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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 经典版:全文+番外 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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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圆脸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拉了夏夫人的手,嘴动了动,什么都说不出来,满脸的窘迫,拉拉夏夫人,又绞绞手帕,走上前想凑过去帮帮忙,又被忙乱的婉儿请开。夏夫人只是不理她。

夏瑞熙已经猜到这恐怕就是伤她那人的家属了。夏夫人这是不饶人家呢,她这话也问得忒有水平了,这放在现代不就是脑震荡的症状吗?说实话,夏瑞熙除了头疼生气以外,其他的感觉一样都没有。但自家母亲,而且是有名的夏国手的夫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她自然要满足她,总归夏夫人是不会害她就是了。

于是夏瑞熙痛苦万分的捂住头,有气无力不耐烦的说:“娘,你别哭了行不行?我头又晕又疼,眼睛发花,耳鸣得厉害,胸闷,恶心。”

夏夫人惊恐地用手帕捂住嘴,一叠声的问丫头婉儿:“老爷要来了吗?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还有马车,一定要弄得舒适些,熙熙的情况是不能再受颠簸的。”什么都吩咐完了之后,才突然想起旁边那中年美妇似的,叫道:“哎呀,尚夫人,对不住哦,说来也怪不得你家四少。都怪我家熙熙粗野的名声在外,弄得大家都不把她当小姐看,以为她皮糙肉厚,不要说雪团,石头也受得住。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又开始无声的流泪。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夏瑞熙真的是有些晕了,夏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莫非还想赖人家不成?

尚夫人的脸色更窘了,她嘴巴笨,远远不及夏夫人那样唱念做打俱全。只能呐呐的说:“夏夫人,都是舍弟的错。我在这里替他赔不是了。”说着真的向夏夫人福了一福。“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脸上也没光彩,等我禀明了父亲,定然是要重重罚他的,改日定然让他上门赔礼道歉。还有熙熙的汤药费,我们——”

夏夫人一把扶住她,接过她的话:“尚夫人,我不敢当你的这个礼。汤药费什么的,咱们夏家出得起。我们家熙熙皮糙肉厚的,被四少这样捉弄了,用石头打了最多就是留下些后遗症罢了,出不了人命。若是其他的小姐,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衣着华贵青年女子说:“是啊,大姐。四少这次也闹得太不像话了。亏得是遇上了夏家这样讲理的人家,若是遇上其他家,还不知要怎样的纠缠不休呢。”

夏瑞熙见夏夫人的眼皮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来,很快又掩盖得滴水不漏。便看了那青年女子一眼,只见她穿着一身大红百蝶穿花袄裙,系着白狐皮斗篷,头上插着明晃晃的镶东珠金钗,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细高的个儿,一张瓜子脸,颧骨有些高,炯炯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一口雪白细糯的牙齿,一看就是一副精明强悍样。她这话可以说是已经把夏夫人框在里面了,如果夏夫人要闹,就是不讲理,也难怪夏夫人会不高兴。

尚夫人却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为难的道:“三弟妹,你看四弟越大越胡闹了。这次的事情,你回去一定要跟爹和娘好好说说,坚决不能饶了他。”

青年女子微笑道:“大姐,你也知道,太爷、老爷和夫人,还有家中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青英他们都宠着他呢。他平时在家里就是呼风唤雨的,我就是说一句,青英他都跟像我仇人似的。还是你去说好些,你们是亲姐弟,就是话说重些,也没人会怪你。”

八卦无处不在,夏瑞熙马上竖起耳朵,咿呀,这是嫂子在嫉妒小叔子呢,这是哪家呀?她还真想见见这个砸昏她的王八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尚夫人脸色微变,偷偷扯扯青年女子,不安的看了夏夫人母女一眼。自家小兄弟在家中特别受宠是没错,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三弟媳说这些怎么也不分分场合的?青年女子无所谓的淡淡一笑,眼神儿飘到了房梁上。

夏夫人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殷勤的问夏瑞熙要不要喝水,渴不渴啦,又让人去催夏老爷。

不多时,夏老爷终于满头大汗的跑来。他身材高大,人又胖,一进来就把房里本来就不甚亮堂的光线挡了大半。事情的经过他在路上已经听报信的仆人说过了,看见两位夫人自然是高兴不起来。本来他是不该进这内院的,因为他是苦主的父亲,又精通医理,自然无人敢挡他。

他木着脸,对着尚夫人和她弟媳略略抱了抱拳,一个箭步就冲到夏瑞熙床边,先拉着手细细端详了一遍。一边把手放在她脉门上,一边生气的说:“哼,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我如花似玉的女儿给砸成这个样子?一个男人欺负女子算什么?这般狠毒的心肠,我倒要见识见识他。尚夫人!”

