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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皇妃 浅草茉莉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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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皇妃浅草茉莉作者:肉书屋

太监皇妃浅草茉莉第2部分阅读

受,可像初日这般,好好一个人竟转眼变得冷冰冰的尸体,再也不能说笑,更让人无法接受。

她伸手想去揭拿席想看看初日,却被江大夫制止了,“看了不好受,你就别看了。”

他这一说完,郭爱立即放声痛哭,原本到河边认尸时已经哭过几回的江大夫被勾动情绪,眼眶再度变得通红,他一把揽着郭爱,嘶哑着声音道:“那孩子就是不乖……我吩咐过他别到河边去的……他就是爱玩,就是不听话。”

郭爱也用力回抱他,边哭边安慰道:“江大夫你别伤心,要节哀啊……”

因初日尚未成年,按礼制只能拿拿下葬,简单地处理完丧事后,又过了数日,郭爱心头的悲痛也逐渐平淡,但江大夫毕竟与初日多年相处,感情更为深厚,依旧终日消沉,话渐渐少了,对医馆的生意也不怎么上心。

这一天,忽然有个相貌严正的老头来到医馆,却不为看病,而是找江大夫叙了许久话。

郭爱觉得那老头有些奇怪,离去前还看了她几眼才走,令她有些发毛,怕他是看出自己的身分。

中午过后,江大夫见今日没什么病患上门,索性让她收拾收拾,把医馆关了。

“午后我要出去一趟。”吃过午膳后,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门。

他近日几乎是足不出户,这会突然要出门,郭爱有些讶异,又想稍早他和那老头的态度熟稳,许是出去赴约了,便稍微宽心。

只是看着江大夫跳的背影,她觉得他近来实在消瘦得不成样子,担心再这样下去老人家会撑不住,于是盘算着等他回来定要好好劝说一番。

岂知事情却有了意外的发展——大约酉时时分,眼看天色都暗了大半,江大夫却还不回来,郭爱正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就听到门前传来大声交谈的声音。

她走近一看,原来是江大夫回来了,身边还跟着早上那个相貌严正的老头。

两人好像都喝了酒,江大夫精神看起来好很多,已经不再愁眉不展,看见郭爱,他还刻意挤出一个笑容,举起手里的油纸包道:“阿力,还没吃饭吧,我带了好菜回来”

郭爱接过油纸包,虽然讶异,但也觉得他心情转好是件好事,便到厨房把菜都装盘端了出来。

吃了几口菜,江大夫突然看着郭爱道:“阿力,初日走了,今后只剩咱们相依为命了。”

见他眼神又流露悲伤,她忙安慰,“江大夫,你放心,今后我会代昔初日好好孝顺你的。”

“好孩子,这些日子让你担忧了,我今日得了一个想法,觉得可行,你且听听。”说着他掏出一张纸递给郭爱。

见上头写着“初日”两字,她不禁一楞。

迎上她狐疑的眼神,江大夫笑道:“我膝下无子,唯一的侄子也早夭,想收你为义子,将来继承我的医馆可好?我今日请来里正做证,你若答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

郭爱大为讶然。

一旁的里正这时笑着附和,“这是老夫的提议,老夫看这个老发年纪已大,无人照顾不行,劝他娶妻他又不肯,如今初日又去了,孤独终老未免凄惨。听说你在他这工作一阵子,能干又勤勉,他对你也颇为称赞,才劝他考虑认你当义子。”

见郭爱有些犹穆,又道:“听说你因早年战乱失了户籍,他与老夫商量,说想让你顶了初日的户籍,你若同意老夫的提议,凭着老夫和江大夫多年的交情,我就帮上一忙,以后你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她听完知道江大夫的苦心,感激得红了眼眶。“江大夫,你为了初日的事那么伤心,怎么还为我安排这许多……”

她本以为江大夫对她好,是出于她过去对初日的帮助,如今初日死去可能多少也把情分带去,没想到江大夫伤心之余,竟还替她考虑这么多,关于户籍的事,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不禁倍感温馨。

里正笑道:“都是个少年郎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呢……”

听他这么一说,郭爱破涕为笑,江大夫也笑了。

江大夫认郭爱当义子的事情,不出几日街坊邻居就都知道了,他们对能干乖巧的郭爱本就喜欢,也不忍江大夫为了初日的死继续难过,得知他终于振奋起来,日后还有人照料,皆为他感到高兴。

这天午膳过后,郭爱受江大夫吩咐,到两条街外的“长蝽药材捕”采买,虽然不是多远的距离,但怕江大夫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她还是尽量加快脚可出了医馆所在的巷弄,她隐约察觉街上的行人比平常稀少,显得冷冷清清的,不过她并未多想,赶紧往目的地而去。

