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作者:肉书屋
庶难从命第125部分阅读
”
邢管事半天拿定主意,“除非能借些银出来。”
借些银?现在谁能借给他们银,就算让人去金华府借,老夫人“》也未必会给。
“母亲别急,”任静初听到这里从暖里出来,“我写信回金华府,祖母必定会借给我们银钱救哥哥。”
听任静初这样一说,任夫人“》和下面的管事都松了口气。只要有祖宅那边支持,应该能度过这次难关。
任夫人“》眼睛一红拉起任静初的手,“好孩多亏了有你,否则我和你哥哥都要被难死了。”
任静初道:“祖母心疼我,但凡我有什么事祖母必然答应,母亲就安心听消息。”
屏风后的崔大管事道:“只要有了现银,小的们必定想尽法收买棉花。”
任夫人“》点点头,“这样就好了,虽然亏些银钱只要世爷能回来就是值得。”
吩咐完事,管事的陆续退了出去,任静初正扶着任夫人“》去休息,任延为匆匆忙忙进了屋,“母亲,出事了。”
任夫人“》转过头看到任延为满脸的惊诧和伤心,脑里顿时如电闪雷鸣,“怎……怎么了?”莫不是西北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
任延为红了眼睛,“金华府打发人送信过来,祖母没了。”
任夫人“》和任静初睁大眼睛怔愣在那里。
第四百五十二章骗精光
“不可能,任静初不肯相信“祖母身向来是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
任夫人顾不得听任静初说什么,径直问任延为“报丧的人呢?”
任延为道:“正在外面候着。”
任夫人忙伸手“让人进来。”
话音刚落,门口的丫鬟将金华府来的管事婆叫过来。
任延为去前院安排,任家得了消息应该将府里上下都挂白,迟了半刻都是不孝。
管事婆向任夫人和任静初行了礼,然后道:“老夫人是腊月初十没的。”
任静初心里顿时一紧,就算那时候她不被哥哥接回来,到了金华府也见不到祖母了“祖母是什么病症?祖母身向来康健。”
管事婆诧异地看了任静初一眼“老夫人素有旧疾,当年让四姑奶奶回京就是因为病的厉害。”
任静初脸sè变得异常难弄“不可能,祖母从来没和我说起。”
管事婆不知说什么好,目光闪烁“四姑奶奶就在老夫人身边,竟没有发现也是怪事了。”
任静初看那婆一身的素服,既然是来报丧就错不了,怪不得她给祖母写了那么多信却没有半点的消息回来。任静初想到这里一下哭起来“我要回去看祖母,我要回去看祖母。”
任夫人本来满怀希望一下万念俱灰,整个人说不出的沮丧,而今在听的任静初这样哭闹”心情立时烦躁不堪“好了,好了,许多事还没问清楚”有你哭的时候。”
任静初从来没听过母亲这般说话,本来就伤心,现在加的委屈。
任夫人忙着问管事婆“现在丧事谁主理,老爷去了西北,世爷又下了大狱,一时半刻我也不能脱身。”
管事婆道:“二老爷和三老爷已经治了丧,夫人就安心吧,夫人就算赶回去只怕也要下葬了。”
金华府那边就是知晓她回去赶不及,这样将事办了”否则大可让小厮骑马送信进京这样可以省一大半时间,老夫人没了那些养老田族里也该做主分了,他们不在金华府如何能占着便宜,当初老爷进京任职,她将静初留在金华府,就是为了静初哄住老夫人得些好处,要不是她向静初再三确认老夫人身尚健,她也不会先将静初叫进京安排了婚事。
老夫人活着的时候静初成亲,老夫人就会准备一份优厚的嫁妆,没想到为了多得一份嫁妆因小失大。
任夫人想及这些悔不当初,早已经应该将静初留在金华府”只等到老夫人没了之后再让她回京。任夫人负气地看一眼任静初”静初在老夫人身边那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来老夫人已经时日无多。
那管事婆说完话退了下去,任静初想到任老夫人的好处哭哭啼啼个不停“祖母不可能连句话也没给我留。定是他们故意隐瞒了。”
任夫人被任静初哽咽的心烦,拿起茶杯又扔在桌上”“就你被én在鼓里,这样听来老夫人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清楚?我和你父亲将你留在金华府是为了什么?哪年回去不是对你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说?你都说你祖母疼你,将来必然不会亏待我们长房。却不知你竟然蠢到这个地步,被人卖了尚不自知。”
任静初突然被任夫人这样责骂,一时忘记了啼哭“母亲怎么这样说,我是真的“没发现祖母生病我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瞒着我。”
任夫人冷笑道:“别人都能长些心,我看你除了喷饭huā钱,旁的也不能了。你素以为是老夫人心尖上的肉,口里含的珠,如今老夫人死了,可留给你毫毛?是不是你在金华府惹了大祸,老夫人将你送回京里?”