夏老爷虽然脾气不好在大秦是出了名的,但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是皇亲国戚见了他,也要尊称他一声先生的。他医术是大秦第一,轻易不肯给人看病,但一出手往往就是一个准。脾气不好数一数二,偏他不但嘴厉害,打架也厉害,家产丰厚也是排得着号的。人家都恨他那脾气,但又不得不求他,多数人对他都是又恨又怕又没办法。尚夫人看见他铁塔似的身影从院子门口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腿脚发软了,现在见点了她的名,吓得一激灵,眼巴巴的望向夏老爷,竟然找不到话可讲。

夏老爷还算有些风度,看见尚夫人白了的脸,便稍微放低了些声气,“尚夫人,砸昏我女儿的人定然也是你家的客人了。这样不上道的客人,给主人家惹麻烦。你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小子,让他来见我,他要打雪仗,让他来和我这个男人打好了,我一定要把那不长眼的小子砸昏!让他知道锅儿是不是铁铸的,敢欺负我家姑娘。还有不教训教训他,他还以为你们尚家好欺负呢!”

尚夫人慌了神,夏老爷不但脾气不好,武艺也是出了名的好,这些年来,无论是泼妇还是泼皮,没人从他手里讨了好去。自家小兄弟落入他手中,不是自讨苦吃吗?她嘴笨,眼巴巴的看向她弟媳,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她弟媳这时候才回过味来,夏老爷这是假装不知道是他们家的人,要出气呢。她就算是想让小叔子吃点苦头,但也不愿意便宜了外人去。便拉了尚夫人给夏老爷赔礼:“夏先生,对不住,实是我家青瑾顽皮,误伤了熙熙。我大姐已经命人把他关在柴房里了,并让人家去通知家翁,让他老人家火速赶过来给您们赔礼呢。”

夏老爷冷哼一声:“三少奶奶,原来是你们欧家的四少啊,我还说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我如果没有记错,他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怎么还是这样不懂事呢?”

尚夫人冷汗都冒出来了,她这个幺弟也是个不省油的灯。他去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夏老爷的女儿呢?

夏老爷已经号完了脉,夏夫人迫不及待的催问:“老爷,怎么样?熙熙怎么样?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夏老爷沉吟片刻,道:“目前来看,还不好说。只能是先吃药静养,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夏夫人又含了一泡眼泪,拉着夏瑞熙的手,无声的流泪,看得夏瑞熙都心碎了。她来的这段时间,夏老爷和夏夫人对她的那种好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好,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也是这样的对她,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了?想必失去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生不如死的吧?心中一酸,不由流下泪来。

夏夫人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病情吓着了,忙不迭的用手绢去擦她的眼泪,轻声哄道:“乖女儿,乖女儿,不要怕。不会怎样的,有你爹爹和我呢。咱们用最好的药,啊?就是怎样了,爹和娘养你一辈子。”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哭起来。

尚夫人听见这话,暗道要糟,果然夏老爷吹着胡子瞪眼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那小子呢?让他出来给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咬着牙捏着铁钵似的拳头往外走,“你家的柴房在哪里?我要去问问他,是不是我夏树淮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欺负我的女儿?”

尚夫人忙抢上前去拦在门口,带着哭音说:“夏先生,夏先生……”

夏老爷黑着脸瞪圆了眼睛怒道:“让开!你们欧家当真可以这样欺负人的么?伤了人还不许说理?”