到了长蝽药材捕,顾店的伙计认得她,立即上前热情招呼,她拿出江大夫事先写好的药材清单,交给对方,就在一旁看看店内其他的药材。

她此时站在角落,又背对着入口,因此没注意有几个宫兵进门往柜台走去。

第四章

“有没有看见这个女子在这附近出没?”带头的官兵声音冷酩,很有威严。

“没有。”那伙计看了看军官手里重的画像,又道:“这人不是苏大学士的闺女吗,前几个月其他官爷也有来问过几遍……”

“废话少说,若是看到这人立即通报官府,若胆敢欺瞒、包庇,一律依法处置”

听到这些对话,郭爱心头一跳。难怪街上行人这么少,原来是官府到处要拿人所致。

不妙,万一那些官兵过来盘查她,可就躲不掉了!

紧急之下,她趁着那些官兵没注意,不动声色地绕到门边,偷溜了出去。

熟料她刚跑不远,远处有个官兵迎面走来,见她想逃,连忙喊道:“喂,小子你站住。”

郭爱知道这时绝对不能跑,否则肯定引得其他官兵追捕,反正自己穿着男装,对方若不仔细比对,一时半刻还认不出来……

只是,想是这么想,听到那官兵大声喝叫时,下意识的,脚就动了起来!

她一跑,那官兵立刻拔腿疾追,郭爱不太擅长跑步,于是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她机警的钻进一条小巷子中。

因巷弄里杂物众多,路又窄,还有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径,那官兵即使脚程快也没办法立即追上她,但随着他的大喝声,引起其他官兵的注意,也都加入追捕的行列。

郭爱最后跑出巷弄,来到人潮较多的地方,但想就此甩开那些官兵却不容易,只见为了抓人,官兵们开始驱逐人群。

郭爱心里惴惴不安,看见一辆行驶中的马车,想也不想就七手八脚钻了进去。

等她爬上车厢,稍稍缓过神,才发现车里坐着一群十到十五岁的孩子,有男有女。

“你是谁,为什么溜进来?”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怒声质问。

“这这辆车是要去哪?”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随便问了一句。

“宫里,我们是被征召进宫当太监的”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回答了她的问话,却被最先发话的人怒斥,“你别跟这来历不明的人说这么多”

“我……我也是要进宫去当差的,因为错过时辰没搭上原先的那辆马车,看见这辆才钻进来……”没办法了,她只得胡诌借口。

那名大孩子半信半疑,斟酌了一会又道:“那你得先禀告了公公,才能够坐我们这辆车。”说完,他敲了敲车壁对驾车的人说明情况。

不久马车渐渐停下,接着上来一个小太监,他一看见郭爱就皱了眉头。

郭爱怕自己被赶下车,于是赶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双膝一屈对他拜了拜,又偷偷往袖里的手塞过去两锭元宝——那本来是他要买药材的。

“公公好,小的是初日,我想进宫当差。”情急之下,她借用了初日的名字。

古代穷人家的小孩多半盼望着能进宫当差,因此小太监见了郭爱这般行径也没想太多,而且看她样子秀气,还认为她早就自己净了身,钻进这辆马车里更是早就预谋好的,掂了掂那两锭元宝的重量,他满意的点点头。

眼下这一关勉强过了,只是郭爱也面临骑虎难下的困境,随着马车逐渐驶出熟悉的街道,她的不安越渐加深。

太监都是要净身的,万一被发现,会不会又是死路一条?只希望在那之前能让她见到王嬷嬷的弟弟王禄。

又看了眼远去的街道。对不起,义父,原谅我不能回去了,因为如果我继续待在医馆,早晚会替你惹来杀身之祸的。

面对茫然的未来,郭爱重叹了一声。

所幸,郭爱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原来她坐的那辆马车上的孩子被聚集在官街时就已净好身,进宫前,净身房的太监也只抽了几个检查,被她逃过一劫。

在宫里,低阶太监住的地方是很简陋的,一间房里,左右两张长榻,一张长榻起码要睡上十数个人不等,每个人就一床被子、一颗枕头,紧挨着彼此睡。

第一天,听着此起彼落的打呼声、磨牙声,闻着一股不知打哪来的霉昧,郭爱睁着眼睛一个晚上没睡。她想起以前听朋友聊起当兵的事,说一大群男人一起睡有多讨厌,她当时还庆幸自己是女的,不用当兵,没想到这会,她也体会到那种滋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很快就找到王嬷嬷的弟弟。

