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从命作者:肉书屋
庶不从命第5部分阅读
常氏哪敢造次,只用眼神示意她去求她外祖父,她却一下子慌了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暖阁里的三人都愣了一下,连桑楠梓都被桑雅琴的一声大哭吓了一跳,桑初瑶却冷笑了一声,晓得只要桑雅琴使出这一杀手锏,桑云明和常光远便没辙了。
果不其然,桑云明手颤抖的指着桑雅琴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无奈,道:“你真还有脸哭,我都羞的没脸见人了!”
“好了,好了!”常光远也看了她一眼道:“你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让你娘领着下去洗洗再来吧!我也不考你了,不过学还是要上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了,总不能让人说我主持的礼院,连我的外孙女都不来上学吧!”
“外祖父!”桑雅琴巴不得出去了,可以听说还要来,又丧气的唤了一声。
“下去!”常光远沉着脸说道,看了常氏一眼。
常氏忙哄着桑雅琴,拉她走到门口,见桑初瑶桑楠梓两姐弟站在门口,才想起他们的存在,转头对里面的桑云明道:“老爷,阿梓和阿瑶我给你领来了,这就让他们进去吧,那茶也别让人添了,我立刻唤人把早膳送过来。”
“就听夫人的。”桑云明点头应道,转头见桑初瑶牵着桑楠梓走了进来,脸上终于露出一些笑意,伸手招了他们在过来给常光远磕头,以便对他道:“岳父大人,这便是小婿在家乡的两个孩子,大的今年十三名唤桑初瑶,小的才六岁,名楠梓。”
“初瑶,楠梓!”常光远一边捋胡须一边念着这两个名字,见他们跟自己磕完了头,点了点头道:“倒是两个好名字,可有读书么书?启蒙先生是哪位?”
桑云明晓得常光远会问,便把之前桑初瑶回答他的话都一一答了,常光远听说眼前的两个小二竟然是师承曾少辅,连说了两个妙字,直说的其他三人都一头雾水,才笑着道:“贤婿不知,老夫一直为礼院缺少好的教习先生而烦恼,早就听说过曾少辅的名字,推荐的不下十余人,都说是当朝大才。老夫也多方拜请,起先是说不愿回京中这般喧闹淤浊之地,即便是做学问,也怕有所玷污,后又以受人之托,教人子弟为由婉拒,使得老夫一直未能如愿。今秋老夫又使人去请,原是未报希望的,没曾想他却答应了,现在想来也是因为晓得他的两位子弟要进京,所以才欣然答应的了。只是不晓得他为何未与你们一同前来?”
“既有这样的事,还果真是奇妙了!”桑云明也笑着说道,心中暗想,若是你们父女早答应让他们娘仨进京,你也不用请个先生非那么大的波折了!
常光远点点头,转头望着桑初瑶。
桑初瑶晓得他是在等自己的回话,忙微微福了福身子回道:“回外祖父的话,阿瑶走的时候匆忙,加上那几日先生带师娘出去探亲,故未来得及拜别,自然不晓得外祖父使人请先生的事了,若是晓得,定要与先生、师娘一同来京的,也好侍奉在侧,以报谆谆教诲之恩。”
常光远问桑初瑶话,原是想试试她的进退是否得益的,却听她唤自己外祖父,若是妾室的子女便不能这样唤自己的,这么一想,心里便明白了过来,看来他家闺女最后还是没能把眼前的这个小子收进她的屋子里了。
同志们~~【收藏】呗~【推荐】呗~【留言】呗~是不是不好看啊?素素极度虚弱了~~~~
第四十五章自家孩子,理应多加照拂
“是了,若是晓得也理应如此。”桑云明赞许的看着桑初瑶道:“不过你也不用失望,曾先生来了,为父定要请他到咱们家来的,若是未找到落脚的地方,亦可先住在咱们家。”
“这些都是后话,听闻曾少辅性格孤傲,许是不愿意住在你们府上的,况且礼院也有为他们准备房舍。”常光远觉得桑云明的话还言之尚早,眼下他倒是想看看,曾少辅教出来的弟子到底有多少斤两,遂望着紧挨着桑初瑶的桑楠梓问道:“《三字经》可有看过?”
