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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第5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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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比先前龚远和等人还未来之前说的更重更难听,垄二夫人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道:“什么难听话?你说请楚”

杨大奶奶望了龚远和与明菲一眼,笑道:“垄大人,得罪了”虽是府上的尊亲,但小妇人被逼着,实在不得不说几句大实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府上失德,别人不计较,并不代表大伙儿的眼睛都是瞎的…,”

龚远秩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那此话当着人说出来,实在是叫他消受不起。看如今这个情形,死缠烂打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越发叫人轻贱瞧不起,他没本事不假,但这几分骨气他还是有的,便起身道:“不必说了,我这就把苏公子的庚帖寻出来还你”

强撑着请龚远和与明菲帮他招待人,自已硬生生将垄二夫人扶入后堂,厉声道:“娘,那庚帖和他家的聘礼单子你放存哪里的?”人家说不要他们家还聘礼,还奉上礼品若干,每一句都是在讽刺他们家贪财不要脸啊!

龚二夫人亦知道今日之事,不是吵闹拖延就能解决的不由悲从中来,龚远秩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赤红了眼睛低声道,“不能哭,你若是顾惜我们,不要人轻贱我们,就赶紧拿出来。如若不然,你便是要我们死!”

龚二夫人以前听过他和她顶嘴,却不曾听过他用如此狠厉悲愤的语气,于是忘记了伤心愤怒,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她费尽力气心思才算生下的大儿子,只见龚远秩一双眼睛里有愤怒,又悲伤,还有一丝厌恶和憎恨。

她打了个寒颤,是的,她没看错,的确是厌恶和憎恨。垄婧棋会不会也用这种眼光看她呢?她呆呆地从腰间取下一枚小巧的钥匙,“拿去。”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龚远秩低下头,狠狠擦了一把泪,也不管她,握紧钥匙大踏步往安闲堂去了。

送走杨大奶奶,龚远秩死气沉沉地瘫坐在椅子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龚二夫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看着垄远秩,没有人想到去看看龚婧琪。

明菲犹豫子一下,道:“我去看看三妹妹”

到了龚婧棋的房里,只见两根红烛风中飘摇,满地剪碎的大红绣花帐帷,被面,枕巾,盖头等物,人却是不见了“明菲忙问垄婧琪的丫鬟:“你们三小姐呢?”

第190章不嫁

龚婧琪不见了。

龚家二房的下人们纷纷燃起灯笼,大声呼唤着“三小姐”,顺着草木葱郁的花园小径,阴森潮湿的假山,尘封已久的小院等挨个寻过去。更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去捞荷花池,当然这个荷花池并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荡舟看戏,观桂花飘落的大池子,而是龚家二房自己的小池子,也幸好是小池子,很轻易就能捞个遍。

全家出动寻了近一个时辰,龚婧琪仍然没有出现,龚远秩已经绝望到叫人去捞井了——不然还能去了哪里呢?

家里五口井已经捞了两口,龚婧琪终于被人在龚中素的书房里找到。她躲在龚中素书房的书架后面,哭得晕死过去。

看见失而复得的女儿,龚二夫人回了魂,厉声道:“定然是那个黑心烂肝的贱囧人为了上次的事使的坏!此番我必然不会轻饶于她!”指了几个粗使婆子,“你们去把那贱囧人给我叉来!”

龚远秩心中也有些怀疑是朱姨娘捣鬼,不然也太巧了,苏家上次不也没说什么吗?怎地这次竟如此坚决?再加上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朱姨娘母子三人都不曾出现,由不得他不生了疑心。于是就没有阻止龚二夫人。

明菲道:“婶娘,先问清楚再说也不迟嘛。”

龚远秩又觉得明菲的话有道理,忙转身劝龚二夫人:“娘,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说的。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也不迟……”

话音未落,龚二夫人就横眉怒目地瞪着明菲:“站着说话不腰疼,看见我们倒霉,你俩个心里一定很高兴吧?说不定就是你们干的。”她心情不好,看着任何人都是不顺眼的。更何况,大房清产这事儿正是苏家退婚的说辞之一。

明菲垂下眼不发一言。她就等龚二夫人这句话,好借机走人。龚远和沉了脸拉了明菲的手,和龚远秩道:“我们没吃饭就一直跟着忙乱,结果竟然就得了这么一句话。既然三妹妹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她醒来好生开导开导她,不管怎样,日子总得过下去。”

