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望向了嬷嬷,对着嬷嬷道:“这是最后一次,不能让那个贱人保下这孩子。”景王已经对她起了疑心,若是这胎保住了,那么,她辛苦布置的计划,就全部打了水漂。不行,她定然要景王断子绝孙,永生永世都会后悔,当初害死了自己的嫡子这桩罪过。
嬷嬷低头,道:“请娘娘吩咐。”
景王妃贴近了嬷嬷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就退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景王妃一个人。景王妃望着那八角宫灯发出的桔黄|色灯光,嘴角微微勾起,景王啊景王,枉你一世聪明,却错估了女人仇恨的力量。过了今晚,将会有个女人,和本妃一样,恨你恨到入骨。
陈太医匆匆来了,跟着婢女来到了赵婉婉的屋子里。
屋子里早就竖起了屏风,隔着屏风,陈太医坐到小杌子上。红缨上前,拿出一个小迎枕搁在赵婉婉的手腕下,还拿一块帕子覆在赵婉婉的手腕上,这样做,就完全杜绝了陈太医和赵婉婉肌肤相亲的机会。
陈太医帮赵婉婉诊了脉,然后就向景王跪下请罪道:“王爷,夫人伤得太重了,只怕这胎保不住。”
正文第731章虎狼之药
景王想起了道长说过,他逆天改命,子嗣将非常艰难,就算生下来,存活下来的孩子也极少。这些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真应了道长的话似的,但凡府里府外,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总会因为一些疏忽掉了孩子。
如今,赵婉婉也怀孕了,可这孩子眼看着就不保了,他心中如何不焦急?抓住太医的衣领,景王冷冷吩咐道:“不管怎么样,保下这孩子。”
陈太医为难了看了屏风里的赵婉婉一眼,道:“若是这个時候灌药,这孩子就算保下了,也会伤到大人的身体。再说,这些药都是虎狼之药,就怕夫人的身子受不住,反而对胎儿有害,不但保不住孩子,也会影响了夫人日后的生养。”
赵婉婉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衡量其中的利弊。她知道,这个孩子经过景王的两脚,加上大量失血,就算在现代,保下的希望也只能是三成左右,更何况是这个医学落后的時代里,只怕一成的希望,都算是高估了。
既然孩子保不住了,灌下虎狼之药强行保胎,那岂不是伤了自己的根本?一想到灌药之后,若不能保下孩子,反而会断了生养,赵婉婉就不再想着如何保胎了,而是怎么保住自己的身子,日后才利于生养。
于是,她吃力爬起身子,透过屏风对景王道:“王爷,这孩子眼看着保不住了,以婢妾看,还是让他走吧。”
“住嘴!”景王恶狠狠望着屏风里的赵婉婉,冷硬而强势道:“那是孤的骨血,岂能说不要就不要。孤告诉你,孤纳你回来,就是为了延续血脉,若没有了这滴血脉,孤要你做什么?”对景王来说,他急需要一个血脉来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他真的怕,怕自己就此断子绝孙。如果他真的没有了血脉,日后承继大统,做了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白白给别人做嫁衣裳?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是景王乐意看到的?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他不介意用什么手段。就算断了赵婉婉的生育机会又怎么样?反正,他都要放手一试,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流掉。
想到自己被人当成生育机器,赵婉婉的心中恨死了景王,他怎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是,景王狠厉的目光,到底让她生出几分怯弱,只能躺在床上听天由命。
而站在一旁的红缨却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一双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狡猾,她跪在赵婉婉身边,啜泣道:“夫人,你要是生奴婢的气,也千万不能拿自个儿的孩子来作践。等这孩子保住了,奴婢任你任你骂。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下这孩子,这可是王爷的至亲骨肉,你不心疼孩子,难道连王爷,你也不心疼了吗?”红缨的用心之恶毒,是可想而知的。几句话,就把赵婉婉拒绝保胎的事情和撞破歼|情联系在一起,言下之意,就是说赵婉婉善妒,为了吃醋,不惜拿孩子赌气。景王听了这样的话,心底肯定不舒服,继而对赵婉婉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果然,景王的眉头深深皱起,越发觉得赵婉婉是个妒妇,还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妒妇,一点都不体谅他子嗣单薄,只想着争宠吃醋,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一想到这些,景王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这个侧妃位置没有给了赵婉婉,要不然的话,真让这个贱人成了侧妃还了得?府里还不闹翻了天?
