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见到殿下了。”她娇羞的说。
“近来忙,隔几天会去找你的。”他随口道,心里想的是赶快将她打发。
“可是我很想殿下,不想隔几日再见你,再说,今日是我的小寿,所以我亲自做了寿糕,想请殿下尝尝看。”她有备而来,手上捧着自己做的糕点“今日是你的寿辰?”他皱眉。这么凑巧?
是啊,殿下几年前还记得给我祝寿,可这几年你都忘了。“她语气虽然不敢责怪,但也难掩埋怨。
他原想问明来意后就赶人的,但既然是她的寿辰,便不好开口马上让她走,他瞧了一眼规矩站在角落的人儿。“初日,你先到寝宫去帮我铺床,晚些要睡了。
他刻意支开郭爱,不想让她见到他与别的女人相处,另外也暗示孙仲慧,让她早些离开,别打揽他休息。
可孙仲慧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听到他想歇息,反而心喜着。
郭爱明白他的心思,遂朝他点头,“是,奴才这就去。”说完便往寝宫走。一般议事或召见嫔妃、宫人都在寝殿或偏殿还有暖阁,只有休憩就寝时才会进入寝宫中。
朱瞻基这才转身面对一脸媚色的孙仲慧。
“寿糕呢,拿过来吧。”他打算吃两口就打发她走。
他原本伸手要去取,谁知孙仲慧却自己将一块糕讲送进他口中,接着是整个身子往他身上靠来。
朱瞻基脸色铁青,立刻推开她。“你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只是喂殿下吃寿糕。”被无情的推离,孙仲慧脸上难掩尴尬。
“哼,东西搁下就好,晚些时候我会吃,你走吧”他沸然不悦,冷声赶人。
面对他的无情,孙仲慧咬紧了唇。今晚她特意装扮过,目的就是希望能留在东宫过夜侍寝,她受他冷落太久,也受够了外头的冷言冷语,她想成为他真正的妃嫔,然后为他生下一子半女,才能免去被嘲笑失宠的命运。
“别赶我走,请殿下让我留下则她卑微的求道。
“你说什么?”她竟想赖着?!
“殿下,大婚至今你都未曾碰过我,臣妾哪里不好?不够美吗?否则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她放下自尊的问。
他拧眉瞪眼,“你太放肆了”
“就算我真的放肆又如何?我们是夫妻,你真的不要我吗?真的不想要我的身子吗?”她大胆的再度靠近,抱着他切切的问。
“你放开”朱瞻基怒火万丈。
“不,你若说不出为什么不要臣妾,那就抱我,要了我的身子门她不顾羞耻的说。
“你”他没想到她竟会厚颜到这等地步。
“殿下,我一直在等你,我是你的女人,你若不碰我,我如何为你孕育下一代,我想为你生个儿子啊”她死抱着他不放。
朱瞻基动怒了,“你给我放开则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拉开她,将她甩出去。
她狼狈的撞到桌子,这一闹,什么脸面都丢光了,她干脆趴在桌上哭嚎起来。
“你怎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妃嫔啊,你怎能不要我,这不是让我去死吗?呜呜……”
寝殿外的吴瑾闻声跑进来了,见着她这哭闹的样子也吓到了。“主子?”
孙仲慧还在那哭喊着“不是让我去死”,朱瞻基脸色阴沉,双眸危险的眯起,声音冷酷的说:“真这么想死,要本太子成全?”
