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作者:肉书屋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第116部分阅读
“傻丫头。”将妻子揽在怀里,王庭宣小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生什么气吗?”
楼轻云的心微微一颤,她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往那一方面猜。怕自己猜错了,反倒落了一个善妒的罪名。“庭宣,我怕,我怕猜错了,会让你讨厌我,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做一个合乎你要求的妻子,好不好?”
正文第748章行迹败露
听到妻子这句话,王庭宣才恍然明白了,妻子为什么要给他安排通房的原因。只怕妻子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的心底有了赵婉婉。若她再不学着做个贤惠人,怕自己嫌弃她。当然,孩子也是楼轻云主动给他纳妾的一个原因。“以后,我就你一个妻子,我们家不兴姨娘通房的。”王庭宣看到太多内宅争斗,他不希望那些惨剧在自己的妻女或者子孙上面重演,只想着安定过日子。
楼轻云真的没有想到,王庭宣会这样说,就在这刻,她感动得无以复加,赵婉婉又如何?就算十个赵婉婉,也比不上自己,因为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是自己陪着他走下去的。“相公,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
“睡吧。”王庭宣揉了揉她的乌黑亮丽的青丝,“不许胡思乱想了,等过些日子,我就辞官,离开京城,到乡下买几块地,我们做富家翁如何?”
楼轻云的眼睛一亮,这就是她梦想的生活,却不曾想,王庭宣却说出了她的梦想。“嗯,我们去乡间,做一对快乐的富家翁。”
此时的楼轻云,压根没有想到,为什么丈夫要辞官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憧憬里。
在一旁的王庭宣看着妻子明媚的笑容,剩下的话,不敢再说下去,他怕说了,这样美好的笑容,也许就消失了——
从王妃屋里出来,赵婉婉仰头望了一眼天空,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别说星辰,就是月亮也看不到了。这么多年,她都忘记了,月色到底是什么样的美景。
刚才,她和王妃在屋子里说话,就说到那些咏月的诗词,也不知道是赵婉婉抄袭的古文真的让景王妃喜欢上了,还是说,这些日子的示弱,让王妃对她的戒心低了几分。两个人居然讨论起了月色。
坐上肩舆,赵婉婉歪在肩舆上沉沉入睡了。等她感觉到肩舆落下的声音,就睁开眼睛。一个丫鬟上前扶着她,赵婉婉顺势下了肩舆,往主屋而去。
远远看过去,主屋里灯火通明,赵婉婉诧异,平日里,那些丫鬟最多留一两盏灯等自己回来的,怎么今日?难道那个人也在?
想到景王可能在屋子里头,赵婉婉加快了步伐。
一进屋子,就看到景王穿着一件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纹宁绸直裰负手站在画的前面,头上束着金发冠,冠上镶嵌着一只龙眼大小的东珠,在烛火下,那东珠一颤一颤的,闪着柔和的光泽。
“婢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自从落了胎之后,景王已经不来这个院子很久了,久到赵婉婉都开始怀疑,自己还记不记得他的模样。
等他一转身,赵婉婉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不记得又如何,人家也不稀罕自己记得。
景王转身,就看到赵婉婉,就在那一瞬间,景王突然有了一丝沧海桑田的感觉。想当初,赵婉婉刚进府的时候,即使伏地做小,眉眼之间还透着一丝傲气与娇贵,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气息,有种征服的感觉。
可如今的赵婉婉,经过景王妃的连番磋磨,不但眉眼柔和了许多,就连傲气与娇贵也逐渐消失了,成了王府里头的最常见的那种姬妾。
赵婉婉低眉垂眸,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淡薄化,免得景王又使出什么手段来折磨她。可自从她一进屋,景王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赵婉婉不愚蠢,她当然不会认为景王突然变了性子,又喜欢上她了。悄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穿着,一件藕荷色宝瓶纹的妆花对襟袄子,一条青莲色五蝠捧寿宫裙,梳着是随云髻,首饰也只是戴了两支点翠梅花簪,一点逾矩都没有,为什么王爷还死死盯着自己。
景王的手一摆,让赵婉婉身边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沉声道:“赵氏,你可知罪?”
赵婉婉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不敢再和景王卯上了,跪下道:“请王爷明示,婢妾真的不知道自己所犯是何罪?”
