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桑雅琴呆呆的望着桑初瑶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面,嘴里喃喃的说着。
她明明已经见到桑初瑶被那些人抓走了,为何她还会安让无恙的回来,那些人不是跟她保证过万无一失吗?可是现在这算什么?更重要的事,桑初瑶和项弈城到底晓得多少,他们会不会已经晓得是她指使人去害桑初瑶的了?想起桑初瑶方才都的眼神,桑雅琴差点都想转身抬走。
可是她现在却不能走,若是走了的话,那不是承认今日之事是她指使人做的了吗?不,她不能走,而且也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琴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常氏没有听清桑雅琴嘴里在说些什么,见她脸色难看,关心的问道,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怕她是被今晚的事吓到了,心疼的说道:“那个该死的丫头也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害的我儿也跟着一起担惊受怕的,瞧着小脸白的······”
“我······我没事!”常氏还未说完,桑雅琴便回过神来,开口说道,见常氏朝自己伸出手,忙拉下她的手道:“娘,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不用进去了,这会子也没有咱们插嘴说话的份,进去了反而还碍眼,你脸色不好,还是跟娘回去吧!”常氏不但不跟桑雅琴进去,反而拉着她往外走。
“娘······”
“大太太,走不得。”桑雅琴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劝说常氏,在常氏旁边站着的吴嬷嬷便也伸手拉着她,见她转头狐疑的望着自己,忙开口说道:“大太太您想,整个府里谁都晓得大小姐跟二小姐不和,今日事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出去的,大小姐回来了却独独不见二小姐,而且还是因为大小姐的原因才去的那个地方,若是他们要栽赃陷害大小姐,咱们又不在,大小姐这个罪名不是落实了吗?”
第三百二十五章内外施压,手里拿着证据
“是那丫头自己倒霉,为何还要赖到我琴儿的身上!”常氏闻言沉着脸不悦的说道,看了吴嬷嬷一眼,可是心里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桑雅琴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大家都已经就坐,谁也没有注意到常氏和桑雅琴晚了多久进来。
桑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拉着桑初瑶站在身边,又仔细的看了她一阵,先前在外头光线暗,看不大真切,这会子进来了,见她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人并没有伤着,这才真正的放了心,忽然眉头又皱了一下,望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伸手整理了一下道:“我记着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戴了那支玲珑翡翠碧玉簪的,怎么这会却不见了?难道是在路上掉了?”
“啊?”桑初瑶惊讶的伸手在头上摸了一下,也才发现这件事,那个玲珑翡翠碧玉簪前年桑老夫人进宫的时候太后御赐的,因为觉着款式太年轻了,所以一直放着没有带,今年过年的时候才送给桑初瑶的,没想今日头一回戴,却弄丢了。桑初瑶不免有些懊恼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桑老夫人。
“没事,丢了便丢了罢,只要人安全回来便好!”桑老夫人忙开口说道,拍了拍桑初瑶的手。
“老妇人说的是这个簪子吧!”桑老夫人话音刚落下,项弈城便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上面用珍珠和各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簪子递到他老人家面前,开口说道。
“正是这个。”桑老夫人一瞧见这个簪子便晓得是自己送给桑初瑶的了,忙亲手接了过来,细细看了一下。
“这个簪子怎么会在项少爷的手上?”常氏见状看了桑初瑶一眼,轻笑着说道,“这女孩儿家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一个男子的手上,难不成是二小姐为了感谢项少爷的救命之恩,所以送给项少爷的?”