桑楠梓怕生,方才又见常光远一脸的凶相的训斥桑雅琴,早就提心吊胆了,冷不丁的被他一问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望着桑初瑶,见她微笑的对自己点了点头,才也对常光远点了下头,却不说话,拉着桑初瑶的手握的更紧了。
常光远见状眉头皱了一下,桑云明当然晓得桑楠梓这样是不礼貌的,哪有回答长辈问题不说话,况且他今日请常光远来,就是想拜托他让桑楠梓进礼院的,若是头回见面便给他留下坏印象,只怕上学的事便不好办了。忙开口道:“阿梓,外祖父问你话,你应当回答才是。”
桑楠梓对这个父亲还不熟,复又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才低头小声的说道:“先生教过的。”
“《声韵启蒙》、《三字经》、《百家姓》曾先生都教过阿梓了,阿梓现在学《千字文》和《千家诗》,我昨儿个还考了他一些,都是背的不错的。”桑云明忙说道,生怕让人小看了自己的儿子,颇有些炫耀的味道。
“哦?”常光远却有些不信,便让桑楠梓背百家姓。
桑楠梓虽害怕常光远,毕竟学的扎实,低着头便缓缓的背了起来,语气先是不急不缓,越到后面却越来越放得开了,速度越发快了起来,还没背完,常氏便领着桑雅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小丫环,手里都端着盛着早膳的食盒。
桑云明见常氏进来,怕他影响桑楠梓的背诵,忙示意她轻点,却听见常光远对桑楠梓道:“行了,背到这里便好了,一般孩子到了七岁才会送到礼院学习,之前在家的时候也会多少教一些,却都是些名人诗词挑选着背下来罢了,没有像你这般系统的学习,今见你背诵流利,又闻你父亲说你已经学到《千字文》和《千家诗》,想必曾先生教你也是煞费苦心的。这样吧,待我那边安排好了,便让你去上学。”
“那小婿先谢过岳父大人了。”桑云明闻言,惊喜的起身对常光远作了一揖。
“自家的孩子,老夫自然是要帮衬的,只是······”常光远伸手虚扶了一下,有些犹豫,又摇了摇头道:“也罢,就先让你到静心阁上学罢,静心阁教的是入学启蒙,你去先适应一下礼院的环境,明年春试的时候若是你的成绩优异,再升你进潜心阁也不迟。”
“他才多大点,还能过春试!”
桑云明刚想再次谢过常光远,冷不丁的便听见桑雅琴在门口小声的说道,说是小声,却让屋子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忙回头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第四十六章雅琴作怪,光远心思难测
常氏怕桑雅琴再被训斥,忙把她往身后拨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笑着道:“既然已经说好了,那便用早膳吧,若是再晚些便可以直接当是午膳用了。”
常氏说完,见桑云明没有反对,忙转头招呼端着食盒的小丫环们赶紧进来布置桌子。小丫环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六碟小菜一大碗的白果肉粥,并一些包子葱饼之类的便摆了满满的一炕桌,虽都是些清淡的,单早膳来说也算是丰盛的了,且都是些二人平日爱吃的。
“岳父大人请!”桑云明待小丫环们摆好吃食退下去,便开口说道,见桑雅琴一屁股坐在常光远的身后,常氏持筷子替他们二人布菜,想起桑初瑶、桑楠梓两姐弟站在这里也着实尴尬,便想让他们先出去,还没开口,便听见常光远对他们道。
“都是自家人也不必拘礼,你们且先坐会,老夫还有话想问你们。”
“外祖父!”桑雅琴原以为常光远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却听他说跟桑初瑶和桑楠梓是自家人,心下顿时不悦起来,撅着嘴唤了一声。话音刚落,便被常氏呵斥了一声。桑雅琴想起先前她沉脸训斥自己的那些话,晓得今日是不能再惹她的了,要不然到了晚上,不是屁股遭殃便是手遭殃了,便不敢再造次,狠狠的瞪着桑初瑶,缩在常光远身后。
桑云明不晓得常光远要与两个孩子说什么,心里没有底,却又不能让他们走,示意他们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坐下,便一边留心观察常光远的脸色,一边用起膳来。
暖阁里安静下来,偶尔只能听见筷子撞击碗盘的声音,连一声咳嗽都没有,桑初瑶和桑楠梓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矮几上都放着茶,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拿,外面伺候的小丫环们也静悄悄的。
桑雅琴闹惯了,这么静她便有些耐不住了,又不敢去招惹常氏,只能斜着眼打量桑初瑶,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着,比自己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心下便有些不服气起来,撇嘴打量她身上穿的衣裳,见那衣裳虽是新的,却只是些粗布衣裳,与自己家丫环穿的料子一般,又拿眼去瞅她身上头上佩戴的饰物,见都是些平常玩意,心里便平衡了。
桑初瑶想起先前常光远考她的时候,让桑初瑶看了笑话,又猜她一个乡下丫头即便认识几个大字,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便有意让她出丑,仰着头唤了她一声,问道:“哎,你读过《论语》吗?”
