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作者:肉书屋
剩女不淑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第5部分阅读
叫赵明韬,字明厚的。好像她坠马险些送命的事情和寿王府也脱不了干系,王府里的水深啊,这些宗室子弟,三妻四妾寻常得很。
虽然有那根贵重的鞭子和那个“厚”字作证,但夏二小姐坠马之前,没听说寿王府上门提亲,她坠马之后,也没听说过人家上门来慰问探望,可见得她在那位明公子眼中,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人。难怪得夏老爷夫妇不愿意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其实他们都多虑了,夏瑞熙要白痴了,嫌命长了才会想嫁入这样的豪门贵族,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嫁个平凡如她,兴趣相投的夫君,相濡以沫,一生相守。就像那句广告词,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她是只嫁对的,不嫁贵的。欧四少她尚且不敢高攀,何论将来有可能继承爵位的寿王长子?掌握到这个情报,夏瑞熙又明确了一条讨好夏老爷夫妇的途径。
清早,婉儿果真准时来伺候她起身,夏瑞熙道:“婉儿,你把那根鞭子拿给我。”
婉儿眼皮跳了跳,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依言递给她。
夏瑞熙道:“这根鞭子,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就烦。总觉得它不是一件吉祥之物。”随手将那鞭子扔进了烧得通红的炭盆中。这下子,夏夫人夫妇应该放心了吧?
良儿吃惊地道:“多可惜啊!上面的金子和玉片老值钱呢。小姐就是不喜欢了,拿去卖了多好?怎么也值上百两银子的吧?”
夏瑞熙笑笑不说话。婉儿见不是打她,放下心来,也有精力骂人了,斥道:“胡说什么!咱们夏家的小姐需要卖东西吗?小姐房里的东西,不喜欢了就要烧掉,哪里能流落到外间?要是落到坏人手里,算什么?没得玷污了我们小姐的闺誉。”其实,小姐不喜欢的东西,除了一些有表记的以外,也不是都不可以赏给下人去换几个钱,关键是这件东西,若是流落到外面,肯定是要引起许多波澜的,自然留不得。
良儿低下头怯怯地道:“一百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过活好些年了。”她的身价算是高的,也只值五两银子而已。
夏瑞熙取了只铜钎,拨拉着火炭,看着鞭子烧完了,才喊婉儿打开窗子通气,让良儿把火盆端出去,用冷水泼灭,一冷一热之间,上面的金玉装饰都不成了样子,那玉片更是成了碎末。
夏瑞熙看看没什么问题了,方道:“良儿,你既然觉得可惜,把里面的金片拨拉出来,赏给你了。”
良儿不防还有此等好事,欢欢喜喜地磕了头,细细收了金片,自小心保管不提。她用了一个月的月例就换来这许多的金子,哪里是一个划算就能形容的,心中只盼夏瑞熙再多给她几件事情做才好,从此做事格外上心。
夏夫人好好考究了夏瑞熙的文字功课一番,见她进步神速,很是满意。只觉得自己女儿比从前通透了许多,很多事情一点就透,特别是算帐上,才教了几回,她就算得又快又好,实在难得,唯一的遗憾就是,字写得太难看了。不过,写字非一日之功,夏瑞熙如今每日都会很自觉地临帖二十篇以上,只要她肯用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母女一起用了午饭,夏夫人道:“听说你把你那根宝贝鞭子烧了?又是为的什么呢?”
夏瑞熙答道:“女儿见着那东西,心里就堵得慌,总觉得那是不祥之物,所以就烧了。也不知它来历如何,是不是烧错了?”
夏夫人淡淡地道:“没什么来历,只是你从前爱骑马,缠着你爹爹买的罢了。烧了就烧了,以后那些男人用的东西,少碰。”
夏瑞熙应了,趁机提出把良儿一并提为二等丫头的打算。夏夫人道:“既然你打算重点培养她二人,早些提起来也好。”又说:“丽娘,蓓蓓明年就要满十四,再过两年也要出嫁。她那里也该准备一下,我瞧着她房里的红儿翠儿两个丫头不怎么行,一味只会撺掇主子耍小心眼。你去好好物色两个丫头,买进来,替她备着,好好调教一下。”
丽娘笑道:“是,上次三小姐道是要提红儿做二等丫头,奴婢禀了夫人,夫人不答应,奴婢就猜夫人必然另有考虑。已是吩咐牙婆去寻那家世清白,人聪明干净的,不出几日,必然来回话的。”
夏夫人笑道:“就数你最精。”
正说着,夏瑞蓓来了,气势汹汹地说:“娘,为什么二姐房里比我多了一个二等丫头?我也要!”
