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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华衣(女尊) 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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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华衣(女尊)作者:肉书屋

十年华衣(女尊)第3部分阅读

般男子的柔媚,只让人觉得清爽,所以并不难相处。而其他常家的重要人物,包括清书的几个姐妹,我都没有遇到过。

我住的院子里,清书应我的要求只一名女仆来做做收拾打扫的工作。连衣服也是她每天拿走让其他房的粗使小子洗。清书会每天让她自己专用的厨房给我送饭菜来,茶点也是从来没有缺少过。偶尔我发一回善心,亲自下厨,叫她来吃,便喜得不得了。

如此平静的过了三个月,就到了五月。五月初五是一年一度的踏青节的开始,一直持续15天。这可是大日子,尤其是年轻人的大日子,春暖花开的日子,年轻人结伴出游,身边是赏心悦目的景和赏心悦目的人,何等的快活惬意。

连我的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在屋子老是赖着,也不是什么很快活的事情,虽然我一向是懒得动弹的。

我自己本有几分想去的意思,被清书一怂恿便答应和她一起去。清书既答应我不再出去胡为,这几个月又被课业所限,很少出门,与以前那些浪荡的朋友便疏远了。她现在经过一翻思维的锤炼,如今的眼界和见识都变化颇大,以前的种种消遣和行为在她眼中忽然都变的乏味无趣起来。虽然先前有几张请贴送了进来,她也都借口课业推掉,如今一起踏青,她就立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让我很是苦恼。

踏青之伴,或是同窗朋友,或是家人姐妹,或者是意中人都为不错。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同自己老师一起出去踏青的,这又不是小学生出去春游,非要老师带着出门。

而且到时候清书向人介绍我是她老师,可老师只比学生大一两岁的样子,那里有人相信。

我便与清书约好,说我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来京城游玩,正好在她家落脚。说起来春姐家在金橘镇,我在她家也住过一段时间,借口是远方亲戚,也并不为过。

清书还特别为我定了两套新衣服,说若打扮下,说不定这次可以给她找个小师爹回来。我顿时恼了,拿起从来没用过的戒尺狠狠打向她的屁股,被她一扭身逃掉了。

五月的景色可能是京城一年最美的时候,绿柳红堤,游人如织。我骑在花花身上,眯着有眼睛看着眼前如画美景,有些感慨,真是什么时代配什么文,如此风景配上诗词歌赋,方是十足风情,若在前世的充斥着光电的钢铁森林里,也只能听听那嚼字不清的周杰伦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我喃喃的念着,这里的应该换过谁家少女了吧。

“师,额,表姐,前面就是京城的十景之一,归雁塔。据说在若是一对情侣爬上顶层,在山盟海誓时能听到塔顶的风铃响起,就是白首到老呢。”常清书兴奋的说道。

我笑着反驳:“那有何难,只要在盟约的时候拿一竹竿,将风铃敲响便可。”

常清书看了看周围听见我“惊人”之言后怒目相向,连忙厌世道:“人为穿凿怎么可以。只有铃自己响才显示是良缘天择,命中注定。”

周围的人都点点头。

我笑道:“难道盟约的时候,风铃不响那情侣就要闹分手不成。良缘天择,命中注定,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从父母换成了老天爷而已。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老天叫你喜欢的,既然如此,又要他答应什么?”

常清书那里说的过我,只好跟周围怒视的人陪笑。

我见她郁闷的样子,不由得乐了,我果然是没有什么浪漫细胞啊。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当什么真,我不会去敲落雁塔的风铃的,何况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情侣啊。”

“原来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周围的人看着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第18章

归雁塔有九层,对于年轻人并不算什么。不过仿佛是约定俗成,爬上这座塔的多半是青年情侣,少有游客。

我站在塔顶眺望了一会风景,感觉空气似乎也比塔下的要轻薄一些。

常清书嫌塔顶无聊,陪我站了一会便下去了,我们约好半个时辰后在不远的茶摊见面。

过一会又有人上来了,本以为她站一会也会下去,没想到却站了未离。我有些好奇,向另一侧移步稍许,瞧见那人的侧影。

这一瞧,却让我愣住了。

心中微微苦笑,我前世看惯电视和杂志上决难俊男美女,总觉得人的相貌在美丽终有个限度,不过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再怎么完美的结合,也不至于真叫人神魂颠倒。