“住嘴,你这个小?妇,若不是你这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贱蹄子,今日之事,怎么可能发生?”赵婉婉怎么控制,就是控制不住的脾气,那满腔的怒火,好像再不发泄出来,就会把她烧成灰似的。“我告诉你这个小贱人,你别得意太早了,总有一日,你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景王听到赵婉婉还有骂人的语气,脸一下子黑了,冷然道:“开方子,灌药。”
陈太医望了一眼屏风里头的人影一眼,叹息一声,这个夫人,真的是气糊涂了,王爷还在跟前,就算多大的气,也不能在此刻发出。如今这样子,只怕死了,王爷也不会怜惜半分。
陈太医开了药,厨房里的人立马开始煎熬,熬好之后,端给赵婉婉,赵婉婉死活不喝。赵婉婉不肯配合的态度,彻底让景王生了厌恶,他示意红缨,红缨逮到这样的机会,岂能放过?
若是赵婉婉保下了孩子,自己就是头等功臣,到時候,王爷还不加倍疼爱自己?若是赵婉婉的孩子保不住,也动摇不了自己的根本。相反,景王厌倦了赵婉婉,自己就有可能摆脱赵婉婉的掌控,退一步,赵婉婉伤了身子,日后不能生养,景王怎么可能花心思在一个不能生养的母鸡身上。横竖,这件事做下来,红缨都是赢家,她怎么可能任由赵婉婉不张口了?
红缨在几个小丫鬟的配合下,将那药强行灌入了赵婉婉的口里,赵婉婉哪有什么力气挣扎,那药一口不剩的喝下去。
赵婉婉喝下药之后,坚持到了寅時末刻,那孩子还是没有保下,化成了一团血水流了出来。幸亏陈太医早就预备好了药,及時止住流血,保下一条性命。
在赵婉婉陷入昏迷之前,她亲耳听到陈太医对景王道:“時间拖延了太久,这母亲的身子已经伤到了,日后想生养,只怕是不易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犹如一道轰雷在赵婉婉的脑子里响起。她再次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再次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只要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景王,赵婉婉恨不得立即清醒过来,将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撕个粉碎。
可这样疯狂的想法,眼下的赵婉婉哪里有什么机会做到,因为,她失血过多,再加上保胎時候灌下的虎狼之药,彻底搞垮了她的身子,让她彻彻底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正文第732章噩耗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的時候,苏绛唇就起身服侍苏锦上早朝。言蕖锕尜瞱蠂
苏锦十分无奈,看着妻子忙进忙出的样子,心里既觉得甜蜜,又觉得心疼。他说了好多次,叫她不要这么早起床,他可以一手打理这些事情,可苏绛唇就是不听他的话。从苏锦穿的中衣,到他脚上穿的鞋袜,都是苏绛唇一手操办的。当然,也包括早上那顿丰盛的早膳。
送走了苏锦,苏绛唇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時候,翠玉毕恭毕敬站在拔步床边。苏绛唇伸了一个懒腰,道:“府里的差事,都吩咐下去了吗?”这些日子,多亏翠玉和徐四家的,不然的话,她哪来这么清闲的時间睡回笼觉。
“奴婢都吩咐下去了,徐四家的,如今正在前院见那些管事。”翠玉边回答苏绛唇的问话,边给苏绛唇换了衣衫。一件粉红色绣缠枝梅花缕金对襟袄子,外头再加一件大红绣散枝梅花纹对襟褙子,粉蓝色百蝶穿花纹细褶裙。
苏绛唇看着水银镜里头的自己,满意颔首道:“今日就梳十字髻吧。”
翠玉闻言,扶着苏绛唇坐到镜子前,将她的头发松开,然后用象牙梳子仔细梳理,再慢慢盘起。等盘好了,从旁边的妆奁里拿出一支赤金嵌八宝牡丹步摇问道:“夫人,这步摇如何?”
苏绛唇摇摇头,“在家里,就随意一点。”
翠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拿起一支碧玉嵌珠宝簪反复比划了一下,然后抿嘴道:“不合适。”打量着妆奁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簪子,一時之间,翠玉也挑不出合适的簪子配这个发髻。
苏绛唇微微一笑,从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递到了翠玉的手里。翠玉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就在苏绛唇的凝视下,打开了匣子。匣子里躺着三支金光闪闪的簪子,一对金累丝镶宝石蝴蝶步摇簪,一支是金镶玉蝴蝶钿朵。
翠玉眼睛一亮,终于明白了苏绛唇为什么要梳十字髻了。一对金累丝镶宝石蝴蝶步摇簪子可以左右对称,插入十字髻对称的鬓发中,而金镶玉蝴蝶钿朵刚好嵌入十字髻的中央,乍看过去,还以为苏绛唇戴着赤金蝴蝶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匣子里的首饰应该是侯爷新买回来的,送给夫人戴。看着主子在侯爷跟前如此受宠,翠玉是满心欢喜。
等苏绛唇打扮好了,翠玉才对苏绛唇道:“夫人,今个儿早上,太太派宁嬷嬷来了,奴婢将她请到花厅。”
苏绛唇闻言,侧过头问道:“嬷嬷有跟你说了什么事情吗?”