尚夫人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只把住门不放,红了眼圈可怜兮兮地看向欧三少奶奶。

夏老爷还在那里说:“你是个妇道人家,我不想对你无礼。但你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气拆了你家门窗,你让是不让?”见尚夫人噙着眼泪摇头,真的挽起袖子抬了把椅子要去砸窗子。

夏夫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夏瑞熙则看得津津有味,默默在心里为夏老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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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今晚再更一章,呵呵

第三章我偏不让你如意

欧三少奶奶没见过夏老爷这样说翻脸就翻脸,动作粗暴的人,被吓了一跳,暗想,难怪得夏瑞熙是这幅模样,爹都是这个样子,女儿又会好到哪里去?不过目前她顾不上研究这个,得先安抚暴怒的夏老爷才是正经。欧四少被关在柴房里是她胡诌的,除了欧老爷,谁敢关他呀?这会儿欧四少说不定正在好吃好喝呢,他那样子真让夏老爷看见了,还得了么?那不是讨打吗?

欧三少奶奶忙一边笑着上去拉开尚夫人,安抚夏老爷:“夏先生,您息怒。我这就让人去喊他来给您老赔礼道歉。这样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多不好啊。我们妇道人家,本来就没见识,您不要和我们一般见地啊?”一边对身旁的丫头喝道:“瓶儿,还不去把四少喊来?”又低声对尚夫人说:“没法子了,拦是拦不住的。再拦下去,事情更糟。”

尚夫人想想也是,只得含泪对夏老爷深深福了一福,心里怨死了自家兄弟。夏老爷哼了一声,黑着脸坐下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喝茶,又挑刺:“尚夫人,尚先生呢?他不在家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露面?就让你两个妇道人家在这里?他可是看不起我啊?不乐意出来陪我呢?”

怎么又扯到自家夫君头上了?尚夫人忙抹了一把眼泪,苦哈哈地赔笑:“新源他不在家呢。去了东江了,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说完殷勤地招呼夏家人用茶吃果子,只怕夏老爷又突然发作。

瓶儿去了很久,人也不见来。夏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尚夫人又让人去催,又过了好久,瓶儿才回来,说是四少已经骑马回家去了。

尚夫人一听傻了眼,惹祸精跑得倒挺快的,不过转念一想,跑了也好,总比留在这里被夏老爷打骂的好。

夏老爷气得要死,沉着脸啥都不说了,直接喊拆了尚家的门槛,让马车进来拉夏熙熙回家。

尚夫人忙拦住:“不是说熙熙现在不宜搬动吗?就让她在我家中养病好了。我定然好生照顾她的。”

夏老爷眯着眼睛道:“亏你想得出来!我夏家的女儿为何要留在你尚家?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尚夫人尴尬不已,她这不也是为了讨好他们夏家么?谁知道竟然说错了话。人吃五谷哪能不生病?指不定哪天自己还要求着夏家人呢?她深知这事自家人做得不地道,越拖越要出乱子。人现在是坚决不能放的,要趁事情刚发生,双方都在,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才好。便强笑道:“先生听岔了。我不是单要留令爱在我家,是想请贵府一家人都留下来做客。”

夏老爷冷哼一声:“我自有家。”

一个要走,一个不放,正在那里僵持不下,尚夫人一个心腹婆子跑进来:“夫人,四少和亲家老爷来了。”

尚夫人一听,忙暗自念了声阿弥陀佛,这个冤家还算有点脑子,把自家父亲请了来。这样夏老爷怎么也不能打骂他出气了。想着脸上就松了下来,忙忙的让人去请欧老爷到这边来。

原来是搬救兵去了,看来也是个聪明人。这么一来,夏瑞熙一时兴奋无比,她非常想看清楚这位欧四少的模样。不为别的,只为了将来有机会报仇时不会因为不认识仇人而错过,她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主儿。人家对她的好,她可以一直都记着,人家对她的不好,她也从来不会忘记。

尚夫人讪笑着去拉夏夫人:“这事是舍弟的不是,家父已经带着舍弟来赔罪啦,老爷和夫人就给家父一分薄面,到时候,要打要骂都由得二位的。”

夏夫人沉着脸不说话,手上不停地收拾夏瑞熙的东西。夏老爷直接不耐烦的说:“难不成夫人以为我夫妻二人就是为了来打骂欧四少的?”转脸对着丫头婆子喊:“快些收拾。”弯腰抱了夏瑞熙说:“乖女儿,你忍着点,爹爹带你回家。以后咱们不出来受这份罪了。”

