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控制你,或许是想杀你,也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处,本公子的要求就这一个,就看国师大人敢不敢赌了。”
顾长生沉默不语。
就看她敢不敢赌,她也没有算到有一日在她身上还会用到这个“赌”字。
其实想想,她在这个世上早已时日无多,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好。”顾长生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左手手心划了一道血口,伸到了他的面前,整个过程做的都没有一丝犹豫。
颜夙拔开木塞,将瓶口置于了她的手心,唇角讥讽的笑意渐浓。
不多会儿,一条肥肥胖胖的小白虫便从瓶子里钻了出来,从她的手心钻入了她的体内,留下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一个活物钻入体内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它现在还未找到适合它安眠的地方,所以它还在钻来钻去。
偏偏它没动一分,那股皮开肉绽骨裂的疼痛感就会朝她的心脏袭去一次。
不过须臾,顾长生的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面色也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她不是神,也会疼。
此时身体内的疼痛硬生生地帮她回忆了一遍当年从刀地里滚了一遭的麻木触觉。
只是她此时的异样颜夙是完全看不到的。
戴着面具的她是顾长生,强大如神邸,可以掩下所有疼痛。
“公子今日如此轻易地答应赴我之约,就是为了它吧?”顾长生风淡云轻地笑笑,其中带了一点自嘲的意味谁也没有察觉。
她早该想到的,一般的蛊虫都会选择被放在蛊盅饲养,它们的活物,并不好随身携带。
可以想见,即使她没有提她的要求,他也会用别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今日他带着它,就是为了在她身上种蛊,不管是用什么法子。
可是原因呢?就因为她与顾珩不和?
面对她的疑问,颜夙倒是笑得颇为漫不经心,“你应该知道,你要的毒,全天下只有那一味,我也可以告诉你,这瓶子里的小东西全天下也只有一对,国师大人该感到荣幸才是。”
顾长生倏地就笑了,“一对,难不成是情字引?”
顿了顿,顾长生又摇了摇头,算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我了解你,只存在于先世留下的百世蛊书上的‘情字引’,就算你已经将它精炼出来了也不会舍得用在本座身上的。”
只存在古书上的蛊和毒对每一位炼蛊炼毒者都存在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是他们的兴趣,也可以满足自己的胜负欲。
她说的没错,她了解他,若是在以前,他花尽所有心血与精力炼就出了唯一一味无解之蛊,自然不会舍得用在她身上。
可是她想错了一点。
这只蛊从最开始都是为她而炼,本来就是要种入她体内的,就没有什么好舍不舍得的了。
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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