桑初瑶听到了桑雅琴问的话,也晓得她是在跟自己说,听她挑衅的口气原是不想理她的,却感觉到常光远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遂抬头迎着桑雅琴的视线点了点头道:“先生教过的。”
乡下丫头还请先生呢!桑雅琴暗自腹诽,转头见大人们都没有理她们,便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你背一篇来听听。”
“不知姐姐想听哪一篇?”桑初瑶问道,一脸的平静。
桑雅琴眉头皱了一下,心想这乡下的丫头好大的口气,年纪没她大,倒是装的学识有多渊博一样了,有心想为难她,却也不晓得《论语》里哪一篇是最难的,想了半天,见桑初瑶还望着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一声,便选了一篇自己大概有印象的道:“就背‘里仁’吧!”
第四十七章暖阁问学,是个可造之材
桑初瑶暗笑了一下,桑雅琴不喜念书她是晓得的,还以为会只让她背第一篇的,或许还记得些,没想到却是问的“里仁”一篇,她倒是有些意外,只怕自己若是背错了,桑雅琴也是不晓得的,只是屋子里毕竟还有三位长辈在场。
桑初瑶想了想,便轻声背诵起来:“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子曰······”
“里仁”本不长,不肖一盏茶的功夫桑初瑶便背了一遍,桑雅琴正听的迷茫,只觉不应只有这么些的,见她停下,不由自主的开口道:“完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桑云明的筷子重重的落在桌上,道:“哼!自己不学无术,还成心考人。”
桑雅琴吓了一跳,却不知反省自己的不是,反觉得是桑初瑶成心卖弄让自己丢脸了,咬牙瞪了她一眼,一脸绯红的闭口不言了。
“背的倒是不错,你可明白其中的真意?”
桑初瑶原本只因自己前世对桑雅琴百般退让,凡是都谦让与她,最后反而落的那般田地才心中有恨,见她成心让自己出丑,才借机显示一下,让她晓得自己不是无能之辈。没成想常光远会有这么一问,便有些犹豫起来,不晓得该不该答,抬头看了桑云明一眼,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才缓缓道:“回外祖父话,先生教授的时候也曾解过,只是阿瑶驽钝不能全然理解,若有说错之处还请外祖父见谅。”
“只管说来听听。”
“是。”桑初瑶点头应道,想了想才道:“里仁一篇共二十六章,内容涉及义与利的关系问题、个人道德修养问题,孝敬父母的问题以及君子与小人的区别。阿瑶愚见,认为孔老夫子在这一篇实际上论的其实只有两个观点,一是君子与小人,二则是孝敬父母!”
“哦?那你且说说,为何只有这两点。”常光远像是听出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筷子,侧身望着桑初瑶接着问道。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阿瑶以为其意为,君子考量的是道德与法制,小人考量的却是乡土与恩惠,然君子与小人各自的考量,难道不是又与‘义与利’与个人道德修养有关吗?而孝敬父母则与君子小人无关,不管是君子抑或是小人,都有孝或者不孝的,君子有忠孝两难全者,小人亦有长侍身侧者。”桑初瑶答道。
“嗯。”常光明闻言应了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不说话了,打眼看着桑初瑶,一脸的严肃。
桑云明见状,怕桑初瑶犯了常光远的忌讳,但凡做学问有些成就的人,都希望别人支持和推崇自己的见解,常光远亦是如此,便假意训道:“阿瑶怎么也如此没有规矩了,岂敢在你外祖父面前卖弄起来,比起学问,你懂的那些还差的远了。”
“不,她说的也不能算是错,众多文人学子对论语中的言论都是有颇多争议,她一个小小的人儿便能有此等见解也实属难得。”还没等桑初瑶起身道歉,常光远便开口说道,言毕转头望着她道:“你虽为女儿身,有如此学识可见也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埋没了也着实可惜,正好礼院明心院还有学位,你可愿意去?”
第四十八章出乎意料,不知是福是祸
礼院分三个院阁,从低到高分别为静心阁、潜心阁与明心院,一般官家富户的子弟若是聪颖之人,过了礼院的入院试便能进入静心阁学习,每年春季举行一次考试,若是成绩优异者便能升入更高一级的阁院,若是不能,便只有继续研读本阁所教授的知识,等待下一年的春试。因是根据春试成绩升学,所以每阁院之中学子的年纪都不想当,有十四五岁任在潜心阁内混迹的,也有不到十岁便进入明心院的,俱是根据个人才德而定。
就连桑雅琴进明心院的时候都考了三四次,最后还是众先生怕常光远面子上过不去,才勉强让她进入,可见每阁院升学的严谨。可是这次常光远却轻易的让桑初瑶进入明心院,桑雅琴心中自然颇为不满,开口正想反驳,见常氏瞪了自己一眼,晓得自己今儿个是被人嫌恶的,若是开口,只怕又要招人责备,便恨恨的闭了嘴。
桑初瑶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显摆,竟然会让常光远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也颇感意外。
前世她一直甘为平庸无能之人,又是庶出小女,自然难以接触到常光远,更不会被他注意,莫说是进入礼院上学了,就是送桑雅琴去礼院上学,都会被她喝止在门口不许进入的。况且她自认为先前也只是粗略而谈,并没有深入,常光远身为大学士,见过的文人学子有才之士不在少数,理应不会对她这点小才能感到讶异才是。
现在常光远既然让她去礼院上学,便改变了她前世的生活轨迹,只不过是福是祸便不得而知了。况且她若是去了礼院,自然是可以照顾到桑楠梓的,可是留在府中的颜氏该怎么办呢?眼下常氏只是迫不得已的让她做了二房太太,她便对常氏感恩戴德了,往后常氏再用些什么伎俩,只怕她是招架不住的!