夏瑞熙看他额头上的汗水都还没干,一门心思只是她。心里感动至极,低声喊了声:“爹爹。”从怀里摸出手绢轻轻给他擦汗,有些哽咽的说:“爹爹,都是女儿不好,给您二老添烦恼了。”

夏老爷被她的作为弄得一愣,随即红光满面的对夏夫人说:“夫人,咱们女儿真的长大了呢。看来以后咱们都不用为她操心了。”

夏老爷刚把夏瑞熙放上马车,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院子门口,一个有些老迈的男声道:“树淮弟,对不住。我恬着这张老脸带这逆子来给二位赔礼来啦。”又是一声暴喝:“逆子,还不跪下!”

夏老爷头也不回,没事似的慢吞吞地把夏瑞熙放下躺好,又亲手给她盖好被子,吩咐婉儿小心伺候,这才把车帘放下去,转过身去对着欧老爷父子淡淡的道:“之君兄,不必啦。我女儿不争气,好生生坐在那儿也不被别人看做是千金闺秀,只当粗野丫头用雪裹了石头往死里打,说来都是我管教无方。我这就带女儿家去,从此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告辞!”

“哎,树淮弟,都是我管教无方,教出了这样的逆子。你大人大量,多多担待。孽障!还不去给你夏叔父和婶娘,还有二妹妹赔罪?”那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又急又气。

只听一条低沉悦耳的男声万分恭谨,万分悔恨的说:“夏世叔,婶娘,都是青瑾的错。大错已经铸成,说什么都是多余,二老要打要罚都由得二位,只要能让二妹妹舒服一些,让我怎样都成。”

这声音不对呀,明显不是她晕倒时听见的那条声气。夏瑞熙示意婉儿把窗帘揭开一条缝,主仆二人就在那里偷看这个欧四少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雪地里一群衣衫鲜亮的人,乌压压的把个院子门堵得水泄不通。正中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留着长髯,身材瘦小的紫袍老者,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内疚和不过意。他脚边跪着一个穿蓝袍的青年,青年低着头,看不清脸。夏瑞熙只觉得他跪在地上的姿势很引人注目。就是跪着,也看得出他身材魁梧高大,身姿挺拔。她突然想到一个词刚好可以形容他的身姿,那就是“如玉如松”。

“是他吗?”夏瑞熙轻声问当时的唯一见证人婉儿。

“不是他。”婉儿很肯定的回答。

“不是他?”夏瑞熙开始只是觉得声音不像,没想到她的怀疑居然这么快就被证实了。“那是谁?”

“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公子,以前没见过,不晓得是谁家的,看见小姐晕倒,惊慌失措的。当时四少刚好从那里经过,那位小公子拉着他的袖子喊他四哥,眼泪都吓得淌出来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位小公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四少。后来人们就都说是四少打伤的小姐。夫人没问婢子,婢子不敢说。”婉儿垂着眼睛回答。

代人受过呀。夏瑞熙不由又看了这位欧四少一眼,他这是笃定她就算被砸死了,他也会没事的,所以才敢这样嚣张?这欧家想来必是大富大贵之家,才会如此瞧不起夏家。被人如此轻视,夏瑞熙对他的厌恶顿时升了一个级别,你既然要这么伟大,我就成全你好了。

婉儿不经意的看见自家小姐眼里的那股狠劲,吓得一激灵,还说小姐变温婉了,那眼里的狠劲一点都没少。大约是感觉到夏瑞熙如火如荼的目光,雪地里跪着欧青瑾突然回头往她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夏瑞熙总算是看清了他的模样,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

极品帅锅一只,雪白的皮肤,乌黑浓密的两道眉如同刀裁,一双大而有神的双眼皮眼睛,眼珠子不算黑,偏褐色,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性感的红唇。但他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带着赤裸裸的鄙视,她果然没有猜错,他是瞧不起她的。

夏瑞熙泰然自若的对上他的目光,要装拽么?谁不会?两人眼也不眨地对看了约有三十秒,谁也不让谁。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个情况,纷纷看向夏瑞熙这边,各色各样的目光让夏瑞熙有些扛不住了。