原本还在哭闹不休,这会听那字字句句如冰箭般射来,孙仲慧的神智被冻醒,不敢再闹下去。
得到片刻安宁的他,疾言厉色的命令,“把这疯女人拖出去则得令的吴瑾硬着头皮上前去请孙嫔娘娘离开。
被人无情的赶离,孙仲慧又开始泪眼婆要,但这回怕激怒朱瞻基的她可不敢再嚎啕大哭,嘤嘤哭泣的跟着吴瑾与贴身宫女离开。
她走后,朱瞻基怒气末消,摔了几张椅子后才想到寝宫中的人儿,心头一颤,他赶紧走进去,就见她坐在床榻上,泪眼愁眉。
他的心拧了拧,悄声走近她。“她发疯,你别在意。”
“她是真疯吗?”她摇头,“她没有,她只是承受太大的压力,逼得她非来与你摊牌不可。”
“你别胡思乱想。”
“瞻基,别再为我坚持什么了,你明白的,太子不比太孙,你一定要有子嗣才行,而这个孩子还必须是能光明正大列入宗庙金册的孩子,但这我给不了你,我给不了。”她淌泪。就算她真的为他生下孩子,那孩子也不能姓朱,更不能喊他父王。
“不要再说了。”他白着睑。
“你听我说,不用顾虑我了,我想开了,若我真的为你好就不能绑着你,去胡善祥或孙仲慧那,让她们为你生一个继承人,你去吧。”她忍痛的说。
她不能再自私下去,就算他们曾经在星空下定情,她也曾经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么坚持只会害他为难而已甚至危害到他香火的继承。
他心疼肝裂的看着她,她越是委曲求全,他越是不让她受委屈。
他已经一时无法平反她的身分,又害她失去孩子,现在若再让她见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子,他如何做得到?!
他擦去她的眼泪,“我刚刚就是要告诉你,不久后即是太祖忌日,父皇让我南行去祭陵,正好南京皇城也必须重建,才能如父皇所愿回都南京,你就随我去一趟吧,就咱们两人在南京过一段日子。”
他不能再任她颓废不振下去,该是带她去透气散心的时候了!
洪熙元年四月,朱瞻基携着郭爱至凤阳的皇陵与南京的孝陵祭拜之后,便以监造皇城修建的名义在南京待下了。
南方气候比北方温暖,又值春末夏初,百花齐开,风景怡人,郭爱的心情逐渐轻松,再加上朱瞻基一路陪着她散心,她心中的阴霆渐渐散去,笑容也一日多过一日。
不想扰民,也便于行动,两人私下出游时,通常只有吴谨在旁伺候,所以当朱瞻基这天携着郭爱坐在由吴瑾驾驶的马车来到市集大街,在一家酒楼前下马车时,店家以三人的服饰判断,只当是贵客上门,便热络的招呼着他们进酒楼。
吴瑾识相的不打扰他们,表明要在热闹的街上绕绕,于是朱瞻基便借同郭爱进入酒楼。
大堂内人声鼎沸,划拳的、劝酒的、唱曲的、谈笑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让人的心情被感染,忍不住跟着兴奋开心起来。
店小二领着两人来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和那间他们曾经一起去的酒楼一样,可以将店内的一切尽收眼里,而往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市集里百姓们人头攒动的模样,热闹非凡,南京不若北京生活步调快,这里的百姓个个脸上都染了知足和悠闲的笑容,眉眼间都是盈盈笑意。
店小二去而复返,再出现时,托盘上已是满满的茶点和两壶水酒,将茶点和水酒二摆上桌后,店小二就利落的离去。
看着那两壶水酒,郭爱傻眼。是怎样,每来这种地方不喝酒就全身瘴是不是?
“你没忘我是一杯倒吧!这么想抱我回家?”她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男子装扮,“你若不想当嘱目焦点,就尽管抱我回去吧。”
朱瞻基也不说话,只是一径笑着重起一壶水酒帮她斟上。“喝吧,有事我负责。”
好,他想出名,她就成全他!郭爱一口饮下杯中物,当那液体入喉,记忆中的呛辣感全被润喉的甘甜取代,有点果香又有点茶香,她一脸惊喜。“这是什么?好好喝喔。”说完又自己斟了一杯再喝。
“这是这间酒楼有名的果酞茶酒,用水果酞酒,再带入茶香,少了一般水酒的呛辣口感,多了甜昧和茶香,颇受百姓欢迎。”朱瞻基解释,自己也喝了一杯。甜甜又带茶香的滋味真不错,吴瑾这回可是推荐了好东西。
“没想到民间居然有这么好喝的东西,多喝几杯也不怕。”郭爱开心的笑看,贪食的她只要吃到美食,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朱瞻基双眸盛满柔情的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唇。他该早点带她出来散心的,这是这阵子以来,她首次真心的桨笑,对他而言非常珍贵,他是不是该考虑把这果酞茶酒的技术引进宫中,让她天天都可以尝到?
