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话音一落,那轩辕夜暖在对面冷声开口:“你们换了凤凰令,现在拿个假的来说事,难道当我轩辕的人是呆子不成。”
“你们轩辕的人是不是呆子我不知道,我来也不是非要哭着求着让你们撤兵,我只是就事论事,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撤不撤兵是你们轩辕的事,这一点锦王殿下不会有异义吧。”
没错,她来只是把自己的观论告诉这轩辕国的皇帝,至于撤不撤兵是他们轩辕的事,即便最后仍然打了起来,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轩辕夜暖一双深幽的黑瞳眯起,慑人的寒芒射向上官晚清。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难怪稼木萧遥说她聪明智慧,数千人不敌她一人,果然如此啊。
殿内,轩辕冰扫了轩辕夜暖一眼,然后缓缓的开口。
“说。”
晚清点头,然后望向大殿上首的轩辕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若这次的刺杀案不是我们金夏所做,那么试问,是谁指使了人来布这场局,这凤凰赛当初是谁主张出来的,难道是我金夏国的皇帝不成?既然这人有真的凤凰令,他会傻到随便交出来让别人利用那强大的势力吗?既然那人不可能如此傻,就说明这凤凰令是假的,那么无疑那人是聪明的,他为何会与别家联手吃掉金夏,把一个好好的金夏国三家平分,再一个,四大国保持天下平衡,一国失利,谁又能保证,下面就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那么可想而知,若是和金夏打了起来,我们必然两败俱伤,素来轩辕和龙番交好,如果说龙番帮助轩辕,那么最后会是谁坐亨渔翁之利呢?”
大殿内,声声之厉,句句精辟,把上首的轩辕冰直问得脸色苍白,眼瞳凌寒,一言没有。
那轩辕夜暖听了上官晚清的话,认真细想,不得不承认这上官晚清确实是个人物,如若是男儿身,只怕是天下一代枭雄?
殿内无声,轩辕冰并没有当场说什么,而是望向下首的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这两人一唱一合,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但品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这默契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来人,送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回将军府休息。”
“是,”殿外涌进来几名宫中的太监,飞快的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请了他们离开。
夏候墨炎一伸手,握了晚清的手,那小手中,沁凉一片,指尖若冰,可见方才她是尽了全力的。
两人跟着太监的身后走出去,两名太监驾车,几个侍卫随行,送他们前往将军府而去。
宫中大殿内,轩辕冰望向下首的轩辕夜暖,缓缓的开口:“轩辕夜暖,他们是金夏国的使臣,若是他们在轩辕境内发生什么事,朕不会饶了你。”
“是,父王。”
轩辕夜暖领命,看来是没办法对那上官晚清动手了,不过刚才见识了她的智慧后,他还真不忍心去杀她呢,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见了。
轩辕冰吩咐完了,便命令下去:“连夜召大臣进宫。”
正文第090章
夏候墨炎和晚清被宫中的太监送到将军府,大将军云倾天正在等他们,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一听到护卫禀报说客人回来了,马上领着手下迎了出来,把晚清和夏候墨炎迎进了书房,分主宾坐下。
“怎么样,和皇上谈得还好吧。”
云倾天很关心眼下的局势,能不打就不打,这是最好的,这金夏国不比周边的小国,只要战胜了边关,便可令皇朝归降,若是他们轩辕和金夏打起来,必然两败俱伤,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没人知道。
晚清淡淡的勾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轩辕国的皇帝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不过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反正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轩辕的事了,如若真的交战,我想金夏国未必会灭,就算真的会灭,只怕也是折损了轩辕和龙番大部分兵力的,到时候究竟是何人一统了玄武大陆就未可知了。”
晚清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真的是太累了,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现在一办完了事,周身似乎都散架了,只想扑到床上大睡特睡一场”
云倾天一见,忙起身吩咐唤了门外的护卫进来。
“带表小姐和世子爷去客房好好休息。”
“是,将军h”
护卫应声恭敬的请了晚清往外,晚清一边跟着那护卫往外走,一边没忘了叮咛云倾天。