王禄是尚衣监的大太监,在宫里是有些权限的,见了面,一听说她的身分,加上那封她从护身符里拿出来的王嬷嬷亲笔所写的信,随即待她如亲,将她安安排进尚衣监照看。

虽说住所不可能有多好,毕竟她只是个刚入宫的低阶太监,但还是帮她安排了靠墙的位置,隔壁睡的是个身材较为纤弱、长相斯文、月卑气挺好的太监王振。

王振的身世颇为可怜,爹亲本是个秀才,家中几个孩子都读过几年书,尤以王振最有才华,还想着往后让他进京赶考,为家争光,不料一场大水让他爹娘弟妹都死了,他靠着行乞,一路上京依亲,没想到姨母不欢迎,最后还卖了他当太监。

郭爱母爱大发,益发觉得对方可怜,且王振比她早进宫,教了她许多规矩,也算得上照顾她。

自此,郭爱便在心里把王振当成弟弟。虽然就外表来说王振比她大,但她的灵魂可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相处月余,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

渐渐的,郭爱也习。溃了宫里的生活,只是偶尔想到江大夫就有些感伤,也怕那个老人家担心自己而愁眉不展,不过她尽量藏起自己的情绪,宫里不比宫外,尤其她的身分如此敏感。

“这块给你,这块给我,这块给你,这块……”盘腿坐在床上,郭爱将紫色帕子上的酥饼分到另一条蓝色帕子上,嘴里念着。

“初日,我吃一块就行了,这都是太子妃赏你的,你别尽分给我。”王振不好意思的想将酥饼还他,不料才刚将手提起,手背就被拍了下。

“干么跟姐……跟哥客气,说给你就给你,咱们兄弟有福同禀。”郭爱暗骂自己一声,当太监都月余了,还老忘记自己现在的身分。

虽说她投生的苏丽长相秀气,皮肤又白,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不似男子,但这宫里也不少年轻太监,长相阴柔,她就算比他们漂亮俊俏了些,也不致引起怀疑,加上束胸带一勒,雌雄难辨。

前提是,她别再说错话。

“初日,你待我真好。”王振说着,红了眼眶。

他虽说也待在尚衣监,可做的是一般低下的工作,没有主子可唤的奴才,在宫里地位最低,也最让人瞧不起,多得是有资格欺负他的人。

不像初日,虽然才刚来,但听说跟王禄公公有些渊源,一来就能进尚衣监不说,且做的是送衣服给备宫娘娘的凉缺,能够在主子们面前露脸之外,三不五时还有赏赐的玩意、零嘴可拿。

加上初日的嘴巴甜,颇得几位娘娘的喜爱,尤其是皇上宠爱的王贵妃、东宫的太子妃特别厚爱他。宫里这些最会看人脸色的奴才可巴结了,完全没人敢欺负他,大家都猜着,初日过些时候定会被王禄公公举荐去哪个宫殿,地位越爬越高。

思及这样的人愿意待自己好,甚至跟自己称兄道弟,王振心里是有些感动的。

“都多大了,哭什么呢。”郭爱笑着捏了捏王振的脸颊。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弟弟比较像妹妹。“快吃、快吃,我只向杨公公借了你半个时辰呢。”

杨公公是管王振的人,她随口找了个王禄要她找王振一起办事的借口,把人给借出来,为的就是想让王振尝尝太子妃赏她的、还热呼呼的桂花酥饼没办法啊,这讲冷了就不好吃,再说杨公公有时会欺负王振,故意派他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你这样找我出来,会不会为难?”他担心起她。万一杨公公向王公公提起这事,那初日可就犯了欺瞒之罪。

郭爱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没事,王公公疼我,不会说什么的。”

事实上,就算王禄发现了也绝不可能戳破她,因为那老好人不仅待她如亲,加上知道她是沐氏留下的女儿,更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她后来才知道王家姐弟年幼流落街头时,被苏丽外公外婆所救,王禄聪敏机警,认为既然都要当人家的奴才不如进宫去还比较有前途,时光流逝,转眼王禄也在宫里待了近二十年。

“好了,我得干活去了,你吃宪就回杨公公那去,你要是偷溜去别的地方玩,我才麻烦。”将帕子连同酥饼包起放进怀里,郭爱拍拍王振的肩膀,径自站起身。

“我不会害你的啦。”王振连忙替自己辩解,接着禁不住好奇的问:“你等等去哪个宫办事啊?”

边穿鞋,郭爱无奈的说:“你别想了,我等会去的地方没好处拿的。”

王振的脸皮薄,听她这么说,脸有些红了。“我不是问你要好处,要不妨下回别分给我了……”

回过身,她用两手捏着他的脸颊,笑咪咪的说:“闹什么牌气,哥我开玩笑的,你不是说以后想当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脸皮这么薄行吗?”