龚远秩见二人要走,就由不得的慌乱,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是心力交瘁,就要坚持不下去了。可龚二夫人刚才说那个话,叫他连开口留人的勇气都没有,只好道:“辛苦大哥大嫂了,小弟送你们出去。”

龚远和摆手,“不必了,你有事,你忙。我明日也还要早起去衙门做事,大家都不讲虚礼了。”拉着明菲转身就走。

二人走野垂花门处,只见连守门的人都没一个,回头望去,但见庭院深深,灯光幽暗,风起,树木发出沙沙之声,更显幽冷。

龚远和轻轻叹了一口气,甩了甩头,拉了明菲大步往外。

花婆子见二人回来,忙叫白露奉水给二人洗手洗脸,自己端了赤豆凉瓜煲田鸡上来,笑道:“这汤洁热解毒,健脾去湿。大爷和大奶奶多用些。”只字不提隔壁的事,摆好碗碟就领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龚远和与明菲静悄悄地用完晚饭,龚远和看着面前那碗汤,低声道:“你说以后婶娘还会不会吃朱姨娘做的饭,煲的汤?”

明菲道:“按理说,闹到这个地步是不该了,可是婶娘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因此我想,她是不可能彻底好的。她就靠是靠着吃几服大夫对症开的药,勉强平静下来,可一旦朱姨娘需要她发疯的时候,加一点引子,她还是会淮时发疯。”

就算是龚二夫人不吃朱姨娘的饭菜,可朱姨娘深谙药膳之道,又把持了厨房那么多年,明里暗里的徒弟私心腹总有那么一两个,她甚至根本用不着动用心腹,就凭龚二夫人吃愤她做的饭食,其他人会来向她取经,她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可以将龚二夫人像木偶一样地提在手上。现在她暂时处于下风,是因为龚远秩太弱,不能让她运用自如,一旦那个可以做得主的一家之主回了家,龚二夫人的好日子才是刚开始。

龚远和道:“我即巴不得她疯了,又觉得她疯了是便宜了她。疯子懂不得心痛,认不得羞耻,晓不得害怕。”

“这个我们管不着,就由朱姨娘去管好了。

”明菲笑道,“我现在比较关心,你吃饱没有?我们还要去遇狗,我真的很累了。”饭后遛狗的时间,总是每日里最愉快的时候。

龚远和立刻叫人进来收了碗,与明菲一起出了门。

却说龚远秩拦住龚二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娘您在这里守着三姐吧。她心里难过,又是女儿家,有好多话也不能同我讲,我也不好劝她劝深了去。有你在一旁陪着,总是要好许多的。朱姨娘那里由我去瞧。”

龚二夫人正要表示反对,龚远秩道:“总之家里这段时间出的事太多,二姐已经寻过一次死,再闹出相同的事,有百害而无一利!”

龚二夫人想到前些日子朱姨娘威胁她的话,攥紧了帕子总算是改了主意:“那好吧。”想了想又说,“你傻得很,别被她骗了。总之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等我以后慢慢收拾她。”

龚远秩摇摇头,也许也有可能是被人传出去了呢?先招人来问朱姨娘的去向,得知朱姨娘自方家的事情黄了,龚妍碧闹过自杀之后,就一直守在龚妍碧身边,便直接去了龚妍碧的院子。

走到外面,见门口立着龚妍碧的丫鬟,东张西望的,明显是在望风,他多了个心眼,从花树后面绕过去,突然出现在那丫鬟面前,不许通传,直接到了窗下站着,只听屋里哭声一片,哭得好不凄惨。龚妍碧哭道:“姨娘啊,上次就把账算到了我们身上,这次只怕更是要我们的命了。”

朱姨娘哀哀地哭:“那又能怎么办呢?老爷不在家,二公子做不得主……罢了,罢了,夫人真要是把这笔账算到我身上,就由我一力承担了吧,到时候我赔给夫人和三小姐一条命,只要你们姐弟好好的,我也就死得其所了……”

然后龚远科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姨娘,实在不行,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去做活来养活你们,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我过不下去了。”

“混账!”朱姨娘拔高声音,义正词严:“你是龚家的子孙,老爷和你二哥不曾对不起你,你这样是要陷他们于不义……你要叫你二哥怎么办?”

龚远秩长叹了一口气,屋里的声音突然没了。半晌才听见朱姨娘颤抖着声音道:“谁在外面?”