“这虽然是果茶酿造的,但毕竟也是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他提醒。要他抱她回宫是没问题,但她酒醉可爱憨甜的睡相,他不想旁人瞧见,所以她还是清醒点好。
“不是说你负责?”郭爱嘟起嘴拣了块糖酥吃。嗯,甜而不腻。
她的唇上沾了点糖粉,朱瞻基伸手帮她抹掉后,竟舔了下自己的手指。“糖粉沾了你的唇后更甜了。”他邪魅的笑道。
郭爱的脸大红,她紧张的东张西望,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下心来。“你真是乱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只想对你一个人乱来。”他一脸深情又无辜。
郭爱这下不只脸红,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在心里暗骂,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就是要逗得她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才甘心是不是?
她困窘的抄起酒壶就灌了一大口,朱瞻基想阻止己来不及,为了防止她真的喝醉,他不再逗她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应该暂时忘却了因为小产而产生的郁闷,只要她开心,要他自毁形象或当个登徒子他都愿意。
大大的吐了一口气,郭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想到我们第一次上酒楼时的情景,那时你笑得像阵春风,害我一时不察,把酒当茶的一杯饮尽,才会醉倒。”
忆起当时的情景,朱瞻基也笑了。“也因为有你的关系,我的生活才会有这么多的乐趣。”
“你过得快乐,我可是心惊胆颤,我时常要揣测你的心境来顺着你。”说起往事,她眉飞色舞的,一点也看不出当时的胆颤。
“那现在就换我来揣测你的心境,顺看你。”他笑道。
第十九章
郭爱开心的点头,拿了块豆酥糕入口,咸咸甜甜的口感,让她吃着吃着,肚子不自觉的饿了起来,她将桌上的茶点一一吃下肚,再喝口果酿茶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朱瞻基笑看她膺足的表情,觉得这趟南行之旅真的是来对了。
酒足饭饱后,见她拍拍她那有点鼓起的肚皮,他提议道:“走吧,去走走消化一下。”
郭爱早就对大街上的摊位好奇不已,付了银两,步出酒楼,两人向大街迈去,越是靠近,摊贩的吐喝声越清晰,大街两旁摆了五花八门的摊位,不管是古玩字画,还是新奇小物,都挤满了人潮,远远看去,像两条长长的人龙。
人多拥挤,朱瞻基将郭爱护在身前,不让旁人碰触到她,而郭爱明白他的体贴,时不时的回眸对他一笑,两人的亲密模样,在如此拥塞的街道上倒是不显得奇怪,于是在每个摊位郭爱都不会逗留太久,而当两人经过一处首饰摊位时,朱瞻基却突然停下脚步,他目光深沉的拿起一支雕工雅致的梨花簪。
“大爷真是好眼光!这支梨花簪是用上好的桧木制成的,上头的梨花雕得栩栩如生,另外簪子本身还会散发出沁人心肿的桧木香。”小贩鼓动三寸之舌推销。
而郭爱看他拿着梨花簪打量,不仅感到好奇。宫中奇珍异宝多不胜数,贵为皇太孙的他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全是最上等的,这会怎么会被这支造型简单的木簪吸弓!?