母亲从来都是温软的和她说话,什么时候这样不顾情面,尤其是祖母刚没了,母亲就这样质问她“没有,我哪里会惹祸。”
“没有?”任夫人瞪圆了眼睛“你回京几日闯下了多少祸事?
就连施个米粮都差点连累你父亲,嫁人之后又哪里有半点消停?今日和离明日又偷跑回金华府,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多亏你没有旁的姐妹否则也要被人牵累名声。”
任静初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你如今怀了薛家的孩,薛家人可来接你回去过年?我在京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笑话。老夫人又是什么人?向来做人周全,就算厌弃你也会笑着将你送出金华,我早该想到,老夫人给你几间店铺就是要封住我们的嘴让你有去无回。”
任静初顿时心中冰凉“祖母不是那样的祖母是真的疼我,那些店铺只是给我做嫁妆,当时母亲也听到祖母怎么说的,如何现在怪在我身上。”
本来当她是宝,谁知道却是一对鱼目。任夫人完全失望了,没有了老夫人,族里不可能会伸手帮忙,他们这次该怎么度过难关。
“我还不是因为家里会如此”任静初忍不住辩解“上次都是因为夏家的事,薛明雳会迁怒我,若是母亲先和我将夏家的事说了,我何必受这样的委屈。薛家人都以为我和娘家串通好的,故意害薛亦娟。”
任夫人道:“亏你还来问我。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丈夫的前程,你以为我愿意管,夏家的事连累了你父亲去西北,连累你哥哥丢了差事,我说过你什么?”
任静初看着母亲厉声厉sè的模样,顿时心跳如鼓“母亲要将这些都怪在我头上?”
“那你说,现在怎么能让你哥哥从大牢里出来?”任夫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任静初”“怎么能让你父亲从西北回来?”
任静初嘴hun哆嗦“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我去薛家怎么说的?让你想办法讨好薛老夫人,你怎么答应我的?”任夫人声音冰冷。
“我”她没往心里去,再说薛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强硬,她怎么能舍得下脸。
“结果你偷偷地从薛家跑了出来,若不是这样,你现在好歹也能在薛家打听些消息。要知道武穆侯向来和你父亲政见1!相这次我们家被陷害定然和武穆侯有关。当时你父亲将你嫁去薛家,还不就是要防着薛家对付我们任家。”
她成亲时父亲、母亲哪有说这种话,任静初嘴hun嗡动,原来是这个原因父亲会将她嫁去薛家。
任夫人伸出手向任静初指指点点“你瞧瞧你自己,还用得着我说别的?”说到这里愈发生气“都是你祖母骄纵了你。”说完话似是不想再看任静初一眼”转身出了屋。
任静初身一垮瘫在椅上。
任静初半天回到自己院,屋里的丫鬟、婆见她面sèy沉没人敢和她说话,任静初想了想去看青穹。
青穹趴在通炕上,几天养伤折腾下来脸sè憔悴。
瞧着任静初脸sè不好,青穹撑起身”“奶奶这是怎么了?”