龚远秩轻轻敲了敲门:“我来者看二姐。”

龚远科好一歇才沉着脸拉开门,也不叫人,冷冷地道:“假如一定要算在我们头上,那就是我做的,和姨娘还角二姐没关系。”

龚远秩拍拍他的肩头:“今晚家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没顾上管你们,又没看见你们三个,我特意来者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朱姨娘红着眼,惴惴不安道:“二公子,我们实在是害怕。上次出了那件事,夫人就不饶婢妾,还坏了二小姐和方家的亲事,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婢妾先就被吓得半死了,哪里还敢露面?只怕露面会叫夫人打死或是卖了。”说着眼泪一长串地流下来。

龚远秩安慰了她几句,又叮嘱龚妍碧好好养着,叫了龚远科一道,给龚远科做思想工作去了。

待他二人走远,朱姨娘将门掩上,擦了眼泪,望着龚妍碧轻声说:“好孩子,这回不用害怕了。那小贱囧人如今出嫁艰难,没她在后面逼着,咱们完全可以慢慢地挑一个,只要不求富贵显达,选个为人好,肯上进的完全不成问题。等你弟弟将来出息了,以后日子要怎么过,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龚妍碧轻轻点了点头,怏怏地躺下:“我累了。”

朱姨娘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叹道:“孩子,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别想了啊。等过上几日,我再语人帮你打听一个好的。”

龚妍碧闭着眼道:“你又要去找大哥大嫂?这次我们手里没了可以帮他们的筹码,他们又怎会帮我们?还是自己找吧?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认命了。”

朱姨娘温柔一笑:“这个你就别管了。”

龚婧琪幽幽睁开眼,一旁守候的丫鬟含香欣喜地叫起来:“三小姐,您可醒了!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想吃什么?”接着泪如泉涌。

龚婧琪看到她肿起来的半边脸,轻轻叹了口气,不用问也知道是她不见了后,龚二夫人打的。怎奈她此刻心情郁闷,也无心安慰别人,只轻轻摇了摇头。

龚二夫人听到含香的声音,忙从窗边的美人塌上翻身而起,快步赶了过来:“琪儿,你怎样?吓死娘了。”

龚婧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把脸转开。

龚二夫人一愣,不死心地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好孩子,别往心里去,那是他们家有眼无珠,以后娘另外给你找个更好的,气死他家!”

龚婧琪举起手来,将龚二夫人放在她脸上的手狠狠挥落,冷冷吐出一句:“我以后不嫁人了。”

龚二夫人呆了呆,道:“你说什么糊涂话?”忍不住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别不是发烧了吧?”

龚婧琪又将她的手挥开,冷冷地道:“我清醒得很,既然不管说个什么人家都总得叫你给搅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我的脸皮薄,经不住被人几次三番地羞辱。”龚二夫人“啊”了一声,训斥的话正要出口,硅看到龚婧琪那惨白的脸,终归是没有再说话,捂着心口沉重地坐下去。(未完待续,如欲

第191章中元(一)

第二日,明菲与龚远和应陈氏之意去了蔡家,四姨娘在蔡府门口接着二人,拉过明菲小声道:“四姑奶奶和四姑爷刚走,你们没遇上吧?”见明菲摇头,便道,“夫人没让人去请他们,也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消息,四姑奶奶去请了族长和几个族老来,气势汹汹的当众质问夫人,说夫人一直挑拨,不顾老爷和三公子的意愿,要拆散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到底安的什么心。”

被已经出嫁的庶女当着族里和胡家的面质问,陈氏那般好面子,定然很愤怒吧?明菲忙问:“后来呢?”

四姨娘抿嘴笑道:“夫人一直让她吵,等她吵够了,才当众把老爷的书信拿出来,请族长和族老过目,说本来想先把事情处置好,再去请族老来的,谁想竟然误会了。三公子先前还坐着,后来就推说头疼,一切全凭老爷夫人做主,一溜烟地走了。族长痛骂了四姑奶奶一顿,四姑奶奶脸上挂不住,这才和四姑爷一道去了。”满脸都是看过精彩好戏之后回味无穷的笑。