朱瞻基但笑不语,给了银两后就和她相偕离去,行到人烟较少的街尾,便见到吴瑾驾着马车候在那里。
要不是知道在进酒楼前朱瞻基就交代吴瑾在这里等他们,郭爱还以为吴瑾料事如神。
两人坐上了马车,郭爱终于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宫中任何东西的雕工都比那支梨花簪好上千万倍不止,你怎么会买下它?”虽然那簪子质朴,没上漆,也无任何装饰的典雅造型很是吸引她,但她实在不懂,他为何会买下它。
朱瞻基把梨花簪放在她手心。“穿女装时,记得再别给我看。”
郭爱心喜,这是除了紫东珠外,他第二样送她的东西,但她更好奇了,“为何要别这支簪?”
他温柔的笑道:“我梦中的你,头发上别的就是梨花簪。”
原来如此!她一笑,但笑容维持不久就敛下了,她看了自己身上的服饰。“在宫中是宦官服,出宫是男子服饰,要穿回女装可难了。”说到这里,她又想到自己不能见光的身分,和那小产的孩子,不禁感到心酸。
见她眼眶泛红,他将她搂进怀里,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很悲痛,但为了她,他必须坚强,替她撑起一片天,两人才有将来,他未来的日子里,身边一定要有她陪伴。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你的身子养好,放开心胸,将来再把那个孩子生回来则他安慰,抑下滚上喉头的苦涩。
他知道她心里的痛只是用块黑布暂时盖着,只要不掀开,就不会痛,但心口上的伤痕还是存在,唯有面对和放下,才能真正的释怀,就算有伤痕,也会有愈合的一天。
“把孩子生回来?”她眼眶嗯泪的看着他。
他伸手抹去她眼睫上的泪花,“嗯,是命中注定的,就一定会回来。”
“命中注定……”喃喃自语了一会后,她的眼神由难过慢慢转为坚定,“曾经失去的只是暂时,我要再把孩子生回来!”仿佛下了决心,她用力的点头说道,接着张开双臂反抱住他,“瞻基,谢谢你。”
知道她终于放下了,他一笑,“傻瓜,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的生命带来阳光,若不是你,皇室的斗争早让我的心变得黑暗;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是这么的幸福。”说着,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承着他的吻,她心里载满他给的柔情。
一吻结束,两人紧紧的相拥着,心跳的节奏一致,这一刻,彼此的心只为对方而跳动。
感受到马车行进的速度渐缓,接着就听到在前头驾车的吴瑾说道:“殿下,到了。”
马车在春暖花开的南京郊外停下,朱瞻基牵着郭爱步下马车,放眼望去,绿油油的山坡上全是各色的细长茎小花,风吹过,小花摇曳着,那姿态就像少女在跳舞一般。
看着眼前的美景,郭爱赞叹不已,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面对一望无尽的风景和山峦,心情一整个开阔起来,她向前奔了几步,在花海中转看圈。
朱瞻基走上前,来到她身边,伸手将她的束发解开,任由青丝似瀑布的披散开来,随风一下又一下的轻摆着,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旋上,两人的发在风中飘扬、纠缠。
“将来等孩子都大了,我定要带你游山玩水,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他想象着自己带她过隐世的生活。
“你确定是闲云野鹤?国事都让你忙不完了,何况江山多娇,你真能舍得这一切?”她笑问,不信他的话。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舍得、什么都不在乎。”他柔声道。
“你是不是偷吃糖?嘴巴这么甜。”
“你刚才不是有吻过,有甜吗?不然再吻一次确认好了。”
“喂……”她才出声,嘴就被狠狠的堵住。真乱来,吴瑾在看呢!
“嗯,果然很甜,原来我是吃了你嘴里的糖。”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笑。
她嗔睨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有当登徒子的天分。”
“居然说我是登徒子?好,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就调戏你。”说着,魔手就往她身上爬去,惹得她花容失色的娇呼。
郭爱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跑掉,朱瞻基也追了过去,两人的笑闹声时不时的被风吹散开来,不远处在喂马儿吃拿喝水的吴瑾见状,这阵子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初日总算是重展笑颤了,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只有初日在主子身边的这几年,主子才真正的活得快乐,而他也才有机会看到主子真心展露笑颜的时候。
两人追逐了一阵,笑累了的坐在大树下乘凉,一同欣赏眼前的风景,突然间,朱瞻基伸出手轻揉捏起她的肩膀。
郭爱笑扬起嘴角,闭上眼禀受太子的个人服务。说实在的,他手上力道适中,按起来挺舒服的,她不自觉的流露出满足的微笑。“你手艺不错,可以去充当“抓龙”的了”她脱口而出。
“抓龙?”他脸色略变。这字眼怎么这么奇怪?