两人睡前总会聊天,谈未来、谈家里,不过大部分都是王振说,郭爱怕自己会说漏嘴,所以大都扮演倾听的角色。

闻言,王振连忙捂住初日的嘴,紧张的说:“哎呀,这事不能乱说的,让人听去,我准完蛋的。”

他这副模样,郭爱觉得很好笑,动手拉开他的手。“好了,这里又没别人。”

王振环顾四周,确定真没人,这才松了口气。“被你吓死了。”

“担心什么,哥我……”

“初日,你明明就比我还小。”

郭爱敲了他的头一记,“年纪算什么,现在是我照顾你嘛。好了,再跟你聊下去,玉香姐姐要生气了。”

王振皱起眉,不解的问:“这又跟玉香姐姐什么关系?”玉香是皇太孙宫的宫女,他不明白初日这时为何会提到她?

摆摆手,郭爱迈步往房门口去,临踏出门前,她才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我等等就是要去皇太孙宫办事啊!”

啥?王振更是一脸疑惑了。

皇太孙宫?皇太孙住的宫殿?初日去那做什么?

皇太孙宫位于皇宫东南,整座宫殿皆是丹漆立柱、红墙黄瓦,外间院墙正门处,悬着蓝底金字牌匾,上书“皇太孙宫”四字。

皇太孙宫花园一隅,郭爱小心翼翼的把小鸟护在怀里,吸了口气,又往上爬了爬,等到离鸟窝只有一臂之遥的距离才停下。

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跌下去,以前回南部外婆家时,她也很常像现在这样爬上树。

当然,那时候她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穿着宫女的服装爬树。

宫女?没错!她现在穿的就是裙摆飘飘的宫装。

这要从早些时候她上太子妃那送新装说起,临走前她遇上皇太孙宫的玉香来替皇太孙跑腿,接着两人便一起离去。

玉香是个直率的人,两人有些交情后,便常跟她聊天,那时便抱怨起在皇太孙宫当差比在别的宫操劳。

皇太孙宫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皇太孙朱瞻基的居所,听说皇上宠他更甚太子,吃穿用度比照太子,宫女太监们行事也就更加小心。

第五章

虽然以玉香的地位还轮不到她伺候皇太孙,但在一些严厉谨慎的嫉蟾跟大太监底下做事,也够她受的,每回遇上郭爱就说羡慕她的凉差。

虽然郭爱也知道自己干的是份人人眼中的凉差,但筒中的辛酸又哪是外人能够知道的,女人就爱比衣服、比首饰,要周旋于各宫娘娘之间,要不得罪任何一方,她也是如履薄冰的。

结果她跟玉香你来我往的说起来,说到最后的结论竟然是一要不郭爱到皇太孙宫体验辛苦宫女的一日,然后她脑门一热,一时没想清楚就应下了。

反正只是一日宫女,只要她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的。

而本来应该四处忙碌的她,就在不久前,在第二次笨手笨脚把东西摔坏的时候,终于被皇太孙宫的嬷嬷轰出来,指派到花园扫叶子,幸好那个嬷嬷只以为她是新来的宫女,要不这一状可能要告到王禄那去了。

当时玉香还跟她眨眨眼,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她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皇太孙宫的嬷嬷的确不是普通的哆唆,这会在这扫叶子,耳朵总算清静多了。

天很蓝,云很白,微风轻轻吹送,扫呀扫的,居然让她扫到一只掉在软土上的雏鸟,抬头一看,才发现头顶的大树上有个鸟窝。

她朝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宫女、太监,扫荐一丢,捧着小鸟开始爬树,此刻手构啊构的,风吹啊吹的,感觉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此时的郭爱,完全没发现偌大的花园里不知何时太监、宫女退得一个不剩,不久一名俊朗的男子漫步走近。

朱瞻基刚从练功房离开,发泄一顿的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只有眼底稍微泄漏了他的情绪。

今早两位王叔做得太过分,竟跑到皇爷爷面前说父王集结文人,编造皇爷爷的错处,有意以舆论逼皇爷爷退位,幸好皇爷爷明察秋毫,并没有问罪,要不,父王的太子之位可能难保。

思及此,他忍不住握拳,压下的怒火又冒上来。

“砰”的一声,他一掌打在树干上。

郭爱被这一下吓到,抱着树干的右手一松,往下栽落的她,感觉手中的雏鸟就要脱手滑出,急忙大呼,“谁呀?有没有人在?赶快接住它”

听到声音,朱胆基眉头一皱,直觉要斥责一声“大胆”,却忽然意识到声音是从头顶飘下,抬头一看,由于阳光直射的关系,他眯了眯眼,只瞧见一个小小东西直扑面门而来,伸手一擒,入手的触觉让他又是一怔。

这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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