如今见着他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我这个种自信的克星。

他虽然现在是一袭女装,大约是为了出游的便利,我却是一眼看出他就是那日在我摊子前买我大凤凰的男子。

惊鸿一瞥。

仿佛察觉到我的探视,他也回过头来,看着我,修长的眉毛一挑,似乎也为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在感到意外。

我微微向他欠身点了下头,笑了一笑。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我随口说了一句。

归雁塔虽然是不新了,但胜在一个高,而且建在半山,俯视大地,万物复苏时那层层叠叠的绿,如同绿海之波浪,拍岸而行,绵延天边,与蓝天白云接合,别有一翻滋味。

他点点头,算了是还了我的礼。身为朝中武臣之首的大将军之子,他肯回应我一介平民的问候,在这个时代都算的上是礼数周全了,但若换的别人,我心中肯定是有忿忿不平感叹一下古代的等级森严,民权丧失,可此刻脑子里竟然乱乱的,找不出话来指责他。

点头后,又打量了我两眼,犹豫的说:“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我笑了一笑:“三月前,京城大街,糖凤凰。”

他眼睛一亮:“原来是你。”他又纳闷的看了看我的装束,那个是时候的我一身灰蓝色的粗布衣,头上为着不让头发散乱掉落而束的发髻,正是走商小贩们一般的装扮,如今却是一身天青色丝缎长衫,长发只在肩下两寸处用同色缎单束起,典型的酸腐文人装扮,却也算是教书先生的行头,只是衣料未免过于华贵了些。

我先也有些头痛清书送我的这两套招摇的衣服,可瞧瞧我在京城后的后买的那些,也确实不适合同她一起出去。

“你现在不做生意了吗?现在在那里谋了更好的差事。”他的猜测倒是很准,我一拱手:“托小姐洪福,小姐走后两日,我接到家信,让我投奔了常家的三小姐。”

面对他,我不太想撒谎,故意说的含混不清。所谓的投奔有多种,亲戚是一种,工作也是一种,就看他怎么理解了。

“常家在京城有些势力,你若有此依靠,倒是不错。只可惜了你的手艺,那日我带凤凰回去,家中子侄都很喜欢呢,本来想寻你再做几个,可惜有事情耽误了。过两日再去找你的,却是再找不到你了。”他似乎觉得有些可惜。

我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亏的小姐晚来的两日,凭小姐的运气,若是逮着我,不做完七八只凤凰,可是走不了人的。我的生意可还怎么做啊?”

他认真的说:“做一只糖凤凰废了你多少糖多少火,能把你亏成这样,大不了我把亏的都补给你便是。”

我摇摇头:“小姐可知我到京城两月出了多少凤凰?统共就那么一只,我一天起码买掉三十支糖,两个月算下来,至少二千支糖里才出一只凤凰,小姐开口便是几只,我一年也赚不回来啊。”

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敲着手臂,脸上浮起极淡的笑容:“见过会算计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会算计的!若真向你要了几只糖凤凰,岂不是要养你一年?”眉宇间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我心又是一跳:“岂敢,如今我也不做生意,多长时间出一只也没关系。小姐若有差遣,便向我说一声即可。”

听我的委婉的妥协,他看我眼色略柔和了些,顿了一顿:“我只知道街上的孩子都叫你糖先生,却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可否告诉我。”

我忍不住道:“小姐是一望便是世家女儿,如何不知道若要问人姓名,先要报出自己的姓名方是礼节?”

他眼睛这一次逼上我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对我这样没自知之明的屡次挑衅似乎很不感冒。这个时候,我不知怎么的昏了头,忘记了自己的低调路线,没忍住性子,坦然直视他。他盯着我,身上的气势已经变了两次,似乎无声的斥责我的放肆大胆,一点没有男子的轻巧柔媚,如同我前世男儿的大气和刚挺,寒松秀拔,冷梅傲雪,端的叫人怦然心折。

“我姓萧名雪衣。京城人氏。这下你可以说出你的名字了吧。”他终于说出了口。

我心道倒是学我。人人都知道萧大将军家公子名叫萧柔,却不知道他的字是雪衣。萧柔是极男儿味道的名字,但若是放在女儿家身上,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雪衣应是他的字了吧。

我回答道;“可巧在下名字中与小姐有一字相同。在下名叫素华衣。川西人氏。”

