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其他的臣子全都在心里冷哼,你没办法,你装得一脸为百姓的样子做什么,谁不知道这个理啊。
上书房内,一片沉寂,夜凌枫也不指望这些臣子了,认真的想着眼下这件事该如何做,另外,他已看过南部的地理位置部,心中有了初步的构思,南部土地低致使雨水聚存,每天收入减少,只要开沟造渠便成,只是这开沟造渠,必须有懂水利的人来完成,而且就算如此,还要他亲自监察,再不至于让人从中谋私了,而事情办不好。
可是这又增加了一笔开支,眼下后半年本来就缺了一个大缺口,现在若是再开给南部的土地开沟造渠,便又增加了一笔的开支,这些钱从哪里来呢?
夜凌枫努力的想这钱可以从哪里捞出来。
正想得入神,门外,太监走进来禀报:“禀皇上,皇后娘娘过来了。”
一听到菱儿过来了,夜凌枫的脸上冷霜退去,周身的戾气也散去不少,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让娘娘进来吧。”
“是。”
小太监退出去。
上书房内,丞相钟离站了起来,急切的开口:“皇上,臣等正在议事,这上书房仍是议事之处,皇后娘娘仍是后宫妃嫔,一介妇人岂能随便来上书房。”
钟离话音落,身遭的大臣全都望着他,然后望向门口/
钟离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上书房门前,皇后娘娘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呢,那眼神儿有些高深莫测,钟离忍不住心头一颤,不过现在他可是丞相,六部的表率,岂能当着别人的面,示弱于皇后娘娘,因此钟离挺直了腰杆,一脸的无惧。
门前,海菱扫了一眼钟离,对于这丞相,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人虽是百官表率,不过并未行百官之事,平时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拼命的出头,如果是个老迂腐倒也罢了,偏偏却是个老j巨滑之流,所以十分的惹人生厌,眼下没有抓住他的把柄,若是抓住他的把柄,就是他钟家灭顶之灾的时候,现在他不知道洁身自保,倒还知道惹事。
海菱收回视线,提着一个食盒,一边往皇上的身边走去,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
“丞相大人好威风的口气,妇人不是人吗?一个上书房,本宫就进不得了,不知道丞相大人可记得自已是何人所生何人所养的呢?没有妇人又哪来的你啊,丞相大人你说,是妇人重要,还是你重要啊?”
海菱站在皇上的身边,夜凌枫一言不发,根本无意阻止。
上书房内的几位大臣皆离丞相远一些,这丞相大人脑袋装浆糊了,谁人不知道北鲁的皇后十分的聪明,现在皇后来了,他们巴不得多个人想想主意解决眼下的难题,他倒会说。
只要能把国家搞兴旺了,管她是妇人,还是男人。
不过几位大臣的心里想法,丞相钟离是体会不到的,因为他被海菱的话气得脸色都黑了,颤抖着身子,指着海菱。
“皇后,皇后娘娘这话有失体统。”
“什么是体统?”
海菱冷冷的盯着丞相,先前她在门外已听到书房内几位大人所议的事,眼下南部赋粮没有,朝廷缺大笔的银子,他钟离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不知道为皇上分忧解难,竟然还有脸说体统,想到这,海菱脸色陡的一沉,冷喝。
“钟离,你身为丞相不动脑子想想如何为皇上分忧解难,竟然有心思想一个妇人该不该来上书房,难道说本宫不来上书房,你钟离便有主意为皇上分忧了,如果真是这样,本宫立刻离开上书房。”
上书房内,大家一起盯着钟离,然后望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厉害啊,这钟丞相被阻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身子抖簌如风中的落叶似的,丞相大人平时耀武扬威的,仗着曾是先帝的重臣,走到哪里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没想到现在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吃瘪,这真是大快人心了,。
皇后说的话没错,眼下是商量如何解决这银子的事,你说你一个丞相非盯着人家皇后进不进上书房干什么,何况他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做,历来并没有什么记载,说皇后不能来上书房,偏偏他显能。
这下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吧,皇后是一般人对付得了吗?