夏瑞熙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有心要气她一气,便笑道:“不只是一个哦,马上就要再多一个了。”她马上接收到夏夫人严厉不赞同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让到一边。
夏瑞蓓一听,瘪着嘴,含着泪,扭着身子跺着脚:“不公平!我身边的红儿、翠儿跟了我这么久,还只是一个三等丫头。我和丽娘说了多少次,她都不肯提拔。凭什么纯儿和良儿才来了一个多月,就可以做到二等丫头?这样下去,这个家里还有丫头愿意服侍我么?都要削尖了头往雪梨小筑里钻了。”
夏家的小姐房里都是由一个一等丫头,两个三等丫头并两个婆子服侍的。如今夏瑞熙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二等丫头,也难怪其他人要眼红。
“放肆!”夏夫人“啪”地一拍桌子,吓得夏瑞蓓一泡眼泪含在眼眶里,硬是不敢流出来。
夏夫人拧眉道:“你看看你这模样,还和自己的姐姐争这些有的没的,哪里有半分小姐的样子?我平时教导你学的那些规矩,都到哪里去了?我做什么事情,自有分寸,断不会亏待你半分。”
夏瑞蓓低声啜泣起来,“我哪里还算是小姐?和她比起来,我算什么?她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有爹爹护着,娘为她谋划着。就是撕破了我一件衣服,也有娘出面替她说项。她身边的丫头出来要压了别人的一头,屋里的东西也比别人的来得金贵。我算什么?说的话抵不过您身边一个奴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姨娘养的。”
这话却是说得太过分了,夏瑞熙看夏夫人气得厉害,忙上前去劝,“蓓蓓,你误会了。快跟娘道歉,你说错话了。这两个丫头将来都是要跟我去的,所以才提起来的。你的娘已是备着了,你不要急,听娘慢慢说啊。”
夏瑞蓓哭着狠狠瞪了她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看见我挨骂你高兴了吧?要跟你去的?你八字还没一撇,就备嫁了?!谁不知道我们家出了你这么号丢脸的东西!你以为欧家来提亲,你就了不起了?”
夏夫人气得够呛,颤抖着抬手就给了夏瑞蓓一耳光。“你这个孽障!我没养过你这样没教养的东西,给我滚!”
夏瑞蓓大约是第一次被夏夫人这样打在脸上,愣了几秒钟,“哇”地一声哭起来,猛劲推开来扶她的丽娘,捂着脸冲了出去。
夏瑞熙看着脸色阴沉,抚着胸口直喘气的夏夫人,有些尴尬内疚,“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虽然夏瑞蓓被打是她咎由自取,但其中也少不了夏瑞熙推波助澜的作用。看着夏夫人气成这个样子,夏瑞熙到底不忍。
夏夫人叹口气:“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先回房去吧。你妹妹不懂事,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回去好好练练琴,把我教你的规矩重新学一遍。过些日子,你大舅舅要做五十的整寿,我们都要去他家贺寿,有头有脸的客人多得很,不要让客人和你舅妈、表姐妹们笑话你。”
夏瑞熙闻言暗忖,不会又是一场相亲宴吧?
夏夫人让丽娘端来妆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精美的镶红宝金簪来,“你没什么贵重首饰,那天你就带这个去。”又说:“等那日,你不必准备衣衫,也不必让婉儿给你梳头,我会让丽娘一早过来给你梳头装扮。”
等夏瑞熙走了,丽娘道:“夫人,三小姐那日看上这支簪子,您不曾给她。今日却给了二小姐,不怕三小姐又生出误会来么?”
夏夫人冷笑:“她那支珠钗又差了?我就是要她明白,长幼有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得到的。她若是要闹,让她来找我就是,这丫头该敲打敲打了,省得将来到了婆家丢我们的脸是小事,怕的就是她自己挖坑自己跳!”