“自然不是,若是阿瑶送给我的,那她也不会连簪子身在何处都不晓得了,我更不会拿出来了。”项弈城开口说道,毫不掩饰自己对桑初瑶的占有欲。
常氏称呼桑初瑶为“二小姐”,他却直呼“阿瑶”,相比之下便显得有些怪异了,宁楚尧倒是习惯了,反正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桑初瑶的,只是听在桑老夫人和桑云明的耳朵里便有些刺耳了,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这东西为何会在项少爷手上?”常氏却依然坚持问道。
“湘云!”桑云明有些不高兴的低声唤了常氏一声。
“若不是在路上捡到了这个簪子,在下或许还找不到阿瑶!”项弈城一脸平静的笑着说道,看了常氏一眼,又看了看桑雅琴,转身走到自己先前坐着的位置旁边,弯腰拿起椅子旁放着的两个花灯接着道:“我觉得大家最应该感到好奇的,应该是我手上的这两个花灯,而不是我是怎么见到阿瑶头上的发簪吧!”
看着项弈城手里的破烂花灯,桑府的人都面面相觑,宁楚尧也是一头雾水,都没有开口说话,等着他接着说下去,唯有桑雅琴似乎认出了其中有一个花灯是与自己今儿个晚上提着的好像是用一个样式的,又不晓得项弈城的葫芦里买了什么药,怕着了他得道,便也没有开口,只低着头不说话。
项弈城跟桑初瑶对视了一眼,却故意点着桑雅琴的名字问道:“难道桑大小姐没有认出来这两个花灯吗?”
“什么?”桑雅琴猛然抬起头来,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想起项弈城方才说的话,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今儿个晚上我手里提着的,也是那种宫灯造型的花灯,却不晓得是不是项少爷手里的那一个。”
“我是在月白楼所在的那个小巷子里捡到的。”项弈城开口说道,举起另一个莲花花灯,“跟这个一起捡到的,阿梓已经认出这个莲花花灯就是他提进小巷子里去的那一个了,那这旁边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我······”桑雅琴听项弈城这么一说心里一慌,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想了一下即便承认这个花灯是自己的也不会怎么样,才不悦的开口说道:“琴儿不明白项少爷是什么意思,琴儿只说今晚上提的是这样的花灯,却没有说这个花灯是琴儿的,项少爷既然说这两个花灯都是在小巷子里捡到的,那这个花灯就姑且算是琴儿的,只是这又怎么样?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花灯,项少爷就说阿瑶今儿个晚上遇见的是与琴儿有关?”
“项少爷,你说这样的话可要有证据,今儿个晚上二小姐遇上这样的事情,我琴儿也吓得不轻,她也只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你这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常氏见项弈城果然把矛头指向了桑雅琴,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也一脸气愤的开口说道。
项弈城面对这母女二人的咄咄逼人,却是一脸的淡定,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掉下去,道:“在下可没有说阿瑶今儿个晚上遇到的事,是由桑大小姐指使的,况且单凭这一个花灯,在下自然不能空口白牙污蔑谁,关键这个花灯里还藏了一样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常氏斜着项弈城,不晓得他要耍什么花样,不过只要他想把今晚的事赖到桑雅琴身上,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弈城,难道你晓得今晚的事是谁做的了?”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开口的宁楚尧听出了些端倪,精神一震开口问道,下意识的看了桑雅琴一眼,皱起了眉头,虽然可以想象桑雅琴为何这样对桑初瑶,却依然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还是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桑雅琴梗着脖子不承认,可是却心虚无比,被宁楚尧这么一看差点露馅,脸更是一下子红了起来,紧紧的咬着牙关,脑子里空空一片。
项弈城见状轻笑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回答宁楚尧的话,看了桑老夫人和桑云明一眼,见他们一脸的凝重,这才转身走到桑初瑶身边,把花灯交到她手上,道:“证据在你手上,这也是你们的家事,你看着办我就不参与了,只是缨儿今儿个晚上回宫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你,想必也非常担心,明儿个一早定会派人来问,你最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不管是我还是缨儿,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桑初瑶没有想到项弈城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近似表白的话,虽然他一向口无遮拦,可是以前她都能冷漠对待,现在却不可以了,忙接过他手里的花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晓得了。”
项弈城说不想参与桑府的家事要走,宁楚尧自然也不好再留下来,也起身站了起来,正要安慰桑初瑶一番再告辞,还未开口却被项弈城转身拉着往外走道:“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
桑云明见项弈城真的说走便要走,才想起来还未感谢他救了桑初瑶,可为了桑雅琴可能是害桑初瑶的指使者又不好留他,只能起身拱手道:“既然项少爷和王爷如此体谅,那我就不多留两位了,改日我一定备下薄酒宽待二位,以表谢意!”