上书房内,钟离看到大家谁也不帮自已,越发的生气了,迎上海菱的眼睛,气急败坏的开口:“臣等正在议事,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想,丞相可以告老还乡了,这脑子也糊涂了,难道你忘了,皇上当日可是说过,本宫等同于皇上,那么何来干政之说,本宫参与朝政是正常的事。”
海菱一脸的我就是干政了,你怎么样,还是皇上当初说了的。
其实她并不想理会他们这些事,眼下她怀着孕呢,哪里想理会这些事。
只是她看他们一时想不出主意,所以便想帮着一起出出主意,谁知道便出来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还扯上了她干政之说,她就是干政了怎么样,先前夜不在宫中的时候,朝中大臣有事也是禀报她的,那又怎么样?
“你,你?”
丞相钟离气得胡子抖啊抖,跌坐到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有大人好心的上前给他顺了顺气,然后有朝中的重臣站起身,恭敬的开口。
“不知道皇后娘娘对此事是否有什么想法?”
“本宫倒是有些主意,就是怕有人认为后宫干政,若是传出去,本宫还不知道担着什么样的恶名呢?”
海菱奚落的讥讽丞相钟离。
一听皇后娘娘说有主意,上书房内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有人心急的问:“皇后有什么好主意?”
夜凌枫见海菱斗败了钟离,伸手扶了她坐下来,然后柔声开口:“菱儿有什么主意,和大家说说。”
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口:“百姓的赋粮要交。”
“这?”
没想到皇后竟然主张南部的百姓交赋粮,上书房内几个人脸上全都布着失望,如若南部的赋粮交了,百姓一定会流离失所的,到时候北鲁的乞丐增多,汴梁城也不得安生。
别人心中失望,夜凌枫却知道海菱的话并没有说完,所以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百姓上交了赋粮,便没了粮食,我们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在全国各地募捐,南部百姓没粮食吃,汴梁城以及北鲁各处,有钱捐钱,有粮捐粮出来,不管是商户还是官家,无一例外,这是朝廷下的旨意,如此一来便可以解决南部没粮吃的事了。”
海菱一说完,上书房内的大臣,全都眼睛亮了,没错,南部没粮吃,但对于北鲁全国来说,南部的缺粮只是一小部分的问题,如果全国都来捐粮食的话,南部的问题便解决了。
如此一想,好几个人站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啊,一出马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丞相钟离也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对于自已吃瘪的事,还是很不甘心,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夜凌枫已高兴的命令下去:“立刻传旨各州各县,南部因雨水之困,现在缺粮,各州各县的商家富户官府,有钱捐钱有粮捐粮,身为北鲁国的人,一定有困难大家一起帮。”
“是,皇上。”
书房内,众大臣一起起身,然后领命,随后告安退了出去。
丞相钟离也被人架了出去,临离去时还狠狠的瞪了海菱一眼,没想到今儿个自已竟然在这女人面前吃了瘪,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听说皇后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份了,钟离想着随着别人离开了。
上书房内,海菱自然没有忽略钟离那怨气冲天的眼神儿,等到他们走了出去,才望向夜凌枫:“夜,你该好好查查钟离,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越来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她好歹是皇后,他竟然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一介妇人,一介妇人的。
若不是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他一个丞相有什么能耐敢指责当朝皇后。
“嗯,菱儿别气了,朕已命人查他,不过没想到这老狐狸防得很紧。”
“那是自然的,他知道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然把之前所做的事全都收拾干净了,不过是狐狸他总会露出尾巴,咱们好好注意着便是。”
第113章菊花宴上斗智【手打】
上书房里,夜凌枫见海菱眼神冷冽,心情不爽,伸手握着海菱的手:“算了,不说他了,这些事我会处理的,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闹啊?”