第19章

我和萧雪衣从归雁塔下来,没走多远,远远便有两人迎了上来。

“雪衣,你跑那里去了,急的我们到处找你。”两人衣着不凡,想来同萧雪衣平时来往的贵族世家女儿。我在下楼的时候隐隐有点后悔,在他面前似乎嚣张了那么一点点。若是脾气坏一点的世家女,怎容我这样的冒犯。当下落后两步,垂首听她们说话。

“容姐姐在前面摆了个诗会,下了重赏,一下子就引来不少人。”紫衣女子一派雍容,眉目清贵,虽然只是站在那里,感觉却是稳如泰山,难以撼动,却也看得出身不普通。我瞧了瞧她的靴子,却是绣了五只凤的。

旁边的水蓝色衣服的女子年龄略小一些,眼神也活泼一些,眉毛弯弯,即使是板着脸却也让人感觉她似乎在笑。她几乎是等紫衣女子停,就打断她的话:“若不是找你,我们早去了。快走吧,去晚了就来不及看热闹了!“

紫衣女子注意到站在萧雪衣身手一直没走的我。

“这位是?”

萧雪衣有些奇怪刚刚那么不知进退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局促起来,看见她毕恭毕敬的站着,一言不发,回想到她刚刚张扬的模样,心中恍然,当下不禁生出一丝想要捉弄她的感觉。

我被萧雪衣两秒钟的沉默弄的有点忐忑不安,忍不住抬头看他,他却正好转过去和两人说:“此人是我刚刚在塔上遇到的,是常家三小姐的朋友。虽然没什么名气,谈吐却是不俗,既然容姐姐在办诗会,不如也带她一起去吧。”

水蓝衫的女子瞧了我一眼,又别开眼,说:“雪衣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苦笑一下:报应来了。

比起归雁塔的冷清,这里可以说是太热闹了,不过大多数人都只站在门口。诗会的门槛是半首诗,若能续上下半首,才能进去。

如此一来,那些只是来瞧热闹和滥竽充数的小姐们,只能被留在门口。好在门的侍卫一个个彪悍精壮,装备精良,一看就是不能招惹的背景。所以秩序还算不错。

我抬头望了望那半首诗,却是:“远山缠云峰余半,映水人家宿成双。”心中微微赞叹,不是太难,对没有急才之人却也不是能提笔而就的。

虽然三人是主办人的朋友,不过紫衣女子还是提起笔,微一沉吟,便写下:“何蘸春风画一回?霞如朱砂荫如墨。”

水蓝衫女子在一边拍手:“写的好,五姐姐写的就好好。”

紫衣女子笑着侧头问:“好在哪里?”

水蓝衫女子讪笑两声。

紫衣女子敲了下她的头:“叫你平常不好好念书。”

轮到水蓝衫女子,她皱眉,想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想好,发现白纸上已经滴了好几滴墨,忙又叫人换了干净纸,提笔写下:“桃树应开昨年花,旧人不知新去处。”

她兴致勃勃的把稿子交上去,紫衣女子看了一眼,摇摇头:“除了美人,你脑子里到底有什么?”

接下来是萧雪衣,她已经是第三人,想是酝酿已久,很快就写下:“轻提飞纵马蹄快,万千只做身后景。”

我凝望了萧雪衣一眼,他是将军公子,家风所染,喜欢纵马驰骋,纵然美景万千,不过如同水过桥,风过耳,他只爱那种一望无前的奔放,不爱为一花一草之美逗留。

我微微一笑,好男儿,当如此。

水蓝衫女子的大作却是一派鸳鸯蝴蝶派的作风,想来应是个不肯上进却也不愁吃喝的闲散宗室家的女儿。

至于那紫衣女子,却是蔚蔚然大气之作,虽然是比拟的写法,却是透着豪迈和霸气。而那个朱砂,我瞧着心惊了一下,一国之主防能用朱批,太女用蓝批,其他人都是用墨。这女子脚着五凤鞋,明显是已经封王的皇女,却有这样的胸怀,只怕将来不是甘于人下的人物。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却被萧雪衣唤了一声:“素姑娘,该你了。”

笔已经放在我面前了,我心中已有四五种答案,犹豫了一下,选了一个最大众的:“似曾相识梦中景,清风何夕伴我归。”