特别是夏老爷和夏夫人责备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毕竟这个年代,但凡是有点身份的,有哪家的小姐敢和陌生男子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夏瑞熙已经想打退堂鼓,但一看见欧青瑾那了然挑衅的目光和嘴角含着的那丝嘲笑,一股热血往她头上一冲,她脱口而出:“爹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女儿昏迷前,看到那打晕女儿的人仿佛并不是这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但夏瑞熙不关心其他人的反应,她只关心欧青瑾的反应。果然欧青瑾脸色变了变,但不是向她求饶,反而是变得愈加凶狠。他在威胁她,但她夏瑞熙也不是吃素的,又岂是害怕被人威胁的人?她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继续对走过来的夏老爷说:“声音也不对,那人的年龄不会超过十七岁。”

夏老爷外表粗犷,实际上粗中有细。眼睛一转,微微一笑:“熙熙,既然你说不是,那必然就不是。当时看见的人肯定也不止一两个。咱们先回家去,慢慢查就是,如果知道了是谁,爹爹定然要在他头上敲十个八个大包,也让他晕死过去个十回八回的。”

夏瑞熙趁机转了转酸痛的眼珠子,眨了眨眼睛,不再看那嚣张讨厌的欧四少,放下窗帘躺好,轻轻吩咐婉儿:“你继续看着,看那欧四少什么表情。”

夏老爷转身对着欧老爷道:“之君兄,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误会。只是听尚夫人和三少奶奶都说是四少,也就认为是他。我这个女儿,虽然顽劣,却从小都不肯冤枉人半分的。既然她发了话,自然就不是四少。四少起来罢,先前多有得罪,等我把事情查明了,自然会押那真凶来贵府赔礼道歉。”

欧老爷反应不过来,迟疑的看向自家儿子,不是他急匆匆的跑进自己的书房,说他惹了大祸,把自己拖出来的吗?为什么夏家开始还不依不饶,现在就突然说不是他了?

“小姐,欧四少站起来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婉儿尽责的报告,夏瑞熙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小样儿,叫你得意,姑奶奶偏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跪也跪了,还白跪!

“小姐,欧四少朝这里来了。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好吓人!”婉儿有些惊慌失措。

第四章被他砸晕是好事?

“怕什么?你属鼠的呀?我就不信他还敢掀了我的车子?”夏瑞熙嗤笑,翻了个身,继续养神。

夏瑞熙猜得没错,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欧四少自然不敢掀她的车子。他所能做的,无非是走到离她车前几步远的地方,向她深深一揖,一口咬定她当时晕了,眼花了,看错了,不着痕迹的软语哀求而已。

他那样的身姿风貌,站在雪地里那样诚恳地哀求她这个名声不佳的夏家二小姐,只是为了一个孩子无心犯下的错误。婉儿开始心软了,夏老爷也认为差不多了。夏瑞熙半推半就地让夏老爷酌情处理,不再和欧四少抬杠,等于默认了这个事实。不这样还能怎样?莫非还能打回去么?

夏瑞熙记得那句话,凡事留一线,大家好见面。她所恨的,无非就是对方那可恶的眼高于顶的模样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把一个半大孩子的无心之过追究到底,欧四少肯这样拼命的保他,肯定是有她所不知道的原因的。既然对方的姿态已经放低,她又何必弄得大家都灰头土脸的?

夏老爷得到了欧家如此诚恳的道歉,心中的不快消失了很多。何况说起来,他虽然和欧老爷互称兄弟,实际上欧老爷的年龄和夏老太爷的差不多,一个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人站在雪地里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幺儿向他这样诚恳的道歉,他再大的怨气也该消失殆尽。

尚夫人见双方和解得差不多,不失时机地再次出来力邀夏夫人陪着夏瑞熙留下来养病。夏瑞熙听见夏夫人的意思,好像颇有些动心,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欧四少家世不错,人才也不错,貌似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而自己又是没人要的,也难怪夏夫人会抓住这样的好机会不放。作为一个日夜担忧女儿婚事的母亲,这不是她的错。

错的是这个可恶的欧四少。弄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这个骨子里瞧不起她和难以驾驭的人,她要是这样真的顺了夏夫人的意,就是嫁过去了,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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