桑初瑶眉头微皱,还来不细想,便听桑云明惊喜的开口道:“岳父大人如此抬爱,只是莫要给岳父大人带来不便才好。”
“哪有什么不便,礼院自来便是为我朝培养贤德之才的地方,再说我朝对女子的才能也极为重视,当今的太后、皇后哪一个不是德才兼备之人,若是阿瑶有出息了,将来能入宫为女官,陪侍太后、皇后或者是公主身侧,岂不也是光耀门楣之事!”常光远开口说道。
常光远虽只说希望桑初瑶进宫做女官,可前一句却拿当今的太后、皇后作比较,可见他对桑初瑶的欣赏。
连桑初瑶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抬眼看着他,想弄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看得起自己,却见桑云明已被他的话煽动的热血澎湃,腰背挺的笔直满脸绯红,便晓得此事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了,暗暗咬着下唇心思复杂。
当今皇上年近四旬,桑云明过去也曾动过要送桑雅琴进宫为妃的想法的,只是后来见皇上时常抱恙在身不来早朝,都是当今皇后代为打理,若是把桑雅琴送进去恐怕也没有出头之日,还平白断送了一个闺女的幸福。且桑雅琴也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怕她进宫不但不能让门楣光耀,反而招致祸端,才止了这个心思,也让他大为惋惜了一阵。
第四十九章心愿有望,常氏满腹疑惑
今日常光远提及此事,便又把他跟宫里拉上关系的心思勾了起来,怎能让他不欢喜,遂高兴的道:“即使如此,哪有不愿意之理,阿瑶,快些与你弟弟一起过来谢过你外祖父。”
桑初瑶晓得此事已成定局,再说无益,便牵着桑楠梓在常光远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当是谢过他抬爱之恩了。
桑云明今日心情大好,解决了桑楠梓上学的事不说,连自己原来以为永远不能达成的事也有了些进展,待桑初瑶和桑楠梓磕完头,便让他们下去禀告桑老夫人这个好消息,自己则陪着常光远用早膳,席间气氛轻松,也有了些欢笑之声。
用过早膳,桑云明晓得常光远素来喜欢古人的字画,正好日前有幸得了一副真迹,便急命人把字画取了来。借着请常光远鉴别真伪的由头趁机把字画送与他,以谢子女入学之事,可字画还未送来,大门外便来了人,说工部有急事请桑云明速速回工部料理,并说尚书大人亦已前往。
连顶头的上司都已经前往,桑云明自是不敢耽误,把常氏叫到跟前嘱咐她把字画送与常光远之事后,便跟常光远告了罪,又去西院别了桑老夫人,出门去了。
常氏心中早就满腹疑问,桑云明一走,她便把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们遣了出去,正想开口问常光远为何对那两个孩子这么好,却见他一边端起茶杯一边转头问桑雅琴道:“手伤的可严重?抚琴持笔女红可做得?”
桑雅琴原本以为家里来的那三个“外人”只会分去祖母与父亲的宠爱,没曾想方才连自己的外祖父都对他们另眼相看,自然心中不悦,撅着嘴亮出自己用布巾包着的右手撒娇的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持笔抚琴嘛,过几日还要去上学,若是让人瞧见我手上缠着这么难看的玩意,岂不是会让人笑死!”
“你请了五日的假,这点小伤焉能不好的!”常光远听说了桑雅琴手上的伤是被狗咬的,虽然现在手上包扎的严实,可见她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晓得没什么大碍。
“外祖父可见是不成被畜生咬过的,岂能晓得被畜生咬了有多疼!”
“琴儿,怎么跟你外祖父说话的!”常氏在桑云明先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把字画重重的放在桌上呵斥道。
“我晓得你们现在都是瞧我不顺眼的,我就是没有那两个外人好,没那两个外人强!”桑雅琴今日已经被训的烦了,反正左右都是她的不是,她也不乐意委屈自己了,往后退了一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