他这是转移话题,想让海菱开心些,海菱岂会不知道,而且为钟离那样的人实在是犯不着,所以低头望着自已的肚子。
“今天他可是很乖的,一点也没有踢我,我睡了一觉后,便命琉月宫的厨子准备了几样点心过来,你尝尝。”
海菱把食盒打开,然后把食盒里的点心一一的摆出来,放在龙案上。
夜凌枫脸上浮起光华,眼里是浓浓的柔情,放开海菱的手,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品尝,一边品尝,还不忘递到海菱嘴边,让她也尝尝,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很开心。
海菱早忘了钟离的气,注意力转移到书房内龙案上的几张图纸上,有地理位置图,旁边还另有一些手绘的沟渠图纸,看上去倒有意思。
分田而治,开沟通渠,这方法相当的不错,对于低势的田地排水效果很好。
“这是你画的。”
海菱取了其中的一张,望着夜凌枫晃了晃。
夜凌枫点头,然后就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依偎到一起,一起看海菱手中的图纸,讨论了起来。
“南部连年收成不高,我查找了半天的原因,发现南部的地势仍是北鲁国最低的田地,地势比别处平均要低很多,再加南部本来雨水较多,所以每年的夏季总是会积存很多雨水,这样一来,庄稼经常淹在水里,所以等到收成的时候十分的低,相当于别处的三成,如果上交赋粮,百姓自已就没粮食吃了,可是不交赋粮,国家便会有一个缺口,必竟现在的北鲁还不是富裕的国家,国库里没有多余的银子,每年全国征粮再加各种杂税,刚刚够开支的,有时候甚至还不够,所以朕想着,南部粮田开沟通渠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了,虽然这一项开支很大,但这是事关长久的大计之事,朕便绘了这开沟通渠的图纸,你看怎么样?”
夜凌枫说完,海菱认真的看了看,点头,这图纸确实绘得不错。
不过这图纸还有一个缺陷,海菱指出了关键处。
“你看,如果开沟通渠,必然把粮田里的水通向大河,大河积存水多了,那么就出现一个问题,河坝问题,这河坝若不是加固,根本不行,而且加河坝也是个技术活,你可要仔细的想想,如何加固这河坝。”
海菱知道凭夜凌枫的头脑,如何加固河坝,这种事是难不倒他的,所以她只要提醒他一句便成。
果然,海菱说完,夜凌枫的眼神攸的一暗,心里庆幸,幸好菱儿发现了,先前他只顾想着开沟通渠,倒是把加固河坝这样的大事忘了,若不是菱儿发现,到时候忘了这一道可就大麻烦了,河里积存的雨水多了,冲挎了河坝,到时候下游地区的人家,不但是粮田,就是百姓只怕也要淹死了,所以说此事十分的重要。
夜凌枫立刻取了笔在图纸上画了红线,标志出来,加固河坝。
海菱看他认真的样子,唇角勾出笑意,满脸幸福的看着光华逼人的他,眼神眷恋。
夜凌枫做完了这些,便又放开了,伸出手抱了海菱坐到他的怀里,柔声开口:“谢谢你,菱儿,每次你都能一眼看出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告诉我,你的小脑袋瓜是如何长成的,为什么这么聪明呢?”
海菱知道他是逗她开心,咯咯的笑着,还臭屁的显摆起来。
“那是,不看看姐是什么人吗?姐的脑袋瓜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是,所以朕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因为你可是朕的开心果解语花智慧团。”
夜凌枫一连说了几个词,听得海菱是舒服至极,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眨巴着眼睛:“还有吗?还有吗?难道不该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倾国倾城,回头一笑百媚生,风华绝代万人迷的绝世美女吗?”
海菱一说完,夜凌枫唇角的笑意拉长,然后实在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愉悦至极。
门外,太监和侍卫听得那叫一个汗,皇上先前的心情不是不好吗?这会子怎么这么开心,看来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开心果啊,一来皇上便这么高兴了。
上书房内,夜凌枫笑够了,一收唇齿间的笑意,认真的说。
“朕从来不知道咱们家的菱儿还是个厚脸皮的家伙,受教了,受教了。”
海菱知道他是逗自个儿,也不生气,配合着他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不是吗?”
然后小手一伸便掐上了夜凌枫的脖子,大有你若说我不是,我就掐死你,掐死你的架势,夜凌枫立刻摆出小生怕怕的样子,然后俯身便在海菱的耳边轻语。
“你是朕心中唯一仅有的绝世无双。”
一句话便止住了海菱的所有动作,她痴痴的望着夜凌枫,那深邃的眼里是浓得像蜜一样的情意,炽热如燎原的火焰,然后夜凌枫头一低,便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深吻,只吻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然后放开她,海菱的脸立刻泼墨似的红艳,更增妩媚,嘴唇红艳艳的诱人至极。
夜凌枫满意的望着她,两个人凝望了一会儿,海菱起起了两件事情/
“夜,我有事告诉你呢?”
“什么事?”