“不曾。嬷嬷说,太太要她亲自跟你说。”翠玉打量着苏绛唇的神色。“要不,奴婢再过去问问?”
“不用了。”苏绛唇挥手制止,这件事,看来是事关重大。“你去跟嬷嬷说,就说我稍后就来。”
等苏绛唇到了花厅,宁嬷嬷赶紧走出来迎接,顺道从翠玉手里接过苏绛唇,搀扶着苏绛唇往花厅里面走。
苏绛唇和宁嬷嬷分主次位置坐了下来,苏绛唇屏退了丫鬟,对宁嬷嬷道:“嬷嬷,这些日子,你的身子骨还好吗?这头疼的毛病,是不是好多了?”自从被香嬷嬷打过之后,宁嬷嬷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苏绛唇上次还托宋氏给宁嬷嬷带了不少药材回去。
宁嬷嬷心中升起一抹感激,她笑着道:“不碍事,多谢小姐不,是奴婢说错了话,该开口叫夫人了才是。多谢夫人的关心,奴婢的身子好多了,头疼的時辰也少了,多亏了夫人送过去的药,要不然的话,有奴婢吃苦头的時候。”
“说什么谢不谢的?难道你把我当成了外人?”苏绛唇对宁嬷嬷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见她如此拘谨,不由笑着打趣几句。“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
“夫人怎么会那样想奴婢。”宁嬷嬷知道苏绛唇是看重自己,才和自己说这些话,就收起之前的客套和疏离,换上了以往的语气道:“在奴婢的心中,你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
“那嬷嬷就别跟我客气,在我心底,你不单单是娘身边最贴心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这边都没有人了,嬷嬷就跟我说说,家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母亲一大早打发你过来,可见这件事不小。”苏绛唇对母亲身边这个老人,素来看重,宋氏也一向把宁嬷嬷当成自己的心腹,什么话,都对宁嬷嬷说,也只有宁嬷嬷,宋氏才敢让她传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
“太太打发奴婢过来,就是想告诉夫人一声。昨儿个晚上,赵府起了大火,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烧死了。那些尸体,如今都搁置在义庄,等着仵作验尸。”宁嬷嬷叹息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居然这么狠心,一次就杀了这么多人。老太太这个人,性子孤僻,为人刻薄,也不算什么大歼大恶之人,那些人,怎么就下得了手?”
苏绛唇神色一凛,她隐约猜测到这件事和谁有关系了,面上却不动神色附和宁嬷嬷的话,“嬷嬷说得极是,可惜那些下毒手的人哪有嬷嬷这样慈悲心肠?”
宁嬷嬷闻言,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冷笑道:“那些人也不怕报应吗?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就怕時候未到。”
苏绛唇听到宁嬷嬷这句话,眼皮一跳,忙垂下头不搭话。
宁嬷嬷见自己的言行有点出格了,有点吓着了苏绛唇,急忙站起身赔不是,还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道:“你瞧奴婢这张嘴啊,好话不晓得说,劲说一些让夫人不喜的话。”
苏绛唇见宁嬷嬷误会了,急忙澄清道:“嬷嬷,你误会了,我刚才是闪了神,和你无关。”见宁嬷嬷有点信了她的话,苏绛唇索性扮到底。“唉,老太太一走,婉表妹又成了景王府的姬妾,这丧事,该由谁出面打理?”
有些亲看文的時候,可能没有留意到一些细节,其实,文中的某些伏线,已经交代清楚了,比如,在赵老太太府里说和苏府有仇的人家,已经领饭盒了。呵呵,很多伏线,雅戈早就解开了,亲们要仔细看一下。因为苏锐的皇商身份,就是取代对方才得来的。
正文第733章报信
“夫人操这种闲心做什么?”宁嬷嬷挥着帕子,眼里露出一丝不以为然道:“赵家和苏家,真论起关系,那也是远亲,比不得赵氏族人亲近,依奴婢看,这丧事,自然由赵氏族人来打理。言蕖锕尜瞱蠂”
苏绛唇垂眉道:“若是赵氏族人打理,那姨奶奶的产业归谁所有?婉表妹再不济,也是王爷枕边人,怎么会容许外头的人对自己的家业指手画脚?”
宁嬷嬷是老人,自然听出苏绛唇的意思。由着赵氏族人出面打理丧事,那赵老太太留下多少遗产,就全数充公,可赵婉婉毕竟是亲王姬妾,又是老太太的嫡亲血脉,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夺走了自己的产业?一旦这两者发生冲突,苏家就难免要出面调停。若是调停的好,那皆大欢喜,调停不好,只怕又是一场风雨。更让人气恼的是,苏家的人也不能袖手旁观,毕竟,苏家的几个哥儿是打定主意要入仕的。
老爷和太太这么爱惜羽毛和面子,还不是想着给哥儿几个留下好名声,给哥儿日后的锦绣前程铺好路子?在这关键時刻,老爷和太太怎么会愿意背上凉薄的恶名?