第一篇:诗文篇

第20章

进了会场,我瞟眼看去,里面约莫坐了二三十人,一人一案,旁边还伴一伺候笔墨的小童,十分的周到热情。会场周围用雨过天晴色的绸缎围成百步长,五十步宽的一个区域,能看的到远处的山峦,又隔绝了外面的人潮,也算是别出心裁。我认出这是京城锦绣坊里出的雨过天晴色,以“色柔,泽如珠,微而有光,触之如手探流水,不似人间凡品”闻名,每匹价逾百金,一年只出三匹,真正的有价无市。

会场上方坐着一人,青年女子大约就是她们所提到的容姐姐,儒生打扮,富贵不足,清雅有余,给在场的仕子们很好的印象。紫衣女子领头向她走去,她起身相迎:“五姐怎么也今天出来游玩,早知道你也今日有闲,就与你一块来了。”

她看见队伍中萧雪衣,露出了然的笑容:“我说呢,原来是雪衣也来了。我说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日理万机的五小姐。”

我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紫衣女子,见她神色有些不安的看向萧雪衣,萧雪衣却早已经转过头去,看最近一个仕子的字。

水蓝衫女子拉了一下“容姐姐”的衣服,使了个眼神。

“容姐姐”这才清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自己找位子坐下吧,我会给下人打招呼的。”

我看了了看会场里的位置,有心离他近一点,却见一个侍童另捧了三副描金的华丽坐垫向那“容姐姐”附近走去,应是打算将位置安置在她附近。

我微微有些失望。我可没打算把自己也安置在那风口浪尖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萧雪衣,他的眼睛还在那仕子的纸上,不知她写的什么,引的他看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轻叹一口气,在附近胡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个小童立刻送上茶水果点和笔墨纸砚。

“多谢。”我提了笔,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现在时间已经近中午,往常这个时候我都是吃饱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去了。如今却要站在这里费脑子,我暗自嘲笑自己色令智昏,又看了看旁边一位位神情专注,正襟危坐,牵袖提笔的仕子们,心中对她们的对诗文敬业的态度大感佩服。

为了避免交白卷的危险,我在白纸上画了几个字,便搁笔。目光落盘子里饱满的红樱桃上,大喜,取下一串细细品味,装做没看见一边小童鄙视的目光。

又过了一会,“容姐姐”又站了起来,仕子们见她有话要说,顿时安静下来。

她令人将诗稿收了起来,自己在上面一张张看,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只见她一时笑,一会沉吟不语,一时摇头,一时又拍案。

大约看了一半,她才抬起头,见到众人都望着她,才笑道:“抱歉,本王一时看的入神,怠慢的各位。”她点了点手上的稿子,“我大楚不亏是才子之乡,竟有如此多华丽的诗篇,让本王目不暇接。”

下面一个仕子站了起来;“得容王殿下的赞叹,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容王殿下诗文乃大楚一绝,若能得您一句指点,我等必定受用终身。”

下面附和声频频,我转眼望了一圈,大多数人都是满脸热切,少数几个人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我本要将眼睛转过去看台上,却被角落一个人吸引,她大约是全场中唯一一名穿布衣的。此刻正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笑咪咪的喝了下去,又斟了一杯,笑咪咪的喝下去。看得她旁边的小童大皱眉头,却也不得发作。

我正忍不住想笑,眼睛余光瞥见自己案上的果盘空空荡荡的盛几个果核,顿时板起脸,转头学其他人一脸热切的看着容王。

容王此刻正在念着手中的诗作,一边叫好:“尚东果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诗尤为的不俗。”

紫衣女子也转向那名叫尚东的女子:“你师父最近可好?好久不曾看望她,见面请带我向尊师问好。”

尚东一脸傲色,对紫衣女子却还算恭敬,回答道;“家师身体康健,多些五殿下关心。若知道五殿下还惦记着,家师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只是——”说到这里,尚东话音一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若是家师知道,如今充满铜臭的商贩走卒也能与菁菁学子比肩而立,一定不会高兴的。”

众人都惊讶的望着她,容王也皱了下眉头,道;“此话怎讲?能进入会场的人,都是留了诗稿。其他人是不可能混进来的。”

尚东拱了拱手道;“容王明察,只是若那人过于狡猾也不是办不过,毕竟查的了诗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说完这话,径直向我这边走过来,“此人前几个月在京城大街可是大有名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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