景王的袍袖一挥,冷冷一笑,“死鸭子嘴硬,是不是要本王亲自撬开你的嘴,你才肯说实话?”
赵婉婉知道,这件事,肯定和红缨那个贱蹄子脱不了关系,可眼下的自己,也不是和景王硬碰硬的时候。赵婉婉磕头道:“婢妾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景王重重捶了桌子一下,然后怒喝道:“小贱人,当日,若不是看在寿王府的面子上,你以为本王会纳你这个不知羞的贱人进门?和姓王的有了苟且之事,还敢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你真的是好大胆子啊。”
赵婉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若不是伏在地上,只怕这脸色就泄露了她的全部底细。“王爷,婢妾是不是清白之身,难道王爷也不晓得吗?王爷是纵横脂粉场的多情公子,是真是假,无须婢妾申辩,你心中也一清二楚,何须婢妾多言?”
景王被赵婉婉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景王一看就知道,何况,当日赵婉婉进府,他可是身体力行验证过了。
刚才,被红缨挑拨了几句,景王一时昏了头,就真的以为赵婉婉和王庭宣有了苟且之事。以为这二人联手,不但破坏了自己纳楼轻云为妾的目的,还将这顶绿帽子戴到自己的头上来,如今想来,似乎不大可能,毕竟,赵婉婉不认识自己在先,更不会神机妙算自己和寿王府的世子妃勾搭上,准备设计楼轻云,娶她做姬妾。
脸色缓了缓,景王依然沉着脸,“就算这件事说的通,那本王问你,那宝脂斋的胭脂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婉婉的心惊肉跳,王爷怎么知道宝脂斋的事情?“王爷,婢妾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景王恼怒,抄起桌上的一块黄玉雕鲤鱼跳龙门的摆件就朝着赵婉婉的头上砸去,“贱人,你还跟孤揣着明白装糊涂?”
正文第749章邀宠失败
赵婉婉不敢闪躲,硬生生接了这一砸,幸亏那摆件只是一件小小的摆件,景王砸的时候,也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额头还是被砸出一个洞,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王爷,婢妾愚钝,实在不知道这错从何处而来?”
赵婉婉知道,这个错,她不能认,认下了,就等于断了自己的生机。当然,她也不能全盘否认,至于怎么承认,怎么否认,本身就是一个技巧。
景王没有想到赵婉婉会如此硬气,不由有了几分心虚,担心自己是偏听偏信,误会了赵婉婉,看着赵婉婉的额头上蜿蜒流下的血迹,景王忍着满腔的怒气道:“红缨屋子里的胭脂,还有你送给其他侍妾的胭脂,是不是宝脂斋的?”
赵婉婉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婢妾送的,当日,婢妾听人说,这宝脂斋的胭脂是数一数二的,婢妾才肯花大本钱从外头买回来的。”赵婉婉自从知道宝脂斋的胭脂有问题,就打定了主意,要用宝脂斋的胭脂,给自己扫清障碍。因为宝脂斋的胭脂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纵然事发,也没有人会怀疑她事先知情这胭脂有毒。只要她一口咬定,胭脂是她买的,却不是她做的,有毒,也不是她下的。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发落不了她。
景王听到赵婉婉承认胭脂是她买了,不禁冷笑数声,然后看着赵婉婉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如果孤说,这胭脂有毒,你信吗?”
赵婉婉大惊失色,跌倒在地,频频摇头道:“不,不可能,婢妾也是用那个胭脂,怎么会有毒?”
“哼,你可知道是什么毒吗?据说用了这胭脂的女子,以后就不能生育。”说到这点,景王有点咬牙切齿,他现在急需子嗣,偏偏后院的美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生下男孩。只要事关子嗣,景王就特别慎重。这也是为什么景王会亲自过来的原因,若是赵婉婉真的祸害了王府的子嗣,景王将她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
许是看出景王眼里的杀机,赵婉婉立即大呼冤枉:“王爷,婢妾冤枉,婢妾真的冤枉。”
说着,赵婉婉就扑到自己的妆台前,从抽屉拿出胭脂,献宝似的给景王看。“王爷,你瞧,婢妾也是用这种胭脂。若是婢妾存了这种心思,怎么敢给自己用?”