任静初半天掉了眼泪“金华府来消息,祖母没了。”
“啊”青穹身上一软摔回炕上“那夫人会不会怪奶奶……”说到这里青穹自觉口误顿时止住话。
任静初听出端倪看向青穹“你说什么?”
青穹目光闪躲“奴婢是说……,…”
“母亲怪我在金华府没有看出祖母时日无多,你是不是早就知说……,……
青穹垂下头来”声音微弱”“奴婢是觉得奶奶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从前是有老夫人依靠,往后奶奶还要生活的啊,老夫人给奶奶的那些铺和银钱”奶奶要仔细着,三爷去了西北,这次的科举舞弊怎么也牵连不到三爷身上,奶奶名下的店铺朝廷应当不会动的”说到这里青穹惧怕地看看周围,声音低了些“世爷也进了大牢,将来万一bo及到家里只有奶奶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能置身事外。”也就是说,现下这个情形,奶奶守住自己名下的钱财重要。
任静初眼泪犹在眼眶里打转“你是说让我只顾自己?”
青穹担忧地点点头“奶奶只能先锋了自己再说。”
任静初用帕擦了眼泪“哥哥给朝廷收棉的银钱不够周转我如何能看着,怎么也要帮衬着母亲将哥哥救出来。”
青穹伸出手来拉住任静初“奶奶想想,从金华府回来之后,奶奶带回来的钱财大部分都哪里去了?世爷说是帮奶奶管铺,可是给奶奶盈利的银钱是少之又少,奶奶嫁去薛家之后,世爷是连账目也不给奶奶看了,奶奶再将银钱贴补出去,只怕是有去无回,将来薛家那边也靠不住,奶奶要怎么生活?”
青穹话刚说到这里,只听门外有婆重委咳嗽一声,青穹脸sè顿时变得异常难看,整个人也重重一抖。
任静初沿着青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婆抄着手盯着青穹看。
任静初皱起眉头,那婆行个礼皮笑肉不笑“四姑奶奶怎么来这种粗陋的地方,青穹姑娘有奴婢照应着,姑奶奶就放心吧!”
任静初恼怒道:“我们主仆说话,这里用不着你,你先下去。”
那婆不慌不忙地松开手“姑奶奶别动气,奴婢下去也就走了。”
待到那婆出了门,任静初再看青穹,青穹咬紧了嘴hun,额头上已经起了汗。
“你这是怎么了?”任静初关切地看青穹。
青穹思量片刻下定了决心“这些年夫人将奶奶留在金华府就是为了银钱,奶奶到今日还不明白?世爷虽然出了事,夫人必然能想到法,奶奶千万不要将自己的银钱拿出来贴补。奶奶将来是要回薛家的,如今薛家四条胡同已经被朝廷封了,薛家恐是没有银钱了,奶奶要度日只能靠自己的梯己银,夫人眼里只有世爷,什么时候为奶奶想过?奶奶不能再傻了啊。”
任静初思量半天明白青穹话里的意思,母亲听说祖母没了立即对她变了脸sè,从前凡是对她好,都是要她从祖母手里要些银钱出来“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青穹道:“奶奶有了身孕,薛家定然会好好待奶奶,奶奶不如趁着这时候回去薛家。”
回薛家她本来是要和薛明雳和离的。
“今时不比往日。奶奶若是真的和离了要怎么办?”
真的和离了她就要回娘家。可是自从哥哥下了大狱,家里人人惶惶不安。
青穹又劝“奶奶就算要和离,也要过了这段时日再说。”
任静初和青穹说了会儿话回到房里歇着,刚睡了一觉起来,身边的小丫鬟匆忙来道:“奶奶,青穹姑娘病重了,夫人要将她挪出园。”
任静初听得这话猛地从huán上坐起来“是谁让的?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
小丫鬟低着头“是夫人夫人让婆去抬的。”
任静初想起刚青穹的那些话,难不成是有人去母亲面前说了?任静初穿上鞋径直去了任夫人房里。
“母亲”任静初声音焦急“母亲怎么让人将青穹挪了出去。”
任夫人一阵冷笑“留着她做什么?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挑唆你和我分心?”