“桑大人客气了,告辞!”宁楚尧和项弈城闻言自然拱手说道,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送客!”桑云明把二人送到门口,这才交代了管家一声,转身走了回来,经过桑雅琴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常氏一直觉得桑雅琴是无辜的,见桑云明对她这样的态度自然不服气,抬头便要为桑雅琴喊冤,却感觉身后的衣裳被人扯了一下,忙回头看了吴嬷嬷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便不由的怔了一下。难不成今日的事真是琴儿做的?常氏下意识的想着,转头看着桑雅琴,见她也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愣愣坐着再不说话了。
常氏和桑雅琴不说话,并不代表今儿个的这件事能就这么过去,桑初瑶不会就此罢休不说,听了项弈城方才的那一番话,桑老夫人和桑云明也不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毕竟若是他们的家事都要由外人来插手的话,那不是告诉全京城的人他们的无能吗?
“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项少爷会说出那样的话,难不成真是你指使人抓走阿瑶,要对她······真是岂有此理,你说!”桑云明最先发难,却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她这种行为,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宝贝女儿,他真不希望项弈城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今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不是我做的!”桑雅琴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心惊胆战的想着项弈城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依然梗着脖子说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咬牙强辩,敌不过罪证如山
“老爷,您不能单凭一个外人的话便说这事一定是琴儿做的啊!您没见琴儿也吓得瑟不轻吗?”常氏见桑云明等人一走便职责桑雅琴,忙维护的说道:“那位项少爷也不晓得琴儿是哪得罪他了,什么证据也没有便含沙射影的说我们琴儿,琴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不晓得嘛?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她是不会,可是保不齐背后还有人指使。”桑云明最近因为不用看常光远的脸色,已经许久没有去常氏的院子,见她现在说话依然是一副神气的样子,也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把头转向一边,也不去看她一眼。
颜氏见状忙拉了桑云明一下,让他不要太不给常氏留面子,让她在下人面前没脸,可是她越是这样,常氏越是觉得她假惺惺的做好人,对桑云明的不满免不了的发泄到了她的身上,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和老爷说话还要你来帮腔吗?我和老爷十几年的夫妻,什么事都好好的有商有量,就是你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都要怪你!”
“大太太我······”颜氏原是好心,没想到还被常氏数落,刚刚才擦干的眼泪这会子又流了出来,不晓得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心里也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常氏都不会听的。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好说的,今儿个的事分明是你家闺自己招摇倒了霉,为何要牵扯上我家琴儿,难不成她被太阳晒了被雨淋了,也是我家琴儿做的法吗?这府里的人都说我们大房的人见不得你们二房的好,可是事实证明分明就是你们二房的人见不得我们大房的人过好日子,现在你们什么势都得了,你又坏了老爷的孩子,再过不久咱们二小姐又要给你找个王爷女婿了,这样你还不满足吗?难道就见不得我过一日的清净日子?”见颜氏不说话,常氏更是神气了,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一口气说道。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我看你们是见不得我这个老婆子过一日的清净日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么老了还不死,还要在这里看你们这些个不孝的东西吵来吵去的,这才刚过完年就吵,诚心不要我活了是吗?”桑老夫人没想到常氏会借机说这样的话,气的张口结舌,等她说完,才抚着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拍桌子骂道。
“祖母别生气,仔细自己的身子。”桑初瑶站在旁边,忙安慰的说道,接过刘嬷嬷递过来的茶吹了吹放在桑老夫人的手上,“您喝口茶。”
“娘,都是儿子不孝,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桑云明是个孝顺的,见桑老夫人气成这样,忙先自己认了错,回头又瞪了常氏一眼道:“看你把娘气的,这些日子我还以为你会收敛些,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了。还不给娘道歉!”说完,又有些不耐烦的对颜氏说道:“你也别哭了,多大的事你就哭哭啼啼的,这会子阿瑶也回来了,这事没完要查个水落石出,一定给阿瑶个公道,你就不要哭了!”