景王望着胭脂,说不出话来。在景王的认知里,若是知道胭脂有毒,怎么敢给自己用?可景王不知道,内宅的阴私手段,比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也光彩不了多少。甚至,内宅的妇人,做起事情来,要比男人更阴毒几分。
赵婉婉俯身泣道:“王爷,婢妾真的不知这胭脂里头,竟有如此的乾坤。若是王爷不信婢妾,婢妾也无话可说,只能以死表清白。”说着,赵婉婉就起身往一旁的柱子撞去,当然,赵婉婉也知道,景王不会让她死的。
果然,景王见赵婉婉寻死,伸手一拉,将她甩到地上,“胡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孤真的看不出,你竟是如此浅薄的妇人。”
就在景王气得破口大骂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身边的嬷嬷来了。”
景王闻言,望向了赵婉婉一眼,然后金刀大马坐在榻上,冷声道:“传。”
那嬷嬷一进来,就看到王爷坐在榻上,赵夫人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嬷嬷慢条斯理道:“奴婢是奉王妃之命,将赵夫人要的佛经送过来。”
“佛经?”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是赵夫人跟王妃,要抄佛经给王爷祈福。”嬷嬷笑着回答:“王妃说她这份心意可嘉,就允了她。”
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这种手段,屡见不鲜了,那些女子,明着抄佛经,暗的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说来说去,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然后趁机爬上床。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屋子里好好抄佛经,反省你自个儿。”景王想也不想,就说出这样的话。景王没有直接证据怀疑赵婉婉,但他对赵婉婉还是有了几分怀疑。要她抄佛经,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将赵婉婉拘起来,免得她在背后使手段。
赵婉婉听到这句话,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怨恨。好个心毒的王妃,好个薄情寡性的景王,当然,还有那个贱人红缨。这景王府,压根就是一窝蛇鼠,明着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实际上,却是人间的地狱。
一旁的嬷嬷听到王爷同意,暗暗佩服王妃的手段,这样子做,不但让那赵夫人更恨红缨姑娘,还将祸水东引,让王爷对赵婉婉起了疑心。日后,只要赵婉婉不死,残害子嗣这黑锅,她就背定了。
嬷嬷将佛经给了赵婉婉,人就离去了。景王自然也不会多待,等嬷嬷一走,景王就直奔红缨的院子而去。
看着景王离去的背影,赵婉婉死死咬住下唇,此仇不报,她就不是赵婉婉!坐在妆台上,看着流血的额头,一个歹毒的计划,隐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嬷嬷回到了王妃的院子,自然将自己看到的场面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末了,她奉承王妃道:“按奴婢说,这府里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王妃您啊。”
王妃浅浅一笑,然后将赵婉婉写的诗词,一张张扔到火盆里烧掉。对于赵婉婉,王妃的心底很清楚,这个女人,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若是给她机会,只怕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看着那些诗词化成了灰,王妃才幽幽道:“本妃若真有这等本事,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王妃——”嬷嬷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丝忧伤,“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想了也无用。倒不如好好养好身子,日后再……”
景王妃闻言,娇小的身子一抖,然后侧着脸,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人,虽然五官很像,可镜子里的人,满脸的沧桑。
正文第750章朝贺
“嬷嬷。不是我不愿意忘记,而是那个孩子不肯放过我。”景王妃闭上眼睛,“只要我合上眼睛,就能看到他的样子。如果他没有死,以后,就是这王府里最为尊贵的世子了。”一个尊贵的世子,沦落成祭品,景王妃只要想一想,就痛彻心扉。好像有人狠狠在她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然后再反复拔出来,再插进去。
嬷嬷听到王妃是说我,不是说本妃,有点明白了王妃的心情,这个痛苦,她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以,本妃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本妃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本妃也要拉着她们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景王妃的声音透着一丝狠毒,听得嬷嬷心惊胆战。
嬷嬷望着王妃狰狞的面孔,终于明白了,世子的死,已经将王妃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个心怀怨恨的魔鬼。
“王妃娘娘,奴婢看着你这样子,心里难受。”那嬷嬷掉下眼泪,似乎劝解,又似乎是在回忆,“想当年,王妃你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这么一团大。”
说着,嬷嬷大概比划了一下,好像回到了当年。“奴婢抱着你,你就冲着奴婢笑。太太知道了,就把奴婢拨到你身边,服侍你。自从到了王妃身边,奴婢就跟着你享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奴婢早就把王妃当成了亲人。如今奴婢的岁数这么大了,也没有别的想头,就指望着王妃娘娘能长命安康。若是王妃连这点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奴婢,……奴婢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倒不如,让奴婢替了你去。”
“胡说什么!”王妃闻言,柳眉倒竖,“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无须多言。”对嬷嬷的忠心,王妃一向清楚。正因为这样,她更不可能牺牲嬷嬷,在她看来,嬷嬷也是她的亲人。
见嬷嬷蹙着眉头,景王妃不得不叹口气道:“嬷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你瞧那后院的赵夫人,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吗?今日,我断了她的后路,就是逼着她。我要看看,等她无路可走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嬷嬷的眼睛一亮,笑着道:“那奴婢是不是要暗地里使些手段?”
