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想做什么,再续前缘,我们之间原本便没有缘分,一切都是痴人说梦一样的妄想,我是你的弟媳,今生今世再不能改变,你放了我吧,那么多的事,还不够你忙碌的,把我搅进来对你,对谁都没有好处
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背景,我心底有撕裂的痛,我知道他下这个决定不容易,在他终于肯为我放手一搏,终于肯做出决定的时候,原谅我不能跟随他了,这世上可以放弃的东西太多,可以放弃的感情也是,可是对于十二我不能,我做不出伤害他的事,多少年了,多少年沉积下来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的抹杀!这世上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可是我怎么能忍心对不起他,我做不到
四阿哥转身回头,我看到他坚毅的目光和刚强的脸,我听到他硬声硬气的道:这次,我决不能再放开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好
他离开,我颓然的坐下,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把一块大石头扔进水里,居然一点水花也没见
连夜赶了文,发上来了,把番外的游记踢到下面的对读者话里去,爱看的便看看,不爱看的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番外,这篇是单记圆明园的,因为这两天着急写行记,把更文的事耽误了,也为了对这文负责,专门跑了一趟北京,也算完成了自己许多以来的一个心愿吧,我现在就去写文去,先把行记发给大家看
圆明园行记
因为看清穿,写清穿,所以对清朝有了一种独特的感情,并不像某些网友说的那样,对旧的奴隶社会有什么盲目的崇拜,说到底,看的小说以言情为主,实际上不过是对感情的期待和梦想,无论发生在现代还是古代,究竟在哪个朝代,其实于感情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必扯到某些敏感的政治高度上去,帽子太大了受不起这种压迫
写了三十多万字,网站也签了约,却坚持自己的第一篇文不v,可是却越写越没了感觉,头脑一热便想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清朝皇上阿哥们住的地方,尤其是四阿哥雍正皇帝曾经住过的地方,可惜报的旅游团,去了才发现,居然跟四阿哥有关的景点一个也没有,清西陵没有,雍和宫没有,圆明园也没有,没办法,只好自己找时间去游览这些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雍和宫第一天便去了,被北京若大个城市挤成小小的一处庙宇,说不出的寒酸和落破,虽然那墙那楼那瓦都是精致的,也都在修葺中,可是想来与若干年前那个有恢弘气魄的男人曾经住过的地方,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了,说不出的失望,简单记了两个字,回到了住的地方。
在那里我找不到文里四阿哥曾走过的足迹。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顾不上老公一天的劳累,也试图忘记自己脚上的大血泡,只想着一定要去一趟圆明园,那里曾经是四阿哥住过的地方,是真正属于过他的园子,虽然经过了破坏和毁灭性的打击,可是还是要去看看,说不准我遇着什么奇遇,就地穿回去清朝游览一番再回来,那是多得意,千载难逢的一件奇事。
事实证明太过天真真地是要不得的,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车,转了三站地铁,陆上一站公共汽车,终于辗转到了圆明园的南门,此时已经七点四十,幸而是夏天,这时的天还有一丝丝光亮,我们磨了下南门的警卫,好心的警卫只收了我们二十块,便放我们进去,说真的,此时便是要我们一百二,也是愿意给的,但愿在这里说这些,不会影响到他们。
跋涉了千山万水,仿佛只为这一刻。怎么可能到了门前,却不得而进,若真是凄凉若此,也太让人心寒,幸而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些,我们提着相机进去的时候,已经必得用闪光灯才能拍几张灰蒙蒙的照片。
一路上静寂的吓人,偶尔有貌似锻炼的人经过,便只有咕咕的蛙鸣,和清脆的鸟声,若单单看这里的风景,成片成片茂密的树林,里面偶有石头假山,或残败的亭子,或修葺中的景物,应该是处仙境一样的地方,当然那是指如果你不曾想起这里曾经被火洗礼过,不知道有多少宫人死在这火里,不知有多少残暴的行为在这里发生过。
如果你这样想了,再看周围的一切,立即阴森了许多,我走林间的小路,想着四阿哥曾经在这里走过,想九龙夺嫡那场戏里的九龙,或者都曾经在这里走过,然则也会想去,那么多无辜的人也在这里走过,这里没被火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据说这园子曾是天下第一园,到处是夜明珠照路,金碧辉煌也不足以形容他曾经的过往,那些琳琅满目的宝贝,天下间难得的巧妙工艺,奇景奇观,都再不复见了,如同红楼梦的残缺,这是应古今中外的恨事。
那些毁灭这些遗产,满足自己私欲的人们,在地底下,可曾为自己犯的过错感到心疼和后悔。我很想骂人,这一帮无知的禽兽。
很可惜我骂人的水平太差,我形容不出自己的愤恨。
路边是碧绿的湖水,水中有片片的菏叶,明明不是秋天,可是偏偏那句留得残菏听雨声还是回响在耳边,多少年前,可曾有格格们在这里嬉水游戏,可曾有那海棠诗社,秋菊诗社在这里打发时光,可曾有国事要事在这里上演争论?