任静初还没说话,任夫人已经哭起来“我含辛茹苦将你们一个个拉扯大,谁知你们却不跟我一条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由得丫头教唆。”
任静初见任夫人掉了眼泪顿时慌张,从前那些思量也都无影无踪“女儿怎么会和母亲分心,女儿和母亲是一个心思,只要哥哥能回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若是家里现银不够,我们家有店铺有宅大不了先压了出去。”
任夫人哭道“你说的简单,谁知道卖了这些能不能救你哥哥。”
任静初道:“那总要试试,我手里的店铺也是家中的,母亲用拿去就走了。”
任夫人抬起头看看任静初,拉起任静初的手哭起来“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先兑掉几间店铺再压了宅院。
第四百五十三章染瘟疫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容华让人将家里挂了huā灯,到了晚上薛亦双几个陪着薛老夫人看灯猜谜,大家哄着老夫人猜对了几条字谜,然后放任薛明英几个去玩。
吃过团圆饭,放了huā炮老夫人回房歇着,大家怕吵到老夫人休息早早就各自散了。
看到薛明英几个意犹未尽的模样,容华吩咐下人去拿孔明灯。
薛明英、薛明达、薛明泰和薛亦双、薛亦宛在院里放灯,薛夫人、容华、三太太、四太太站在灯下看热闹。
三太太叹口气“今年的年过的不热闹。”
薛夫人道:“可不是,朝廷这一抓人,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光是看二太太就知道,这两日连外人也不见了,屋里的丫鬟、婆都小心翼翼的,稍不留意就会被二太太拉住打骂。三太太道:“二嫂的烧好歹是退了,只要能保住x命,别的都是小事。”
容华看着三太太嘴边隐隐的笑容,这些年三太太没少被二太太牵制,特别是府里都传开了三老爷回去捞月楼和二老爷有关,三太太听得这话是恨极了二房。现在看到二太太落魄,三太太从前的y郁也一扫而光。
皿太太也道:“二嫂脾气是不大好,吵着让大奶奶另立厨房,不想和我们一起用大厨房,这些日失厨房送去的饭菜都被二太太打翻了。”四太太的意思说的隐秘,容华却能听明白,二太太不是气那些饭菜,而是气在薛家没人帮忙将薛崇义救出来,所以会吵着自立厨房,不再和大家端一碗饭。
三太太眼角带着一丝讥诮“过几日我们也都要搬走了,四条胡同就算被封了,二嫂也应该想想去路是,总不能一直留在祖宅,搬走了另立炉灶那都是自然而然的事,也就不用闹给别人看。”这个家里能收留二房已经不易,偏二房还不知好歹,既然二太太这样有骨气,直接搬走多好,何必还住在这里。
薛夫人叹口气“总是一家人”现在二弟在大牢里,二弟妹又伤成这样,我们怎么好再说这些话,老夫人听到了也会不舒服。”
三太太笑得勉强“大嫂说的也是,不过大嫂心里也要有个算计,若是现下情形换换,二嫂只会眼看着住也不让大嫂一家住进来。
依我看大嫂已经做的够周到,让二房早些搬出去是正理,否则这分家不像分家让人看着也笑话。
薛夫人脸sè一暗不接口,四太太忙在旁边插话“任家现在乱的很,听老夫人的意思,想要将明雳媳fu接回来。”
任延凤领了筹办军资的差事,任家想靠着这件事让任延凤立下大功,眼下棉huā价高任家没有太多的本钱只得压了府里的东西,谁知道任家不收棉还好”开始高价收棉,这棉huā现在就是一日三价。