不用说,明姿和蔡光仪一定又是中了陈氏的圈套,大约是陈氏放风出去,说是蔡国栋顾惜家中脸面不许和离,而她偏偏主持和离,这俩兄妹就以为抓住她的小辫子了,气势汹汹地请了族长和族老来压她,谁想倒中了她的圈套,顺顺利利成全了她的贤名,抹黑了明姿和蔡光仪的形象——当众欺负继母如此,实在是过分之极,族里定对这二人的印象差到极致。而蔡光仪那本就只剩一层遮羞布遮着的隐疾,这回算是彻底曝光了,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和他胞妹,怨不得谁。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走进花厅,陈氏与蔡家族长并几个族老,还有胡氏的父兄还坐着说话,陈氏眼眶红红的,依稀是才哭过的祥子,只是明菲知她秉性,此刻看她那副戚容,怎么都看些想笑。

蔡家族长则领着几个族老,与胡氏的父身据理力争,胡氏的嫁妆可以拿走,但当初收了蔡家的聘礼,怎么也得退回来。理由是和离并不是蔡光仪一个人的错,胡氏善妒不守妇道,打骂丈夫,辱骂小姑。

胡家人觉着自己是受了骗,好生生的女儿抬出门嫁了一回成了残花败柳,白白吃苦受气,怎么都不肯答应。

最后还是陈氏提出退一半,折成现银送过来,欢方都能接受,这才把事情说定了,族老亲去寻了躲在房里的蔡光仪,让他写下放妻书,胡家是急性子,当场就叫人回家去拿银子,又把胡氏的陪嫁妆奁抬了回家。妆奁不曾抬完,银子就送了过来。至此,蔡胡两家两清。

事后陈氏留族长并几个族老用晚饭,少不得让龚说和作陪,她自己先敬了酒,让人去叫蔡光仪出来,下人道:“三公子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族老当下沉了脸:“我听说他眠花宿柳,胡作非为,实在不肖之极,你也该好生管教管教才是。”

陈氏低头认错:“都是侄儿媳妇的不是,侄儿媳妇年纪轻,见识浅,有些话也不好说。已是写信给他父亲说了,此番去登州,便要将他带去,好教老爷好好管教一番,促他上讲,不丢蔡宋的脸面。”

族长开口道:“你也为难,罢了,早些收拾去登州吧。”

陈氏恭恭敬敬地退下,领了家中女眷另开一席静悄悄地吃饭不提。

族长不是贪杯之人,晚饭只吃了半个时辰便散了,龚远和亲自将几个老人送回家中,才又回来同陈氏商量去登州的事。说他有个好朋友,做茶叶生意的,最近会送夏茶去其他地方,正好请那人帮忙,让蔡家跟着茶队走,定然无恙。

陈氏见他果然有托处,很是欢喜,说定了出发的日子,又表示愿意出钱赔偿茶队路上耽搁的时间。龚远和笑道,“他不一定收您的钱,但我还是先问过他再说。”见蔡光华缠着明菲要去捉蛐蛐,蔡光耀也满脸期待,便笑道:“你难得回家,就陪他们去玩上一回,稍后我叫你。”

明菲想着也没什么大事,与明佩领了两个孩子自出去玩耍不提。

龚远和方不经意地问起陈氏:“路涂遥远,虽然人可以相托,但总归有不便之处,要不要请几个女镖师?”

这防的不是贼,也不是谁,防的就是蔡光仪。陈氏皱着眉头道:“我同我娘家借了两个护院的拳师,我嫂嫂当时也说有女镖悔来着,但是我们人不熟,只怕反而请着不该请的人。若是三姑爷有孰悉的人,正好给我们引荐引荐。”

龚远和笑道:“都包在我身上好了。”

陈氏抿抿嘴:“我就怕

万一遇上贼啊,强盗啊什么的,到时候人家自顾不暇,我几妇孺可是抓天无路。只要他们做得好,我愿意多出银子。”

龚远和闻言,抬眼去打量她,与她目半一碰,突然笑了,“银子算什么?安危最重要。什么水贼,强盗,定叫他有来无回。”

陈氏也笑起来:“我走后,你可不许欺负我们三姑奶奶,不然我和她父亲知道了,可是不依的。”

龚远和垂眸淡淡一笑:“她不欺负我就算好的。”

陈氏哑然,却不好再问。再见到明菲时,就拉了她悄悄问她:“你平时对三姑爷可是不好?”

明菲莫名乓妙:“我还要怎样待他才算好?”

陈氏略一沉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外孙?”

明菲眨眨眼,准备将这个话题掠过去,陈氏不放她,“三姑爷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别人像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两几个孩儿。先前是有那许多烦心事,现在既然已经分了家,你自己可以做主,便该筹划筹划,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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