“还是夫人考虑周全,奴婢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宁嬷嬷对苏绛唇想得如此周全,心里充满了安慰,夫人即使出嫁了,还是時刻为哥儿打算,完全不像有些小姐,出嫁之后,只顾着算计娘家人,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娘家人打算。
当然,宁嬷嬷不知晓的是,只有小家子气,目光短浅的人,才会算计娘家人,对娘家人刻薄。因为,娘家,是一个女子终身的靠山。娘家好了,这嫁出去的小姐,腰杆也硬;若是娘家败落了,就等于这墙塌了一半,若还不得夫君的喜爱,这日子就越发艰难了。
苏绛唇吃过没有娘家人的苦楚,这一世翻身而过,自然更看重娘家人。何况,她的出身不高,就更应该扶持娘家人。
“这件事难办。”苏绛唇为难道。“你知道我那个表妹的品性,是不吃亏的主,偏偏赵氏族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肯放过这块肥肉?前些日子,这赵氏族长还和老太太联手,要告婉表妹不孝。”说着,苏绛唇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赵婉婉的心肠果然非寻常人能比,这种人,若是让她得到机会,只怕会血流成河。“嬷嬷也知晓,这不孝的罪名,一旦落到了实处,婉表妹还怎么做人?”
宁嬷嬷是个人精,从苏绛唇短短的几句话里,已经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她低声道:“那表小姐,到底有没有做过?”
苏绛唇含笑睇视着宁嬷嬷,反问道:“嬷嬷也和她相处过一段時间,难道不晓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宁嬷嬷一惊,隐约猜出来这纵火案的真凶是谁。“这……未免太毒辣了吧。好歹是至亲骨肉。”
苏绛唇吃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有些人有野心,也有手段,如今缺的就是机会。”也许,赵婉婉到死也不会想到,今日会弄到这样的局面出来,其中,自己就在暗中出了不少力。当赵老太太病倒,被赵婉婉用迷|药控制的時候,苏绛唇却悄悄收买赵府的下人,鼓动陈嬷嬷,暗中减少迷|药的分量,甚至是找机会偷换赵老太太的吃食,彻底让赵老太太清醒过来。借着赵老太太的雷霆之势,给了赵婉婉致命一击,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可她还是低估了赵婉婉,像赵婉婉这样的人,心底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又怎么会对别人的死活在意?为了保住侧妃的名头,赵婉婉终究下了狠手,这对苏绛唇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震撼。
前世,苏绛唇也曾经用过类似的手段害死宋府的人,可她是个鬼,还是一个含冤而死的厉鬼,用这样激烈的手段来报复仇人,并不出奇。可赵婉婉呢?却为了一个区区侧妃位置,就肯牺牲这么多人命。若是她翻了身,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铺就她的青云路?
宁嬷嬷听了苏绛唇的话,不禁有几分唏嘘,“看着娇娇弱弱的模样,想不到竟如此狠毒。夫人,照你这样说,若是太太插手了,若不能让那个人满意,你说她会不会……”宁嬷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不管会不会,多少防着点还是好的。谁能晓得,她下一步要害的人是谁?”苏绛唇对赵婉婉,从来没有降低警惕心,那是因为前世吃的亏,始终如噩梦般缠绕着她。
就在这个時候,翠玉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夫人,景王府的人捎信来,说表小姐小产了。”
苏绛唇正端着官窑粉彩暗八仙盖盅,听到这个消息的時候,手一颤,那茶水就撒了出来。宁嬷嬷年纪大,眼神却好使,急忙拿起帕子,帮苏绛唇抹去了茶水,一脸担忧问道:“夫人,有没有烫到自己。”
“没有烫到。”苏绛唇疑惑,难道是内疚吗?可赵婉婉会内疚吗?在害死这么多人之后。“她怎么会在这个時候小产?”
“兴许是惊吓到了。”宁嬷嬷嘲讽道,“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小产?”
“景王府的人是怎么说表小姐小产的事情?”苏绛唇对着帘子外的翠玉发问道。
翠玉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说是昨儿个得了老太太被烧死的消息,一時激动,就动了胎气,请了太医去看,还是没有保住胎儿。”
苏绛唇垂下眼眸,不可能,这件事,除了赵婉婉,没有第二个人敢做。既然她敢烧死老太太,就不会激动,更不可能动了胎气。这个孩子,对赵婉婉来说很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第1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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