙娴一语不发地坐在马首上,李谙看着驾马匆匆跑过来的两名少年,冷声道:

“魏王呢?”

跑在前头那个少年脸上犹带些滞愣,瓮声道:“魏王殿下说、说,说他——”

“结巴什么!”

后头那个少年连忙接上话,小翼地答道:“魏王殿下说,到溪边再论胜负。”

“嗯?”李恪扭头道,“他是这么说的?”

就在这时,方才那个呆愣的少年,突兀地叫了起来:

“差点撞到人!就差一点、有一尺,不、不,是有一寸、只有一寸,啊!不,一寸都不到!对了,魏王殿下要学生带话,说他们先到溪河边去,等二位殿下过去投河。”

第四三一章他的赢

一群人驾马朝着溪河边而去,其中一个少年被围在中间,也不怕从马上跌下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你们没看见,魏王殿下当真是太厉害了,他明明蒙着眼睛,但就跟睁着眼睛一个样儿,那马停下时候,脑袋一低就贴着卢小姐的脸边儿,不偏不倚的,唉!简直是神了!”

“那卢小姐呢,她就没动,没有出声吗?”

“卢小姐?没有啊,她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挪过地方,唉,我都为她捏一把汗,当时真是太惊险了,差一点她就要被撞飞了——魏王殿下还说,卢小姐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女孩子呢!”

此时,马背上的一人浑身颤动了一下,就像是打了个玲颤。

相较于这一波看热闹的人兴致勃勃地交换着消息,输掉比试的四人要安静许多,就连长孙娴都神色恹恹地没力气理会程小凤的挑衅。

李恪看着一旁马上低头沉默的长孙夕,暗叹一声,方才他的马还没跑到跟前,长孙夕就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拉下眼罩一看,两人足足错了三四丈远。

而李谙这边就更可笑了,快马加鞭,李谙横冲直撞地,差点把边上看热闹的人给撞倒,而长孙娴则是早早便自己拉下了眼罩,两人相距足有六丈远。

也许这一群人里,只有长孙娴和长孙夕两人心里最清楚,当她们蒙着眼睛站在那里时,耳边只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和周围的马蹄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撞飞出去,这种感觉就好像闭着眼站在悬崖边上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所以她们一个出了声音,一个提前摘下了眼罩。

她们都怀着侥幸的心理,以为遗玉也会同她们一样,然而,她没有。

就在一行人从树林外赶向马场北的溪河边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李泰和遗玉,还有方才赛马时,站在遗玉身后观看的程小虎和杜若谨,那会儿她那匹小牡马还是由程小虎牵着的。

“小玉,快看、快看那里!”

“哪儿啊——看到了,看到了,小虎,这小鱼真的是彩色的啊。”

“我就说了不会骗你嘛,看,那里还有一只。”

一胖一瘦两道人影蹲在溪河边上儿,一会儿听咋咋呼呼的,一会儿又听嘻嘻哈哈的。另一头,两名身材修长,身量相当的男子面对面站着,低声交谈。

“您不该让她这么冒险。”杜若谨沉着脸,对方才遗玉身处马蹄下的惊险一幕,心有余悸。

李泰环着双臂,视线越过他的身侧,看着溪边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少女背影,冷声道:

“还要本王再说一次么,这不关你的事。”

“她若不是为了怕你输,如何会想出这种主意来以身涉险,我若是您,宁愿输给吴王和蜀王,也不会让她冒险。”这时若边上有外人,保不准会吃惊地掉牙,最是温文尔雅又心软的杜家大公子,竟然会开口指责别人。

更让人惊讶的是,李泰听见这身份逾越的话后,竟然还会接话——

“你错了,她不是怕本王输,她是在帮本王赢。”

夕阳西下,天边赤霞染着他的瞳色,像是变了另一种颜色,杜若谨同李泰接触不多,但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之好,听着他纠正自己的话,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两种理解的不同之处,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有些时候,明知自已已经错失了机会,可却还不想放弃,这不叫执着,是自欺欺人。

“小玉,听说你要和魏王一同去巡游,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我说不准,不过殿下说,最迟年底,大家都是要回来的。”

“那、那你明天下午还来马场吗,我叫上大姐,咱们再一起玩。”

“我——”遗玉正要回答,便从面前的水里看到一抹倒影,扭头就见不如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李泰。

“回去了。”

“哦。”遗玉抓住他递过来的大手站了起来,拍拍衣裳,同脸盘依旧圆圆的程小虎,还有笑容奇怪的杜若谨道了别,让他们分别帮忙带话给程小凤他们后,便被李泰扶着上了小牡马,溜溜达达地跟着他朝马厩跑去。

两人刚走没多大会儿,李恪他们就找了过来,杜若谨便苦笑着把李泰的话,一宇不漏转告给他们。

“魏王殿下说,他现在没兴趣看你们投河了。”

“他竟——”

“六弟!”李恪制止了李谙差点就脱口的祸语,犹豫着是否要做做样子下河一趟,本来就已经输了颜面,现在在说话不算数,恐是会被传得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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