丽娘叹口气:“您是母亲,三小姐不会怨您,但只怕会更怨二小姐。”
夏夫人自信地说:“不要紧,问题出在三丫头身上,熙熙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她必然不会和三丫头计较。等把三丫头这里捋顺了,我再居中调解一番,自然要让她二人有个姐妹样。”
丽娘在底下,知道夏瑞蓓的许多可恶可恨冷酷之处,却不好和夏夫人说出来,暗想:“想让三小姐变成好人,除非让她重新投次胎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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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寿宴
来源于前世相亲宴参加得太多,总被人指指点点的经历,在夏瑞熙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但她很明白,古代人的社交圈子很窄,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女子,基本都是盲婚哑嫁。如果不是她名声在外,无人上门提亲,夏夫人也不愿意采用此种方法。其实,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机会,她最起码还可以尽量在这个圈子中挑一挑,找个顺眼些的。
所以她还是按夏夫人的吩咐,认认真真地准备了一遍。每天都是早睡晚起,勤奋学习,她的感觉,不亚于备战一场高考。还差个五六天的时候,夏夫人让丽娘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规矩学得怎么样了,然后让她每天必须睡足五个时辰,又弄了各式各样内服外敷的保养品给她用,确保那日肤色身体都在最佳状态。
寿宴头一日,夏夫人亲自送来一身簇新的湖蓝绣花镶狐裘衣裙,让夏瑞熙穿给她瞧。夏瑞熙的肤色白净,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这身衣裙特别衬她的气质,让她看上去很是清丽动人。夏夫人仿佛从夏瑞熙身上看见了未婚时的自己,不由唏嘘万分,顺手又把自己腕上戴着一对镶红宝赤金镯子捋下给夏瑞熙戴上,正好和她头上的那只簪子配成了一套。
丽娘眼睛闪了闪,笑道:“二小姐还不快谢谢夫人么?这可是夫人最爱之物。”
夏瑞熙才明白过来,忙忙地谢了。因见着自己手上还戴着那串夏老爷给的东珠手串,又是金又是红宝石又是珠子的,觉得有些碍眼,怎么都觉得像个暴发户,便要除去那东珠手串。夏夫人忙道:“不许取下来,那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夏瑞熙知道古人都迷信,在夏夫人心中,就是这串高僧开过光的手串给她带来的好运和平安。手串是不敢取了,道:“娘,明日手上戴这三样,人家会不会笑话我?”
夏夫人不以为然地道:“谁会笑话你?没有才会笑话你。那些夫人小姐,谁身上没几件值钱的东西?真要觉得多了些,袖子笼着点就是,有人要比这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感情还会斗富?夏瑞熙只得应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夏瑞熙便被婉儿唤了起来,紧接着丽娘来给她梳头。丽娘手巧,长期跟在夏夫人身边,欣赏眼光也是一流的,她给夏瑞熙梳的发型,整体大方典雅,清丽动人,夏瑞熙很满意。
雪梨小筑的三个丫头也是装扮一新,良儿和纯儿得了夏夫人的特别允许,让她们去长见识学规矩,是第一次出门,兴奋得不行。
夏瑞熙主仆几人到了二门等夏夫人来一起换乘马车时,正遇上丫头燕儿扶夏瑞蓓下软轿,夏瑞蓓一眼就扫到了夏瑞熙头上的红宝石金簪,又看见叽叽喳喳,满脸兴奋的纯良二人,脸色一变,低声和燕儿说了两句。
燕儿为难地刚摇摇头,就挨了她一下。
燕儿汪着一泡眼泪急速跑开,一直到夏夫人带着夏瑞昸并真儿等几个丫头来了,她方才带着红儿翠儿急速赶来,红儿翠儿率先就挤上了丫头们坐的车。
夏瑞熙见状摇摇头,看来夏瑞蓓还是不管什么事都要和她一争长短,只怕到了宣家,也不会收敛的。便低声吩咐身边的几个丫头到了宣家凡事让着夏瑞蓓那边一点,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不要在外面丢脸。
良儿想了想,说:“要是她们太过分了呢?难道我们就任由她们欺负啊?”她现在比较熟悉环境了,慢慢地露出了原来的古灵精怪,不肯吃亏的性情。
夏瑞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要给我丢脸。”
夏夫人的娘家宣府在她这一辈人丁不旺,只得她和一个哥哥。现在老一辈均已经逝世,是夏瑞熙的舅舅宣大老爷当家,从宣大舅开始,人丁兴旺,他娶了七八个妻妾,生了十多个儿女。
宣大舅是有名的大儒,开了个大秦有名的鸿麓书院,门生无数。开口闭口必然是要“圣人云,贤人道”的,从他开始,到夏瑞熙的十几个表姐妹和表兄弟,家中上下都沾了一大股子酸气。
夏瑞熙是第三次来宣府,头两次都是蜻蜓点水,但并不妨碍她对宣府作出评价。她对宣府唯一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酸不溜丢。宣大舅的七八个妻妾,一个比一个笑得假,十几个儿女,都是清一色的棺材脸和瘟神样。