不知道,我们走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甚至还没到深处,就已经不得不往回走了,那密林深处的影子,映透着昏暗的光,渐渐的这光也没有了,天飞快的黑了下来,我还想往里去,拉着老公的手,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而我还在给他讲这园子里惨烈的历史,终于讲的他也怕起来,但他说只要我愿意再往里走,便陪着我。
我很欣慰,此时不是一个人,我很想往里走去,但那黑像张大巨口的怪物,加上飘飘着的树枝,若隐若现的亭子,探头探脑的石头,这里,即使是白天也是静溢而阴霾的,而我们,只是凡人,穿越时空此时于我来说已经太过虚幻,怕找不到回去的路线,不得已,我们只得原路返回,而我们只不过走了二十分钟左右。
回去的路,竟是飞奔一样,十分钟左右就走了园子入口处,门已经锁上了,其中一个调皮的年纪不大的警卫,告诉我们开不开门了,已经锁上了,只能等明天。
老公有闲心与他说话,我只静静的等着,心内充满了巨大的,满满的,空荡荡的悲凉。
这便是千古第一园了,康熙赐给还是皇子的雍正的园子,经过几代皇帝的手,曾经堆积了如山一样宝贝的中华第一园。
若康熙还活着,若雍正还活着,若那些君君臣臣还活着,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感想。
我没见过那繁华,我想写那繁华,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落笔,我只觉满心的伤痛和恶心。
导游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来这里,她告诉我,这里除了树就是石头,她不明白我能从那石头和树里看出几多悲伤。
因为我迷恋清穿,虽然知道那个朝代不好,可是我爱上了一些虚幻的,不真实的人物和人物性格,所以我来这一次,我相信与我一样热爱清穿的女孩子们,也都会如我此刻一样,在这里,看到那些悲伤和痛。
写到这里,那园子的灰蒙蒙还在印象里深刻的停留,说实话,白天逛过的那些故宫颐和园,那些雕梁画栋,都不足以冲击我像此刻这样巨大,那些地方修葺的太好了,但是越是修的好的地方,越是假的让人难以容入进去,那些,只是给外国人看的,甚至于我在一个外形古老的地方向里看了一眼,里面正经的水泥楼梯,与现代一样,我不能形容那种挂羊头买狗肉的感觉,像被欺骗了一样,可是再后来越走越多的地方,看那些隐藏在古老屋子里的先进的洗手间,就越来越无奈,毕竟是不同了的,时代在发展,你想看过去,便只能看到这样的过去了,还想怎么样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想怎么样呢。
十二会急成什么样?我难以想像,我的心,被折磨着。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来解开这危局!这确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以我的智商,我想不出怎样才能正确的,不伤一人又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
这问题呵,太复杂了。我的心一日也不能静下来,日夜煎熬着。
四四并不常来,每次来了,只要我一提到回去,离开的话题,脸色便沉下来,开始的时候还劝说两句,后来我一开口,便甩袖离去,我不敢得罪于他,一再隐忍,可是他却不领情,总是阴着脸进来,黑着脸离去,仿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心神疲惫。
再静不下心来练字绣花,我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小兽,总对靠近自己的人龇牙咧嘴的发着脾气,搞的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我。
唯一一点好处便是四四终于允许我出屋门了,但活动范围绝不超过小花园,说到底也只是让我没事看看太阳而已,仍在一个小圈子里打转转。
好在这小园子的风景不错,刚来的时候没有机会出去,现在出去便能见满目的青翠,新芽嫩草,生机勃勃,小桥流水,漂亮的像一幅画,可惜我没心情。
呆呆的坐在一棵树旁边,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是还是会心慌,十二,十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若因我而获罪,我死都不能饶恕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病了,饿了,哭了,累了。
我想,我已经不能离开他了。
“这么认真,你在想什么?”四四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我没防备,吓的跳起来,用手护住心脏的位置。
四四见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得危险的眯起来了眼睛,沉着声音道:在想什么?