夜凌枫伸手帮她顺了顺鬓发,然后一脸温柔的问。
“我已问过哥哥和明珠的意思,他们两个人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所以我命太监去礼部,让钦天监选了个黄道吉日,回头给他们完婚。”
“行,这事你做主,朕最近要忙朝堂上的事,这些事就有劳菱儿了,不过别让自已累着。”
夜凌枫不忘叮咛海菱,他可不舍得让她过度操心,然后累着了自个儿。
“行,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知道席凉原来曾经被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救过,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喜欢上了阮希胤,所以想嫁给阮希胤,我喜欢她一场,打算收她做义妹,赐封为公主,嫁往南翎国,你看可行吗?”
夜凌枫听了海菱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下,点头。
“既然你喜欢那沧王府的小郡主,想必她人品不错,就依了菱儿吧。”
若不是菱儿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皇室是没有理由封小郡主为皇室公主的,因为沧王府本来就是异姓王,皇家忌掸的人物,再加上席寒之掌控了北鲁很多的经济命脉,所以为免这异姓王生乱,他本不该赐封席凉为公主,但是菱儿一向聪明,自然她看重那小郡主,想必她是不差的,所以夜凌枫认真考虑后,便同意了。
海菱听了夜凌枫的话,高兴的凑到他的脸颊,叭的亲了他一口,眉开眼笑的道谢。
“谢谢夜了。”
“既然谢是不是该真心一点。”
夜凌枫的脸皮也慢慢的练了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海菱的红唇,示意她亲错了地方。
海菱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客气,大力的亲了他的唇一下,然后起身,柔声说:“我不打扰你了,你处理政事吧,不过别太累着了。”
“我知道了,菱儿也当心些身体。”
两个人竟在上书房里依依不舍起来,倒像多少年没见过的夫妻一般,说完后,自已也发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菱收起了食盒,往外走去,走到上书房门前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望着夜凌枫。
“为了感谢夜对我的支持,我决定帮你从那些贵妇的手里掏出些银子。”
她说完便笑眯眯的走了出去,上书房内,夜凌枫满脸宠溺的笑望着她出去,心里知道北鲁的那些官家夫人又要出血了,只要菱儿出马,不松腰都不行,何况北鲁何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北鲁国的皇后是多厉害的一个人,她张口恐怕没人敢不掏钱吧。
海菱出了上书房,门外太监和侍卫恭敬的开口:“恭送皇后娘娘。”
得罪皇上,也许皇上还会饶他们一命,但是得罪皇后娘娘,别想饶一命,死得更快,所以这些人不敢大意。
侍梅和侍兰上前来,一人接过了海菱手中的食盒,一人扶了海菱出上书房,上了门前的软轿,一路回琉月宫去了。
慈安宫里。
大殿内,上首坐着太后,下首跪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先前在上书房中受了海菱气的丞相钟离,钟离身后,自然是和他走得近的几个志同道合的朝中大臣。
此时几个人跪在慈安宫的大殿上,先给太后磕首,然后一脸痛心疾首苦大仇深的开口。
“臣等痛心啊,太后娘娘,若是你老人家再不出来主持公道,怕是北鲁要变天了。”
太后坐在慈安宫大殿上首,蹙眉望着钟离,这钟离她并不喜欢,而且十分的厌烦,因为钟家一直打压着西家,就是现在这钟离也不把西家的人放在眼里,这会子倒知道找她来哭理来了。
“钟丞相这是干什么,你一个三朝元老,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
太后缓缓开口,虽然不喜钟离,但她倒不想得罪钟离,好歹钟离是北鲁三朝的元老,在百姓眼中,他是德国望重的,没有什么过错的。
“太后娘娘,不是臣想哭,臣是为了北鲁的天下啊,所以才会如此伤心的哭,。”
“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无奈的开口,望着钟离,心里想着,不会是皇上收拾这钟家的人了吧,如此一想,心里还挺高兴的。
下首钟离一边抹眼泪,一边禀报。
“太后娘娘,臣是痛心,我北鲁怕是很快要变天了,皇上宠信皇后娘娘,臣等无话可说,但是历来后宫不得干政,先前皇上不在宫中,皇后干政,臣等无话可说,现在皇上已经回宫了,这皇后还出来干政,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详之兆啊,为了北鲁的江山社稷,太后娘
谁咬了朕的皇后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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