“就是帮人按摩的意思啦”她笑着解释。抓龙是她那时代的用语,但在这,龙代表皇帝,抓龙这两字可不是什么好词,难怪他脸上有异。
“满脑子奇怪的用字。”他失笑。
“哈哈哈”她笑着,可得意了。
她这笑容柔美而纯净,他瞧得痴了,接着动手除去她的鞋袜。
郭爱吓了一跳,“喂,你做什么?”她连忙要缩回自己的脚。
他愉悦的笑,不让她脱逃,硬是将她的鞋袜剥去。
“原来你有双大脚”他揶揄道。
“怎么,不行吗?”她柳眉竖起。
明朝女子有裹小脚的习惯,像是孙仲慧与胡善祥都有双三寸金莲的小脚,可不知道为什么苏丽的母亲末帮女儿缠足,也许是舍不得女儿受罪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有办法混进宫里扮太监。
“行,咱们明朝开国皇帝太祖的结发妻子马皇后也没有缠足,她可是后世公认的贤后,在民间被称为“大脚皇后”,太祖对她敬重有加,在她与世长辞后,便不再另立后,而我与太祖一样,也喜欢大脚,那小脚有什么好,缠得都变形了,我见了只觉得可怜,并不感到美丽,还是你这双大足好,光滑健康,还能健步如飞。”
他注视着她的双足,欣赏的说。
“将我媲美马皇后,可真是抬举我了。”她呵呵笑,“不过,这会你脱了我的鞋袜,是想对我做什么让我跑不了?”她笑说他。
“你不是说我能做个“抓龙”的,我听说这脚底有很多|岤道,我想替你抓抓脚底的龙。”
“你说什么?”他可是万分金贵的皇太子耶,帮一个女人按摩脚?!郭爱露出一副愕然吃惊的样子。
他只是一径的笑着,还真的跪在她面前帮她按压起脚底来。“如何,舒服吗?”他认真的问。
“嗯……舒服。”她眼眶有些红了。
天之骄子的他,却甘愿为她付出这么多,因为想让她开心、想让她恢复以前的开朗、想让她大笑的过日子、想让她忘记伤心不快的事,所以他很用心的在讨好她、很卖力的在呵护她。
八年了,他们认识八年了,从他还是飞扬跋扈的少年到现在成为一个见识远大的成熟男子,他对她的态度从来变过,始终如一。
她动容地轻拍他的肩,“瞻基。”
“嗯?”他蓦地抬头。
下一刻,樱唇主动吻住了他,他一楞后微笑,放开她的脚躁,改而圈住她的腹,美好的晴空下,温和的微风中,他与她温柔缠绵地相吻,吻得让不远处的吴瑾背过身去,不住的为他们这一刻的幸福而欢喜。
近三个月,两人日日游山玩水、斗蟋蟀、上酒楼、捶丸、投壶、骑马、射箭,日子过得好不悠闲快活。
这是近几年来郭爱在过足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最放松愉悦的一段时间了,而朱瞻基也是如此,随着他的权势越大,两王的压迫也越甚,他越来越难以忙里偷闲,但在南京散心的这段期间,他们才真正的感受到两人世界的安定与美好,这让朱瞻基更是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
玩累了,两人手牵手的回到旧宫。来到南京之后,他们并未依身分而住进东宫,只因皇太孙宫有他俩初识时的回忆,在这,郭爱更为自在放
太监皇妃浅草茉莉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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