我一抬头,撇着嘴道:想男人!我气他。
我料他应该暴跳如雷,掐着我的脖子骂人。
可是他没有,非但没有,还笑的很开心,我瞪圆眼睛看着他仰天大笑,莫名其妙。
他笑了一气,见我抬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光里无限迷茫,不由得俯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轻轻轻轻的向我靠近过来,把嘴唇轻轻压在我的唇上,我瞪眼看着他,大脑里没反应过来一样,直到他轻轻叹息,把眼睛闭上,我才像被魔咒解开,腾的一下跳开,狠狠的推他一把,把自己摔倒到在。
他急切的拉我的手,我摔的自己超疼,屁股裂开。他怒目而视,本来对于我推他的事极其恼恨,却看到我摔的又准又狠,一副受气又不敢出声的小女子模样。不由得叹息一声,道,我等了这么多年,还是等不到你长大吗?说着伸出手来拉我起来。
我无辜极了,赖在地上不想起来,觉得太尴尬了,以往再接触的紧密,也没亲过对方,我已经习惯了古代的生活,并真真实实的把自己当成古代的一份子,对着他们,是无法想像若我像现代女子一样给他们个飞吻什么的,会不会把人活生生吓死。
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默不作声的回到屋子里,心情忽的坏起来了,我不能容忍自己有一刻是心安的与他相处在一起,我觉得这样对不起十二。四四紧跟着我进来,也不说话,他一向是话少的人,我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是这样默默相对无言的,但是气氛安宁而静逸,让人很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八阿哥,后来的十二,现在的四四,都喜欢到我这里来坐着,哪怕一个时辰一句话也不说,也喜欢,以前还有十三十四和十六,也都喜欢缠着我,难道在我身边坐着也会很舒服吗,我可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若在以往,爱坐就坐,随便他们,可是现在我心里突然堵的难受,我知道四四在外面心情也不会很好,天天那么多锁事要操劳,在我这里不应该再耍脾气,闹捌扭,那样对我自己没有好处。
可是每当这么一想的时候,十二的影子,笑容,便在眼前晃,好像在指责我,既然已经身为□,怎么还能这么厚颜的坐在丈夫的哥哥身边,当自己是未婚少女。
想到这里,我愤然而起,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吓了四四一跳,立即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我本来想义愤填膺的指责一下他的,可是这一声巨响把我的演讲打断了,搞的尴尬无比,只好低头去捡拾碎片。
四四大喝一声,别动,冷不妨又给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碎片把手指割了一个大口子,忙放进嘴里含,可是一含觉得太疼,又拿出来甩,四四连忙跳过来,用手按住我的伤口,好使之不再流血,嘴里还骂道,天下竟有你这般笨的出奇之人。
我苦着脸道:你不知道猪是什么死的吗?
四四瞪着眼瞅我,目露疑惑,我知道他不肯问出口这些无聊的问题,大叫一声,就是笨死的呀,笨死的!