“舅舅,若是皇上召你进宫,你一定要站稳方向。”
“嗯,我知道。”
云倾天点头,目送着晚清离开,眼瞳中深邃暗沉,他身为一国之将军,知道晚清说的话没有错,若是他们和金夏国打了起来,那龙番一定也会出兵,可是苍狼国虽然暗下表明和他们一致对外,可是他们现在却又高调的表明相信金夏国,所以他们明面上不好出手,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坐山观虎头,这仗一旦打起来可就撕破了脸皮,再想挽回就不可能了,如若真的是螳螂捕蚕,黄雀在后,那可就便宜了别家。
晚清和夏候墨炎走出书房,一路进将军府的客院休息。
因为夜已深了,他们几个都很累了,先前连日的骑马,又进宫了一趟,现在人人倦得只想睡觉,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道别,各自进房盥洗休息,不在话下。
而书房内的云倾天,很快接到了宫中太监传来的消息,皇上召大将军进宫商议国事,他赶紧的进宫去了。
话说远在千里之外的汉成王府,宋侧妃的丧事已办完,府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少一个人多一个人对于诺大的汉成王府,没有似毫的影响,就是汉成王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好像不知道似的。
可是对于双阙院内居住的一应大小人,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是宋侧妃掌权,诺大的汉成王府,所有人对双阙院这边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巴结奉承的,可是现在宋侧妃死了,府内的事情,多是姬夫人在过问,所以那些一惯见风使舵,专会谄媚奉承的下人,却调转了风向,多对姬夫人一房恭敬起来,虽然一时不敢对允郡王和夏候怡然怎么样?可是言语神色还是有所差别的。
再一个允郡王和怡然郡主刚失了娘亲,还受到冷落,那心里怎是一个伤心了得。
允郡王夏候墨昀是男子,心胸自然坦荡一些,可是对于一向金尊玉贵,颐气指使惯了的怡然郡主来说,怎么受得了旁人的怠慢,胸中早积了一肚子的气,整日闷在双阙院内,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生气,再加上双阙院内多有宋侧妃以前的亲信,此刻不受人待见了,越发的在其中调唆起来,那怡然郡主胸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日中午,终于忍无可忍的领着双阙院内的一些丫鬟仆妇,直冲进古宛去。
现在汉成王府内,没有夏候墨炎,没有上官晚清,只有那一个小野种住在古宛内,所以她一定要把上官晚清害了她娘亲的事算在这小野种头上。
古宛内,童童和归云正在后院荡秋千,坐在高高的秋干架上,一人推晃着,一人不时的叫着。
“推高点,推高点。”
小归云立刻用力的推了起来,那秋千荡得像风一样,快飘了出去,童童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玩了一会儿,秋千放慢了一些,童童戾戾的,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不开心。
燕归云赶紧的问他:“童童,你怎么了?”
“我想我娘亲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童童的大眼睛里闪过思念,早知道去这么长的时间,他就跟娘亲一起去了,好过现在总想着她,连饭也吃不下。
他和娘亲两个人一直相伴着,除了上次他离家出走,别的一直都在一起的。
燕归云赶紧的安抚他:“童童,你别伤心,还有我陪你呢?”
小归云话落,身侧响起吱吱呜呜的,他立刻伸手抱了昭昭入怀,又补了一句:“还有昭昭,我们一起陪着你呢。”
“嗯。”
童童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想念娘亲的心并没有减少,娘亲是别人没办法代替的,不过有小归云陪着他多少好一些,要不然他一定会很孤单,不知道娘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心底有一份担心,但愿娘亲的事情早点办好,早点回来。
“童童你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荡得高高的,像飞起来一样。”
“好啊,你给我推高一些。”
童童的玩心又起,朝身后的燕归云叫起来,那燕归云生怕童童难过,果然大力的推了起来。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立着流胤和孙涵,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童童和燕归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这汉成王府内,可有的是对主子心怀不轨的人,此刻主子和世子爷不在府里,若是被别人下了手,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那昭昭也在一边东倒西歪的吱吱笑着。
远处花锄和奶娘张氏走了过来,一看到童童和归云玩命的荡秋千,不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的奔了过来,那花锄一奔到近前,便叫了起来。
“小公子,你荡慢一点,这样很危险的。”
奶娘张氏也在一边点头:“是啊,这很危险的,要是跌下来怎么办?”