颜氏闻言忙收敛了哭声,只悄悄的抹着眼泪,常氏却被桑云明说的白了脸,原想与其这样一直忍气吞声,不如就这样跟桑云明闹开算了,最坏也不过是被休离送回常府了,反正他爹也不在京城当官了,到时候她跟着一起回家乡,京城里的这些长舌贵妇们再说她什么,她也听不见了,总不能就让人这样欺负了去。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常氏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毕竟她还有桑雅琴在京城,即便她离开了,桑雅琴还是要在京城家人生活的,若是她被桑云明休了赶回家去,那桑雅琴以后要怎么嫁人?到时候不是会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来吗?
想到这里常氏还是忍了下来,乖乖的跟桑老夫人道了歉,又紧抿着嘴坐了下来。
“罢了,你们夫妻间的事我老婆子也不想管,也管不着,只是今儿个这事虽然还没有惊动宫里的人,可崇喜公主是晓得了的,南诏王和项少爷也都晓得,人家是给咱们留面子才没有插手管咱们的家事,那是人家懂礼,可是那两位其中一位毕竟是阿瑶将来要嫁的人,人家这么的把人送回来,咱们不能连一个交代都不给人家吧!”桑老夫人喝了几口茶,气也顺了不少,沉声说道,见众人都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桑初瑶道:“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手里又有证据,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桑老夫人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桑初瑶,见她转头看着桑雅琴,也都顺着她的是吸纳看了过去。
“你看着我做什么?”桑雅琴被桑初瑶看的心里直发毛,眼睛一瞪,虚张声势的喝道,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打死也不能承认!
“离开华南门大街的时候,姐姐说过要去跟旁边的店家说一声,好让店家告诉公主、王爷和项少爷我们去哪了?”桑初瑶望着桑雅琴,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是去跟店家说了啊!”桑雅琴仰着头说道:“你们不是亲眼看见我跟店家说话了吗?”
“可是我们并不晓得你跟店家说了些什么!而且后来项少爷说他们去问了旁边所有的店家,没有一家店家说晓得我们的去向。”
“那是店家不记得了,跟我有何关系?”桑雅琴辩驳道:“今儿个晚上是元宵灯节,满大街都是人,进出店子的人也络绎不绝,或许店家忘记了也不足为奇。”
“如实阿瑶没有记错的话,姐姐去的是个卖金饰的铺子,那时候各家的女子已经络绎回去,鲜少有人在金饰店里,店家怎么会不记得?”桑初瑶说着轻笑了一下,却没有让桑雅琴回答,又接着说道:“从华南门大街到月白楼所在的巷子,期间经过许多酒楼、客栈,姐姐通通不愿意去,偏偏选了一个最偏僻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是去做什么的,自然要选一个最偏僻的地方了!”桑雅琴赶紧说道。
“偏僻也就算了,为何姐姐选的地方这么巧就是在阳明大酒楼正对面的巷子,这么巧就在月白楼旁边?这么巧我就在月白楼被人抓了,阿梓被人打昏,而姐姐却什么是也没有,还能带着阿梓平平安安的回来?”桑雅琴的态度让桑初瑶原本便咽不下去的那口气涌了上来,声音越来越高亢的质问道。
“我······”桑雅琴被桑初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在质问自己的姐姐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常氏见桑雅琴被问的哑口无言,忙开口训斥桑初瑶道,“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要开口,便被桑老夫人打断了。
“我还没死呢,你给我闭嘴!”桑老夫人厉声喝道,见常氏僵了一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立在那里,哼了一声,转头望着桑雅琴一眼,晓得这些问题她不会回答,这件事也已经命,了了大半,对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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