四四的眉头紧紧皱起,半晌过后,不由得大笑起来,指着我道,原本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如今一看,竟也如小泼皮无赖之流,幸而胆子大些,不然也活不到现在了。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我也裂着嘴傻乐起来,不一会想起来目前的敌对阵营,马上把自己的嘴闭起来,不去理他,只他握着我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好忍痛当没看见,想找些别的事,盖着眼下的问题,于是问道,四爷要不要喝茶。
我这就去准备了,亲手给你弄,四四叹了口气道,如今是什么也不想喝的,你只坐下来,陪我聊聊天便罢,我也扰不了你多久的时间。最近宫里实在是忙了,所以我也不得闲。
我才知道他来这一趟真的是难为。然而是他把我抓进来的呀,若不是这样,我也不必他来操心,想想心理又平衡了,这么暗暗思忖的一工夫,四四一杯新茶已经喝过了。早有丫头给他端过茶水,我只顾自己想法一直没注意,这时注意到了,脸便腾的红了,觉得自己简直无地自容。
嘴里嚷嚷着要回家,却在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慌乱,暗暗地对自己说,文心,你要摆正心态,不要迷乱在这一刻里,觉得他是真心的了,便把心思往歪处想,这世上只有十二,是真正值得托付的,而你,已经将终身托付与他了,再想别人,怎么对得起十二,怎么对得起自己。
严重警告自己两遍,抬起头稳稳当当的对四阿哥道,您来了也很久了,想必宫里府里还有很多事,文心便不相留了。
四四抬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起身便走,再不说话。
我一句话将走了他,心里也是不好过,从来不是得罪人的性子,尤其是对于他,可是我怎么能犯这样无耻的错误呢,即使是他强行将我绑来的,亦不能因此而就犯。我用微弱的声音,给自己打气。仍旧是太寂寞了,以往的寂寞是现代与古代人的差距,他们不能进入我的思想,引起共鸣,可是那也到处都是人声,现在一天也见不着个人影儿,想来抓我的事本来就是秘密的,知道的人更不可能多。
侍候我的本就那么几个人,前几天又都发脾气时得罪了,现在见天儿的见不着个人影。那种凄凉,无与伦比。
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越来越临近秋天,我的心,除了要去担心十二,还要惦记康熙的病况,最主要的,我越来越不想眼见着发生的事,正像死神一样不可抗拒的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睡梦里总觉得有人在身边,有时候早上会呆呆的看着一个明显的坐痕出神,他日日这样不顾辛劳的过来坐一会,哪怕我已经入睡,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近日劳心劳神更多,时常觉着有些胸闷,总不停的咳嗽,尽量不声张,可是还是被侍女听见告诉了他,隔日便来大夫,此后日日便要喝药,那药汤乌黑乌黑,让人看着烦闷,开始还能喝进去,后来常常喝一半吐一半,再熬再喝再吐,折腾的不成|人形
没几日下来,更熬的不成|人形,四四大怒,换了大夫,可是千篇一律那些中药,我依旧不能进药,不能喝药的直接结果便日复一日的更为消瘦,四四的脸更黑了,我却有一种变态的报复的快感
四四更忙碌了,我知道康熙快死了,时间在倒计时中,四四快要成为皇上了,他如果有一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我的命运更加可以注定,我,逃不脱了可是我不能
我不再无数遍的求他放过我,放了我,我只在病中狠狠的,用眼睛,用心,折磨他
没有人会相信他以多么绝大的耐心和耐性包容着我的任性,似乎回到了年幼时,妈妈永恒的包容,一切都顺着自己,要什么给什么,想什么来什么除了回家
可是我再没有想要的东西,我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床幔发呆,像个痴儿
四四日渐消瘦,几近不成|人形,而我只有一个想法,熬过这一场,便可以了,只要熬过这一场,一切定了局,他真正灭了这等痴念,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天四四又抽空过来
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药和蜜饯,我一看这两样东西便恶心了扭过头不去理睬
“文心,今日怎样,日间咳多少遍,夜里睡的安稳吗,能睡几个时辰”
“你不是问过下人了,知道的事,为什么还问”
“他们毕竟知道的少,还是你切身,才更明白些”
“我只明白你今天放过回去,明天我病就会好”
“不要再想这事来,把药喝了”
“不喝”
“乖,喝了”
我把头扭过一边他想了想道:
来,喝了这药,我带你出去玩
“不必,我不小了,谢谢,请你出去,我不喝”
“文心,你怎么这样不懂事理,你这样祸害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不必你来操心,我自己的身子,我爱怎么祸害怎么祸害”
“我知道你不爱喝这些药,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良药苦口,你少喝一些吧”
“我说不喝便不喝,你若想让我早死,我便喝了他”我虽这么说着,却并不动手去接,这样的对话是近日来,只要他出现便会上演一次的
基
清影之夜雨潇澜清穿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