这两人伺候童童很尽心,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们经常忘了童童和寻常的小孩子不一样,他的玄力修为十分的不错,所以根本不可能摔下来。
不过童童倒是没为难她们,放慢了秋千的速度,笑着开口。
“张奶奶,花锄,我又没事,不会摔下来的。”
“小姐不在府内,奴婢们的责任就是护着小公子,不能有一丁点的差错,若是真的摔着了,小姐回来还不心疼死。”
花锄沉稳的开口,一侧的张氏点头,后院内,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花锄停住说话,几个人抬首望向那说话声,只见浩浩荡荡的闯过来一群人。
奶娘张氏和花锄,还有古宛内的两个丫鬟,另外流胤和孙涵二人全都聚到一起,站到童童的身后,童童依旧坐在秋千架上,奇怪的眨巴着眼睛望着那走过来的人。
只见为首的人正是双阙院那边的怡然郡主,身后簇拥着一众丫鬟婆子,这些人都是宋侧妃以前的亲信,现在失了势,便一心的唯护着怡然郡主,想借着东风顺顺势,心里对上官晚清同样恼恨不已,所以除了平常挑唆郡主,外加此刻的追随。
夏候怡然一走过来,冷瞪着童童,看到他,便想到自己娘亲的死,都是因为那个傻子娶了上官晚清这个贱人回来,所以才会害到自己的娘亲,这贱人倒混得风生水响,现在去轩辕国当使臣了,不过这小野种,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想着,夏候怡然笑了起来,满脸的狰狞,瞳仁腾腾的冒起了火焰。
“夏候艮童,你这个小野种,马上给本郡主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一听夏候怡然的话,先是错愕,然后睁大眼睛,双瞳腾腾的冒火,不过他看着这郡主快疯了似的,所以他不想和疯子计较,便冷冷的望着她。
那夏候怡然没想到这童童竟然不理会她,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苍蝇,这使得夏候怡然越发的生气,冒火,指着童童的鼻子再次骂起来。
“本郡主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你一个野种凭什么呆在汉成王府内,本郡主命令你马上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听着这女人好似泼妇似的话,忍不住开口。
“这汉成王府你说了不算吧,连你娘说了都不算,何况是你。”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怡然郡主的软肋,她脸色气成了酱紫色,没想到上官晚清难缠,养了个小野种更难缠,她就不相信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
想到这再次不顾形像的骂了起来:“我说话再不算数,我是汉成王府的人,我父王是汉成王,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你娘带进王府的拖油瓶,仗着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了我父王高兴,可是你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夏候怡然的话一下子惹怒了童童,他的小身子陡的一跃便从秋千架上跃下来,怒瞪着夏候怡然。
“你管我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
“既然不是汉成王府的人,凭什么待在这里,还耀武扬威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和你娘一样,骨子里都是贱人。”
夏候怡然的话音一落,围在周遭的气流陡的一凝,不但是童童,就是孙。涵和流胤都脸色难看起来,尤其是流胤,最受不了人污辱老大的,此刻一听,早受不了的叫起来。
“你个泼妇,你说什么?你才是贱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贱到骨子里了,真可怜那端木磊,不知道他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会不会宁愿当和尚也不娶你这泼妇。”
流胤的毒舌一向不输于女人,他骂完,那怡然郡主尖叫起来,气得抖索着身子怒指着流胤。
“你算什么东西,上官晚清那个贱人的一个走狗,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在我们汉成王府连一个狗都不如。”
夏候怡然话音一落,流胤哪里还受得了,身形一动便待冲过去收拾那个不要脸的郡主,什么郡主啊,连山野村妇都不如,这么大的人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子,可见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过流胤还没有冲过去,便被童童一把拉住了。
别看他小,不过却精明得很,这里倒底是汉成王府,不管流胤武功多厉害,他身份上可是下人,若是冒犯了郡主,必然受人责罚,可是他却不一样了,他是小孩子,和怡然郡主斗起来,她是理亏的一方,所以童童拉了流胤,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他会对付这泼妇郡主的”