从古到今这样天价的棉huā还是少有。可是任家已经请人帮忙上了折说是能提前办好军资,这样一来就没了退路。也是奇怪,任家前脚上了折,后脚棉huā就长得不成样,本来联系好的棉农也不肯卖棉了。任家终日打雁的生意人也被雁啄了眼睛,这样下去多少年攒下的家业一下就要倾光。
三太太道:“没想到任家这样的大户也这样经不起风华淡淡地一笑,任家豪富,小风小浪不怕,可是朝廷让筹备的棉huā数目巨大,任夫人哪里懂许多生意经,不知道生意和政事本就相连,从前任家得势,南北商贾处处捧着任家,现在任家失势,谁不想从任家身上捞些好处,这样称一块我一块很就将任家的银钱瓜分光了。
大家这样说着话,丫鬟将换的手炉拿来给薛夫人、容华、三太太、四太太换了。
院里传来薛亦宛的笑声“我的灯飞的高。”薛夫人伸手拢拢袖口“每年过十五明睿都不能回来吃饭,今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家门。”十五闹huā灯,京里各营联防火灾,少要等到huā会散了,薛明睿会交了差事回府。
放完了孔明灯,容华跟着薛夫人去房里说话。
身边没有旁人,薛夫人问起容华“你三婶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该不该让二房也搬出去?”容华倒了杯茶给薛夫人“娘想要二婶留在家里?”
薛夫人叹口气“我是觉得若是这时候叫他们出去,让外面人看来是我们不念往日情分。”
二房一直和长房对立哪有什么情分在里面,薛夫人x温和在某些事上容易心软。尤其是这几日钱氏在老夫人面前孝顺有加,润哥是已经适应了在老夫人暖里睡觉,若是薛崇义一时半刻回不来,二房只怕就一直住下去了,不是她不能容人。只是不论二太太和钱氏都绝非善类“媳fu觉得三婶说的对。”
薛夫人听得容华这话,脸上顿时诧异“你也这样想?”
容华大方地点点头“家已经分了,三叔父、四叔父屋里的东西已经陆续搬了出去,我们单留了二叔父、二婶恐会被人说出什么来,二婶心里也是不舒服。”
薛夫人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可怜了明柏媳fu和润哥,润哥小小年纪跟着颠沛流离。我看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留润哥在家里。”
薛老夫人现在醒了就和润哥说话,经常被润哥逗的哭哭笑笑。钱氏无所不用其极,轻巧地利用老夫人的弱点,将老夫人拉到她那边。
相反的,薛明睿仕途平坦,老夫人安心许多,这几天很少留薛明睿在房里说话。长房繁盛,二房败落,老夫人对二房的愧疚很就挪去了钱氏身上。
容华将手送进吊纱蝶扑牡丹白狐暖袖里,她先要说服薛夫人,再去和老夫人说能将二房送出薛家,否则过几个月她生产没了精力,说不得钱氏会做出什么事来“娘,现在二叔的案还没有定下来,二婶让人四处奔走,我们劝说什么二婶又不肯听,万一又惹出什么事来,那要如何是好?”
薛夫人浑身一抖“你是说怕牵连明睿?”
这些都是很难说的,尤其是任家四处收买人心,万一ji怒朝廷,说不得会如何。重要的是薛夫人可怜二太太,二太太和薛家却不是一条心。
薛夫人皱起眉头“你说的也对,可是现在四条胡同被封了”
容华道:“在外面购置一处院也不难。”只要不是四条胡同那种地方,京里的房价都不贵。
鼻夫人还有几分犹疑“二太太那边没有多少银钱,怎么集拿出买院的银钱。
二房出事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老夫人是不可能眼看着薛崇义一家流离失所,一定会拿出银钱贴补,薛家虽然分了家,老夫人手里还有梯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