王妃笑了笑,摆手道:“不用,相反,我要扶持她,只要把她捧得高一点,她才能背着王爷搞小动作。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红缨这个贱婢手段好,还是赵氏这个贱人有心计。”不管是哪个,都是她棋盘里的棋子,复仇的小卒。
嬷嬷闻言,颔首道:“这就对了,王妃你身份尊贵,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有些事情,你坐着看就是了。”
王妃笑了笑,点点头道:“我都听嬷嬷的。”
嬷嬷听了,心中的担忧略减,见王妃的神色疲惫,就道:“王妃,你歇息吧,明儿个,还要入宫见太后娘娘了。”
景王妃想到宫中的太后,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点了点头,王妃在嬷嬷的服侍下,沉沉入睡。
嬷嬷看着王妃的睡颜,低低叹了一口气,王妃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真不容易。
再瞧了王妃的睡颜一眼,然后她就默不作声退下去。嬷嬷一走,躺在床上的王妃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拔步床上的花纹——
年关将至,苏绛唇忙得双脚不着地,先是盘账,不管是铺子里的收益,还是说府里头的账目,苏绛唇必须亲自过问,不然的话,那些下人见到有空子钻,日后还不想着法子把侯府的家业掏空。
接着,就是各处的人情往来,人家送了多少礼,苏绛唇就必须想着法子,还对方同样贵重的礼,轻不得,也重不得。
等忙完了这茬,还得去串门,跟几位相交颇好的夫人拜年问安,这个时候,宫中的赏赐也陆续来了,先是腊八粥,接着,就是各个贵人赏下来的东西。
等到了除夕夜,苏绛唇才可以喘一口气歇息一会儿。不过,她的好心情也在苏锦的告知下土崩瓦解。原来,京城里头的命妇,都有大年初一入宫朝贺的习俗。
苏绛唇本想着初一好好睡觉的美梦,又落空了。
苏锦知道苏绛唇辛苦,夜里搂着苏绛唇道:“要不,明日上个折子,就说你身体不适。”
苏绛唇白了丈夫一眼,这是什么馊主意?若是被人知晓了,就是现成的把柄。往轻的说,就说侯府夫人拿乔摆架子,往重的说,就是欺君罔上。
想着想着,苏绛唇就沉入梦乡里头。
等苏绛唇一睁眼,就看到翠玉站在自己的床边,她摸了摸自己旁边的被窝,已经冷了很久,就出声问翠玉:“侯爷呢?”
“侯爷说有事出去一会儿,等会回来,就和夫人一起进宫。”翠玉慢条斯理答道,服侍着苏绛唇下了床。
苏绛唇坐在梳妆台前,琉璃上前梳头,玳瑁开始挑选首饰,至于翠玉则是将熏好的衣衫从衣架上拿下来,准备给苏绛唇穿上。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苏锦回来了,就看到苏绛唇坐在炕上看书。
苏绛唇是南方人,不喜欢睡在炕上,更不喜欢坐炕上。若不是这几日天气太冷了,她也不会破例。
“回来了。”苏绛唇从炕上下来,急急迎接丈夫:“我让厨房的人给你留了一碗燕窝,你先喝几口。”
苏锦闻言,从翠玉捧来的黑漆螺钿葵花盘上端起燕窝,咕噜咕噜喝下去。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苏绛唇已经戴上了珠冠,穿好了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