孙涵一看童童的意思,自然也知道了,赶紧的拽回流胤,若是真打起来,主子回来可就难做了。
那夏候怡然倒底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他们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下人。
夏候怡然一看这边的情况,越发的得意,朝身后的仆妇丫鬟笑起来。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走狗,还想和本郡主斗,找死。”
身后的仆妇丫鬟很捧场的笑了起来,此时古宛这边很多下人都被惊动了,不少人围拢过来,看见郡主正在对付小公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做,便在旁边看着。
童童冷冷的瞪向对面的夏候怡然:“不要脸的丑女人,你得意什么,不就走出生好吗?像你这种泼妇,早晚有一天会被休,端木叔叔不喜欢泼妇,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野种,和你娘一样不要脸,你娘就知道勾引男人。
童童最讨厌有人说他娘亲,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大眼睛闪过冷光,身形一纵便窜了出去,直扑对面的夏候怡然,一把便朝夏候怡然的脸上抓去:”我撕了你这张脸,竟然骂我娘,回头我告诉端木叔叔,定然要让他休掉你这个丑八怪,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童童的一抓抓过之后,便让了开来,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夏候怡然的脸上一麻,便有一道抓痕露出来,她身侧的那些仆妇夸张的叫起来:”郡主不好了,毁容了,你被毁容了。”
“啊,我被毁容了,我被毁容了。”
怡然郡主一听被毁容了,早哭了起来,双手棒着自己的脸,整张脸绿了,咬着牙叫。
“夏候艮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什么男子汉,你凭什么赖在别人家里,有本事你给我滚出去。”
童童听着夏候怡然的话,小脸蛋冷且寒,心里腾腾的窜出气来,朝夏候怡然瞪眼。
“我不稀罕这什么汉成王府,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啊,不过你骂我,骂我娘亲的事绝对不算完。”
童童一言落,便朝脚边的昭昭命令:“昭昭,给我教训教训这不要脸的女人。”
昭昭一听童童的话,以奇快无比的速度跃起,闪到了夏候怡然的肩上,然后屁股一歪,便对着夏候怡然的脸,哗哗的一泡尿从上而下的浇了下来,淋得夏候怡然满脸的尿,像被雨浇了一般,湿漉漉的。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夏候怡然整个的呆了,待到她反应过来,昭昭的一泡尿早擞完了,还是一泡大大的尿,这家伙撒完了尿爽歪歪的晃晃屁股,一纵身便又跃回童童的身边。
而这时候夏候怡然反映过来,再也受不了的尖叫:“啊,啊,我不活了,夏候艮童,我要与你拼命。”
她疯了似的冲过来,不过流胤身形一动,青色的玄气升起,硬生生的托住了夏候怡然,使得她靠不近童童的身边,童童冷眼瞄了她一眼。
“你这种疯女人,贱女人,只配喝尿,不过我们昭昭的尿也不是人人能喝的,你是一株奇葩。”
说完便掉首望向流胤和孙涵:“我们走。”
“是。”流胤一收手,便跟着童童小归云的身后离开,直奔汉王府外面,花锄和奶娘紧追着童童的身后叫:“小公子,你去哪,你去哪。”
童童停住脚步,望着奶娘和花锄:“张奶奶,花锄,我去找我娘亲了,等找到我娘亲,我们就离开汉成王府,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
童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流胤和孙涵二人也不阻止他,跟着他的身后直接的往外走去。
一行几人,动作俐落的直奔汉成王府外面,这古宛内发生的情况,立刻便有人禀报给姬夫人,还有西纱院的太妃娘娘,姬夫人接到了禀报,一面派人去阻止小公子离开,一面领着几人赶紧的去西纱院,和太妃商讨,如何处理这情况。
不过童童今天是实在太生气了,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拦住他们的时候,他直接命令流胤和孙涵。
“给我打,今儿个小爷不稀罕这汉成王府,什么破府邸,以后我再也不稀罕了。”
一声落,那本就积了一肚子气的流胤和孙涵哪里还能冷静,早跃身展开拳脚,与汉成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不大的功夫便把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打伤了,然后童童领着人扬长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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