因时间还早,客人们还未来,宣大舅便带着妻儿等在二门外接自己唯一的妹子。宣大舅先牵住夏瑞昸的手疼爱地问长问短,再回头就看见夏瑞熙这个声名在外的外甥女儿,就想长篇大论地教训她几句,教她何为妇容妇德妇工。
宣大舅刚刚掉了几句酸文,夏夫人就冷哼一声,他忙收声,找了个借口带着夏瑞昸走了。他一走,宣家几个年龄还小的少爷小姐们纷纷涌上去围着夏夫人问好,俱是用了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夏夫人。毕竟能让他们父亲害怕,不敢惹的女人只有这个唯一的姑妈。
夏瑞熙看得好笑,宣大舅把男子纳妾看做是天经地义,谁家妻子敢要阻拦就是不守妇德。但是宣大老爷也只是敢对着别的女人说说而已,根本不敢说自家妹子半句。
这是有原因的,当年夏夫人因为连生了三个女儿,夏老夫人要给夏老爷纳妾。夏老爷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嫂子王氏也因为自家连生三个儿子,尾巴都翘上了天,整日地恶心夏夫人,事事都要踩她一脚。
年轻的夏夫人受不得这个气,便回了娘家对着自家母亲哭诉委屈。宣大舅虽然心疼妹子,却认为纳妾是应该的。便说了一句,“女子出嫁从夫,无后为大。你自己生不出来,总不能让人夏家断了后。休要再闹,欢欢喜喜地去给妹夫寻一个美妾,不要丢了我们诗书人家的脸,也好让妹夫知道你的好。”
夏夫人柳眉倒竖,指着他大骂了一顿。问他,若是入赘的人家,男子不能生育,那女子是不是也该再招一个夫婿入门,否则无后为大,不是大不孝么?她从小熟读诗书,所知所晓不比宣大老爷差,竟然是引经据典把宣大老爷骂得哑口无言。从此他再不敢当着夏夫人之乎者也地酸,也不敢提男子就该纳妾之类的话。夏夫人自此成为宣府一个特殊的存在。
夏瑞熙跟在众人身后进了院子,宣家的门槛特别高,且无处不在,她的裙摆也过长,一不注意就被绊了个趔趄。此时不知为何几个丫头都不在身边,她就要华丽丽地丢丑的时候,斜刺里伸来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扶了她一把,又迅速收了回去。
很好听的年轻男子声音:“二表妹慢些。”
夏瑞熙看向身旁的男子,石青色的绸衫一尘不染,没有一丝褶皱,中等身材,略微有些单薄的身材,温和的目光,长得还不错。他能在这内院出现,而且听他说的话,应该就是她的表哥之一,可是她不认识,也不敢乱认。只能微微一笑,福了一福:“谢谢。”低眉垂眼,紧跟上夏夫人的步伐。
“不谢。”男子嘴角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诧异地看着她堪称完美的礼仪和曼妙的身姿,这是那个闻名西京的顽劣小姐吗?人还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美,但刁蛮顽劣不再,分明就是一个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啊,可见人长大了是会变的。男子低下头想了片刻,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夏瑞熙走了好一会,婉儿才一脸的怒气拉着纯儿急匆匆地赶来。夏瑞熙生气地问:“你们去哪里了?我要人伺候的时候一个也不在身边,良儿呢?”
婉儿道:“清莲水榭那边的人捣鬼,良儿的衣服被撕破了,没有跟着来。小姐,你这次定要替奴婢们出气。”
清莲水榭正是夏瑞蓓住的地方,婉儿这样一说,夏瑞熙便明白了,低声吩咐:“回去再说。”
不知是不是夏夫人特意和宣舅母打了招呼,等到女客们来了之后,宣家的女眷们都有意无意地隆重介绍烘托夏瑞熙。还给了她几次才艺表演的机会,这次是要求应景做一首祝寿的诗,夏瑞熙哪里会这个?在一家子殷切的目光和夏瑞蓓,以及女客们嘲笑轻视的目光中,她少不得硬着头皮为自己的声名计无耻地剽窃一把。
她记不得这首诗是什么人作的,只是因为当时她大学时的教授七十大寿,几个同学请人写了幅字画送去,她正好是负责找人裱糊的那一个,所以才记住了的。
夏瑞熙佯作愁眉苦脸了许久,在夏夫人已经失望以及绝望,宣舅母打算圆场之际,她才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福了福,“瑞熙才疏学浅,想了一首,但恐怕入不得各位长辈姐妹们的耳朵。”
有好事的,想看以粗野闻名的夏二小姐笑话的人笑吟吟地说:“说来,说来。夏二小姐家学渊博,人又是兰心惠质,想必定是佳作。”
夏瑞熙这才道:“金沙峭岸一株松,干劲枝遒塑祖龙。桃李盛时甘寂寞,雪霜多后竞青葱。根深更爱阳春雨,叶茂犹怜翠谷风。师表才情堪敬仰,古稀不愧焕神容。我做得不好,见笑了。”
她想着,宣大舅的门生不少,他又是个极爱这些所谓风骨的,这样总算贴切吧?见一屋子的人俱都鸦雀无声,夏夫人的眼里也颇有喜意,就有些得意起来。
一个婆子进来在宣舅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宣舅母忙忙地出去了。不多时,宣舅母笑吟吟地引进一位被丫鬟婆子簇拥着,慈眉善目,穿着得体,身材娇小,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夫人来,殷勤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